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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中的人物设定很饱满,每一位人物都有自己出现的价值,推动了情节的发展,同时引出了佚名的故事,看点十足。《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这本连载中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佚名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小说目前更新到了最新章节第927章 里外不是人,已经写了1564885字,喜欢看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 而且是现代言情、豪门总裁、豪门世家、大佬小说的书友可以试试。
书友评价
有点不喜欢安谭了,除了容宴西就不能找顾医生吗?
笑死我了 看了新章 女配让男主给她表弟顶罪。我说什么来着?说毁三代真不是假的 我估计家里长辈要气死 老公被她害死 孩子被她带歪
这小说还是很好看的,可惜更新太慢了,前面情节都要忘了,后面还沒出来
热门章节
第789章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第790章 真正做错事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第791章 吃人的嘴短
第792章 物伤其类
第793章 没有姓名的墓碑
作品试读
“安医生,要不要我给你普普法?婚内买房子,就算是你自己出资,那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你只有一半的产权。”
“意思是,容宴西也有一半,你还可以去我的房子里随便折腾?”
安昙耸了耸肩,意有所指:“如果是你单身的时候买,那就是属于你自己一个人的啦,跟宴西没关系。”
“安小姐是想说‘单身’还是‘离异’?”
“不管是单身还是离异,在房子的归属权上没什么区别,安医生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给你科普一下婚姻法和物权法而已。”
安檀轻笑,转过头看着容宴西:“看见了吗?安小姐还能逻辑清晰地跟我吵架,证明没什么事。”
容宴西抱歉道:“安檀……”
“15块记得转给我,我先回卧室了。至于客厅……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恢复原样还是保持现状,你决定。”
容宴西追过来拉住她:“安檀,你别生气。”
“哦对了,”安檀道:“虽然房子是你的,但是窗帘、沙发罩还有毛绒玩具都是我买的,我有消费记录可以当做证据,所以安小姐损坏的东西,都得照价赔偿——这个物权法我还是懂的。”
“安檀……”
“玫瑰花我放在玄关了,那也是你全款买的,归属权属于你,你记得自己处理了,怪占地方的。”
安檀转身回了卧室,关上了门。
容宴西在外面拍了一会儿门,叫着她的名字,她没理,带着耳机随便点开了一部电视剧,再也不去管外面的是是非非。
看了一集,有些口渴,她准备去客厅倒杯水。
一拉开门,就听到安昙说道:“……容宴西,你怎么成这样了?以前的你多不可一世的一个人,结了婚怎么就变得这么怂了?被老婆压制的死死的,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你了。”
容宴西满脸疲惫地坐在沙发另一头,小臂抬起搭在眼睛上,轻声道:“你是觉得我应该跟她吵起来才对吗?”
“至少不应该这么卑微,两口子过日子都是互相的,凭什么只有你低声下气地哄她?”
“呵,”容宴西冷笑一声:“你对婚姻这么懂,自己的婚姻成功了吗?”
安昙脸色一变,猛地回头:“你什么意思?”
“孕期,丈夫出轨,离婚,净身出户,”容宴西道:“你是专门回来给我过生日的吗?是在国外待不下去了吧。妈是不想戳穿你,怕你觉得没面子,处处照顾你的心情,你觉得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安昙咬着唇,低着头不说话。
容宴西叹息一声:“你自己的婚姻都失败了,就别在我这里指指点点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就是从失败的婚姻里总结了很多经验,这才告诉你什么是对什么错,不让你走我的老路。”
“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会经营,我妈都不插手,你也别管了。”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管你谁管你?”安昙忿忿道:“我不是说安医生不好,但是你看她这几天,要么忙工作,要么跟我吵架,而且她跟妈也不是很亲近,像是隔着一层似的。她跟你的亲人朋友全都相处不好,总该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
“她跟我妈相处的挺好的。”
“表面功夫罢了,她再好,能有我跟白阿姨好?”
容宴西霍的一下坐了起来:“安昙,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看星星,我骗安檀说是公司有事,大半夜的陪你去山顶看了,你要觉得这里离医院近,要住我跟安檀的婚房,我们也都同意了,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安昙咬住唇,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走。”
说着,她站起来叮叮当当的就要收拾东西。
容宴西疲惫不堪:“大晚上的你走去哪里?”
