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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

婧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嬿婉进忠,文章原创作者为“婧柠”,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嬿婉重生了!一碗毒药终结了她的一生,最后一刻,她看见了进忠的笑脸。这一次,她要好好珍惜身边人,一步一步走上巅峰!...

主角:嬿婉进忠   更新:2024-08-22 19: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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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秀文集再重来:令懿皇后嬿婉步步为营》精彩片段


香炉青烟袅袅。

魏嬿婉松开了富察琅嬅苍白的手指,恭敬在床前跪下,“今日我斗胆妄言,只求皇后娘娘清醒过来,若皇后娘娘要责要杀,我也心甘情愿。”

可床铺上的富察琅嬅怔怔的看来,眼眸之中却满是慈悲,“这等小事,本宫怎会斥责与你?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何知晓如此之多。”

她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何,她的心如今一片宁静。

宛若什么一直伏在她身上的累赘被彻底拔除了一般,虽想起永琮还是心脏绞痛,可精神上却好了极多。

且她看魏嬿婉,是怎么看怎么喜欢。

甚至还招手让她再度坐过来,“你过来且和本宫再说说话,本宫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牙尖嘴利到这个地步了。”

牙尖嘴利虽不是什么好词,但在慈眉善目的富察琅嬅口中,却变成了嗔怪,显然并不怪罪她的胡言乱语。

魏嬿婉心中清楚,怕是那印记除了能拔除黑影之外,还带有逆转态度的功效了。

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历史上重合了,富察琅嬅待她竟比对素练等人还要信任几分,甚至问道:“你看的通透,不如再告诉本宫,本宫还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魏嬿婉没有立刻说出口,反而看了眼外面。

富察琅嬅不知道怎得心头一跳,便就高声吩咐道:“莲心,你与素练去帮本宫问一问齐太医这药方可要改一改。”

“是。”门外立着的两人躬身应了。

待得她们没了踪影,富察琅嬅又问:“你想与本宫说的,是不是关于她们?”

魏嬿婉轻快的笑了。

这才是富察琅嬅,富察皇后本尊!

她自小被富察家精心教导,虽生性良善,但也绝不是耳聋眼瞎之辈。

可是,莲心和素练做的事情,却不能全盘托出。

富察琅嬅身子不好,若前有幼子暴毙,后有忠奴背叛,怕是更加熬不下去,反而不美。

魏嬿婉微微思索了下,便先提起了素练,“其实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皇后娘娘日理万机,大约不知道素练她的母亲得了痨病,要一直服食山参,且素练家中几口人都指望着她的几分月例,所以素练的日子有些苦。”

若是以前的富察琅嬅听见这句话,大约也只是略略点点头,不怎么往心里去,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由自主的心疼道:“本宫真的不知道!她若辛苦,怎不和本宫说?”

通过富察琅嬅的回答,魏嬿婉再度确定她的性子彻底改变了,才又缓缓提起了莲心,也提起了王钦。

“王钦……莲心……”富察琅嬅忍不住捂嘴道:“我,我怎么会——”

她惶恐的抓住了魏嬿婉的手臂,“我怎么会将她送给那个变态呢?”

她已经是皇后了,只要端庄稳重,不犯大错,无人能碰她的位置。

而作为她身旁的大宫女,断断不该去伺候那么个变态玩意!

魏嬿婉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皇后娘娘,此时不晚。”

只要富察琅嬅还没死,一切都不晚!

待得莲心和素练回来时,魏嬿婉已经离开了。

莲心去熬药,素练先进的房间,却登时被一双眼眸给吓得一抖。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她胆怯的站在原地,不敢与床铺上端坐的富察琅嬅对视。

莫不是皇后娘娘知道她曾经做了什么吧?

“素练,你过来。”富察琅嬅忽然开了口,“你——”

她话音未落,素练便吓得往地上一跪,“奴婢奴婢——”

她不知道该从哪个地方开始解释,也不知道富察琅嬅知道了多少,只拼命磕头道:“奴婢知错了。”

“你何错之有?”富察琅嬅奇怪道:“错的是本宫。”

素练原以为富察琅嬅说的是反话,可等她抬起头来时,瞧着富察琅嬅红润的眼眸时,却也傻在了原地。

“你母亲生病,为何不同本宫说明白?”富察琅嬅满是自责,“你跟本宫进了宫,本就比在富察家要辛苦不少,本宫竟还如此粗心。”

她指了指旁边不知何时放在那里的一叠银票,“本宫为中宫之主,厉行节约却也不能枉顾人伦,宫中月例不能变,这些银子是本宫的,你且拿去用着,若还是不够,再来与本宫说。”

素练噙上了泪珠,“皇后娘娘——”

“好了好了。”富察琅嬅温柔的笑着,“收好银票,尽快送出去吧,让莲心进来伺候着。”

“是。”素练认真的磕了个头,而后擦着眼泪走出了房间,又与莲心嘱咐了一通,才急匆匆的离开了长春宫。

莲心不解的望着她的背影。

素练不正为银子发愁吗?怎么今日这么开心?

