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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全局

京海第一深情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主角周楚沈青,是小说写手“京海第一深情”所写。精彩内容:我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还有七口人。“把我卖给人牙子吧。”我最终做了这个决定。继续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如果去到了好人家里,赚钱了还能接济一下他们。在人丫行里,我很快背完了一篇完整的千字文,被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进陆府成了书童,一步一步,以对朝局的判断,和陆府的势力,以及积累的自身的人脉关系,爬上了锦衣卫最高的位置。...

主角:周楚沈青   更新:2024-11-15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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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全局》,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主角周楚沈青,是小说写手“京海第一深情”所写。精彩内容:我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还有七口人。“把我卖给人牙子吧。”我最终做了这个决定。继续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如果去到了好人家里,赚钱了还能接济一下他们。在人丫行里,我很快背完了一篇完整的千字文,被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进陆府成了书童,一步一步,以对朝局的判断,和陆府的势力,以及积累的自身的人脉关系,爬上了锦衣卫最高的位置。...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全局》精彩片段


周楚回到家的时候,沈青还在,阿福和阿东早已回到了铺子之中。

“小妹一个人在家,我怕她害怕,就留下来陪着她了。”

沈青看到周楚之后,解释道。

毕竟半夜三更的,她一个女子孤身一人留在周楚家中,好说不好听。

“多谢。”

周楚点了点头。

“你家的人想要要回这间铺子?”

周楚看着沈青满脸的心事,问道。

沈青沉默着点了点头。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那毕竟是她的爹。

原本沈青多少是心存幻想的。

她觉得自己的爹多多少少会为自己说句话。

却不想此时的沈家早已没了她的容身之地。

沈青的爹甚至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眼里只有他的那些儿子和姨太太。

这间铺子是保不住了。

毕竟原本也只是让沈青经营的。

“所以你现在认清现实了?”

周楚坐下之后,好整以暇的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说道。

沈青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这个世界上,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其他人才会变得和颜悦色。”

周楚放下茶杯,看向暮云瑾。

“小妹,你先去睡觉吧,我有事和她谈。”

暮云瑾听到这话,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周楚,又看了看沈青,确认两人之间没什么之后,才转身离去。

“真是人小鬼大。”

周楚自然注意到了暮云瑾的小动作,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沈青听到这话,脸色微红,感觉耳朵发热。

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这要是在以前,沈青想都不敢想。

不过此时的沈青已经不在乎那许多了。

她只想赚钱,变的强大起来。

至于沈家,她已经不在乎了。

“你想清楚的话,明日一早去和沈家做出分割,铺子归还他们。”

周楚似乎早就想好了之后的路,条理清晰道。

“好。”

沈青此时对周楚的话没有任何怀疑,百分之百执行。

“你有看好的铺子吗?这附近的铺子都很贵。”

沈青忍不住问道。

这里毕竟是京城,寸土寸金。

每一间铺子都是天价。

就拿沈青这间铺子来说,即便是之前生意不好的时候,想要买下来的话,没有五万两白银,根本不可能。

原本周楚以为,买一间铺子应该不会很贵,但调查之后周楚发现,自己想多了。

周楚不记得是水浒传还是某瓶上说的,十两银子在阳谷县就可以买一个二层小阁楼。

周楚想着就算阳谷县是十八线小县城,就算二层小阁楼是住房,在阳谷县买一间大一点的商铺,顶天也就一两百两银子吧?

京城的商铺再怎么贵,最多也就两三千两?

但事实证明,周楚完全是想多了,如今的京城可不像后世那么大,只是四九城。

哪怕再偏的地方在后世都算二环以内了。

得知商铺这么贵的时候,周楚不禁想起了史书上的一条信息。

嘉靖十四年,吏部左侍郎靳学颜就提出过禁止民间用银,理由是江南无数富户,每家至少都有几十万两白银,朝廷的白银才一百多万两。

这个时候,白银还不是主流货币,隆庆年间才把白银确立为货币,也就是说,一个富户家里有几十万两白银的话,他家最少得有数十倍白银价值的铜钱,甚至更多。

大明朝政每年支出的白银大概在五六千万两。

但皇帝可支配的就很少了,只有一两百万两。

总结下来就是,不是大明没钱,只是朝廷没钱,皇家没钱。

租的话倒是很便宜。

但租铺子做生意,无异于寄人篱下。

生意一般的时候还好。

一旦生意好了,就会有人眼红,想办法收回铺子。

沈家的这次教训,让沈青不想租铺子做生意了。

太不稳定。

“铺子自然是有的,冯家的铺子不正好吗?”

周楚饶有兴致道。

“冯家?冯有德那个老狐狸会卖?”

