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宁陆云骆的现代都市小说《惨死重生后,兄长们跪着求原谅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吟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惨死重生后,兄长们跪着求原谅》,是以陆云宁陆云骆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吟上”,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上一世,陆云宁被妾室偷换,受尽苦楚,回府后她只想得到亲人的关怀,可惜生母偏心,兄长偏宠妾室女,而那个表面单纯善良的妾室女,实则是个黑心肝,他们一起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重活一世,陆云宁大彻大悟。脚踩妾室女,狗屁血脉至亲她通通不要了!亲人?捡一个不就好了。可一不小心,越捡越多,还个个身份不简单。后来兄长们纷纷开始追妹火葬场。陆云宁:“不好意思,认妹请排队。”至于某个权势滔天的男人。不认妹?要结亲?嗯.....准了。...
《惨死重生后,兄长们跪着求原谅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陆云宁匐在地上,胸口的起伏微弱到几乎没有。
头好疼。
仿佛都是混沌,睁眼看,眼前的一切都在晃动。
陆云宁合上眼,再睁开,眼前模糊一片,混沌的白。
“哈哈哈,我就说了,你会后悔的吧,怎么样,谁让你不听我的话。”
“我告诉你,你要是现在诚恳点给我道歉,说不定我还能去母亲那里给你说说情,让你去廊下跪着,也让你少晒晒。”
“谁让你如此歹毒,竟然对阿姐起了坏心,哼!”
陆云骆也就那一会儿的别扭,很快就只剩下得意和气愤。
谁让陆云宁那样跟他说话的,还让他滚。
哼!
不知好歹,若是早些过来跪着给阿姐道歉,也不必受这些惩罚。
“喂,跟你说话呢。”陆云骆不耐烦的用脚提了提陆云宁。
陆云宁刚才竟然那般与他说话,他还没有消气呢,如今答应帮她说情,她居然不为所动。
陆云骆见她实在是没有反应,只得哼声哼气的回到廊下,迎面看见陆云丰,立马跑上前去,愤愤道:“大哥,你不知道,今日这陆云宁吃错药了,她竟然将我赏她的生辰礼说还给我!”
陆云骆将手的玉佩摊开给陆云丰看,谁知陆云丰只是拧着眉头看着地上没有什么起伏的陆云宁。
“你看她做什么!她都是活该,自找的!”
“婉儿呢?”陆云丰问。
“阿姐还没有醒呢。”陆云骆道。
陆云丰心中仿佛做了某个决心一般,大步就要往正屋里去。
若是婉儿早些醒来,然后让陆云宁给婉儿道歉,或许陆云宁还能少受些苦。
纵然陆云宁是个屡教不改的,还心机深重,可到底是他陆云丰的妹妹,合该跟婉儿一样对待才是。
陆云羽似乎瞧出他要做什么,上前一步将人拦下,“大哥这是要做什么,婉儿昨夜一直咳,好不容易才合上眼。”
又嫌弃的瞥了陆云宁一眼,“大哥不会是心疼做错事的人吧?”
陆云烨也道:“大哥,你莫要被她给骗了。”
“陆云宁惯会扮可怜示弱,你忘了当初她私自从婉儿手里骗走云纱的事情了不成,当初让她道歉,她也是倒打一耙,不仅不承认,还哭哭啼啼,我看,如今也一样!”
“定然是她担心受责罚,所以才故意弄成这副样子....”
