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轻舟苏清秋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女帝老婆在上:帝君和宠臣都是我》,由网络作家“黄瓜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孟轻舟苏清秋出自古代言情《女帝老婆在上:帝君和宠臣都是我》,作者“黄瓜君”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他本是一位普通上班族,睡觉醒来发现自己穿书了!他不愿意当主角的装逼工具,加上盲目剑圣系统觉醒,他选择短暂性眼瞎苟命。只要封印住双眼,禁锢住神识,就能变强?好嘛!现在他连自己娶了一个女帝做老婆都不是很清楚。就这样,他生活在皇宫中,过得堪比咸鱼的悠闲生活……...
《畅销书目女帝老婆在上:帝君和宠臣都是我》精彩片段
金銮殿百官排着队,蔫头耷脑,眼神躲闪,似乎是心里有鬼,怕被孟轻舟看出来。
最主要原因,还是殿外歇斯底里嘶吼声,太过渗人:
“陛下,臣冤枉啊!孟勤小儿血口喷人,请陛下严查啊!”
不可一世的陇上王,仅仅质疑一声,就被孟轻舟扒出底裤,灵力被女帝封禁,像条死狗似的,马上要凌迟处死。
当官谁屁股底下没点脏东西?
一些人又惊又怕,奈何女帝威望太高,修为臻至月耀境,想提出抗议都不敢。
“谁能想到啊,这个孟勤居然能窥探天机,女帝是想肃清朝政,请来了一柄屠龙宝刀吗。”有大臣后悔不迭。
“俗话说得好,莫当出头鸟,老夫活了半辈子,竟忘了这么简单一个道理。”垂垂老矣地老者,浑浊双眼含泪。
一名长相俊朗地年轻文官,淡然道:
“别太悲观,怎么可能有人能窥探天机,况且我刚才探查了一下这个孟勤,根本毫无灵力波动,就是个凡人!”
“依我之见,女帝想扶持孟勤,又没有好的理由说服群臣百官,就推陇上王出来当替死鬼罢了。”
“不必担忧!”
闻言,正在排队等候的众人默默点头,颇为认同。
是这个道理,看来多虑了。
只是可惜了陇上王,不到四十岁的王侯,给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孟勤当了替死鬼。
这时,已经轮到俊朗帅气地年轻文官。
年轻文官瞅了一眼排在前面,擦着冷汗直呼逃过一劫地大臣,没有一个人暴雷。
这让年轻文官底气增加了不少,挺首昂胸自信飞扬。
“你叫什么名字?”孟轻舟问道。
“陆北川。”年轻文官淡定道。
孟轻舟嗯了一声,道:“嗯...陆北川,三年前的科举探花,科举舞弊。”
“证据:你爹变卖所有资产,购买了一柄天品灵刀,贿赂当时主考官,但你可能不知道,你爹担心主考官不知道是谁送的礼,就在天品灵刀的刀柄处篆刻了你的名字。”
年轻文官自信飞扬的神采顿时荡然无存,嘴唇刷的失去血色。
啊?
这种隐秘,他怎么会知道?
年轻文官咕咚咽下口水,双腿抖似糠筛,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心里冒出两个字:完了!
“彻查!情况属实的话,论罪处罚。”东方琉璃冷声道,她对孟轻舟的预言能力十分相信。
若非要做给别人看,她都想提一把大砍刀杵在孟轻舟旁边,孟轻舟只管点名,她负责砍人就完事了。
年轻文官扑通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念念叨叨:
“不行啊,我是全家的希望,我不能有事...”
然而御林军可不跟你废话,禁锢灵力的枷锁一拷,直接拖了出去。
孟轻舟毫无悲悯之心,点完名,继续等候下一位幸运儿。
当然了,他也不能预言所有人的黑历史。
他是凭借对小说剧情的熟知程度,回忆在书中浓墨重笔的配角设定。
比如推出去正在凌迟的陇上王,在小说中期,叛出朝廷投靠乐蜀王赵煜寰,成为赫赫有名的魔道枭雄。
还有坐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年轻文官,乃是大晋王朝未来的一名大贪官。
至于一些小卡拉米,孟轻舟压根听都没听过。
“你啊,算了,事情不大,换下一个吧。”孟轻舟挥挥手,故作大方的放走一位无名小卒。
这个在小说里名字都没一个的路人甲大臣,临走时还报以感激的眼神。
报复归报复,立威归立威,既然在庙堂混,肯定不能把文武百官全都得罪死了。
该留情面,还是得留情面。
“首辅江沧海。”
轮到江沧海时,孟轻舟眉头一皱,发觉事情不简单,
立时出手如闪电,手掌在江沧海老脸上一阵摸索。
“......”江沧海。
这熟悉的感觉,熟悉的配方...
你对老臣的脸庞,究竟是有多么情有独钟啊!为毛见面时总要撸一下。
“孟卿,过分了。”江沧海几次想要扒拉开他的爪子,却都被锲而不舍追上,无奈黑着脸道。
可渐渐地,
孟轻舟神色凝重,肃然起来。
见此情形,所有人都提起小心脏,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
难道,首辅大人也有黑历史吗?
就连姿态慵懒随性的东方琉璃,也吓得坐直了身子,屏住呼吸紧张等待。
江沧海可是大晋王朝的顶梁柱之一,他都有严重问题的话,代表着这个国度彻底没救了,也别想着争霸天下,趁早洗洗睡吧。
“老夫...有什么问题吗?”江沧海被整得都不自信了,绞尽脑汁回忆前半生经历。
慑于孟轻舟还有待商榷的圣人身份,江沧海不得不重视起来。
只不过,江沧海想了半天,当事人都一脸懵逼!难不成老夫在梦游时,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吗?
就见,孟轻舟严肃开口:
“首辅大人,您是否有一位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百官:???
女帝:?
江沧海:??
“何意?”江沧海满头雾水,疑惑问道。
孟轻舟郑重其事道:
“实不相瞒!我的老家有一位名叫江大海的村长,生辰八字、命格都和你极其相似!”
“不!这都不能说是相似了,简直就像一个人啊!”
“我怀疑他是您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您觉得呢?”
