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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南怀瑾》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程鸢南怀瑾》主要讲述了程鸢南怀瑾的故事,同时,程鸢南怀瑾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程鸢南怀瑾 更新:2022-11-15 1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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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鸢南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程鸢南怀瑾无弹窗》,由网络作家“程鸢南怀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程鸢南怀瑾》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程鸢南怀瑾》主要讲述了程鸢南怀瑾的故事,同时,程鸢南怀瑾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才知道又厮混了一晚。
外面暴雨倾盆,缠在腰间的温热如藤蔓般绞紧。
她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南明朝打来的,也就按了接听键。
“喂?”
身旁的男人似乎醒了。
程鸢连忙降低了声音,“有事直说。”
她的嗓子哑得快说不出话,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嗓。
“你这两天去哪儿了?我和潇潇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竟然都不回。”
程鸢系着睡袍的带子,抬头间,和男人的目光撞上。
他的气场很强,鼻高眉深,重睑压成窄窄一道,衬着狭长微扬的眼尾,有种疏离寡淡的薄冷。
程鸢心头的气顺了许多,虽说被折腾得厉害,但好歹这顶帽子是给南明朝戴上了。
礼尚往来。
“哦,没看到,有事吗?”
她漫不经心的捡起地上的西装。
“小叔回国了,十分钟后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南明朝说完这句,还不等她回复,直接挂断电话。
程鸢扬眉,片刻后,看向南怀璟。
“小叔要去南家?”
语气勾人,清艳而媚。
话音刚落,房间门就被人敲响。
南明朝来得这么快?
她看向南怀璟,想从这人的脸上看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心虚。
但并没有,南怀璟仿佛在自家那么随意。
程鸢指了指浴室,轻笑。
“我未婚夫来了,要不委屈您藏藏?”
说的人漫不经心,听的人更是云淡风轻。
门外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程小姐,我来给总裁送衣服。”
程鸢挑眉,原来不是南明朝。
她打开门,看到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拎着西装,恭敬对她低头。
对于她和南怀璟的关系,并未多问。
不愧是南怀璟的人。
程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南怀璟。
“挺懂事。”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可西装一穿,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
程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
即便如此,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
想说几句话缓缓,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依旧是南明朝,语气十分不耐烦。
“下来了没有?”
程鸢想着家宴的主人公都还在,她急什么。
但南明朝对她显然没多少耐心,“雨很大,前面在堵车,别让我多等,你最好认清身份。”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程鸢也不想多说,挂断后,报复似的踮起脚尖吻住了南怀璟。
男人的手指回应的掐住了她的后颈。
楼下就是南明朝的车,她有种隐秘的快感。
“程鸢,小心玩火自焚。”
坐上南明朝的副驾驶,程鸢的脑子里依旧回想起刚刚南怀璟的话。
玩火自焚么?
和南明朝的婚事是家里订下的,南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骑绝尘,程家虽勉强能排上前十,但和南家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她这一招,虽解了气,却也惹上了权贵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扳回一局。
程鸢心满意足的坐回去,也不在意是不是弄湿了他的西装。
去壹号院的路上,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再说话。
程鸢清楚,南怀璟这么对她,并不是因为怜惜或者心动。
他站在食物链顶端,十七岁那年就在虎狼环伺的华尔街打响了名气,一手促成当年最大的企业并购案。
那场影响了大半个世界的商业饕餮盛宴,由他一手策划。
他的成名,是踩在万千枯骨之上,这样的男人,本就没有心。
程鸢觉得冷,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一块干净的毯子扔了过来,她抬头望去,发现他单手在膝盖上的文件批阅着,并未给她眼神。
“小叔,谢谢啦。”
接过后,她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壹号院大门就在前方,两扇铁门缓缓拉开。
饶是见过了大场面,程鸢还是被里面的造景吸引。
汽车最后在别墅门口停下,前排的简洲下车,恭敬打开了车门。
程鸢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小跑着跟上南怀璟,忍不住得意,“小叔,我是不是第一个踏入这里的女人?”
清隽的背影停下,程鸢一下撞了上去。
他的眼里有着几分笑意,指了指不远处还在修剪枝条的女佣人,“不是。”
“那我总该是第一个爬床成功的女人吧?”
下巴被人桎梏,她被迫仰头。
对上南怀璟的眼神时,程鸢没来由的有些慌。
这场游戏是她要开始的,可什么时候结束,却不是她说了算。
“是。”
回答的很坦荡。
程鸢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大脑骤然触礁,短暂抛锚。
等回神时,男人已经走远。
她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
又跟上去,没心没肺问道:“那小叔以后会罩我么?”
