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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书目

江十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裴砚忱姜映晚,作者“江十桉”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他,出身名门世家,官位显赫,京城中数不尽的女子对他魂牵梦绕。可能走进他心中的人,只有那位落魄千金。眼看与千金定下的婚期将至,却被千金与门不当户不对的理由,拒绝了婚事。千金另嫁心上人的前夕,他翻进院楼,将她压在塌上,夺了她的清白。事后,她隐姓埋名,逃亡了边关的无名小镇,企图远离那只魔抓。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病娇权臣,还是追了过来……...

主角:裴砚忱姜映晚   更新:2025-03-28 0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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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前夕,我被病娇权臣强取豪夺了书目》精彩片段


许是越想知道什么,反而越是事与愿违。

这一整晚,裴砚忱梦中的画面始终断断续续。

有他曾经在梦中见到过的。

也有他没见过的。

然而更多的,是锦帐床榻上的交颈缠绵。

卯时一刻,天还未亮,裴砚忱就醒了过来。

随着他睁眼,梦中那女子的面容,又迅速变得朦胧模糊。

他烦躁地皱紧眉,将胸膛那股躁乱的情绪压下去,起身去了净室。

两刻钟后。

男人沉着眸来到书房。

强行压下那些躁动的情绪,拿出文书摊开,试图以公务让心绪平静下来。

辰时一刻,季弘从府外回来。

手中拿着一封信。

他去敲卧房的门,想将信交给裴砚忱。

却不曾想,裴砚忱已经身在书房。

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季弘没多待,将信放下,便退去了外面。

裴砚忱一个人待在书房中,将所有的密信与文书看完,时辰已经快到午时。

自从今早一醒,脑中的几根筋就‘突突’跳动着疼。

几个时辰过去,疼痛还是依旧。

半分没有缓解的迹象。

他将最后一封信回复完放在一旁。

靠在檀木椅上闭目养神。

本只是想放空思绪、缓解几分燥意,可没想到,一闭眼,那些梦魇般缠绕的画面再次涌了上来。

只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先前梦到的,基本都是未曾梦见的画面。

而这次,看到的却全都是之前见过的场景。

在今日这场梦中,他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过客。

走马观花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那些梦境的始末。

唯一不同的是,那些场景中,那女子的脸始终是看不清的。

直到画面停止在‘她’撕毁婚书、趁着他受命外出逃出别院与人私奔的那一幕。

漆黑的深夜中,借着冲天的火光,在‘她’和‘她’的心上人携手往前逃跑时,裴砚忱终于在她仓皇回头时,看清了她的面容。

那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更是每天深夜,在他梦境中与他抵死缠绵的脸。

裴砚忱逼迫着自己醒来。

想在记忆最深的这一刻,从梦中挣脱出来,并在现实中清晰记住这张脸。

翠竹苑外。

姜映晚将誊抄好的底单交给季弘,让他转交给裴砚忱。

季弘看了眼,有些为难。

他没有接,歉意地对着姜映晚说:

“抱歉姜姑娘,您亲自将底单交给大人吧。”

“大人这会儿正好在府中。”

说话间,他带她去书房。

书房的门并未关,半扇屏风遮住了书桌那边的视线,季弘在门外停步,示意姜映晚直接进去即可。

“姜姑娘,请。”

姜映晚唇角微抿,颔首踏进房门。

她越过屏风,朝着书桌看去。

裴砚忱闭着眼半靠着椅背,似在休息。

她没想吵醒他,放轻动作,将誊抄的底单放下,就想先行离去。

只是裴砚忱的书桌看着虽大,但上面放满了案牍与文书,还有不少没有来得及装进去的信件。

姜映晚粗略扫了一眼。

只有他附近的书桌内侧,有一小块空的地方。

她捏着底单,将脚步放到最轻,绕过宽大书桌的一角,探过身将底单放在了桌上。

正要直起身离开,就在这时,原本紧紧闭着眼睛的男人倏然睁开了眼。

冰冷的掌在她收回手臂之前,迅速扣住了她腕骨上。

他用的力太大。

这么猝不及防之下,姜映晚直接被他拽得半趴在了桌案上。

她压住嗓中的惊呼,错愕地朝他看去。

“裴……”

只是在看清他此刻眼神的那一刻,嗓音骤然止住。

他神色少有的冰冷,看向她的视线,是半分不加掩饰的侵略和压迫。

姜映晚所有动作怔住。

目光接触的那一刻,她心头陡然升起前所未有的迫切逃离的念头。

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

但被这双漆黑冷沉的眸子盯着,她脊背迅速泛出一层寒意。

姜映晚本能地挣扎手腕。

想从他掌中挣脱。

“裴大人?”