江沧海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憋的剧烈咳嗽。
好家伙!搞半天你说这个。
当然相似了,因为村长江大海是我扮演的!你已经替我摸骨看命两次了!
江沧海气的够呛,但不得不背着良心撒谎:
“那个...确有其事!你说的江大海我知道,是老臣...亲哥哥!我们早已经相认,不劳烦孟卿忧心了。”
闻言,孟轻舟摸了摸鼻子,暗暗诧异。
还真有一个孪生兄弟?
小说剧情里怎么没写?狗作者又偷懒了!
江沧海怨气都快溢出来,默不作声回头看向女帝,那眼神仿佛在说:陛下!瞅瞅你干的好事!
老夫穿开裆裤时候都不撒谎,老了老了,眼看着半截身子埋进棺材里,还要被迫扯谎,这不操蛋吗!
东方琉璃罕见露出心虚神色,挠挠额头,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去看江沧海。
听见首辅亲口承认还有一位孪生兄弟,群臣交头接耳起来,隐约听见有人在讨论,该怎么找到那个江大海,方便他们拍领导马屁,随时可以去慰问慰问首辅大人的亲哥哥。
江沧海闭上眼睛,险些流下两行清泪。
老夫的清誉,毁了!
“那么...”东方琉璃开口。
忽然,秦烽火上前—步,出声打断:“陛下,臣有—奏。”
“请陛下让礼部尚书侍郎——孟勤,上殿,赴生辰宴!”
秦烽火嘴角上扬。
小小孟勤,居然敢破坏陛下和皇后的感情,且看老夫如何妙手挽救新婚夫妻的情感。
金銮殿。
东方琉璃沉默不语,指尖轻敲龙头扶手,面色不改,眉宇间却闪过—抹烦虑。
老将军好端端的添什么乱。
让孟勤侍郎上殿,岂非存心为难,区区凡人,哪怕号称千年难遇的圣人,也很难抵挡七位年轻至尊。
“孟侍郎修为微末,难当大任,不允。”东方琉璃说道。
秦烽火铁了心要肃清后宫,坚持—夫—妻制度,抱紧帝君大腿,当即单膝跪地,沉声道:
“陛下,孟侍郎毫无征兆出任正三品尚书侍郎,即便有—点本事,揪出邪修陇上王,亦不能服众!”
“臣亦不服!”
“请陛下召见孟勤侍郎,入殿觐见,参与生辰宴大会,与诸国使臣—决雌雄。”
雌雄二字,秦烽火咬的很重。
小白脸敢和帝君争宠,老夫整不死你,秦字倒过来写!
秦烽火表情不受控制的荡漾出笑意。
等老夫解决了孟勤侍郎,皇后娘娘定然欣喜,都不需要老夫邀功,皇后—高兴,说不准会再次吐露圣人预言。
在秦烽火心里,带领大晋王朝崛起,比任何事都重要!
无疑,孟轻舟这位圣人,将是大晋统—天下道路上至关重要的—环。
朝堂陷入短暂的寂静。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眼里满是困惑。
作为女帝陛下左膀右臂的秦大将军,今天为何在大庭广众下,在诸国使臣眼前,非要逆着陛下心意,—直唱反调呢?
“大将军...”—名心腹武将忍不住传音,想要劝诫他照顾陛下颜面。
诸国使臣都看着呢,别闹笑话了。
“别废话,为了帝君与陛下的感情,为了圣人预言,老夫就算搭上性命,也要赶走那个小白脸!”秦烽火瞪眼,传音道。
闻言。
心腹武将先是—惊,毫不犹豫紧随着跪下,大声道:
“陛下!臣亦不服!请孟侍郎入殿觐见!”
女帝面沉如水,冷眸注视着下方,—言不发...
秦烽火轻叹,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诶...
陛下,别怪老臣,要怪就怪你太花心,有了帝君还不够,竟然偷偷包养小白脸。
分列三排的武将,见大柱国兼顶头上司,—副誓死不从的模样,也有了底气。
身为气血方刚的武将,没人看得起小白脸。
早就看他丫不爽了!
跟着大柱国干了,出事了个头高的顶着。
“陛下,臣亦不服!”
“陛下,臣亦不服!”
“陛下...”
...
...
—时间,全体武将哗啦啦跪倒—片,表情凝重,视死如归。
文官们犹豫不决,齐刷刷看向江沧海,有些举棋不定,不知道该不该跟着蹿火。
江沧海默默摇头,然后闭上眼睛发出—声长叹。
见此情形,原本准备下跪的文官挺直了身子,望着穹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老秦呐,以后但凡有事,切记和我商量商量。”秦烽火耳畔响起江沧海的传音。
跪在地上的秦烽火疑惑抬头看向江沧海,默默打出—个问号。
“啥意思?”
江沧海瞥—眼处于暴怒边缘的女帝陛下,轻轻摇头不再传音。
事已至此,百官的情绪都被挑起,又当着诸国使臣的面,今天,孟勤必须出现。
“莫名其妙。”秦烽火翻了个白眼,传音道:
“后宫失火,陛下和帝君情感破裂,你身为大晋智囊,却毫无作为,到头来,还不是靠老夫力挽狂澜。”
经此一事,午蝶突然觉得退隐田园也不错,待修为提升上来,再回去找赵构复仇。
“还算聪明。”孟轻舟淡然道:
“是不是心里难安?”
午蝶老老实实点头,道:“有一点,剑老只是奉命行事,不该被这般折辱。”
闻言,孟轻舟笑了:
“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别怪我没让你亲自动手杀了剑老就好。”
午蝶歪头,好奇道:“什么事?”
孟轻舟收敛笑意,淡然道:“你的弟弟,其实在三年前就死了,被剑老亲手斩杀,赵构不敢跟你说,害怕失去制衡你的把柄。”
“什么?”午蝶像是耳鸣了,强颜欢笑道:“先生,你刚才说什么?”
“你没有听错,认清现实吧。”孟轻舟说道:“我知道这很残忍,但要打破侥幸心理,必须揭开血淋淋的真相。”
“你也看见了,我能回溯时间,一剑斩断过去。”
“我曾推演天机,三言两句断陇上王生死,你知道的,我没必要骗人,也有能力窥见真相。”
午蝶美眸发直,眼神失去色彩,瞳眸赤红一片,一滴血泪从脸颊滑落。
嘀嗒...
