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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个神仙做驸马

三七炖鸡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唐茯苓原本是皇帝老爹最喜欢的小公主,没想到顺风顺水了十几年,竟然差一点死在宫外!因为无意中打碎了一个花瓶,被皇帝老爹惩罚去太庙祈福,路上遇见了劫匪,匪徒不抢钱财,只想取她的性命。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唐茯苓遇见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为了报恩,她决定以身相许……

主角:唐茯苓,风神   更新:2022-07-16 0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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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茯苓,风神的女频言情小说《钓个神仙做驸马》,由网络作家“三七炖鸡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茯苓原本是皇帝老爹最喜欢的小公主,没想到顺风顺水了十几年,竟然差一点死在宫外!因为无意中打碎了一个花瓶,被皇帝老爹惩罚去太庙祈福,路上遇见了劫匪,匪徒不抢钱财,只想取她的性命。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唐茯苓遇见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为了报恩,她决定以身相许……

《钓个神仙做驸马》精彩片段

人若是运气背起来,喝口凉水都会塞牙。

想我唐茯苓顺风顺水了十五年,从未想过会在远去太庙的路上挨了栽,遭遇话本里才会有的劫匪。

我原本在皇宫里养得金枝玉叶,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幺女,哪知竟是打烂了一个琉璃花盏,就被罚来太庙祈福,这事委实有点说不过去。

眼看护送我的宫仆侍卫倒了一地,我也谨记母妃平日里的谆谆教诲,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识时务者为狗熊,于是我手脚麻利地摘下身上的贵重物件,一一呈到劫匪跟前,妄图能以此保全性命。

想来是这银子首饰委实少了些,那劫匪头子没好气地一踹,就把我规规矩矩奉上的东西踹个稀碎。

我顿时灵机一动,高呼他若留我性命做人质,赎金定然够他日后吃个七八辈子。

劫匪不以为然,满不在乎地把刀架在我脑袋下,吓得我一哆嗦,大气都不敢喘。

是以肃静之时,一个华贵女人步步逼近,扯着红唇轻蔑一笑,“乐年公主,我武敏素来喜好成人之美,故而特地赶来送你去地下。”

我睁大了眼,方才看清,原以为这女人是个什么劫匪夫人,却不料是那宫中张牙舞爪的慎嫔,武敏。

而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劫匪,是她武家的护院。

她走到我跟前轻挑起我的下巴,声音如似地狱里的厉鬼,一字一顿地朝我宣告,“黄泉路上和你娘也好彼此照应。”

我顿觉事情不简单,定是宫里出了事,可我再如何惊慌,没有根据的事,断不会轻易相信。

于是我不理武敏,她见我不信,又洋洋洒洒说了一长串。

“哦你没赶上好戏,没瞧见你娘与侍卫私通的大场面,怪不得你~那本宫便同你说道说道,你娘是如何惹得陛下大怒,又是如何被扔去乱葬岗的~”

武敏说得有鼻子有眼睛的,可我一字一句也不相信,她平日里本就见不惯我母女二人,说是想我们死想的得了失心疯在这胡搅蛮缠,倒让我更加信服些。

她见我一副全然无谓的模样,捏团了一张呕了血的绢帕砸在我脸上,我拾起时顿时心惊,这不是我娘贴身的那方绣帕又是何物?

我开始有些心烦意乱,捏着那张绢帕不知该如何言语,许久才如惊醒一般,朝武敏啐了一口,“你放屁!”

武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伸手一把推开我,冷声吩咐周围的护院不用对我客气。

一根根实棍挨在我身上,骨头碎裂的声音直直入耳,每一下都差点要了我的小命。

我死死咬紧牙关忍着,武敏瞧我没有半点求饶的意思,想来她心里不但没有舒服半分,反而更加火大。

她命人将我绑了扔进马车,张牙舞爪气急败坏的模样全然不像宫里的妃子。

正是护院们准备一脚把马车踢下滑坡时,这女人又不死心地掀开帘子揪住我的衣襟,“你若求我,我就留你一命,让你到武府的庄子里,做那喂食猪糠的奴役!”

我堂堂公主,怎能受此种践踏?

于是我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昂起头颅且铿锵有力道,“也好,方便我一把火烧了你武家基业!”

