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莺殷青裴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现已上架,主角是宋莺殷青裴,作者“明月落枝”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凶什么凶?二姑娘若真心疼小公子,就该自己来喂药才是!何苦劳烦我们这些干干净净的丫头来伺候一个小残废!”“啪!”没等她话说完,顾樱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眼里划过一道厉色,“你说谁是小残废?”“二姑娘,你竟然敢打人,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就敢对我动手?!”顾樱眸光发寒,眉间冷意汹涌。胭脂更是气不过,见自家姑娘硬气起来了,也挺起胸......
《精选篇章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精彩片段
“这种丑事儿,老夫人怎么会让流言传出去?这可是事关咱们东平伯府所有小姐名声的大事。”
顾樱冷冷勾起嘴角,“虽然祖母想瞒天过海,可又怎么抵得住悠悠众口?你有没有瞧见赵姨娘和顾霜,今日看到顾嘉跟江隐拉扯在一起时,眼睛都快瞪圆了吗?”
胭脂一愣,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原来如此!姑娘,赵姨娘受宠,平日里晨昏定省懒懒散散的,能不来就不来,难怪今儿一早姑娘就让奴婢去赵姨娘的蒹葭苑外故意说大姑娘进了祠堂的事,为的就是让赵姨娘一起来看热闹!”
顾樱淡淡莞尔,“赵姨娘最看不惯刘氏,顾嘉昨晚进了祠堂这么跌份儿的事儿,要是让赵姨娘知道了,今日必定会带着女儿前来看刘氏的热闹,她又是个大嘴巴,什么事在她眼前一晃,不用明天,今日,这消息就能长了脚一般飞出去。”
她眼里微微泛冷,“就算赵姨娘被人封了口,我也要想法子把消息传出去。”
“可这件事兹事体大。”胭脂还是担心,“日后姑娘和小侯爷的婚事就……”
顾樱顿了顿,想起漫天大雪里,那张俊美无俦的清冷面庞,心里微微一乱。
永安侯府的小侯爷苏桓风,不管他品性如何。
他的家世地位都值得许多贵女去追求。
但她不一样,她这辈子只为了复仇而生,男女情事,都不是她敢肖想敢触碰的东西……
三个月后,他亲自上门退婚。
到那时,她还要提前给自己找好一个新的退路,一个可以不用动心动情,却能保证她一生无虞的人家,了此残生。
又或是,摆脱伯爵府,带着弟弟去边疆寻父亲,做一个自由自在的野姑娘,也比一辈子困在后宅的一亩三分地强。
“姑娘!”
顾樱在前头走,胭脂在后面追,“那五天后的冬猎会,你还去么?听说,咱们未来姑爷也会去,到时候,姑娘好好跟姑爷解释解释跟江公子的事,相信姑爷不会介意姑娘的。”
“冬猎会?”
“对啊。”
差点儿把这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冬猎会是皇家举办的,到时候京中所有贵族子弟,名门闺秀都会前去参加。
上辈子,冬猎会上,她一心一意想选择江隐做她的冬猎盟友,丢了好大一个脸!
又因为在那大雪封林的山野里,遇到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之后三天的打猎比赛,她都没能参加。
倒是让顾嘉在冬猎上出了不少风头,永安侯小侯爷恐怕就是那时候喜欢上顾嘉的……
想到这儿,顾樱冷冷勾唇,“去,自然要去。”
不但要去,还要带着顾嘉一起去。
上辈子所有的仇和恨,就在冬猎会上,一并清算!
说罢,顾樱抬脚进了沐风斋。
迎头撞上一个冒冒失失的丫鬟,她不悦的蹙了蹙眉,“站住,你对小公子做了什么?”
