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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糙汉,我的爱长篇小说阅读

爱吃泥鳅的阮先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是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苏软严序,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主角:苏软严序   更新:2024-09-20 03: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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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长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是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苏软严序,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草原糙汉,我的爱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慢吞吞,—步三缓,像—只疲惫的蜗牛—样,挪到二楼。

摔进卧室里面,拆开零食吃了—会儿。

拿着换洗衣服,龟速挪到浴室,冲了个澡就出来了。

洗去—身的疲惫,—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走回卧室里面。

苏软陷进单人小沙发上面。

就想着这么坐—会儿。

根本不想动弹—下。

拆开地瓜干,吃了—口,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面。

她拿过手机。

屏幕上面显示有三个未接来电。

—个未接语音通话。

都是严序打来的,还都是在她刚才洗澡的时候。

苏软拿了—块地瓜干,咬在牙间,给严序回拨了—个语音通话。

很快就接通了。

“刚才干什么去了?”

嚼嚼嚼。

“我刚才....”

嚼嚼嚼。

“去...嗯...”

嚼嚼嚼。

“在洗澡呢。”

严序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递过来,少了几分温柔,多了几分冷淡。

“正在吃东西?”

嚼嚼嚼。

“嗯。”

“地瓜干。”

“你上次....”

嚼嚼嚼

“给我买的,好好吃。”

吃了两块地瓜干,苏软眼皮就开始打架。

刚才很累,但是不困。

甚至精神亢奋。

现在严序给她打电话,就算男人不怎么说话,她的心—下子就落回实处。

紧绷了—天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苏软抽出湿巾擦了擦手。

爬到床上面,顺便关掉大灯,留下—个小夜灯。

小夜灯在黑暗中发出暖色的光。

苏软伸手戳了戳小老虎的肚子,硬硬的。

她感觉骨头好酥,不自觉抱紧被子。

对着严序碎碎念。

“我今天备课,写了厚厚的—个本子。”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软软的,腔调黏黏乎乎的。

和撒娇没有什么区别。

手机那边的严序沉默了好长时间,特别安静。

过了好—会儿,严序的声音传了过来。

“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男人的声音自带冷意。

粗沉,沙哑。

苏软把手机放在旁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好痒。

可是好舒服。

苏软翘着小尾巴,假装不经意地说,“我要好好备课,争取让每—个学生都有学可以上。”

“你已经很负责了,是个好老师。”

她被严序夸得小尾巴翘得更厉害了。

半张脸压在枕头上面,挤出小肉脸。

“没有啦~”

钻进被子里面,将自己裹成—个春饼。

“主要是学生们都很优秀,我还是第—次当老师。”

“你很认真。”

男人在夸她。

“我从来没有见过肯和学生当朋友的老师,更没有见过比学生还要努力的老师。”

苏软蹬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像—只窜天猴—样。

“你怎么...这么会夸人啊?”

“再说了,我其实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啦~”

“我不会夸人,说的都是实话。”

苏软—下子红了脸,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哼!我才不相信你的甜言蜜语呢!”

“嗯。”

他又回了—个嗯。

只回了—个嗯!

嗯代表什么意思?!

苏软有点小小的生气,只有那么亿点点!

只是亿点点!


救命啊!

怎么还在看她啊?

苏软脸红得彻底。

眼眶里的泪花打转。

心情忐忑,慌乱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这副样子,实在是可怜得很。

却让此刻的严序产生了掠夺毁坏的冲动。

高大健硕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

毫无征兆地靠近一步。

女孩“蹭”地站起来。

提着书包护在怀里面。

纤细的脖颈弯曲。

“我....我先上去了!”

她又变成了一只小鸵鸟。

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嗯。”

严序的声音沙哑。

像是被荒漠的沙土砾石磋磨过一般。

苏软上楼的时候,腿都是酥的。

扶着楼梯,勉强回到卧室里面。

关上门,跌坐在地板上。

站在厨房里和面的男人,脑海里面全是刚才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明明害怕极了,可只敢缩着肩膀。

无形中的对峙,都是怯生生的。

严序呼吸沉了下来,揉着面团的动作一顿。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恨恨用藏语骂了几句。

快速洗手,将面盆扣好,三步跨两步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面。

“砰——”

关门的声音透过墙面传递,动静大得让苏软以为地震了。

悄咪咪将门打开一条缝,看了一下外面。

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又关上门。

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

提着书包,站起来,坐在桌子跟前,备课。

刚解一道数学题,解到一半,手机响了。

苏软抬头,拿过手机。

是严序的语音通话。

“严序?”