沈青不解道。

“卖不卖,可由不得他。”

周楚说的没错,冯家第二天就被抄家了。

冯有德做的坏事太多。

没收冯家一切财产充公。

说是补偿受害者家属。

但周楚清楚,这不过是官面上的话罢了。

无非是那些官老爷看中了冯家的家产。

冯家被抄家,让周楚愈发对这个时代的阶级森严有了直白的认知。

心中也愈发警惕。

这些个官老爷,大部分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

“大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第二天一早,沈青还没去沈家,沈家的管家就来到了铺子里。

管家对沈青连一点尊重都欠奉。

他很清楚,这位大小姐也不过是名义上的大小姐罢了。

沈家早就没了她的容身之处了。

这几天,沈家的人知道了沈青的铺子很赚钱。

虽然具体赚多少不知道。

但光看铺子里门庭若市,就可以想象每天的流水有多少了。

这一间铺子,恐怕抵得上其他四五间铺子,甚至更多。

整个沈家,加起来也不过十几间铺子。

那些个姨太太又怎么能容忍这间铺子落入沈青手中。

她们可不管这间铺子的生意是在沈青手上起来的。

在她们眼中,沈青就是个赔钱货,迟早要出嫁,还不是自己的女儿。

于是几个姨太太一合计,干脆向沈青的爹吹吹枕边风。

把沈青许配出去,至于这间铺子,现在这么赚钱。

她们不说,沈青的爹也舍不得送出去给沈青当嫁妆。

这件事已经让沈青好几日心神不宁了。

今天管家就是来向沈青下最后通牒的。

“你还没资格来和我谈,要么让我爹来,要么让柳姨娘来谈。”

沈青瞥了一眼管家,完全没把这种狗仗人势的家伙放在眼里。

“你!”

管家气的指着沈青,却又不敢真的骂她。

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下人,沈青是主子。

他可以不尊重沈青,但骂了沈青又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让老爷知道,沈家也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地。

倒不是沈家老爷对沈青还有多少感情。

而是主子不会容忍下人倒反天罡。

“好啊,青儿,说说吧,你想怎么谈。”

一个声音传进了铺子,柳姨娘来到了沈青面前。

这位正是当初周楚在牙行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

看到了正主,沈青也不拿乔。

她很清楚,柳姨娘能做主。

“铺子我可以给你们,一块布都不会带走。”

沈青这话让柳姨娘心中大喜。

“不过我有个条件。”

沈青说完这话,心中有些忐忑。

毕竟她此时才不过十六七岁。

此时面临的也算是家中长辈。

很多事心里想的容易。

真正面对的时候,都会紧张。

“什么条件?”

柳姨娘问道。

“铺子给你们之后,我和沈家再无关系,要签个契约,你们再也不能对我的婚事指手画脚,对外我还是沈家的女儿,不会辱没沈家门楣,但以后沈家之事,与我再无关系。”

沈青说完这话,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柳姨娘一听这话,心想还有这好事?这不是双喜临门吗?

如此一来的话,沈家连沈青的嫁妆都不用出了。

这个年代大户人家嫁女儿陪嫁的嫁妆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甚至很多都会直接陪嫁铺子庄子。

为的就是女儿以后在娘家能直起腰来,当家做主。

虽说不能用沈青的婚事为儿子的仕途铺路了。

不过柳姨娘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她那个儿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

总是这笔交易对她而言,稳赚不亏。

“你先把账本拿来,我看看。”

柳姨娘不动声色道。

沈青并没有拒绝,她很清楚,只有足够的利益才会让这位动心。

很快,账本就到了柳姨娘跟前。

柳姨娘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拿起账本。

结果越翻越震惊。

最后整个人的眼睛都红了。

上个月铺子里居然赚了数万两银子。

一个月就是数万两。

一年就是几十万两。

这是什么概念?

这可比整个沈家的收入加起来都要多。

即便是柳姨娘,此时也完全不淡定了。

她转身看向沈青。

“上个月赚的钱,我不可能给你们,我得为自己留点嫁妆。”

似乎清楚柳姨娘在想什么,沈青直接拒绝了。

“要是这些钱你们都要吞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这铺子我一把火烧了。”

沈青面无表情道。

柳姨娘听到这话,想了想,还是大局为重,不能因小失大。

只要铺子在,自己就掌握着一个下金蛋的母鸡。

还怕没钱?

“行,你把文书拟好,回头我让你爹签了。”

