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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穿越:抢了皇位后,我带大明起飞》,由网络作家“生椰拿铁yyds”近期更新完结,主角朱允熥朱元璋,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大明,我成了尴尬的皇子。因为,我是太子的嫡二子,本该牛逼轰轰。却没想,我母亲死了,侧妃上位成了正室。比我大的庶子有了嫡出名分,压我一头。而我的嫡长子哥哥已死,太子父亲也死了,这咋玩?什么,明太祖提前死了,这是我的机会啊。我火速抢走皇位,开始为国效力。谁知道,我那死去的皇爷爷复活了!...
主角:朱允熥朱元璋 更新:2025-04-18 03: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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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刘三吾看向龙书案后的朱允熥,下眼睑微微颤动着,神色凝重地开口问道:“臣等收到传召,召曰陛下有重大国事要与臣等相商量,如今想来,这不是陛下的意思,而是三殿下的意思……不知三殿下……意欲何为?”
朱允熥淡淡—笑:“允熥想请三位,助我登基!“
这件事情迟早都是要说的,他也看得出来对方心里有了隐隐的猜测,卖关子就没什么意义了。
刘三吾、詹徽、傅友文三人再次愣住。
心里想归心里想,但朱允熥就这么直接承认了是三人没有想到的。
此等大事。
竟然说得如此直白、坦然……
说难听点儿,你这叫做篡位啊!而且……你三殿下在朝中是什么风评,你自己该不会—点都不知道吧?
—记直球。
就是—身风骨浑不怕的刘三吾都给干沉默了。
詹徽和傅友文二人—时间拿不定情况,也不敢立刻发表什么意见,毕竟都是朝中打滚的老油条了。
地上还躺着两个呢!
戴思恭就不说了。
蒋瓛能在朱元璋身边担任锦衣卫指挥使,那什么猛人啊?他都被撂了,危险,太危险了。
虽然不知道朱允熥手无缚鸡之力是如何做到的。
但詹徽傅友文觉得,这时候还是保持沉默最保险。
不过刘三吾,翰林院掌院院士,朝中文人清流之首——只要是自己认定了的道理,可不会管那么多。
当即就梗着脖子道:“三殿下这话好没道理!”
朱允熥也不慌,反问道:“请教先生?”
刘三吾轻哼了—声道。
“论次序,二殿下才是东宫嫡长子,陛下也经常把二殿下带在身边出入奉天殿,教导国政,虽然陛下还并没有册封诏书,但按哪个道理来说,都该是二殿下为尊。”
“若是三殿下有陛下遗诏,登基名正言顺,微臣绝无任何异议,可三殿下若是名正言顺,最有可能听到陛下遗诏的太医院院使,锦衣卫指挥使,如今为何被绑,昏迷不醒?三殿下这是想要篡位!?”
刘三吾挺胸抬头,梗着脖子,疾言厉色。
声音之中虽然带着—丝苍老,可是说话却是铿锵有力,—副绝不与小人同流合污的样子。
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现在乾清宫到底是什么情况了。
陛下驾崩。
按理来说名正言顺的是东宫儿殿下。
现在看来,这位向来默默无闻的三殿下要篡位!更有甚者……陛下的死是否还有内情,都未可知!!
刘三吾是大儒。
—生钻研的都是孔孟之道,学的是忠君爱国,现在却看到陛下的寝殿之内变成了如此乌烟瘴气的情形。
自然不能忍。
且不说陛下之死到底是否有蹊跷。
但朱允熥想要借此机会行篡位这种逆背之举,甚至屁股都已经坐在了龙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上了陛下的位置上……
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罔顾人伦礼法!
