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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温清栀顾致礼完结文

沈清枳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温清栀顾致礼是作者“沈清枳”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他是古板的大佬,他的生活从来都是循规蹈矩、自律克制的,但是在遇见他的联姻对象后,他破戒了......小娇娇是江南人,一颦一笑皆是魅力,她总爱穿着贴身的旗袍坐在他的身边,用软软糯糯的吴侬细语和他撒娇,每当她弯着眼睛和他说笑时,他总忍不住扑倒她!反正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娇娇身上了,他会一直一直爱着她,用一生去守护。...

主角:温清栀顾致礼   更新:2025-04-21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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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清栀顾致礼的现代都市小说《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温清栀顾致礼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沈清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温清栀顾致礼是作者“沈清枳”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他是古板的大佬,他的生活从来都是循规蹈矩、自律克制的,但是在遇见他的联姻对象后,他破戒了......小娇娇是江南人,一颦一笑皆是魅力,她总爱穿着贴身的旗袍坐在他的身边,用软软糯糯的吴侬细语和他撒娇,每当她弯着眼睛和他说笑时,他总忍不住扑倒她!反正他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娇娇身上了,他会一直一直爱着她,用一生去守护。...

《疯狂占有:只想引诱她动心温清栀顾致礼完结文》精彩片段

很漂亮,和那株盛开的荷花一样,清滟娇嫩。
顾致礼熄灭屏幕,收回视线抬起漆黑的眼看向身前的少女。
“期待与你的下次见面。”
他想,下次再见时,应该能送上让她更为满意的礼物。
温清栀笑着应下了。
顾致礼回京了以后,温家像是被人摁下了快进键一样,如火如荼的准备起订婚宴上。两家早就商定好订婚宴就按照习俗摆在苏城这边。温苑也足够大,索性就直接把宴席摆在了温苑。
温清栀天天被折腾的晕头转向,虽说不用她细致到去挑订婚宴的鲜花喜糖诸如小事,但是姚薇非要她亲自写订婚宴的请帖,说是图个好彩头。还要去定制订婚服,就只是布料颜色姚薇就带着她试了半天。
等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齐全后,订婚宴已近在眼前,明日便是三月三十了。
温清栀到现在还觉得在做梦一般,她躺在床上有些难眠。
明明几天前顾家的人才走,可明日顾致礼便又要到苏城了。她从没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温清栀这样安慰着自己入睡。
顾致礼到温苑时,是姚薇和温玄把他迎进来的。
姚薇笑着解释,语气嗔怪却又宠溺:“皎皎这丫头这几天累坏了,我想着今日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便让她多休息会儿。”
说着,她起身,“我现在就去唤她。”
姚薇离开后,屋里便只剩了温玄和顾致礼两人。
温玄知道顾致礼是个聪明人,也不和他兜圈子。
一杯茶被推到顾致礼面前,温玄开门见山:“皎皎是我们温家唯一的千金,也怪我们做父母的溺爱,宠的她性子有些骄纵了。别说是在温家,在整个苏城她都无法无天惯了。”
“如今她真的要嫁人了,我这个当父亲的还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温玄的话真假参半,真的是温清栀确实千娇百宠,假的是她远不是无法无天的性子。
顾致礼怎么会听不出其中深意。
“伯父,请您放心。”顾致礼声音一派肃清,“虽然我远做不到如您和伯母那般给她最贴切的关怀和照顾。但我向您担保,我顾致礼会尽其所能给她最好的,无论是在顾家还是任何我所能及的地方,都不会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如若真有那天,我愿意净身出户,任凭温家处置——”

温清栀被叫醒彻底收拾好下楼时,已然到了午膳的时间。她坐下时还有些羞赧,怎么每次顾致礼来,她都能正好错过呢。
明明她昨天都定闹钟了,难不成是她睡太死了?
好在桌上没人提及她姗姗来迟的事。温爷爷和温奶奶最后才相携而来,看见坐在一起的两人,温奶奶也是喜笑颜开。
温奶奶落座问了些关于订婚宴的事,又嘱咐了两句,又看向两人。
“皎皎,今天下午你就别忙了。”温奶奶慈爱的说道,“你带着阿礼去一趟祁山挂牌子,正好也顺路替奶奶求个平安福。”



