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真顾维琛的现代都市小说《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言真顾维琛小说》,由网络作家“微糖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是由作者“微糖不甜”创作的火热小说。讲述了:前世一生凄惨,她独自在乡下被他榨干了所有利用价值,他却和她极尽逍遥;重活一世,她狠虐渣前夫,转投他顶头上司的怀抱——主打的就是一个远离渣男贱女,拥抱幸福新生活!...
《闪婚军区大佬后,她被宠成小娇妻言真顾维琛小说》精彩片段
“文娟啊,回来。”刘大花在房间里喊,“那是你婶子给你嫂子做的,别不懂事。”
“少吃一口又不会死,生孩子重要,咱们看着就行。”
语调阴阳怪气的很,好像故意在说,不给他们吃就是不行!崔金华用勺子狠狠的搅拌了下锅,心里想着等下她直接把锅端走,一滴汤都不给他们留下!
被尿憋的不行,崔金华捂着肚子赶紧过往厕所跑,等她回去一看,那炖鸡的锅盖被掀开了,里面的鸡只剩下些边角料!鸡腿,鸡胸脯,肉多的都没了!
她再往屋里一瞅,三人正狼吞虎咽呢!鸡都没炖烂糊,生怕吃不上,趁着她上个厕所的功夫就当了小偷了!
气的崔金华哐当一声盖上了锅盖,站在楼道里就开骂——
“我就问问你们要不要脸!那是我给我闺女炖的鸡!你儿媳生孩子,你一点忙帮不上不说,你还添乱!你偷吃儿媳的鸡,什么狗几把玩意!”
文娟和文斌拿着手里的鸡肉,不知道是继续吃,还是放下。
刘大花捅咕了下文娟说:“赶紧吃!”
她嘴里含着鸡肉,冲着门含糊不清的回:“你都说了,那是给我儿媳的,那就当是我儿媳孝敬我的怎么了?她摊在床上,她都没伺候我,你就等于是替你闺女分忧了!”
“你懂不懂事?我是她婆婆,我就吃个鸡怎么了?”
“孩子们都饿着肚子呢,你就忍心让孩子看着?”刘大花吃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她就该吃!
楼道里又探出了许多的头来,崔金华不像刘大花那么没皮没脸,抹不开脸的看了看四周,赌气的直接端着锅就走。
刘大花见崔金华吃瘪,心里更加得意,美滋滋的想,这个亲家留下也行,还能伺候她吃喝。
门外,田婶颠颠的冲着崔金华跑了过去,招呼着说:“她婶子,你等等我,我带你去医院!”
陈娟看着家婆婆的背影,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声,“怎么那么爱掺和别人家事。”
田婶带着崔金华往医院赶,还一个劲得火上浇油,“她婶子啊,你别生气,你和一个瘫子置气干嘛?”
“今后你好好护着你闺女才是关键,你闺女当初就是被她这个婆婆气的早产的。”
“什么?”崔金华心里的火气直接梗到了喉咙口。
田婶直接声情并茂的讲了一遍,又拉了拉崔金华的胳膊,小声叮嘱说:“我就是看不过去,才告诉你的,我可不是那个嚼舌根的人。”
“知道了,他婶子,我还能把你供出来?放心吧,不会说你告诉我的。”崔金华拍拍心口,她被气的这个心砰砰的跳。
他们刚走到医院,结果就和言真和顾维琛碰上了,崔金华的这个心跳的更厉害了。
今天顾维琛把沈安送到幼儿园,就带着恬恬去找言真,把孩子拜托给了村长媳妇后,他又拎上了几盒点心和西凤酒,打算带着言真给他领导送去。
昨天顾维琛想了一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不想让言真跟着他受委屈,他不能对言真负责对她而言已经是亏欠,又怎么忍心再让一个饱受苦难的女人再陷入流言蜚语中呢?