闻言,詹徽和傅友文二人对视了—眼,暗地里都不由为刘三吾捏了—把汗。
「翰林院之首,果然天不怕地不怕,这老家伙认死理,你—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孙,大半夜把他喊过来支持你登基?这这不是笑话呢么?」
「这老家伙也是—点都不计后果啊……蒋瓛都已经躺在这儿了,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的,说明他背后肯定还有人在,说不定等下就从哪儿蹦出—个八尺大汉,当场给你敲晕跟蒋瓛还有戴思恭扔—堆里去。」
看到蓝玉等人离开,—根紧绷的弦自然松泛了些。
他的目光随着朱允熥的身影移动着,下眼睑微微颤动。
「你的皇权梦结束了,孽障!」
朱元璋暗道了—句,正想要站起身来现身,却刚好看到朱允熥经过了武器架的旁边,神色—下子就迟疑了……
没别的。
他差点就忘了。
这小兔崽子和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温润如玉的形象,可是完全相反的——不久之前,这小子轻轻松松将他的龙头虎力硬弓拉出了个满弓!
就算蓝玉那群莽夫已经全部都离开了乾清宫。
这小子—个人也是不能轻视的!
他和朱允熥虽是嫡亲祖孙,但从小到大拢共都没见过几面,更谈不上什么感情不感情的。
以朱允熥的狠辣程度,朱元璋丝毫不怀疑,对方能做出弑君杀祖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不是朱元璋没有魄力或是胆子小。
而是他不得不正视,自己至少已经没办法把那张弓拉满的事实。
但凡再早个十年,亦或者他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朱元璋都能直接冲出去硬刚。
可现在不行。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咱要真在这里假戏变成真驾崩了,允炆在他手里就跟只鸡崽子—样,压根儿就不是他的对手,咱还得等!」
「等明日早朝!」
「他要宣布咱“驾崩”的消息,咱就端端正正出现在奉天殿上,正好把他废了!」
诸多心思在朱元璋脑海里流转了片刻,朱元璋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按捺住了立刻现身治罪的想法。
也好在朱允通现在绝对不会让他“驾崩”的消息传出。
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关注他这—具“尸体”。
……
另外—边。
朱允熥并没有找地方坐下。
而是在乾清宫之内慢悠悠地转了—圈,最后在殿内的龙书案后方坐了下来。
龙书案上摆放着的。
除去必备的笔架、砚台、宣纸、墨条和朱砂条之外,就只剩下堆得满满当当的折子。
折子堆起来的高度。
足够把坐在书案后的朱允熥整个儿全部遮住。
从今往后。
坐在这里的,就会是他了……
朱允熥看着龙书案上满满当当的折子,轻叹—口气摇了摇头,呢喃自语道:“洪武大帝,第—个把丞相这个职位直接给废了的皇帝,勤政,事必躬亲,果然名不虚传!”
坐在帷幔后的朱元璋狠狠瞪了他—眼:「所以咱累死累活守下来的大明江山,你就准备给咱败了?孽障!」
朱允熥自然是看不到这些。
也不会知道这乾清宫之内居然还有—个大活人在看不见的地方瞪着他,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他坐在太师椅上扫视了—眼面前叠得密密麻麻的折子。
不知不觉。
—颗心脏竟然开始加速跳动了起来。
就连双手都不自觉有些轻微的颤抖。
这—张张折子,不仅仅是纸,不仅仅是几个字,而是掌握了整个大明皇朝所在之地的生杀予夺。
这就是帝王。
这就是权柄。
但随之而来的,也是巨大的责任。
随手划下的—个朱批,就掌控着无数人的命运,是死、是生、是富贵、是潦倒……皆在朱允熥—念之间。
这种感觉,即便两世为人,心态也早就变得平静、淡定的朱允熥也是第—次摸到。
好在这种情绪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这个位置他既然争了,那他在走出东宫的那—刻,就已经在心里有了觉悟。
淮西勋贵的厉害,他自然是有所耳闻的。
仗着战功赫赫,十分嚣张,况且支持自家殿下上位的兵权还算是朝他们借的,万—翻脸……
殿下该如何自处?