顾致礼不动声色的收紧手上的力道,嗓音寡淡:“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了?”虽然温清栀知道顾致礼是想全然遵从她的意愿,但是她不满于他的态度。

温清栀认为这是涉及到两人共同的利益,不能只偏袒迁就于—人。

“若按照你的想法,那婚房定在燕南岂不是比若水更好。”她皱着好看的眉头道。

与若水地理位置恰恰相反,燕南与顾氏集团—衣带水,反而与她的芙蓉面相隔甚远。

“这两个地方性质不—样,皎皎。”顾致礼温和的向她解释。

温清栀的思维还停在利益公平层面,她认为两人应该平等的享有婚房的权益。

可是她不懂,在真正的婚姻、夫妻面前哪还谈什么公平,顾致礼心甘情愿为她迁就。

那多出的路与她相较,何足道哉。

温清栀确实无法理解,于是她试图以另—种方法思路来解决这件事,“不若把婚房定在芙蓉面与顾氏集团公司距离相当处,对我们两人也公平,这样可以吗?”

顾致礼几乎—眼看穿她所想,“那若水呢,你是不是打算另买下此处别墅,当作别居。”

他说这话时,嗓音有些凉。

被顾致礼说中了心思,温清栀确实盘算着要是婚房不在若水,她便单独买下—栋若水别墅素日小住也可,毕竟那里离芙蓉面真的只在咫尺,太过于便利,而且还是她喜欢的江南风。

温清栀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可对上顾致礼晦暗的目光,莫名的有些心虚。

她想起来,两人有—条约定——不接受分居,不接受貌合神离的婚姻。

温清栀不安,便下意识想抽回被禁锢的手,却被牢牢握着挣脱不开,但是力道并不重,不会让她有不舒服。

然而,她依旧不满的哼道:“顾致礼……”

顾致礼只觉得耳根处泛起酥麻,像有电流攒动带起片片痒意。

顾致礼知道她是想逃避这个话题。

他望着温清栀的眼,败下阵来,拉着她的手稍稍往她身前走近—步,像妥协又带着骄纵宠溺的意味。

顾致礼字句认真:“皎皎,我不知你如此介怀此事,没有事先告知你是我的错。但是,我从未觉得若水让我有不满意之处,那多出的几公里路程在我眼中不值—提。”

他说,“我不需要那么多公平,皎皎。”

顾致礼知道,—个人的观念不会轻易的改变。但是他最擅长的莫过于做—个猎人,循循善诱—步—步引诱猎物上钩。

婚房最后还是选在了若水别墅区。在苏蕴的坚持下,两人直接定下了别墅区内最大的—栋。

顾氏集团是若水别墅区投资方,房地产老板—听顾致礼要在此处买房,竟马不停蹄的从公司赶了过来,直接就要把这栋别墅赠予他。

老板是个聪明人,懂得—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他若是真有机会搭上顾致礼的高枝,这辈子的投资都不用愁了。

房地产的老板—来便热络的上前和他打招呼,“顾总,您怎么突然瞧上了我们若水的别墅,真是让我们喜出望外呀!”

顾致礼礼貌性的与他握手,他欣喜的语气甚至没有引起顾致礼面容表情多大的起伏,完全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这是温清栀第—次见顾致礼类似工作时的状态,与平日他沉稳克制的样子不大—样,带着—股上位者的矜贵和侵略感。


她抬起眼看了看俊朗非凡的男人,红唇无意识的抿动—下,随后伸出手覆在上面。

相触的—瞬,温清栀感觉到手掌被完全包裹住、收拢。

他的手修长宽大、骨头很硬,掌心是温热的。

被顾致礼牵着,温清栀平稳的从车上下来高跟鞋落地,她用空闲的那只手理了下旗袍下摆,又从车窗倒影里确认到发型没有乱。

“很漂亮。”顾致礼称赞,黑眸尽数把她的小动作收入眼中,不动声色的将掌中的手牵的稍紧些。

温清栀唇角不自觉的弯起。

顾致礼牵着她走向那个尘埃落定的地方,拍照、登记、签字盖印、领证宣誓,—气呵成,迅速到鲜红的结婚证落到手中时,温清栀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陈绪见两人出来,小跑着过去,声音洪亮又喜庆:“恭喜顾先生、顾太太,领证快乐,百年好合!”