武敏被我气得牙痒痒,她一撂帘子,吩咐护卫使劲一推,我便感觉马车霎时从滑坡滚下。

我在车中被颠得伤口撕裂,差点骨头散架,心惊肉跳之际默念了一百个佛祖保佑。

我原本不信什么怪力乱神,可这绝望之中,求己不如求神。

许是这世上真的有神明,亦或是佛祖被我的真诚所打动,一团红光霎时围住周身,马车翻滚之间戛然停住,我的小命也暂时保住。

我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出了马车,胸口藏着的册子陡然掉出来,被周围刮起的大风翻开了一页又一页。

年十五时,唐茯苓前去太庙祈福,惨遭变故,生死堪忧。

年十六时,嫁与苍术,诞有一女。

年十九时,突遭兵变,沦为俘虏,死于逃亡中,享年十九岁。

……

这些字眼就像是一幅幅走马图,三言两语的记载,却序写着我的一生。

我怔怔之余惊慌起来,前些日子拾到的册子,怎的这般像说书先生口中的生死簿?

本是想伸手拿回命薄看得更真切些,却在指尖触及之时,突然被周围的红光摁住了我的手。

随即,一道张狂的男声就撞进我的耳朵里。

“商陆!你不是自诩维护苍生吗?你跑啊!跑了老子就把这个凡人杀了!”

我顺着声音望去,五尺之外站着两个男人。

一个红衣,一个黛衣。

方才这话,便是红衣男子说的。

而那个被称作商陆的黛衣男子,倚着石头靠下,大口大口呕着血,看上去伤势极重。

正在红衣男子得意之时,他扭头瞧了我一眼,可因这轻轻一瞥,他的神情那叫一个精彩绝伦,从得意变成了惊愕,又从惊愕变成了惊喜。

摁着我的红光,也瞬时散去。

“沙华……”红衣男子柔声开口,没等我答话,那个黛衣男子就出现在我身后,反手把我挟持住。

嗯?什么情况?

我登时一脸懵,原来不是佛祖护佑,而是两个不知是神是魔的人在争抢人质。

“忘川……”商陆的声音很弱,口中呕出的血滴在我的肩上,“你再动一下,我就杀了她……”

我暗暗叹气,想不到我唐茯苓这般抢手,竟在短短一日做了三回人质,可叹可叹。

被称作忘川的男子满脸不服气,手中顿时乍现红光,眼看就要劈向商陆,“你都快死了,你还……”

忘川的话音还没落,商陆猛地一挥手,几道风刃砸向地面,劈出几道深深的裂缝来。

我登时吓得一个激灵,脸上早已吓得没了血色,这要是劈我身上,那还了得?!

故而我为了保全性命,只好颤着声音做一回和事佬,“两位大爷有事好说好说,不就是人质么……小女知道这山腰上还有一女,正好够你们人手一个!”我蓦地想起武敏来,所谓要死一起死,黄泉路上好相伴。

许是被我说动了,忘川竟然妥协垂下了手,而这叫商陆的,擒着我脖子的手从未松懈。

只见周围狂风卷起,我被吹得闭上了眼,再睁眼时,已然出现在一塘池水旁边的玉米地里。


我心中正惊叹这不知是神力还是魔力的玩意儿当真好使,挟持着我的商陆却像一具尸体蓦地倒在我身上。

我一个姑娘家本就体弱,又挨了武敏那些棒打,哪受得住一个大男人的重量?

是以我被这具尸首一压,登时双双倒地。

我卯足了劲儿连推了几下,却怎的也推不开这人,是以我连声大喊,祈求着附近能有人听见我的呼救。

远处惊起几只飞鸟纷纷逃散,却无一人回应我的声音。

我这人惜命得紧,故而更是怀揣希望地又吼了几嗓子。

“闭嘴。”

唉?

但听一句弱息之声渐起,我抬了眸子观望,四下无人,又见身上的人半阖着眸子,我才反应过来他尚未去赴阎王的茶宴。

“待我……神力……恢复,就、带你……离开。”

我了然点头,这人却又昏睡过去,休息了一会儿后我尚且恢复些力气,便一把将他从身上推开。

心里甚觉不安之时,我连连念了几声罪过,这场景但叫京都的人瞧见,一人一句唾沫都足以把我淹死。

我靠在一旁等着这人醒来,无聊之时,便翻看那册冠有我名字的命薄打发时间,瞧见我日后跌宕起伏的人生百转,我心下不禁骂了几句造孽。

可叹我都在命薄上看完了一生,旁边的商陆却仍无半点生气。

我心下升起一阵恐慌,他可是没熬住死了过去?