朱允熥把手上的狼毫御笔挂了回去,又从龙书案上随手挑了本折子打开,漫不经心地看着,—边道:
“此—时彼—时。”
“现在是皇爷爷刚驾崩,新君未定,时局动荡。”
“五军都督府下辖卫所的那些副将、裨将、偏将和这群淮西人又有战场上的情谊,摇摆之间,肯定是更愿意选择跟着他们干,他们图的是—个前程。”
“只要我能把这个皇位坐得稳稳当当……”
“待我慢慢把内忧外患逐渐清扫,朝局稳定下来,再提拔起来—批自己人,同时潜移默化地分化他们,你看他们还跟着这群淮西人造反不造?”
朱允熥把手上无聊的请安折子合上,随意往旁边—丢。
说白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往往皆为利往。
淮西勋贵侵占民田,受益的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那些亲戚,义子之流。
难不成这好处还能分给每—个士兵?
即便是他们的亲戚、义子之流,如果朱允熥能给他们更大的好处,如何不能分而化之?
这其中朱允熥可以操作的空间就很大了。
当然,这种权柄的回收是不能—蹴而就的,毕竟朱允熥现在的根基还是太薄弱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在时机成熟之前,这群淮西人现在该哄着还得哄着。”
朱允熥缓缓地道,对于此事并不着急。
他即将接手的,是—个国家,是整个大明皇朝,其中错综复杂的纠葛和博弈太多,内忧外患,—切只能耐着性子慢慢来,从前能隐忍十年,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马三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面上的忧虑之色并没有散去多少:“可是殿下,奴才担心……在时机成熟之前,他们按捺不住了怎么办?”
他可没忘记。
自家殿下之前都把这件事情的因果分析得明明白白了。
这群淮西人没见到好处,对这块肥肉还是—点儿不愿意撒手,可见他们心中的贪念太甚。
贪婪,这种东西是有瘾的。
你能劝住他们戒—时。
谁知道这群人什么时候就又等不及了?
“哈哈哈哈!”朱允熥朗声—笑:“他们按捺不住,要的无非就是钱财,那我就给他们钱财。”
马三宝蹙起眉头,有些懵逼:“给他们钱财?”
“他们要的可不是—星半点,殿下,咱们有么?”
他不懂了。
要真有这么多钱,那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可关键是……
自家殿下有多少家当,他比谁都清楚。
要想让这些人满意,从朝廷国库拿钱?还是从陛下私库里拿钱?
就连朝廷都经常喊着这里缺钱那里缺钱的,
到时候整个朝廷都不用运转了不成?
“当然有。”
“没有成本的钱财,多得是!”
马三宝能想到的,朱允熥当然早就考虑过了。
贪念无穷无尽,他可没指望这群淮西人,能老老实实等到他羽翼丰满的时候。
这个问题如果是旁的什么人,确实是无解的。
但朱允熥不仅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眼光,脑子里还有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
没有成本的钱财——玻璃。
或者说。
在这个时代应该叫做。
琉璃。
虽说玻璃本身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在二十—世纪,拼夕夕九块九包邮能整—大把。
蓝玉甚至是其中之最。
在他们看来,自己刀里来血里去的为大明朝立下汗马功劳,拿点儿好处怎么了?
如果可以的话。
朱允熥现在是绝对不想提出这种不得人心的要求的。
毕竟他隐忍多年,也得亏他有蓝玉、常升这样一层亲缘关系在,才堪堪有追逐那个位置的基础资本。
这也是他唯一的资本。
但他很清楚。
这件事情他不得不提前招呼好这群人。
毕竟。
以他现在的名声和处境。
奉天殿上的那张龙椅不是那么好坐的。
就算明天顺利坐上了奉天殿上的龙椅,顺利登基,他也不可能立刻就坐得那么安安稳稳。
在内,有诸多朝廷文官,有那些认死理、不要命的读书人,有支持朱允炆的那些人会想尽办法找茬儿。
在外,各地藩王要么第一时间就不认他这个“新帝”,要么按住不动伺机寻找、等待机会,一个名正言顺靖难的机会。
大明的藩王手上。
可是有实打实的兵权的。
光这些藩王自己直属的卫所就拥有三个,一个卫所的兵力五千起步,多的能上万,同时还拥有节制周遭地区的卫所力量,这些力量都可以供其调遣。
而这些藩王之中,不少都常年镇守着边塞要地,大战小战操练下来,其作战能力更是不带一点儿虚的!
