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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今日登基了吗容靖宁知微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御书房,内阁首辅,次辅,六部尚书俱在,气氛怪怪的。
案桌上,一颗石灰腌制的人头栩栩如生,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看了半晌,神色复杂极了,“这是伊吉尔王子的人头?”
“是。”容靖微微拱手,没有多说一个字。
皇上挥了挥手,大太监将人头带下去,众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暗搓搓的看向角落里的定远侯。
定远侯的内心并不平静,但面上不动声色。
皇上拿起案件记录,一页页的翻看,看到某一行时瞳孔猛的放大,沉默了良久后,将记录拿给众重臣看。
众人轮流翻阅,都暗暗心惊,这皇子都被扯进来了,宁家这事越闹越大,真不知该怎么收场?
皇上盯着他们的面容,可惜,都是千年老狐狸,没有心虚害怕的。
“她说,兵符没在她手里?”
兵符也叫虎符,用来调兵遣将,是非常重要的信物,打仗时士兵只认虎符不认人。
所以,万一丢失或者被盗,麻烦就大了。
偏偏,宁家军这块兵符随着宁家人的陨落消失不见了,这让朝堂上上下下寝食难安。
“是。”
皇上将记录往桌案一扔,揉了揉眉心,“诸位爱卿,你们怎么说?”
重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首辅率先站出来,“禀皇上,宁知微是女子,不可能接触到兵符。关键是,她拿了也没用,谁会听一个女子的号令?”
“皇上不必忧心,这兵符重要,也不重要。”兵部尚书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焦虑,已经命人暗中地毯式的搜查。
“兵符是用来调兵遣将,但,普通人拿了指挥不动宁家军,只有宁家人才行。”
认兵符不认人,也要分情况,宁家军两百年来只受宁家人节制,只有宁家人有这个号召力。
问题是,宁家成年男丁都折在战场, 未成年的男孩一共就两个,最大的才五岁,等他长大还需要十几年。
能否安全长大还不好说,就算平安长大,十几年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至于战场失踪的男丁,现在不出现,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
这么一来,权力真空就出现了。
十万宁家军啊,镇守西北,谁不想拿下这么一大块肥肉?
次辅拱了拱手,扬声道,“皇上,如今宁家军群龙无首,得尽早安排主帅,安抚军心,重新夺回失地。”
皇上拿起香茗喝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面容模糊不清。
“各位爱卿,可有什么人选推荐?”
众人立马踊跃争了起来,“臣举荐马猛将军,他在宁老将军麾下多年,打仗勇猛,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
这是保皇派。
“臣举荐韩渠将军,他用兵如神,颇有几分宁老将军年轻时的风采。”这是大皇子派。
“臣举荐江老将军,他爱兵如子,在士兵们很有威望。”这是太子派。
大家为了争抢地盘,为了战斗力超强的宁家军,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吵吵嚷嚷快打起来了,全然没有了朝中高官的风度。
皇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摊子,心思飞转。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看了看暗下去的天色,淡淡的道,“都散了吧,定远侯留下。”
各位重臣退下去时,都意味深长的看了定远侯一眼,定远侯心里直打鼓,忐忑不安。
在他胡思乱想时,头顶响起一道淡漠的声音,“她没认你?”
定远侯想到那个看似端庄得体,其实性子极为恶劣的少女,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她待臣如陌生人。”
他可以不要那个女儿,但她不能不孝,不能不认。
她居然故意吓唬他,不配为人女。
皇上淡淡瞥了他一眼,宁知微长的更像前定远侯夫人,性子也像,都刚烈倔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毕竟是血亲,多哄哄,父女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定远侯心念一动,“您说的是。”
皇上的手轻敲案桌,哒哒哒,敲的定远侯心慌意乱。
“交给你一个任务,在一个月内找到那块兵符。”
定远侯恍然大悟,皇上还是怀疑那块兵符落在宁知微手里。
一时之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臣……恐怕难以……”
他宁愿明哲保身,也不愿掺和进这一摊浑水中。
皇上扬了扬手,打断他的话,“让静姝进宫陪陪贵妃,贵妃很想念她。”
林静姝,定远侯最心爱的女儿,长的是花容月貌,是京城第一美女,才华洋溢,门槛都快被各路媒人踏破了。
定远侯府更是对她寄予厚望,盼着她登上后位,带着家族走向权力的巅峰。
定远侯想到对女儿的期许,心头一阵火热,“是,臣一定竭尽全力。”
他要面子,可以先派出最看重的女儿嘛。
他相信,静姝既愿为父分忧,也有这个能力。
以静姝的手段,略施小计就能将那个死丫头拿下。
一个在边关长大的小丫头,见识眼界有限,哪是侯门精心培养出来的贵女的对手?
