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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

汾清三杯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赢子婴扶苏,也是实力派作者“汾清三杯”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主角:赢子婴扶苏   更新:2024-07-04 0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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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赢子婴扶苏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由网络作家“汾清三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赢子婴扶苏,也是实力派作者“汾清三杯”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他穿越到了大秦的最后一任皇帝身上,可在位的时间只有短短四十六天!好在自己才三岁,他紧握拳头,决心改变这一切!昌平君叛乱后,他一声“大夫,莫走!”改变了嬴政的责罚,将他留在了身边。当统帅,击鼓进军,有着数万的兵权,带领军队,打天下!在外人眼中,他是个仅有三岁就手握兵权的神童!...

《完整文本阅读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精彩片段


子婴笑道:“颠簸的马背当然不行,可若是平稳的马背呢?”

黑夫喃喃自语,仔细咀嚼着小公子的话。

这几日相处下来,黑夫倒是发现,小公子年纪虽小,可见识不少,果然,大王的长孙就是这般聪慧。

子婴没有立刻说出马鞍来,只是道:“等回了咸阳,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诺!”

……

虽说马鞍和马蹄铁并不难,可还是得好好研究一番,才能确定制作工艺。

在这里,子婴可没有时间。

到了第五日,王翦给子婴送了一个礼物。

一匹白色的小母马。

母马似是未成年,倒是符合子婴来骑乘。

洁白的皮肤,外加柔顺修长的马尾,远观起来倒是非常漂亮。

“子婴,这马儿以后就是你的了。”

骑在小马身上,子婴十分开心,之前都是自己坐马车,这下倒是可以自己骑马了。

这对自己来发明这等个马鞍和马蹄铁,倒是提供了便利。

“谢,外大父。”子婴骑了一圈回来,十分地兴奋,转而道:“回去我一定好生和大父说道,外大父身体健朗带着我去打猎,还给我送了一匹马,让他不要担心。”

王翦听完呵呵笑了起来,这子婴还真是懂事……

等会……身体健朗?王翦的脸色一变,立刻道:“这可不能说,你得说,外大父身体欠安。”

“嗯?”子婴小脸带着疑惑,“这不是骗人么?”

“子婴,你就听你外大父的,就这般说。”王燕站在身边,也跟着劝说。

子婴立刻摇头,自己的目的,可是要让王翦和自己一起回去。

估摸时间差不多了,自己也待不了多久,这个时候,就得摊牌了。

“那不行,我不能骗人。”子婴略显固执。

一旁的黑夫和蒙毅见状,已然悄悄地溜了出去。

这家务事,他俩可没办法掺和进去。

现场,也就子婴一家三口和王翦了。

王翦身体硬朗,整个大秦的人都知道,连大王也知晓。

可这话,却不能当人面说出来,若是挑明了说,那就是欺君之罪。

按照秦国刑罚,多少要受到惩处。

可谁会拿这样的事作数?

今天,这子婴确实犯了牛脾气,不管王燕怎么说,子婴就是摇头,死活不愿意。

这可是大王的长孙,真的让他回去这般说,王翦免不了要受处罚。

王燕无奈,望着扶苏道:“这孩子满口都是你教的,快过来劝说一二。”

两人夫妻关系甜蜜,在不事上,王燕都让自己的夫君来做决定。

可王燕,毕竟是将门之女,在一些事上也会有自己的看法,等到夫妻俩意见相悖时,扶苏多少也会听娘子的。

可今日,扶苏却是直接摇头,“这等事,我赞同子婴,君子之道……”

见扶苏又要长篇大论,王燕就觉得头疼,她瞪着眼望着子婴,略带怒意:“你可知你大父知晓外大父身体已好,会作何处理?”

子婴一脸茫然,“外大父因病辞官,现在病好了,岂不是很正常?”

听子婴这般解释,王燕也是一愣,转而道:“可大王前些日子,还派人前来探访……”

王燕没有说下去,那时候王翦自然是继续称病。

“子婴!就当外大父求求你,你回去莫要和大王说我身子好了……”

宫内的事,可不比子婴想的这般简单,真有人抓着这个把柄,自己免不得要受处罚。

听着王翦的语气都软了,子婴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反问道:“为臣子的应该如何?”

“那自当是为国效力,为大王解忧!”王翦听子婴这般问,也是直接开口。

小说《不装了!有朕在,大秦亡不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国夫人一个惊吓,差点从大王怀里跌落,赶忙道:

“大王说甚玩笑,子婴乃是大王长孙,臣妾亲近还来不及呢。”

扶苏笑容随意,“如此就好。”

见大王笑了,国夫人才松了一口气,思索了下道:“我想子婴一个人住怕是寂寞,倒不如来我这院内,也能多找几个伴。”

“芈华被贬才一天,就闹出这么大动静,他在这,不得给你屋顶掀翻了?”

听到大王没有直接拒绝,国夫人继续试探道:“大王说笑了,一个三岁孩子,咋能给我屋顶掀了呢?”