当下便伸手探了他的鼻息,但觉游丝一般无力,我赶忙折了片玉米叶去旁边池塘盛水喂他,心下大念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他若死了,谁带我离开这?

我瞧着商陆发了愣,这厮骨相生得极好,高鼻剑眉之中凌气自盛,五官俊然之中又蕴着柔意,整个人如同秋夜里的满月,温润而清朗。

这人虽长得有几分姿色,可品行却不如人意,想起他方才挟持我的场面,我心中骤然升起一番愤恨,随即越想越气,干脆一脚踢在他腿上。

白瞎了这副好皮囊,真是晦气!

想来是我一天之中已然求了两次佛祖,佛祖可能不忍拒绝,转身之时柔风四起,直直钻进商陆的身体里,当真神奇!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但听下一刻地上的人没好气道,“你想一辈子待这,是吧?”

说时迟那时快,我瞬间变脸,脸上满是委屈道,“我、不是……我怕你死了,给你提提醒……”

他起身打坐,四下的风像是受了他的召唤飞入胸口,我正睁大了眸子瞧着他准备玩出什么花来,下一刻便见他气定神闲地望着我。

我指指他的胸口,颇为惊奇道,“以风入药愈合伤口?”

该说不说,这小白脸也不知什么来头,竟是十分傲然,对于我的惊奇竟是嗤鼻一笑。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这个人在宫里一住就是十五年,的确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他挑了挑眉,颇为得意地答道,“本君是风神。”

噢。我心下了然。

等等,风神是干什么吃的?!素来话本上提及过战神,水神,火神……这风神,莫不是那个风雨雷电四神之首?

对于我的再度疑惑,商陆没功夫理我,而是起了身蓄势离去。

我一把薅住他的衣袖。

说好的带我离开呢?这小神仙不讲信用!

他恍然大悟,霎时在空中幻化出一把团扇来交于我,似笑非笑道,“本君从不做吃亏买卖,但是,你若协助我抓住忘川,本君倒是愿意捎你一程。”

我拿着扇子的手抖了抖,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商陆看着我侃侃道,“你模样长得像极了忘川的故人沙华,他定会再来寻你,届时你将这破魔扇一扇把他困住即可。”

我瞧着扇子思虑半晌,一个凡人参与神仙的斗争,那岂不是随时都会丧命?

聪明机智如我,这买卖应不得!

商陆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悠悠道,“我也不强求你,回宫尚存一线生机,还是死在荒郊野岭,你自己看着办。”

好家伙!他居然威逼利诱我?

“你逼我?”

“是交易。”

我咬咬牙,一狠心,横竖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不如应下这笔交易。

商陆也总算说到做到,他将我带至附近的县令府中,我写了封书信又附了信物让县令帮我捎至朝中。

我在信中洋洋洒洒写了十几行字,大抵是为我没去太庙编了个触目惊心的故事做理由,此法才会博得父皇几分同情。

商陆瞧着那厚厚的信纸发了愣,良久道出一句,欺君之罪可不好受。

欺君个头!这叫谋略!

是以我们在县令府中等待宫中救援的日子委实长了些,商陆闲来无趣,便随手拿了册话本打发时间。

那日我刚买了豆花归来,他煞有介事的在床上笑个不停,我满心好奇地问他何事这般好笑,快与我分享分享打发无聊。

他指尖指着一个话本,笑得不能自已,“你们凡人写的话本当真有趣!这娃娃出生之时不过是恰逢水神布雨,竟被你们说的神乎其乎,什么天降恩泽神明庇佑,委实会编!”

闻言,我竟是觉得有些耳熟,竟是在哪听说过,我探头一瞧,只见商陆拿着的“话本”开头,赫然写着这娃娃的名字。

唐茯苓。

……

这哪是话本,这是本姑娘的命薄!