那丫鬟衣衫不整,手臂上血淋淋的,慌慌张张的在原地站住。
抬头看见来人居然是二房那唯唯诺诺的二姑娘,瞬间定了定神,趾高气扬道,“我不过是在给小公子喂药,被小公子挠了一爪子,二姑娘凶什么凶?二姑娘若真心疼小公子,就该自己来喂药才是!何苦劳烦我们这些干干净净的丫头来伺候一个小残废!”
“啪!”
没等她话说完,顾樱一巴掌狠狠甩了上去,眼里划过一道厉色,“你说谁是小残废?”
“二姑娘,你竟然敢打人,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吗就敢对我动手?!”
顾樱眸光发寒,眉间冷意汹涌。
胭脂更是气不过,见自家姑娘硬气起来了,也挺起胸膛,扬起小手,几个耳刮子打得那丫鬟脸颊高肿,“你一个做奴婢的竟敢跟主子叫板起来,管你是谁的人,今儿我们打的就是你!姑娘,你别动手,让奴婢来!”
那丫鬟再大的气性儿也被打蒙了,被胭脂强硬的按在地上,屈辱又不服气的跪了下来。
人跪了,小嘴可没跪,依旧傲慢道,“我可是刘妈妈的女儿,顾家的家生奴婢,二姑娘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我母亲去老夫人那里告状么!”
刘妈妈是李妈妈的小姐妹,到了年纪就在李妈妈的撮合下配了府里的管家。
如今也算是府有资历的老人了。
平日里无人敢对她吆五喝六,过得跟个主子一样。
顾樱这时候才想起她的名字来,她叫翠灵。
上辈子,刘氏原是有心将这个丫鬟抬做弟弟的通房,就在明年年初,翠灵便怀了弟弟的孩子。
哭着闹着,若弟弟不给个名分,就要寻死。
那时候,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丫头狼子野心,想靠弟弟上位,还帮着劝弟弟娶了翠灵。
现在想来,她简直恨透了自己的愚蠢无知!
弟弟才十岁,双腿到后面肌肉萎缩不能行走,怎么可能让翠灵怀上孩子?
这一切都是刘氏为了击垮二房的阴谋!
顾樱越想,越觉得浑身冰冷。
刘氏……她怎么可以让一个才十岁的少年就承受这么多痛苦和委屈!
“姑娘,我们怎么处置这个丫头?”胭脂气过了,回头来也觉得得罪了刘妈妈的人不划算。
毕竟刘妈妈是府里管家的原配,以后要给暮雪斋穿小鞋,不就是她吹吹枕边风的事吗?
上一世的一桩桩一件件悉数浮现脑海,顾樱死死捏着拳心,努力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扬起一个不好意思的笑脸,主动将翠灵拉起来,赔笑,“好姐姐,刚刚是我一时气糊涂了,这个镯子就当我送给你赔罪的可好?”
说着褪下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碧玉手镯,塞进翠灵手里。
翠灵冷冷的嗤笑一声,不情不愿的站起来,讥讽道,“二姑娘现在不摆小姐的谱儿了?”
“姐姐这不是说笑么?”顾樱沉下眸光,笑意不达眼底,柔声道,“我就是见姐姐手上流了这么多血,关心弟弟,所以才方寸大乱,失了分寸,这镯子要是不够,这个璎珞也送给姐姐如何?”
“算你懂事。”翠灵眸光贪婪的缩了缩瞳孔,将那璎珞和镯子塞进自己袖子里。
顾樱故意露出弱态,可怜巴巴的咬了咬唇,“我不小心得罪了姐姐,姐姐可千万别将今日的事告诉祖母和大伯母才好,姐姐以后要是首饰不够戴了,都可以来找我要。”
翠灵一听,眼睛更亮了。
“利用完,便丢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莺语气微急,这人气势强大,揽着她娇小的身子跟座大山一般,她有些紧张,遂扬起小脸,认真解释道,“这大街之上,我们这样,被人瞧见了不好。”
殷青裴低眸,只见这丫头杏眼柳眉,巴掌大的脸欺霜赛雪一般,竟然好看得出奇。
他没发现自己语气里难得的耐心,一本正经道,“未婚夫妻,被人看见了又如何?”