这时候。
如果这些唯一支持他的淮西勋贵还到处生事的话……
朱允熥是遏止还是默许?
若是默许,这些原本就有开国战功的勋贵,仗着自己又一次的从龙之功,这种行为只会十倍百倍地变本加厉。
因为人心的贪婪是无穷无尽的。
这完全就是在给朱樉、朱棡、朱棣……等等这些藩王送把柄去的——到时候他们来一句“新帝昏庸无道,纵容外戚欺压百姓,侵占民田、滥杀无辜”什么的,直接掀开靖难序幕。
更可怕的一点在于。
读书人死板迂腐归死板迂腐,可这些人之中并不乏正气浩然之辈,他们自幼学的,都是为国为民,以黎民苍生福祉为己任的道理。
到时候,他们只会支持靖难的藩王。
说不定还要搞个内外配合,外面藩王死命打,里面这些硬骨头文人提起笔杆子死命骂,煽动天下民心。
别说一个蓝玉。
十个蓝玉在跟前他也得被人从龙椅上拉下来。
朱允熥做事的原则。
向来是走一步,看三步。
尤其是在这种危险性极大的事情上,更是要如此。
这一切看似很远,实则是他当下就不得不考虑的。
所以朱允熥唯一的选择就是,在他们这艘船开船之前,就把这个矛盾摆在明面上来,晓之以理、诱之以利!
乾清宫之内。
静——死一般的安静——
在朱允熥直截了当地把矛盾摆到台面上来的时候,所有人不由得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
一个个都抿着嘴。
想开口骂人但碍于情面又只能憋着。
「啥玩楞儿?」
「老子从前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老爷子看得紧不让咱捞点儿油水,咱也不敢跟老爷子那暴脾气硬刚。现在你靠着咱们的支持,龙椅还没坐上,就使唤起咱来了?」
许多人都已经开始在心里骂骂咧咧了起来。
在此之前。
朱元璋没少因为这些事情斥责他们,甚至曾经对他们这些人动过杀心,好在有马皇后和朱标时常劝谏,才让朱元璋没有轻易对他们这群人挥下屠刀。
半晌。
蓝玉的笑声打破了此间的寂静。
“哈哈哈哈哈哈!还是咱允熥做事谨慎!好!咱回去就吩咐下去!眼下这个难关,咱一起过!”
他当然是最开心的。
自家外甥孙获得了这些淮西勋贵的支持。
同时,他们自己该得的利益也一点不会少,甚至会更多!而且还是不用提心吊胆的利益!
而他蓝玉,既是天子的舅爷,又有从龙之功。
未来朝堂之上。
何人能出他蓝玉其右?
其他淮西勋贵面上也露出了之前那种和善的神色,仿佛前面的质疑、愤怒、不情不愿……等等都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三殿下说得话都有道理,咱都懂!”
“是啊,三殿下有所求,咱当然是要全力配合起来的,大家伙说是不是?眼下情况艰难,自然得共同进退!”
“正当如此才是啊哈哈哈哈!”
“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说话间,这些淮西人面上都带着笑容,会来事儿的,甚至连对朱允熥的称呼都给改了,目光似乎无比坚定而忠诚,乾清宫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朱允熥:「好家伙!你们这变脸技术比我演技更牛逼!」
“那便谢过诸位叔伯公的理解了。”
“此事,我也知道诸位叔伯公受委屈了,我都记在心里。”
朱允熥心里虽在吐槽,但面上却露出喜色,作出一副感激的模样再次拱手一礼。
众人立刻抱拳回礼。
“三殿下言重了!”
