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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徒初六苏梅全局

马小虎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火爆新书《门徒》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马小虎”,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是老千。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老千但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你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远离赌博。因为,十赌九诈,十赌十输!...

主角:初六苏梅   更新:2025-03-15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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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门徒初六苏梅全局》,由网络作家“马小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门徒》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马小虎”,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是老千。赌桌上,翻云覆雨的老千但我想用我的经历,告诉你一个最朴素的道理,远离赌博。因为,十赌九诈,十赌十输!...

《门徒初六苏梅全局》精彩片段


而高手,靠的是苦练的技术。


用的,也都是普通的通用骰子。

“你能赢他吗?”

苏梅又问。

高志强微微摇头。

“不好说,试试吧!”

两人一说完,苏梅便走到跟前。

看着九指男人,微笑说道:

“这位先生,大厅的人太多,有些吵闹。我们不如到VIP室,继续玩吧……”

“好!”

九指答应的很痛快。

拿起筹码,跟着服务生,便朝VIP的房间走去。

苏梅马上走到我身边。

趁着旁边人不注意,悄声说道:

“你也跟着进去。如果高志强要是再不行,你就上!”

我微微点头。

心里也有些兴奋。

因为,这个九指。是我出道以来,遇到的千术最高明的老千了。

天象赌场的VIP室,我还是第一次来。

空间很大,装修的也很豪华。

并且,还特意设计成了套间。

进门处,是一个环形小吧台。

吧台里面,摆放着各种酒水。

旁边,有一个定制的雪茄柜。

还特意弄了一个品尝雪茄的休闲区。

里面的房间,才是真正的赌博区。

一张巨大的环形赌台,旁边放着各种赌具。

我们进来时。

邹晓娴已经在这儿了。

看到我的那一瞬,她微微皱了下眉头。

我知道,中午输给我,她和苏梅步行走回来的事儿。

她还一直耿耿于怀。

九指已经坐到赌桌旁。

苏梅则面带微笑,一脸客气的对他说道:

“这位先生,因为这里是VIP室。所以赌注,也要相应提高的……”

“好啊,多大一局,你说吧……”

九指依旧是一副慈眉善目,人畜无害的样子。

“五十万一局,您看怎么样?”

苏梅话一出口。

我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站在不远处的高志强,也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我倒不是因为,赌注太大,而感到惊讶。

跟着六爷,我倒是见过筹码如山的大局。

只是我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

苏梅怎么忽然提注呢?

要知道,场子里的明灯暗灯,接连输给这个九指。

就连场子里,骰子玩的最好的高志强,也已经说了。

他也未必能赢这个九指。

难道,她就那么相信我。

把希望,全都寄托在我身上?

九指笑了下。

一脸的无所谓。

“好,就五十万!你们要是嫌小,还可以再加。只是这把,谁陪我玩呢?”

苏梅立刻冲着高志强使了个眼色。

高志强便坐到赌桌前。

他依旧是那种哭丧的表情。

冲着九指,冷冷说道:

“按你说的,六个骰子。请验骰吧……”

说话间。

两个荷官,把骰盅分别放到了两人面前。

骰盅打开,里面摆放着六个骰子。

九指摇了摇头。

“不用验,我相信你们这么大的场子,不至于作弊。直接开始吧!”

高志强脸色凝重。

他拿起骰盅。

轻轻的在桌上平推了下。

接着,就听“唰”的一声。

骰盅在他手里,开始上下摇动。

我之前和高志强赌过。

见过他摇骰子的方式。

属于齐鲁一带的手法。

尤其那手“风卷扶柳”。

玩的也算漂亮。

不过那次,他摇的是三个骰子。

这次,却是六个。

个数增加一倍。

但难度,却是增加不知多少倍。

摇了好一会儿。

高志强才把骰盅放落在桌面。

看着对面的九指,他一脸自信。

九指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看了一眼,还没打开的骰盅。

他慢悠悠的说道:

“风卷扶柳用的还不错,倒是有齐鲁赌王李建路的两分模样。开骰吧……”

九指话音一落。

高志强的脸色,骤然一变。

骰盅打开,六个骰子,全都是六点。

36点,六个骰子的最大点数。



他指着我,大声说道:


“他们两个,是一伙儿的。刚刚一直在休息区那儿嘀嘀咕咕。一看就没研究好事儿……”

这个侯军。

报复心也很强。

他不会放过任何能把我踩死的机会。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一楼经理,并不认识我。

他一摆头,说道:

“那就一起走吧……”

办公室里。

邹晓娴和苏梅,竟然都在。

见我们一群人进门。

苏梅有些惊讶,问说:

“怎么了?”