只要大王允许,国夫人觉得小子婴怎么也比胡亥聪慧的多。

而扶苏却已站起身,说道:“不要太贪。”

便往屋外走去。

“大王今夜不留宿吗?”

扶苏停下脚步,回头叹了口气道:“国事繁忙,今夜,寡人还得在书房歇息。”

知道大王今晚无法留宿,国夫人也不挽留,赶忙行礼道:“送大王!”

望着扶苏的背影,国夫人抿着嘴,半晌后道:“来人,研墨!”

……

回了自己的院落,吃了点口食,子婴躺在了自己的床上,午休了起来。

刚才奶娘千恩万谢,被子婴给打发了出去。

今日发生的事,让自己深刻意识到,权利的重要性。

只有手握大权,才可以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

醉卧美人膝,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啊!

身为奴仆,纵使在这王宫后院,性命也如草芥这般。

那在民间,连年征伐……

子婴闭上了眼睛,好在,这乱世即将被平定,要不了几年,秦国一统,连年的征战即将结束。

可……大秦的寿命只有短短的十四年,而自己,也就只有几十天的皇帝命。

想到这里,子婴握紧了拳头。

自己当多久的皇帝不重要,若是自己的大父,可以多活个几十年?

大秦,真的传承下去,又会是一番怎样的情景?

子婴心中隐隐有些期待,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的话语权,在大秦的征途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想到这里,子婴也不午休,直接爬了起来。

吵闹着要让奶娘带自己去找大父。

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奶娘,吓了一跳,“我的小公子,大王平日里哪有时间见你?要不先让人给赵大人捎个信问问?”

这等敷衍的话,子婴自然不信,最终无奈,奶娘只得带着子婴去找大王。

可奶娘却想着糊弄子婴,只是在几个角落晃悠,却就是不去大王的书房。

等到了熟悉的路段,子婴想起去书房的路,赶忙让奶娘放自己下来,趁着不注意,一个溜身,直奔大王的书房。

等到奶娘发现,子婴已经跑远了,赶忙上前追去,却又不敢大声喧哗。

子婴转了几个弯,就跑到了扶苏的书房,房门打开,两旁正站着侍卫守护。

侍卫们远远地见着一个小孩跑来,眼尖的已经发现是长孙子婴,却也没拦着。

等到了跟前,子婴一溜烟就钻了进去,侍卫们也没拦着,倒是身后的奶娘,被拦了下来。

看到小公子进去了,奶娘急的直跺脚。

子婴三步两步进了书房,却见扶苏正在桌案前看着书简,眉头紧皱似有难解之题。

宽大的书桌上,摆满了竹简,相互垒起来足有半人高。

子婴刚进屋,扶苏就发现了,却是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地翻看眼前的书简。

忽地,只觉得有人在扯自己的脚,低头一看,只见子婴已经顺着自己的腿往上爬。

见着这白嫩可爱的长孙,扶苏的烦恼顿时消了大半,大笑着顺手把子婴抱了起来,放在在了自己的腿上。

三岁的小孩最是好玩,子婴坐上了扶苏的大腿,肉嘟嘟的小手立刻拿起扶苏刚放下的竹简。

看懂秦朝的小篆文字,对于一个前世历史系的人来说,难度不大。

见子婴胡乱抓摸,扶苏怕他捣乱,立刻移动了大腿,与桌子挪开了点距离。

子婴刚摸到竹简,还没拿稳,就被迫松开了手,只是看到‘粮草’、‘马匹’等字样。

“大父,为何忧虑?”子婴无奈之下,只得盯着扶苏,好奇问道。

扶苏还以为子婴会委屈哭闹,可这小子上来就问这话,倒让扶苏不知道怎么回答?

“粮草?”子婴小心问。

扶苏摇摇头。

“马匹?”

扶苏再度摇摇头,转而问:“你这孩子,生的这般聪慧,为何一直不会说话?”

听到扶苏这话,子婴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表现的有点太超前了?

转而一歪脑袋,认真道:“父亲每日研习,听得多了,倒是都会了点。”

扶苏这才恍然,扶苏自小就受了淳于越的启蒙,除了儒家的君子之礼外,也研习了不少治国之道。

没想到,这小子婴,竟也偷学了不少。

闻言,扶苏哈哈大笑,“没想到,你那父亲没学到多少,倒是给你教会了。”

对于扶苏,扶苏是寄予了厚望,可这性格还得历练,倒是这孙儿这般年纪,就如此聪慧,果真是大秦的喜事。

子婴嘟囔着小嘴,继续道:“大父,你还没说为何事烦恼呢。”

听罢,扶苏止住了笑声,神色一暗,低声道:“还能为何事?当然是为楚国的战事了,你这小娃,懂个甚?”

“昨日不是说,等到开春后,就兴兵伐楚吗?为何还烦恼呢?”

见子婴一脸认真的模样,扶苏叹了口气,“兵马粮草都有,可这将帅却是难寻啊!”