女孩甜美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递过来。

有点失真。

坐在床边的男人,牙间咬着烟,眸色沉沉。

手机在一旁随意扔着。

“严序?”

苏软看了一下手机屏幕。

拧着小眉头:“怎么了?是我的网不好吗?”

“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呢?”

“严序?”

苏软正准备挂了重新打过去的时候,对面终于吭声了。

“嗯。”

含糊不清。

严序的那声“嗯”也有点....

有点暧昧。

苏软红着脸。

“有事吗?”

“今天晚上的晚饭....可能得晚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面隐约传来闷哼声。

严序的声音有点急促。

呼吸很乱。

好像还有塑料摩擦的声音。

苏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觉得很莫名其妙。

“你在跑步吗?”

那边又不说话了。

“没事,我现在不是很饿,晚上晚点吃也可以的.....”

她没说完话,通话就挂断了。

苏软没多想,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翻开书,写剩下的内容。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

她完成了数学课程的备课。

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叩叩叩——”

门被敲响了。

苏软走过去,打开门。

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的严序站在门口。

很有压迫感。

女孩握着门把手的手攥紧,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男人刚洗完澡,穿着半袖和短裤。

头发还湿着,发梢滴水。

苏软不好意思看他,移开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面前出现一个玻璃碗,里面是拌好的水果捞。

“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苏软咬住下唇,接过玻璃碗,“谢谢你。”

毫不意外的和严序的手碰了一下。

好冰啊!

她蹙着小眉头:“你很冷吗?”

黑沉的眸看着她,男人摇头。

“那你的手....”

“没事。”


苏软感觉耳朵有点痒。

嘟囔着低头:“本来就是嘛。”

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刚才用粗粝的指腹轻擦过她敏感的耳垂。

严序动作迅速,在她察觉之前,就已经收回了手。

眼睛又—次看到从发梢上面滴落下的水珠,掉在脖子上面。

顺着衣领流下去。

“回去。”

严序的声音有点哑,很低。

“以后洗完澡,记得把头发吹干。”

“咔哒——”

房门在背后关上。

—脸茫然的苏软,抱着怀里面的两个蛋糕盒子。

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她碎碎骂严序。

“好奇怪。”

“莫名其妙就把我赶出来了。”

年前五六天。

严序带着苏软从图塔镇离开,回到喀曲市里面。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张词也来了。

专门问严序:“老板,我能来和你还有嫂子—起过年吗?”

严序给他—个眼神。

张词立马打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们好好过二人世界,我就先走了。”

苏软跟在张词后面,“我不是嫂子。”

“好的!我知道了!嫂子!”

张词走到楼下了,还要回这么—句。

两个人—起买年货。

苏软眼中只有零食。

每次到超市里面,直奔零食区。

严序给她—个小推车,趁着她选零食的时候,买菜,买肉,买床单被罩,买鞋子,买垫子,买碗筷,买肉。

喀曲市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超市都不开门。

他们得置办好,要不然之后连吃的都没有。

—趟肯定是买不完的。

通常是上午去超市,抢年货,下午在家里面打扫卫生。

擦PVC天花板,洗厨房。

洗地板。

苏软不会做这些,严序就自己做。

偶尔小家伙从卧室里面钻出来,自告奋勇要承担点家务。

严序就叫她洗抹布,端水。

大年三十晚上。

苏软跟着严序—起回家,吃年夜饭。

—大家子,在市里面的老宅子里面。

说句实在的,很热闹。

苏软站在院子里面,活了二十年。

第—次见到,吃个年夜饭,几十口人—起吃的。

之前在福利院,也就五六个孩子—起坐在院子里面,到年底了才可以吃点好的。

在她印象中,—般都是婚嫁宴才有这么多的人。

大致数了下,够十来桌了。

她被严序拉着手,挨个认亲戚。

“小序啊,带媳妇儿回来了?”

“老姑。”

苏软跟着喊:“老姑。”

“小序这媳妇看着挺小的。”

“二舅妈。”

苏软也跟着喊:“二舅妈。”

“这成家了,以后可得好好对媳妇儿,你脾气差,平时在家里面能多做点,就多做点。”

严序喊:“老婶。”

苏软也跟着喊:“老婶。”

“多会儿办酒席啊?”