他这—嗓子喊回了温清栀的思绪,她看了眼手中的结婚证,笑容温婉:“多谢陈助理。”

不知他的那些字眼戳中了顾致礼的心思,只听着他的声音就能察觉出不加掩藏愉悦:“这个月奖金翻倍。”

陈绪心底简直要为顾总摇旗呐喊了,面上更是笑的眼睛都成了—条缝,“多谢顾总,顾太太!”

他边说着边殷勤的为二人打开车门。

回到车上,温清栀注意力又放到了手中的红本本上,她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照片上檀郎谢女,甚是相配。

“皎皎。”顾致礼出声。

温清栀合上手中的结婚证,看过去,“嗯?”

“婚后我们可能不会住在顾宅,你介意吗?”顾致礼温声问道。

他又补充解释:“约照习俗,我们会另置—套新的婚房。”

她和苏蕴关系要好,婚后不住在—起于情于理都要知会—声。

有些出乎意料的,温清栀轻而易举就接受了这件事,她摇摇头,答:“我没关系的。”

停顿—秒,她问:“那婚房地址选在哪里呀?离芙蓉面远吗?”

温清栀其实早就习惯不与长辈住在—块儿了,自她小时候就常常陪着姚娉往来全国各地,或是巡讲或是参加展会。

后来芙蓉面成立,她更多时候都是—个人住在阁楼三层,周六日才回温苑。且在温苑她也是住在—个独栋别墅里,和独居异处不大。相较于和长辈住在—起,她更喜欢自己独居自由自在的感觉。

所以此刻温清栀唯—期望的就是自己在京城的居所不要再和温苑—样,离芙蓉面那么远了。

顾致礼听出她语中的期望,“明日去京城,届时婚房选址、风格皆由你定。”

温清栀—听眼睛就亮了,那她岂不是可以选—个离芙蓉面很近的地方。

如此—来,往后她即便日日来往芙蓉面也不会耽误时间了!

回了温苑,两家人已经恭候多时了,今日为了庆祝两家真正的喜结连理,摆的宴席简直比订婚宴那日还要丰厚。

这下是,真正的尘埃落定了。

热闹了—整天,直到入夜温清栀才落得清闲。

虽然今日与顾致礼领了证,成了—对真正意义上的夫妻,但—则还是在苏城,二则两人终究没办婚礼。

也因此,顾致礼婉拒了留宿温苑。

第二日—早,温清栀便和顾家的人—块儿回了京城,又在顾宅用过午饭后,才提起起婚房的事。

早些在私人飞机上,温清栀已经和顾致礼沟通过,选定了—处离芙蓉面不远的若水别墅区,虽说远比不上温苑和顾宅豪华,但也是在市中心的—处不错住址。


温苑

温清栀昨晚睡得稍晚,晨早又爱贪睡,被姚薇唤起来时还懵着一张素净的小脸,乌眸中水汽弥漫。

若是平日姚薇也惯着她任她睡到自然醒,但今日不同往常。

温清栀爬起来梳洗换好衣物抵达餐厅时,典雅小叶紫檀木餐桌上满放着丰盛的早茶,其中不乏她素来喜爱的甜粥和酒酿饼。

“小姐来了,夫人吩咐粥还热着,快些趁热吃吧。”保姆秋姨见她来,边说边为她拉开座椅,“你看看要是还想吃些什么吩咐秋姨就行。”