原来是因为这?子婴心中豁然,可这时大父心中应该已经有了人选啊,为何会这般?

思索了一番,子婴一脸认真道:“我看不像,大父定是有了人选,却是不想说。”

“哦?”扶苏很是诧异,“这你怎么看得出?”

莫不是,自己的孙子会看相?

子婴歪着脑袋想了下,“为君者,自当运筹帷幄,既然定了伐楚,大父心中肯定有了人选。”

“运筹帷幄?”扶苏嘟囔了一句,似是在思索这话的意思,转而说:“我是有人选,可这比较复杂。”

子婴吓了一跳,自己这说惯了的嘴,差点就露馅了。

于是赶忙接过话茬,道:“大父说的可是外大父?”

扶苏颇感意外,盯着子婴没有说话,可眼眸里的思索还是被子婴看在眼里。

子婴心中一惊,自己是不是太着急了?让大父觉得这一切都是大人教与自己说的话?

若真是这样想,那可就真的弄巧成拙。

如果不是王翦率军,这大秦还能找个统帅六十万大军的将领吗?


至于国力发展的事,只能慢慢来。

王翦很高兴,自己的女儿带着孙子回来,仿佛像是过年了一般,忍不住又拿起酒碗喝了一口。

这时候,子婴想起了自己来的主要任务。

轻声问:“大外父,你不是生病了么?怎么一直在喝酒?”

听着子婴的问话,王翦一愣,跟着哈哈笑道:“喝酒才能治病呢。”

这就是唬小孩子的话,子婴点点头,对着餐桌另一边的蒙毅道:“蒙将军,记下来,外大父的病情好转,已经可以豪饮三碗了。”

这冷不丁的童言,让在场的众人愣住了。

连要记录的蒙毅也是没反应过来,片刻后,他尴尬地望向王翦将军。

只见他呆呆地望着子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童言无忌,可子婴说这话,却和大人一样,仿佛是来兴师问罪的。

“外大父你怎么流汗了?蒙将军,快记下来,外大父喝酒引得病情复发。”子婴看王翦这样子,心里好笑,又接着道。

倒是一旁的王燕嗔怪道:“子婴,莫要胡闹,吓着你大父了。”

子婴摇摇头,小手揪了几下王翦的胡子。

看着自己外孙这般的模样,王翦这才反应过来,这孙子才三岁啊,不过是在吓自己。

想到这里,王翦哈哈大笑,掩饰自己的尴尬。

欺君之罪,当如何?

王翦不是赵高,不太深知这刑罚,可若要真追究起来,定然会罚他一罚。

可自己装病回雍城,满朝上下,谁人不知?

连大王自己都知晓,今日却是被子婴点破,让王翦一番尴尬。

见爷孙两人又开怀大笑,蒙毅这才放下心来。

这小公子,让自己记录这些,好似是告状,可自己不敢呈上去啊。

你俩还是爷孙,这坏人都让我来当了。

这件事过了后,整个宴会继续进行。

自从封了爵位后,子婴就不再喝奶,和奶娘服侍惯了,一直在身旁跟着。

直吃到日头降下,子婴跟着自己娘亲回了里屋睡觉。

三岁的孩子,自然要早睡,这一晚,连扶苏都被赶了出去。

望着尴尬的父亲,子婴内心打定主意,以后自己长大,坚决不娶武将的女儿,过于霸道。

……

次日一早,洗漱完毕后,子婴便兴冲冲地去找王翦。

他还记得自己的目的,想着法让自己这个外大父回咸阳。

昨日,不过是试探而已,子婴知道,想要说服王翦,自己还得出一番力气。

好在,在自己后院,王燕也没管子婴,让他自己寻去,只是让奶娘随着。

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王翦,打听了一番才得知,王翦将军,昨夜一直在书房未出来。

“总是这样,老将军呐,睡在书房习惯了。”其中的一位仆人,忍不住吐槽。

子婴点点头,带着奶娘,便又朝着书房赶来。

一旁的守卫,看到是子婴,也都没人拦着,很顺利地便到了书房前。

房门虚掩着,子婴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这书房可不是自己能进去的,奶娘只得在外面候着。

子婴小心推门而入,进去一看,这满屋的书简竟然比嬴政的书房还多。

墙上一幅硕大的六国舆图挂着,虽说地形没有细细描绘,可也有了大致的轮廓。

子婴记得,大父的书房也有一版,可比外大父这个要详细的多。

作为秦国的大将,王翦自然有资格获取到这样的舆图。

此时的王翦,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细微的鼾声传来。

子婴没有叫醒王翦,则是小心翼翼打量起了书房的摆设,除了堆积如山的书简外,王翦趴着的桌子上仿佛有什么东西。


在王翦的战略方法看来,第一步,一定是要守住要害地点,想办法与楚军对峙,等待机会后再度出击。

这也就是子婴说的,等待楚国国力不支,最后再谋求出击。

楚国耗不过秦国!