“我去住酒店行不行?这朋友我们也没法做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以后我是死是活都不用你管。”
“安昙,”容宴西夺下她手里的行礼重重放在一边:“别闹了行吗?你怀着孕,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住酒店?”
“怎么不可能?我告诉你容宴西,从今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了,你就好好当你的妻管严吧!”
“咳!”安檀重重咳嗽了一声。
容宴西和安昙一起看了过来,容宴西满脸愧疚,安昙目光如刀,而且是真的含着泪。
这个家,她是待不下去了。
再待下去今晚是肯定没法好好休息了,明天她还有几台剖腹产手术,必须得保证充足的睡眠。
她说:“刚接了个电话,有紧急情况,我得去医院一趟。”
容宴西立刻抓起车钥匙:“我送你。”
“不用了,安小姐肚子不舒服,你留下照顾她吧,路程不远,我打车去。”
所幸她回家之后一直没换家居服,身上还是下班那一套,倒也方便。
拎起包,换了鞋,出门,一气呵成。
她出小区大门的时候,似乎听到容宴西追了出来,在后面喊她的名字:“安檀……”
安檀招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酒店。”
司机师傅问:“这小区旁边不就是一个酒店?”
“去远一点的酒店,”她说:“离这里越远越好。”
车子发动,滑入车流。
司机师傅提醒她:“姑娘,后面好像有人在追车,要停下吗?”
“不用,再开快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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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出于信任,还是内心坦荡,容令施的手机没有设置密码。
还是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翻他的手机?
事实上,她也没有翻他手机的习惯,一来是这几年他的确是个完美丈夫,并没有什么值得翻的;二来,安岁也尊重个人隐z私,虽然是夫妻,但成年人总会有点自己的秘密。
不过手机持续嗡嗡地震,闹得她根本睡不成。
于是她拿起手机,回了一句:我是安岁,宴西在洗澡,他的手机在我这里,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回。
这个消息发过去之后,手机就立刻就安静了。
容令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安岁似乎已经睡着了,眉心微微蹙着,似乎做了什么不太好的梦。
他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从枕头上捞起手机。
翻了一会儿,然后又轻手轻脚地去了阳台。
安岁背对着阳台的方向睡着,缓缓睁开了眼。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尤其是有人靠近身边的时候,容令施刚从枕头上把手机拿走翻看的时候,她就醒了。
阳台那边,飘来淡淡的烟草味道。
——容令施是会抽烟的,不但会抽,而且以前没少抽。
这三年间他一次都没有抽过,家里甚至连烟灰缸都没有,但自从安昙回来了之后,短短几天功夫,她已经撞见了三次他抽烟。
很快,她就听到了阳台那边朦朦胧胧的声音。
“我刚刚确实在洗澡,刚看到。”
“……”
“你想多了,安岁没有要给你示威的意思。”
“……”
“不会的,她不是那样的人。安岁其实人不错的,她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没有坏心。”
“……”
“好好好,我相信你,我相信还不行吗?别哭了好吗?孕妇哭对孩子也不好。”
“……”
“行吧, 那你等一下,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容令施收了线,回到卧室,猛然间看到靠坐在床头的安岁,吓了一跳:“吵醒你了?”
安岁摇了摇头:“觉得有点冷。”
“哦,我刚刚忘记关阳台的门了,抱歉。”
“你去阳台做什么?酒气还没散干净吗?”
容令施握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道:“接了一个公司的电话,怕吵醒你,我就去阳台了。你……醒了很久吗?”
“刚醒就看到你回来了。公司没事吧?”
“还好,”容令施道:“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
“宴西。”
“嗯?”
安岁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容令施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干笑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安岁收回目光,淡淡说道:“安小姐好像有事找你,我答应她要转告你的。”
容令施怔了一下,点头:“好,我知道了。”
“不给她回个电话吗?”