“二弟,她并不是装的。”陆云丰难得为陆云宁说了一次话。
陆云丰开始奇怪为何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装的,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之后,他只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别扭,毕竟,他也是这么想的,现在也是,可就是觉得,有什么怪怪的。
“大哥,做错事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宽恕。”陆云烨也冷下了声音。
正当三人互不相让的时候,里头的门忽然开了。
是陆云婉身边的贴身丫鬟碧玉。
碧玉走到廊下,盈盈行礼,“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六公子。”
“夫人说姑娘醒了,要见几位公子。”
陆云羽听完,立马往屋里奔走而去。
这牡丹苑里下人众多,如此这般还有不少人都求着来当值,相比之下,梧桐苑就冷情的跟无人居住一般。
陆云丰也不知道是怎的了,从去了梧桐苑开始,他就心里一直不踏实。
“三哥,大哥回来了吗?”见陆云羽进来,陆云婉立马坐起来,往后看陆云丰的身影。
陆云羽担忧的上前摸了摸陆云婉的脑袋,想到陆云丰今日抽风,竟然替陆云宁那个混账东西说话就心生不满,“亏得婉儿还惦记着大哥,大哥也不知为何,竟然替那陆云宁说话,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
陆云羽说的是陆云丰的不是。
可甄氏还未开口责备,就听见陆云婉哭了起来。
陆云婉眉心紧蹙,眼泪珠子簌簌的往下掉,“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害怕才忘记说姐姐也落了水,姐姐一定是吓着了。”
陆云丰心肠软,许是因为在书院里读得多了圣贤书的缘故。
早知道,就不该让陆云丰去的。
陆云婉心里如是想着,面上却都是自责和难受。
陆云婉一哭,陆云羽立马就急了。
“好妹妹,你哭什么,这件事六弟都亲眼看着了,与你有什么关系,一定是因为她担心收到责罚,所以故意落得水。”
“别怕,若是大哥真要为了那陆云宁说话,三哥定然帮你出气!”
陆云羽说着就攥紧了拳头。
哪怕是大哥也不能让婉儿受委屈。
甄氏抬手轻柔的替陆云婉擦掉眼泪珠子,柔声安慰:“别哭了,你三哥说得对,若是你大哥心肠软被那陆云宁给哄骗到了,母亲与你三哥都会替你讨回公道。”
正巧,陆云烨和陆云骆也紧随其后进来。
陆云骆闻言,立马接话,“就是!阿姐染了风寒,昨儿夜里咳嗽的睡不着觉,还划伤了手,这么严重都没有哭过闹过,陆云宁倒是娇气,又是装死,又是闹腾的,也不知道是抽什么风!”
竟然敢将他的东西给退回来!
哼,她就等着吧,就算她哭着来求他,他也不会原谅她的!
陆云烨也道:“落个水而已,也就她装的如此严重,婉儿乖巧懂事,掉眼泪也都是因为她,我看,平日里就是责罚太轻,才让她生出这么恶毒的心思,胡作非为!”
陆云骆:“我看,她真就是个祸星,回来就是祸害人的!”
“这次是阿姐,下次指不定是谁呢。”
陆云骆越说,甄氏就越发讨厌陆云宁。
当年她与柳氏那个贱人同时生产,国师断言侯府双生,一福一祸。
得亏柳氏那贱人将两个孩子换了。
不然兴许被克死的就是她!
她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上不台面的东西,一身霉运,要不是惦念着到侯府血脉不能一直遗失在外,她岂会将人给接回来!她倒是恨不得她死在外面算了!
为何婉儿这般乖巧懂事,却不是她的亲骨肉!
不过没关系,婉儿就是她的孩子,谁也改变不了。
“说的不错,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放过她!”甄氏狠狠道。
话音未落,陆云丰就进了门。
甄氏瞪了他一眼,“当着婉儿的面,你莫要说些不讨喜的话来!”
陆云丰抿唇。
裴景眼底浮现出兴味。
“是她?”
闺阁女子,敢买下李长伯手里的死矿。
呵。
有意思。
“派人去盯着晋宁侯府。”
“王爷是担心这五姑娘身后有人指引?”
惊羽拧眉,如果这五姑娘身后真的有人,那一年前救下王爷岂不是也是故意为之?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今日可真好看!”
甄氏满眼欣赏的看着陆云婉,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溢出来,“今日就让她们看看,好好羡慕我有婉儿这样的女儿。”
陆云婉一身鹅黄色衣裙,外面罩着鎏金蚕丝做的外衫,披着兔毛坎肩,整个人精巧又动人。
梳着百合髻,戴着并蒂海棠珠玉头冠,两边是金丝缠玉的步摇。
璎珞耳坠,项上是一颗硕大的红玉珠子。
衬的人肤色玉白。
陆云婉羞怯的抿唇笑起来,有些难为情,“母亲...”