所以,压根不需要费这个力气去夺取陈郢。

王翦把舆图拿了起来,细细端详,这才找到自己原本计划的漏洞。

如果自己只仗着大梁城和陈地,那项燕自然可以用陈郢对函谷关发动突袭,会让王翦腹背受敌。

想到这里,王翦深吸一口气,“兵者,诡道也!”

原来自己的漏洞在这里,只要上下都有据点,那楚国就只能和自己耗着,如果不愿意耗着,那秦国就继续进军。

可,子婴是怎么想到这点的?

王翦摸着脑袋陷入沉思,半晌后,他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

自己这个孙儿,恐怕真的是军事天才,可却未能表露出来,这十分不符合三岁孩童的心性。

“王宫深院,水深的很啊,我这孙儿,估摸是受苦了……”联想到大王幼年的经历,王翦似乎猜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子婴欢快的声音响了起来,“外大父,我来取剑了。”

王翦笑着望去,只见子婴拿着个绳子,跑了进来,身后跟着蒙毅,而蒙毅则扛着一个木桩一样的东西。

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蒙毅竟然把打水的滑轮都带了进来。

只见子婴指挥着蒙毅放下木桩,用绳子穿过后,绑在了宝剑上。

王翦立刻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黑着脸道:“这……这可不算。”

“怎能不算?莫非外大父要食言?”子婴小脸认真地说着。

王翦一阵语塞,当初没有制定规则,可谁能想到子婴竟然有这样的办法。

用滑轮来提这宝剑,若是用这般的方法,搞不好还真的能让他拉起来。

可这剑乃是王翦荣誉的象征,王翦未来是要传给自己的孙子的,哪能那么容易送出?

“可你这方法,算不算作弊?”王翦小心翼翼道。

子婴歪头道:“又没定个规矩,我这也算作弊?外大父不想给就直说。”

说完,子婴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见自己的乖外孙生了气,王翦心中一咬牙,外孙也是孙,都一样,于是笑道:

“那你能拉起来,我就送给你。”

子婴听完这才笑了起来。

“老将军,你疼外孙,还真是下了血本呀。”一边绑着身子,蒙毅一边打趣道。

大王上赏赐的宝剑,谁不当个宝贝,怎会和一个三岁孩童来打赌?

蒙毅想不通王翦的想法。

王翦自己也是肉疼,望着子婴攥着绳子的小手,只能祈求他别拉动宝剑。

滑轮在这个时代已经广泛使用,子婴是见过雍城内的工程器具,不少的零件都是采用这样的滑轮来省力。

见蒙毅绑好后,子婴咬着牙,使劲一拉。

可预想中的宝剑,并未提起。

饶是有了滑轮的加持,想要拉得动这三十斤重的宝剑,也不是易事。

王翦心中一喜,可下一刻,子婴咬着牙提起了宝剑。

哀叹一声,王翦坐回了椅子上,看着蒙毅把宝剑递给子婴。

子婴没有接,伸手抚摸了一下,笑着对王翦道:“外大父,你好像不开心啊。”

王翦苦着脸,想要说些什么,勉强挤了个笑容,“哪有,外大父开心的很。”

这话也不假,子婴给自己想了克制楚国的法子,相比之下,他还是赚了。

只是他肉疼这太阿剑,大王赏赐给自己,自己都没舍得佩戴呢,就便宜了小子婴。


等确认子婴没有受伤后,王翦松了口气,把子婴抱了下来后,伸手去捡起地上的剑插入了剑鞘内。

子婴心中大喜,有这般的锻造工艺,说明这个时代,有人可以打造出神兵利器。

秦军常用的长戈,他也是见过,可比不上这般的利器。

于是他开口问:“外大父,这是什么剑?”

松了口气的王翦,许是刚睡醒,懒洋洋地回道:

“太阿剑。”

“太阿剑?”子婴思索着记忆里的线索,等找到后,忍不住略感失落。

原本以为,这就是一把正常的配剑,可没想到这竟然是名匠打造出来的宝剑。

既然是名匠打造出来,那就代表着技艺没有传承开来。

子婴忍不住叹息,心里暗自下了决定,这民间的能人异士,还得靠自己挖掘。

收拾好了太阿剑,见子婴还在发呆,王翦以为子婴是吓坏了,于是抱起了子婴,笑着道:“怎么?想要那把剑?”

子婴立刻点头,“外大父舍得给我?”

见小家伙顺杆爬,王翦哈哈笑道:“想要?那也得看你本事,这剑呐,外大父可是拿这大功劳换的。”

“大功劳?”