不过药已熬好,她便不再多想,捧着药碗走进了房间,“皇后娘娘,药煎好了。”

她恭敬的捧到了富察琅嬅面前。

富察琅嬅接过药碗竟不嫌苦涩一饮而尽。

莲心伸手要去接空碗,却被富察琅嬅抓住了手腕,惊得她赶紧跪下,“皇后娘娘?”

富察琅嬅不语,只一点一点的掀开了她的袖子。

但凡衣裳能遮住的地方,便没有一块肌肤是完好的。

富察琅嬅咬着下唇,手指细细的往上轻抚。

咬的,掐的,针扎的,烟斗烫的,利器戳伤的。

斑驳的伤痕,触目惊心。

可为何以前的她眼前宛若罩着一层黑雾,不止视而不见,还充耳不闻莲心的求救?

莲心和素练不同。

素练她可以说不知道,可以用银钱弥补。

可面对莲心,她什么都说不出来。

将莲心赐给王钦的是她,无视莲心求救的是她。

“皇后娘娘?”莲心微眯着眼,小心的观察着富察琅嬅的表情,“您怎么了?”

“莲心。”

富察琅嬅松开了手:“我知道我说什么都弥补不了你曾经受过的苦痛,但我只要求你一件事。”

她盯着莲心的眼眸,柔声道:“若有朝一日我死了,你要好好活着。”


和敬不吭声了。

若换做是她,她也是要报仇的。

富察琅嬅几欲崩溃,“那,那一开始就同意了不好吗?反正结局都一样!”

“不一样。”魏嬿婉狡黠一笑,“皇后娘娘,这很不一样,一开始,您与太后是敌人,而如今——”

皇帝寝宫。

弘历烦躁的转着圈,“如懿,你一向最懂朕的心思,怎么今日非要与朕对着干呢?”

如懿并不愿将太后逼她前来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她一向自傲,从不屈服于权贵,又怎么可能是因为害怕太后发怒而不得不来?

那岂不是一点梅花的风骨都没有了吗?

她来,只是为大清,只是为了弘历。

想到这里,如懿的心总算平静了下来,再度劝道:“臣妾知此事为难,可皇后娘娘亦有过错,在事情尚未定下之时,便大肆宣扬,让众人误会,也迫使皇上您不得不顺着她的意思来。”

弘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皇后最是守矩,是先与朕商讨过后,才命令内务府准备。”

一句话将如懿噎得半天回不过神来,良久,她才艰难的找回意识,“皇上您就不怕柔淑公主与端淑公主联手——”

“如懿!”弘历加重了语气,“她们是朕的妹妹,亲生妹妹!你怎可怀疑她们对朕有二心?”

如懿傻在了原地。

是啊,和敬有着爱新觉罗的血脉,柔淑端淑一样也有。

他们和皇上是一家人。

而身为乌拉那拉氏的她根本没有资格评判她们!

可是,如懿如今身在局中,只能再劝,“妹妹那比得上女儿贴心?臣妾还是觉得和敬出嫁更为稳妥。”

弘历好不容易决定下来此事,心头还未曾松快多久,就瞧着如懿在自己面前翻来覆去的想让他改决定,不由越发的不耐烦,“朕为君,当一言九鼎,不能出尔反尔,朕为夫,亦不能再否决曾答应皇后的话语,朕为父,也不能让和敬伤心!”

一番话下来,他以为如懿听懂了他的苦心。

谁曾想,如懿竟还继续相劝:“皇上您只要下一个旨意,便就能改了这一切。”

弘历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眩晕。

他一直觉得如懿知情知趣,娴静聪慧,怎么就这么听不懂人话呢?!

“朕说,朕意已决!”弘历语气愈发的差了,“如懿,你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嫁给蒙古的只能是柔淑!”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如懿宛若念叨着什么咒语般喃喃道:“皇上,该嫁的是和敬!”

本不快背过身子的弘历竟浑身一震。

心头的不快和淡淡的厌恶皆都消散了开来,他不由自主的转过身来,去搀扶地上跪着的如懿,“如懿,朕听你的就是了。”

他宛若被控制了一般,高声道:“传朕——”

话音还未传出去,就听见门外进忠恭敬道:“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来了。”

“呃。”弘历猛得一晃脑袋,似乎找回了点清明,“请她们进来罢。”

一行人走了进来。

太后一路往主位上走,没有多余的一眼递给旁边的如懿。

待得入座,她又和煦的看向了富察琅嬅和弘历,“你们三个坐下吧。”

三。

富察琅嬅和弘历,还有和敬相继坐下。

不包括如懿。

弘历默默看了眼如懿的方向,却也知道太后不喜她,便也没有为她说话,只问道:“不知皇额娘深夜过来所为何事?”

上一次是为了恒媞大闹一顿,这次还与皇后一道前来,莫不是要在他面前针尖对麦芒一顿?


