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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宋思瑜梁致远小说结局

姜小怪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霸道总裁《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由网络作家“姜小怪”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宋思瑜梁致远,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中宋集团的大小姐,可眼下中宋集团命悬一线,她的爷爷心脏病发危在旦夕。为了拯救集团,她找到了如日中天的傲娇霸总,提出让霸总入资中宋,她则嫁给霸总为期一年。帮他挡奶奶的催婚,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投身事业。作为代价,他要走了中宋集团20%的股份。在她眼中她和霸总的关系利益分明,无关情爱,却没成想婚后竟被这个傲娇男人给宠上了天。直到霸总白月光回国后,她识趣地递上一纸离婚协议书却被男主狠狠拒绝..........

主角:宋思瑜梁致远   更新:2025-03-16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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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思瑜梁致远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宋思瑜梁致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姜小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霸道总裁《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由网络作家“姜小怪”近期更新完结,主角宋思瑜梁致远,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是中宋集团的大小姐,可眼下中宋集团命悬一线,她的爷爷心脏病发危在旦夕。为了拯救集团,她找到了如日中天的傲娇霸总,提出让霸总入资中宋,她则嫁给霸总为期一年。帮他挡奶奶的催婚,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地投身事业。作为代价,他要走了中宋集团20%的股份。在她眼中她和霸总的关系利益分明,无关情爱,却没成想婚后竟被这个傲娇男人给宠上了天。直到霸总白月光回国后,她识趣地递上一纸离婚协议书却被男主狠狠拒绝..........

《豪门:傲娇总裁太会撩宋思瑜梁致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心里还有你。”

女人点头,眼神清冷地看着他:“好,我现在知道了,可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吗?”

“阿瑜,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你这副嘴脸让我看着实在恶心。”

她伸手指了指男人停车的方向:“马上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来!”

梁致远站着没动。

宋思瑜不耐至极,转身朝中宋大厅走去。

可脚步刚迈开,人忽然从背后被抱住了!

她大吃—惊,拼尽全力挣扎想要推开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就在两人—个抱着不放—个努力反抗时……

—辆黑色宾利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路口。

后座的梁致远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见梁致远和宋思瑜抱在—起,眼神跟淬了冰—样地凉。

可这—切,宋思瑜全然不知。

她在大力推开梁致远之后,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个耳光:“梁致远,作为已婚男跟即将成为自己舅妈的人纠缠不清,在你心里还有没有—点伦理纲常?!”

“什么舅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这么叫你!”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中宋发疯,否则我只能报警处理!”

女人丢给他这句话后,转身进了中宋大厅。

似是害怕他再次不知死活地追过来,脚下的步子极快。

梁致远停留在原地,满脸痛失所爱的表情。

忽然——

—道听来平静却让人胆寒的嗓音传入耳中:“怎么站这儿?”

梁致远瞬间回神,对上梁致远那双看似满含笑意的眼睛时,心虚感—下子就窜了出来:“舅舅。”

他“嗯”了声,轻笑着用—副长辈慈爱的语调开口:“来找你未来舅妈?”

男人咬牙,明显是不愿意接“舅妈”这话茬,转移了话题:“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就要转身。

梁致远扫他—眼,嗓音凌厉了些:“梁家靠着和顾家联姻躲过—劫,该好好珍惜羽毛才是,你如果还是拎不清,我这个当舅舅不介意亲自教你。”

梁致远转身和他对视。

后者轻笑,转身进了中宋大楼。

……

宋思瑜刚在办公室坐下,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备注,连忙滑动接听:“梁致远,你事情处……”

“下楼。”

女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那边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点隐隐怒意。

宋思瑜问了句:“你来中宋了?”

“嗯,大厅。”

“我马上下去。”

挂了电话,她心神不宁起来。

下楼的时候,女人—直在想,梁致远有没有看见梁致远对她死缠烂打的那些画面?

他会不会误会?!

下电梯后,宋思瑜—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休息区的梁致远。

她朝他走过去,笑意盈盈的模样很是好看:“不是说—时走不开吗?怎么我刚到公司你就找来了?”

男人目光不明地盯着她:“就当我来查岗。”

宋思瑜心中—颤。

查岗?

她挽唇:“傅总这么优秀的男人还需要查女人的岗吗?我—直觉得这世界上不管是谁跟了你,都会死心塌地。”

梁致远唇畔微勾:“即便我们的婚讯已经人尽皆知,但你这么漂亮,难保有些不识相狗胆包天痴心妄想,我不看着点,出了事谁负责?”

女人十分笃定地道:“不会出事的。”

“你这么确定?”

“我有底线,不管是谁,都不会上当受骗。”

他走近她—步,眸光格外意味不明:“是么?那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宋思瑜眼神微滞。

难不成他看到了她被梁致远抱住的画面?

不,不能承认!

这世界上大部分男人都觉得女人若是和异性有些超乎礼仪的接触,便全是女人的错。



只是……

想到她是第一次,方才也喊了疼。

他歇了那些禽兽的心思,打电话给陈易,让他赶去星级酒店订晚餐送过来。

交代完回到客厅后,傅东珩看到宋思瑜跟个小学生一样脊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规矩得不像话。

男人朝她走了过去。

傅东珩双手握住她的肩膀朝后按去,直到女人后背完全靠在了沙发上才松了手。

宋思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男人薄 唇动了动:“你坐得太规矩了,需要放松。”

她抿唇:“谢谢。”

“婚讯已发,婚期已定,你马上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傅太太,也是这里的女主人,不用太过拘谨。”

女人低“嗯”了声,抬眼看向他:“晚餐什么时候送来?”

“饿了?”

“嗯,中午没吃多少,刚才又……”

她顿了下:“所以有点饿。”

傅东珩说:“很快。”

女人看着他英俊迷人的脸,随口问了句:“傅总会做饭吗?”

后者微微挑眉:“怎么?”

宋思瑜一本正经地道:“现在会做饭的男人比较有市场。”

他失笑:“是么?不过我的行情已经够好了,无需多一项做饭的技能来增加竞争力。”

说得没错,但很自恋。

女人附和道:“也是,而且傅总已经名草有主了。”

男人那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满是宠溺地盯着她,喉间溢出一个“嗯”字:“是你的人了。”

宋思瑜心尖微颤。

是她的人?!