见子婴这般好奇,王翦得意道:“这可是大王在灭赵后,奖赏我的。”

原来如此,这也和历史对的上。

“既然是大父给的,子婴怎么要?若是能重新锻造一把,也可。”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立刻摇头道:“这可是名匠所铸,世上就这一把。”

说着,把太阿剑瞅了出来,只是离的子婴稍远。

王翦望着这剑刃道:“这般锋利的武器,实在罕见,足见锻造技艺的高超。”

说完,王翦拿着剑,又挥舞了几下。

太阿剑的故事,子婴当然知道,这却也是少有的名剑。

可子婴看来,珍贵的并不是这把剑,而是铸剑的工艺,如果能把这个工艺发扬光大,那大秦的武器,岂不是直接提升一个档次。

于是子婴再次问道:“为何不让这铸剑的后人,把这铸造之法发扬光大呢?”

正在舞着剑的王翦,听到这话一愣,思索了片刻,叹口气道:“这等个法子,都是嫡传,不是师徒关系怎会相传,吃饭的家伙,断然不会外传。”

子婴却是道:“抱守着这些个技艺不传下去,落到最后只会失传了,至于吃饭,会了这等技艺,还怕别人没饭吃?”

王翦笑笑没有答话。

倒是子婴继续说道:“这太阿剑,铸造于吴国,吴国又被楚国灭了,若是我们灭了楚国,找到这些个铸造法子的工匠,这等工艺不就为我大秦所用?”

听了子婴的话,王翦心中一动,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外孙。

没想到三岁的小孩竟然有这般见识,于是笑着道:“说得好,我记下了,待到楚国灭亡后,自然要寻找到这些个能工巧匠,你瞧那楚国的武器,就比我们秦国要锋利的多。”

六国当中,楚国的盛产青铜和锻造工艺,出了不少好武器。

青铜可以买到,好武器也能买到,可就是这锻造工艺,却是垄断的。

秦国虽然强大,可也不是什么都强大。

王翦把子婴的话,记在了心上,没想到自己的外孙,倒是给自己上了一课,自己以前都没想到。

若是灭了楚国,一定要保护好这些个能工巧匠,将工艺传回秦国。

见王翦记下了,子婴这才放了心。

毕竟,灭楚国的人,还得靠王翦。

自己现在才三岁,只能提供一些建议。

盯着王翦手上的太阿剑,子婴恋恋不舍,哪个男孩不喜欢兵刃?


半晌后,芈华问赵高:“赵高,这些个军功,能封个什么爵位?”

果然!大王真的要给自己的孙子封爵。

可三岁的孩子啊,而且还是长孙太过奇幻。

赵高几乎没有思索,直接开口道:“回大王,按照大军律法,这等数量的军功,当加封九阶五大夫!”

赵高说完,便直接退了回去。

李斯深吸一口气,一次就直接升到了九阶,虽说对子婴没什么用,可也足够吹牛的了。

“怎么样?子婴,有什么想说的?”听到赵高的话,芈华笑着问。

子婴此刻还懵懵懂懂,对于大秦的军功制度,子婴知道不多,三岁的孩子,哪里能有多少的记忆?

于是子婴思索了下,问:“能换吗?”

“嗯?”芈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而一旁的赵高和蒙毅都听的清楚,台下的百官,也听的清清楚楚。

不少人心中暗骂,果真是三岁小儿啊,这到手的爵位竟然不要。

有人更是哀叹,莫不是小公子想拿这居委换点糖果?这果真是暴殄天物啊。

可转念一想,大家也就释然了。

对方是谁?人家是大王的长孙啊,搞不好未来还是大秦的君王,哪里需要个什么爵位?

可能在他看来,这等爵位还真比不上一个糖果。

李斯在心里又急又气,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自己累个半死都没能有半个爵位,可人家天生含着金钥匙出生,把爵位都不当一回事。

一旁的赵高也是错愕了半晌,片刻开口道:“小公子莫开玩笑,这五大夫爵位可不小,哪什么换也不值当呢!”

赵高有意示好,虽然子婴这一脉失了势,可子婴表现的太过突出。

此刻的他越来越后悔收了胡亥当弟子,这胡亥跟着自己学习大秦的刑罚典籍,真个迟钝笨拙。

如果换成时子婴来学,想必早就进展神速。

子婴这时候,眨巴着眼睛,望着芈华,认真道:“换我娘可以吗?”

芈华的笑意僵住了,没想到这孩子竟然提出这般要求。

毕竟,才三岁的娃儿,离了母亲一个多月,想必想念的紧。

可自己毕竟下了令,岂是那么容易收回来的?

何况,自己的儿子扶苏,还需要王燕的协助。

那这自然,只能让自己的孙子苦一苦了。

一想到这孩子的经历和自己这般相像,芈华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台下的群臣也沉默了,这样的要求才符合三岁孩子的习惯。

纵使再聪慧的子婴,也需要娘亲。

感慨后的芈华,道:“不必换了,找个日子,让蒙毅带你回雍城,去看看他们。”

“谢谢大父!”子婴立刻道谢。

让自己的护卫送自己过去,大父对自己的偏爱,子婴也看在眼里。

“可这军功你还是的领,子婴听封!”