柳姨娘此时心里想的都是有钱了之后该怎么花,整个人都感觉有些飘飘然。


此时铺子门口人山人海,似乎都在等着铺子开张了。
这还是昨天那些传单的效果,再加上戏文和沈青昨天对柳姨娘的控诉。
三位一体,可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直接产生了化学反应。
沈青也吓了一跳。
她怎么都没想到,周楚的那些招式,效果居然这么好。
好的有点过于夸张了。
“诸位,不要急,排好队一个个来。”
周楚站了出来说道。
随后周楚示意阿福让早就雇好的人去招呼着。
很快,就有五六个人,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衣服上面都写着云桂坊的字样,拿着一个个盘子,盘子里面有饴糖、炒熟的瓜子和其他干果,有的手里拎着水壶,不停地招呼着排队的客人。
如此一来,所有人瞬间不觉得排队是一件苦差事了。
“还是大小姐会做生意。”
说这话的是昨日听了戏文的。
随后周楚让阿福放了鞭炮,正式开门营业。
“孙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楚大人家千金,祝贺云桂坊开张。”
。。。。。
很快,一个个贵女纷至沓来。
她们也不空手来,纷纷递上自己的贺礼。
每人的贺礼都是五六百两。
周楚让人将早就准备好的新款式的衣服,给她们每人两套。
孙娇娇等人都是无比欢喜。
那些进入铺子里的百姓发现云桂坊的布,要比其他铺子的布便宜不少。
质量还好。
这是周楚和进货的布庄谈下来的结果。
周楚很清楚,自家铺子一旦开张,吞吐量肯定是极大的。
最起码不是之前的沈家铺子能比的。
在布庄拿的货自然也不是一般铺子能比的。



直到他们受不了了,不用皇帝主张,他们就会让朝廷开海禁。

赚的少了总比没得赚强。

但这个队伍的首领,很难找。

野心太大的不好控制。

人的野心都是不断滋生的,能控制住野心的不多。

汪直就是个很好的人选。

能很好地控制住野心。

倘若控制不住野心,也不会和胡宗宪谈了,自然也不会被人抓住。

说白了,汪直是地地道道的大明百姓。

即便在东瀛再有钱有权,心里想着的还是成为大明的官员,荣归故里。

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周楚打造终究是要打造这么—支队伍的。

此时的西方,应该已经发明出了燧发枪和弗朗机炮。

大明如果不及时跟上的话,终究会慢慢落后。

有了这两样东西,建立属于自己的队伍之后,周楚在大明才算是真正有了话语权,有了底气。

周楚不会去赌朱厚熜会不会猜忌自己。

这没什么意义。

自己不是陆炳,和朱厚熜没什么深厚的情谊。

—旦手握重权之后,被猜疑几乎是必然的。

为了防止被卸磨杀驴,自己得有掀桌子的底气。

可以不掀桌子,但得有这个实力。

有枪不用和手里没枪,是两个概念。

只有这样,朱厚熜才会和自己好好谈。

这便是周楚的初步计划。

现在还只是计划,—切还要等到朱厚熜登基之后才有可能实施。

不过周楚很清楚,这位未来的嘉靖帝绝不会反对。

很快,周楚就把十几盆糖水全都过滤了出来。

随后开始—盆—盆的熬煮。

废了半天的功夫,将所有的糖水熬成糖稀水之后,将这些糖稀水放在另—个灶台上开始翻炒。

这个灶台上面放着的是—块很大的铁板。

经过不断地翻炒,很快,—粒粒雪白的白糖就出来了。

十几盆的糖水,最终制作出了近二十斤白糖。

“应该够用—段时间了。”

周楚看着制作出来的白糖,成就感顿生。

虽然前世也做过,但前世是什么条件,现在什么条件。

将这些白糖装进—个个布袋之中后,周楚赶着马车装上这些白糖前往京城。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被拦了下来,例行检查。

毕竟这年月,私盐贩子还是很多的。

—旦查到贩卖私盐的,都是重罪。

“这些都是什么?”

守城的士兵看到布袋里的白糖之后,以为是私盐,纷纷抽出了佩刀。

“回官爷的话,这些都是我让人从外地买的糖霜,最近我准备开个酒楼,所以多买了些,这些糖霜可贵了,诸位官爷行个方便。”

周楚说着不着痕迹的给其中领头的塞了五两银子。

领头的掂了掂手上的分量,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用手捏了点白糖,放在嘴里尝了尝。

“确实是糖霜,过去吧。”

周楚听到这话,这才上了马车。

城门这—遭是必须要走的。

否则酒楼开张之后,周楚就解释不清自己白糖的来源了。

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现在走了城门,到时候有些人查起来,多半以为自己是在外地买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回到家之后,将这些白糖全都放好之后,周楚让人去叫了孙强和初六来家里。

还让下人开始准备饭菜。

很快,孙强带着初六来到了家中。

“初六,这两天还习惯吗?”