再说了,重情之人,用以情动之。
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知了叫个不停,让人心浮气躁。
大将军府外,锦衣卫在烈阳下,热的满面通红,时不时的举手擦拭额头的汗珠。
这鬼天气也太热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一辆马车徐徐驰过来,最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车身镶着华丽的宝石,车窗帘幔由贡品雪缎制成,金丝绣成的图案精美绝伦,最显眼处挂着定远侯府的标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锦衣卫将马车拦下来,“皇上口谕,无诏任何人不得进出。”
帘子撩起,一个绝色美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袭繁复的宫装衬的她高贵端庄,如墨般的头发上插着红宝石滴珠凤头金步摇,肤若凝脂,比白雪还纯白几分,红唇比樱桃还娇艳欲滴,眼波流转,勾人心魄。
众锦衣卫倒抽一口冷气,眼睛都看直了。
一个丫环扬起笑脸,“这是定远侯府大小姐,前来探望宁家人,还请各位让开一条路。”
锦衣卫颤声问道,“是写出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绝句的林静姝小姐吗?”注(1)
皇上在龙椅坐下,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左都御史这才依次落座。
大理寺卿容靖一拍惊堂木,“宣宁家老夫人,宁家五小姐。”
在无数人关注的目光下,宁知微扶着颤悠悠的宁老夫人走过来,穿过人山人海,一步步走到堂前。
宁老夫人年纪大了,在这种大场面登场,又有这么多人盯着,明显有点紧张。
宁知微紧紧搂着她的手臂,今天她们是代表宁家发声,为那些死去的人发声,只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众人看到她们身上穿的白色素服,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是在为死去的家人服丧。
宁家将死的壮烈,却连个像样的葬礼都没有,也不知他们身葬何处,想想就心酸。
英烈不该是这种待遇。
宁知微傲然挺立,素衣雪肤,清艳绝伦,一双凤眼冷峻而又贵气。
她腰杆直挺挺的,毫无惧意,双手高高举起状纸。
她声音清脆而响亮,“我,宁知微状告西北军守将马猛副将,那晚本该是他带兵前往玉罗城救援,但他因一己之私服下泻药,还给随军将领都下了泻药。”
“致使临时换将,宁广智将军临危受命带领宁家将出战,被中途截杀。”
一语如石破天惊,激起千层浪,围观人群骚动不已。
什么?给自己下泻药?疯了吗?这是故意让宁家将去送死!
这王八羔子,杀千刀的。
武将们面面相觑,神色复杂到了极点,原来如此。
正常情况下,身为主将的宁广智坐镇军中,派出副将救援才是正理,可,偏偏倒过来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哎。
宁家将死的太冤了。
宁知微强压怒气继续说道,“我状告西北守军韩渠副将,故意泄露军情,让敌军提前在白水滩设伏,导致我军被无情屠杀, 宁广智将军,宁广珀,宁修尧,宁修跃等人全部战死,死伤无数,鲜红的血染红了整个白水滩。”
“我状告西北守军蒋深云总兵,背后向西北军主帅宁老将军射出一支毒箭, 戎马一生的战神没有死在敌人之手,却死在自己人手里,不得不说,这是莫大的悲哀。”
底下一片哗然,MD,居然是这个狗东西害死了他们齐国的战神,怎么敢?怎么能?
这是里通外国的叛徒,应该诛九族!