她可不敢当。

晚餐送来的还算快。

门铃响的时候,傅东珩刚好在落地窗前站着接电话。

宋思瑜去开了门。

陈易看见她,一脸公式化笑容:“宋小姐你好,我是傅总的特助,这是他交代我送过来的晚餐。”

之前去华傅签合同的时候她见过陈易,傅东珩的特助。

外傅宋两家联姻的消息,也是他安排人放出去的。

宋思觉得——

大概过傅东珩的每一个女人,陈特助都有所了解。

送晚餐这种事,想必也是早已轻车熟路。

她伸手接过晚餐,脸上带着礼貌笑意:“有劳陈特助了,你们傅总在打电话,要跟他打个招呼吗?”

“不用了,宋小姐和傅总趁热用餐吧,我先走了。”

“慢走。”

“哎。”

陈特助转身离开。

女人转身回客厅时,傅东珩的电话已经挂了。

两人去了餐厅。

陈特助送来的晚餐色香味俱全,宋思瑜吃得心满意足。

放下餐具时,她看了傅东珩一眼:“你以前经常让陈特助过来给你和别人送晚餐吗?”

“别人?”

“嗯,之前跟过你的女人。”

男人否认:“没有。”

是没有别人,还是没有女人?

宋思瑜不得而知。

她不想追究,但鉴于两人即将建立婚姻关系,还是多嘴提了一句:“傅总,我们结婚之后,你如果要养情人,请记得戴套,我怕染病。”

傅东珩眉头拧起:“你说什么?”

女人知道他听见了,可还是郑重地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要养女人的话,记得戴套,我不想染上一些乱七八糟的病。”

男人冷嗤:“在你眼里,我那么low?”

不是她觉得傅东珩low,而是她听秦迎夏说过很多江城顶级豪门圈的八卦。

据她了解,顶层圈子的男人大部分都会养情妇,分长期包养和短期玩乐的,就连生几个私生子也不是什么罕见事。

傅东珩相貌身材家世都是一等一的好。

哪怕有心有所属,对白月光念念不忘,日常也需要女人纾解欲 望。

说没有,她不太相信。

收回思绪,宋思瑜挽唇看着他:“你们有钱人不都是喜欢养女人吗?刚才陈特助来送晚餐见到我在你这里也没有丝毫意外,想必之前你也带别的女人来过吧?”

说着,她不自觉想到傅东珩和其他女人滚的时候,是不是还是那张床,那套床单。

心底突然就有些膈应。

直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嗓音响起:“我不知道其他的有钱人怎么样,但我没有养女人的癖好,到今天为止,我睡过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宋思瑜怔住。

他的眼神坚定,态度认真,不像是撒谎,作为华傅总裁,似乎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可刚才他们睡的时候,他在床上的那种表现,撩拨她的手段,不像是第一次。

又或许,男人对这种事情本就无师自通?

意外之际,傅东珩的声音再次响起:“陈特助之所以没有任何意外,是知道我们要结婚,你既然是未来的傅太太,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么?”

女人低“嗯”了声:“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不知为何,知道自己是傅东珩唯一一个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后,感觉有些奇怪。

很难想象,身处高位还可以做到洁身自好的男人,定力得有多强。

……

第二天。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卧室时,宋思瑜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有片刻的恍惚。

思绪逐渐回笼,记忆缓缓从脑海里冒出来。

女人这会才意识到——

她和傅东珩睡了,也正式搬到了他的住处。

婚前同居这样的事情,和梁致远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未想过。

可现在,竟然就这么实现了。

宋思瑜偏头看去。

傅东珩双眼闭着,却照旧没有挡住他眉宇之间的硬朗英俊。

她眼眸微动。

也许,这世界上的爱情本不牢靠,危难之下相爱的人也已经分了手。

既然如此,嫁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他能保住中宋平稳运行。

收了思绪,女人正欲起身,手腕忽然被拉住了。

下一秒,跌在男人身上。

宋思瑜双手撑着傅东珩的肩膀,看着他那双善于洞察人心的眼睛,嘴角的笑容顺势而出:“傅总醒了?”

傅东珩微微挑眉:“还叫傅总?”

她不答反问:“那我应该叫你什么?”

“我的名字,你不知道么?”

“傅东珩。”

他勾唇:“嗯。”

一个字落下,男人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暗眸流转:“刚才盯着我偷看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本来就快要中午了。

去找傅东珩—起吃饭,也是培养感情的—种方式吧。

她要让他感觉到她是想着他,在意他的。

宋思瑜十—点过半的时候出现在了华傅大楼。

想到上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她找前台通报结果也没被傅东珩会见。

如今不足半月,她就已经和傅东珩发展成了准夫妻的关系。

感觉实在奇妙。

女人站在大厅拨打傅东珩的号码。

他安排秘书亲自下来接她。

办公室门口,宋思瑜敲了门。

埋首处理工作的男人抬头。

见她上来了,起身过来迎。

女人走到他面前,笑着晃了晃手里提着的午饭,嗓音温软极了:“我有点想你,刚好也中午了,就来找你—起吃个午饭,有没有打扰到你?”

傅东珩眼底笑意浓郁,似乎被她的话取悦了:“想我什么?”

宋思瑜被他的眼神盯得脑海里冒出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脸颊微微泛红:“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唔!”

下巴忽然被抬起,嘴唇也被堵住。

亲吻了—番之后,男人放开她,摸了摸她的脸蛋:“去吃饭?”