周楚看着初六有些拘谨的神情,问道。

“回少爷的话,没什么不习惯的,孙叔对我很好,教了我很多东西。”



那时候王守仁还—文不名,唐伯虎却是最耀眼的那颗星。

那时候的王守仁看着唐伯虎恣意狂放,从心底是羡慕的。

他从小就—板—眼,想狂放却狂放不起来。

所以他心底,有—段时间是很崇拜唐伯虎的。

两人自然而然的成了好友。

只是自从科举舞弊案之后,唐伯虎流落江湖,王守仁极为记挂,经常去信,却从未收到回信。

此时听到昔日好友的消息,急匆匆的就来了。

得知来人是王阳明,周楚不敢怠慢,将他安排进了唐寅所在的包厢。

周楚的酒楼被他命名为醉仙楼。

醉仙楼三个字是周楚特意请唐寅题的。

醉仙楼开张第—天,包厢爆满。

每—间包厢经过了数次翻台。

醉仙楼大堂之中是不设位子的,只有雅间,也就是包厢。

匆匆赶来的韩玠看到这—幕,目瞪口呆,看到醉春楼的菜价,更是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按照这个菜价,他们—家子开个雅间吃饭的话,少说也得花个几百两银子。

然而即便如此,此时的醉仙楼仍然是—个雅间难求,很多达官贵人甚至心甘情愿的排起了队。

这让韩玠目瞪口呆。

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目瞪口呆的不只是韩玠,还有孙娇娇的娘家和婆家,楚璃的家人以及另外—个贵女的家里人。

他们似乎看到了醉仙楼变成了—棵巨大的摇钱树,源源不断的为他们赚钱。

“这个周楚,是个人才啊。”

韩玠忍不住说道。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吴敏敏自然—直关注着醉仙楼的—切信息,此时得知醉仙楼居然爆满,顿时无比嫉妒。

当得知醉仙楼的菜价之后,更是牙都要咬碎了。

“等着吧,—个酒楼,菜价这么贵,也就今日生意好,以后谁还会来?”

吴敏敏说这话她自己都不太信。

她很清楚,这些个达官贵人大多数时候吃饭花的都不是自己的钱,如此—来,自然是哪里贵哪里档次高去哪里。

原本吴敏敏的酒楼档次也不错,很多官员也会去。

但此时和醉仙楼—比,就好比山鸡和凤凰相比。

完全没有可比性。

醉仙楼—开,她的酒楼恐怕再也入不了那些个达官贵人的眼。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吴敏敏气的拿起自家的东西就砸。

京城之中的其他酒楼得到醉仙楼的消息之后更是两眼—黑。

在京城能到酒楼吃饭的,不说非富即贵,但普通百姓肯定不能天天来。

—般的酒楼就指望着这些达官贵人经常能来吃上—两顿。

那样的话,才能赚更多钱。

—般人来酒楼,能吃多少钱的,敢吃多少钱的?

现在看醉仙楼的架势,似乎要把京城的这些个贵人—网打尽啊。

不过记恨醉仙楼的毕竟是少数。

大多数酒楼酒馆的主要目标客户,还达不到达官贵人这个层次,这些贵人也不会去那些酒楼吃饭。

此时韩玠韩鸢儿—家人都进了雅间。

这半个月的时间,周楚除了烧制玻璃和去赌钱之外,还让孙强买了几十个婢女。

—部分充当迎宾的,另外—部分则是单对单的服务好每个雅间的客人。

这其中的礼仪,以及服务的时候该如何做,周楚—点点培训的。

所有的服务员都穿着周楚设计好的制式服装,看上去典雅又大气。


沈青记得周楚说过这叫舆论战。
也能帮新铺子打个免费的广告。
京城的人大多衣食无忧,最喜欢聊的就是东家长李家短。
沈青此时就是要把事情闹大一些,让吃瓜群众多一些。
然后自己再站在受害者的角度。
如此一来,这些吃瓜群众,都会是自己未来的潜在客户。
甚至她们回家之后,还会和自己的亲朋好友说起此事。
潜在客户人群就会不断扩大。
周楚早就料到这个柳姨娘会来闹,所以让沈青把事情闹大点。
果然,过路的行人一听到这话,一个个都两眼放光,挪不动脚了。
一群人对柳姨娘指指点点。
柳姨娘顿时气炸了。
“你个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在柳姨娘的印象中,沈青一向单纯,不争不抢的。
“我也不想变得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当个衣食无忧的小姐?如今被柳姨娘你逼迫的不得不学会做生意,你要沈家铺子,我原封不动的还你了,如今我新铺子开业,反倒碍着你的眼了?”
沈青说完掩面哭泣。
这话说完,周围的吃瓜群众纷纷看向柳姨娘,眼神之中尽是鄙夷,一个个纷纷小声声讨着她。
柳姨娘终究是要面子的,脸上哪里挂得住。
“哼,懒得和你这个死丫头计较。”
说完这话直接落荒而逃。
此时在铺子里的周楚目睹了这一切。
“你去告诉王老板,我给他写的戏文可以开始唱了,连唱三天。”
周楚看着阿福道。
“好嘞掌柜的。”
阿福听到这话,一路小跑朝南去了。
很快,一个消息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城南有唱大戏的,免费唱三天,大家伙快去看啊。”
百姓是最爱凑热闹的,再加上这个时代实在是没什么娱乐方式,此消息一出,无数人纷纷往城南涌去。
戏文正是周楚根据沈青的经历写的。



酒楼开张之后,周楚准备让自己的表叔来当掌柜的。

这种位置,交给别人周楚是不放心的。

孙强如今也年近五十了,岁数大了,自然不能一直到处跑。

牙行的生意,他早就不想干了,只是苦于没有别的生计。

周楚找到他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酒楼掌柜的,可比牙行的人牙子风光多了。

京城之中但凡有点脸面的人物,谁看得起人牙子?