“我状告……”宁知微含恨的声音继续着。
她洋洋洒洒连告十几人,他们连成一气,拉帮结派,暗地搞小动作,对此次战败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毫无顾忌的揭开战败背后的真相,让一切曝光在阳光下。
内斗?可以,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宁家军也不是铁板一块,各为其主也没什么。
但,不能通敌!这是底线!
借着敌国的手,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将士,踩着他们的尸体往上爬,她绝不允许!
百姓们听的瞠目结舌,义愤填膺,太可恶了。
怎么能对自己人捅刀子?为什么呀?到底图什么?
文武百官脸色复杂莫名,有些官员眼神闪闪烁烁,不安、心虚,紧张。
几位皇子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容靖示意衙役接过状纸,仔细查看,“可有证据?”
“有。”
宁知微呈上一本厚厚的证据,三位主审官轮流翻看,这也太详细了。
刑部尚书忍不住问道,“这是哪来的?”
她不是一直拘禁在府中吗?哪有时间和精力查?
宁知微神色坦坦荡荡,“银面小将军送来的。”
宁知微怔怔的看着,内心受到了巨大的震撼。
简单的仪式后,棺材下葬,看着一口口棺材深埋地下,所有人忍不住痛哭失声。
宁家诸人哭的都站不住了,只能靠下人搀扶。
宁老夫人已经哭晕了几回,半躺在下人身上,就是不肯先下山。
青萝山庄的管事老丁含泪劝道,“老夫人,您节哀,老主子也不希望您悲伤过度,这一大家子还得等着您安排。”
“是啊,老夫人,您一定要保重啊。”
主家成年男丁都壮烈牺牲,对他们这些依附宁家的人来说,是晴天霹雳。
悲痛欲绝的同时,也深深的惶恐迷茫。
主家势弱,没有可靠的带头人,风雨飘摇中,未来该何去何从?
宁老夫人服下一颗荣参丸,强撑着精神,“知微,你过来。”
众人齐刷刷的看过去,是这个小姑娘啊,她一直站在主祭的位置,摔盆打幡都是她一人完成的。
宁老夫人郑重其事的介绍,“这是宁知微,老将军最疼爱的孙女,也是宁广智将军亲自选定的继承人。从今开始,她就是宁家第六任家主,宁家一切事宜交由她决断,”
惊呼声响起,震惊,不可思议。
宁家的新家主是个女子,年纪还这么小,不知道及笄了吗?
她能行吗?
这五小姐……应该是外嫁女生的,不合规矩吧。
宁知微沉静如水,高高举起右手,碧绿的扳指映入众人眼帘。
这正是,宁家家主信物。
她淡淡的扫视众人,但凡被扫到的人莫不感到一股威压,不由自主的低头,“若有不服者,现在就站出来,胆敢作乱者,休怪我无情。”
没人站出来,寂静无声。
宁老夫人一锤定音,“那就在诸位先祖灵前参拜家主吧,列祖列宗在上,保佑子孙昌盛,安享太平。”
宁六的反应最快,第一个跪下去,“见过家主。”
宁四慢了一步,扼腕不已。几个小孩子也跪下了。
部将们跪下了,“属下见过家主。”
下人们也跪下了,“奴婢见过家主。”
就这样,宁知微在宁氏一族的祖坟前,成了宁家的新家主,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这成了铁般的事实。
也适时的安抚了绝大部分人的不安情绪,让他们的心定下来。
先观望吧。
又是下雨天,宁知微翻阅着庄上人员情况,芍药进来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
宁知微脸上露出些许错愕,起身往外走。
烟雨迷离,雨珠顺着凉亭边檐往下流,滴滴答答滴在台阶上,泛起一丝丝涟漪。
宁知微闭目聆听雨声,仿佛这一刻时间静止了。
“五小姐。”男子身着一袭淡雅的青衣,撑着水墨画油伞,在这漫天雨丝中一步步走来,姿态优雅而又从容。
他仿佛穿越了时光,来到宁知微面前。
宁知微怔怔的看着他,有片刻的恍惚,谁能想到如此风雅出尘的男子居然会死的那么轰轰烈烈……
容靖见她神色不对, “怎么了?不舒服吗?”