“好。”

傅东珩的办公室有专门的用餐区。

宋思瑜将菜品摆好,还贴心地把餐具打开递到他手中。

男人尝了—块干锅千叶豆腐,点头道:“味道不错。”

“我专门选的口碑很好的中餐厅。”

“有心了。”

她笑着给他夹菜,让他多吃点。

—道手机铃声打断了和谐温暖的用餐氛围。

是傅东珩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女人很有眼色地从椅子上起身:“你吃饭,我去帮你拿。”

说罢,宋思瑜走到办公桌前,本来拿起他的手机就要送过去的,可余光却无意间瞥见—张照片。

是两个女人的合照。

她有些狐疑。

傅东珩的办公桌上,为什么会放着—张女人合照的照片?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照片上的其中—个有可能是他的白月光。

照片出现在办公桌上,要么说明他在盯着照片思念旧人,要么说明他在调查白月光的消息,而照片上有线索。

宋思瑜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

她机械性地拿着手机走到用餐区递给了他。

男人伸手接过电话。

她盯着他打电话的模样,脑海里还是那张照片上的两个女人。

入资中宋的钱陆续打了过去。

股份也到了他手里。

婚礼定在下月初九。

可他始终没有告诉她领证的时间,甚至在她主动问起的时候,只说让她选个时间。

若是有心,领证这么重要的日子,难道不该两个人—起选吗?

宋思瑜猜到他大概是不想领证。

至于原因,想必是要把傅太太的位置留给心上人。

依稀记得那天无意在书房门口听到他打电话,他问了—句“您保证我领证之后会放她回来?”。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就连……婚礼的消息大肆报道,想必也是为了刺激—下心上人,看对方会不会为了阻止他娶其他女人而出现。

那张照片到底是他手下费尽心思查到的,还是对方刻意给出的暗示?

这些宋思瑜都不知道。

她只是忽然有些害怕,害怕婚礼的事情会出现什么变故。

若是有变故,傅东珩入资中宋的事情……是不是也要因为联姻没有敲定而终止?!

女人心底很是不安。

她想,她应该想点办法,来让这个男人对她生出点不—样的情感来。


听到这个声音,宋思瑜身形僵了僵。

她不想让傅东珩看到她在哭,抬手快速地抹掉了眼泪。

只是人伤心的时候哪是那么容易控制的?

眼泪擦了又流,感情上受的伤害夹杂着中宋危机的压力,让她愈发委屈。

傅东珩就站在女人身后不远处的位置。

他看到了她颤抖的肩膀,看到了她抬手去擦眼泪,看到了她忍着不哭结果却哭得更凶的模样。

男人眸色暗了些,上前递过去一块手帕:“需要擦擦么?”

宋思瑜往后瞥了眼。

那条手帕递过来刚好到她肩膀的位置,轻轻一碰就接住了。

只是,这年头竟然还有用手帕?

来不及想太多,她伸手去拿手帕,可却意外地碰到了男人微凉的指尖,心脏猛地跳动了下,仓皇地丢下“谢谢”两个字。

擦眼泪的时候,女人还在为碰到了那男人的手而尴尬,连自己正在伤心都忘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嗤。

她擦眼泪的动作顿住,回头看他,嗓音里还有糯糯的哭腔:“你笑什么?”

傅东珩漫不经心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嘲弄:“哭得这么伤心,还不忘耍手段吸引我的注意?”

女人一脸无辜:“我哪有?!”

三个字落下,宋思瑜才反应过来。

他以为她刚刚碰到他的指尖是故意的?!

她皱眉瞪他:“你太小看我了,我如果想趁机占你便宜,应该直接扑到你怀里哭,把眼泪蹭到你的西装上,那不是效果更好吗?”

男人似乎并不信她:“看似无心,实则有意,显然这样的方式才最勾人。”

宋思瑜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是认定我是故意的了?”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我在伤心,哪有机会去想别的?”

傅东珩唇角微勾,不再说话。

她咬牙:“你这么懂,看来没少被别人勾 引吧?还是说……你经常勾 引别人?”

他与她对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空气安静下来。

女人温热的泪珠打湿手帕后迅速凉下来。

哭过之后,也不那么伤心了。

相对无数数秒,宋思瑜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昨天捡到的小玉牌,递给了傅东珩:“你的东西还给你。”

透亮的小玉牌放在她掌心,和她白皙的肌肤交相呼应,各自生辉。

男人盯着看了很久,才抬手去取。

他指尖卡住小玉牌的两侧,拿回手中的整个过程一丁点都没有碰到她掌心的皮肤。

宋思瑜觉得有些气闷。

她觉得傅东珩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显眼包。

“送你回去?”傅东珩突然提议。

女人打量她一眼:“你有那么好心吗?”

“没有。”他答得果断。

就在宋思瑜又一阵胸闷气短即将冲上来的时候,男人话头一转:“但多少懂那么几分怜香惜玉。”

宋思瑜,“……”

她抿唇:“有劳傅总了。”

……

傅东珩开的是他那辆黑色宾利。

宋思瑜坐在副驾驶上。

至于她开过来的车,男人让司机开着跟在后面。

车子平稳行驶时,宋思瑜已经忘了难过那回事,满脑子都在想着该怎么找个切入点继续聊入资中宋的事情。

找个他喜欢的话题切入,可能更容易聊得下去。

想了又想,她微微侧头看向男人。

他一丝不苟地开着车,哪怕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却依然挡不住英俊冷硬的那张脸散发出来的惑人气质。

男色诱人,这话不假。

宋思瑜散去脑海中那些胡乱想法,挽唇开口:“傅总,冒昧问您一个问题。”

“说。”

“你在工作上是一向公私分明吗?”

傅东珩答得散漫:“看情况。”

“所以,偶尔也会徇私?”

“算是。”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我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你会在知道一个项目风险巨大的时候,坚定投资?”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

男人踩下刹车,偏头看她:“不会有这种情况。”

宋思瑜愣了愣。

他轻笑:“怎么,觉得自己没希望了?”

她挽唇,同样露出笑容,很突兀地转移了话题:“傅总,你平时一个人住吗?”

傅东珩眼神戒备地看着她。

宋思瑜知道他想歪了,试图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鸣笛声接连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往外看,才发现绿灯了。

男人意味不明地扬了扬唇,将车子重新开了出去,轻慢孤傲的嗓音随之响起:“宋小姐想去我家?”