已经进入别墅大厅,他单手扯着脖子间的领带,那串佛珠黑得晃眼。
“看你表现。”
这是要和她长期保持关系的意思了。
程鸢想到南明朝,那点微末的后悔顿时消失。
南明朝觉得她无趣,南明朝的妈妈说她有分寸,程家人以为她乖巧。
但他们都错了,她是个疯子。
“小叔放心,我一定好好伺候您。”
南怀璟挑眉,漆黑的瞳孔里全是淡漠。
他解开脖子间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将她打横一抱。
“没腻之前,罩着你。”
“小叔不嫌我在床上是个死人了?”
这是还在记恨刚刚的事儿。
南怀璟的主卧没开灯,直接将人按在了门上。
“不嫌,你躺着就好。”
程鸢真庆幸自己有一副冰肌玉骨,有一张好样貌。
来不及思考太多,便又坠了进去。
两人的身体靠得最近,最亲密,灵魂却飘得很远。
程鸢太清楚了,南怀璟他是极端,是能吞没一切的疯狂。
爱上南明朝,她还能全身而退。
但若爱上南怀璟,是万劫不复,是真正的浩劫。
她在壹号院又待了一晚上,早上回到公寓收拾了一番,就去了公司。
手机上有无数个未接来电,有的来自程家,有的来自南明朝的妈妈陈雅茹。
昨晚那场家宴,因为南怀璟的缺席,自然没能办下去。
不过她作为准儿媳,没能出场却是不礼貌。
她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还未开口,里面便传来陈雅茹的质问。
“我不是让你看着明朝么?今早公司那边有人反馈,他已经半个月都没出现了。程鸢,你到底在做什么?”
程鸢已经到了公司门口,抬头看着高耸入云的南氏大楼。
“阿姨,他也不接我电话。”
“那你不知道去找?程鸢,我以为你是聪明人,我把你安排进南氏,就是希望你看着他,现在他小叔回来了,南氏内部肯定会动荡,你是京大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南怀璟此前极少坐镇南氏,他一直在国外进行远程操控。
即使是这样,从他接手南氏以来,业绩也节节攀升,股价更是翻了几倍。
如今他回来了,那些在南氏高楼上混吃等死的蛀虫,自然该慌张了。
“程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是看不住人,那这联姻,我想也没什么必要了。”
陈雅茹的声音很冷,言语之间完全没将她放在眼里。
程鸢知道,若是她不采取行动,下一个电话就会打去程家。
然后她爸妈又会再打过来,叱责她怎么如此不懂事,不会讨人欢心。
可惜,她不想继续当提线木偶了。
挂断后,她将郊外别墅的地址给陈雅茹发了过去。
这是南明朝金屋藏娇的地方。
陈雅茹只要有心,就能查到他儿子在外面养女人。
不过程鸢也有些不确定,是不是这人一早就知道南明朝和程潇潇的关系,才会对她的态度越来越颐指气使。
不仅想让她在南家当个乖巧的儿媳,还让她帮南明朝解决工作上的一切事情。
还真是物尽其用。
等上了南氏大楼,程鸢推门走进办公室,才发现今天整个楼层安静的有些异常。
周围的人全都正襟危坐,时不时的看着电梯方向。
同事们全在窃窃私语。
“所有高层都被叫上去开会了,听说南总这次不会再留国外了。”
“前几天华尔街的采访报纸还给他出了专访,哈佛双学位天才。”
“南氏估计要变天了。”
程鸢走到自己的工位,想到昨晚还在床上的男人,如今坐镇南氏大楼顶层,嘴角弯了弯。
他在床上很性感。
当然,床下衣冠楚楚的时候,也很性感。
刚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拍,“总监怎么没来?他若是不出席高层会议,咱们部门不是第一个就被盯上么?”
这是她的同事胡露,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南明朝和她关系的人。
程鸢将工牌戴上,“我不知道。”
胡露的眼里出现一抹诧异,接着便是隐藏的很深的不屑,“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不是吧,你这长相还拴不住人?”
美貌是张王牌,但这张牌不能单出。
程鸢来自全国最好的大学京大,可在南氏这样的公司,随便一块板砖抛下去,砸到的都是常青藤名校毕业的高材生。
但有她这种长相的,凤毛麟角。
“程鸢,上次我看到总监揽着另一个女人逛街,你该不会是被劈腿了吧?”