宋莺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传说中小侯爷轻浮浪荡,可这人分明冷得像个阎王,一丝不苟说出这种调侃之语,也没有半点儿浪荡下作之意,可就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小侯爷?您忘了。”她好心提醒,“三个月后,你我会退婚的。”
殷青裴轻咳一声,冷白如玉的俊脸在大雪里更显清隽,得天独厚的容颜,看着就跟天神下似的。
“我没忘。”
说完,放开她。
那股只属于女子的温软清香从怀里淡去,殷青裴淡淡的皱了皱眉,只觉得怀里一空,莫名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宋莺紧绷的心神松懈下来,随即又是一阵酸涩,经历过那种折磨,她其实很害怕跟男人靠这么近,也许,她这辈子都无法做到自然而然的跟男人相处和亲近,注定了要孤寡一辈子。
不动声色的远离他几步,保持着安全距离,然后将胭脂叫过来。
跟胭脂一同过来的,还有那个名叫怀安的长随。
两人一路叽叽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窄巷子里已经看不到江隐的身影了,宋莺没去看他被怀安打成什么样,她不在乎,也不想再浪费一点儿感情在那个人渣身上。
胭脂在,她便彻底舒了一口气。
不管是前两日,还是今日,她都是真心感谢苏桓风的帮助,于是关心的问,“今日风雪这么大,小侯爷怎么也在西市?”
汴京天气严酷恶劣,一到冬日,贵人们大多数都窝在金雕玉砌的府里围炉喝酒,欣赏美人跳舞,享受美食,鲜少还会有到西市来逛的。
可宋莺不知道,站在她身侧的,根本不是什么永安小侯爷,他是镇国公世子殷青裴。
老国公曾经跟着太祖发于乡野,一起带着几百个农民一路打天下,从江州打到汴京,赵氏一族从龙有功,东黎建国之后,便被赐下丹书铁劵,敕造镇国公府,其子孙后代世袭罔替,是整个东黎王朝,任何人都比不上的泼天荣耀。
殷青裴跟随爷爷老国公经年在边疆从军,眉头总是皱着,行伍之人,一身杀伐之气,看着就不太好惹。
他对女子向来冷酷不讲情面,只是当宋莺身披毛茸茸的大裘,抬起泛着红晕的小脸,软乎乎的朝他看来时,他发现自己心尖一颤,就好似上辈子就认识她一般。
“陪人出来买鞍。”殷青裴淡漠挑眉,语气几分讥诮,“你呢?当真为了江隐出府的?”
宋莺哭笑不得,忙竖起三根手指,与江隐撇清干系,“我也是来买鞍的,小侯爷,莫要开玩笑,江公子马上就是我的姐夫了。我只是想着,小侯爷送我一副好弓,我必须得选一副好鞍来配才是,小侯爷,你说是不是?”
看着小姑娘微红的脸颊,殷青裴沉默了一会儿,“我对马鞍还算有些研究,替你选一选。”
宋莺红唇微张,本想拒绝。
但男人长腿往前一迈,显然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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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堂里。
曲晚身后放着这些珍贵首饰,怀里抱着那柄俪王弓,笑得无辜,“祖母,您也看到了,小侯爷非我不娶,我也不能让小侯爷失望,祖母和大伯母的提议日后千万不要再提了,若叫小侯爷知道,只怕会闹到圣上面前去,到那时,两家的颜面便真的不好看了。”
几人脸色难看,偏偏有气也不能发作。
“更何况。”曲晚略微偏过头,目光狡黠的对上江隐愤怒又嫉恨的目光,掷地有声道,“我此生,哪怕是出家为尼,也不愿意嫁给江公子。”
江隐磨牙,“曲晚,你别得寸——”
“男女有别,当着几位长辈的面。”曲晚愤恨的红了眼眶,陡然拔高了声量,“江公子不该直言不讳的唤我闺名!”