容令施顿了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早点休息吧,你最近太累了,有机会我再给你按一按肩颈。”
安岁笑了一下,“嗯,好。”
容令施看着她躺下闭上眼,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换了衣服下楼。
过了几分钟,一楼传来几声女人的啜泣,再接着,就是车子离开的声音。
安岁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看到了那辆白色卡宴的车尾灯,顺着老宅的方向一路往前,直到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你就这么看着他们出去过夜?”段艾晴隔着电话都能把她的耳膜吼穿:“这你不当场揭穿他们?!”
安岁靠在床头,苦笑了一下:“我怎么揭穿?人家只是去安慰‘最好的朋友’,又不是去会小三,我揭穿什么?”
段艾晴气得咬牙:“她说是朋友你就信啊?哪有大半夜的给异性朋友打电话,陪她出去看星星的?还有她这个名字……”
关于她们两个的名字,安岁不傻,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呢?
大蒋那天问她,相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友谊。
以前,安岁是相信的。
她在科室里也有许多不错的男性医生朋友,不过彼此都保持着友好而不暧昧的关系,谁家里有事会相互帮忙顶个班,偶尔科室团建的时候也一起吃个饭,过年过节发个祝福短信,但也仅止于此了,彼此交往之间都是很有个度的。
像容令施和安昙这样的,她觉得不能是纯友谊,但应该也暂时不算是出轨。
无非就是那句老话,襄王有心,神女无梦。
女方说了要做永远的好朋友,男方也就只能把爱意深埋在心底,安安分分地退回朋友的位置。
安昙结婚了定居国外,他也只能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上,相亲,结婚,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其实以容令施的身份家世,还有自身条件,其实完全可以找个背影相似的豪门大小姐联姻的,但是他却选择了普通家庭出身的自己。
以前安岁觉得,容令施会选择她,无非是因为自己长得不错,工作也好,性格大方,相处起来彼此都很轻松,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可现在才恍然大悟,其实她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也叫“安岁”。
安岁不禁觉得浑身发凉。
在以前那些缠.绵滚烫的夜晚,他在自己耳边一声一声深情地喊着“安昙”,到底是在叫她,还是再叫他心里的那个人?
安岁走到窗前,看了看今天的夜色。
今晚的确是个好天气,月朗星稀,满天星子,璀璨如钻,美得很梦幻。
他们会在哪里看星星呢?
是不是跟《还珠格格》里的尔康和紫薇一样,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
他们一个是深情男主,一个是落跑新娘,合在一起自动就成为了一部缠.绵悱恻的爱情小说,那被卷进这场爱情故事里的自己又算什么?
“安岁,要不……离婚吧。”段艾晴说:“他们两个二十多年的爱恨纠葛,你跟容令施认识才几年?长痛不如短痛,放手算了。”
她不是没有过这个念头,可是……
“艾晴,我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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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岁只是说:“慢慢会好的。”
慢慢,究竟代表多长的时间?
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
安岁不知道容令施需要多久能走出来,他祈求了二十多年的爱人终于回到了他身边,破镜重圆和得偿所愿的幸福,想必很快就能把孩子的事情冲淡。
人生四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除了“金榜题名”和“他乡”,容令施一口气占了两个半。
事业顺遂,爱情如意,对于他来说,这阵子想必是他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了吧。
至于那个孩子……
或者说,那只是个受精卵,只是他三十一年生命里微不足道的一点点小缺憾。
有了心爱的女人,将来他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现在三胎开放,容家人口单薄,说不定还会多生几个。
到时候儿女绕膝,娇妻为伴,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段艾晴不让她住酒店,直接把她带回了家。
她爸妈早早就给她买了房子,虽然不算太大,但是在H市的最中心,闹中取静的一个高档小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的时候,她正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正是一年中最好的暮春时节,小区里的树木一片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
一个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就站在楼下,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用力的往上扔,最后砸在女孩房间的窗户上。
女孩很快跑出了单元门,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
男孩拉开校服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一打开,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包子。
男孩拍了拍自己的自行车后座,等女孩坐稳之后,轻轻一踩,自行车就缓缓往前滑去。
后座的女孩一边吃着包子,一边哼着歌,微风把她的裙摆和发梢都吹得飘扬起来,仿佛连空气都知晓她的快乐。
你看啊,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
你觉得难受的已经快要死了,觉得天都塌了,觉得整个人都被阴霾裹得严严实实都快要窒息了,可除了你之外的世界,它依旧明媚快乐。
太阳那么好,鸟儿照样歌唱,晨练的阿姨们穿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色裙子跳着广场舞,小学生们背着书包一路追逐打闹,嘻嘻哈哈去上学。
失恋可能就是这样,你可以选择最理智的处理方式,还可以在朋友面前嘴硬,尽管说自己不在乎、无所谓、一点都不难过,可失恋该有的emo和委屈,照样是一点都不会少。
三年多,一千多个日夜,并不是假的。
每一天都是真真实实跟他一起度过的。
跟他一起听过的歌,跟他一起走过的路,跟他一起谈论过的话题,甚至跟他情浓时说的那些绵绵情话,时不时就会像针尖一样刺你一下,让你原本的好心情瞬间破灭。
段艾晴说:“晚失恋还是比早失恋好,你看你现在,虽然心里难受,但是你可以憋住不说,我那时候刚好青春期,憋都憋不住,要不是你拦着,我恐怕真能从学校顶楼跳下去。”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
来之前她其实也想到了,这是容氏旗下的度假酒店,容令施会不会来?