更何况周楚给他开出的月例是很高的。

一个月五十两银子。

在牙行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赚这么多了。

不是每个月行情都那么好的。

“表叔,这几天你盯着点酒楼,我回老家一趟。”

周楚将图纸交给孙强道。

“是该回去一趟了,你都四年没回家了。”

表叔有些感慨道。

谁能想到四年前一个被卖到陆家的小孩,如今在这京城之中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孙强不止一次目睹那些官家小姐对周楚的热情。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侄子如果想的话,随便找一家六品甚至五品的官家入赘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他更清楚,自己这个侄子志向远大。

是啊,四年没回家了。

周楚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其实这三年,周楚一方面是在忙,另外一方面是在有意回避这个问题。

当初周楚提出把自己卖了,周楚的娘还有几分不舍,拿出一些钱财为周楚谋求一个好的人家。

后来表叔告诉周楚,第一次给他家送信的时候,他娘给他的那些钱就一并退给他们了。

当初收下这点钱,也是为了让周楚的娘放心。

如果说他娘还心疼自己这个儿子的话,那么周楚的爹,其实连句话都没有,甚至对于周母拿出钱给孙强有些不满。

这些周楚都是看在眼里的。

只是没说而已。

这四年时间,周楚断断续续的往家里送钱。

周母每次来信都对周楚万般叮嘱,关心自己这个儿子,从未有过其他心思。

但周父却不同,他每次来信,表面关心,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想办法跟周楚要钱。

周家这几年凭借着周楚,硬是成了当地的富户,置办了不少田产。

再加上周楚当初已经把自己卖了,算得上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了。

所以这几年,周楚一直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趁着酒楼装修,周楚也算是有了闲暇的时间,就想着回家一趟吧。

终究是要回去一趟的。

经过一路的马车颠簸,周楚终于来到了自己村子的村口。

此时村口正有一个老农耕地累了,坐在一棵树下休息。

看到周楚路过,觉得有些面熟。

“你是那谁家的孩子来着?”

老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周楚到底是谁。

“周家老大。”

周楚出言提醒道。

老农听到这话,一拍大腿。

“对对对,周家老大,听说你被卖到大户人家去了?发了大财了。”

这里的消息是滞后的。

村子里的人只知道周楚被卖到了大户人家。

却不知早在三年前,周楚就是自由身了。

不过周楚也懒得去解释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仅仅在村口,周楚就能看到自己家原本的位置,此时矗立着一个大宅子。

红瓦白墙。

一时之间,周楚居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些年,周楚低调惯了。

在京城这种达官显贵遍地的地方生活,太显眼不是好事。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

陆婉儿对兵法愈发痴迷。

每天都要缠着周楚给她讲韩信如何用兵,李靖如何用兵。

特别是对李靖如同鬼神一般的用兵之法,极为感兴趣。

为此,周楚和陆炜还特地做了个沙盘。

三人没事就玩沙盘模拟。

而且周楚还经常让陆炜代入各朝各代文官的角度,让他模拟如何治国。

并且找出历朝历代存在的问题。

对于这种游戏,陆炜一向乐此不疲。

在书院之中,那酒鬼老头似乎是住在了陆炜所在的书房附近。

每天都来。

周楚倒也不吝啬,每日都会分给他一些吃食。

后来陆炜干脆也把自己的吃食匀出来一些,如此一来,周楚倒也不用分出去多少了。

用陆炜的话说,达则兼济天下。

自己虽然不能像诸葛丞相或者韩公那般,但帮助一个老头还是能做到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周楚来陆家已经两个月了。

眼看就要入冬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这才十一月,就冷的人直打哆嗦。

周楚清楚,大明处在小冰河期,往后的冬天,只怕会越来越冷。

周楚终于领到了自己第一个月的月钱。

四百文。

月钱不多。

但这一个月,杨氏断断续续赏给周楚的,加起来得有二十两银子了,都快赶上杨氏用来买周楚花的钱了。

毕竟陆炜在周楚的帮助下,正式被杨夫子收入门下。

算是拜得名师了。

陆炜的改变和进步,陆松夫妻两人都看在眼里。

无比欣慰。

更何况自己的女儿每日还要跟着周楚读书。

杨氏甚至觉得自己给的少了。

“夫人不必如此,我每日的吃食都要花不少钱,我知道的。”

周楚的话,让杨氏深感欣慰,觉得楚哥儿是个懂得感恩的孩子。

这一日,周楚请了半天假,买了个羊腿,带着自己的钱来到了牙行,找到了族叔。

“楚哥儿,在陆府过的怎么样?”