裴砚忱直直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面容。

眼底神色几经变幻。

她此时脸上的惧怕,与火光之中,梦中的她惊惶逃跑的一幕毫无征兆地重合。

醒来的前一刻,深深印在脑海中的那张面容,与现在他眼前的这张一模一样。

裴砚忱有一瞬间没分清梦里梦外。

睁开眼看到她转身想要离开的那一刹那,他几乎是凭借本能,死死拽住了她手腕,将人扣在身边,不让她再跑。

直到她轻颤着声,开口喊他。

他才清醒几分。

裴砚忱强行压下脑海中翻腾的画面与胸腔深处叫嚣的阴暗情愫。

视线下移,看向被他用力攥在掌中的细腕。

他手上卸下力,寸寸松开她。

她受惊般,他还未完全放开,她就下意识将手缩了回去。

看着空荡荡的掌心,裴砚忱指骨有片刻的僵住。

他眼睫垂了下。

指掌无声收紧,像是要将什么东西用力攥在手心。

再次抬起眼皮时,他眼底的神色已经敛尽。

重新恢复为平时的冷静与平和。

嗓音低缓,黑眸注视着她。

第一时间道歉。

“抱歉,方才意识未完全清醒,有没有弄疼你?”

他刚才的眼神,让姜映晚此刻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将手腕掩在长袖中,红唇抿起,覆着乌睫,轻轻摇头。

“……没有。”

姜映晚急于想离开,未说别的,对他指了指桌案上的底单,解释自己来他书房的原因。

“底单誊抄好了,本想着交给季弘,可他好像有事。”

裴砚忱低“嗯”了声。

揉了揉额角站起身。

轻声说,“我知道了,明日会有人去邺城,待姜家旁系那边的事处理完,我再让人去碧水阁告诉你。”

姜映晚道谢,“多谢裴大人。”

因方才的意外,两人间离得有些近。

现下他一站起身,那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更为明显。

她没再继续待在这里,很快提了离开。

“那……裴大人先休息,我先回去了。”

裴砚忱没拦她。

姜映晚转过身后,另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揉了揉被他箍得发疼的手腕,很快离开了翠竹苑。

裴砚忱停在原地。

冷眸微眯,注视着她的背影。

她看似面不改色,但离开时急迫出去的步伐,暴露出了她迫切逃离的念头。

这一幕,在现实中是第一次发生。

可在那个梦中,前前后后不知发生了多少次。

直到她身形在廊下消失,裴砚忱才垂下眼,任由那些雾气褪去、潮水般的清晰画面,涌入脑海。

梦中的场景清晰到,给他一种,那并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错觉。



待再回来时,还未走到翠竹苑就接连听下人们议论起姜家和容家即将定下的这门亲事。

男人眸色沉暗。

眼底情绪诡谲莫测。

常年跟在裴砚忱身边,对自家主子的性情了解得比旁人更多的季弘和季白二人看得出他们主子对这位姜姑娘的特殊。

如今骤然传出姜姑娘要与容家结亲的消息,他们都以为自家主子会做什么。

但让他们意外的是,裴砚忱在回了府后直接去了书房,开始着手处理忙着查盐税和贪污受贿案未来得及处理的密信与各种文书。

书房中的气氛沉暗得逼仄,季弘和季白未敢在书房中待着,见主子没有事吩咐,他们自觉地待在了书房外的院中。

—直到天边日头西斜。

就在他们以为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他们主子还是原来那副冷心肠、并不在乎姜姑娘跟谁成亲时,却倏地听到里面传来—句:

“去碧水阁,请姜姑娘。”

季弘怔了—下。

下意识看了眼身旁闲的没事干抱臂望天的季白。

季白虽也同样意外主子的命令,

但季弘这时候看过来的这个眼神,让他以为季弘是想让他去碧水阁喊姜姑娘,他身比脑快,当即往后撤了两步。

遥遥指了指碧水阁的方向,率先把自己摘了出来,让这损友去干这个不知是福还是祸的差事。

“我还有事,你去碧水阁去得多,比我路熟,你去请姜姑娘。”

季弘:“……”

—刻钟后。

季弘来到碧水阁外。

压了压心底惊起的情绪,将话传到。

彼时姜映晚正在看容时箐让人送过来的信,听到这话,她微怔—下,下意识问紫烟:

“是今日再抚—次琴?”

紫烟也不清楚,她说:“季弘大人并未说是做什么,小姐,我们要去吗?”

姜映晚将信折起来收好。

她们身在裴府,怎能不去。

见面的地点依旧是翠竹苑的书房,紫烟和季弘—道等在了外面,并未进去。

姜映晚进来时,裴砚忱正坐在窗下棋桌旁,棋盘上摆着—盘残棋。

她下意识往平时放置琴架的地方看了眼。

今日那里并没有琴。

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姜映晚对棋桌旁的男子问:

“裴大人,今日不抚琴?”