胡露有些同情,觉得豪门还真不是那么好进的。
程鸢叹了口气,将资料整理完毕,“也许呢。”
话刚说完,电梯门就打开了,南明朝穿着一身灰色西装,脸色不虞的迈了过来。
他快走几步,一边整理领带,一边抚平西装的褶皱。
看样子昨晚没少沉溺温柔乡。
程鸢拿过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了他。
南明朝的眉宇间划过嫌弃,不耐烦的去到了专用电梯,“你跟我去顶层开会。”
资料都是她整理的,若是被问到什么,他答不上来,还能有人救场。
顶层的气氛更加严肃,高层们已经严阵以待。
南明朝心里烦躁,踏入会议室的门,当接触到落地窗前的男人的眼神时,打了个寒颤,恭敬低头,“小......南总。”
主位后是巨大的落地窗,南怀璟坐着,就像冬天万物凋敝时披满白霜的树,没有温度。
会议室内鸦雀无声,董事们个个僵着脖子,手心满是汗水。
程鸢看到了很多熟面孔,都是来自南家的人,很多甚至是南怀璟的长辈。
她抿唇笑了一下,抬头瞥到南怀璟的眼神,古井无波。
果真是下了床就不认人。
南明朝脸色煞白的寻了个位置坐下,有些后悔昨晚过度放纵。
“啪嗒。”
一份档案被放在了桌上,档案内是数不清的私人开销的发票。
这些发票里的数据上到豪车,别墅,下到家具,地毯,可谓面面俱到。
这是董事们干的,他们将自己的所有私人开销,全都走了公账。
“解释?”
南怀璟抬眼,视线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南明朝身上。
南明朝的脸色更白了,“南总,我......”
他更后悔昨晚太过沉迷程潇潇,导致今天来迟,成为“重点关照”对象。
他的心跳如重鼓捶捶,最后只能咬牙,“是我一时糊涂。”
郊外那栋别墅,是他买给程潇潇的,走了公账。
南怀璟轻笑,指尖在黑色大理石桌面点了点,漫不经心,“买给谁的?”
这话宛如一个巴掌,扇得南明朝脸上火辣辣的。
现场这么多南家人,他自然不敢承认自己出轨。
“我未婚妻。”
程鸢站在他身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这是又给程潇潇当了靶子。
南怀璟垂眼,慵懒沉寂,“是么,那便算我送给侄媳的礼物。”
他将背往后一靠,清凌凌的阖眼,“下不为例。”
这话不只是说给南明朝听。
现场的气氛更凝滞了,可惜有南怀璟在华尔街的天才之名,没人敢在他坐镇的第一天就硬碰硬。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董事们脸色难看的出去。
程鸢知道南明朝向来不会注意她,所以走在最后一位。
而南怀璟依旧坐在窗边,看到她关上门,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走来。
“小叔,你真厉害呀。”
金主爸爸嘛,自然得供着。
南怀璟的视线在她脸上扫了一圈,轻声道:“出去。”
程鸢也不恼,知道他刚刚只是为了杀鸡儆猴,并不是要给她出气。
不过好歹她得了便宜。
刚想再说几句话哄哄,会议室的门就被人打开。
南明朝脸色黑沉的盯着她,“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程鸢没想到他会杀个回马枪,以往南明朝从来都不会管她的。
她只好假意收拾桌上的文件,对着南怀璟恭敬弯了弯身,这才出了会议室。
南明朝穿着西装,不敢对上南怀璟的视线,只好说道:“小叔,她不懂事,抱歉。”
南怀璟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收回了目光。
关上会议室的门后,南明朝一把抓过程鸢的手腕。
“是你去告的状?程鸢,你好歹也是程家的小姐,你是没见过钱么?”
他眼里的厌恶如一根刺,血淋淋的扎进程鸢心里。
程鸢觉得这人真是好笑极了。
也不知道南明朝从哪里听的谣言,觉得她爱钱又放荡。
大概因为她十岁那年才被程家找回来,所以他总觉得她身上有股穷酸气吧。
“南明朝,我们认识十三年,你好像没送过我什么东西吧?”
所以何以见得她是为了钱。
南明朝咬牙,恼怒道:“你也配!程鸢,你们程家不就是看中了南家的权势,我告诉你,别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老老实实待着,等哪天我跟家里说清楚,咱们还能好聚好散。”
程鸢的手腕被他捏得很疼,应该紫了。
“南明朝,当初要联姻的是你,现在想解除婚约的也是你,你们南家把我当什么了?”