经理便让荷官,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苏梅听着,秀眉紧蹙。

看了我一眼,问说:

“你看到了?”

我摇头。

“那你来干什么?”

“侯军说我和他是一伙儿的……”

“你们认识?”

我微微点头。

苏梅当然不会相信,我和老吴头儿是一伙的。

这并非源于对我的信任。

而是老吴头儿的把戏太低级。

并且,金额太小。

看了一眼老吴头儿,苏梅淡淡说道:

“老爷子,看你岁数也不小了,我不难为你。只要你承认出千,把筹码还回来。适当交一些罚款,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的……”

其实苏梅能这么大度。

有多少,也是因为我的原因。

老吴头儿却立刻捂住茶壶,瞪着眼睛说道:

“这是我凭本事赢的钱,凭什么还回去?你们说我出千,我就出千?证据呢?我还说你们出千呢?”

苏梅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本来一直冷着脸, 一言不发的邹晓娴。

忽然冷哼一声,看着老吴头儿,冷冷说道:

“倚老卖老!你是不是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

老吴头儿仰着脖子。

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告诉你,我们这里是有监控的!”

老吴头儿一听。

眼睛立刻不停的眨着。

能感觉到,他有些慌了。

2000年哈北的监控设备。

还是属于半模拟半数字的。

摄像头也不是三百六十度的全景,而是以俯拍为主,图像也很不清晰。

老吴头儿弹筹码的速度,虽然很快。

但庄闲位置忽然多出了筹码,还是可以查看到的。

“调监控!”

邹晓娴冷冷说道。

“等一下!”

老吴头儿忽然一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

他拂了下额前的刘海儿。

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我老吴头儿好汉做事好汉当。我承认,我是弹筹码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从我接触赌以来。

老吴头儿我是见过的第一个。

出了千,还如此理直气壮的。

众人也都愣了。

而老吴头儿神情忽然一变。

他马上又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

打开茶壶,把里面的筹码倒了出来。

“我就是来玩玩,和你们开个玩笑的。没想赢你们钱。来,筹码还你们……”

说着,他把筹码递给旁边的荷官。

但还留着一个二百的筹码,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二百可不是你们的,是我的本钱。我一会儿还要去换回来的……”

荷官看了一眼邹晓娴,她根本不敢接。

见她不接,老吴头儿干脆就把筹码放到桌上。

依旧是一副笑哈哈的样子。

“好了,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家了……”

说着,老吴头儿竟然要往出走。

“站住!”

邹晓娴被老吴头儿气的脸色铁青。

盯着老吴头儿,冷冷问道:

“你拿我天象的场子当什么?菜市场吗?出了千,你还想走?”

“不走怎么办?你还想请我吃饭啊?”

一句话。

让邹晓娴更加愤怒。

“出千被抓的规矩,你懂不懂?”

老吴头儿点了点头。

“懂啊,我是出了千,你们赌场就没出千吗?”

邹晓娴一愣。



在小朵的软磨硬泡下,还是来做了检查。


脑瘤!

但还不确定是良性恶性。

只有做完手术后,才能确定。

病床上,牛老带着氧气罩。

整个人,已经昏迷不醒。

我和小朵站住病床门口,隔着玻璃看着。

那一瞬。

我心里有些难过。

既因为牛老。

也因为六爷。

六爷的年龄,和牛老相仿。

离开他这么久,我们再没联系过。

而他,连手机号码,都没告诉过我。

正看着,一个医生走了过来。

看着小朵,他关切的问说:

“小姑娘,一定要抓紧时间准备钱,这老爷子不能再这么耽搁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

桀骜的小朵,此时竟变得异常听话。

她低着头,说了一句知道了。

医院门口。

我给老黑打了个电话。

让他把银行卡也带过来。

而小朵始终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没多一会儿,老黑就开车来了。

一下车,见我身后的小朵,他不由的一愣。

接着,便问我说:

“我还以为有局呢,这是怎么了?”

我把牛老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一说完,我便把我和老黑的银行卡,递给小朵。

“两张卡里,一共有十万块钱。这已经是我俩的全部家当了,你先拿着吧……”

小朵看了一眼银行卡,但她没接。

而是愁云满面的对我说道:

“初六爷,这,这不,不够……”

小朵的声音不大,有些磕磕巴巴。

我知道,说出这种话。

对她来说,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

毕竟,我们只是一面之缘。

能出手帮她,已经算不错了。

“我知道不够,但我也只有这么多!”