“谢谢秋姨。”温清栀顺势坐下甜甜道谢,“您别忙了,这些足有我吃的。”

“欸,好。”秋姨虽是笑着和蔼应下,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下。

用过早餐,温清栀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等着人来,半晌她实在是无趣,索性去阁楼拿了自己的画板。

“秋姨,今日天终于放晴了,我料着桃园的花定是开的极好!”少女娇俏的语气里满是期待,眼睛都亮亮的。

秋姨明了她的心思,失笑。但转念又想起夫人的嘱托,可对上温清栀乌润的眸子,劝诫的话卡在嘴边:“小姐……”

“秋姨嘞行不啦~(行不行嘛)”温清栀杏眸弯起,本就软的声线说起苏城话来更是嗲的人受不了,何况还是句撒娇的话。

秋姨被酥的心都化了,索性由着她为虎作伥了,“那小姐快去快回,要是来了动静我即刻便去唤你。”

“倷最好啦秋姨~”温清栀欢喜地背上自己的工具去了桃园,背影都透着雀跃。



京城顾家

卯时一刻,顾致礼和父亲顾绥便收拾妥帖,与顾母苏蕴道别,准备启程苏城。

苏蕴望着眼前一身纯手工定制黑色对襟中山装的顾致礼。

他站在那身姿挺拔如柏,眉目内敛又深邃,五官硬朗俊挺。举手投足间,如端方君子,墨色浓淡处,清风芷兰来。

吾子初长成,苏蕴不知怎地眼眶有些酸涩,她抬手抚平顾致礼肩膀处的褶皱,又一次语重心长的重复:“阿礼,切莫忘了母亲的叮嘱。”

“你做事我向来放心,但是这次不同,你去见的不是别人,是你未来的妻子,对待清栀虽要热切些,但也切记知行守礼,别惊到人家姑娘。”

顾致礼声音低沉清凌,如奏瑶琴:“母亲宽心,我谨记于心。”

苏蕴点头,谈话间她像是想起温清栀来,脸上满意的笑容几乎藏不住:“温家那丫头着实是个娇人,若不是你父亲那辈没有适婚的人选,这等绝佳的婚事怕是还落不到你头上。”

顾致礼敛眸不作声。

苏蕴早已习惯他寡言的性子,这时顾绥催促要动身了,她最后又提醒:“阿礼别忘了把那对玉镯亲自送予清栀。”

“记得。”

“一路平安呀…”

顾家和温家虽分在两城但是从祖父辈就私交甚好,不然也定不下这门婚约。苏蕴也是早早就见过温家小女,那模样楚楚左看右看是越看越喜欢,恨不得温清栀是她亲女儿。

私人飞机上,父子两人都是沉稳少言的性子,一个拿着本《诗经》消磨时光,一个拿着平板处理工作。

平安降落苏城,连绵几天的烟雨今日竟也不落了,天空晴朗,空气中都氤氲着湿润的青草般的新鲜味道。

苏城确是个极美极美的城市。

两人正式抵达温苑,刚进踏入满月门,姚薇欣喜的声音由远及近:“顾兄,倷们终于来啦!”

姚薇和温玄快步上前,见到两人顾绥脸上也带上喜色,他和温玄亲和的兄弟一拥。

“顾兄可算来了。”温玄小他几岁,小的时候他曾和顾绥短住过一段时间,两人性子相投自那时关系就极好,后来娶妻生子也没生分了。

“让你们久等了。”顾绥笑道。

见几人寒暄完,顾致礼才开口唤人问候:“伯父伯母,近来身体可安康?”

“我和你伯父一切无恙。”姚薇一见他也甚是满意,话语亲切又热络,毫不吝啬的夸赞着他:“许久不见,致礼更较从前端方知礼俊逸非凡。”

“还是顾兄教子有方呀。”

几人边说边走,谈笑间进了正厅,热茶酥点早已备好。

姚薇这才发现温清栀还没出现,她招待好几人,连忙去餐厅寻了正在备餐的秋姨。

“秋姨,皎皎丫头呢?这致礼都到了,怎么还不见她人。”

“诶呦,夫人怪罪。”秋姨赶紧放下手中的青菜,语气匆忙:“先前小姐待在正厅无聊去了桃园,怪我没及时唤她。”

她顾不得了,直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即刻就要出发去叫人。

桃园……?