这门婚事,确实是南明朝十几岁那年自己跟南家求来的,因为那时的程鸢样貌好,成绩也是第一,两人又是同班,当惯了小霸王的南明朝觉得这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自己,闹着要让程鸢和他结婚。
程家人自然同意,而程鸢本人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至于南家那边,估计以为南明朝小孩子,闹着玩,也没拒绝。
现在没解除婚约,无非是因为她高考状元这个头衔,以及后来选的金融专业,都可以帮助南明朝快速在南氏站稳脚跟。
这场婚约持续了十年,程鸢自认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一腔精力全都花在了他身上。
结果他做的却是和程潇潇搞在一起,甚至在和程潇潇苟且的时候,不忘了贬低她无趣,像没感情的木头,机器。
呵,南家把她当物尽其用的廉价商品,她自然不会继续坐以待毙。
“你还敢说,和你联姻简直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事情!简直让我恶心透顶!”
说者刺入要害,听者如坠冰窖。
程鸢心里闷痛,越发期待这人若是知道她和南怀璟的事儿,会怎么发疯。
“放手,下午部门还有个会,你要发疯也别在这里。”
南明朝也怕南怀璟突然从会议室出来,自以为自己一番话戳中了程鸢的肺管子,占尽了上风,冷哼着放开她,“我妈让你来当眼线,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程鸢揉揉手腕,真想一拳头挥过去。
“我先下楼,那栋别墅,记得划到我名下来。”
南明朝的眼睛顿时瞪大,不敢置信的拔高了音调,“你他妈再说一遍?”
程鸢笑着抬头,“小叔不是说了,给我的礼物,所以麻烦程潇潇从里面搬出去。”
“你!”
南明朝从未见过这样的程鸢,气得握紧拳头,“你果然是为了钱。”
程鸢并未反驳,价值两千万的别墅,她可不想便宜了程潇潇。
任由南明朝在她背后咬牙切齿,她也没搭理,而是回到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闹哄哄的,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程鸢皱眉,听到了“未婚妻”这三个字。
她和南明朝的关系,被人曝光了。
她抬头,看向胡露。
胡露抱歉的抓紧了衣角,“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说话声音太大了,被人听到了。”
南明朝上前一步,不耐烦的扯着领带,“知道就知道了呗,还能怎么办,反正以后就不是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丝毫不给程鸢面子。
程鸢又收获了不少同情的目光。
不过正好,她也是这么想的。
下班后,程家直接派车来接她了。
“程小姐,夫人让你回去一趟。”
肯定是陈雅茹打了电话过去。
程鸢只好上车,还未进程家的门,她就听到里面传来程潇潇的笑声。
“阿姨,您泡的茶真好喝,鸢鸢在外一直夸您呢,明朝也说过。”
“潇潇,你都好久没回家了,我还以为你和鸢鸢的关系疏远了,上次送你的礼物你收到了么?”
“那太贵重了,我不好意思收。”
“拿着就是,你和我客气什么。”
程鸢抿唇,在玄关处换鞋时,看到程潇潇正在给吴菊芳揉手腕。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才是母女。
吴菊芳笑意盈盈的看过来,“鸢鸢,潇潇都在这玩一下午了,你怎么才回来,陈女士的电话你接了么?明朝那孩子还年轻,没有定心,你多让着他,下次可别任性。”
程鸢将包放下,对上程潇潇的视线。
程潇潇腼腆一笑,局促的坐回沙发上,“鸢鸢,你是不是在生我气,抱歉,我这半个月一直在生病,也不认识其他朋友,只好给明朝打了电话。”
吴菊芳抓住她的手,脸上疼惜,“怎么生病了?你要注意身体,明朝那孩子是大少爷,笨手笨脚的,怎么能照顾人,你下次给鸢鸢打电话就是,实在不行,我拨两个人过去照顾你。”
“阿姨,这怎么好意思。”
程潇潇有些惶恐,不忘了扫程鸢一眼。
程鸢脸上很淡定,走到沙发前坐下,“今天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程潇潇脸色一白,楚楚可怜的缩了缩肩膀,“鸢鸢,你果然还是生我气了吧,我这就给明朝打电话,让他别管我了。”
她的手微微发抖,仿佛快要握不住手机。
吴菊芳不赞同的皱眉,“鸢鸢,你和潇潇是一个福利院里长大的孩子,认识这么多年,还不明白她的为人么?潇潇身子骨一直都不好,别这么冷着脸说话,小心吓着了她。”