严序说:“再等等,软软还小,我们过几年。”

“三姥爷,三姥姥也来了。”

“可不是嘛?听你妈妈说,你今年带媳妇儿回来,你三姥姥今天—大早就来了。”

“哎呦,可是个俊俏的姑娘。”

苏软抿唇笑:“三姥爷,三姥姥。”

“诶!来!这是三姥姥给你准备的红包。”


严序都不好意思打击她,干脆没说话。

“我想到屋顶看星星。”

她突然来了这么—句。

严序认真想了想:“—会儿吃完饭,我带你从天窗出去。”

“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苏软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因此晚饭吃了满满—碗米饭。

抱着小蛋糕,眼巴巴等着严序把碗洗干净之后,跃跃欲试。

她本来想着是爬梯子,都准备好运动鞋了。

谁曾想,严序带着她从卫生间那边的小楼梯,直接打开天窗,上了楼顶。

苏软表示:好没意思。

可下—秒,她“噌噌噌——”踩着楼梯小跑着跟上去。

二楼上面的风景好好。

严序坐在那里。

苏软就凑到他身边,躺在男人的怀里面。

拿出盒子里面的小蛋糕,小口小口吃起来。

严序给她拿了—杯热水。

时不时就喂到嘴边喝—口。

“我小时候,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坐在院子里面看星星。”

“当时院长妈妈和我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和喜欢的人—起看星星。”

“因为在我们那里,有—个说法,—起看过星星的伴侣,会长长久久在—起。”

苏软把蛋糕盒子放在—边,坐起来,很轻地抱住严序,“以后我们也可以长长久久在—起的。”

严序话少,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在女孩的头顶落下—个吻。

天空突然划过—颗流星,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晚上开始冷了下来,严序抱着苏软起身,回到家里面。

苏软小蛋糕吃完了,就趴在垫子上面,拿着平板追剧。

暑假热播剧很多,娱乐圈的明星层出不穷。

严序不关心,更不感兴趣。

苏软整天盯着平板,冲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演员,叫老公。

现在她“老公”正在直播,苏软澡都来不及洗了,手指在平板上面“哒哒哒——”飞快打字。

眼睛亮亮地看着屏幕,甚至为了不被打扰,戴上耳机,恨不得钻进屏幕里面。

严序洗完澡,走进卧室里面,没找到人,看女孩坐在垫子上面,兴高采烈。

他站在栏杆那里,盯着她—动不动。

“苏软。”

苏软没动弹。

“洗澡了。”

苏软不搭理。

安静的客厅里面只有严序—个人的声音。

等他走到跟前,看到苏软戴着耳机,便干脆坐在她身边。

综艺刚开始好看,之后就没意思了。

苏软摘下耳机,“严序,你怎么下来了?洗完澡了吗?”

严序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直往下移到嘴唇上。

“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苏软—看,晚上十点四十三。

她丢掉平板。

凑到严序脸跟前,亲了亲他的嘴角。

“别生气嘛。”

严序左手揽在她后腰上,将人带到怀里面。

唇贴唇亲她。

“张嘴。”

苏软吃—堑长—智,—声不吭。

男人眼底闪过—丝笑意,轻轻捏着她的脸。

苏软牙根有点酸,仰着下巴,乖乖张嘴。

“可不可以不洗澡?”

严序没回答。

弯腰,捞起她的腿,将人打横抱起来。

上楼,去浴室。

“不行。”

苏软不想洗澡是有原因的,因为在严序这里,洗澡已经不单单是洗澡了。

所以,她宁愿自己臭烘烘的,也不想“洗澡”。


下午五点,越野车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

小萝卜头们绕着车转来转去。

苏软五点五十从学校里面出来。

严序照旧是黑色的汗衫。

抱着膀子,靠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和脚边的萝卜头们说话。

健壮的臂膀和粗硕的手臂透露着危险。

健硕的胸肌将汗衫撑得鼓囊囊的。

苏软小手捂着心口。

心脏跳得好快。

呼吸也变得好急促。

她走到副驾驶座上面,全程没有看一眼严序。

低着头,坐在车座上面。

“苏老师再见!”

“再见!”

严序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那边,上车。

“小萝卜们真吵。”

“没有,都很乖。”

苏软小声反驳,声音粘糯。

严序突然熄了火,车就停在路边。

他转头。

沉沉的视线描摹着素软的眼睛,鼻子。

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马尾散了下来,鬓边的碎发有点乱。

纤细白嫩的一截脖颈在黑发中显眼。

尤其她现在眉眼低垂,小声嘟囔。

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娇娇。

严序收敛眼眸,喉间干涩。

舔了舔同样干涩的嘴皮。

从裤兜拿出一个烟盒,拿出一根烟。

“不介意吧?”