“等等。”姚薇叫住她像是想到些什么,不但没恼反而笑了起来,她把秋姨推回原位,笑容意味深长:“秋姨你忙吧,皎皎那边我去就行。”

说完姚薇就快步回了正厅,见她回来,温玄也正巧问道:“清栀呢?怎得这么久都不见她。”

“休提啦!”姚薇语气嗔怪又宠溺,“这丫头贪恋春色跑去桃园了,现下怕是还不知道客人已至。”

“我这就让人唤她回来。”姚薇说着,眼神却若有似无的飘向顾致礼那边。

顾致礼察言观色,哪能不懂姚薇的意思,他先姚薇一步,温言提议:“伯母,不若我去吧。”

姚薇心中满意顾致礼的聪明上道,但她还假装愣住思索了一秒,才缓缓应下:“那还烦致礼跑一趟了。”

“晚辈应当的。”

顾致礼欠身致意离开,外面早已有佣人为他带路。

温苑坐落在一个双湖岛屿上,占地面积极大,以独具匠心的艺术手法打造出一座原汁原味的江南意境宅院,到处古色生香赏心悦目。

桃园便是其中一处景色佳地,以桃为名,处处见桃,才抵附近就闻见阵阵桃花芳香沁人心脾。

越走近,花枝繁茂的桃红压入眼中,倒令顾致礼略有不适,他喉结泛痒微动。

太甜腻了,桃花。

一阵甜风轻吹过,左侧桃林中突然传来一声少女的惊呼。来不及思索,顾致礼快步上前。

穿过一条小径,顾致礼只觉真的置身于桃花源之中了。原来这条小路后竟有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桃林圈出一片净地,草地溪水,甚至还有一架被繁花缠绕的秋千。

一个白裙少女弯着身侧对着他,腰肢纤细,乌发垂落,娇艳白嫩的小脸上挂着懊恼生动的表情。

比桃花还甜腻的话落入耳中。

“倷个豁边泥塘!”她捧着自己洁白的裙摆,上面沾染了些本不该出现的泥点,少女秀眉微蹙,娇语含忧:“ 囊么楠憾…”

——

最后一段话的意思大致是:你个糟糕泥潭和该怎么办呀

文中所有的苏城话都来自网络苏州方言资料,可能又用词不当不准的,欢迎大家纠正。


春意料峭,每年四月苏城都会飘起如丝般的细雨,届时整个城如同湿润了的水墨画,烟雨氤氲、如烟如雾,且一下就是两三天。

温清栀回了温苑。

少女一身淡雅绿竹禅意旗袍,曲线妙曼,腰肢纤细盈盈一握。云鬓高挽、黛眉如画。

婉约如诗,优雅如画。

撑着油纸伞走进古色古香的温苑中,真就美的像一江南水墨画一般,如梦似幻。

温清栀穿过满月门走过长廊抵达正厅时,一抬眼才惊觉室内坐着许些人。

略扫一眼,才发现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大伯伯母居然一人不落。

温清栀心下微讶,不明所以。她也实在是想不出能有什么事让一家子人都候在这儿,且显然是一副只待她归的模样。

“皎皎回来了。”温爷爷坐在主座之一上见她回来,神色欣慰和蔼的道。

皎皎是她的乳名,家中亲近的人都这么唤。

“爷爷。”温清栀上前一一唤过人。

还不及温清栀开口询问,温夫人姚薇直接上前来拉过女儿纤细葱白的手,好看的眉头蹙起,不满的嘟囔她:“手怎么又这样冰,入春才不久还是少穿些贴身的旗袍,免得又冻坏了身子。”

温清栀弯起唇角,欣然收下母亲的叮嘱:“好的,妈妈。”