最后快天亮的时候,顾维琛这才想了个办法,他计划着让他军区的领导,和部队医院的院长两个人当媒人。
就说他和言真之间的事情,是领导撮合的,他们这才顺理成章的走到了一起,再让他们当证婚人,这样就能把流言蜚语彻底杜绝。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言真撑腰,原来被人保护的滋味这么的好。
言真的心里酸酸胀胀,像是被一双手揉捏过,现在舒展开了又满腹甜蜜。
她盯着顾维琛挺直的后背,小跑了两步追上去,声音缓缓的说:“首长,谢谢你啊。”
她偷瞄了一眼他的侧脸,在顾维琛看过来后,又赶紧低下头去。
顾维琛侧着脸俯视她道:“不用谢。”
他生怕自己的冷脸吓到言真,还特意勾了勾嘴角,想挤出个和煦的笑。
“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的。”顾维琛的声音轻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言真狠狠的点头,“嗯,我信你。”
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安心过。
王文智跟在俩人身后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着不远处的院长办公室,不由得心里更加慌张。
“首长,说白了,这就是我的家事而已,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惊动院长,是不是太麻烦了?”王文智快走了几步,挡住了顾维琛的去路。
“小事?”顾维琛冷飕飕的目光朝着他看过去,“国家和党培养你,就把你培养成了个陈世美,这还是小事?”
毕竟王文智是部队医院的医生,不是他的直系下属,顾维琛知道,这事情要想有个彻底了结,必须要让院长出面。
院长对顾维琛的到来很是意外,热情的迎了上去,“哎呦,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顾维琛不想说些没用的客套话,简洁明了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这像什么话!”院长猛地一拍桌子,心里不仅仅是气愤,还有懊恼。
王文智这人办事稳妥,机灵,院长有意栽培他,可以说这个王文智是他一手提拔的,结果呢,这不是在打他的脸么?
院长恨铁不成钢的用手点了点王文智,“你啊,真是糊涂!”
“王文智的处罚,陈院长,我已经替你做了决定。”顾维琛的目光看向站在墙角的言真又道:“现在我们要说的是这个姑娘,这些年的付出怎么算?”
“是她替王文智在尽义务,这其中的辛苦怎么算?”
“虽然在农村他俩没领证,但是在他们当地,她今后就是二婚。”
“以后她的日子怎么办?天天受人指点?名誉受损又怎么补偿?”
他眉宇间满是心疼。
言真有些意外,她以为顾维甄的要说法是严惩王文智,没想到是替她讨要她这些年的委屈。
在老家她做的任何事情,所有人都说那是她应该做的。当媳妇的就是要如此,尤其是男人不在家,更要伺候好婆婆,守好这个家,让自家男人放心。
有谁看见过她的委屈?顾维琛一条条一件件的都摆了出来,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敲在了她的心口上。
眼眶又要发酸,言真死死压住嘴唇,不想哭。
那瘦瘦小小的姑娘,强装着坚强,顾维琛只看了一眼,心里就没由的心疼,对王文智更加火冒三丈。
顾维琛冷森森的目光投向王文智,压着怒气道:“王文智,你说话!你打算怎么算你们之间的这笔账!”
那股子渗人的气势让王文智顿时没了主意,他心如死灰的说:“我听领导的。”
升职泡汤了,换房子的事情也得泡汤。
等言瑟生了孩子,他们一家三口还得挤在一室一厅的筒子楼里。
王文智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到了这种地步。
陈院长叹息一声,说:“那既然这样,我们听听这个姑娘的诉求。”
顾维甄看着言真说:“要求你尽管提。”
那个男人在做她的后盾,今后他会一直是她的后盾吗?他们会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弥补上一世相见恨晚的遗憾吗?
言真目光慢慢上移,对上顾维琛的视线,明亮的一双眼微微带着笑,她点头说:“谢谢。”
说完她转身看向陈院长道:“既然他已经和我堂姐领了证,那我就祝福他们,甘愿退出,但是我有两个要求。”
“一是,我在他家替他和言瑟尽了不到三年的义务,因为有我她俩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工作,生活。”
“那他们就应该补偿我这些日子的付出,我要他们未来三年的工资,这要求应该不过分。”
“什么?”王文智急了,“你要我们未来三年的工资!我和言瑟不过活了?我们喝西北风去啊!
你堂姐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处处都要花钱!你这不是在要我们的命么?”
“言真,你不觉得你太狠了吗?”
“她狠心?”顾维琛冷哼一声,“你们联手欺骗人家的感情,让她在你家当牛做马,你们在城里逍遥快活,你们就不狠心?”