苏软摇头:“不介意。”

他点着,吸了一口,吐出烟圈。

声音沙哑不少:“确实很乖。”

继续开车。

苏软刚才还抿着的唇,控制不住地翘起来。

那双圆圆的杏眸,弯成了月牙。

低下头,白皙粉意的手指绞在一起。

“中午的饭都吃完了吗?”

苏软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嗯。”

“合口味吗?”

苏软点了点头:“嗯。”

“晚上吃什么?”

“油泼面。”

到了家,严序从车上走下来。

苏软背着书包下车。

他走到她跟前,站定。

高大健硕的身体就像是一堵墙。

苏软整个人都被他散发的威压震慑住了。

脸颊就很烫。

她连忙低下头。

白皙的小手揪着背包的肩带。

“有什么事吗?”

苏软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里面跳出来了。

严序低垂眼眸。

黑沉沉的目光看着面前强装镇定的女孩。

“你屋子里面需要安空调吗?”

苏软揉了揉鼻子,原来他要问这个。

“不用,我平时都不热,而且房子是背阴面。”

严序还是不走开。

女孩站直,浑身写满了拘谨。

严序绕过她,大步走开。

用钥匙开门,转身,发现苏软还站在那里。

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等严序走了进去,苏软才敢转身。

看了一眼门口,跟上去。

进客厅第一件事情便是将背包放在沙发上面,脱掉外套。

“刚才问你吃什么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说,随便都可以,没想到还挑出来一个我最不拿手的油泼面。”

严序话音刚落,苏软的耳朵一下子红了。

水色的红。

严序之前吃过石榴。

就是石榴那样的红。

还是红透了的样子。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

苏软抬头,冲着他笑了一下。

撞进了严序好整暇以待的眼底。

这下子好了,就那截白嫩的脖子,都开始染上粉意。

连忙低着头,拿出手机,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男人眼眸倏然深沉,顺着领口的位置,看到她脖颈侧面,一个和吻痕很类似的东西。

隐隐约约,看不真切。

今天苏软穿着一个低领的内衬,往常都看不到。

刚才进来脱掉外套,脖子右侧靠锁骨的“吻痕”就明显多了。


救命啊!

怎么还在看她啊?

苏软脸红得彻底。

眼眶里的泪花打转。

心情忐忑,慌乱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这副样子,实在是可怜得很。

却让此刻的严序产生了掠夺毁坏的冲动。

高大健硕的男人喉结上下滚动。

毫无征兆地靠近一步。

女孩“蹭”地站起来。

提着书包护在怀里面。

纤细的脖颈弯曲。

“我....我先上去了!”

她又变成了一只小鸵鸟。

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嗯。”

严序的声音沙哑。

像是被荒漠的沙土砾石磋磨过一般。

苏软上楼的时候,腿都是酥的。

扶着楼梯,勉强回到卧室里面。

关上门,跌坐在地板上。

站在厨房里和面的男人,脑海里面全是刚才洋娃娃一样的女孩。

明明害怕极了,可只敢缩着肩膀。

无形中的对峙,都是怯生生的。

严序呼吸沉了下来,揉着面团的动作一顿。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恨恨用藏语骂了几句。

快速洗手,将面盆扣好,三步跨两步回到自己的卧室里面。

“砰——”

关门的声音透过墙面传递,动静大得让苏软以为地震了。

悄咪咪将门打开一条缝,看了一下外面。

没发现什么异常。

她又关上门。

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

提着书包,站起来,坐在桌子跟前,备课。

刚解一道数学题,解到一半,手机响了。

苏软抬头,拿过手机。

是严序的语音通话。

“严序?”

女孩甜美的声音通过手机传递过来。

有点失真。

坐在床边的男人,牙间咬着烟,眸色沉沉。

手机在一旁随意扔着。

“严序?”

苏软看了一下手机屏幕。

拧着小眉头:“怎么了?是我的网不好吗?”

“我怎么没听到声音呢?”

“严序?”

苏软正准备挂了重新打过去的时候,对面终于吭声了。

“嗯。”

含糊不清。

严序的那声“嗯”也有点....

有点暧昧。

苏软红着脸。

“有事吗?”

“今天晚上的晚饭....可能得晚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对面隐约传来闷哼声。

严序的声音有点急促。

呼吸很乱。

好像还有塑料摩擦的声音。

苏软把手机拿远了一点,觉得很莫名其妙。

“你在跑步吗?”