说着,我把银行放到她手里,转身就准备上车。

小朵急忙拦在我面前。

她苦着脸,看着我,着急的说道:

“初六爷!上次你见牛爷爷时,你们曾说过,横荣蓝戈是一家。现在牛爷爷有难,初六爷,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他这一次。不管牛爷爷能不能过了这生死关。你放心,这笔钱我以后一定加倍还你!”

小朵一脸的焦急。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看着她期望的眼神,我却还是漠然的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了,我能帮的,就是这些!”

我知道。

看到这里。

一定有人会觉得,我心如磐石,冷漠无情。

但没办法。

这就是江湖。

这就是人生。

我不是菩萨,更非圣母。

萍水相逢,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些。

小朵的眼圈儿红了。

但她却很固执。

拦在我身前,又说道:

“初六爷,我知道,我这是在强人所难。但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牛爷爷,我现在早成了荒郊野狗的腹中之物了。牛爷爷这份情,我必须报答。初六爷,我知道你是千门中人。今天,我不管你借钱了,我只求你和我赌一局……”

“赌什么?”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小朵。

忽然,小朵娇手一翻。

两根手指并拢,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这个动作,老黑和我都吓了一跳。

别人不知道。

但我俩清楚。

小朵的两指间,可是有把锋利无比的刀片。

只要她手指略一划动。

她一定会血溅当场。

“就赌我这一刀下去,我是死是活!”

这丫头的目光中,透着野性决绝。

但我的神情,却愈发冷峻。

“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朵摇头。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意你的生死吗?”

小朵再次摇头。

“我不敢奢求初六爷在意!”

话音一落。

忽然,她咣当一下,跪在我面前。

“初六爷,小朵知道千门规矩,愿赌服输。小朵就一个赌注,如果初六爷输了,你就替我照顾牛爷爷。一旦他老人家挺不过去这关。那就麻烦你,给他找块墓地,墓碑朝南。不能生时归乡,就让他死后遥望家乡吧……”



听同事说,他调去赌场了。

具体做什么,我并不清楚。

这中间,陈晓雪倒是约我两次。

说她要和朋友打牌,让我一起。

我自然不会同意,都是直接拒绝。

这天我是白班。

快下班时,我本打算给老黑打个电话。

最近我一直让老黑,留意外面的赌局。

准备找两个好局,去搞点钱。

毕竟,我没钱。

而这个江湖,没钱就意味着寸步难行。

还没等打,一个服务生进了备品室。

告诉我说,梅姐找我,让我直接去她办公室。

从上次给苏梅打电话请假后。

我俩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算见面,她对我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

而现在忽然找我。我猜,一定是和赌有关。

收拾一下,我便直接上楼,去了苏梅的办公室。

敲门进去。

苏梅正站在窗前,看着楼下。

苏梅很漂亮。

就连背影都无懈可击。

尤其今天,短裙下,高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美腿。

加上她并没穿丝袜,白嫩的美腿,更是有一种熠熠生辉之感。

见我进门,苏梅便转过头,冲我温柔一笑,客气说道:

“初六,快坐……”

这就是女人。

变脸的速度,堪比我换牌。

要知道,这些天我俩见面,她连一个温和的表情,都没给过我。

而现在,却是媚眼如花,笑容满面。

“最近怎么样?”

苏梅递给我一支烟,并帮我点上。

她并不抽烟,办公室里的烟,也都是为了招待用的。

“还好,和从前一样……”

我淡淡说道。

“最近赌场那面忙,也没时间找你聊聊。改天找时间,我请你吃个饭。哈北的美食,我还是很熟悉的……”

我知道,苏梅这是在没话找话。

缓和一下尴尬。

而正题,应该马上就会进入了。

果然,苏梅话锋一转,问我说:

“初六,我这里有个赚钱的活儿,你接不接?”