她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哭喊,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血泪落下。
“谢谢先生告知,我先走了。”午蝶擦去泪水,轻笑道。
“想变得强大吗?”
孟轻舟没有挽留,说道:“我有一部天级极品精神一道神通,学会此法,你可以向赵构复仇,也可以用来自保。”
“但我劝你一句,赵构有天命加身,你想杀他,成功率非常渺茫。”
午蝶顿足,忽然转身抱住孟轻舟腰肢,再也无法抑制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泪水染湿了孟轻舟衣襟。
“诶,不是...”孟轻舟差点一句仙子请自重脱口而出,可想了想,还拍拍她的背脊,安慰道:“节哀。”
“先生您对我有大恩大德,我愿此生为奴为仆侍奉您!只求先生助我修行,有朝一日能亲手杀了赵构狗贼!”午蝶满腔恨意,银牙紧咬。
孟轻舟正欲说话。
忽然,一道清冷威严声音传来:“朕没打扰你们的好事吧。”
京城南郊,清凉山。
皇城禁卫军统领林戮,率领三千名一品巅峰境修士军队,封锁了整座山。
女帝东方琉璃与一众朝臣,横渡虚空,眨眼间莅临清凉山上空。
秦烽火看出女帝心中不安,劝慰道:
“放心,这是在京城,贼人不敢放肆。”
东方琉璃没说话,急忙散开神识,扫视清凉山。
然后就看见午蝶扑在孟轻舟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的场面。
霎时间,空气陷入诡异的寂静。
秦烽火张了张嘴,一双牛眼瞪得老大,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啊这...
你们夫妻俩也太会玩了吧!
老夫前不久还在想,怎么把帝君头上的绿帽子摘掉。
结果!
帝君玩的更狠,反手丢给女帝一顶绿帽子!
“陛下,这其中定然有隐情,先别急,且看看再说。”江沧海额头青筋猛跳,擦着冷汗,干笑道。
饶是号称大晋第一智囊,碰见这种情况也麻爪了。
帝君出轨,女帝陛下惨当绿毛龟。
但凡有点脾气的皇帝,不拔剑斩了这对狗男女都说不过去了吧。
其余几名不知情的大臣,觑眼看向云层下方。
看见一对孟侍郎和午蝶在山顶相拥,群臣抚掌而笑,议论纷纷:
“原来是他啊,早听说有一个贤惠漂亮的媳妇,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好福气!”
“苏小姐口中的老爷,竟是他?没想到陛下对他如此看重,以后悠着点,轻易别得罪了。”
京城,首辅府邸。
作为一国首辅,兼任礼部尚书,负责帮女帝陛下出谋划策,分担政务压力,还要操办祭祀、礼仪、甚至科举选拔,都要经过江沧海首肯。
大晋王朝有两大顶梁柱,其一是大将军秦烽火,半步朝晖境大能,其二便是江沧海。
然而,在百姓心目中,江沧海声望远远超过秦烽火。
女帝之下第一巅峰权臣,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每天聚集在首辅府邸外一群提着厚重礼品的官员数不胜数,都想着一步登天,傍上江沧海的大腿。
孟轻舟一路徒步过来,听见大街上百姓都在讨论,昨天发生在金銮殿的大事件。
“听说了吗!?女帝癖好瞎子!”
“据说昨天在金銮殿,女帝举荐一个毫无修为的瞎子,担任正三品尚书侍郎,遭遇群臣激烈反对,但这个瞎子可不一般,能够窥探天机,当场指出一群贪官污吏,还杀一位王侯!”
“天!当官第一天,就宰了王侯?”
“不知道宫里那位唯一且正牌的帝君,听见这个消息,又该作怎样感想。”
“能怎么想,陛下身为一国之君,难不成还真要和帝君一夫一妻制?再收一个宠臣又如何,皇后敢反对吗。”
“说的也是...”
不仅如此,孟轻舟还听到一些自认为相貌俊朗的公子哥,都准备找一根木棍捅瞎双眼,扮演盲目大侠。
在京城掀起一阵潮流,瞎眼不再是残疾,被人瞧不起地存在,而是通往女帝心房的一把钥匙!
戴着斗笠的苏清秋,差点不顾形象翻白眼了。
都什么玩意!
谁说陛下癖好瞎子了,这群人真是吃饱撑的,从头到尾,新晋宠臣和帝君都是一个人。
倒是孟轻舟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
“女帝喜欢瞎子?这就解释的通了,我说呢,无亲无故的女帝为何对我另眼相待。”
没错,孟轻舟当真了。
同时感到一阵深深地恶意,麻蛋!狗作者也没说,堂堂女帝还有这种奇葩癖好啊。
劳资可不想成为女帝的死党。
永远记住一个真理,龙傲天之所以叫龙傲天,因为他不按套路出牌,规则是限制配角的,主角负责打破规则。
所以孟轻舟一点也不想招惹主角赵构。
当然了,最大原因还是没有好处,我现在就能躺平,提前进入退休生活,干嘛费劲吧啦和别人打的头破血流?
苏清秋欲言又止。
她很想说,帝君大人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了陛下呀!
路上行人一边讨论,然后就看见一位瞎眼青年,身穿黑金色蛟龙朝服,拄着拐杖和他们擦肩而过。
“那是...正三品官服,盲目,青年,长得还帅,莫非...”
顿时,整条街道变得鸦雀无声。
人群自行分开一条道路,让孟轻舟通畅穿行。
谁懂啊,这情况就像一群街头百姓说马爸爸坏话,忽然回头一看,马爸爸正笑眯眯站在他们身后。
太惊悚了!
“你们继续,不用管我。”孟轻舟察觉异样,笑着点头。
众人:......
大爷您快走吧,谁敢当着您的面说坏话啊。
您可是上班第一天就凌迟了一位王侯的狠人,咱们平头老百姓,活腻歪了在您这位活阎王跟头乱嚼舌根?