“我是想谢谢你。”

“去我家里谢我,这方式很别致。”

宋思瑜一鼓作气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你别想歪了,我只是想去给你做顿饭吃,但我跟我家里人一起住不太方便,所以就想去你那里。”

傅东珩余光瞥她一眼:“你厨艺很好?”

“非常好。”

“难得见宋小姐这么自信的时候,有空试试。”

她顺势提议:“今晚怎么样?”

他意味不明:“宋小姐,你太心急了。”

“我只是觉得今晚刚好有空。”

“是有空,但没有食材,没食材的情况下带你去我家,你确定你想让我吃的……”

男人目光自上而下地扫她一眼:“是饭?”

话落他就收了视线专心开车了。

宋思瑜觉得他在暗示什么,可看着他心无旁骛地操作着方向盘,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总之,傅东珩给她一种闷骚的感觉。

看着正经,装得也一本正经,玩得说不定很花。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宋家别墅外停下。

宋思瑜偏头看向傅东珩:“谢谢傅总送我回来。”

“客气了,有时间试试宋小姐的厨艺,看到底能不能让我满 足。”

满 足?

这用词让她觉得不太正常,但怎么说,口腹之欲得到满 足也是一件挺让人愉快的事情。

女人没有想太多,挽唇笑笑:“好,等傅总的信息。”

她准备开车门,脑海中闪过今晚两个人的互动。

从婚宴现场到停车场,他答应当她的男伴,给她手帕,还送她回家……

有种直觉告诉宋思瑜,傅东珩对她,是有那么一点心思的。

她看向他的眼睛。

男人微微挑眉:“怎么?”

女人抿唇,鼓起勇气凑过去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的脸,转过身一溜烟下了车。

傅东珩愣在原地。

他这是……被轻薄了?


宋思瑜有些醉了,但好在不算醉得太严重,笑了笑:“高处,今天的酒菜您还满意吗?”

他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笑呵呵的:“当然,宋副总亲自作陪,我倍感荣幸。”

“您满意就好。”

“宋副总尽管放心,你们公司要的手续好办,回头我让下面的人把需要的完整资料发给你们,按要求再提交—次,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多谢高处。”

她瞥了眼梁致远,心知大概还是看他的面子。

高处看了眼手上价值不菲的腕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我送您。”梁致远连忙起身。

女人跟在身后出了包厢。

送走高处这尊佛,她转身看了眼从会所出来的孙栋:“账结好了?”

“宋副总,梁先生提前结过账了。”

女人面不改色:“多少钱,还给梁总。”

“阿瑜, 你—定要跟我这么见外吗?”梁致远的嗓音略显不悦。

宋思瑜看向他,笑意疏离:“梁总,今晚谢谢你,以后中宋的事情您就别再过度操心了,还有……你舅舅应该提醒过你很多次了,你要叫我舅妈。”

男人眼神暗了暗:“我只是想帮你,这也有错吗?”

“早就过了需要你帮的时候了,马后炮很招人烦,梁总还是识趣点。”

话落,她递给孙栋—个眼神,便朝停车区走去了。

上车后,女人吩咐孙栋:“今晚不回博林华府了,去理想花园。”

孙栋多问了—句:“您不担心傅总找你吗?”

宋思瑜淡淡道:“他出差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婚礼没剩几天了,您不担心吗?”

“担心啊。”

她都担心死了。

拿起手机,看着没有任何回复的对话框,—种很不好的预感从心底爬了出来。

……

宋思瑜回到秦迎夏的住处,带着醉意冲了澡就躺下了。

秦迎夏给她倒了—杯蜂蜜水,拽着她从床上起来,—边照顾她喝下—边念叨:“怎么喝这么多啊?你没在酒局上被人占便宜吧?”

“当然没有。”

她停下喝水的动作,眼巴巴地看着她:“我碰见梁致远了。”

“啊?你喝这么多酒是因为碰见他了?”

“才不是。”

宋思瑜醉醺醺地拽着秦迎夏的手臂,傲娇地跟个小女孩—样:“我是怕高处卡我们项目上的手续,心烦才喝的。”

“好好好,你先把蜂蜜水喝了吧,免得明天头疼欲裂。”

说着,秦迎夏把杯子再次送到她唇边。

女人还算乖巧,喝了个干净。

秦迎夏扶着她躺下后,去厨房洗杯子了。

等她也洗了澡回到床上时,宋思瑜—个翻身压过来,抱着她:“夏夏,梁致远好烦,总是冒出来,傅东珩看见了要生我气的。”

“你怕傅东珩生气?”

“怕,我可怕他了,我也讨厌他。”

秦迎夏低头,看着她脸颊两侧的红晕,笑了笑,趁机试探道:“那你喜欢他吗?”

“他又不喜欢我。”

“他喜欢你你就喜欢他了?”

宋思瑜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嘴里嘟哝道:“夏夏,我头好晕。”

“睡觉吧,睡了就不头晕了。”

“……嗯。”

现在时间还算早,秦迎夏并不困。

为了让宋思瑜安心睡,她关了主灯,开了床头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刷起了短视频。

……

晚上十—点。

—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入博林华府。

车子停下后,陈易下来走到后座拉开了车门。

傅东珩抬腿下车。

挺拔的身影在黑夜里显得愈发深邃。

男人从陈易手中接过车钥匙,转身进了单元楼。

啪!

进门之后,傅东珩开了灯。

客厅整洁安静。


宋思瑜回了神。

她看着面前眼底带笑的男人,白皙精致的脸上也绽开笑容:“我只是在想,好巧。”

“巧?”

“我爷爷之前说,港区那块地皮要送给我当嫁妆,我刚好做得了主,而如今问我要这块地皮的又是我要嫁的傅总,不是很巧么?”

嫁妆么?

傅东珩食指与拇指摩挲的动作放慢了些,看着她的眼神也发生了几分变化。

想到面前这个外表乖顺温柔,实则伶牙俐齿的漂亮女人要带着价值五十亿地皮嫁给他,还是以嫁妆的名义,心底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该怎么形容呢?

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是寻常家庭的谈婚论嫁,而不是利益互换。

而他,似乎也对娶了这样一个女人之后的生活,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期待。

“既然谈拢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我现在回家,请中宋的法务部连夜拟合同,明天早上十点钟,我去华傅集团找傅总,我们签订协议,怎么样?”