“你说……”

苏梅立刻说道:

“是这样的,赌场开业这段时间,有个经常来的客人,总是赢钱。我感觉他有些不对,想请你去看看……”

苏梅说的很简单。

但我知道,事情远比她说的要复杂。

不然,她不可能低声下气的来找我。

见我没说话,也不追问。

苏梅只能又继续说着:

“最近老板在外地,赌场一直都是我负责。哎,结果还摊上这么件事。我都愁死了。最气人的是,这人几乎每天都来,各个台子也都玩儿。但我查了一下,他们赢钱的台子,都是在21点上。每天都赢,基本没输过。这人每天从赌场,至少要拿走五六万。多的时候,要十几二十万。其实我可以确定,他一定是出千了。但用什么方式出的千,却不知道……”

我听明白了。

苏梅这是让我帮忙抓千。

“赌场养的明灯暗灯呢?他们没看出问题?”

我问道。

苏梅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

“没有,别说养的这几个人了。我们在外面也请了几个高手来,但也没看出问题。初六,梅姐知道你千术高明。不然,我也不会麻烦你的……”

苏梅的话,带有几分吹捧。

对于这种话,我自然也不会当真。

“那个高志强呢?”

上次苏梅做局,那个会鬼六指的高志强,曾和我对赌一次。

我对他印象很深。

因为他应该是我初入江湖,遇到最厉害的老千了。

当然,最深刻的,还是他要我赌手。

苏梅依旧摇头。

“高志强擅长骰子,扑克类的,不是他长项……”

我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苏梅很聪明,见我没说话,她马上笑着问:

“初六,你不说话,梅姐可就当你是默认了?”


今晚,这个局,就要开始了。


对我来说,这似乎是个死局。

如果没有机会破局。

我在哈北的蓝道之路,将要寸步难行。

因为,以我的实力。

根本没办法抗衡钱老八和郑老厨中的任何一人。

更何况,这次是他们两个。

刚收拾完。

我的手机响了。

不用看,我也能猜到是谁。

电话是钱老八打来的。

他现在,应该比我还着急。

一接起来,就听对面的钱老八直接说道:

“初兄弟,今天晚上,赌局就开始了。我现在派人去接你,咱们见面聊聊?”

“不用接,我现在去找你!今晚是现金局,还是筹码局?”

“现金局!”

“好!”

挂断电话。

我便下了楼。

老黑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一上车,老黑就立刻对我说道:

“初六爷,我那两位师兄弟已经到了。我安排他们去了酒店……”

“好,知道了。让他们等通知吧……”

话一说完,我便点了支烟。

又在脑子里,把计划过了一遍。

今晚这个局,不能有任何纰漏。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了一会儿,我又给郑老厨发个信息。

告诉他,我下午会联系他。

让他等我电话。

之所以给他发这个信息。

我是担心,我见钱老八时。

人多眼杂,万一郑老厨给我打电话,会不小心被人看到。

周密,谨慎。

是做老千的要素之一。

到了钱老八电玩城的办公室。

钱老八正坐在办公桌前,摆弄着手机。

沙发上。

何欢靠在那里,看着半空。

也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而她的旁边,还坐着一位中年男人。

个子不高,长相一般。

最引人注意的。

是他小眼睛下,长了一个鹰钩鼻。

见我进门。

钱老八立刻起身,冲着热情的说道:

“初兄弟,今晚的局,已经定完了。在汇林酒店的六楼套房。今晚能不能成,可就靠你们三个了……”

我本以为。

钱老八只是让我和何欢上场。

没想到,他还安排了一个人。

钱老八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

他马上解释说:

“是这样的,初兄弟。本来和奉天那两个人约的是。他们两人,我这面出两人,今晚四人局。但为了稳妥起见,我还是决定让初兄弟你也上。我想了,一会儿我和酒店的经理打声招呼。就说你是他们酒店的常客,是个富二代。闲着无聊,也想上去玩两把……”

我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不用,我自己说吧!”

“为什么?”

钱老八不解的看着我。

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警惕。

他这种神情,更能说明,今晚这个局不小。

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紧张。

“免得节外生枝!既然让我伪装,就装的彻底些。我自己和经理联系,效果更真。我一会儿,就去这个酒店开间房。下午五点之前,你找个生面孔。把晚上需要的赌资,给我送到房间去……”

我之所以拒绝。

是因为我怕郑老厨也用同样的方式。

到时候两个人都和经理说。

这事儿就容易穿帮。

钱老八还是有些困惑,他反问我:

“你不认识经理,他会带你去吗?”

“钱!有钱,他还不办吗?”

钱老八点头。

“也对,就按你说的办。需要多少钱,到时候我给你出!”

钱老八装的很大方。

“还有,钱老板答应我的酬劳,现在就先付了吧……”

钱老八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他马上笑呵呵说道:

“初兄弟,你这是不相信你八哥我啊?不过没事,我现在付你!”