清冷的声音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心。
宁知微回过神,退后几步让出空间,“容大人,多谢你为我们宁家所做的一切。”
容靖收起油伞走进凉亭,离她不远不近,神色淡淡的,“职责所在,义不容辞,无须言谢。”
他的语气很冷淡,但,宁知微还是很领情的。
“不管怎么说,你不远千里奔赴边关查案,屡次身处险境,为我们宁家洗清冤屈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请受我一拜。”
这一回较量,定远侯完败!而且输的好惨。
不仅身体受到巨创,精神也受到了极大打击,脸面全失。
众人看的啧啧称奇,都有点同情他了呢。
不过,知晓当年事情的人又觉得他自找的,这是报应。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定远侯是被抬回去的,惊动了全家。
又是请太医,又是灌药,又是安慰又是骂人,大家急着他忙的团团转。
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儿子,宁远侯老夫人既心疼又愤怒,“反了天了,拿我的诰命服,我要告御状,告那死丫头不孝,让她不死也脱成皮。”
林静姝扶着祖母的胳膊,心里乱糟糟的,宁知微嚣张成这样,居然能全身而退?满朝文武都没说什么?
定远侯夫人朱氏眼含热泪,欲掉不掉的,楚楚可怜,“娘,我陪你一起去。”
她的长子林静远义愤填膺,“祖母,我也去。”
祖孙三代齐齐往外走,气势汹汹,一副要活撕了宁知微的架式。
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道愤怒的声音,“怎么告?祖谱上有她的名字吗?”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宁老夫人的身影定住了,脸色忽青忽白,“那……也是你亲生的,很多人能证明。”
这次定远侯丢尽脸面,同僚意味深长的笑容深深扎痛了他的心,他都没脸出门了。
他心中焉能不恨?
“礼法上,已经不是。”
打个比方,孩子过继出去,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跟原来家庭没有半毛关系,她要孝顺的是别人。
宁知微不是过继,一张断亲书,彻底了断亲缘,性质比过继还严重。
当年皇上亲自作主,让宁知微改宁姓,开宁家祠堂,上宁家祖谱,她就是宁家子孙。
定远侯老夫人如泄了气的皮球,满面颓色,“那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破天,也没有这个道理。
这就是满朝文武不说话,皇上保持沉默,宁知微全身而退的原因。
别看她行事嚣张,其实极有分寸,每一步都踩在底线之上,卡的真正好。
定远侯母子你看我,我看你,眼中都是烦躁之色。
朱氏嘴唇紧抿,心中百味俱陈,好不容易摆脱宁氏,过了几年好日子,宁氏的女儿如噩梦般又一次降临。
“要不,让孩子们去试试吧,长辈的恩恩怨怨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呢?”
定远侯母子眼睛一亮,有这个道理,只要将宁知微的心收拢过来,什么都好商量。
林静远是长子长孙,从小就受宠,脾气够大。“哼,我绝不认她,我只有一个姐姐。”
他冲林静姝讨好的笑,这才是他引以为豪的姐姐。
有这么一个才貌双全的姐姐,他不管走到哪里都被捧的高高的,被人哄着讨好着。
林静姝看着蠢弟弟,脑袋疼的厉害,人家也不想认啊。
定远侯老夫人的目光看了过来,“静姝,你聪明绝顶,什么都难不倒你,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必须要跟她交好,拉拢她的心。”
林静姝从小就展露不一般的聪颖,是神童,出口即成诗,家族对她倾注了巨大的心血和资源,砸重金请最好的老师,才培养出一个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皆精的才女。
侯府上下将她呵护备至,捧在手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林静姝虽然只见过宁知微一面,但已经知道,那不是她能搞定的人。
“您哪天亲眼见过她,就知道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这种人很难拉拢。”
定远侯老夫人对她有一种谜般盲目信任,“你一定有办法的。”
其他人也对她信心满满,好像只要她出马就能横扫一切。
林静姝低头沉思,光靠她一个人有点难度,要不,找外援?
