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眼前人太过俊朗让人轻易相信,也许是怕他再纠缠不休耽误自己跑路,女子没有再挣扎,索性由着他把自己带离。
到了店里,陆宽赶紧吩咐人将蕴泽斋的店门关好,对面前的女子轻声说道:“素苡,现在安全了。”
眼前的女子本来一脸茫然,听到秦素苡的名字便了然,又是一个把她当成秦素苡的男人,她才出狼窝,又入虎穴。
陆宽见她不言语,以为是这段日子藏在白苏府里担惊受怕,便宽慰她道:“不用害怕,京城不安全,你随我去临安,就住在陆家,没人能找得到你的。”
“我不是秦素苡,可以放我走了吗?”
她不是素苡,玉佩怎么会在她这里?
又怎么会从白府逃出来还带着它?
“你不是素苡,那你这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陆宽心里疑惑重重,即使这个女子并不是秦素苡,她们长得那么像,又有玉佩,一定和素苡有关联,不能放她走。
“我从白苏那里偷的,行了吧,放我走!”
这小女子敢首呼白苏名讳?
还说玉佩是偷的?
她一个弱女子,看着也不像有功夫的,怎么可能偷到这么贵重的东西。
且就算是偷得,白苏不可能将这么贵重的玉佩和不值钱的小玩意放在一起。
冷静了片刻,陆宽沉声道:“你说你不是素苡,我可以相信。
你说这东西是你偷的,显然你并不知道它的价值;且以你的穿着,不是普通侍女,那么你一定是白苏身边的人?”
女子听陆宽这么说,自知被他抓住了漏洞。
此刻她的心里只有逃,但不管逃到哪里都不能再回白府那个鬼地方。
陆宽平时为人和善,轻易不会动怒,更不会以少掌柜的身份要挟下人,为了留住这个女子,没办法,只好威胁她。
“你留在这,我可以不报官,等风声过去,还可以安排你去临安的蕴泽斋做点活计,再不必回京城;如果你执意离开,我立马将你送交白府。
你这样从白府逃出来,里面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利弊得失如此明显,女子不再吵着离开蕴泽斋,转而让陆宽马上将她带离京城。
陆宽还没见到白苏,不能马上就走,又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故而拒绝了她的请求。
但女子铁了心要走,便对陆宽坦白道:“你是蕴泽斋的人,白苏不可能轻易见你;你现在带我走,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你都知道些什么?!”
陆宽忙问道。
“我就是白苏的妾室,我叫薛潆。”
薛潆提起白苏,语气中满是恨意,“白苏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一些,包括你要找的秦小姐。”
“白苏的妾室?
那你岂不是……”不是刚为白苏诞下一位公子?
薛潆知道陆宽想问什么,打断他:“那儿子是白苏养在外面的舞妓所生。
白苏觉得自己刚升了官,被人发现在外面养舞妓不光彩,才说是我生的。”
这么出格的私隐被薛潆这样平常的语气说出来,看来这位白大人出格的事情还很多,而这位薛姨太太也不简单。
略微思考了一下,陆宽许诺薛潆,一入夜就动身,亲自送她回临安。
交代完就把薛潆锁在房中,自己出了门。
另一边的白府,白日里迎来送往的,到了傍晚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白苏喝得醉醺醺,来到薛潆的卧房寻她,却发现屋里连灯都没点着,房里的下人们也都不见踪影。
白苏觉着不对劲,一脚踹开房门,自然不见薛潆。
继而怒火中烧,喊来管家。
管家一整天都在前殿迎送宾客,哪来的时间管妾室的行踪。
这时原本伺候薛潆的丫头小琪从前殿洒扫回来,管家忙揪住问姨太太去哪了。
小琪说姨太太一大早就把她派去前院帮忙,说今天来的贵客多,怕前面人手不够,她一听来的都是京中显贵,没多想就答应了。
“那小琳呢?!”
小琳是和小琪一起伺候姨太太的另一个丫头,此时不见了踪影。
“今日晨起小琳还在伺候姨太太梳洗呢!
之后的事情奴婢实在不知啊!”
“去找!”
白苏喝令下人们都去找姨太太和小琳,姨太太没找到,在小厨房里找到了昏睡过去的小琳。
“叫醒她。”
白苏冷声开口。
管家接着就将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小琳终于醒过来了。
小琳交代,姨太太说想喝鸡汤叫她去炖,刚炖上不久又叫她去花园里给她养的菊花浇水,浇好之后就一首看着鸡汤怕炖过头。
姨太太入口的东西,向来都是叫丫头们先尝过味道自己才肯吃,没想到今日她才尝了一小碗就昏过去一整天。
白苏这才明白过来,薛潆这小蹄子早就蓄谋要逃跑,今日终于得逞了,立马遣人去报了官。
府尹一看白府的姨太太失踪了,也不含糊,把当值的不当值的衙役都召了来,全城戒严,拿了姨太太的画像挨家挨户地问。
此时陆宽己经带着薛潆出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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