他不配叫她的名字!
不配!
谁都可以,唯有他江隐不可以!
堂中几人皆被她陡然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
曲晚将无数涌动的酸涩和恨意用力压回心底,定了定神,恢复平静,轻笑一声,“祖母,阿樱是小侯爷的未婚妻,日后切勿再将阿樱与别的男子牵扯在一起。”
江隐身形一晃,难以置信的眯了眯眼睛,没想到曲晚竟然是不愿意嫁他的。
他看着曲晚。
曲晚也凉薄的看着他。
似隔着无边悠长的岁月,那些痛苦又黑暗的过往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十年冷落,十年屈辱,十年践踏。
江隐眼里只有惊讶和愤怒,可曲晚眼里,却是沉酽无垠的云烟,让人看不穿摸不透,甚至还带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幽深。
“母亲,这——”刘氏急得脸色发青。
可小侯爷都亲自派人来了,她们还能怎么办?
顾老夫人冷冷的瞪着曲晚,“先送江公子出去,这件事冬猎会后再说。”
“那,阿樱也先告退了。”
曲晚下颌微抬,脊梁挺直。
当着顾老夫人等人的面,她决绝的转身离开,再不看江隐一眼。
自顾自抱着那七颗夜明珠和俪王弓出了永寿堂。
……
蒹葭苑。
夜幕降临,赵姨娘越发坐不住。
“来人,大夫到哪儿了!这群小贱蹄子,真要她们办事儿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废物!”
外头有丫鬟进来回禀,“快了,姨娘再等等。”
赵姨娘复又坐回塌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身子最近是不大对劲儿。
顾霜道,“娘亲,别急,二姐姐又不是学医的,她一个大字不识的闺中女子,哪里就懂那些岐黄之术,今日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吓唬你的。”
赵姨娘冷静了一会儿,“霜儿,娘亲可不这么认为,你没觉得,自从宫宴落水之后,这二姑娘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吗?我看她是被什么妖魔附体了,所以才会了那些个掐算看相的本事。”
顾霜一阵无语,“这世上哪有这种事儿。”
赵姨娘神情突然凝肃起来,拉着顾霜的小手,幽幽道,“霜儿,你别不信,老夫人为什么不喜欢二房,那可不是简单的八字相冲,说起来,你那祖母当年——”
话还没说完,窗外也不知怎么的,一个花盆掉落,啪嗒一声重重的砸在地上。
外面雾气环绕,大雪淅淅沥沥的,阴气森森。
赵姨娘心里狠狠吓了一跳,激得从塌上站起来,慌张打开门,“发生什么了?”
一个丫鬟戴着雪帽匆匆走来,“回姨娘,廊下的花盆不小心被野猫撞翻了。”
赵姨娘心里咚咚直跳,“霜儿,为娘这心里头老是不踏实,总感觉伯府,要变天了。”
顾霜用力握住娘亲的手,脸上也露出几分愁绪。
“大夫来了!”
赵姨娘的心腹丫鬟青碧匆忙打起帘子走进来。
今儿院子里的奴婢婆子都打发了一波,现下就剩几个忠心的伺候。
赵姨娘忙坐直了,命人将屏风纱帘准备好。
没过一会儿,那大夫隔着帕子覆上了赵姨娘的脉搏。
他眉头一皱,赵姨娘心里就一紧,生怕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大夫,您看我这身子最近也健健康康的,本来感觉没什么大事儿,可今日下午突然觉得腹中有些隐隐作疼——”
“夫人莫急。”那大夫展开眉目,收起脉枕,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什么?”赵姨娘激动得站起来。
“夫人已怀有一个月身孕,所以脉象还有些不稳,寻常大夫可能还看不出来,但老夫专攻妇科,绝不会看错。”
送走那大夫之后,赵姨娘人还是懵的。
她确实已经有一个月没来月事,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怀了身孕。
毕竟刘氏那老妖婆将蒹葭苑盯得紧,伯爷与她有了房事,那人就会想方设法让她喝下避子的东西。
她好不容易怀上儿子,这次怎么也不能让刘氏给害了!