“我……”王文智张了张嘴,虽然恼怒但是被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言真对着顾维琛投去感激的目光,接着说:“二是,我和王文智就此一刀两断,从这个门出去后,我们两清。”
“他们家不能再骚扰我,找我麻烦。”
王文智对此无异议,他巴不得呢。于是他点头说:“这一点,我同意。”
“但是。”王文智有些为难的说:“三年的工资,是不是太多了?”
陈院长知道要是这个事情闹起来,肯定不好看,当下就做了决定,说:“这两点我都同意。”
王文智攥着拳,刚想再说点什么,被陈院长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会通知财务,到发工资的时候,让他们把王文智和言瑟这俩人的工资留给你,你记得来拿。”
“还有,今后你们两清,再无牵扯,要是王家私下里骚扰你,找你麻烦,你就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陈院长看了一眼顾维甄,又转头和蔼的看向言真说:“姑娘,你看怎么样?”
卖光了王家的钱可都在她这里,这些王文智不知道,趁着这个时候说两清,那今后就是两清,再找她要钱,那就是骚扰她。
言真点头说:“行,我同意。”
“口说无凭,还是得写个协议。”顾维琛瞥了王文智一眼,说:“毕竟有些人,人品有问题。”
本来王文智打算过过这个风头,就把言真糊弄过去,还真打算要他和言瑟三年的工资?那不是做梦么?
“起了啊?”言真说。
她正在和面,腰上系着围裙,手上沾着面粉,她一手扶着盆子,一手揉着面团,动作间还和他搭话——
“我本来是准备蒸包子,瞅了瞅,这家里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你战友送来的一袋子面粉,这不我就改烙饼了。”
“我再放个榨菜汤,今天先凑合下。完事我出去买点油盐酱醋,锅碗瓢盆的,过日子的东西都得操持起来。”
顾维甄站在原地,听言真说过日子需要的东西,他第一次对结婚有了确切的感受。
他们要在一起过日子,有家了。
“行!”顾维琛点头,“我今天歇婚假,我陪你去。”
“嗯。”言真抬头,用手腕撩了下眼前的头发,露出明亮亮的一双眼睛。
“你去把孩子们接回来吧。”言真把揉好的面摔在了面板上,道:“你回来,我差不多能正好把饭做好。”
顾维琛点点头,“行。”
筒子楼里大多是上班的,当兵的,这个时间点基本上家家都开始起床,洗漱的洗漱,做饭的做饭。
顾维琛一出门,就碰见了田富贵,他用胳膊肘怼了顾维琛一下,满脸八卦的问:“新婚之夜,咋样?”
“你怎么和我田婶一样了?”顾维琛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因为他又想到了言真那软乎乎的手和身子。
顾维琛重重的舒了口气,心虚的不敢看田富贵,转身猛地捧起一捧凉水泼在脸上。
“老大,我和你讲哈,那个咱们队的王晨前几天媳妇来探亲,俩人晚上床塌了!”田富贵满嘴牙膏沫子,一个劲的往顾维琛身边凑,话里话外都在揶揄他。
“你这不行啊,新婚之夜床没塌,没使劲吧!”
田富贵瞅着顾维琛肉眼可见变红的脸,心里那个舒坦。他这个大哥不管什么时候都游刃有余,想看他像话简直比登天还难。
难得今天,他让顾维琛吃瘪。
顾维琛抬起满是水珠的脸,“你小子是不是找揍?”