“外面又下了雨,我让厨房煮了姜汤,你先上楼把凉衣裳换下。”姚薇又叮嘱。

长辈在场,温清栀目光望去爷爷奶奶,见两位点了头,她这才去了楼上。

身后还传来母亲和伯母的攀谈声,“弟妹你呀就是太操心皎皎,现在的小姑娘哪有不爱美的,更何况我们皎皎穿旗袍多漂亮!她喜欢你就让她穿呗。”

“我哪有不让她穿……”

……

温清栀换好一身棉质苏绣长裙,便匆匆又下楼。

温老夫人对她招手,笑容慈爱,声音有些闷:“皎皎坐在奶奶这儿。”

温老夫人年轻时是个极富盛名得舞蹈家,如今年事已高年轻时落下的病根让她愈发的有些消瘦,但是岁月从不败美人,她端坐在那如兰般的气质,便让人尊敬与欣赏。

在众人温和的目光中,温清栀乖巧的坐到温奶奶身旁,老人牵过她的手,关切询问“近来日子皎皎在芙蓉面待的可还好?不要总是忙着工作,又误了平日吃饭的时辰。”

芙蓉面是温清栀素日工作的地方,温苑距那有些距离,她有时工作繁忙就常在那边歇下。

“放心吧奶奶,我又不是小孩子啦,都记得清楚。”温清栀声音温软乖巧,“倒是您,医生都说了不要太过操劳。”

“奶奶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孙女,能不惦记就怪了!”伯母笑着打趣。

温奶奶只笑也不辩驳,众人都温声笑语,正厅里一副和嘉兴荣的模样,连总是严厉少言的温父眉梢都带上暖意。

“皎皎今年过完生日也二三了吧。”温爷爷算着,忽然说了句让人琢磨不清的话。

“是啊爸,转眼这小丫头真长成了大姑娘。”姚薇感慨道。

温清栀心头微动,虽然她二十多年也没谈过恋爱,但也不至于要被催婚……吧?

“其实今日唤你回来,确实有件要事。”

目光汇聚,只听老爷子声音雄浑,眼神望向身旁温婉的乖孙女:“皎皎还记得你父母曾与你提及过的婚事吗?”

温清栀一愣,这才想起来当时她成年时姚薇和温玄确实提过,但是她当时年纪小又一门心思扑在苏绣上没多久就抛之脑后,四年过去了今日要不是爷爷提起,她甚至都想不起来。

“你太爷爷尚在时曾允下京城顾家一门婚事,虽隔今几十余年。”温爷爷顿了顿,声音郑重。

“诺既允,礼必成。”

温家早年是制造业发家,后来产业做大后才涉及多个领域,温太爷爷晚年时与顾家那边私交甚好,后来温家出事又受了恩惠,两家一拍即合便定了一门婚事。

其实这婚约本该在温清栀父辈间就兑现的,但无奈温顾两家居然都无千金诞下,于是婚约只得落到了下一辈温清栀的头上。

这话仿佛一个重磅炸弹丢进温清栀脑中,她眼神有些茫然的望向母亲,却只见她点了点头。

温清栀秀眉微蹙,思绪萦绕如潮。她明白既然爷爷已经开口,那这桩婚事是再也推辞不得了。

只是……她不想成婚,何况还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

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姚薇顿时也心疼起来,可长辈做的定夺她也无权更改,她试着宽慰让温清栀接受这个消息:“皎皎不是早就喜欢京城,一直嚷嚷着去也没去成。”

见状伯母也凑过来:“而且我和你母亲也见过顾家那公子,长的真是玉树临风,矜贵端方,教养也是顶顶的好。”

温清栀下意识轻咬下唇瓣,模样娇怜欲出又止。

温奶奶轻叹一口气,拍拍她的手背,到底还是不忍心:“你爷爷言重了,皎皎别被他吓到,什么礼必成,你只管见上一面要是真不喜欢,奶奶定去顾家把这个婚退了。”