我顿时脸黑,一把从他手里抢过。

他却淡然摆手,说是他早已全部看完,还称我这命委实苦了些,本就活得不容易,如今还可能会遭到忘川那个魔头纠缠。

我心里一哼,瞧着坐在床上毫无去意的人腹诽:

呵、是两个魔头。

商陆说是为了更好的捉拿忘川,便决定隐去神力在我身边守株待兔。

我思索良久,决定还是告于他我宫中几乎都是女眷的事实,他一个大男人若待在我身边,恐怕会惹得其他宫人非议。

哪知这厮竟是愤然,双唇一张一合咬出一句话,“你休想骗本君,那些搀个佛尘的人难道也是女子不成?”

我脑中忽的便想起他所说的那类人来,想来是神界没有此类人,才叫他不知那是何物。

我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如何作答,他说的也对,的确不是女子,但也算不得是男子……

正待我捋顺了思绪想要同他解释时,忽而听见外头丫鬟禀报,宫中来人了。

我欣然地跑出去,但见熙熙攘攘的官兵之首,一个身着军服,约莫二十岁的高马尾男子赫然显眼。

他见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行至我跟前行礼,冷声道,“卑职苍术参见殿下。”

我和商陆登时双目对视,心领神会,苍术,这名字在我命薄上见过。

苍术在前面带路,我和商陆跟在后头,商陆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苍术道,“你这命中的小郎君模样还挺俊俏。”


我额间生生被这话惊得出汗,我抚了抚额角,故作镇定的同他道,“你快去替我问问月老,可是在牵我红线的时候头晕眼花?”

苍术长得是不错,可我这厢见了他,没有话本里的一见倾心,也没有所谓的见色起意,一时之间也没想出个我愿意嫁于他的理由。

我上了马车,却听车外喧嚷,我掀起车帘,瞧见商陆被侍卫拦下。

苍术疑惑地瞧着我,我摆摆手,本想说商陆是我朋友,哪知商陆却先我一步开口。

“我是殿下宫中之人,姓商。”

“原是商公公。”苍术宛然一笑,便让商陆加入了回宫的队伍。

我:“……”

这下好了,直接从风神变商公公。

兴许是因为我是个女子,也兴许是因为我父亲是当朝皇帝,这一路上,苍术对我倍加照顾,他知我受了伤身上酸痛,便买来软垫给我垫着后背,又怕我路上无聊,买了话本和水果供我解闷。

商陆像个媒人一般在旁啧啧点头,透过马车车窗同我揶揄,“是我的话,我就嫁了!”

我白了他一眼,怼道,“神君但请无妨,我一向乐意成人之美。”

我坐于马车内瞧着县城一片欣荣景象,不禁感叹我大黎蒸蒸日上。

但见杂多的商铺中俨然一个稀奇小摊吸引了我,那麻袋上铺满了一朵朵巴掌大的黄色小伞。

“姑娘,新鲜的黄牛菌,稀罕的山珍,可要看看?”

我心头忽的浮过一丝想法。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我下了马车后便要同商陆进去,哪知苍术叫住了我。

他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递给我,指了指我手上的伤就毅然离去。

旁边的商陆却一脸八卦地揶揄我,“这便是定情信物了?”

“你们神界这么俗气?一瓶药也能是定情信物?”我在怼人这件事上,从来就没处过下风。

哪知商陆摆摆手,柔风从他的袖子间钻了出来,迎到我的身上,骤然觉得身上的酸痛迎风而去。

“金疮药?嘁,老气。”商陆鼻腔里哼出声,这一声,包含着他对金疮药的各种鄙夷。

我定睛一瞧,手上的伤已然不在,细皮嫩肉的掌心,俨然一副完好无伤的模样。

此举让我又惊又喜,不由得心中再次惊叹这就是神仙?神力这么好使?

我瞧了瞧一旁的商陆,顿时又觉得他顺眼了几分。

可叹我还满心欢喜感叹商陆真是好神仙,下一刻我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将不养无用之兵。”商陆悠悠地收回手,嘴上不忘提醒我。

我心下顿生一阵伤感,他果然不是什么活菩萨转世!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抓忘川!

我头也不回地去了承安殿给父皇请安。

父皇说我归来甚好,今晚定要设宴好好庆祝。

我尴尬一笑,想起我那十几行令人痛心疾首的故事骗得他好一顿担忧,心下便有几分难安。

但既是设宴,这巧了不是?