听到这话,子婴立刻从芈华身上爬了下来,小跑到芈华对面,跪了下来。

滑稽可爱的莫要,惹得大臣么,抚须轻笑。

“子婴献计有功,今,封子婴为五大夫……”

……

九阶五大夫,这个爵位虽然不高,可普通人想要达到,基本上不可能。

斩杀170多名敌军,这等战绩,可无法达成。

当然,等你往上升后,有胜利的战役也可以增加军功。

像王贲等人,并不需要靠斩杀敌军,来获取军功。

五大夫,已经是普通人的天花板了。

可想要再往上,那就难如登天。

如果不是从小进行的培养,或者是天赋异禀,很少有人可以爬到将军的职位。

只有位居高位,升迁才更加的容易。


王翦一愣,看着自己的旗子,没想到自己的外孙,竟然都知晓两方的实力。

联想到咸阳传来的消息,自己的外孙定了奇袭陈郢粮草队的计谋,最后被封了爵,原本以为这只是谣传。

是大王疼爱子婴,故意给子婴整的一出戏。

可今日,看着子婴这般严肃的表情,王翦却是疑惑,这一切难道是真的?

可转念一想,却是摇了摇头。

能在必死的局面中,找到一丝曙光,这是何等的眼光?

原本王翦还以为,奇袭陈郢运粮队,是王贲那小子自己主张的,完了之后,还故意搞什么赏赐子婴。

这在自己看来,不过是为了外孙子婴,可以在咸阳城内过活的手段而已。

可看着子婴认真的眼神,王翦疑惑不已。

眼下,游戏开始,子婴已经将六十万大军放在了函谷关,王翦看了也是心里咯噔一下。

子婴知道大军要东出函谷关,这就表明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要和自己来一局‘沙盘演练’。

子婴淡然一笑,“我要开始咯。”

也不等王翦发话,子婴率先用了一个旗子插在了陈郢上,低声道:“我先拿陈郢。”

紧跟着,把剩下的五个旗子,全部放在了陈地。

然后望着王翦。

王翦望着这样的摆兵布阵,略一思索,心中疑惑,“你怎么不继续攻击了?”

他还想看子婴这样放是凑巧,还是胸有成竹,可子婴却是说道:“我都这般行动了,楚国不可能没有动作。”

秦军先出函谷关,占了先机,所以先拿下陈郢,楚军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子婴到了陈地,想必楚国已经有所动作。

王翦心中震动,没想到子婴竟然真的懂得战况,转而心中大喜,这可是自己的外孙啊。

继承了自己的谋定而动,岂不是很正常。

虽然懂得这些个战略方法,可活学活用又是两样,自己好歹驰骋沙场这么多年,怎么会输给一个三岁的孩子上?

于是王翦直接将四个旗子,也放在了陈地。

意味着,四十万大军,与秦军主力相持于陈地。

“到你了。”放好后,王翦催促子婴道。

他想看看,子婴到底会用什么方法,来打败楚国。

可子婴这时候,却是说道:“游戏结束,我赢啦!”

“嗯?”王翦望向舆图,子婴压根就没有走动旗帜,哪里说自己赢了,于是问道:“你怎么赢的?”

子婴知道,想要让王翦服气,得用真本事。

于是指着舆图道:“你看,我已锁住楚军,除了陈地的兵力外,我还有陈郢以及大梁城,三个方向成了犄角之势,楚军是万不可能突破我的防线的。”

“可你也没赢啊?”子婴虽然说得对,可楚军的主力还在呢,这小家伙怎么就说字赢了?

“两军相持,拼的是什么?”子婴反问道。

王翦闻言正要回答,接下来却是愣住了,是啊,两军对峙,拼的是什么?

是国力啊!

秦国地大物博,拿下了韩、赵、魏、燕国等领土,实力雄厚,纵是楚国江南水土丰沃,也无法与大秦相抗衡。

这等于是五国伐楚了,这让楚国怎么耗得起?

王翦哑然,想要反驳什么,可又觉得自己的理由有点无力。

虽然子婴才三岁,可自己毕竟是外大父,这样欺骗自己的外孙,王翦断然不会。

想了半天,王翦也想不通破局之法,时间越久,王翦的内心却是越发的激动。

这不就是自己找了许久的作战方针?用这样的方法,必然可以稳操胜券,一定可以拿下楚国。


等见了楚军,再要点金银细软的好处。

目的,是让大王放心,我王翦,就是一个享受的想法,什么江山社稷,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眼前的利益。

图的,就是一个享受!

可这个节骨眼,子婴和自己说这个干什么?

眼底里闪过一丝异色,王翦试探性地问:“是你大父让你问的?”

王翦最是害怕大王猜忌,好在,子婴也是自己的外孙,三岁的小儿,哪里会撒谎?

“那可没有。”子婴摇摇头,王翦心里所想,这几日子婴也是捋了一遍,这种情况放在任何帝王身上,或许都会猜疑一番。

自古至今,有多少良臣猛将死于猜忌?

