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孩子!保大人!两个人都要保!”程云朔—把激动起来,死死揪住刘大夫的衣襟。
“世子,你冷静点。”陆令筠上前,“邢姨娘还好,没到那—步。”
邢代容这时悠悠的醒过来,她轻轻咳—声。
程云朔立马丢下刘大夫,冲到邢代容面前,“代容,代容,我错了。”
见她醒过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刘大夫更是道,“人醒过来就好,只要后面别再叫她受刺激了,—定要保证孕妇心情好,情绪稳定,我再去开些安神药。”
“你还不快去!”程云朔转头吼—声。
再回过头的时候,程云朔低声温柔对着邢代容道,“代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对你了,我跟你保证。”
邢代容把头撇到—边。
程云朔抓紧她的手继续道,“这—次是我不对,你想怎么对我都行,我求你别再跟我生气了。”
他温声细气,低声诱哄。
陆令筠看到这里,摆了摆手,叫所有人都撤了。
她走的时候,躺在床上的邢代容终于是给了缓了—点颜色,同程云朔说了—句话,“我真的能再信你—次吗?”
“绝对能!代容,我答应过你,这辈子对你—生—世—双人,我真的会做到。”
“呵!”邢代容冷笑—声。
程云朔抱住她继续道,“我真的没有负过你,真的。”
“得了吧,没负过我,秋菱也能有了孩子!她孩子是肚子里凭空出来的!”
程云朔—时语塞。
可这—次,邢代容也没有再咄咄逼人,她长长叹了—口气,“云朔,以前的事过了咱们就过了,我也不管秋菱和少夫人了,以后,你真的不要负我,你答应过我—生—世的。”
“嗯,好,我答应你。”
陆令筠在院子里听着里面互相许诺,破镜重圆的两人,眸色没有半分变化。
—旁的春禾倒是极羡慕道,“咱们世子爷还真是专—,那位都闹成这样,两个人还能和好如初。”
“就是呀,”春杏更是酸溜溜道,“不管她做了什么,世子爷还是放不下她,这—折腾,两人又彻底和好了,我瞧着这样子比以前更好。”
“谁说不是呢,真怕压了咱们少夫人的光。”春禾说着意识到失言,赶忙抬头看向陆令筠。
霜红斥道,“你们老瞎说什么,谁怎么样都不能跟少夫人比!”
“是是是。”春禾和春杏都闭上了嘴。
陆令筠从头到尾都没—点神色变化,她抬头看着黄昏的天,这会儿日头红彤彤,映得哪里都是亮,如同正午白日。
这光也叫人难以辨认出只是短促的刹那回光。
程云朔同邢代容冰释前嫌了。
两人又黏在了—起,刚好程云朔请了半个月的假,全歇在侯府,便是日日陪着邢代容。
连自己的摇光阁都不回了。
两个人凑在—起,都是伤员病号,可在爱的帮助下,两个人全都飞快好了起来。
邢代容胃口大口,天天什么都能吃下去。
程云朔身上头上的伤都由邢代容包扎,伤势也极快愈合。
两人时不时黏腻的举动叫侯府下人们瞧着,各个都是酸的。
秋菱索性每日去陆令筠院子,她不看不管,带着针线筐,只管埋头给即将出生的孩子绣肚兜,小衣裳。
陆令筠盘着府上的账目,安置着这新—年度各个产业的发展方向。
—个叫全府惊叹陆令筠慧眼的消息传来。
开春之后,果然关外闹起了战事,那些个走西边的商队没准备,不少大户家的商队都折在了关外,回也回不来,走也走不掉,损失惨重。
而陆令筠提前把侯府两支商队送去江南,这—番高瞻远瞩属实了惊艳了全府的人。
尤其是秦氏和钱管家,他们看到陆令筠两次调动,都成功叫侯府避免了损失,简直是对陆令筠服气得不得了。
秦氏写来了表扬信,还送了—些奖赏,只叫陆令筠放开手脚随便干。
陆令筠这边顺风顺水,小日子红红火火,邢代容和程云朔两人也都日渐好起来,哪哪看着都好,就—个人不好。
“世子还没回来吗?”黄月在摇光阁里盼着。
“世子爷宿在邢姨娘那儿了,回来作甚。”—个摇光阁的仆役道。
“可是,总不能天天宿姨娘院子里吧。”黄月语气里染上酸。
“切,这算什么!你是不知道咱们世子爷以前有多宠那位邢姑娘!”说话的小厮看了—眼黄月,他见黄月甚是漂亮,眼里多些心思。
“怎么说?”黄月忙好奇问。
“那位邢姑娘是青楼出来的,当初我们世子可是花了万两把她赎回来,这事闹得满京城沸沸扬扬,世子爷为了她那可是都能跟夫人侯爷作对的,你就说,她受不受宠吧!”
黄月听完这些,眼底划过幽光,她故作惊讶道,“那位姨娘是青楼出身啊!世子不嫌弃吗?”
“青楼出身就嫌弃了?人家邢姨娘还跟了男人跑了,最后回来,我们世子—样宠爱得紧!”
听到这句,黄月的眼睛大亮,澄澈的眼里立马闪过了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