她脑海闪过一个清俊的身影,芳心一颤。
会宾楼, 天字号包厢。香炉袅袅,怡人的香气萦绕。
桌上堆满了会宾楼的招牌菜,但谁都没有心思尝一口。
林静姝一袭粉衣, 清雅的的妆容,衬的她如出水芙蓉般娇美。
她手捧着胸口,梨花带雨,“太子哥哥,我只是想跟她做好姐妹呀,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太子很低调,穿着简服出行,但难掩一身尊贵气势。
他轻拍林静姝的肩膀,笑的温柔,“以后会好的。”
这不走心的敷衍,让林静姝嘴角轻抿,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柔柔弱弱的说道,“我真的好难过。”
太子难得出宫一趟,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别难过了,你自己去藏宝楼挑套新出的头面,我送你。”
要是换了以前,美人落泪,太子早就为她出头了,可这一回,明显不对劲。
林静姝也不傻,这是有了别的想法?觉得宁知微更有价值?
她面上不露,娇滴滴的撒娇,“我是缺头面的人吗?太子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
她经常进宫陪贵妃姑姑,跟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马。
太子对她还是挺上心的,“我只是想哄你开心,好了,愁眉苦脸的不好看,来,笑一个。”
“讨厌啦。”林静姝笑嗔,一双含情如秋水的眼睛看向对面的俊美男子。
“明瑾哥哥,你素有才智,能帮我出个主意吗?”
苏明瑾白衣玉冠,俊美贵气,端的是陌上人玉如,君子世无双。
“不敢,你才是京城第一才女。“
林静姝的脸颊飞红,含羞带怯的道,“那只是糊弄世人的,会做几首诗算什么本事,我几斤几两在座的谁不知?太子哥哥礼贤下士,胸怀若谷,有储君之姿。明瑾哥哥足智多谋,大智若愚,都比我聪明百倍千倍呢。”
她好好吹捧了一番,太子嘴角扬了起来。
苏明瑾挑了挑眉,举止优雅的喝了一口茶,“我倒有一计。”
“快说。”林静姝的身体凑了过去,听着苏明瑾的话,眼睛越来越亮,喜上眉梢。
“如果成了,我一定登门道谢。”
她很快起身告辞,迫不及待的回去跟家人商量。
等她一走,太子这才收起漫不经心的态度,坐直身体,正色问道,“明瑾,依你看,父皇会怎么处置宁家?”
他发现父皇对宁家的态度模棱两可,难以琢磨。
“行李也翻遍了,夏天的衣服单薄,藏不下一块兵符,冬天或许有可能。”萧临风是锦衣卫指挥使,锦衣卫主要负责侦查、逮捕、审问、情报收集、监督和调查官员等等,包括对皇亲国戚的不公开审讯,权势滔天,直接向皇帝负责。注(1)
“宁老将军那边也查过了,他的亲信侍卫副将手里都没有。”
宁老将军是怎么死的,已经查的清清楚楚,案卷早就送到皇帝面前。
眼下,皇上只想尽快找到那块兵符,落在普通人手里还好,但落在某些野心勃勃的人手里,那后果不堪设想。
“宁家的权力早就转移,宁老将军早就不掌兵了,兵符只会在宁广智身上,宁知微是最后一个见到宁广智的人。”
萧临风只是听着,皇上不需要他答话。
“怎么可能不在她手上?”皇上微微蹙眉,喃喃自语,对宁知微的观感很复杂,“如果朕是宁广智,一定会将兵符交到她手上,她有能力保下。”
但为什么不肯上交?难道有什么阴谋?
大太监端着一个托盘过来,奉上几样精致的小点心,“皇上,您就宽宽心,先吃点东西吧。”
皇上在大太监的服侍下洗了手,挑了 块一合酥,“继续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不要放过。”
“是。”
萧临风等了半晌,皇上没有再发话,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皇上揉了揉眉心,“伴伴,你说, 宁家百年将门,会没有准备几处暗手吗?”