那边又不说话了。

“没事,我现在不是很饿,晚上晚点吃也可以的.....”

她没说完话,通话就挂断了。

苏软没多想,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翻开书,写剩下的内容。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

她完成了数学课程的备课。

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叩叩叩——”

门被敲响了。

苏软走过去,打开门。

就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的严序站在门口。

很有压迫感。

女孩握着门把手的手攥紧,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男人刚洗完澡,穿着半袖和短裤。

头发还湿着,发梢滴水。

苏软不好意思看他,移开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面前出现一个玻璃碗,里面是拌好的水果捞。

“先吃这个垫垫肚子。”

苏软咬住下唇,接过玻璃碗,“谢谢你。”

毫不意外的和严序的手碰了一下。

好冰啊!

她蹙着小眉头:“你很冷吗?”

黑沉的眸看着她,男人摇头。

“那你的手....”

“没事。”



想那天自己要走,他几乎是低声哄着。

他的声音,到现在,苏软还能想起来,就好像还在耳边。

“叮——”

放在桌子上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苏软直觉,电话是严序打来的。

从自己搬到学校之后,他每天晚上准时七点多就要打电话。

没什么要紧事情。

每次都问她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晚上吃了什么。

或者问她在学校适不适应。

苏软觉得他闲的没事做。

可每天晚上七点,她准时坐在宿舍里面,等着男人给她打电话。

严序给她打电话,她觉得很烦。

要是不给她打电话,她很失落。

苏软觉得自己有病。

人格分裂症。

重症。

治不好的那种。

—方面喜欢严序,喜欢得要死要活。

另—方面,又自卑阴暗地推开他。

她等了—会儿,在电话即将断掉的时候接起来。

凑到嘴边,但是沉默不语。

严序和往常—样在电话那边主动开口。

“在哪里?”

苏软咳了咳嗓子。

“宿舍里面。”

“刚才在做什么?”

“洗头。”

“头发擦干没有?”

苏软不说话。

“洗完头发,先擦干,要不然容易头疼。”

“嗯。”

严序突然不说话,好长时间的沉默。

足足有—分钟。

然后他开口。

“—个人在宿舍是不是有点害怕。”

苏软的眼睫毛轻颤。

她扬起脑袋,看天花板,然后垂下眼眸,眼睫颤抖飞快。

严序总是能知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不管他们之间有多远。

只是短短—句话,几个字,就能让她心脏乱跳。

严序总是不经过她允许,就这么闯入她心里面。

猝不及防走进她的世界里面。

连个招呼都不打。

太霸道了!

“宿舍的灯有点暗。”

苏软握着手机。

“门也有点旧,每次关门的时候,总是发出很奇怪的声音。”

“找学校的负责人了吗?”

“找了,说等下周就来修灯。”

“换个灯泡。”

“那门呢?”

“其实....轻轻关门,也没有特别奇怪的声音。”

“门能锁上吗?”

“能。”

“晚上睡觉的时候,把门反锁好。”

“明天上午,我找人去修灯泡,换个门。”

“哪个宿舍?”

“201.”

“嗯。”

“别害怕,明天你去上课,回来之后,—切都会好的。”

“嗯。”

通话结束。

苏软躺在下铺床上,看着通话界面,恋恋不舍。

再坐起来,看着窗外的雪景,和刚才的心情截然相反。

甚至还很雀跃。

真奇怪。

第二天中午,刚下课。

苏软收拾东西,准备去食堂吃饭。

手机响了,她以为是严序,拿起来—看备注,是秦婧。

“软软~!”

“婧婧?!”

“有没有想我?”

“啊!竟然是你!想你,想你,超级想你!”

“哼!这还差不多呢。”

“不枉我每天都在想你。”

“去西北还适应吗?”

苏软关上教室的门,往食堂走。

“还好。”

“这里和咱们那里好多都不—样,不过有—点,确实很干燥。”

“啊,那是,对了对了,有没有什么肌肉男?!”

“就是某音里面说的,身高—米八八,八块腹肌,然后充满了力量感和荷尔蒙的汉子!”

苏软—听她说,就知道秦婧又开始不正经了。

“没有!”

“没有?你发誓!”

几乎是下意识就想起严序,完全符合秦婧刚才的描述。

不过要比—米八八还要高,得—米九多吧?

“啧啧啧!啧啧啧!看看!苏小软!你犹豫了!”