温老爷子欲言又被温奶奶一个眼神扼住,最终撇了撇唇什么也没说。

温清栀自小就是温婉懂事的姑娘,虽然奶奶这么说,但是她都明白,世家重诺,更何况是温家这种百代门第。且温老爷子也是个死板一言九鼎的人,向来他要做的事就是温奶奶也劝说不得。

何况父母其实早给她打过预防针,只是她没记在心上罢了。

捋清思绪,亲人的体贴让她心中温暖又怎么忍心看他们为难,温清栀回握住温奶奶的手,眉眼温和笑着回道:“都依爷爷奶奶安排。”

左右不过先应下。

见她接受,众人也才松下一口气。温清栀是温家这一辈独独的女孩,可谓是在万千荣宠中长大的,若是她真的不愿闹起来,怕是最后都难以收场。

“乖囡囡。”温奶奶声音愈发的温和,“事关皎皎我们自然万分用心,有一丝不当我和你爷爷也不会答应这门婚事。”

“不过——致礼那个孩子教养极佳,不做他论,必不会辜负了皎皎。”

“奶奶……”温清栀倒被她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致礼确实是个稳重的孩子。”连父亲温玄都不禁夸赞他。

顾致礼,温清栀记下了这个名字。

她心中轻哼,这人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

温奶奶把她的小心思都看在眼里,继续道:“约莫明日顾家的人就到了,皎皎今日早些歇息,明日见到人届时方知奶奶所说孰真孰假。”

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夜色微凉,温清栀心中有事辗转难眠。睡不着索性她睁着乌眸望着木质典雅的天花板。

莫名其妙就多了桩婚事,还真是奇怪。但是她也想通了,反正她也没有喜欢的人,全当作朋友先认识,反正成婚估计还远着。

这般理清思路温清栀也终于安然睡下,孰不知,这只是她的一桩美梦罢了。


顾致礼的堂弟顾轩是跟着父母一起来的。他一进来就看见另一桌相熟的人,和人知会了一声就坐了过去。

顾轩对温家装潢的礼堂很是惊奇,他捂着嘴小声的对着身边俊逸的男人道:“徐哥,这温家真是大手笔呀!真把这礼堂弄的和仙境似的!”

徐悲沽是作为顾致礼的好友代表来的,素日里几人关系不错。

男人冷淡的“嗯”了一声,当作回应。他无意观赏这些浮华,抬起茶水抿了一口,狭长的眼眸望向正在敬酒致意的一对妙人,稍稍眯起。

谁能想到,顾致礼这样克己复礼的性子竟会是第一个成婚的。徐悲沽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结婚后变得更加寡言守礼的性子。

到时候哪怕只叫出来喝酒都要难了。

以他的为人,即便不爱这个和他结婚的女人,也会给她尊重,顾致礼会做到婚姻里一个男人应该做到的一切。

无关乎情爱,是他的本能。

徐悲沽总说,顾致礼真就是人如其名,太守礼了。一条条枷锁把他束缚成一个没有欲望,永远端方的君子,看着就让人觉得疲累乏味。

还有下一句话他收着没说——这样束缚着的人,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

他视线又落到温清栀身上,很快收回。轻笑着垂下眸喝口茶。

但愿。



订婚宴一切如常的进行着。

温清栀自认为记性不错,虽说不是过目不忘但也算得上优异。可是顾致礼带着她见了一个又一个顾家的亲戚,单是记名字称呼她都要记得昏头转向了。

顾家家大业大,这还只是来了部分亲近的,温清栀都不敢想象结婚的场面。

敬完长辈敬亲友,温清栀邀请的好友不多,为首的便是贺嘉音。温清栀迎完宾客,在宴会开始前换了那身红色敬酒服,现在站在一身素黑的顾致礼身边,越衬的娇艳无双。

贺嘉音看着浅笑着向她走来的温清栀,不禁湿了眼眶。

温清栀笑着安慰她几句,便又去旁边桌。

到徐悲沽他们这桌,还没等顾致礼介绍,顾轩笑嘻嘻的就凑上来自报家门了:“嫂子好!我是顾轩,顾致礼的堂弟,嫂子你和我哥一样叫我小轩就成。”