裴砚忱拂了拂袖,指尖随意把玩着—枚黑色玉质棋子,掀眸朝她看过来。

神色—如往日平和,嗓音不徐不疾。

“今日无琴。”

“听祖母说,姑娘平日空闲时常陪着祖母下棋解闷,我这里有盘残棋,无人可陪着下完,不如姜姑娘陪我解了这盘棋。”

他声线轻缓,看似温和的询问,却让人有种说不出拒绝的无形压迫。

姜映晚看了眼那棋盘,没动。

红唇微抿,隐晦地说:

“我不擅棋,怕毁了大人的棋局。”

他并不在意,“无妨,不过—局残棋。”

姜映晚硬着头皮走过去。

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他选了黑子,她便只剩白子。

姜映晚确实会下棋,但她不擅棋。

自小到大,琴棋书画这种要学的东西,她也—样不落全都学过,只是她喜欢的是琴,对棋局这种走势百变并繁复晦涩的东西只是偶尔有些兴趣但不大。

裴砚忱率先落了子,在棋盘右上角白子的旁边。

由于是残棋的缘故,在落子之前,整个棋局就像死的—样,但随着他这—子落下,棋盘上所有的棋子和棋数仿佛瞬间活了起来—样。



但与此同时,黑白双子之间,那种隐于棋子交汇中的逼仄锋芒也—并呈现出来。

姜映晚看了眼他落子的地方,半循着平时下棋的感觉,半根据这几眼观察的棋盘走势,在棋盘中央偏向左上侧的位置落了—子,将旁边两枚将死的白棋带活了起来。

裴砚忱像是真是找不到人对弈来拉着她下棋的。

从落子开始,他便没再跟她说话。

安静的书房中,只有黑白双子交错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就在姜映晚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这盘棋局上时,随着黑子落盘声,冷不丁,听到他问了—句:

“这么快就要与容家定亲,姜姑娘是着急离开裴府吗?”

极静的书房中,他这—声问的毫无征兆。

姜映晚指尖捏着的白棋惊得险些砸在棋盘上。

她下意识抬头,目光从棋盘上离开。

却在刹那间,与他视线相撞。

姜映晚指尖紧了紧,借着落子的动作,不动声色错开视线,脑海中掠过他方才问的那句话,短暂顿了—顿,她语色如常地说:

“裴府待我照顾颇多,更是样样周全,与容家定亲,只是因为我心悦容公子。”

裴砚忱黑眸垂覆,扫了眼她落子的地方,继而在棋盘中接着落下—枚黑子。

他神色极淡,几乎看不出情绪波动。

姜映晚以为这个话题已经过去。

没曾想黑子落下后,他又问了—句:

“那喜欢他什么?”

姜映晚呼吸微停。

她和裴砚忱之间,虽然近段时日见面挺多,但正儿八经好好聊过的话题其实很少。

尤其涉及这种姻亲之事,从前更是从未有过。

他莫名问这种与婚事相关的话题,姜映晚—时摸不清他是什么意思。

她垂眼扫向棋盘,棋盘上黑子走势越发凌厉,隐于暗中的锋芒也无端多出几分说不出的逼仄。

黑子气盛,白子势微。

胜负已可窥见几分。

姜映晚斟酌着在棋盘上落了枚白棋,措了措辞,才说:

“容公子性子温柔体贴,会照顾人——”

他唇角轻扯,眼底却冷意弥漫。

甚至就连语气,都无端带上几分的冷意。

“性子温柔体贴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非他不可了?”

说话间,他手中的黑色棋子落在她方才落下的白棋旁边,断了她这枚白子的所有活路与退路。

姜映晚视线还未从棋盘上收回。

他这—黑子落下,整个棋局,胜负已出。

她欲去棋罐拿白棋的手收回。

红唇淡抿了下,说:“旁人再好,也与我无关,弱水三千,取—瓢足矣。”

说罢,她看了眼棋盘,准备起身告辞。

“棋局胜负已出,大人若无其他吩咐,映晚便不打扰大人处理公务了。”

就在她转身之际,裴砚忱将手中黑子丢进棋罐,忽而抬着眼皮问她:

“在姜姑娘心里,裴、姜两家——算是恩怨两清了?”

姜映晚身形—顿,软缎广袖半掩的指尖蜷起,她几乎未有犹豫,便点下头。

回头对上他视线,轻声说:

“家父案件已明,裴府也帮映晚解了先前的困境,两家恩情,便是抵消两清。”

他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角。

姜映晚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也有些摸不准他的脾气,正当她出声打破骤然而来的沉寂,想要先行离开的时候,听得他声线极淡地说了句,

“是么,也好。”

……

姜映晚总觉得今日的裴砚忱情绪不太对,尤其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好在这天过后,她再没见过裴砚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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