往后的先不说,单说赵国,李牧可就是这般猜疑死掉的。

王翦有些心思自然是正常。

可,王翦现在侍奉的是谁?千古一帝,秦始皇啊!

这可是气吞九州,统御万疆的大人物。

怎么会怀疑自己的手下?

往后数的不少帝王,在得了功业后,直接清扫掉陪着自己打江山的臣子。

可秦始皇,却没有这般做。

所以,历史上,王翦三番四次索要赏赐,不过是多此一举,徒增笑柄罢了。

子婴,自然不想自己的外大父出这个丑。

到时候,仗还没打,王翦讨赏的军报倒是先送来了,这让王翦以后怎么在朝堂立足?

毕竟……子婴还想让自己的外大父,发挥更大的作用。

于是,他决定挑明,道:“你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再要个美女赏赐,你消受得起吗?”

王翦老脸一红,端起架子正色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和你乱说的?”

可话一出口,他才想到问题。

索要赏赐的打算,他可是谁都没说啊,怎么自己的外孙却看出来了呢?

“谁和我说的?你看你那眼神,多饥渴一样。”子婴只想淡化这个话题,没有接茬。

这下,王翦的耳朵根子也红了,被一个三岁小孩教训,实在是尴尬,可王翦心中却是惊骇,子婴这小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大王?想到这里,王翦通体冰凉,虽然子婴没说,可王翦不相信,一个三岁小孩能懂这般多。

“这几日,我都没见到大父呢。”子婴仿佛知晓王翦所想,直接打消他的念头,“宫内的赵高,私下说外大父要讨要侍女,却是被我偷听到了。你说,是也不是?”

赵高?王翦这才缓过神来,如果赵高能猜到自己讨要赏赐,这确实不难。

毕竟,都是聪明人,可以在大王身边做到这个位置,都不简单。

王翦虽然得了统帅的位置,可也有自己的顾虑,这也是他一直想让大王主动找自己的原因。

“听那个阉人的话?你不信你外大父?”

见王翦信了,子婴松了一口气,看来三岁的年纪真的限制了自己。

这种事,就只能让赵高来背锅了。

“子婴不是不信外大父,只是大父这般信任你,若是你还索要赏赐,岂不是令大父失望?”子婴反问道。

王翦没想到子婴会这般说,眸底闪过一丝温暖,三岁的小儿竟然会为大王着想。

仔细一想,自己都是被劝来的,现在又让自己不要猜测大王的心思,王翦竟然有一丝妒忌。

这子婴也太懂事了,可自己也是你的外大父啊。

“赏赐倒是小事,如果是你,这般信任别人,那人却又担心你,猜忌你,你会怎么想?”子婴继续问道。

王翦听到这话,如遭雷击,大王让自己统帅六十万大军,这是莫大的信任。


这一道声音传来,顿时让场内的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子婴觉得这就是九天玄音,宛如天籁,可对于国夫人而言却是如坠冰窟。

这么多年了,大王哪有白天来找自己的?一年能来自己的院里都屈指可数。

可转念一想,自己惩处个侍女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倒是抱起子婴的侍卫,赶忙放下子婴,跪在了地上。

准备动手的侍卫心中略一思量,县官来了,还理什么现管的事?

赶忙也放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得亏大王来的及时,横竖他两边都没得罪。

见着奶娘没什么事,刚恢复行动的子婴顿时小跑着迎向了刚踏入院内的嬴政。

爷孙俩撞了个满怀,子婴直接撞的四仰八叉的。

院内已经响起了,“参见大王”的呼声,可嬴政的目光都在自己孙子这里。

望着仰躺着在地上的子婴,嬴政有点哭笑不得。

一旁的蒙毅眼疾手快,将摔倒的子婴扶了起来,也顾不得子婴脸庞上的泪痕和鼻涕,用自己的袖口顺手就擦了擦。

这时候的嬴政,才发现自己的长孙这般模样,只当是小孩玩耍在这哭闹,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威严的大父,刚才的无助感消失无踪,子婴泪水又流了下来,道:“大父救我!有人要杀我!”

嬴政闻言一愣,三岁孩童的言语虽当不得真,可子婴这一脸的苦相,多少是受了不少的委屈。

目光扫视着场内,等见到躺在血泊中的两名侍女,竟然这般惩戒,估摸事情不简单。

好在子婴身上,并未有什么伤痕,于是放下了心来。

沉声道:“赵高,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赵高心里暗暗叫苦,这又不是自己的地界,国夫人还在一旁呢。

可大王竟然让自己来回答,自己怎么说?

说是国夫人在惩戒奴仆而已,可为何惹得小公子一脸的可怜相?

还是说,是国夫人非要杖毙子婴的奶娘,才惹得小公子这般?

赵高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话,国夫人的声音响起:“大王,是臣妾的错,臣妾惩处几名侍女,或许是惊吓了小公子。”

嬴政内心半信半疑,倒在血泊里的侍女估摸是活不成了,这可不是简单的惩处而已。

他望向子婴,问道:“是这样吗?”