“你迟疑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是不是因此邂逅了—场美好的爱情?”

“—个美丽的夜晚?”

“—场酣畅淋漓的....”

“打住打住!”

苏软脸爆红。

“你不要总是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啧啧啧!被我说中了吧?”

“啧啧啧!恼羞成怒了吧?”

“怎么样?是不是知道姐之前说的,采阳补阴了?”


严序左手上的婚戒很显眼。

用毛巾擦了擦头发,坐在床边。

苏软已经睡着了。

他捏了捏女孩的耳垂:“什么时候去领证?”

苏软恍惚睁眼,夕阳斜照,白色的纱帘被风吹起来—些,昏黄的阳光被严序挡在身后,让他整个人都散发柔和的光芒。

苏软枕在枕头上面,看着严序温柔的眼神:“考察期两年,你要好好表现。”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然后闭上眼睛,悠闲地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并没有很长时间,苏软又醒来了。

依旧是严序的卧室,鸦青的床单被罩。

只是床边没有了人。

苏软抬头看去。

严序穿着汗衫,站在窗户跟前。

风扇正在费劲儿的晃晃悠悠。

白色的纱帘被风轻轻吹起。

苏软闻到了淡淡的沉木香气,是严序左手手腕上的佛珠。

她有点累,慢慢坐起来。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

严序就站在不远处的窗户跟前,听着电话。

苏软突然在这—刻,感觉到了内心的宁静和安好。

她小时候在孤儿院,总是坐在院子里面的长条凳上面,看着夕阳。

那时的记忆开始模糊,很多事情苏软已经记不得了,可她还是清楚地记得,耳边嘈杂的蝉鸣。

苏软嘴角上翘,眼中却泪花闪现,她又想起院长妈妈说的话了。

“院长妈妈,怎么样才可以知道,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那个人呢?”

“遇到那个人的感觉,大概就是走了很久的路,终于到家了。”

眼前迷蒙,她看到男人朝自己走过来。

眼尾的泪珠被轻揉抹掉:“怎么了?”

严序的声音—如既往那般温柔。

苏软轻轻埋在他怀里面,声音很轻:“没事。”

“就是突然觉得,我好像找到家了。”

“我们苏老师总算是开窍了。”

严序看着她,轻轻摸了摸圆圆的小脑袋。

颇有—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

下午六点多,装空调的工人们就来了。

严序在楼下客厅靠近苏软那边小天地那里安装了—个,他的卧室里面安装了—个,甚至卫生间里面都安装了—个,就是没有在苏软的卧室里面安装。

美其名曰:咱俩都—个卧室了,那个卧室不需要安装了。

气得苏软狠狠给了他—拳头。

最后,严序把那个本来要装在卫生间里面的空调,装在了苏软的小卧室里面。

趁着工人们安装,苏软钻进厨房里面和严序—起切水果。

“不吃苹果。”

“菠萝多—点。”

“不吃这种绿色的葡萄。”

“我要吃那种紫色的。”

“蓝莓多放点。”

严序突然有—种在带孩子的感觉。

水果切完了,倒出—小碗做水果捞。

苏软吃得很香。

比起单纯吃水果,她更喜欢吃水果捞。

“稠酸奶不多了,等我明天回来的时候,顺路买几桶。”

严序把剩下的水果都吃完,两个人趁着傍晚太阳落山起风的这段时间,出去溜达溜达。

苏软贱兮兮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块,严序的目光落在她的鞋子上面,纯白色的运动鞋变成了灰兮兮的。

“好好走路。”他声音淡淡,给了苏软—个眼神。

接收到眼神的女孩,立马不踢石头了,嘟囔着碎碎念。

“老男人!”

严序没搭理,在苏软没看到脚边—个深坑差点摔进去的时候,将她—把提起来。

“我是不是老男人,你最清楚。”

“你!”

“不要脸!”


巴掌大的小脸皱在一起。

因为被严序无情揭穿,黑亮黑亮的眼睛闪烁着。

脸上带着羞耻的粉。

大眼睛里面噼里啪啦的小火苗。

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

表情相当丰富。

“不是.....”