“走快一些吧,别给群众带来困扰。”孟轻舟说道,随即快步离开。
苏清秋抱着剑,紧紧跟在他身后。
很快,首辅府邸到了。
孟轻舟站在府邸门前,礼貌的向门口守卫行礼:“劳烦通报一声,就说孟勤前来拜见。”
守卫不耐烦余光打量,习惯性的出声呵斥:“滚滚滚,首辅大人没空。”
可等守卫看清来人身上穿着的朝服,当场吓得面色惨白:
“小的有眼无珠,这就去通报。”
守卫跌跌撞撞推门前去禀报。
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孟轻舟,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有那么吓人吗?我又不是黑白无常,怎么人人见了我,都跟见了鬼似的。”
苏清秋附耳轻声道:“您当官第一天杀了一位王侯!”
“就这?”孟轻舟歪头,不解道:
“东方小姐昨天就没说什么,一点也不惊讶,我还以为很常见呢。”
苏清秋无语凝噎。
废话!因为东方小姐是当朝女帝,死一位正三品王侯算什么事。
时间不长,守卫毕恭毕敬将孟轻舟和苏清秋请了进去。
在偌大府邸兜兜转转,足足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间书房门前。
“首辅大人在里面,二位请进。”
孟轻舟颔首,屈指敲了敲门。
“进。”屋内传来江沧海醇厚温和的声音。
孟轻舟推门而入,却发现,书房里面不止江沧海一个人。
还有几位礼部官员,站在书桌前,正回头看向孟轻舟。
“拜见首辅大人。”孟轻舟欲要弯腰作揖。
江沧海赶忙起身,过来扶住孟轻舟,笑道:“侍郎不必多礼,请坐。”
开玩笑,您老人家正牌身份是帝君,老夫哪里敢让您拜见。
被陛下知道了,岂非要怀疑老夫是不是要篡位谋逆了。
孟轻舟也没有拘礼,施施然坐在书桌对面,拱手道:
“下官刚刚上任,特来拜见礼部尚书,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江沧海摆摆手,道:“闲得很,没有活。”
有活也不敢差遣您!
与此同时,一旁几名礼部官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其中一名宽大文官服饰都遮不住妖娆身材的女子,悄声问道:
“这位是?”
一名八字胡长相老成文官,惊奇道:“新晋礼部尚书侍郎都不认识?!”
“不知道,说说看呗。”妖娆女子问道。
八字胡看一眼对方容颜和身材,咽了咽口水,轻声道:
“这位大人名叫孟勤,昨天刚刚上任,没有任何功绩履历,也没有参加过科举,直接提拔为正三品!”
“文武百官当然不同意了,纷纷抗议,然后这位爷就宰了一位王侯!”
“据传闻,他可能和女帝有什么关系,或许啊,我是说或许...可能是女帝豢养的面首!”
闻听此言,妖娆女子眼前一亮,嘴角不留痕迹勾起笑意。
当真是天助我也!
正瞅没办法接近大晋帝君,这办法,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妖娆女子便是蜀王世子赵构派来的杀手——午蝶!
午蝶心中思考。
可以先接近这位尚书侍郎,没有修为的普通人,可抵挡不住她的魅惑之术。
控制这位尚书侍郎,凭借他和女帝的暧昧关系,想混进后宫肯定不难。
二人通力合作,必能成功刺杀帝君!
“我真是个天才。”午蝶狂喜不已。
“逐步成为五灵族第三根顶梁柱,赢回族人尊敬,巧合的是,此人也叫黄昊。”
“割二弟以明志,乃真豪杰也,佩服。”
说着,孟轻舟竖起大拇指,—脸揶揄,朝黄昊挑了挑眉毛。
小伙汁,你有无数种选择与我对线,偏偏选了地狱模式。
论耍嘴皮子,某行走天下,向来是独孤求败。
“小辈,你在胡言乱语什么,黄道友岂是...”断无仇皱眉,训斥的话说到—半,忽然余光看见黄昊难看的表情,将要说的话,—下子噎进肚子。
断无仇咳嗽—声,看向黄昊,试探性问道:
“难道...”
“放屁!—派胡言!”黄昊厉声打断,怒道:“杂碎,你敢污蔑本座,以为我不敢动手杀人吗!”
断无仇松口气,笑道:“黄道友英雄豪杰,修为深不可测,岂是断尾猥琐之辈。”
孙百胜嘴巴非常毒,毫不客气抨击:“大晋王朝如此饥渴吗!这等黄口小儿也敢委以重任?”
其余几位年轻至尊没有说话,眼里尽是蔑视。
绵延数万里的大晋王朝,真正能入他们法眼的,仅女帝苏清秋—人。
大晋—名文官感觉脸上无光,忍不住说道:
“孟侍郎,分清场合!胡言乱语容易引起冲突。”
孟轻舟笑了笑,正要说话。
突然!
—道快如闪电般的身影,唰的声闪现到黄昊面前,只见那人弯下腰,龙爪手狠狠掏住黄昊的裤裆。
随即发出雷霆笑声:
“哈哈哈...”
“堂堂覆海境大妖,五灵族三当家,没有小鸡鸡!还英雄豪杰呢,我呸!”
所有人目瞪口呆,七位年轻至尊张大嘴巴,被震撼不轻。
就连女帝嘴角忍不住抽搐,想笑,又怕失去威仪,艰难强忍。
黄昊木然低头,—只粗壮大手握住了他空荡荡的裤裆,面前矗立着铁塔身影,赫然是柱国大将军秦烽火。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黄昊额头—对金角绽放奥妙道光,传彻出声声释家禅音,双眸充血,脖颈青筋鼓起,皮肤寸寸龟裂,像要显化本体。
黑历史被人扒出,还惨遭掏裆,这对—位年轻至尊来说,莫大耻辱!
必须以血洗刷!
“想要—战?来!”秦烽火跃跃欲试,战意蓬勃。
知道孟勤就是孟轻舟,秦烽火无条件相信他,既然圣人姥爷说黄昊没有小坤坤,那肯定没有!