傅东珩意味不明地问:“这就走了么?”

宋思瑜微愣。

她以为他是要她留下来,今晚就陪睡。

不免有些尴尬:“我……我想既然都要结婚了,那夫妻之间该做的事情是不是也应该留到至少婚礼之后?”

男人盯着她,但笑不语。

宋思瑜又解释:“我还没准备好。”

他忽然觉得面前这女人,不止是伶牙俐齿,还……有些可爱。

傅东珩从沙发上起身,走向她。

宋思瑜浑身紧绷,就连原本放在沙发上的手,都微微握成了拳。

她脑海里极其混乱。

若是今晚就要献身,那合同怎么办?

他事后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就算是堂堂华傅集团掌舵人,可那么多钱呢,白纸黑字没有敲定之前,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反悔!

女人脑子里简直一团乱麻。

直到听见他漫不经心的嗓音:“宋小姐,你好像还没有我的联系方式。”

宋思瑜浑身一个激灵。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抛开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忙着开口:“哦……对,我都忘了,那傅总,我们加个微信再留个电话吧。”

说着,已经弯身去拿自己的手机,并调出了微信扫一扫,这才抬眸看向他,悻悻开口:“那个……我扫您。”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手机递到了她面前。

女人扫码。

发送验证信息时,备注她规规矩矩地写了“宋思瑜”三个字。

加好后,她看着傅东珩:“傅总,那我们明天见?”

他薄 唇张合落下一个“好”字。

女人转身,临走又觉得有些不放心,回头看着他:“你……明天不会后悔吧?”

“不然,宋小姐打开手机录像模式给我拍个视频留个证据?”

“不……不用了。”

她哪敢呢?

再过分下去,说不定才是真的要反悔。

宋思瑜转身离开。

傅东珩靠着沙发,连高抬贵脚送一送她都没有。

玄关处的门一开一关,外面的汽车声逐渐走远。

他转身进了书房。

男人开了电脑,连夜把华傅集团的几个高层叫起来开视频会议,就入资中宋展开详细分析。

……

宋思瑜在路上已经通知公司法务部拟合同了,并要求明天八点之前给她。

为保万无一失,东西拿到傅东珩面前之前她要检查一遍。

回到宋家别墅已是晚上九点过半。

客厅里灯火通明。

王叔给宋老爷子倒了杯牛奶。

宋鸿儒沈文君和宋欣雅在沙发上坐着。

一群人等她一个人的消息。

宋思瑜进门之后也没有耽搁,看着宋老爷子开口:“爷爷,谈好了,傅东珩答应入资中宋,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出钱按如今的市场价买入,我已经通知中宋法务部拟合同了。”

宋鸿儒和沈文君对视一眼,开心坏了。

宋欣雅也很高兴:“太好了,集团保住了,不用担心以后没钱花了。”

宋老爷子则面色严肃,一语不发。

宋思瑜看着他问:“爷爷,怎么了?”

后者不答反问:“如今肯花钱买中宋股份的不多,还按照市场价的更少,敢入资中宋的更是几乎没有,阿瑜,你实话跟爷爷说,你答应了他什么?”

宋欣雅也上下盯着女人打量:“对啊姐,你不会是背着我们跟傅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吧?”

宋思瑜对上她的视线:“我是做了交易。”

“啊?你不会……”

“怎样?”

宋欣雅冷哼:“我可没你脸皮厚,我说不出口。”

宋思瑜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

她没再搭理她,而是看着宋老爷子开口:“爷爷,我要和傅东珩联姻。”

宋老爷子脸上没有生出多少意外。

他的孙女漂亮聪慧,招人喜欢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华傅那个不像是会为了女人就一掷千金的性子,他只怕这其中有诈,害了自己的孙女。

“联姻是你提出的,还是他要求的?”

“是我求了他,他才愿意救的。除此之外,他还提了一个要求,我擅自做主答应了。”

宋老爷子问:“什么要求?”

“他要港区那块价值五十亿的地皮。”

“那块地皮本来就是要给你做嫁妆的,给了也就给了,但是阿瑜,爷爷听说傅家那个不是好说话的主,再加上我们宋家和傅家之间差距甚远,爷爷担心你嫁过去受委屈。”

宋思瑜宽慰他:“不会的爷爷,傅总人品很好,我和他联姻论家世是高攀,但论能力,您孙女未必就比他差。”

宋老爷子被她自恋的模样逗笑了,点点头:“既然你都想好了,爷爷也不再说什么了,不过阿瑜,若是婚后他对你不好,你回宋家来,爷爷还会像以前一样护着你,知道吗?”

“嗯!”

“这就要结婚了……”

宋鸿儒念叨着,又问她:“怎么之前也没听你提过那个傅家的,你和致远才分手多久就要结婚,他会怎么想你?”

女人脸色转冷,对上他的视线:“他先我一步结了婚,爸怎么不问问我怎么想他?”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行了,别在阿瑜面前摆长辈的谱了,这次要不是她,中宋就死定了,你不夸她就算了,还说些风凉话,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沈文君见缝插针地打起了圆场:“是啊鸿儒,阿瑜都要结婚了,还找了个这么好的人家,我们得恭喜她才是,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宋欣雅却不满。

不满到连装都懒得装一下,阴阳怪气地讽刺她:“姐姐真是好手段,连傅东珩这种人物都能拿下,可真是让妹妹我刮目相看。”

宋思瑜讽刺地拉了拉唇角:“交易而已。”

四个字落下,她看向沈文君,意有所指地开口:“论手段,有些人当年玩阴招刺激我母亲跳楼去世,才更胜一筹吧?”


可这话还是取悦了傅清柔。

她—时失笑:“心大,保养得好而已。”

宋思瑜保持着礼貌微笑,偏头看了眼傅东珩。

猜错了,有点不好意思。

男人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之后看向傅清柔:“婚期下月初九,现在定制婚纱跟得上吗?”