大太监是从小跟着他的,对他忠心耿耿,主仆情谊不一般,也就大太监敢在皇上面前多说两句。
他不假思索的摇头,“那不可能。”
他心中恍然,原来皇上是顾忌这个。
也是,一个大家族显赫了两百年,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大朝会,皇上高坐龙椅,听着满朝文武讨论政事,偶尔上演激情对骂。
礼部尚书忽然出列道,“皇上,民间对宁家一案议论纷纷,舆论沸腾, 恳请皇上早日给出一个结论。”
一提到宁家案件,朝臣们又开始蠢蠢欲动。
被卷进去的官员不少,大家每天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
“臣附议,再这样下去民意压不住了。”
刑部侍郎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笑话,都是些愚民,还敢妄议朝政,恳请皇上派出锦衣卫狠抓一批,舆论自然消停了。”
于御吏板着一张冷脸出列,“要我说,该早点将宁家人处置了,不管如何,宁家军没有守住边关是事实,战败害了边关六城百姓是事实,该按律法严惩。”
其他御史纷纷站出来,“臣附议。”
“臣附议。”
御吏们都统一战线,纷纷下场要求给宁家治罪。
宁家只忠于朝廷忠于君王,不结党营私,结果,一旦有事,连个帮着求情的人都没有。
对皇室来说,宁家男丁都死了,宁家已经没有了价值,谁会帮他们说话?
皇上看向诸位皇子,神色淡淡的道,“你们怎么看?”
皇子们相视一眼,按照规矩,太子率先站出来,“父皇,这件案子确实拖的太久,该早点结案才是。”
他不提怎么处置宁家,父皇非常忌惮皇子的手伸向军权。
有些话臣子能说,但身为储君的他不能说。
宁家再怎么说,也是守护大齐两百年的忠烈将门,无愧于大齐,你若落井下石,让将士们怎么想?百姓们怎么想?
大皇子却有不同的意见,“父皇,宁家男丁俱已战死,女眷就放了吧,给宁家一个体面。眼下最重要的是,西北战事激烈,早早决定西北军主帅人选才是。”
一说到这,底下来劲了,各方势力又开始争抢。
十万宁家军谁不想要?他们全然没想过早日将西北胶着的战事结束。
皇上看着各有私心的臣子们,冷哼一声,西北军主帅的位置举足轻重,偏偏,没有一个合适的。
皇上要的是只效忠他的将领,而不是有私心,早就另投明主的将领。
他还没有老呢,底下就这么急不可耐的站队下一任帝王,这让他怎么放心……
就在此时,一道玄色身影急匆匆的走进来。
正是锦衣卫指挥使萧临风,他一进来,气氛一下子变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
按规矩,锦衣卫指挥使是不上朝的,只在外面值卫。
皇上的心也提了起来,只见萧临风行了一礼,“禀皇上,西北有十万火急的消息。”
现场一片寂静,空气都凝固住了。
萧临风拱了拱手,“西北传来消息,一支宁家军出现在大金后方,攻占了大金六座城池……”
大齐失了六座城池,大金也失了六座城池,这明晃晃是报复。
现场静的出奇,百官们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西北不是已经被大金攻破了吗?宁家军是怎么出现在大金后方?又是怎么打下六座城池的?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
但对于大齐来说,这是好事,有了谈判的底气。
皇上瞬间想到了很多,“具体是什么情况?”
锦衣卫派出很多眼线和探子在边关,但鞭长莫及,消息不灵通,“还来不及查。”
皇上沉声问道,“那,是谁领兵?”
萧临风脸上浮起一丝古怪,“银面小将军。”
银面小将军,以往的线报上有这么一个人,是近两年忽然冒出来的,每次戴银色面具上战场,不知容貌,来历神秘,谁都不知道真正身份。
仅知道一点,银面小将军时常跟随在宁广智主帅身边。
按理说,应该是跟随长辈历练的宁家子弟,但,宁家子弟有名有姓的俱可查,就是没查到这个人。
皇上也知道这么一个人,两年前银面小将军一箭射杀敌军副将,一战成名。
因为,宁广智将军没有给他表功,所以,只是粗粗掠过。
“他到底是宁家什么人?”
萧临风面无表情的回话,“目前不清楚。”
一边的大皇子忍耐不住,没好气的喝斥,“那你清楚什么?”
萧临风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阴沉沉的,大皇子的心一跳,这狗东西就仗着父皇宠信,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
“他手里有宁家军的那块兵符,兵符一出,宁家军残部齐齐响应。”萧临风这话一出,众人群情激动。
“什么?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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