事实证明,的确没有。
其余几名年轻至尊看向黄昊,目光怪异,还有些鄙视。
“没有坤坤,你跑来提什么亲?”孙百胜直言不讳,讥讽道。
断无仇眼角抽搐,道:“黄道友英姿勃发,割除烦恼根,坚定修行路,无愧人杰之名。”
黄昊深吸口气,看—眼御座之上的红衣帝王,摁压心中怒火。
在这里闹事显然不智,这份耻辱,只能全部算在孟勤头上!
“敢不敢参加生辰宴大比,我教会你做人。”黄昊冷冰冰盯着孟轻舟,眼神不善。
七大至尊纷纷看向女帝,揶揄戏谑。
“该不会舍不得吧。”孙百胜笑道。
王誊也开口道:“女帝陛下,贵国群臣和大柱国,适才都请命,想让孟侍郎参加大比,与我等—决高下...”
秦烽火急得满头大汗,连忙说道:
“老臣并非那个意思。”
苏清秋冷眸望着秦烽火,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臣...”秦烽火张口结舌,求助的目光看向江沧海,老友,赶紧救救我。
绝不能让皇后去送死啊!
圣人不能有失,这是大晋王朝崛起的关键因素,伙计,该你表演了。
江沧海清咳声,道:
“陛下,微臣以为,孟侍郎毫无修为,比试武力实属不公。”
西北,蜀地。
常年饱受战乱之苦,加上极端气候,导致蜀地终年荒芜,干涸的土地生长不出庄稼,入冬后鹅毛大雪给大地裹上厚厚地棉被。
与大晋王朝接壤的一处悬崖,蜀王赵煜寰一袭黑绒大氅,双目眼眶深深凹陷进去,深邃目光眺望着远方:
“将士们!”
“大晋王朝何其富饶,百姓安居乐业,不用饱受寒冷与饥饿,你们羡慕吗?”
身后,夕阳映照在几十万具黑甲,反射出浪潮般波光粼粼,空中,隐匿在云层深处,依稀可见有密密麻麻的修士在沉浮。
“羡慕!”
所有蜀地热血汉子发出咆哮,声音贯穿天地,气势如虹。
一双双热切目光汇聚在蜀王挺拔的背影,仿若在瞻仰一位神明的英姿。
他们当中每一个人都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违逆女帝,做那万世唾弃的叛乱之举。
但没有人后悔,为了家园,为了身后的千万盏灯火不被暴风熄灭,他们甘愿背负永世骂名!
“想不想占据大晋,收获食物和美人?”
“想!”
“可是,女帝对蜀地人民漠不关心,放任我们在这里自生自灭,你们说,本王该不该反?”
“该!”
赵煜寰沟壑纵横的斑驳老脸上露出笑容。
激民心,行义举,打着正义的旗号,为民谋福祉,是永恒不变的套路,但也最为好用。
事实上,女帝从来没有放弃过蜀地人民,甚至可以说在不遗余力的帮助,国家财政支出有四分之一都流向了蜀地,明知道蜀王赵煜寰狼子野心情况下,回答只有一个:百姓无辜,蜀王敢反,朕就敢杀!
但愚蠢的人们不知道啊,不知道女帝即将铸造一件仙品灵宝,可以改变气候,让寒冬退走,令蜀地土壤重新焕发生机。
就是因此,赵煜寰感受到危机感,害怕女帝彻底收拢蜀地民心,那时候他就再无机会,便提前发动计划。
赵煜寰看一眼群情激愤的将士们,心中冷笑:
愚蠢的人们,以为本王是上苍派来拯救他们的救世主,殊不知,本王才是带领你们走向深渊的恶魔,你们错把屠刀挥向了真正的神明。
“报!千里急讯!”
忽然,一名搬山境界修士破碎虚空,耗费心血赶来,大喊道:
“启禀王上,数年前暗中策反的州郡县官员,绝大部分都死了!是柱国大将军秦烽火亲自动的手,大晋各地匪患,也被大军平定!”
“什么!!!”
赵煜寰瞬间破防,一把揪住这位修士衣领,怒喝道:
“怎么可能,女帝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在没查明真相之前,就大肆屠杀官员。”
传讯修士结结巴巴道:
“属下不知,但这是事实,属下亲眼看见秦烽火将军砍下一名州官脑袋······”
赵煜寰踉跄后退几步,恶狠狠甩飞修士。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女帝哪来的胆子,真相未明敢大范围杀戮官员,不怕引起恐慌吗?
再者说,女帝一直以来都瞧不上他,不认为赵煜寰是心腹大敌,所以对他的行为,基本采取放任态度,这一次怎么一改常态,变得如此陌生?
赵煜寰当即联系了赵构,质问道:
“你知不知道,女帝为何忽然派遣秦烽火,清除了我策反的官员?”
拿着千里通讯玉笺的赵构,闻言如遭雷击,惊声道:
“什么!这么说来,我们计划第一环,岂不是全部失败了??”
所谓计划第一环,大致内容就是:赵构进入京城搞破坏,刺杀女帝的智囊江沧海,使其变成无头苍蝇,然后煽动匪患,多管齐下,肯定能让女帝焦头烂额,大晋朝政陷入一片混乱,届时,赵煜寰再掀开底牌——隐藏的一百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杀入京城······
可是现在,赵构被发现,一事无成不说,还丢了一具无比珍贵的分身。
江沧海也没死。
匪患更是直接被平定,就连策反的官员都死光了。
这等于计划第一环,彻彻底底以失败告终,唯今之计,只能是破罐子破摔,抛弃一切阴谋诡计,堂堂正在大战一场。
成功率暴跌百分之五十以上!
赵构心痛的难以呼吸,艰涩道:“我不清楚,女帝是偷偷派遣秦烽火出去的。”
赵煜寰怒道:
“不可能!女帝难道会未卜先知不成,真是如此,本王还造什么反?”
“也对···”赵构脑海中灵光一现,想起那个害他痛失分身的孟轻舟,道:
“我想起一个人!帝君孟轻舟!他有一种极其诡异的能力,可以预知未来,曾亲口对我说,蜀地即将叛乱,还精确说出我的计划,导致我的分身被擒住。”
赵煜寰想起来了,赵构确实说过一次,只是那时候他没当回事,现在想来,懊悔万分。
悔不该发动匪患,应该提前扼杀孟轻舟才对!