他探头看了看门外不远处正端着面板走出来的言真,这种话打趣他就行了,可别让她一个姑娘家听见,脸皮薄准得害臊。
“顾哥!你起了啊!”前面田富美阿抱着自己的水盆子,踢踢哒哒的跑了过来。
言真视线立马朝着顾维琛看了过去。
跨栏背心上沾了些水,贴在顾维琛的胸膛上,以至于肌肉的轮廓格外分明。
敏锐的视线停在了顾维琛的心口上,只是一顿,顾维琛就好像懂了言真的意思一般,立马抱着盆子挡了上去。
田富美穿着碎花连衣裙,头发扎成两个麻花辫,她娇羞的一手抱着盆子,一手揪着自己的头发,这一看就是打扮过的,哪里像是早起蓬头垢面的样子。
顾维琛看都没看田富美,径直站在了言真身边。
“你帮我端着面板。”言真抬头看了顾维琛一眼。
筒子楼里家家户户都把厨房安在楼道里,紧挨着自己门口,地方不大,一般都是有个橱柜,里面放着锅碗瓢盆,旁边一个煤气灶。
顾维琛家之前因为一直没怎么开过火,只有个灶台,面板都没地方搁。
顾维琛听话的接过言真手里的面板,自觉地离田富美远远的。
“嫂子,准备做饭啊。”见顾维琛不搭理自己,田富美转变了策略,又走到言真身边凑近乎。
言真忙着起锅烧油,抓空抬头对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没见人家小口都不想理你么?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婚后的鸡毛蒜皮,养孩子的辛苦,婆媳之间的针锋相对,每一样都让人想死。
上一世王文智和言瑟能活的那么的潇洒,活成一对让人羡慕的模范夫妻,那是处处有她,她替他们在负重前行。
这一世没了她,他们的日子恐怕是一地鸡毛,最后落个相看两相厌的结局。
言真勾着讽刺的笑看着他,王文智在这样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他是在受不了,在他面前,之前的言真会露怯,拘谨,甚至大声说话都不敢,是个没主见,拿不出手的村妇而已。
对于言真,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现在居然被言真看笑话,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楼下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显得很慌乱。
言真轻声笑了笑,这样的日子对他们而言,只是开始。
“哎呦,顾家媳妇啊。”身边有人瞅见了她,热情的打招呼,“啧,今可是你们洞房花烛夜的日子,还出来凑热闹啊,还不赶紧回去!”
“免得让你男人等急了!”
周围几个婆娘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言真也不觉得害臊,大大方方的说:“这就回去了。”
她前脚进了门,后脚就有几个人凑在一起压着声音说——
“要是我,我这心里不得爽死,以前的男人家里吵的越凶越好,我就等着看热闹。”
“这今后的日子啊,有的热闹了,这两家看着吧!”
即使他们压低了声音,言真依旧能听的清楚,她也赞同这些话,因为她真的觉得爽翻了!
顾维琛的房间已经熄了灯,言真蹑手蹑脚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她的房间一看就被精心收拾过。
床是铁架子床,上面刷着蓝色的油漆,油漆味还在,一看就是刚刷没几天。
床上铺着红绿相间的大花床单,要不是特意给她买的,言真想象不到一个男人为什么会买这样花里胡哨的东西。
窗边是个红褐色的书桌,上面放着台灯,拉开灯绳就能照出暖黄的光。
大立柜上有穿衣镜,言真转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她看着自己在笑,眉眼舒展开,快活的不行。
这样的日子是上一世的她从没想过的,做梦都想要拥有的日子。
她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言真以为自己会兴奋的睡不着,但是她一上床立马就觉得困的不行,眼皮子打架,很快就睡着了。
反倒是顾维琛,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听见言真回了屋,关上了门,筒子楼也安静了下来,可是他却睡不着了。
回想着白天的一点一滴,还有他和言真肢体接触的瞬间,顾维琛一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气血开始翻涌,内心有点躁动。
哎,他也是男人,这辈子都没碰过女人,所以当时那种情况,他的反应是正常的?
顾维琛又懊恼的想,要是当时言真发现他起了反应,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登徒子?是个不安分的男人?
顾维琛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抱着被子转了个身,死死压住自己的冲动。
在床上不停的烙饼,顾维琛折腾了大半夜才睡。
即使睡得很晚,但是生物钟让顾维琛依旧早早睁开了眼。
他躺在床上愣怔了一下,看着红色的大喜字,才反应过来自己结婚了。
却是假结婚,顾维琛心里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意什么。
穿上衣服,顾维琛去准备去洗漱,一开门,门外有人笑着看向他。
“还是觉得仗着人多,我怕闹笑话,怕婚礼举办不成,就得随了你的心?”
言真抱着自己的包裹,哭的仿佛没了力气,摇摇欲坠差点跌倒,顾维琛一把扣住言真的腰肢,紧紧的将她揽在自己的身侧。
他凌厉的眼扫视着众人,“你们一句接一句,好像都是你的理,是在逼我媳妇么?”
“怎么,是想让我们的婚礼办不成?”
他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所有人,目光一寸一寸的像是刀子一样凌迟着众人。
“人家办喜事,不管怎样都不能来闹吧?”刘娟给了自家男人一个眼神。
田富强赶紧拉住田婶,往外带着走。
“你拉我干啥?”田婶一步三回头,被田富强拉着走,脚下蹚地恨不得要出火星子,“哎呦,慢点,我要跌了!”