表叔看到周楚也很高兴。

“夫人和老爷对我都极好,我都长高了许多。”

周楚说着将羊腿递给表叔。

“多亏了表叔的关照,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这羊腿表叔拿去熬汤喝,暖身子。”

“你这孩子,怎么瞎花钱,这羊腿得不少钱吧?你一个月才多少钱啊,把羊腿退了吧。”

表叔没有接羊腿。

他知道周楚不容易,毕竟还有那么一大家子要顾着。

“没多少钱,夫人赏了我很多钱,拿到月钱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表叔,这就来看你来了。”

周楚满脸不在意道。

表叔听到这话,感动的双眼通红,拍了拍周楚的肩膀。

“好孩子,你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

在周楚的坚持下,表叔也没有继续推辞。

“一会你留下,我把这羊腿炖了,咱爷俩一起吃。”

表叔满脸高兴道。

周楚却摇了摇头。

“我是请假出来的,待不了那么久,这是我写给我娘的信,她也不识字,还要劳烦表叔念给她听。”

周楚说着拿出自己早就写好的信。

随后又拿出了十两银子。

“这些银子也请表叔一起带回去,让他们买些过冬的炭火。”

“这么多?”

表叔看着周楚手中的银子,满脸震惊。

随后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之后,这才压低声音。

“你不会偷了主家的钱吧?要是偷了就赶紧还回去,可不能一时糊涂啊。”

周楚听到这话,笑了笑。

“表叔放心吧,我帮助我家少爷拜得名师,这是夫人赏我的。”

表叔听到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那就好,正好我这两天要回去一趟,到时候顺道去你家走一趟。”

最终周楚还是没有留下来吃炖羊腿。

而是急匆匆的往书院去了。

刚到书院,却看到一个看上去有三十多岁却风韵犹存的美人,正在搀扶着之前的醉酒老头。

她也不嫌老头身上臭。

甚至还贴心递给了老头一壶酒。

老头却是视若无睹,接过酒壶,挥了挥手就踉跄着向书院内走去。

女人看着老头的背影,一脸的落寞。

“嘿,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还有美人喜欢。”

周楚笑了笑,快步追上了老头。

“你小子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老头迷迷瞪瞪地看着周楚问道。

“这不快入冬了吗,让我表叔给家里捎点钱,好买些过冬的炭火。”

周楚如实相告道。

老头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再言语。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书房,老头一屁股坐在书房门口,开始醉生梦死。

杨夫子也不知道认不认识这老头。

反正每次看到老头的时候,都忍不住叹口气。

至于老头的身份,老头不说,杨夫子不说,周楚两人自然不会问。

陆炜倒是好奇,想要问,被周楚拦住了。

“书院之中不少老先生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往,何必揭人伤疤。”

陆炜这才作罢。

“你个老家伙,每天吃这两个小家伙的东西,也得卖卖力气吧。”

杨夫子看着醉生梦死的老头,不满道。

杨夫子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想让老头教周楚和陆炜东西。

二来也是想让这个昔日的好友借此重新振作起来。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老家伙每日都来这里,雷打不动,定是起了爱才之心。

定是看上了那个小书童。

周楚每日给陆炜讲课,讲了这么久,自然是不可能瞒过杨夫子的。

杨夫子也早就起了爱才之心。

收陆炜的时候,也顺便收了周楚。

“真是麻烦。”

老头嘴上说着麻烦,却没有拒绝。

“你们两个的字写的跟狗爬一般,我早就看不下去了,从今日起,每天跟着我学写字吧,每天一个时辰,多了不教。”

杨夫子听到这话,顿时大喜,看向两人

“还不快过来拜师。”

“拜师就不必了,书法非我所长。”

老头醉眼惺忪道。

杨夫子倒也不强求。

“从今日起,你们两个每日跟着这个老家伙学一个时辰的书法。”

“是,老师。”

周楚两人恭敬道。

老头来到书案跟前,拿起毛笔,整个人气势一变。

这是周楚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直观的感受到气势。

随后老头提笔写下了一篇小楷。

周楚不懂书法。

却也看出来了这老头的书法非同一般。

最起码杨夫子的书法是比不上的。

连周楚这种不懂书法的都能直观的看出来。

可想而知,两人书法的差距有多大。

周楚可还记得,老头刚才说他不擅长书法。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周楚看着眼前这个一腔热血却已经四十多的男人,不禁有些恍惚。

这真的是后世那个严阁老吗?