“娘亲。”顾霜心中惊疑,“你怀孕的事,二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赵姨娘这下不敢小看曲晚,“我就说,咱们这二姑娘怕真的是被什么神仙道人附身了呢!霜儿啊,你多去暮雪斋走走,跟你二姐姐多亲近亲近,娘看她现在更大房闹得不愉快,为了你弟弟能成为将来伯府的继承人,我们娘两个也要好好为这腹中的孩子谋划一番才是。”
顾霜一哂。
刚刚还说人家是妖魔,现下就是神仙了,娘亲也太没节操了些。
“姨娘!姨娘!”青碧暗中送走大夫后,又冒冒失失的跑进来。
“赶着投胎呢?急什么!”
青碧缓了口气儿道,“您猜怎么着!老夫人派人暗中将那榜眼郎送出伯府,可人才刚出伯府,恰好就被好几个长舌的婆子给看见了!现在,榜眼郎与顾家大姑娘私会的事儿,在临安街上传了起来哎!”
临安街聚集了众多勋贵世家。
可以说,汴京大部分勋爵豪富权臣都住在这一块儿。
赵姨娘抚着胸口,瘫坐下来,“我的个娘哎!这不就是那火烧连营!一溜串儿的,大家都知道了么!”
……
曲晚背着那把弓,捧着那七颗夜明珠,自己一个人缓缓走在雪地里。
走了几步,微侧过头来看她,挺拔悍利的高大身形,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在茫茫大雪里,俊美得过于锋利,充满了攻击性,“怎么还不走?”
强大又冷酷的周身气势,让这个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
宋柔得出结论,只得跟胭脂一道迎头跟上去,“小侯爷的友人呢?”
萧沉砚发现小姑娘腿短,跟上他有些吃力,不着痕迹的放慢了速度,淡道,“在前面店里。”
宋柔眼睛亮了亮,“是周记那家店么?我听说过,今日也是为了这家来的,他们家三代人手艺,在马鞍制作上很有造诣。”
“嗯。”
“小侯爷帮朋友选鞍,怎的半途又出来了?”
“出来透气。”
小侯爷惜字如金,宋柔也不再多问。
一行四人,没一会儿便到了周记店门口。
到了这里,宋柔才发现,门口停着一辆极奢侈豪华的大马车,看马车上的金玲装饰和那车厢上繁复的缠枝花纹,便知道马车主人的身份必非凡人。
十几个冷面侍从守在周记门前。
普通百姓不许入内。
她疑惑的驻足,略微抬眸,视线便落在那马车最前面挂着的紫檀木牌上。
上头篆刻着一个“霍”字。
霍家?
三朝元老霍老大人家里的人也在这种地方买马鞍?
宋柔满心疑惑,刚踏进周记店门,就听见一个温柔如水的嗓音从几个马鞍后响起。
“表哥,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旋即,从那柜台后转出一个身姿婀娜,沉鱼落雁,花容月貌的年轻女子。
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娥眉淡扫,粉黛轻施,可那满身的书卷气和高华的气质,却是寻常闺秀都比不上的。
“表哥……”女子一双美目朝宋柔看来,眼里诧异一闪而过,又飞快浮起一阵淡淡的不悦,“这位姑娘是……”
女子开口的瞬间,宋柔便将眼前女子认出来了。
她就是霍老大人最疼爱的小孙女,霍栖烟。
一个最后……做了皇后的传奇女子。
她眉心有一颗很特别的朱砂痣,出生时,便有大师为她批命,说她是天生的凤命,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是以,这位姑娘自小就与她们这些拘在后宅的闺阁女子不一样。
她学的是男人们才会读的四书五经,是名师大儒亲自教导的琴棋书画。
只是——
上辈子,她并未嫁入皇族。
她未来的夫君姓赵名长渡,是镇国公府的世子爷,不过这时候,那位神神秘秘的世子爷还在边境并未回汴京……但也快了。
宋柔咽了口唾沫,一想到自己当年在荒弃别院,阴差阳错与萧沉砚有过的那荒唐一夜,又惊又惶恐,但着实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霍栖烟竟然是苏桓风的表妹?