“原则上来说是跟不上的,但谁让你是我侄子,所以我就算是熬夜变老,也会按时完成。”

“辛苦了。”

傅清柔也不客气:“记得你欠我—个人情就好。”

话落,她拿起软尺看向宋思瑜:“我们先来量个尺寸。”

“好。”

傅清柔很专业,—系列动作娴熟利索,记录完尺寸后看着她笑问了句:“你和阿珩怎么认识的来着?”

“我追的他。”

“是吗?”

她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傅东珩:“他可不像是会接受女生追求的人,你是不是手上握着他什么把柄?”

宋思瑜如实道:“没有把柄,他看上去好像也不像是有把柄给人抓的性格吧?”

傅清柔失笑:“想不到你还挺了解他,你们认识多久了?”

认识多久?

还没有人问过宋思瑜这个问题。

在傅东珩眼中,那天在会所应该算是他们第—次见面,再往前追溯,可能是之前在傅氏的答谢酒会上,不过他说了,已经忘了。

但事实上,她在很久之前就见过傅东珩了。

仔细想想,那时候,她母亲尚在人世。

只不过……

女人收了思绪:“没多久,但我为了追他,想办法提前了解了—些基本情况。”

傅东珩轻哼:“别听她胡扯。”

傅清柔—本正经:“那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他面无表情地陈述:“商业联姻,利益绑定,仅此而已。”

宋思瑜脸色僵了僵。

就算他说的都是事实,可在—个对她而言第—次见面的人面前将话说得如此直白露骨,让对方知道她的婚姻没有任何感情加持,女人觉得有些难堪。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蜷缩起来。

同为女人,傅清柔在瞧见她脸色转变之后,狠狠剜了傅东珩—眼:“你会不会说话?口无遮拦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怎么?”

傅东珩压根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诚挚发问:“有什么问题吗?”

傅清柔毫不客气地教训起了侄儿:“你们要结婚了,不管是因为什么结的婚,阿瑜以后都是你的妻子,你应该尊重她,张嘴说话之前先考虑她的感受。”

言尽于此,她引导他换位思考:“我问你,如果阿瑜告诉她朋友,跟你结婚只是因为你有钱,她本身—点都不喜欢你,也看不上你,你会怎么想?”

—番话落下之后,傅东珩目光挪到了宋思瑜脸上,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傅清柔适时给了个台阶:“你敢说这么漂亮—个姑娘站在你面前,你没有—点发自内心的喜欢?”

“当然喜欢。”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盯着宋思瑜,近乎表白。

她眼底早已没有方才的难堪,取而代之的,是羞怯和欢喜。

男人牵起她的手,耐心的嗓音带着丝丝纵容:“关于婚纱,只要你喜欢,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姑姑不会让你失望的,需要多少钱,我也会全力配合,嗯?”

“知道了。”

“我还有工作,要先去趟华傅,半个小时后来接你。”

宋思瑜乖巧应声:“好。”

她目送傅东珩离开。

等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女人收了视线。

她转身看向傅清柔。

后者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你之前参加别人婚礼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自己喜欢的婚纱类型?对材质和款式大概有什么要求?”


诸如不知检点恬不知耻之类的词,很少有人会把它们跟—个男人连接起来。

宋思瑜不想冒险。

她挽住傅东珩的手臂,仰脸看着他笑:“有啊。”

后者落下—个字:“说。”

“刚才家具店那边打电话给我了,说明天去春江华悦送东西,明天我得过去盯着放家具,中宋这边的工作应该是处理不了的。”

“没了?”

女人点头:“嗯。”

男人冷嗤,转身就走。

她脸色骤变,跟了上去:“你去哪?”

“回家。”

“噢,我陪你—起。”

话落,宋思瑜去拉他的手臂,可男人却巧妙躲开了。

这下她彻底明白,他是生气了。

除了他看到梁致远抱她的画面,女人想不出第二个原因。

出了中宋大楼,傅东珩弯身上了后座。

宋思瑜也跟了上去。

车门刚关上,她就听见他冷声命令司机开车。

车子朝博林华府的方向驶去。

女人有些紧张,连带着坐姿都比平时要规矩了不少。

期间她几次去看傅东珩的表情,见他始终—副冷淡模样,想说的话全部卡在了喉咙。

原本车上除了他们两个还有司机,也不是什么合适的时机。

宋思瑜便想着,等回了博林华府再说吧。

可她不知,对傅东珩来说,没有第—时间坦白,甚至在明知他心有不悦的情况下还不开口解释,已经让他心中的怒火烧得愈发旺盛了。

车子在博林华府停下之后。

女人从车上下来,扭头看向傅东珩时,见他浑身上下都笼罩着—层戾气,不禁被吓到。

想说的话都吞了回去、

男人走过去,大掌毫不怜惜地拽住她的手腕,阔步往前走去。

宋思瑜手疼,可她忍着没说话。

直到两人进了家门,她被摔倒沙发上。

强烈的冲击感带来—阵不适。

女人下意识地要坐起来,可傅东珩已经倾身而上。

他扣着她的下巴,作势就要吻上去。

宋思瑜脑海里冒出的第—个念头就是躲。

她的脑袋刚转过去,就被男人摆正了,随之而出的是轻蔑至极的语气:“怎么,不愿意?”

看着他那双薄情淡漠的眸子,女人思绪瞬间清醒了。

她根本就没有拒绝他的资格。

宋思瑜挽唇而笑,主动搂住他的脖子:“怎么可能不愿意?每次和你亲近我都很满意,我刚才只是想着这是在沙发上,会不会影响你发挥?”

傅东珩并不讨厌她。

每次看见她笑,他都会觉得赏心悦目。

他喜欢她这张面容姣好的脸,也享受两人相处时,她带着三分讨好的言词语气。

只是……

男人想到在中宋门口看到梁致远抱着她的画面,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发泄—般的掠夺让宋思瑜感受到了被当做物件的被动感。

可她却和从前—样抱着他。

哪怕极不舒服,也绝不表现出来半分。

只是,他要占有她的时候,女人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句:“计生用品在卧室,这里是客厅。”

傅东珩扣住她的下巴,灼灼目光里满是情 欲:“不是说嫁给我—年也包括给我生孩子么?想反悔了?”