陆云烨病气缠身很少出门,但这一次是皇后生辰,宴请百官家眷。
他一身竹叶色长袍,头戴青玉冠,一派儒雅。
“婉儿是我们家的明珠,自然是上京城中最好看的女娘。”
“就是,婉儿今儿一定是年轻女娘中最好看的!”陆云羽也应和。
“这陆云宁怎么还没来,让我们所有人都等她,真是好大的架子。”
陆云晟不耐烦的嘟囔。
陆云婉扬了扬脖子。
她今日特意打扮,为的就是在人前好好亮眼。
“姐姐许是想要好好打扮,四哥莫要着急才是。”陆云婉善解人意的柔声道。
“哼,就她,能打扮多好看?一身穷酸味,给婉儿提鞋都不配!”陆云晟不屑的瘪嘴。
甄氏也等着着急,“哼,这个祸星还真是好大的架子!”
“来人,去将人带出来。”
声音刚落下,门口就传来的声音。
陆云骆最先看见。
陆云宁一身宝绿色衣衫,下面是锦白色祥云纹襦裙,梳着单螺髻,只带着一支不起眼的玉簪。
人提着裙摆踏出府门,晃了几兄弟的眼。
“陆云宁?!”陆云骆大吃一惊,那么丑的衣裳,她居然穿着挺好看。
声音也让其余几兄弟缓过神。
这短短几日,陆云宁似乎变好看了。
说不上来,大概是因为脸颊长了些肉,不是之前那般皮包骨头,气色也好了些,不知为何还多了些许矜贵慵懒的气质。
陆云晟一时诧异,“陆云宁长这样子吗?”
他怎么觉得不像。
陆云烨:“.....”
他眼神晦暗了两分,没有说话。
陆云羽一如既往,将陆云宁当做空气,一心只关切陆云婉。
“那是因为婉儿好心,特意给她送了好些东西去。”
“哼!小家子气,婉儿给她送了那么多首饰,她倒好,故意打扮的这么素净,不知道是还以为是我侯府苛待了她。”
殊不知陆云婉早就气的差点咬碎一口牙。
陆云宁果然留不得!
颜色这么老气的料子,她竟然穿的这么好看!
“哼!好大的架子,果然是有了景王做靠山就不将我这个母亲和你的兄长放在眼里,姗姗来迟也不知道说点什么。”
甄氏冷眼扫过陆云宁。
“姐姐,你总算来了。”陆云婉挤出甜腻的笑,伸手就挽上陆云宁的手臂,“我和姐姐坐一辆车吧。”
“她们都没有见过姐姐,一会儿有我在,姐姐只需要跟着我就好。”
“大哥从书院直接入宫,在宫门口等着我们呢。”
陆云宁抽出手,眉眼冷淡。
陆云婉委屈巴巴的看向陆云羽。
“婉儿,你少管她,既然她不领情,你何必委屈自己。”陆云羽瞪了陆云宁一眼,“你的所有都是婉儿给的,你也不知感恩。”
陆云骆带着歉疚看向陆云婉。
陆云婉眼底都是得意,面上笑意灿烂,“我怎么会跟阿弟你生气呢。”
她叫来几位兄长,可就是要做一位善解人意的好阿姐啊。
牡丹苑。
陆云婉眉开眼笑的坐在铜镜前,将头上的珠花取下。
“姑娘,这是六公子吩咐人送来,说是前几日买了上好的玉石,特意给姑娘打的手镯。”
碧玉捧着匣子里的手镯,玉石质地通透,瞧着不菲。
陆云婉弯唇,她只需要勾勾手指,陆云骆就乖乖回来,陆云宁就算使了手段又如何?