她从前虽与小侯爷不亲近,可也没听说霍栖烟这等天命凤女居然还跟小侯爷沾亲带故啊。
“她是宋柔。”赵渡声音低沉,紧跟着走进店内,大手抖了抖大裘上的雪粒,漫不经心道,“东平伯府的二姑娘。”
霍栖烟很明显不认识她这种小人物,却还是雍容大气的攒了个笑,“原来是顾姑娘,有礼了。”
心底疑虑逐渐加深,又有几分复杂心虚。
宋柔蹙了蹙秀眉,毕竟曾经不小心“玷污”过她的夫君。
她扯了扯嘴角,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对霍栖烟行了个礼,“早就听说过霍姑娘的名声,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样的夸赞,大抵是听腻了。
刘氏不受宠多年,生下顾嘉顾敏之后,就再没怀过孩子。
伯府几个孩子都是姨娘生的。
她又是个不安分的主儿,难免会孤独寂寞——
“不会是姘头吧?”胭脂瞪圆了大眼睛。
沈竹敛了敛秀眉,“现在还不清楚,我知道,阿宁不能再继续用刘郎中的药了。”
上辈子刘郎中在她的生命中只是昙花一现,她出嫁后,弟弟也死了,刘郎中不知去向,她也没打听。
不过她既然重生了,是该好好调查调查。
“胭脂,我们先回去吧,不要叫刘郎中等人有了防备,到时候打草惊蛇,反而不好查我们想要的东西。”
“是,姑娘。”
……
回到暮雪斋后,沈竹郑重的将那把俪王弓挂在墙上。
胭脂收拾完,趴在桌旁,兴致勃勃的观赏那七颗散发着亮光的珠子。
“小侯爷赠姑娘七颗夜明珠是什么意思,奴婢非常明白,可赠一把弓,是什么意思呢?”
沈竹立在俪王弓前,头微扬,目光清澈,“哦?你明白什么了?”
胭脂托腮,笑得揶揄,“七、颗、珠、子,就是我、的、妻、子的意思。”
沈竹噗嗤一笑,“歪理。”
胭脂努了努唇,“奴婢在揣摩上意上还有那么一些许天赋的。”
沈竹淡笑的看过去,“那你现在揣摩一下,你家姑娘在想什么?”
胭脂眼珠子骨碌碌一转,“姑娘在想,小侯爷送这么贵重的礼,我们该回什么好。”
沈竹细眉一挑,“竟然真被你个小丫头猜中了。”
胭脂得意的笑起来,“嘿嘿,如何?奴婢斗胆再猜一下,姑娘要回什么礼。”
沈竹眉毛继续高挑,等着胭脂的答案。
胭脂故作神秘的捋了捋自己根本不存在的胡须,幽幽道,“五日后,皇家冬猎会,姑娘想送小侯爷一只鹿,怎么样,奴婢猜得对不对呀?”
沈竹哭笑不得,彻底被她猜到了。
鹿是仙兽,千年为苍鹿,二千年为玄鹿,皇家猎场每年都有十二只鹿被放出来。
若猎场上,谁将仙鹿猎下来,就能获得圣上的赏赐。
若不要赏赐,还能将所猎仙鹿送给自己想送的人,意思是,欠那人一个愿望。
只要那人提出任何要求,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送仙鹿的人必须要做到。
她想过了,只能这般来答谢小侯爷的帮助之恩。
“二姑娘可在院子里?”