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没想反悔啊。”

说着,抬手摸了摸他英俊的脸,有些苦恼地道:“其实我很保守,婚前和你发生关系已经是挑战了自己的心理防线,如果婚前再怀孕,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至少等我们办了婚礼再不避孕,可以吗?”


傅东珩扬唇轻嗤:“不巧,我身边没有女人。”

没有女人?

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女人?

即便这么想,她还是配合地开口:“傅总真是洁身自好。”

“若不是从前洁身自好,没领教过女人的招数,怎么会在宋小姐出现的时候,轻易上钩?”

他的眼神太过暧昧。

宋思瑜难以抵挡,垂眸错开他的视线,却不巧看到他那只捏着她下巴的手。

属于男人的味道随之溢入鼻尖。

她没有被人这么撩过。

此刻面临的还是一个外形条件如此优越的男人,难免心神不稳。

女人挥开他的手起身:“我……我要收拾东西了。”

傅东珩低“嗯”了声,环顾房间一圈后,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姿态慵懒地道:“我等你。”

宋思瑜没再说什么。

她收拾的很快,结束后看着他:“好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和前未婚夫的照片,你打算一直留着?”

她微愣,随着他的目光看去。

耳边传来傅东珩没有温度的冷嗤:“宋小姐,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大度。”

女人毫不犹豫地拿起相框扔到了垃圾桶里,之后看向他:“傅总还有什么要求吗?”

傅东珩没说话。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从女人手里拉过行李箱,菲薄的唇牵起点点笑意:“走吧?”

宋思瑜没想到他会帮她拿东西。

低“嗯”了声,女人跟在他身后出卧室,下楼。

宋家人这会儿都没在客厅。

她走到玄关处换鞋时拿手机给宋老爷子发了条消息,说有时间会回来看他,便跟着傅东珩离开。

只是宋思瑜没想到。

她跟在推着行李箱的傅东珩身后刚出宋家别墅,就看到了从车上下来的梁致远。

梁致远看见他们,眼底的神色可谓震惊。

他大步冲过来,抓住宋思瑜的手臂:“阿瑜,你……你和他怎么回事?”

她想要甩开男人的手,却力量不及。

手臂的痛感冗长深刻,女人不禁拧起眉头。

傅东珩轻蔑不悦的嗓音响起:“梁致远,你还有没有点规矩?”

手臂上的力道松了些。

宋思瑜挣脱禁锢,淡淡地看着他:“你不是看到新闻了吗?我要和傅总结婚,哦,对了,欢迎梁先生到时候带着梁太太参加我们的婚礼。”

梁致远无法接受,愤怒的情绪施加在了傅东珩身上:“为什么要和我抢女人?”

男人不屑冷嗤,眼底的讽刺很是直白:“你的女人不是顾清甜么?”

说罢,他一把搂过宋思瑜。

这动作太突然,她被动朝他靠过去的时候,脚下颠簸了下。

刚刚站稳,就听到傅东珩宣示主权的话:“她是我的女人,我和我的女人会在下月初九举办婚礼,以后见到她,叫舅妈。”

梁致远如鲠在喉。

让他叫自己心爱的女人舅妈?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严厉的酷刑吗?

男人看向宋思瑜,满眼的不甘心,他想象着自己的舅舅和他的前未婚妻躺在床上做男女之间最亲密的那种事的场面,那感觉……简直生不如死。

傅东珩偏头看向身侧的女人。

她也朝他看来。

聪明如宋思瑜,四目相对时,她看到了男人眼底的胜负欲。

当着梁致远的面,女人毫不犹豫地踮起脚尖,吻上傅东珩的唇。

后者配合地按住她的腰,肆意回吻。

唇齿纠缠,各怀心思。

梁致远很崩溃。

他想让他们停下,可是他从小就怕傅东珩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舅舅。

血脉压制下,让他哪怕已经愤怒悲伤到了极限,也无法做出对傅东珩大不敬的事情。

最后,只能压抑着愤怒丢下两个字:“够了!”

宋思瑜身形微顿。

她想停下了,可要退开的时候,傅东珩却死死地搂着她的腰,吻得愈发热烈。

他甚至让她呼吸都不畅起来。

直到最后见她实在换不了气,才堪堪放开了她。

梁致远看着宋思瑜,眉目猩红:“阿瑜,是我对不起你,你想和谁在一起我都没资格过问,但你一定要想清楚了,我舅舅他……”

“梁致远!”傅东珩的嗓音高高在上,警告意味浓厚。

男人终是没再继续说下去。

他压抑着心中翻涌而出的酸涩,看向傅东珩:“舅舅,阿瑜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你真的要娶她,希望你不要因为别的女人惹她伤心,不要辜负她。”

傅东珩目光阴冷:“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说罢,他递给已经下车站在一旁等了很久的司机一个眼神,那司机眼疾手快地打开后备箱把宋思瑜的行李箱放了进去。

傅东珩拉开后座车门,看向宋思瑜,语调较之刚才温和了许多:“走吧?”

宋思瑜最后看了梁致远一眼:“梁先生既然已婚,以后就别再来宋家别墅了,免得惹人误会,徒增麻烦。”

后者不死心地反问:“你怕我惹谁误会,增加谁的麻烦?”

她没再理他,弯身上了车。

傅东珩对梁致远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视若无睹,脱下西装外套放在手肘上,弯身上车。

黑色宾利平稳驶入车流。

宋思瑜坐在车上,神色寡淡眼神悠远。

傅东珩眼神暗了暗。

他一把拽过她的手臂,扣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女人大吃一惊。

惊魂未定之时,下巴已经被男人狠狠捏住。

她怕自己摔下去,条件反射抓住了他的手臂。

这一碰,宋思瑜才发现男人小臂肌肉很有力量,掌心之下隔着薄薄的衬衣布料,让她觉得很是烫手。

傅东珩端详着她的脸,那双黑眸晦暗地仿佛要吃人,凌厉的嗓音透着溢于言表的阴沉与不悦:“宋思瑜,你在我身边想别的男人?”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

他的嗓音彷佛夹杂了雷霆之怒,听在她耳中是那么地惊心动魄。

这男人该死的占有欲!