但是后来转念一想,容令施毕竟是上流社会的人,跟院长还有沈启航这种垃圾应该没什么交集,只是在他旗下的酒店办一场婚礼而已,不代表他这个老板就会出席。
更何况,她之前听脑外科那边的同事说起,白阿姨还没出院,一直在住院观察。
公司的事情被安昙姐弟两个搅得天翻地覆,再加上白阿姨的病,容令施应该没什么空来出席这种小级别的婚宴。
但是事实是,他不但来了,还是带着安昙一起来的。
赵楠楠也不认识容令施,问她:“安岁姐,这位是你朋友吗?”
安岁还没说话,突然看到沈启航一个健步冲了过来,点头哈腰地跟容令施套近乎:“容总!今天多谢您赏脸来参加我的婚礼,招待不周,您多包涵。”
说着,沈启航拉着赵楠楠给容令施介绍:“容总, 这位是我太太,赵楠楠。”
容令施的眼神一直落在安岁身上,听他介绍,才礼貌地跟赵楠楠点了点头,然后视线又移了过来。
安岁今天算是被迫营业,穿上了伴娘的裙子。
浅绿色的绸缎质地,很贴身,抹胸款式,露出她精巧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刚刚化妆师也帮她捯饬了一下,化了个淡妆,做了个盘发。
容令施眼中闪着惊艳的火焰。
也是,她一个当医生的,在医院不化妆,回家了更没必要化妆,容令施几乎没见过她化完妆的样子。
他喉间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一声:“你是女方的亲属?”
安岁点了点头,微微蹙眉:“你认识沈启航?”
“不认识。”
“那你今天过来参加婚礼?”
“启航是我的朋友,”安昙挺着大肚子,挽住了容令施的手臂:“安医生,没想到在这里都能见到你啊,还真是巧了。”
安岁冷眼看了看容令施,嘴角划过一丝嘲讽的弧度。
之前放狠话放的利索,现在不还是跟人家和好了?
还手拉手一起来参加婚礼?
沈启航说:“对,我跟容太太是大学校友,在英国的时候就是很好的朋友了,这次又是前后脚回国,容总应该是陪容太太一起来的。”
容令施听到“容太太”几个字的时候,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说起来,我跟容太太还挺缘分的,我高中有个同学,跟容太太的名字同音不同字,就是因为这个渊源,我们才熟络起来的。”
在场的人,除了这对新人之外,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容令施眼神复杂难辨,分不清是惊艳还是愧疚;安岁冷眼旁观,摆明了高高挂起;只有安昙眼神锐利,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安岁,目光不善。
“启航,你们婚礼这个伴娘,是新娘子的朋友吗?”