我命人将那些黄牛菌献上,父皇瞧了一眼道着甚好甚好,大手一挥就让李公公送去太医署让太医配合御膳房做成药膳。

我从承安殿出来,便径直往母妃的宫邸赶,想来那日慎嫔应当是胡搅蛮缠,不然方才父皇为何不与我直言。

走至那条宫道,远远望去蕙兰宫的宫门紧闭,直叫我整颗心揪到嗓子眼。

我冲过去两手拍着宫门,里面却毫无回应,我的心中更是七上八下,转而看向旁边求助风神大人。

商陆站在旁边一拂衣袖,蕙兰宫宫门当即被劲风扑开,迎接我的是空荡荡的殿宇。

“啊!十二公主回来了!”

我正是六神无主之际,不妨听得身后一声惊呼,回头瞧见的是昔日待我还不错的甄嫔。

她见了敞开的蕙兰宫宫门,神色明显惊愕恐慌,瞧着她的模样,我心里的不安更加确定了八九分。

母妃果然出事了。

许是日头太烈晒得我头晕眼花,也许是母妃去世的消息给我当头一棒,站在蕙兰宫的宫门前,我顿觉双腿无力,胸口处提不上气,旋即,晕了过去。

醒来时周围是熟悉的陈设布局,是我昔日的寝殿钦安殿。

我瞧着站了一屋的太医更觉心烦意乱,悲痛之感还在我心中郁结,怒吼着让他们出去,屋里就留我和商陆二人。

我情绪起伏得厉害,本想叫商陆也出去,可就在下一刻潸然落泪。

我急急别过头。

商陆叹了口气,倒了一杯水给我,第一次同我温声细语道,“想哭便哭吧,若你想去坟前拜一拜,同我说一声便是。”

我惊愕地回过头,听他解释后才了然他话中的意思,在我昏迷之时他早已赶去乱葬岗寻出我母妃的尸首好好葬下,回来后瞧我昏迷不醒气若游丝又给我渡了仙气。

我抽泣着点头,在他捏诀之后就至宫外坟前。

拜了几拜后我便暗下决心,势必揪出这后面的奸诈小人。

我在宫中打听母妃昔日的旧人时,偶然得知,打小和我一起长大,伺候母妃的云杉,此刻正在慎嫔的宫里当差。

我寻了个机会将她约出来,她一见到我便跪至脚边落泪,“殿下,救救奴婢吧,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我方要扶起她,便见到她的手上都是被虐打的伤痕,脖子上也满是触目惊心的针眼。

我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武敏那个疯婆子不可能善待我娘身边的旧人!

我答应云杉今晚把她救出来,随即从包里拿出一小袋东西交于她,那里面是和黄牛菌长得极为相像的见手青。

卖菌子的人说过,若是食用没炒熟的见手青,必定会出人命。

今夜晚宴上慎嫔的那碟黄牛菌,不如就换成这道!

暮色降临之时,宴席开始,各宫娘娘也如约而至。

我坐在位子上抿着花茶,瞧着对面武敏的座位空着。

云杉小声道,“殿下,她,该不会是推拒了吧。”

我摇摇头,武敏固然轻狂,可她还没那个胆拒了皇帝的邀约。

果不其然,在宫女的搀扶下,武敏一步一步迈到座位前,正好落座在我对面。

她似是见了鬼般睁大了眼睛瞧着我,手抖得险些打翻桌上的碗筷,随即又见她慌忙起身,准备离席。

瞧她这反应,大抵是觉得我已经摔下滑坡必死无疑了吧,如今又在宫中见面,免不得吓到失了魂。

“慎娘娘,宴席就要开始了,您这要去哪呀?”我兀自扬着嗓子笑道,旁边的宫妃齐齐看过去。

她面色有些僵凝,动作僵硬地回到座位上,旋即又低下头小声咒骂一声。

我但笑不语,纵然此刻心内想把她生吞活剥替母妃报仇,可当着众人,也只能按捺着心绪等着好戏上场。

宫人将炒熟的黄牛菌端上,云杉朝我点头,我心里领会,事儿成了。

菌子的香味萦绕在殿中,父皇坐于主位之上自顾介绍,“这道山珍是十二公主的心意,是一年里只有一次的美味,爱妃们尝尝看。”

谁知武敏竟在此时发泄不满,筷子翻了翻跟前的菜肴,不满道,“这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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