说着,拿出五万块,递给了我。

我也没推让。

接过钱,刚准备要走。

忽然,就听“咣当”一声。



我以为的江湖,一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但当我从小镇到市里后才发现,所有的一切,似乎和小镇没什么两样。

无外乎,多了些灯红酒绿,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

我走时,六爷只给了我一百块的路费。

六爷有钱,不然他也没办法找那么多的女人。

之所以只给了我一百块,是因为他告诉我说。

钱,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想要,自己去找。

但,我却不知去哪儿找。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一个边陲城市,这里盛行洗浴文化。

为了生活,我只好先找了一个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务生,负责各个浴区的备品发放。

当然,不包括女浴区。

这一干,就是半年。

这天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分发完备品,准备下班时。

组长侯军叫住我,让我去六楼经理办公室,给梅姐送个果盘。

梅姐是我们天象的经理,年龄不大,二十五六的样子。

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心里还是有些震撼的。

她长得很美,比六爷找过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皙嫩滑的皮肤,看着便有吹弹可破之感。

尤其是她那双凝脂玉腿,修长笔直,又白的泛光。

任哪个男人看后,都会心驰神往。

我端着果盘,敲门进去时,梅姐正在旁边的套间里打麻将。

洗浴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梅姐爱打麻将。

一有空闲,就会在楼上打上几局。

很多男人为了接近梅姐,都会争着抢着来陪她玩。

“梅姐,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果盘!”

放下果盘,我打了声招呼,便准备要走。

“等一下……”

梅姐忽然喊住我。

她指了指旁边的茶壶,说道:

“把茶换了,重新沏一下。用我办公桌下面那盒明前龙井!”

我便开始烧水煮茶。

等水开时,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打麻将。

他们玩的,是我们这里最常玩的推倒胡,一百块钱的。

别小看这一百块,因为计番的方式不同。

一场麻将下来,常常是几万输赢。

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梅姐的下家也是个女的,年龄和梅姐相仿,但气质完全不同。

这女人长的也还不错,不过却浓妆艳抹,粉黛全施。

穿的更是黑色低胸的小衫,任由胸前的波涛随意的露着大半。

我看了一会儿,心里便有些奇怪。

我本以为,他们就是朋友间的普通牌局。

可我发现,黑衣女人和她对门的男人有点不对。

两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

而他们的出千方式,并不高明。

属于麻将出千中,最常见的,也是最普通的,利用手势暗号来要牌。

这把牌黑衣女是清一色对对胡的牌型。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在牌尾处。

眼睛盯着牌,也不看别处。

而对面男人的眼神却有些飘忽,他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黑衣女人的手。

牌到半圈,对面男人便打了个八条,黑衣女立刻碰上了。

看到这里,我心里还在想。

这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

可碰完牌后,黑衣女依旧是左手拇指回扣,右手微微合拢。

我便在心里暗自猜测,如果要是出千,她要的牌型应该是五条。

果然,没过两把,对面就把五条打了出来。

黑衣女碰牌上听,很快便自摸胡了。

自摸,断幺九,清一色,对对胡,一共24番。

梅姐三家每人两千四。

其实麻将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门,种类繁多。

有用对话的,比如说今天有点热。一个点字,可能就是要筒子。

再比如,你今天真漂亮,一个亮字,可能就是要万子。

而像两人这种利用手势的,在千术里叫“九节鞭”。

就是利用手指的各个关节,给对方传递暗号。

我虽然可以确定两人出千,但我并不知道他们和梅姐到底什么关系,更不可能说破。

沏了茶,我刚准备要走。

梅姐对面的男人接了个电话。

通话时间很短,一放下电话,男人就说:

“不好意思了,我玩不了了。孩子生病了,改天再玩吧,我得走了。今天点子也不好,输了一万多……”

男人刚一走,这妖娆的黑衣女人便开始抱怨。

“苏梅,你找的这是什么人啊。牌还没打完,他说走就走。还说什么孩子生病,我看他就是输不起,找借口跑了。我这还没玩过瘾呢……”

梅姐随意的摆弄着面前的麻将,淡然一笑,说道:

“我的花姐啊,我们三家都输,就你一家赢。你还不过瘾,你还想赢多少?”