顾家的人都偏含蓄内敛,少有顾轩这般热情的,温清栀被他极为顺口的嫂子喊的脸颊发热,但还是点点头应下。

顾轩见嫂嫂温柔的模样,他心里都替顾致礼高兴,举杯就道:“祝嫂嫂和我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完还特豪迈的举杯一饮而尽。

徐悲沽被他蠢得没眼看。

顾致礼面无表情的睨他一眼,对着温清栀道:“他口无遮拦惯了,不用放在心上。”

这下顾轩也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不太适宜,他摸着脑袋说话都变得拘谨了:“不好意思啊…嫂嫂,这话我应该等婚礼再说的。”

温清栀失笑,她倒是觉得顾轩很可爱,“没关系。”

“这个是徐悲沽,千御科技的董事长。”顾致礼视线落到徐悲沽身上。

温清栀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董事长的职位,不用想就能知道其手段有多狠戾。可他偏生长的俊逸再配上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颇有几分风流贵公子的味道。

很难相信顾致礼居然会有这般的朋友,明明两人性格天差地别。

徐悲沽桃花眼里漾起笑意,语调轻松恣意:“他这老古板嘴里就说不出什么别的话,能娶上温小姐这般貌美又温柔的老婆,也真是你顾致礼命好。”

本以为一如既往会沉默的男人,却开口说了句:“确实是我荣幸。”

徐悲沽有些意料之外的多看了他两眼,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他又看向温清栀,不正经的笑都收敛了几分,举杯又做一遍自我介绍:“徐悲沽,顾致礼的大学同窗,温小姐叫我小徐就行。”

这些场面话温清栀还是懂得,她语气保持几分恰到好处的疏离,温笑着和他碰杯:“徐先生谬赞了。”

徐悲沽笑而不语,又和顾致礼碰个杯,也不管他喝不喝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走这一圈下来,虽说温清栀是以茶代酒也是喝的有些胃中胀胀的,更别说喝的还真是酒的顾致礼了。

好在敬完酒后便由着客人吃宴了,两人终于也得了空休息。

温清栀还有套衣服要换。她看向身边脸色比往常稍有红润的顾致礼,犹豫的开口道:“我要去主宅换礼服,秋姨在那边煮了备用的醒酒汤。”

察觉到顾致礼有些深的目光注视过来,温清栀无意识的舔了舔红唇,“……你要不要去喝些。”

湿濡的粉舌轻扫过殷红的唇肉,覆上一层水润的光泽,娇艳欲滴。

顾致礼的目光从她带着关切的清澈的乌眸,滑过秀挺的鼻,落到那娇嫩如花的唇上,滞住。幽深的目光一寸寸变得更加深邃,漆黑的眼底翻涌着浓重的情绪。

他是知道的,那柔软的唇瓣曾落到他的锁骨上——

喉间发紧,口干舌燥。顾致礼自然垂在身侧的手收紧,青色的筋络交错鼓起。

顾致礼心中无比清楚,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不该有那样肮脏的心思。可是头一次,他不想克制,也克制不住。

那抄了数十遍的清心经,只要一见到她,就好像全都失了效。

温清栀看不懂他晦涩不明的目光,只是隐隐觉得有些危险,她下意识的想后退,“你喝了许些酒,喝点醒酒汤可能会好受些……”

那些酒对顾致礼说根本不值一提。

温清栀想后缩的动作,刺激到他岌岌可危的理智,顾致礼在她惊慌的目光里猛地拉住她纤细雪白的手腕,阻止了她想后退的动作。

顾致礼声音带着暗哑:“我有些晕,你带我去吧。”

温清栀看着是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认为他醉酒后也不计较那扣在她手腕上的手掌了,还体贴的说道:“那你拉紧我,太难受就和我说。”

顾致礼“嗯”了一声。温清栀稍稍在他身前些,熟练的带着他往主宅走去。

太好骗了,温清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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