“六弟一向是这个脾性,只需要哄哄就会给人好脸色。”
“陆云宁讨好六弟,让六弟心软,可六弟心中的阿姐只有一个,六弟当然会向着我。”
碧玉奉承道:“姑娘说的是,六公子与姑娘一道长大,一向喜欢粘着姑娘,如今就算年十四,也改变不了六公子与姑娘亲近的事实。”
“那陆云宁就算再讨好六公子,在六公子心里,那陆云宁肯定是比不上姑娘你的。”
“叩叩叩-”
“姑娘,奴婢有事汇报。”
陆云婉递了颜色给碧玉,碧玉立马放下镯子,出门去。
陆云婉拿起玉镯赏玩,心情大好。
片刻后。
“姑娘,我们让去梧桐苑附近盯着陆云宁的下人来禀,说是陆云宁早就吩咐了她身边的惊蛰拿着姑娘赏赐的那些料子出去过了。”
碧玉接着道:“奴婢猜,一定是拿着那些料子去做衣裳,为宫宴做准备。”
“嗤-”陆云婉被惹笑,戴上了玉镯,“果然是乡下人,没有见过好东西,那些丑陋的料子,她也看得上,不过也正中我意, 我还怕她今日出门买了旁的,特意去必经之路等着她,不过也是我多想。”
陆云宁能买得起什么?
“姑娘英明,早些就将那些东西送去,等到宫宴,那陆云宁一定会出丑,到时候姑娘定然是侯府最亮眼的明珠。”
陆云婉很受用,随手挑了一支簪子,“这一支簪子,赏你了。”
“多谢姑娘!”
与此同时。
梧桐苑院门。
惊蛰从小厮手里取过东西,诧异不已,“六公子送的?”
“是,六公子在二公子处,所以吩咐小的拿过来。”
“那你怎么是从这边过来?”
这个方向,分明是牡丹苑。
小厮道:“六公子也送了东西去牡丹苑给五姑娘...”
“劳烦。”
惊蛰道了谢,往屋里走去。
里面是一块圆孔玉珏,确实比上一块好上不少。
质地通透,上面刻着字,宁。
惊蛰:“六公子似乎也给牡丹苑里的那位也送了东西去。”
陆云宁手指捻着,不感兴趣的放下。
“可是要典当了去?”惊蛰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看这个反应,姑娘一定是不喜欢。
“嗯。”
这质地不错,虽然也刻了字,可到底不是贴身的物件儿,加上这质地上乘,也能换些银子。
正巧她们手里现在没有银钱。
宫宴在即,陆云婉送来这些无非是为了让她出丑,让她做陪衬,做她陆云婉的脚下泥。
她怎么能辜负陆云婉的一番苦心呢。
“奴婢这就去典当了!”
哼,什么特意给姑娘的,她看,这玉坠这般大小,说不定是牡丹苑那位剩下的边角料做的呢。
留着也是给姑娘添堵。
城西的一处当铺。
惊蛰将玉珏给了出去,然后接过一百两的银票。
又去绣坊取了衣裳,付完银钱后就直接往侯府折返。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人收入眼底。
“王爷,确定了。”
惊羽垂着头,“是晋宁侯府五姑娘身边的人。”
甄氏从中听出了苗头,“什么意思?这落水难不成与那灾星还有关系?”
“哼!六弟亲眼所见,就是陆云宁将婉儿推下水的,要不是婉儿求着我不要说,我早就将人带过来给婉儿跪下道歉了!”陆云羽怒气难消。
他都不敢想,如果当时他没有听友人的话从护城河边回府,他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婉儿了!
“婉儿,可是真的?”甄氏故作生气的问陆云婉。
“我...,我...,我不知道。”陆云婉急的快哭了,忙拉着甄氏的手腕,“可我相信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我...,我相信姐姐。”
“而且姐姐也落水了。”
“对了,我要去看看姐姐才行,姐姐一定吓坏了。”
陆云婉说着就要起身。
甄氏看在眼里,当然知晓陆云羽说的都是真的,脸色难看至极,“看她做什么!那个灾星,倒是死了才好!”
“你性子软,又善良单纯,你怎么会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说不定那灾星就是故意谋害你,再自己跳下水的。”
“不会的,姐姐怎会?”陆云婉瞪大了眼睛,眼睛里都是澄澈和难以置信。
陆云婉似乎想到什么,随即大哭起来,“一定是因为我,一定是因为我抢走了娘亲和兄长们,所以姐姐恼我。”
“都怪我,姐姐受了苦楚才回到侯府,可我却挡了姐姐的道。”
“娘亲,不如娘亲明日就告诉所有人,姐姐才是侯府的嫡出,而我...,我,我不过是庶出而已,这样好让姐姐开心。”
甄氏脸色一沉,“胡说什么傻话。”
“就算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你是我一手养大的,一切都像极了我,谁敢跟你争。”
“至于陆云宁,侯府这两年已经在补偿她,何须你自降身份去讨好她,你放心,她若是敢在外头胡言乱语,我定不饶她。”
甄氏不悦的看向自己的几个儿子,“你们是怎么做兄长的,这都保护不好自己妹妹。”
“你们难不成是觉得婉儿不是我亲生的,就懈怠不成?”