叫花姐的黑衣女人快速的点着手里的钱,撇了撇嘴说:

“我赢还不到三万呢。苏梅,要不你再叫个人。陪我玩几把,今天我就想打麻将……”

梅姐被她缠的没办法,看了看手机通讯录,这个时间又不知道该找谁。

想了下,她回头看了正在倒茶的我,便问说:

“初六,你会打麻将吧?过来陪我们玩几把……”

我怎么也没想到梅姐会忽然叫我,但我还是马上回答道:

“会一点儿,但你们玩的太大,我玩不起的……”

其实这种牌局,我就是不带钱上场,也一样稳赢。

毕竟,十几年的千术,不是白学的。

但我必须要这么说,这也是六爷曾经教我的。

一名合格的老千,要懂得低调示弱,守拙藏愚。

只有在对手完全忽视你的情况下,才能完成一击致命。

“没事的,输了算我的,赢了归你,来吧……”

梅姐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沓一万块钱,扔到对面的位置。

“你就坐那儿吧,给我们搭个手……”

我没再推迟,坐到了梅姐的对家。

2000年,我们这里还没流行麻将机,都是手码麻将。

这种手码麻将,特别适合大小老千搞事。

当然,就算是麻将机,也一样不耽误出千。

洗牌时,黑衣服的花姐,故意在我手上摸了一下,挑逗我说:

“哎呦,这小伙子挺嫩啊,告诉花姐,有没有女朋友?是不是处男了?”

她一说完,自己先咯咯的笑了。

梅姐和另外一个男人,跟着也笑了。

而我依旧是面无表情,码着麻将。

练习麻将千术时,六爷第一步就要求我。

在码牌时,不但要记住自己面前所码的牌,还要把别人码牌时,露出的麻将全都记住。

这样就算是在不出千的情况下,依旧可以保证极高的胜率。


“走,喝!”


李大彪带着身边的姑娘。

我们四人,直接下了楼。

刚到楼下,就听门口处,有人哼哼呀呀的唱着。

“切莫赌!切莫赌!赌博危害猛于虎。猛虎有时不乱伤,赌博无不输精光……”

转身一看。

就见老吴头儿拿着茶壶,正坐在门旁的石凳上。

一见老吴头儿,老黑嘿嘿一笑,故意逗他:

“老吴头儿,你刚刚不还说要赢到一万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切莫赌了?”

老吴头儿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的说:

“不输光,我怎么能知道这赌博的危害,怎么能劝你们别赌呢?你赢了?”

老黑摇头。

“输!”

老吴头一撇嘴。

“切,完蛋东西!还想在你这儿吃点喜钱呢,原来也是个输光的棒槌……”

老黑哈哈一笑,掏出二百块钱。

“输了也不耽误你吃喜啊,来!”

“二百太少,再加点儿!”

“嫌少?那二百都没了……”

说着,老黑就要把钱拿回来。

“别!别!别!”

老吴头儿立刻上前,一把夺了过去。

拿着二百块,他转身就钻进棋牌室。

切莫赌!

继续赌!

老黑是故意当着李大彪的面,给老吴头儿赏钱。

如果说,此时的李大彪,还有些怀疑老黑的实力。

可当他坐进崭新的桑塔纳2000时。

他已经完全确信。

老黑是个棒槌。

并且,是个不差钱的棒槌。

李大彪请的是烧烤。

酒桌上,他不停的和老黑套着近乎。

并且,一再的把话题,往玩牌上引。

老黑翻来覆去,也就一个意思。

爱赌,想玩儿。

但是牌局太小,提不起兴趣。

两人决定。

明天提局,加大注。

并且,约好时间。

明晚八点,继续棋牌室。

有人可能会问。

我下底钩,故意让老黑输钱。

如果李大彪赢了钱,不找老黑。

或者,赢钱就跑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有没有?

有!

但微乎其微。

任何一个老千,都想找的棒槌。

尤其是有钱的棒槌。

一旦找到。

不榨到自己心里满意,绝对不会放手。

就像之前,陈晓雪带我去的局。

如果不被殷武搅和。

那个局,我一定会玩很久。

这种事无关其他,而是人性中的贪婪。

第二天一到洗浴。

我把手头的工作做完,便给陈晓雪发了短信。

让她到备品室找我。

陈晓雪风骚依旧。

穿着吊带短裙。

胸前耀眼的白花花一片。

就这样肆无忌惮的露在外面。

一进门。

陈晓雪就上前挽住我的胳膊。

胸前的汹涌,更是死死的贴在我的胳膊上。

“初六,我都想你了,你是不是也不想我……”

说着。

陈晓雪故意嘟着嘴,摆出一副撒娇的模样。

我看了搂着我胳膊的手,淡淡道:

“松开!”

