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蹲在我的行李箱前,翻找奖学金时,地震来临。
他们依然选择了,把我留在屋内自生自灭, 奶奶和爸爸是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出去,我妈冲进卧室, 抱起了熟睡的弟弟,也猛地冲出了房间。
房间倒塌的时候,三人在临家的小路上寒暄。
哎哟你别说,我们家这房子其实还挺牢固,几分钟才从厨房挨着垮下去的呢.…… 我妈心疼地把受惊吓的弟弟抱在怀里哄,小心地附和。
是啊,我进屋抱了咱们福州都跑出来.…… 我爸紧盯废墟。
林晚晚那死丫头睡死了,肯定没了,咱们稳两手,后天再来挖她的行李箱,钱说不定就在哪个夹层里.…… 说罢,三人齐刷刷奔赴去村长家领物资去了。
我从屋后的大树下缓缓走出, 凝望着不远处三人的背影,在心底和他们做了诀别。
再见了,我的亲人们。
你们之中,有的人恶毒,有的人可怜,有的其心不正、自私自利。
活该一辈子待在这破地儿,一辈子因着‘传宗接代’四个字扯头花.……13 这三人的认知,低下到不知道城里有东西叫银行卡、支付宝。
我早就规划好了奖学金的用途,彻底离开这个, 带给了我半辈子噩梦的落后村镇。
走之前,我把我想给我妈说的话,夹在了外套里。
她早晚会看到。
我告诉她,她为着所谓的‘丈夫大过天’理论, 对我造成的所有伤害,迟早有一天会回转到她自己的身上。
我爸重男轻女了一辈子,追求了一辈子的‘传承’, 又怎么会因为,残疾弟弟的出世而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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