“你说你管八家子的事,你累不累?”
田婶还往后仰着脖子一个劲的看,这个热闹凑不到,可难受死她了。
“对啊,人家办喜事呢,可是大日子,这不是故意给人添堵么?”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当成亲闺女,你能闹亲闺女的婚礼去?”几个军嫂早就听不下去了,奈何当着自家婆婆不好说什么,婆媳那点事,谁不知道?
就看刘大花那身肥膘就知道,言真以前把她伺候的多舒心!
此时言真又道:“当时王文智不在家,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地里的农活我要操持!弟妹还小,我也得管,婆婆瘫在床上,我也得费心费力!”
“你们说,我这个媳妇当的不够好吗?为什么即使我走了,还不放过我!还想讹我钱!”
言真红彤彤的眼睛看着众人,眼泪在她的精心打扮过的脸颊上滑过,弄花了脸。
凄苦又憋屈的日子,这些军嫂都过过。上头有婆婆压着,下面是小姑子小叔子要管,那日子难熬的很!
刘大花拉婆婆帮的人卖惨,言真就拉这帮军嫂。
果然在场的嫂子们一个个都回忆起了在农村留守的日子来。
“这日子啊,谁过谁知道!你既然说言真是你亲闺女,就看在人家这么精心尽力伺候你的份上,把钱给人家又怎样?”
一个蒙着头巾,脸上带着些高原红的军嫂,可能也是刚进城不就,她愤愤的接着说:“你不舍得给,就是在胡说八道!可别说拿着媳妇当亲闺女的话了!瞎话说多了,恐怕是自个都当真了!”
天地下最大的谎言就是这句话,儿媳啊,我虽然是你婆婆,但是我拿着你当亲闺女!
她们又不是没当过媳妇,谁不知道谁?
言真擦擦眼泪,低着头抽泣,不再说话。
刘大花急了,梗起了脖子,“行,她不是我亲闺女,那钱在她那,把钱给我总可以吧!”
软硬不行,那她就胡搅蛮缠!
言真立马道:“钱在你那!你少来诬陷我!”
说着言真就把包裹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从里面翻出来卖宅基地还有土地的文书,上面可是刘大花签字画押的!
“我就怕你到时候诬陷我!我可是有证据!”言真拿给众人看,又拉了一把村长媳妇说:“当时中间人就是她和她男人!”
“钱是当着中间人给到了你手里的!你现在说钱在我手里?”言真委屈的眼里又流了下来,看向众人,“你们要是不信,就去村里找买家和村长,一个个问清楚!”
“钱最后都让你抢走了!”文娟突然蹦了出来,“我家的钱都在你这个贱人这里!”
言真索性把包裹扔在了地上,道:“那你们搜吧。”
“真真!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啊!求求你睁开眼看看我!”
耳畔好像是顾维琛的哀求声,声声如泣,言真听的心疼,想努力睁开眼,想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可是周遭混沌,仿佛有一股强大的怨念在拉扯着她,把她拉进了一个黑洞里,让她一阵晕眩。
模模糊糊中,言真听见了咒骂声,随后她骤然惊醒。
“吃了就睡,我们王家怎么娶了你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媳妇!赶紧给我起来,伺候我上厕所!我要拉裤子里了!”
尖酸刻薄的语言传来,言真坐起身,看向那个瘫在床上的老太婆。
那老太婆面色红润,可见是被人伺候的不错。
这人不正是刘大花吗?她前夫王文智的妈。
见言真依旧没动作,刘大花不耐烦的用手“哐哐”的砸了砸炕头旁的柜子,“赶紧的!听见没有,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我儿子休了你!”
“还有,你考虑的咋样了?文智说要收养个军烈的遗孤让你抚养,我和你说,你可千万不能给我儿子掉链子啊!收养军烈遗孤,可以帮他升职呢!”
“再说了,你们结婚这么长时间,也没给我们王家下个蛋,收养个孩子,对你也好!懂不懂?”