“不松嘛……”

陈晓雪说着,还故意晃荡两下。

“钱,你还想不想赚了?”

一听我提钱。

陈晓雪眼睛一亮,立刻松开了手。

千门八将。

分为正提反脱,风火除谣。

我在前面,说过提将和火将。

这里,我要说一下反将。

有人说,反将是利用激将法等手段,诱人上局的。

其实不对。

真正的反将,是利用公关,诱人上局。

说直白一些,就是美人计。

我本来,并不打算用陈晓雪。

但我手头实在没人。

合适的人选,也只有她了。

“有个局,需要你配合,你做吗?”

我淡淡问说。

陈晓雪想都没想,立刻点头。

“做,当然做。你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赚钱就行……”

这倒是陈晓雪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说话够直接。

“今天晚上有个局,你和老黑上,我不会出现。但你要知道我的身份,我是洗浴的服务生。下班后,我还是老黑的跟班兼司机……”



蜈蚣果然上头了。

他的拳头,在牌桌上砸了好几下。

但似乎还不解气,又把那三张零点的牌,狠狠撕碎,扔到一旁。嘴里骂说:

“什么他妈的垃圾牌!人呢,给我换......

齐家,邹家。


小小的哈北,倒是龙蛇混杂,派系林立。

见我没说话,苏梅又说道:

“你一会儿还有事吗?”

我摇头。

“那今天帮我一个忙,行不行?”

“你说!”

“和我去赌场,帮我盯着点大厅散客……”

“怎么了?有人出千?”

我问说。

苏梅摇了摇头。

“那倒是没有。只是这两天,接了两个外地的团。来了很多赌客,场子里人手不够用。把那个场子的暗灯,都调来不少,但还是忙不过来。哎,我这两天,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觉……”

我微微点头。

怪不得今天一早,我在电梯口,遇到苏梅时。

她眼圈发黑,一脸倦意。

和从前一样。

我和苏梅,还是一前一后,分别进了赌场。

她还特意给我拿了五万的筹码。

让我伪装成赌客。

这样也能方便我观察,有没有人出千。

苏梅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赌场里,几乎人满为患。

各个赌台,都被围的水泄不通。

就连平时很少人玩的转盘和番摊。

此时,也是人挨着人。

这种情况下,想要看眼防千。

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因为,你根本就看不到赌台,更别说挤进人群了。

没办法,我只能去休息区,找个坐的地方,先歇一会儿。

点了支烟。

还没抽两口。

我就感觉,不远处,似乎有人在盯着我。

一转头,就看见我的老熟人侯军。

正站在原地,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我。

目光,依旧阴鸷。

从上次在这场子里抓千后,我就再没见过他。

此时的他,马甲颜色,和上次不一样。是淡黑色的。

看来,他升职了。

见我看他,他立刻把头扭到一边。

我也没理他,闷头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

一支烟马上抽完。

忽然,身后有人拍了下。

一回头。

就见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正笑呵呵的看着我。

这人,就是老吴头儿。

和上次见他时,几乎一样。

银白的长发,梳成马尾。

穿着的,还是那个带“财”字的唐装。

手里,依旧是那把半月紫砂壶。

看着我,他笑哈哈的说道:

“小子,那个黑小子呢?你们不天天黏在一起吗?他怎么没来?”

“他有事吧……”

我淡淡答说。

“你叫什么名?”

“初六!”

“黑小子呢?”

“老黑!”

“这特么什么名儿?”

老吴头儿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其实,我还真不知道,老黑的真名。

当然,走江湖的。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

可能今天在哈北他叫老黑。

明天换个地方,可能就叫小白了。

不过,我倒是挺喜欢老吴头儿的。

潇洒乐观。

给人一种,看透世事,游戏人间的洒脱。

老吴头儿把他那把半月紫砂壶,举到我面前。笑呵呵的显摆问我:

“小六,你看我这小宝贝儿怎么样?”

小六?

这个称呼,让我倍感亲切。

这么多年,只有六爷,这么称呼我。

“不错!”

我不懂紫砂,随口答了一句。

“你猜,这里面是什么?”

老吴头儿一脸神秘。

神秘中,还带着几分得意。

我刚要说话。

老吴头儿马上拦住我,说道:

“等等,等等,你先别猜。咱俩赌一把。怎么样?”

“赌什么?”

“五百块,你猜里面是什么。敢不敢赌……”

“不赌!”