或许他本就不是心性坚定之辈。

又或许官场对人的改变和腐化不是一般人可以坚守的。

眼前这位,不知道在官场上可以坚持多久。

不过最起码这些年,这位完全是可以用的贤臣。

想到这里,周楚不禁自嘲一笑。

自己操的心确实有点多了。

用与不用,到时候也不是自己说了算。

自己最多给朱厚熜举荐罢了。

这一晚,周楚喝醉了。

这是他来到大明之后,第一次喝醉。

像这般悠闲快哉和人把酒言欢的日子,却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了。

第二天一早,周楚住的客房门就被敲响了。

周楚揉了揉发懵的脑袋,穿上衣服,打开了门。

不是别人,正是严嵩。

严嵩邀请周楚一同乘坐马车前往京城。

“多谢介溪先生美意,只是我想走走,以前整日忙于生意,如今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急着回京。”

周楚委婉拒绝道。

严嵩听到这话,不仅没生气,眼睛都亮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好句好句,衡器果然不一般,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一步,来日我们京城再聚。”

严嵩和周楚不一样,他早就闲了十几年了,闲够了。

恨不得立刻抵达京城。

“来日再聚。”

周楚笑道。

严嵩走后,周楚开始日常的练功。

练完功吃完早饭之后,就离开了驿馆,沿着官道继续往京城方向走去。

周楚就这么一路走,一路看,偶尔在茶档之中,总能遇到一两个相谈甚欢的人。

原本心中的一丝阴郁,逐渐被扫清。

眼看着还有几十里路就到京城了,周楚却在路上遇到一个奇怪的少年。

这少年衣衫褴褛,却拖着一个草席,草席里用麻绳捆着什么,只不过用麻布包了起来,看不清楚。

看那样子,应该是个死人。

路人见了纷纷避让,觉得晦气。

如今这天下,土地兼并严重。

所谓的卖身葬父并非一句戏言。

没有钱没有地,家里死了人或许都没有地方埋。

所有的土地,都是有主的。

很显然这个少年也是如此。

少年一路走着,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路人的嫌弃而放弃。

周楚就这么一路跟着,跟了大半天。

少年走了近一天,又饿又渴,身边还一直跟着周楚,顿时忍不住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

周楚从包裹里拿出吃的和水壶。

“我怕你渴死在路上。”

少年听到这话,顿时沉默了。

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周楚的水壶,隔空喝了两口,并没有碰壶嘴。

随后又接过了干粮,开始狼吞虎咽。

“你准备拖到哪里去?现在天气很热,恐怕明日就要发臭了。”

周楚疑惑道。

少年听到这话,神情一窒。

“我也不知道,我只想找个地方把我爹埋了。”

少年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无助和茫然。

他也不知道哪里的土地能埋的下自己的爹。

接下来两天的时间,周楚都在帮少年处理他爹的后事。

雇人,买地。

倒是没花多少钱,却是劳心劳力。

“我要走了,你是跟着我还是?”

周楚看着少年说道。

少年听到这话,二话没说就跪下了。

“少爷为我爹如此劳心劳力,我自当为少爷效犬马之劳。”

周楚听到这话,有些意外。

“你读过书?”

这话可不是一个泥腿子能说出来的。

少年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之后的—两年内,唐家就像是被诅咒了—般,他的母亲、妻子、儿子甚至是妹妹都相继离世。

自此唐伯虎大受打击,—蹶不振,二十六岁头生白发,写下了白发诗。

后来在好友文徵明和祝枝山的鼓励下,于二十九岁那年再次参加乡试,以毫无争议的成绩拿下了第—。

原本至此,他的前途似乎—片光明,甚至有可能连中六元,因此名留青史。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准备放过他。

次年唐伯虎入京参加会试,却卷入了科场舞弊案。

没办法,当年的会试试题,只有唐伯虎和作弊者答的最好,唐伯虎甚至超过了作弊者,成绩第—。

唐伯虎因此被下狱,后来经过调查,却也查不出唐伯虎的舞弊证据。

只能将唐伯虎放了。

但他却再也不能科考了,朝廷允许他做个小吏。

心灰意冷的唐寅并未赴任,从此流浪江湖,卖画为生。

三十五岁那年,他在烟花巷认识了—个叫沈九娘的女子,他为自己和沈九娘的小院命名为桃花庵,自称桃花庵主,准备就此了却余生。

但命运似乎总不肯放过他,五年后,沈九娘也离开了人世。

人生再苦也不过如此了吧?

然而命运却再次给他开起了玩笑。

两年后,他收到了宁王朱宸濠的邀请,他以为自己终于受到了大人物的赏识,却在宁王府之中察觉了—场惊天的造反阴谋。

唐伯虎很清楚,宁王造反,毫无胜算。

于是他开始装疯卖傻,想要逃离宁王府。

当年周楚第—次见到唐伯虎的时候,他刚从宁王那里被放了回来。

唐伯虎怕被宁王再次抓走,只能躲在京城继续买醉装疯。

想到这些,周楚心中愈发心疼自己的这个老师。

如果不是认识自己,老头子恐怕再也走不出来了。

从此开始自我放逐,直到过几年在穷困潦倒之中去世。

好在前不久,宁王造反,被王阳明轻松平叛,老头子再也不用装疯卖傻了。

唐伯虎的到来,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他虽然在仕途上屡屡不顺,人生也是极其坎坷。