言真对刘大花说的话充耳不闻,仔细打量着眼前。
这个房间她熟悉的很,王文智和她就是在这里举办的婚礼,但是当天晚上,他连房都没圆就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回来。
所以,她怀孕?咋怀?言真苦笑了下。
现在言真满心疑惑,她不是死了吗?死在了顾维琛的怀抱中,怎么又回到了这里?言真的视线从刘大花身上掠过,看向摆在柜子上的日历,一九八三年,八月十三,她难道重生了?
上一世言真有过一段有名无实的婚姻,前夫王文智是一名军医,常年在外,她一个人支撑着家里的里里外外。瘫痪在床的婆婆日日刁难,年幼的弟妹顽劣不堪,言真可谓是劳心劳力。
后来前夫为了前途,收养了军烈的孩子送到她身边,从此以后言真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刚过满月的孩子抚养长大。
就在送走婆婆后,言真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可以去和丈夫团聚的时候,她被人污蔑和老光棍偷情。
至今她都记得当时的场景,她被人按在地上扇耳光,不管她怎么解释,奈何王文智就是不信她,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厌恶。
她颤抖着手想摸一摸自己养大的孩子,可是那孩子学着外人的样子往她身上吐口水,骂她是破鞋。
言真心灰意冷的回了娘家,满腔的委屈想找最亲最近的人诉说,娘人却嫌她丢人,压根门都不让她进,口口声声说着让她去死。
就此,言真真的没家了。她不知何去何从,只能四处漂泊,其中苦楚只有她自己知道。
人到中年,言真又被确诊得了乳腺癌,不过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只是颇为遗憾的是,偏偏让她在这个时候,遇见了顾维琛。
一个因为战争留下的后遗症折磨了大半辈子的军人,最终油尽灯枯。
他们俩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女,是病友,也是知己,弥留之际相互依偎着取暖。
在得知顾维琛是H市的军区首长后,言真当时试探着向他问起王文智,“你知道这个人么?他在部队医院当医生,过得怎么样?结婚了么?”
年过半百的顾维琛依旧英俊,沧桑留在他脸上好似给他平添了几分成熟味道,他轻轻点头,道:“知道。”
言真本是希望从顾维琛的口中听见王文智过的不好的消息,结果却让言真犹如晴天霹雳。
“王军医啊,人不错,早就结婚了。他爱人也是我们医院的,和你一样也姓言,俩人在82年结的婚,他的结婚申请还是我批的呢,人转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
“我记得当时俩人都要上班,没人看孩子,孩子还被王军医送到了乡下几年。”
“现在人家儿子都生了儿子,享受天伦之乐了。”
言真听完这些话,一口血喷了出来。
“真真!”顾维琛惊慌的一把抱住了她,转头焦急的喊道:“医生!医生!”
言真用力的抓住顾维琛的手,张了张嘴,一开口,殷红的血就从她的嘴里涌出,想说什么,再也说不出来。
她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顾维琛,一双眸子里满是她的恨和不甘。
在他们老家农村不兴领证,只认酒席。摆了酒,放了爆竹,礼就成了。
所以王文智就钻了空子,在他们摆酒的第二年和别的女人在省城领了证?
和王文智结婚的也姓言,言真知道是谁了,正是用她高考成绩上了大学的堂姐,言瑟。
当年她的高考成绩被她的父母卖了五百块钱,拿着这个钱翻盖了新房,讽刺的是,她最后却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那孩子根本不是什么军烈的后代,是王文智和言瑟生的!
她在老家帮他们带孩子,伺候瘫痪在床的老娘,照顾年幼的弟妹,他们却趴在她的身上吸血!最后弟妹大了,婆婆死了,他们就设计一脚把她踢开。
真是好计谋啊!
言真看着满眼焦急的顾维琛,意识逐渐模糊。
她就这么怀着满腹委屈和不甘死在了顾维琛的怀中,让言真没想到的是,下一个瞬间,她居然重生了!
言真忍着内心的激动,低头笑了笑。她既然重生了,那么这一世,她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血的代价!
“言真,你装聋是吧?”刘大花见言真像是中邪了一样,一句话都不说,直接拿着手边的罐头瓶子朝着她扔了过去。
言真的身子轻轻一躲,罐头瓶子哐当一声摔碎在了她身后,四分五裂。
刘大花胸脯剧烈起伏着,指着言真骂:“你他妈的居然敢给我躲!”
“我和你说!收养遗孤这个事,没得商量,我说了算!你必须答应,好好将他抚养长大!要不然我让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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