侍寝,于她而言,已是十分熟稔。

她亦清楚该怎么讨皇帝的欢心。

可是,进忠……

“小主,进忠公公还是不肯来。”春婵满脸纠结道:“要不,我们还是别请他过来罢?”

“不。”嬿婉轻道:“再请。”

从白天到傍晚。

请,再请。

身为三千佳丽中不起眼的一个小答应,她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耐心。

终于,门帘轻动,熟悉的蟒袍伴随着那道身影踏了进来。

他弓着身,看不清神色。

但嬿婉的泪水却已盈上了眼眶。

“公公。”

她深深呼吸,将激荡的情绪给压下去,“您可真是难请呐。”

进忠慢慢直起身子,拉长了声音,“您是主,奴才是奴才,怎可用请字来说?”

他眼底的怨怼藏也藏不住,“奴才可配不上。”

不对劲。

嬿婉敏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进忠似乎有些不对劲。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与进忠刚合作,他尽心尽力为自己打算,从未有过如此生分和抗拒的感觉。

联想到自己重生之事,她心中也起了疑心。

难道说,进忠也重生了?

但此事太过惊世骇俗,嬿婉不敢直说,只往前迈出一步,习惯性的按住进忠的手臂,娇嗔道:“公公,你忘记你说过什么了吗?你说要疼我,怎么今日就这么生分了?”

熟悉的温暖透过衣裳传入体内。

进忠咬着牙,想将她的手拂落,可却在触碰到那柔软细腻的时候,却又不舍的盖了上去。

他恨她,却也爱她。

她是他养出最艳丽的玫瑰,却也是洞穿他喉咙的毒蛇。

他爱她步步上爬,爱她为了成功不择手段,却也恨她将自己也当做普通棋子一般舍弃。

若再来一趟,他该不该在这里就将她斩落尘埃呢?

突然,他手下的手掌动了。

进忠了然,嬿婉大抵是要将手收回去了罢。

也是,他一个阉人,怎——

可下一瞬,那洁白的手竟翻转了过来,与他五指相扣!

“公公。”嬿婉笑的艳丽,“您在想什么呢?”

进忠慌乱的想要将她的手挣脱,却又舍不得这五指相扣的感觉,只能别开脸道:“与小主无关罢。”

嬿婉想笑,她甚至能感觉到进忠的手在微微颤抖。

可是她更想哭。

她为凌云彻做了那么多的事,甚至为了他与进忠决裂,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是他的“你忍忍,”是他的“我也没办法。”

只有进忠,面对她的所有要求都会温声道:“好,奴才替你想办法。”

哪怕这个方法会将他一道拖入泥潭之中,他亦没有考虑过!

“我猜。”嬿婉偏头看他,“公公在想凌云彻吧?”

进忠一窒,骤然抽回了手,“你在说什么?!”

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立刻挽回道:“小主说的是谁,奴才从未听过。”

可嬿婉却已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可以肯定,进忠也重生了,只是他与她死亡时间不同,那重生的时机是不是也有些不一样呢?

“公公,您真的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吗?”嬿婉洁白修长的手指顺着进忠的胸口一路往上轻抚,“我以为,你会想要杀了他呢。”

进忠深深呼吸,努力忽视她使坏的手指,“小主既这么说,难道是想要这什么凌云彻的命?”

“他马上就是御前侍卫了,”嬿婉的手指已抚上了进忠的脖子,“凭你我如今还杀不了他罢?”

她与进忠之间,最大的问题便是这凌云彻。

所以,她决定在今日便将此事说开,她实在不愿意再因为那恶心窝囊男人影响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进忠擒住了她的手,眯眼道:“今日他才到御前来的,你白日又未过去养心殿,如何知道!?”

难道她还与凌云彻有联系?

一想起这个,进忠只觉得嫉妒快将自己燃烧殆尽。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便是怎么知道的。”嬿婉并未说明,只浅浅笑道:“我还知道是娴贵妃帮的他。”

多么可笑呐。

捞她一个宫女要五年时间,捞一人当御前侍卫却只要谈笑之间便能达成。

“你知道的的确挺多。”进忠逼近几步,将嬿婉扣在了软榻上,指腹轻轻触摩挲着她的手指,“杀他也没那么难,只看你舍不舍得了。”

他离得很近,本是想激起嬿婉的厌恶。

是的,走过那么一生,他清楚的知道,嬿婉将他当做了什么。

向上的梯子,往上爬的绳索,是利益将他们捆绑在一起,他亦知道嬿婉觉得他恶心。

一个时时想要掌控她的阉人,怎么可能不恶心呢?

他甚至能猜到下一步,嬿婉大抵是要将他推开吧?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嬿婉什么都没做,只那么深深的看着他。

良久,她才忽然笑了,“进忠,你还在,真好。”

一句话,直将进忠闹得满脸通红,“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进忠公公,你在,真好。”嬿婉轻声重复,她已经不敢想,若是这孤寂寒冷的深宫之中,没了他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这一世,她早已决定了。

宠妃,她要当。

进忠,她也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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