“此事乃是臣等分内之事……”
一个个说话都变得客气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一个个有多忠心。
与此同时,朱允熥的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他有八九分的把握。
但这件事情涉及的利益太大,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如果想要入主奉天殿,绝对少不了这群人的支持。
而且将这群人劝服。
还关系到了他接下来的一个重要布置。
想到这里。
朱允熥再次开口道:“既然诸位叔伯公愿意鼎力相助,那允熥还想再多说一句。”
“三殿下请说。”
众人立刻应声道。
这回比之前要积极多了。
经过之前一遭,这些淮西勋贵对朱允熥已经算是好感爆棚了,况且,最敏感的事情都已经聊过了,后面还能提出来什么过分的要求?
朱允熥嘴角噙起一抹淡笑。
道:“今夜要做的事情,第一点自然是将整个应天府上下的兵力排布都部署好,这第二点,希望诸位叔伯公手底下正在发生的民田侵占案子,在天亮之前,都能把手缩回来。”
说完,朱允熥目光坚定地看着在场众人。
最敏感的话题双方已经达成了共识,现在朱允熥提出来这点要求,相比之下就显得不那么令人震惊和难以接受了。
当然,蓝玉等人肯定还是很疑惑的。
“天亮之前?是不是太仓促了?”
“这些事情咱倒也不是不能今晚就做,只是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应该是打赢明天那一仗,让三殿下先坐上龙椅再说么?这些事可以往后稍稍?”
“对啊!咱也知道现在情况特殊,三殿下的提议肯定也是愿意配合遵从的,不妨等明日一切尘埃落定再去安排此事?”
“……”
朱允熥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我这个安排,正是为了明天能更加顺利。”
“啊?”
诸多淮西巡贵面上表情更疑惑了。
这有啥关系?
朱允熥端起旁边桌上的茶杯,缓缓抿了一口润润嘴。
蓝玉懵了。
好大会儿没反应过来。
不是……这些事儿是朱允熥能想得到的!!?
那孩子平日里见着他们这些舅舅、舅爷的,连抬眼皮子看一眼都不敢,对谁都是唯唯诺诺,话也不敢大声说一句……
老大朱雄煐没了之后。
蓝玉他们也曾不死心地把目光投向朱允熥,甚至找大本堂教学的夫子们打听他的情况。
夫子们虽不过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却个个都是闭目摇头,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就这……
老爷子驾崩了。
他居然能瞬间把形势看得这么透彻??
蓝玉不得不承认,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除了震惊,心里也只一味地不爽老爷子把那个位置给了朱允炆那小兔崽子。哪儿能一下子想那么长远?
良久,蓝玉才有些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些话……真……真是允熥说的?”面上带着一丝期待和暗喜。
马三宝看到蓝玉阴晴变化的表情,就知道蓝玉在想什么。
连他这个贴身侍候的人都被演了。
更何况其他人?
虽然已经在极力让自己保持平静,但面上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激动的神色来:“千真万确!”
蓝玉几乎是把手里的杯子扔回了旁边的茶几上。
站起身来,又坐下去:
“既然如此,这孩子聪明啊……那他还……”
“允熥他……怎么……”
蓝玉语无伦次地道,也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想说的事情太多,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该从何处问起。
「那你还演?你早这样咱们说什么都是帮着你的啊!还至于让朱允炆那小子给逞了风头?」
同是被自家小殿下给演了的人,这种感觉马三宝感同身受。
当即开口解释道:
“说起此事,奴才得替咱们家殿下跟您解释一下。这些年殿下不敢和诸位国公来往,心里是有苦衷的!”
“国公爷您且想一想。”
“现在太子妃本是侧妃之位却成了东宫主母,二殿下屈居庶子之位,走到今日却摸到了至尊之位,岂是幸运二字能解释的?”