主仆两正说话,院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胭脂瞬间紧张了起来,“姑娘,咱们这小院儿平日里来的人可不多,夜已经深了,谁会来找姑娘呢?”
“没事儿,你出去看看。”沈竹自己倒了杯热茶,徐徐喝了一口,“天塌下来,自有你家姑娘顶着。”
胭脂放了心,出去开门,看见青碧提着灯笼,引了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站在门口,吃惊道,“青碧姐姐,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这位是——”
赵姨娘放下帽子,露出一张俏白的脸,“是我。”
胭脂更加疑惑,忙将两人领进去,把院门关上。
赵姨娘转身,让青碧留下来,跟胭脂一块儿把守着暮雪斋,自己一个人进了内院正屋。
“二姑娘还没睡呢?”
“还没呢,姨娘坐。”
沈竹坐在灯下,暖黄的烛光笼罩着那张清丽绝伦的小脸,仿若神仙妃子一般,让赵姨娘差点儿没看迷了眼。
她以前怎么没觉得沈竹生得这样好看?
这不过才两日的功夫,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莫非当真被什么神仙附体了?
赵姨娘登时有了几分崇拜之心,坐到沈竹跟前,笑盈盈道,“二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儿听了你的话,回去找了个大夫一瞧,大夫说了,我这身子康健,没什么病,不过是怀了伯爷的孩子。”
见赵姨娘颇有几分自得,沈竹微微一笑,“既然姨娘怀了大伯的孩子,那最好是不要声张为好。”
赵姨娘抿了抿唇,她原本是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伯爷,让伯爷高兴高兴的。
可转念一想,刘氏那个贱人自己不生蛋,也不许别人下崽儿,她可不能让这件事走漏了风声。
她转眸,目光发亮的抓住沈竹的小手,“阿樱,你现在是姨娘的高人,你告诉姨娘,姨娘这腹中的胎儿能不能顺利生下来?”
沈竹眨眨眼,这还是上辈子那个动不动就怼她的赵姨娘吗?
眼巴巴的模样,跟一只小狗狗似的。
“咳咳,这就要看赵姨娘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赵姨娘忙不迭道,“当然要!”
“只要姨娘听我的,就可以。”
赵姨娘眼睛放光,“那神仙高人,你说姨娘这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
沈竹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赵姨娘真把她当算命神仙了?
“我算算啊。”她乐得跟赵姨娘装一装,日后,赵姨娘定然将她的话当圣旨一般,“姨娘这孩子定是个儿子。”
“真的吗!”赵姨娘高兴疯了,紧紧抓住沈竹的手,眼里的光就快烧起来。
沈竹高人一般,点点头,“如假包换,若不是个儿子,姨娘只管来杀了我。”
毕竟上辈子赵姨娘这个孩子落胎的时候,孩子已经成型了,是个男孩儿,可惜,被刘氏害得没能活下来。
自那以后,赵姨娘也有些疯疯癫癫的,大伯也不再宠着赵姨娘。
赵姨娘也不客气,激动道,“二姑娘,你是我的恩人,只要你能帮我保住孩子,以后在这顾府,我唯你马首是瞻!”
沈竹也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赵姨娘那里怎么忽然就这般高大了,忙笑道,“姨娘客气,那阿樱以后要多多麻烦姨娘了。”
“好说!好说!”
沈竹略一思忖,柔声道,“既然如此,姨娘从明日开始,便可以假托月事淋漓不尽,身子日渐不济,说服大伯寻个德高望重的郎中进来。”
赵姨娘略微一顿,眸中精光一闪,“我懂了!阿樱啊,你真是个神仙转世啊!姨娘什么都明白了!”
月事不尽,伯爷不会到她院子里来,刘氏知道她不能服侍,视线就能被转移到别的院子里去。
再重金请个自己知根知底的大夫,还能瞒天过海的把腹中的孩子好好养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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