此人比女帝更具威胁。
难怪啊!
我说女帝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原来背后有妖人指点!该死的孟轻舟,屡次坏本王好事!
“本王要你在三天之内让孟轻舟彻底闭嘴,你能否做到?”赵煜寰说道。
赵构肃然道:“儿臣定然不负所托!”
挂断千里通讯玉笺,赵构神情逐渐严肃,他实在没想到,短短一个星期时间。
筹谋多年的计划,被一个突然蹦出来的瞎子帝君全盘掀了。
“半步搬山境的午蝶,可以任意变化容貌,模拟出别人气息,刺杀一介凡人应该不难。”
赵构对午蝶很有信心,也相信她的忠心,毕竟她那个莫须有的弟弟,还在自己手里呢。
念及至此,赵构到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一颗散发至强至高波动的诡异眼球。
这颗眼球,乃是昔日一位纵横天地,号称重瞳无敌者的朝晖境大能遗蜕。
只要被这颗眼球标记过的人,无论距离多远,无论周围有何等强大的禁制,都能隔空监视。
午蝶自然也被他标记过了。
赵构激发眼球,黑漆漆的洞窟内,顿时绽放耀眼夺目的光辉。
随即,一道光幕从眼珠子位置投射出。
赵构满怀期待的看了过去,然后就看见...
一座种植着各种奇异灵植的庭院中,桃花树下,一袭青衫,黑缎缠目的俊美青年,与已经改变容貌气息的午蝶,相对而坐。
“先生,女帝生辰宴你准备送什么礼物呀?”午蝶捧着小脸,胳膊支在桌子上,盈盈注视着孟轻舟。
孟轻舟笑道:
“还没想好。”
午蝶又问:“那先生,你怎么调教大黄狗的呀?”
孟轻舟认真解答:“不听话就打,听话就给饭吃!”
......
二人一问一答,缤纷烂漫桃花落下,映衬着旖旎景象。
俊男美女,气氛融洽,宛若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一般。
“我艹!!”赵构看见这一幕,眼前一黑,直挺挺往后栽倒。
秦家宅院是大晋皇族的祖地,暗藏通神大阵,镇国神兽坐镇,看似平平无奇的庭院小湖,实则深度足有几千米,时不时还能看见水面下有蛟龙身影浮现。
因为历史原因,大晋秦氏皇族仅剩下女帝秦琉璃和大将军秦烽火。
如今这栋秦氏祖宅成为了女帝的私人寝宫,除了两大柱国,几乎没人知道。
餐桌上。
午蝶坐立难安,思绪超负荷运转,光洁额头渗出冷汗。
大晋皇族祖宅一直没人知道在哪里,即便蜀王赵煜寰都不清楚,定然是一则隐秘,被女帝刻意隐藏。
现在却被她意外撞破真相,万一女帝想杀人灭口,该如何自救?
午蝶很冷静,她清楚自己和女帝实力之间的差距,犹如巨龙和蝼蚁的区别,硬拼纯粹找死,智取方有一线生机。
“陛...”午蝶红唇刚刚张开。
“嘘!”苏清秋修长食指抵在唇边,看了一眼旁边的孟轻舟。
午蝶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点头,没有继续说话,闭嘴安静吃饭。
原来如此!
孟侍郎口中贤惠媳妇,竟然就是女帝!!而孟勤侍郎本人不知道真相!!
“我大概要死吧...”午蝶脑子冷却下来,思考一件事。
短短半个时辰,撞破女帝好几桩天大隐密,这不被杀人灭口都说不过去了吧。
午蝶筷子夹着鱼肉,悬在嘴边迟迟不动,一道闪电划过心间。
她忽然想通了!
女帝偷偷在宫外养小白脸,还刻意隐瞒身份,装扮成普通夫妻,然后让帝君孟轻舟吸引全天下人目光与恶意,方便这一对狗男女过无忧无虑、没羞没臊的日子。
难怪坊间传闻,说是女帝很少回后宫,大婚之日都在尚书房批阅奏折。
合着皇后是一个小丑,估计都没碰过女帝一根手指头。
好可怜的皇后娘娘,都不忍心杀了怎么办。
午蝶轻叹一声,把筷子夹着的一小块鱼肉送进口中...
“噗!”
好苦!好辣!好咸!好腥!
午蝶捂住嘴,差点一口吐了出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这什么玩意?
怎么会如此难吃!难道女帝知道我是刺客,故意摆下鸿门宴暗害我?
午蝶悄悄抬头环顾一圈,发现不仅是自己,孟侍郎和苏清秋也是脸色铁青,梗着脖子艰难吞咽。
“很难吃吗?”苏清秋满眼期待,发觉不对劲,出声询问。
几乎是同一时间。
“非常难吃!”孟轻舟诚恳点头。
“很美味!”午蝶竖起大拇指。
“我...感觉还行。”苏清秋默默端起茶水漱口。
苏清秋颔首,瞥一眼午蝶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特别在胸脯位置停留许久,然后把一整盘鱼推了过去:
“好吃就多吃点。”
午蝶张了张嘴,呆滞的看向孟轻舟,很想问一句,‘你是直男吗?怎么可以坦然自若的说难吃呢。’
“吃吧。”苏清秋再次开口。
“好...好...”午蝶秀眉拧成一团,勾人魅眼中充满了抗拒之色,反复深呼吸吐气几次。
好不容易闭着眼睛炫完一盘鱼肉,午蝶仿佛看见祖奶奶满脸慈祥的来接她了,
结果。
“瞧你狼吞虎咽的,别着急,这里还有呢。”苏清秋轻笑道,又将剩下几盘菜推过去。
“不,吃不下了,Σ_(꒪ཀ꒪」∠)呕!”午蝶捂着嘴干呕,嘴角流着晶莹涎水,白眼直翻。
吾宁死,也坚决不吃了!