赵楠楠摇了摇头:“不算是,今天之前,我们其实也不认识的,是临时……”
“哦,不认识的人都可以来当伴娘了?”安昙忽而一笑,直接向容令施说道:“宴西你看到了吗?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上次出现在网红餐厅已经很让人惊讶了,现在居然以伴娘的身份出现在别人的婚礼上,而且跟新娘子还不认识,故意穿的花枝招展露沟露肩的,还破天荒的化了妆!到底是不是巧合,你自己好好想想。”
:“有点遗憾,回国的时候行李丢了,没能带回来。”:“那你还记得情书里怎么写的吗?都那么久了,估计记不得了吧。”安岁说:“况且情书嘛,也就是一些表白的话,或者再加上一些诗句?老顾,你说。”。,原本吃果盘的吃果盘,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现在全都围过来了。,被人团团围住参观。:“那封情书,我记忆很深刻。第一句话就是——”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裤链没拉。”
全场寂静。
他再次开口:“看起来很大。”
哗啦——
桌子上的果盘不知道被人给踹下去了,玻璃盘子碎了一地,水果溅的满地都是。
回过神来的时候,是段艾晴重重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老母亲式欣慰:“安岁,你很可以啊!”
顾云霆又补了一句:“文采不错,还挺押韵。”
安岁整个人像是一只熟透的虾子,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是,弄错了,”安岁急急解释:“那不是我写给你的,是我舍友,她当时看上了一个人,我现在记忆有点恍惚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她指给我看了,我就去把情书塞进你的文件夹里的。但是……我记得我塞的时候周围没有人啊,你怎么知道是我?”
顾云霆的眼光突然闪了闪:“天意吧。”
这个玄之又玄的解释,再次把包厢里的气氛推到暧昧。
安岁从来没有面对过这种状况,从小到大,也有男孩子跟她示好过,但都是学生时代那种若有似无,她察觉到之后就尽力疏远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长大之后更是一心扑在妇产科,每天见到的基本都是女性,要说异性的话,要么是产妇的老公,要么是刚出生的男宝宝,麻醉师倒是有几个男的,但是人家早就结婚了。
她实在是没应付过这种情况,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段艾晴。
段艾晴现在吃瓜吃到了自己家,兴奋地像只猴似的上蹿下跳,安岁根本找不到机会跟她说悄悄话。
倒是另外一个年轻男人直接问了出来:“老顾,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对安医生有点想法。”
安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了一声。
所有人似乎都屏息以待,等着顾云霆的答案。
“不是。”
安岁抚着心口,松了一口气。
“是有想法很久了。”
哗啦啦——
不知道谁又激动了,这下桌子上的十几瓶啤酒又步了果盘的后尘,在地上摔的粉粉碎。
紧接着,整个包厢里瞬间爆出大笑声无数。
有人说:“我今天看到老顾我就奇怪,他平时谁都约不出来,怎么偏偏今天出现了,我还以为是段艾晴面子大,原来是冲着安医生来的!”
还有人说:“大一到现在,七八年了,老顾没看出来啊,你这暗恋简直是天花板级别。”
最后是段艾晴大手一挥一锤定音:“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顾云霆却很绅士,转过头,小声看向她:“对不起。”
“什么?”
“本来不想这么快说的,但是话赶话说到了这儿,抱歉给你造成了困扰。”
“不是我妈。不是你妈,那能是谁?”。,他还是看到她了。,来的很匆忙。—些贴身衣物和随身的包,基本什么都没带。,把包顶在头顶挡雨,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淋湿了许多,发梢也沾染了—些水雾。,随身携带的包也是布面的,可以挡雨,但包本身也湿透了,赶她明天上班肯定是干不了。
其他的东西都好买,但这个包并不是什么名牌产品,只是随便在路边小店里买的,容令施从哪弄了个—模—样的?
安岁有些疲惫地发现,她已经不想去探究这其中的原因了。
不管是他出于对她的愧疚也好,对孩子的怜惜也罢,她不想拖泥带水。
今天安穗的那些讽刺地话仿佛还在耳边,她不想再出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中。
段艾晴问:“还是跟以前—样,直接退回去么?”
“扔了吧。”
段艾晴有些意外:“不退了?”
“退回去如果安穗看到了,又是麻烦。”
这次段艾晴理解了:“那女的我上次远远见了—面,感觉不是个省油的灯。”
其实归根结底,她跟安穗也并没有太大的深仇大恨。
安穗的攻势都是冲着容令施去的,最后的选择也是容令施做的,说到底,这都是她跟容令施两个人的事。
安岁和段艾晴—起把箱子抬去了小区的垃圾堆,扔进了垃圾箱里,最后拍了几张照。
她把照片发给了段艾晴。
段艾晴秒懂:“我现在就发朋友圈,对了,配什么文字?‘老娘不稀罕‘’行不行?’”