陆云丰与陆云烨齐齐变脸。
“母亲这话严重了,我们自然都是首要顾着婉儿的。”陆云丰说完,主动请缨,“我这就去将云宁带过来。”
陆云丰走的文路,自带着儒雅之气,可生气起来,渗人的厉害。
一路上,陆云丰都阴沉着脸。
路上的下人纷纷避让,看着陆云丰的方向,心知这五姑娘又要挨罚了。
他们只是下人,也只能叹息一声。
要入梧桐院儿,必先经过府里的厨房。
厨房之地已经是偏远的,可这梧桐院儿还得往里走。
陆云丰头一次觉得这一条路这么远。
“求求你们了,你们就再借给我药罐熬药吧。”
惊蛰捧着一碗药渣,跪在地上求着厨房的伙夫。
伙夫不耐烦驱赶,“滚滚滚!”
“没有银子也想借药罐,你当这炭和罐子的大风吹来的?”
“我们还要忙着给五姑娘熬煮补药,你赶紧滚开!”
惊蛰脸上都是泪痕,哭着道:“可我们姑娘真的病了,刚才还起了高热,真的需要用药。”
伙夫嫌惊蛰碍事,抬脚将她踹开,“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知道若是这补药送的晚了,夫人和公子们定要责怪。”
惊蛰被踹翻在地,手里的药渣再一次洒出来,被伙夫踩进了泥里。
“啊!姑娘的药,不要踩姑娘的药!”
“呸!吓死老子了,什么药不药的,不就是一些药渣。”伙夫唾了一口唾沫,嫌弃道。
惊蛰见药渣都脏了,捡不起来,无助的坐在地上哭。
陆云丰皱着眉头,大步走进院儿里。
陆云宁的丫鬟?
好好的药房不去,抱着一些药渣在这里胡闹什么。
要是耽误了婉儿的药,夜里她又该咳的睡不着了。
“喧闹什么?”
伙夫见是陆云丰,立马俯身行礼,“大公子。”
“大公子。”
惊蛰也连忙拍起来,欠身道:“大公子。”
“吵吵闹闹做什么,抱着一些药渣杂在这里大吵大闹,像什么样子!”
惊蛰委屈不已,“是...,是六公子将汤药掀翻,奴婢这才又来麻烦。”
一想到陆云宁,惊蛰就直掉眼泪,“姑娘,姑娘她真的病的很重。”
‘砰’的一声跪下,“大公子,求大公子垂怜姑娘,让账房支些银钱给奴婢,好让奴婢重新去给姑娘抓药。”
惊蛰说完就开始给陆云丰磕头。
一声高过一声。
陆云丰拧眉,“请大夫能用多少银子,我侯府还能亏待了她不成?”
“是..是上次生辰宴后,姑娘被罚禁足,原本的二两月银也没有了,奴婢当真是没有办法。”
惊蛰匍匐在地上痛哭。
断了月银?
还只有二两?
是了,陆云丰想起上次生辰宴的事情。
这也是陆云宁自己活该。
起初他将人接回来,侯府可不曾少了她的吃穿,他也是想将她当做婉儿一样对待,只要她安分守己,可她心思深沉,处处故意讨好他们,他们对此反感,而她还妄图从婉儿那里骗取不是她该肖想的东西。
生辰宴上,贪图婉儿的云纱。
那云纱可是御赐下来的,岂是她可以肖想的?
一匹云纱价值万金,既然损毁,那断了她的月银来赔,也是合情合理。
“那是她活该。”
“大公子,姑娘真的病的很重,求大公子给奴婢些银钱,求大公子了!”惊蛰又开始磕头,脑袋都磕破了。
陆云丰这才瞥了伙夫一眼,“你,跟她去寻抓药的四公子,一起抓了药后回来熬煮好。”
“是。”
惊蛰忙叩谢。
陆云丰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他看她是担心婉儿醒来后会告发她,她担心被责问故意推婉儿下水而故意装病,他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快要死了!