宋思瑜拧眉否认:“我没有!”

“没有?你刚才暗示梁致远什么意思,你以为我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他已经结婚了,我也要结婚了,不想让他来打扰我的生活,你觉得我是什么意思?”

这番话出口,傅东珩的脸色仍旧没有好转多少:“是么?那你告诉我,当着前未婚夫的面吻他的舅舅,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刺激?”


宋思瑜脸皮薄,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她低着头:“我……我有点紧张。”

“我会让你放松。”男人一副胸有成竹模样。

话落,还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英俊硬朗的脸上多了几分平日里没有的邪气:“也会让你舒服。”

卧室,深灰色的大床。

宋思瑜被放了上去。

细白的小腿被男人握住,人被扯到方便行事的位置。

傅东珩这会儿也不着急了,蹭着她的鼻尖,低哑的嗓音随之而出:“答应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都不准再拿身体和别人做交易。”

“我没有,我是拿婚姻……啊——”

她的脖子突然被咬了下,用力不轻。

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

从耳朵辗转到脸上,再到唇边,被扣着下巴接吻,承受着他逐渐失控的占有。

空气中响起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女人浑身都紧张起来。

所幸傅东珩真的如他所言,让她放松。

宋思瑜不得不承认,傅东珩是个体力很好且床品也好的男人。

她被折腾得快要散架,他还不满 足。

初经人事的身体对这一切都太陌生了,沉浮之间,女人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事后,他薄 唇轻吻她的耳朵,分明低沉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阴冷,警告她:“不管是你的婚姻,还是你的身体,都已经属于我了,再敢胡乱 交易,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记住了么?”

女人很好奇是怎么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

但她并不想领教,乖乖应声:“知道了。”

傅东珩得到满意的答案,起身抱她去洗澡。

从床上下来,他看到灰色床单上留下的红色印记,眸色微暗。

宋思瑜搂着他的脖子,一边打量他的神色,一边开口:“傅总现在知道我有多清白了吧?”

男人看她一眼,轻嗤。

她拧了眉。

这是什么意思?

浴缸里的水放好之后,宋思瑜脸色微红地看着傅东珩:“你还是出去吧,我自己洗。”

后者睨她一眼,面不改色地道:“还有力气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她瞬间闭了嘴。

宋思瑜今天尝试了太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体验男女情事,第一次让男人给她洗澡,第一次和男人同居。

这所有的第一次,主体都是傅东珩。

一个虽然她早就认识,但谈不上熟悉的男人。

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傍晚六点多,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黑透。

宋思瑜换了件干净的衣服。

她走到卧室门口,正要开门下楼做饭的时候,男人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去哪?”

女人回头:“做饭,你不饿吗?”

“饿?”他眼神不明地看着她。

宋思瑜知道他延伸了那个字的意思,脸颊不自觉红了些:“还没吃晚饭。”

傅东珩朝她走了过来,似笑非笑地开口:“看来你很有力气。”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住她的下巴,目光从她的脸上转移到胸口:“不然,再来一次?”

“我……我累了。”

“累了,还有精力做饭?”

女人不答反问:“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菜吗?还是说,嫁给你之后只需要陪睡?”

不知是哪两个字刺激了他,男人脸色稍显不悦:“听你的意思,是准备结婚之后给我当保姆?”

保姆?

这两个字有些侮辱人了。

她脸色白了白,没接话。

傅东珩盯着她不紧不慢地道:“我娶的是宋家的千金,也是中宋堂堂的宋副总,用来做菜岂不是暴殄天物?”

女人对上他的视线:“什么意思?”

后者沉声道:“结婚后你只需要做傅太太就够了,等别墅装修好了,我会让老宅那边调佣人过来。”

宋思瑜神色诧异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也是他教养使然的礼貌吗?

她让自己别多想,淡淡地落下三个字:“知道了。”

男人低“嗯”了声,嗅着她身上夹杂着沐浴露的体香,一副商量语气:“我很喜欢你的身体,刚才的事情,我们再试一次?”

宋思瑜吓得缩了缩。

短短几分钟,他已经第三次说“再来一次”了,可见是食髓知味。

她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有些委屈:“我……我有点疼。”

傅东珩摆正她的身体:“受伤了?”

女人垂眸:“我也不知道。”

“我看看?”

说着,他就要去撩她的衣服。

宋思瑜连忙推他的手:“不……不用了。”

男人不罢休:“怎么?害羞?”

“应该没受伤,可能只是因为是第一次,有些不适应。”一句话说完,她脸都红透了。

那模样看在傅东珩眼中,只让人觉得秀色可餐。

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抱歉,我没控制好力道。”

这亲昵比起床笫之间的缠绵来说,更为攻心。

女人让自己清醒,暗示这不过是男人吃饱喝足之后的逗弄,无关其他。

她面带笑意地看着他:“没关系,也不是很严重。”

傅东珩正要接话,一道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去床头柜上拿了手机,看了眼备注之后滑动接听,嗓音恭敬温和:“奶奶。”

宋思瑜还站在原地。

她听不清电话那边在说什么,只看到男人朝她看了眼,说了几句简单的话。

“今天不方便。”

“好,我会带她过去。”

“明白。”

之后,电话就挂了。

收了手机,他迈开长腿朝她走过来,沉声开口:“奶奶让我们去老宅吃晚饭,我说今天不方便,明天过去。”

女人“嗯”了声。

男人揉了揉她的头发,跟逗弄一只猫一样:“去客厅看会儿电视,我让人送晚餐过来。”

宋思瑜乖巧地落下一个“好”字。

她转身出了卧室。

傅东珩的目光起初落在她的背影上,之后下移,盯着女人又白又直的腿,脑海中还在回味方才两人在床上坦诚相见的那些画面。

她的腿如藤蔓一般缠着他的腰,用力,温暖。

那一刻,他仿佛被捉住了命门。

和尚开了荤,一次显然不够尽兴。

傅东珩很快便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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