“不用文字,只发图片就好。”
“行。”
段艾晴发完,刚—刷新,就看到周游给她点了个赞。
“这小子是不是住在互联网上啊,我刚发还没—分钟呢。”
安岁道:“好了,删了吧。”
“这么快啊?”
“该看到的人已经看到了,这就够了。”
段艾晴冲她竖了竖大拇指:“绝还是你绝。”
“我只是想要过自己的生活。”
这三年的婚姻,就像是楚门的世界,她以为自己足够幸运,有了—个不错的老公,还有善良温柔的婆婆。
可曲终人散,才发现这些全都是泡影,她不过只是—个容令施和安穗爱情故事的见证者。
正因为有她的存在,才更能衬托出他对安穗的痴心—片,—往情深。
她何苦再去当—个工具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林乔偷偷摸摸地跟她说:“安医生,我今天早上来交接的时候,看到了昨晚我们科室的接诊记录。”
安岁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专心翻着手上的病例:“嗯。”
“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你老公,啊呸,渣男带着小三来医院做产检了!”
“哦。”
林乔瞬间跳脚:“什么叫哦?”
“我知道啊。”
“你知道?!他带小三来产检还跟你说啊?难不成他还想让你帮小三看产检报告不成?”
安岁用钢笔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记:“想什么呢?我虽然不怎么发脾气,但也不可能被人骑在头上欺负。”
林乔抚着心口,吐出—口气:“那就好。”
“林乔,帮我看—下他们下次产检约在什么时候?”
“哦,好,”林乔在电脑上查了—下,说道:“从下周开始,每周的周六。”
安岁点了—下头:“知道了。”
中午的时候,她跟负责排班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以后周末不给她排班,就算非要排,也尽量排在周日。
容令施之前来医院的次数不少,院长也认识。
他笑了一下慈爱道:“你这突然的,吓我一跳。”
容令施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略带抱歉道:“不好意思,刚刚有点走神。”
“没事没事,”院长道:“放心吧,你老婆的医术可厉害了,不过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安岁你也是的,怎么不告诉我你老公也来啊,我也好安排人接待一下。”
安岁干笑了一下。
她环顾了一圈,没看到安昙的人影。
容令施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主动说道:“她没进来。”
安岁点了点头。
熟人的场合,最怕的就是解释不清。
容令施到底还算有点良心,没把安昙大摇大摆地带进医院里来。
她人缘不错,院里的医护基本都跟她关系不错,也都知道容令施的存在,倘若现在安昙挺着大肚子挽着他的手臂往这里一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院长说:“我进去看看楠楠。”
安岁点头:“您直接去病房吧,我让林乔把她送去病房休息了。”
“好好好。”
其他亲朋也都纷纷跟安岁道了谢,然后跟着院长一起去了。
方才还闹哄哄的手术室外,此时剩下的都是熟人。
段艾晴走过来,微微冲她挤眼睛:“孩子你真保下来了?沈启航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根本就是把一个好姑娘往火坑里推呀!”
安岁叹了口气,一边摘手套一边说道:“没办法,她执意要保,我也得尊重患者的意愿。”
段艾晴十分不赞同:“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沈启航这种人都有好姑娘愿意给他生孩子,诶,这姑娘还是院长的女儿?”
安岁点头:“嗯。”
“独生女吧?”
“对。”
“我就知道!呵呵,沈启航啊沈启航,这么多年了,他的手段还真就没变过,一招鲜吃遍天啊?全都是踩在女人身上往上爬,你等着看,等他后面再攀上更好的枝了,我的昨天就是这倒霉姑娘的明天。”
安岁安慰道:“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万一他转性了呢?”
段艾晴扁嘴:“狗改不了吃屎,他转性?你信么?”