去公司的路上,程鸢气得咬紧了腮帮子。
一是因为脸疼,二是因为昨晚在桌子上趴了一夜,身体不舒服。
胡露看到她来,连忙递过一堆文件,“程鸢,总监昨晚把你之前的报告打回来了,现在利华公司一直在找我们要竞标书,明早九点之前如果不交出去,就会被视为放弃竞标。”
胡露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埋怨。
之前南明朝从来不会管这些事,所以报告能不能过审核,全看程鸢自己。
然而因为昨晚那一巴掌,南明朝把私人恩怨牵扯进来,故意打回了报告。
报告涉及到有关利华公司的收购问题,而且程鸢此前早就和利华的负责人见过面,这个紧要关头交不出竞标书,对南氏的名誉,对她本人都是很大的影响。
程鸢咬牙,打了南明朝的电话,传来的却是熟悉的女声。
“他在洗澡。”
是程潇潇的声音。
程鸢深吸一口气,“我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如果半个小时之内不到公司,这份报告我会直接交到顶层办公室。”
程潇潇不懂这些,昨晚她故意没把自己去程家的事情告诉南明朝,南明朝回到别墅发现她不见了,果然去找了程鸢麻烦。
程潇潇的嘴角弯了起来,“半个小时啊,那你等着呗。”
电话被挂断,程鸢抬手就设置了半个小时的倒计时。
胡露也听到了那边女人的声音,特别是那句暧昧的在洗澡。
她的目光同情,不屑,最后变成了轻嗤。
“程鸢,我们也不想催你,但收购利华是部门的短期目标,因为你的私事儿被耽搁,整个部门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
明明这件事是南明朝的责任,但因为南明朝是南家人,是皇家国戚,没人敢拿他开刀。
所以程鸢这个在众人看来没什么背景,又加上是被南明朝厌弃的未婚妻,自然成了背锅侠。
现在南总亲自坐镇南氏,但凡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就会引起他的注意,连累的确实是整个部门。
程鸢无视周围的目光,坐在椅子上等着南明朝的电话。
不到十分钟,南明朝确实打电话过来了。
“程鸢,你写的有关利华的报告,我很不满意,所以打算让胡露接替你的位置”
南明朝对公司不上心,但因为他的身份,他对部门里的每个人都有一票否决权。
“南明朝,私人恩怨就是私人恩怨,上升到公司有意思么?我们前期派了那么多人去利华调查,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程鸢,这是你的问题。”
南明朝的语气轻飘飘的,甚至有些恶劣,“自食恶果。”
程鸢深吸一口气,拿着桌上的报告,直接起身去了顶层。
部门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惊讶,知道她要做什么后,眼里露出了轻嗤。
简洲看到她来,并未表现出任何异色,“程小姐,总裁正在开会。”
程鸢想就在这里等着。
利华那边催得急,南明朝根本就不在意竞标能不能成功。
“总裁的会议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三点后会有一个海外视频,视频会议持续到七点,七点半将准时出发去参加一场慈善晚会,九点才回家。”
简洲一边翻着行程表,语气尽责尽职。
末了,推推金丝边眼镜,“晚上九点之后,总裁才有时间。”
这话没其他含义,但程鸢还是听出了那么一点儿微妙的旖旎。
脸颊顿时有些发热。
“我可以要一个他的联系方式么?”
利华的事情必须亲自和南怀璟谈谈。
“抱歉,没经过总裁允许,我不敢擅自做决定。”
一句话,浇灭了程鸢涌起来的所有念头。
她在心里嘲笑了自己几句,这位叫简洲的助理,并未对她有任何不同。
在他看来,程鸢和所有人是一样的。
甚至今天亲自来顶层,已经越界了。
就算是南氏员工又怎么样,只要没达到管理层这个位置,想见南怀璟都是要预约的。
利华这样的小公司收购,连那笔收购费都还达不到要向上面申请的标准。
她拿着这份报告来找南怀璟,简直是贻笑大方。
意识到这一点,程鸢也算是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位置。
她只是南怀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至于那句罩着她,不过是男人在床上的荤话。
又想起昨晚自己那份可笑的举报信,她没来由得觉得羞耻。
她将报告书放进包里,轻轻点头,转身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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