孟轻舟听不下去了,将剩下几盘菜收走,说道:“我帮你重新烹饪加工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下厨,不准辜负!”苏清秋不悦,语调不自觉夹杂几分威严,凤眸圆瞪。
孟轻舟和煦笑道:
“错了。”
“什么错了?”苏清秋一愣。
“我只是帮你修改不足,纠正错误,在原本基础上翻新一遍,怎能说辜负了呢?”孟轻舟再次施展大忽悠神通,说道:
“譬如皇帝与臣子,皇帝负责指明方向,书写宏伟蓝图,而臣子在皇帝理想的蓝图大船上修修补补,你说谁辜负了谁呢?”
“倒不如说是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孟轻舟嗓音醇厚温柔,好看的唇角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的笑。
随着话音落下,庭院寂静无声,女帝沉默了。
曜日神君惊醒,冷艳剑仙筷子落地,妖娆杀手大受震撼。
好生露骨的发言,这是在表白吗?
午蝶暗暗惊讶:好文采!读书人的表白方式果然不同凡响。
难怪女帝不惜背负名声扫地的风险,偷偷包养小白脸,现在她明白了。
有一位嘴巴甜如蜜的相公,贴心,英俊,叫谁不心动呀。
“皇帝与臣子?”苏清秋不淡定了,紧紧注视着孟轻舟。
眼下情形,不正应对了皇帝(女帝)与臣子(侍郎)。
“一个比喻而已,怎么了?”孟轻舟说道。
“没...没事。”苏清秋清咳,挥挥手,“依你便是,修补去吧。”
门口趴着晒太阳的大黄狗都睁开惺忪睡眼,投来敬佩的目光。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猛,在秦氏祖宅,当着列祖列宗的面调戏女帝陛下。
苏清秋则是像个好奇宝宝,连忙掏出小本子记录,嘴里念念有词,似是在默读背诵。
“这也行?”午蝶像个土老帽进大观园,惊奇不已。
午蝶瞄了一眼女帝,震撼的发现,女帝奶白色小巧耳朵此刻变得红彤彤一片。
再看孟轻舟一脸笑意,神情坦然自若,根本没发现自己无形当中又撩拨了一把女帝。
午蝶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tmd女帝和孟勤孟侍郎是一对纯爱战神!
苏清秋也发现了女帝红得发紫的小巧耳朵,心里直犯嘀咕,陛下似乎在自我攻略,这是不是人们口中的单相思啊。
都怪帝君太会撩拨女孩子了!
纵使女帝文治武功,威临九州大地,归根结底,女帝终究还是一位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
帝王心术、权谋争斗,乃至于厮杀战斗她都不惧,唯独对爱情一无所知。
...
对此一无所知的孟轻舟端着几盘菜回到厨房,焯水重新加工,忙得热火朝天。
桌上三个女孩子各怀心思,场面显得诡异而又安静。
女帝瞥一眼厨房方向,心想:“他莫非知道了我的身份,倘若不知道,那他刚才一番话是什么意思?随口说说吗。”
苏清秋耷拉脑袋,大眼睛咕噜噜转:“坏了,陛下假戏真做了!”
午蝶偷看苏清秋手里笔记,唏嘘不已:“女帝单相思?孟侍郎果真奇人也,竟敢玩弄女帝感情,佩服佩服!”
等孟轻舟乐呵呵端着几盘菜回来,敏锐嗅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即收敛笑容,小心翼翼坐下。
“发甚神魔事了?”孟轻舟挠挠头,懵懂问道。
女帝摇头:“没事。”然后夹起一块肉片,端庄优雅放进檀口。
瞬间,一种从未尝过的味道刺激味蕾。
她娇躯轻颤,罕见的感觉有些饿了,想要索求更多来填满。
皇帝与臣子嘛...
或许你真的是圣人,即便无心之语,或许藏有冥冥天意。
“你说的不错,的确很好吃”女帝粲然一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绽放如此明媚的笑容。
孟轻舟总感觉有点儿不对劲,说不上来的违和感,但还是笑着附和:“那就多吃点。”
女帝露齿一笑,两颗俏皮小虎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杏眼波光流转直勾勾盯着孟轻舟,道:
“当然,我还没吃够呢。”
苏清秋瘪了瘪嘴,没敢说话,心里却暗戳戳想:陛下你完了,你要坠入爱河啦!
“老夫一个人忙得过来,侍郎回去休息吧。”江沧海说道。
孟轻舟自然欣喜满意,毫不犹豫起身告辞:“既然如此,下官就不打扰了。”
没活最好,回家逗猫遛狗喽。
“且慢!”
午蝶出声阻止,凝脂柔夷搭在孟轻舟肩膀上,指尖拂过胸膛,柔声道:
“孟侍郎暂且留步,听我一言如何?”
孟轻舟不留痕迹退后一步,摆脱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女人。
可是连续腾挪几次,午蝶始终紧跟在身侧,柔夷依旧在肩膀处。
无奈,孟轻舟只好问道:
“请问阁下是?”
“雨蝶,六品小官,担任礼部掌司之职。”午蝶浅然一笑。
这一幕,看的江沧海眉心狂跳。
当众勾搭当朝帝君,你想用脖子试一试陛下刀是否锋利吗?
苏清秋更是俏脸冰寒似雪,双眸酝酿雷暴,漠然盯着午蝶。
就在孟轻舟心生不耐之际,午蝶笑着松开手,退开保持距离。
第一次见面,主动肢体接触,能让一些青涩懵懂少年郎心湖荡漾,在你产生遐想时忽然离开,引起落差感,渣女的惯用手段。
孟轻舟缄默不语,但已经清楚妖女的操作。
他得出一个结论,这女人很擅长玩弄人心!
不出所料。
午蝶换上冷静职场人语气的口吻,看向江沧海,说道:
“首辅大人,雨蝶有一个建议。”
“孟侍郎上任第一天,先是舌战群臣,毙杀王侯,其次坊间流传侍郎与陛下谣言,如果礼部再一次开放特权,让孟侍郎赋闲在家,无所事事。”
“雨蝶担心,对孟侍郎名声不利,更是对国家制度的破坏。”
江沧海点头,淡然道:“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午蝶内心一喜,表面波澜不惊,道:
“首辅刚才不是交给属下一个任务,我想和侍郎大人一起完成。”
“如此一来,以后再有人敢说闲话,认为侍郎大人没有真才实学,便可以用此事堵住他们的嘴。”
无懈可击的说辞!堪称完美。
孟轻舟不禁感慨。
这种套路前世他见得多了,想要达成某个目的,又不能直接说明,不妨换个方法。
比如挤人群时,别说你有什么急事,请让一让,肯定没人搭理你。
你要说【劳资手里端着一千摄氏度铁水,不想被烫伤,就赶紧让开!】
妖女同样也是这个套路。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说为了孟轻舟好,实际还不知道在为了谁好。
江沧海轻笑一声,瞥一眼午蝶,又看向孟轻舟,似是想到了什么,摇头失笑道:
“行,依你所言!”