安岁想起今天在婚宴上,沈启航不顾赵楠楠的身体状况,非要拉着她一起去攀附容令施的场景,只觉得一阵心寒。
这才是新婚,就已经这样对她了。
以后时间长了,感情渐渐消磨干净,又或许像是段艾晴说的,他又另寻高枝了,那赵楠楠的下场恐怕比段艾晴更惨——因为她还有个孩子。
但是这毕竟是别人的人生,赵楠楠舍不得孩子也是母亲的天性,她也提醒过了,也就只能这样了。
“安医生,辛苦了。”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杯咖啡,顾云霆笑了一下, 把咖啡往前送了送:“热的,全奶半糖。”
安岁舔了舔唇,没接:“那个……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不渴。”
段艾晴轻轻碰她:“不渴就拿着慢慢喝,老顾特地去买的,一直放在外套里暖着的。”
“不了,我不渴,一会儿凉了也怪浪费的,还不如趁热给其他需要的人,”安岁笑了笑,依然是婉拒,她给段艾晴使了个眼色:“艾晴,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吧,刚好上次给你买的礼物,一直忘了拿回去。”
“安岁——”
“安岁……”
两个男声重合,一个声音急切,一个低沉悠扬。
“你说的是她中学时候的样子?”
“不是,是很小很小的时候,”容令施道:“大概七八岁的时候吧,她是个很腼腆害羞的小女孩,但是很善良。我第一次跟我爸妈回去祭祖,结果跟保姆走散了,是她带我走出了那片树林找到了路。”
顾云翰听得瞪大了眼睛:“原来你跟昙姐这么小就有渊源了啊。”
“嗯,”容令施道:“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
“你也兑现你的诺言了。”
“但是……”
“但是什么?”
容令施摇头:“没什么。”
但是最近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逐渐发现,做朋友,跟做恋人,完全是两码事。
当朋友的时候,他可以退回自己的位置,只要她高兴,自己也就高兴了。
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时刻戴在头上的紧箍咒,一个缠在他脖子上的铁丝网,箍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太窒息了。
以前到了下班时间,他会去医院接安岁,每次都是开心雀跃的。
安岁虽然人比较内向,但是熟了之后就会发现,她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拘谨,相反,她的谈吐很有趣。
不管是说道时政,还是八卦,或者是身边的趣事,她总能讲的绘声绘色,妙趣横生。
但是说到正事的时候,她又会恢复到一个医生的严谨和郑重。
或许是因为她常年要跟情绪不稳定的孕妇打交道的缘故,她说的话总是会替对方考虑一些,让人听了心里很熨帖。
他生命中的女人数量不多,有且仅有这两个,所以也没有别的样本可以对比。
但就单从责任感和善良来看,安岁强出太多。
而安昙……
她似乎跟她以前的样子,相去甚远。
“容哥,你还没说呢,帮不帮我啊?”顾云翰急的站了起来,催促他:“我跟你说容哥,这姑娘有点激起我的斗志了,之前那些女的对我都百依百顺的,太没意思了,这次突然遇到一个有挑战性的,我绝对不能放手!”
容令施翻了他一个白眼:“你又不是真心喜欢人家,就别去招惹人家,别像我一样,伤了一个好女孩的心。”
“谁说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真喜欢!容哥你就是没见到本人,你见到她就会知道了,什么叫做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脸长得温柔端庄大家闺秀一样,身材辣的很!”
容令施忍不住吐槽他:“你就这么肤浅吗?”
“当然不是,如果今天她给了我电话,我估计也不会打。但是她居然敢耍我,还想出来漂流瓶这种损招,啧啧,这就有点意思了。”
容令施问:“认真的?”
顾云翰掏出手机:“我给你看照片。”
他选中一张照片,翻过去:“容哥你看,这身材,啧啧……诶容哥你干嘛呀?抢我手机干嘛?”
容令施脸色顿时变了:“你说的那个女孩,就是她?”
“对啊,怎么,容哥你认识?”
容令施也刷开了手机, 翻过去给他看。
顾云翰看了一会儿,有些惊讶:“这是……周游给你发的?段艾晴的朋友圈?这女的是段艾晴的朋友?那更简单了呀,我这去找段艾晴去,她肯定有这女孩的联系方式……”
“你站住,不许去。”
顾云翰还有些反应过来:“为什么?”
为什么?
容令施冷笑:“因为她是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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