“别怕啊,来赌场不就是赌的吗?才五百块而已。来,赌……”

老吴头儿胜券在握。

开始不停的劝我。

“真赌吗?”

我又问。

“当然真赌啊!快猜,里面是什么?”

老吴头儿盯着我,一脸的期盼。

仿佛我只要一开口。

他就能赢五百块。

“筹码!”

我慢悠悠的说道。

啊?

老吴头儿一下呆住了。

张着大嘴,瞪着眼睛。

看着我,一脸的匪夷所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的?你能透视?不对,那是扯淡的。要不就是你小子,一直在暗中盯着我,对不对?”



不知不觉。


牌桌上,已经有两万多了。

到我时,我发给自己的两张明牌。

一张是A,一张是Q。

这种牌,属于射龙门中,第二好的牌。

只要下一张发的是,2到J中任意一张,我都赢。

这种概率极大。

但我还是回头看了老黑一眼,装作谨慎的问说:

“这应该下多少?”

“这还用问,当然兜底啊!”

“太多了吧,要不下一半吧……”

我故意装作胆怯的样子。

老黑一皱眉。

“全兜,听我的!”

点了一下。

底池的钱,一共是两万二。

我查出两万二,放到桌上。

接着。

我给自己发牌。

能感觉到。

李大彪很紧张。

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嘴一张一合的,不出声的嘟囔着什么。

牌到手里。

我慢慢的捻着。

而老黑也瞪大眼睛,站在我身后,似乎也有些紧张。

房间里,顿时安静极了。

就连抽水的,也好像不困了。

他张大嘴巴,翘着脚。

想提前看到我的牌。

“操!”

老黑大喊一声。

本来大家都聚精会神。

他这一喊,吓的大家一哆嗦。

我慢慢的把牌亮开。

一张黑桃K。

我输了。

而李大彪哈哈大笑。

“啪嗒”一下,在陈晓雪的脸上,亲了一口。

接着,指着我说:

“初六啊初六,小时候我收拾你,现在我照样收拾你。这辈子,我李大彪都是你初六的克星。到我了,发牌!”

他的话,让我心里涌出一阵寒意。

克星?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克谁!

给李大彪发了两张明牌。

牌一掀开。

陈晓雪立刻“耶”了一声。

李大彪也转身,和陈晓雪击了一下掌。

两人,满脸兴奋。

两张牌,一张是A,一张是K。

这是射龙门中,最好的牌型。

下张牌只要是从2到Q,他们都能赢。

“兜底!”

李大彪大喊一声。

查出四万四,便扔到牌桌上。

我准备发牌。

手刚碰到牌,还没等动。

忽然,李大彪大声说道:

“等一下!”

我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我嫌你的手臭!牌放那儿,我自己抓!”

一句话。

说的老黑和陈晓雪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们两人都知道。

如果是我发,李大彪一定会输。

因为,我无论是发二张,底扣,还是中取。

我都能把A和K发给他。

但是他要自己抓。

情况就不一样了。

但李大彪的要求,很正常。

谁也不能说什么。

我只好把牌,放到桌上。

“2345678910JQ,给爷中!”

李大彪嘴里念念有词。

伸手摸了张牌。

慢慢的拿到跟前。

他用桌面上的一张牌,把发的牌铲到手里。

开始一点点的晕牌。

刚露了一点。

李大彪脸色顿变。

陈晓雪在一旁跟着加油:

“中,中,中!”

陈晓雪装作一副急促的样子,大声喊着。

“曹尼玛!”

李大彪“啪”的一下。

把牌摔到桌子上。

也不知道他是在骂谁。

总之,他气的两眼欲裂。

而桌上摔开的牌。

是一张K。

射龙门中,这叫中柱。

不但输了。

还要输双倍。

李大彪不甘心的往牌桌上,又扔了四万四。

牌桌上的钱,已经有十三万二了。

李大彪今天带的钱,加上前两天和刚刚赢的,还有陈晓雪的两万。

一共是十七万。

这把他一共投入了九万多。

牌桌上,还剩八万左右。

而我这面。

老黑把车抵押了十五万,加上我今天又给他拿来五万。

一共是二十万。

除去输的,和给陈晓雪的做局钱。

我这里,还有不到十二万多点。

也就是说,无论下把发什么牌。

我和李大彪,都不够兜底了。

当然,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牌重洗!”

李大彪恨恨的说道。

射龙门一副牌过半,是可以重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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