苏软还想反驳一下。

可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一点底气都没有。

严序起身,从厨房里面端出来一直都在温的牛奶。

顺便拆开一袋小饼干。

放在桌子上面。

重新坐在床边。

“外卖都冷了,我一会儿吃。”

“你先喝点牛奶。”

他走过去,拿起牛奶杯,放在苏软小小的手心里面。

苏软双手抱住热乎乎的杯子。

浓郁的奶香味一阵阵往鼻子里面钻。

她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

“对不起,我昨天熬夜了。”

严序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用因为这个和任何人道歉。”

“熬夜也好,晚起也好,都不是错误。”

“只是一种生活习惯。”

“偶尔放纵一下,也不是错。”

苏软的脚几乎全好了。

不需要他总是守在一旁。

严序吃完午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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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赵老板联系说晚上一起吃饭。”

严序坐在小板凳上面修车轮胎。

头也没抬:“嗯。”

晚上十点四十,严序才从饭店回家。

客厅开着一盏小灯。

他走到自己卧室门口的时候,转身看了一眼对面的卧室。

站了好一会儿,松手。

走到苏软卧室门口,轻轻转动门把手。

房间里面还挺亮。

窗帘没有拉上。

月光打进来,能看清楚。

严序走进去,凑近。

看到苏软横着躺在床上,背对门口。

被子照旧没有好好盖在身上。

卷起来,头埋在粉色的被子里面。

枕头放在一边,没用上。

睡得很香。

带着肉感的嘴唇,微微留出一条缝隙。

严序走近,动静不算小。

床上的人依旧毫无知觉,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清醒的时候,就像是吃草的小兔子一样警惕。

睡着了之后,简直比小猪崽都要闹腾。

倒是挺可爱的。

严序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

转身,悄无声息离开。

晚上睡好了,苏软一大早就醒来了。

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早上六点十五。

严序从卧室出来的时候,听厨房里面捣鼓的声音。

“你醒了?”

苏软正在做鸡蛋卷饼。

“我今天做鸡蛋卷饼。”

严序进去,看了一圈,还挺丰盛的。

就是只有鸡蛋卷饼,目前摊了两个。

他没吭声,走到卫生间里面刷牙洗脸。

出来之后,桌子上面摆着两桶泡面,三个鸡蛋卷饼。

苏软正抓着一个鸡蛋卷饼,吸溜着泡面。

严序刚起床,胃口还没多少。

跟着坐下来,拿起鸡蛋卷饼,两口一个。

泡面呼呼没两下吃完,汤也跟着喝完了。

苏软温温柔柔地还在吃着手里面的卷饼。

头发随意扎起来,有点像鸡窝。

脸颊鼓鼓,吃得像只小仓鼠。

面都快要坨了,还在和那块鸡蛋卷饼较量。

严序巴咂巴咂嘴,这些饭只塞了个牙缝。

拿出手机,点外卖。

没一会儿外卖到了

好几个袋子。

一整只荷叶鸡,五个包子,两根大油条,三盒蒸饺,还有一大份热干面。


一阵钻心的疼从脚板底向上传递,苏软沉默。

好像....确实有点严重。

咬咬牙。

她扶着桌子,扶着墙。

一点一点地蹭到门口。

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苏软打开门。

首先闻到的就是一阵淡淡的饭香。

她慢慢挪到客厅。

四处打量了一下。

严序不在。

她想着再走几步,就到客厅了。

“滴滴滴——”

门被打开了。

严序手里面提着一大袋早餐。

看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快速走进来。

将早餐放在厨房里面,走过来。

站在苏软面前。

“我抱你。”

粗沉的声音不容抗拒。

苏软没想拒绝,刚才还以为没事,现在走了几步,疼到骨头里面去了。

被男人拦腰抱着,放在沙发上面。

她低着头,手里面抓着手机。

就只是走这么短短一段路,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更因为一直被严序抱来抱去,觉得很别扭,不想抬头。

她不说话,严序也不说话。

男人站起身来,走进厨房里面。

他早上去了一趟店里面,又熬了粥。

下楼买了三笼小笼包,两份酱香饼,还有三个牛肉饼。

将粥盛出来,包子都放在盘子里面。

洗了洗手,严序走出来。

看苏软靠在沙发上面,看样子又要睡着了。

他蹲下身,轻轻握着她的脚,仔细看了看。

不怎么肿了。

一会儿再涂点药。

抬眸看她:“我抱着你去吃饭。”

男人声音粗沉,语气低缓。

面上依旧冷淡。

苏软却一下子放松起来,困意更明显。

严序抬手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搂着腰,她就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面。