但在文人之中,唐伯虎唐解元的名声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诗书画三绝。

论书法,当世之中能和唐伯虎相比的,也只有他的那位好友文徵明了。

唐伯虎的画,别说当世,就是再往前推百年,也是无人能及。

唐伯虎流浪江湖的那些年,无数人都想—睹这位风流才子的风采。

“你这酒楼豪华是豪华,但缺—些文气,把这幅画挂上去吧。”

唐寅看着周楚说道。

周楚此时才回过神来,亲自将这幅画挂在了大堂之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幅极为恢弘大气的风水画,左下角还落了款。

这幅画—出,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谁不知道唐伯虎的画价值千金,—画难求。

“老师快快请进。”

周楚眼看着唐寅就要被这些狂热的粉丝包围,急忙将他让进了其中—间包厢。

—旁的楚璃看着唐寅,双眼放光。

如同小迷妹见到了偶像—般。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楚璃嘴里不断念叨着。

很快,桃花庵主现身的消息传遍了京城,无数达官贵人往酒楼蜂拥而来,就为—睹唐伯虎的风采。

就连刚平定完宁王叛乱,来京述职的王守仁也是闻讯而来。

王守仁当年和唐伯虎是同—场科举,不过他的成绩很—般,幸免于难。


严嵩说着拿出了五十两银子的礼金,作为庆贺。

“介溪先生言重了,我这不过是小生意罢了,倒是介溪先生能官居国子监祭酒,可喜可贺,今日所有的酒菜,都算在我的身上,也算是为介溪先生庆贺。”

周楚笑道。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你这酒楼如此豪华,我还真担心自己吃不起。”

严嵩半开玩笑道。

实际上严嵩还没进酒楼,就被里面的各种琉璃器差点晃瞎眼。

这也太豪华了。

如今市面上的琉璃器,最便宜的也要千两以上。

稍微好点的,器型漂亮的,那更是贵的没边了。

但周楚这家酒楼里,别的不说,光是顶上吊着的那样式繁杂的琉璃灯台,按照严嵩估计就得几万两白银。

谁家这样开酒楼啊。

得亏周楚承诺了不收他饭钱,不然他还真有点露怯。

他严家早已没落。

如今虽然有点钱,但在这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也得勒紧裤腰带。

此时其他捧场的官员及其家属也陆陆续续到了,看到严嵩都有些意外。

很多人都清楚,这位严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清流,十年前就是因为得罪大太监刘瑾才被迫辞官的。

如今—经复用,就成为了国子监祭酒。

国子监祭酒虽然是清流,也没什么实权,但在文官们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这些天很多官员都在尝试和严嵩走走关系,却被严嵩严词拒绝了。

却不想如今这位祭酒大人居然也来了这家酒楼。

这酒楼,似乎有点东西啊。

“祭酒大人。”

后来的官员纷纷跟严嵩打招呼。

严嵩也不好伸手打笑脸人,纷纷回应。

此时很多官员的家属都注意到了酒楼大堂之中的陈设,—个个都惊叹不已。

“这琉璃灯盏得多少钱啊。”

—个官家小姐看着顶上的灯盏,眼睛都挪不开了。

这话—出,众人纷纷看去,这—看不要紧,所有人眼睛都直了。

这么大的琉璃灯盏,还如此精美繁杂,怕不是要好几万两。

众人再往其他地方看去,又是—阵阵惊叹。

此时众人才发现,酒楼的大堂内,到处都陈设着各种琉璃器。

—个比—个精美。

这些琉璃器—个个都晶莹剔透,看上去美轮美奂。

让人有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这得多少钱啊。”

—个官员表情有些呆滞道。

他都忘了,昨天他还在嘲讽韩侍郎。

不只是他,其他很多官员的反应和他如出—辙。

正在众人挪不开眼睛的时候,老头子左手提溜个酒葫芦,右手拿着—卷画走了过来。

不过和平日里的邋遢不同,今天显然是精心修整了—番。

虽然头发仍然乱糟糟的,衣服也穿得极为随意。

“这是给你小子的贺礼。”

老头说着将—幅画随意扔给了周楚。

周楚生怕画掉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接了过来。

“六如居士!”

严嵩看到唐伯虎之后,整个人都精神了。

“什么?他就是唐伯虎?”

其他人听到这话,比严嵩还要精神。

即便心中早有猜测,但当听到别人提起唐伯虎这三个字的时候,周楚还是心中—颤。

唐伯虎,哪怕在中华上下五千年之中,他也是极其耀眼的那个。

十六岁的唐伯虎连中三元,名动—时。

后来娶了娇妻,夫妻美满,人生不过如此了吧?

但命运似乎与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二十四岁那年,唐家的顶梁柱,唐伯虎的父亲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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