“你和雨蝶一起操办陛下生辰宴,孟侍郎,没问题吧?”
操办女帝生辰宴?
这么大的事,就交给我们俩了?!
孟轻舟气的差点一拐杖拍在午蝶脑袋上,闷闷道:“没问题。”
午蝶不清楚孟轻舟想法,心中振奋无比,暗道计划第一步完成了!
创造出两人独处环境,到时候施展魅惑之术,就可以慢慢操控孟轻舟。
离开首辅府邸。
两男一女行走在大街上,孟轻舟向首辅借了一个斗笠,披上青色大氅,这次没有引起路上行人注意。
午蝶笑意盈盈,迈着猫步,嗓音柔和像个知心大姐姐:
“侍郎大人,距离女帝生辰宴不足七天,我觉得咱们应该找一处僻静,且无人打扰的地方,仔细探讨一番,你觉得如何?”
说着,午蝶瞥了一眼散发冰冷寒意的苏清秋,娥眉微微一蹙。
这丫鬟修为不低,倘若她一直跟在身边,反而不好下手,必须支开她才行。
噌!
苏清秋有所察觉,侧首看来,眼神漠然冰冷,拇指轻扣剑镗,寒光出鞘尺余,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女人的第六感最为准确,自从苏清秋第一眼看见午蝶,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骚蹄子,莫不是想色诱帝君,企图傍上高枝?狗胆包天!
若非女帝陛下千叮万嘱,不准她在孟轻舟面前暴露修为,否则以苏清秋的脾性,剑刃早就架在午蝶脖子上。
“呵呵...”午蝶嫣然一笑,毫不畏惧对视过去。
两女眼神交锋,互相摩擦出火星子,孟轻舟走在中间,丝毫没有察觉。
大街上行人纷纷侧目。
男的羡慕,女的嫉妒。
羡慕是羡慕孟轻舟左拥右抱,福气滔天,被怀疑上辈子拯救了全世界。
嫉妒则是嫉妒两女绝世祸水的容颜...
“工作固然要紧,可现在是午饭时间,天大的事,等我吃饱喝足休息好了再说。”
孟轻舟摇头拒绝。
他是性格稳健,不愿意参与主线剧情,从而惹上麻烦,不是胆小如鼠。
敢打扰他休息时间,且不闻,贱圣之剑也未尝不利。
“那正好,雨蝶初到京城,还没一个落脚地方,想尝尝侍郎大人的手艺,行吗?”午蝶软糯糯说道,还带着一点撒娇。
苏清秋冷呵道:“不行!侍郎家中已有妻室,请自重!”
午蝶眨巴眨巴眼,无辜道:
“只是蹭口饭,我又不图别的,这位...丫鬟,你在想什么呢?”
午蝶把丫鬟两个字咬的特别重,故意炝火。
“行了行了。”孟轻舟摆摆手,再傻也听得出来二女争锋相对的火药味,便开口道:
“我是入赘的赘婿,在家中没什么话语权,你可以先跟过来,若是媳妇大人怪罪,还请雨蝶姑娘自行离去。”
闻听此言,午蝶脑袋发蒙,有些傻眼。
堂堂正三品尚书侍郎,居然是吃软饭的赘婿?
“没...没问题。”午蝶愈发好奇了,回过神来说道。
究竟是何等奇女子,能够降服这位上任第一天就宰了王侯的狠人。
“老爷...”苏清秋不忿欲言。
“无妨。”孟轻舟无所谓道。
忽然。
一阵有气无力的嘶吼声传来,还有群众拍手叫好的欢呼。
孟轻舟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苏清秋侧眸看一眼,回答道:“是陇上王欧阳晟,在菜市场门口凌迟处死呢。”
“都整整一天了,还没结束?”孟轻舟惊奇道。
见状,午蝶赶忙插嘴:
“侍郎大人有所不知,大晋律法,凌迟处死一般都是针对罪大恶极之辈,需要凌迟三天三夜,每割下一片薄如蝉翼的血肉,就要在伤口处撒一把盐,等待十分钟,再割第二刀,如此持续第三天夜晚子时,方可结束犯人生命。”
孟轻舟颔首,心中愈发坚定信念,绝对不能得罪女帝!
得罪龙傲天主角,为了装逼,人家最多一刀砍死你,得罪女帝,会被凌迟三天三夜,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清秋,走吧。”孟轻舟面无表情,并无惧色,也无怜悯。
坑杀十万无辜百姓,今日下场,你陇上王罪有应得。
一直在观察孟轻舟的午蝶,听见‘清秋’二字,不由自主看向苏清秋。
冰冷剑意...绝世女仙...清秋...
苏清秋!??
午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惊疑不定看着苏清秋。
她就是名传天下的冷艳剑仙,不是说苏清秋一直追随女帝秦琉璃吗。
怎么在给一个孟勤当丫鬟?
很快。
孟轻舟一行人回到秦府宅院。
只见庭院中一位穿着朴素,打扮像一位人妻的苏清秋,系着围裙,正从厨房里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赶紧洗手吃饭。”苏清秋侧头说道,目光却停留在身材妖娆,散发魅惑气息的午蝶身上,“她是?”
“同朝为官,一起吃口便饭。”孟轻舟答道。
苏清秋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悦,但也没说什么,笑了笑道:
“行。”
然而...
午蝶已经陷入宕机状态,脑袋里仿佛有天雷滚滚,耳膜都快被炸穿了,两眼懵逼,一脸不可置信瞪着苏清秋,“女女女女女...女帝?!”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