她最好是真的,否则,他定不饶她耽误婉儿喝药,还纵容下人胡闹!
陆云丰走进梧桐院儿里,推开门,门上都掉灰。
呛的他忍不住咳嗽一声。
院子里一览无遗,那一棵梧桐叶落的快尽了,瞧着没有什么生机。
地上是一层厚厚的枯叶,新的旧的,很久没有人清扫过了。
果然是个不讨喜的,连这院儿里洒扫的下人都避着她,如此不会驭下,如何做候府的千金?
所以啊,他想了好几日,总算是想明白了。
是因为根本就没有人问陆云宁,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她,所以她才不肯解释。
陆云骆想到这里心里有点难过。
被人冤枉的滋味,他体会过,很不好受。
“不对。”陆云宁眼底划过轻嘲。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他跟他们都一样,是陆云婉的帮凶。
“对!”
陆云骆显得很激动,手足无措的开始列举,“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个胆子,单单是说你竟然没有求饶认错就很可疑!”
“往日.你犯了错,第一时间就会认错的,可这一次却没有,说明你在否认这件事!”
陆云骆满脸都是激动,仿佛在求夸奖和认同。
“所以呢?”
“你要去甄夫人和陆云婉面前为我鸣冤?”
陆云骆神色顿时消散,“额...,这...”
陆云宁意料之中,若是他真因为她去甄氏和陆云婉面前闹,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简直离谱。
“说完了?说完了滚吧。”
“陆云宁!”陆云骆又急又气,跺了跺脚,不容置疑道:“阿姐肯定是害怕了,所以记错了,听见我的指认,所以她才误以为如此,阿姐肯定不是故意栽赃你的。”
他刚刚竟然在陆云宁的脸上看见了轻蔑!
陆云宁没理他。
所有人都在她耳边反复为陆云婉说话,她已经听腻了。
陆云骆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
好端端的,他提阿姐做什么。
他今日来是给陆云宁道歉的。
他陆云骆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冤枉了陆云宁,那他就要道歉,这是男子汉所为!
陆云骆转身看向外面,喊道:“都送进来。”
很快,好几个小厮都捧着东西往梧桐苑里送。
干净的棉被,好几麻袋的炭火,甚至还有新的桌椅板凳。
“六公子,都放妥了。”
陆云骆摆摆手,“下去吧。”
“听大哥说,你屋里冷的跟冰窖似的,我就吩咐人给你送了好几麻袋的银丝坦,够你用了,这个冬日要是不够,我再让人给你送来。”
“两日前我吩咐了人去买了新的桌椅,你房里那些都不是人用的,你放心,都是梨花木的,结实又好看,女娘就得有女娘的样子,闺阁还是要香香的好,你看阿姐的屋...”
“咳咳,我给你买了香炉,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买了桂花的香料,你要是不喜欢,就赏给下人。”
“还有些贵女们都喜欢的精巧物件儿,我也不懂,就都给你买了些。”
他神色得意,像一只求夸奖的小狗,祈求主人顺毛。
不过可惜,陆云宁没有这个兴致。
他们都一样,只是为了安抚他们自己心中的愧疚而已。
陆云丰是,陆云骆也一样。
见陆云宁没有理他,陆云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安抚自己。
没事,是他冤枉了陆云宁,让她受了罚,她不理他也是应该的。
上次他跟四哥去父亲的酒窖里偷吃酒被大哥发现,四哥担心受罚,就说是他提议的,为此他也受了冤枉,罚了跪祠堂,因此他生了四哥很久的气呢。
陆云宁伤还没有好,受了委屈,可他又不敢替她鸣不平,她难免有气。
这也正常。
陆云宁是故意的。
她在等陆云骆生气,然后愤愤而去。
不过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任何不耐烦的叫骂声,一抬头,却看见陆云骆满眼希冀的看着自己。
陆云宁眼角一抽。
这陆云骆果然也吃错药了。
往日里,他恨不得下巴翘到天上去,拿鼻孔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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