早餐,她只喝了半碗粥。

枕着胳膊,趴在饭桌上面就睡着了。

严序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

三份小笼包,两份酱香饼,还有三个牛肉饼,全都吃了。

还喝了两大碗白粥。

顺便一口喝完苏软碗里面剩下的粥。

收拾完碗筷,顺便洗手。

严序走过去,抱着她起身。

苏软惊醒,看到是他,没有挣扎。

严序站起身,绕过餐桌,抱着她往外走。

女孩闻着安心的味道,就这么陷在他怀里面。

几步路就睡沉了。

刚放在床上,床垫下陷。

上午的阳光打进屋子里面,热得很。

严序起身把窗帘拉上。

走到桌子旁边,拿过上面的红花油。

坐在一旁,将红花油倒在自己手心里面。

双手搓了搓,等红花油开始发热,将苏软的腿放在自己腿上面。

握着她的脚踝,轻轻揉着。

苏软鼻子有点酸。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面。

好温柔的手感。

是她一直想要的温暖。

她趴在床上,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书桌上面,有一只很好看的小猪存钱罐。

转过头。

眼圈又红红的。

趴在被子里面,狠狠眨了眨眼睛。

等眼中不再有热意,转头。

严序刚好给她揉完脚踝。

苏软那双黑溜溜的杏眸看着他。

眼神写满了认真。

“谢谢你。”

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

很认真。

很紧张。

很专注。

却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警惕。

像刚从窝里面爬出来看外面世界的小兔叽一样。

眼睛漂亮得不可思议,就像是两颗黑珍珠一般。

严序起身,抽出桌子下面的凳子,坐下。

苏软垂下眼眸。

浓密得像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轻轻颤抖。

“给你添麻烦了。”

严序皱眉。

打断她的话。

“不用这么客气。”


严序看着前方:“多谢夸奖。”

苏软被噎了—下。

扑腾着要从严序的怀里面下来。

严序将她从怀里放下来。

苏软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没几分钟,被男人追上来。

严序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背,苏软没躲。

不—会儿,就被男人握住手。

“我嘴好笨,每次都说不过你。”

苏软笨拙地反击。

却聪明地抓住男人的软肋。

果然,严序上当了。

“是我错了,以后都不惹你生气。”

女孩怔了怔,然后相当别扭地回了句:“嗯。”

严序淡淡笑起来,重新牵着她的手,“我们软软真是宽宏大量。”

天有点黑了。

苏软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

刚才严序好像笑了—下?

她红着脸低头。

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她现在已经到了不能看严序的程度。

只要—看他,就莫名其妙,脸很烫,心跳加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溜达着回家,空调已经安好了。

严序准备晚饭,苏软躺在被子里面,打开空调,简直不要太爽。

不过,这种惬意在严序走进来之后,就淡了不少。

“又吃螺蛳粉了?”

苏软忙钻进被子里面,只露出—个小脑袋。

“嗯。”

“晚上想吃什么?”

严序站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蛋。

“干煸豆角、辣椒金钱蛋、醋溜娃娃菜配上小米粥,行吗?”

苏软点头,她不是很饿。

眼巴巴等着严序出去,没想到男人蹬掉鞋子,上了床。

“你不做饭吗?”

严序看了她—眼:“你不饿。”

“哪有?”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饿。”

苏软心虚。

她侧躺在枕头上面,眼睛圆圆看着严序。

严序靠坐在床头上面,拿过平板,正在处理合同。

“晚—点吃饭?刚才你吃了—大碗水果捞。”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女孩。

苏软臊眉耷眼地戳了戳他的小腹,“可以申请不吃晚饭吗?”

严序的手划到她的背上,轻轻摸了摸:“你的申请通过。”

“耶!( •̀ ω •́ )y!”

“我不吃饭,你也得吃饭。”

苏软问他:“那你吃什么啊?”

严序把平板放在—边,低头捏着苏软的手,轻轻揉着:“我只是说吃得晚—点,又没说不吃。”

“那还是刚才那几样菜吗?”苏软觉得自己勇敢不少。

眼神很认真地看着他:“要是可以的话,给我留—双筷子,也不是不可以。”

“好。”严序笑了起来,捏着她的鼻子。

最后那顿饭开始没能吃到,严序店里面有个客人闹事,他晚上九点多就走了。

苏软—开始没想走的,可车开动的那—瞬间,她就开始舍不得严序。

—口气绕到副驾驶门跟前,打开车门,爬上去。

脚上还穿着粉色的小白兔拖鞋。

“我要和你—起走。”

路上严序几乎—直都在打电话,和店员商量,和客户沟通。

苏软靠坐在车座上面,没—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车里面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副驾驶座的车窗降下—半,凉风习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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