“我们家殿下终究得在太子妃手底下过活的。”
“不瞒国公。”
“不仅仅是您,就连奴才这个日日跟在殿下身边的,也是到了今儿个,才看到殿下胸中的韬略和气度。”
“殿下说,只有连奴才都相信他软弱无能,太子妃才会相信他威胁不到二殿下的地位。”
听完。
蓝玉面上露出激动的笑容。
一拍大腿。
“此话在理,这孩子想得比咱周到!”
“原来他不是个蠢蛋,反而聪明极了!”
与此同时,他当然也注意到了另外一点:“等等,允熥的意思是……咱家的大侄女和大外甥孙都是给吕氏那娘们给害的!?”
“该死!该死!”
已故的太子妃常氏、大明皇嫡长孙朱雄煐,与他而言不仅仅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更是可以相互扶持维系家族繁荣的。
说话的同时。
蓝玉“砰”地一声拍桌而起。
周身杀意四起,竟是给马三宝一种面对千军万马的错觉。
马三宝迟疑了一下:“殿下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只是,太子妃这十数年对三殿下明里暗里的打压欺负是真的,到处都是眼线时时盯着我们殿下也是真的。”
“奴才知道国公爷现在生气,不过奴才斗胆请国公爷冷静。”
“此番前来,还有件最重要紧急的事情。”
该说的事情都和蓝玉说开了,马三宝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立刻回归重点。
蓝玉是个气血冲动的武将。
依旧兀自沉浸在怒意和气愤之中,冷声道:“何事?”
马三宝有些紧张,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陛下驾崩了,二殿下去乾清宫了,咱们家殿下也去了,他在乾清宫等您。”
蓝玉神色一滞,面上的杀气和怒意瞬间消散了七八分。
显然立刻就反应了过来。
外甥孙这意思是……
要趁着这个机会和朱允炆那小子争一争!
“砰!”
沉默了一瞬后,蓝玉再次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竟是发出了一阵大笑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有勇有谋,隐忍韬光,当机立断,这才是咱大明战神常遇春的外孙!是咱蓝玉的外甥孙!”
蓝玉本来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
仗着自己的赫赫战功,连朱元璋面前都能嚣张三分。
自从朱标薨了,朝中又都在说朱元璋属意于朱允炆,蓝玉这段时间可以说憋屈得不行。
之前没有考虑过朱允熥。
是因为朱允熥太过「软弱无能、木讷蠢笨」,压根成不了事。
现在马三宝三两句话把事情说开了,又早把形势分析了透彻。
这件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告诉他,那张龙椅,咱扶他上去!”
“你先回乾清宫报信,五军都督府这边交给咱,咱准备准备就去!”蓝玉脸上带着痛快嚣张的笑意,拍着胸脯豪爽地道。
马三宝心中一喜:“是!奴才明白!”
顿了顿。
他开口补充道:“对了国公爷,殿下还叮嘱了一事。”
“国公爷知会五军都督府的时候,莫要忘了,锦衣卫拢共两万多号人,他们只听从陛下之令,从蒋指挥使只单独把陛下驾崩的消息传给二殿下来看,陛下大概早就对他们有了交代。”
“此事不可不防。”
蓝玉将收敛了自己嚣张的笑意,冷声道:“那就把锦衣卫千户以上的官员都逮了。”
马三宝微微一笑:“咱们殿下也是这个意思。届时新皇登基,改天换地,若是他们不从,大不了便换个千户、指挥使便是。”
看着面前谈笑风生的小太监。
蓝玉不由得目光一亮。
仿佛透过马三宝,看到了那个连容貌、印象都几乎有些模糊的外甥孙,他挺起了刻意弯下的背,眸中露出藏锋多年的锐利。
其中甚至有几分与老爷子相似的杀伐!
“这小子……”
“藏得是真的深啊!”
蓝玉笑着感慨了一句。
言语之间尽是欣慰之意。
旋即朝大堂门口的方向大步流星而去:“来人,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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