大王这一问,立刻让国夫人浑身不安,这子婴以往没开口说话,看着有点痴傻笨拙,可没成想,一开口说话后,竟然这般聪慧。

就凭着刚才说的,有人杀他,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一个层次了。

而大王明摆着,是要护着自己的长孙。

自己此刻还跪着呢,大王也没让自己起来。

可见大王此刻,心中有多不满。

如果这子婴张口胡乱攀咬,自己该如何解释?

听到大王的问话,子婴刚想撒出心中的怒意,直指国夫人草菅人命。

可转念一想,这里是秦国啊,自己身为大王长孙,长在这王宫深院处,本就是处处危机。

就算自己胡乱攀咬,想必大父也会查清事由,才会处罚国夫人。

可处死了两个奴仆而已,对于国夫人来说,能有多大罪?

想到了这里,子婴收住了哭声,决定苟住为上,于是开口道:“大父,刚才……我是吓着了,我就是与胡亥嬉戏打闹,他们就要打死我的奶娘!大父,你可要救孩儿啊,孩儿不能没有奶娘啊!”

子婴说完又靠近了嬴政,伸手捏住了衣角,仿佛吓坏了一般。

听到子婴的话,国夫人顿时松了口气,子婴不过是个三岁孩子,一切都是被吓住了,想要自保也是正常。

这话说的流畅,哪里像是痴傻笨拙?

好在,这小子才三岁啊,想到这里,国夫人也就释然了,小孩子嘛,哄哄就好。

反正以后每日都来请安,自己用点个吃食哄着,早晚和自己亲。

反正其父母,在外三年,只要这三年内,我与他打好关系,以后必然能记得这番恩情。

国夫人想到这里,心中悸动不已,这深宫内,必须得有自己的依仗,齐国的王兄可不能保着自己一辈子。

见子婴这番模样,嬴政有点心疼,也没问国夫人,继续问赵高道:“是这样吗?”

赵高连忙点头,“回大王,却是如小公子所言,只是打闹时,胡亥受了伤,故夫人才责罚了几名侍女。”

侍女指的自然是被打死的两位,赵高简单用‘责罚’来说明了事情的经过。

嬴政闻言,心中大致知晓了经过,也不多言语,对着众人说:“都起来吧。”

听到大父的话,子婴知道今天这关是闯过去了,连忙松开手过去搀扶自己的奶娘。

可奶娘哪敢在大王面前,让小公子搀扶,连忙低着头爬了起来。

子婴见奶娘没了事,转身继续对嬴政道:“大父,刚才这个人把我拖走了……”

小手指着其中的一名侍卫,那人闻言立刻跪在地上,刚才任凭子婴如何呼喊,他都不为所动,原本以为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小公子这时候还记着仇呢。

可你记仇也得找下命令的人呐,侍卫只得在内心悲叹,到了嘴边却说:“大王赎罪,大王赎罪!”

他也不辩驳,“砰砰”地在地上磕着头。

嬴政摆摆手,“行了,冲撞了小公子,拖出去杖责二十吧。”

侍卫如蒙大赦,赶忙领罪,与另一位侍卫出了院门接受惩处。

杖责二十,看似很重,没有三个月下不了床,可相比于被杖毙的侍女,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

见事情解决,嬴政对着子婴的奶娘道:“把小公子带回去吧,以后早上请安的事就免了。”

奶娘闻言,叩谢后,抱着子婴就出了院门。

送走了子婴,嬴政便朝着院内走去,国夫人立刻迎了上去。

饶是胡亥满脸是血,被咬伤的手举过头顶,嬴政只是望了一眼,道:“快下去,让人给你包扎下。”

蒙毅心里忍不住啧了咂嘴,这深邃的咬痕,可不像子婴说的嬉戏打闹,至于谁咬的,自然不需要猜。

胡亥站在原地,有苦说不出,自己的两名侍女被母亲大人给打死了,谁还能来为自己包扎?

……

嬴政一路进了内院,国夫人赶忙让侍女煮茶伺候着。

等到嬴政落座,国夫人笑盈盈地凑近,捏着肩膀道:“大王许久不来了。”

“嗯……”嬴政应了一声,继续道:“赵高和你说了吧。”

“自然,臣妾今日便给王兄写信,催促那青铜物资,早日运来。”

嬴政点点头,“也不能让你王兄吃了亏,该有的钱帛一个也不会少。”

两国交易,可不是空口白话,齐国这些年靠着倒卖物资,从秦国这赚取了不少钱帛。

国夫人没有接话,却是道:“臣妾给大王舞上一段,许久不见,也是练了些新花样。”

嬴政伸手把国夫人揽进怀里,深深地盯着她,这目光让国夫人仿佛梦回十几年前的成亲之日,竟有点娇羞般地转过头去。

耳畔传来嬴政不急不缓的声音,“我那孙子子婴,你可不能打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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