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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竞争宠?后宫战神她只想升职加薪!虞绯晚萧钰结局+番外

安春暖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细眉细眼的灵珑笑得很得体。上来先问好。“贵妃娘娘金安。”“我们娘娘和兰昭仪娘娘、简嫔娘娘和各位主子小主送来的东西,娘娘都看到了吗,可还满意?我们娘娘说,绯晚姑娘昨儿受惊了,瞧着怪可怜见的。虽然知道贵妃娘娘一定会给绯晚姑娘压惊,但我们娘娘和几位娘娘也要表一表心意,好让绯晚姑娘早点安稳心神,好好伺候陛下。我们娘娘还说,今天晚上准备熬一锅野参鸡汤,再配几样时令小菜,请贵妃娘娘务必赏光过去小酌,姐妹之间多多走动亲热。”这是看热闹看得太高兴了。非要把虞听锦的脸贴在地上擦。虞听锦气得心跳加速,暗骂贤妃太贱。恨不得亲手撕了灵珑的嘴。面上却不能露出半分狠厉来,只按着平日在人前的娇蛮模样,偏头冷哼了一声。小性子嗔怪道:“要不是你家主子,本宫的云翠怎么...

主角:虞绯晚萧钰   更新:2024-11-08 09: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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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绯晚萧钰的其他类型小说《雌竞争宠?后宫战神她只想升职加薪!虞绯晚萧钰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安春暖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细眉细眼的灵珑笑得很得体。上来先问好。“贵妃娘娘金安。”“我们娘娘和兰昭仪娘娘、简嫔娘娘和各位主子小主送来的东西,娘娘都看到了吗,可还满意?我们娘娘说,绯晚姑娘昨儿受惊了,瞧着怪可怜见的。虽然知道贵妃娘娘一定会给绯晚姑娘压惊,但我们娘娘和几位娘娘也要表一表心意,好让绯晚姑娘早点安稳心神,好好伺候陛下。我们娘娘还说,今天晚上准备熬一锅野参鸡汤,再配几样时令小菜,请贵妃娘娘务必赏光过去小酌,姐妹之间多多走动亲热。”这是看热闹看得太高兴了。非要把虞听锦的脸贴在地上擦。虞听锦气得心跳加速,暗骂贤妃太贱。恨不得亲手撕了灵珑的嘴。面上却不能露出半分狠厉来,只按着平日在人前的娇蛮模样,偏头冷哼了一声。小性子嗔怪道:“要不是你家主子,本宫的云翠怎么...

《雌竞争宠?后宫战神她只想升职加薪!虞绯晚萧钰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细眉细眼的灵珑笑得很得体。

上来先问好。

“贵妃娘娘金安。”

“我们娘娘和兰昭仪娘娘、简嫔娘娘和各位主子小主送来的东西,娘娘都看到了吗,可还满意?

我们娘娘说,绯晚姑娘昨儿受惊了,瞧着怪可怜见的。虽然知道贵妃娘娘一定会给绯晚姑娘压惊,但我们娘娘和几位娘娘也要表一表心意,好让绯晚姑娘早点安稳心神,好好伺候陛下。

我们娘娘还说,今天晚上准备熬一锅野参鸡汤,再配几样时令小菜,请贵妃娘娘务必赏光过去小酌,姐妹之间多多走动亲热。”

这是看热闹看得太高兴了。

非要把虞听锦的脸贴在地上擦。

虞听锦气得心跳加速,暗骂贤妃太贱。

恨不得亲手撕了灵珑的嘴。

面上却不能露出半分狠厉来,只按着平日在人前的娇蛮模样,偏头冷哼了一声。

小性子嗔怪道:“要不是你家主子,本宫的云翠怎么会受重罚。那是本宫几岁起就服侍在身边的丫鬟,名为主仆,情同姐妹,没了她,本宫饭都吃不下!”

灵珑福身歉然一笑:

“所以您晚上千万赏光,看看我们长乐宫的吃食能不能开您的胃口。

奴婢斗胆僭越一句,云翠是皇后娘娘按宫规处置的,轻罚重罚我们娘娘并不能决定。

您若不满,不如去求见皇后娘娘?”

虞听锦大怒。

拍案而起:“你竟敢顶撞本宫!”

“奴婢不敢,奴婢告退。”

灵珑含笑退去。

虞听锦竟不能奈何。

只因贤妃在宫里实在很有面子。

别说虞听锦,就是皇后本人都不太愿意越过她惩罚她的下人。

虞听锦同期选秀进来的一个低位小主,因为不知底细,打了贤妃宫里一个杂役跑腿小太监。

回头就被贤妃告到太后跟前。

不常插手宫务的太后特意发话,把那小主绿头牌挂了半年之久。

等半年后复牌,皇帝早把此人忘到九霄云外了。

那人进宫是七品娘子,现在一年多过去,还是七品娘子。

日子过得很艰难。

前车之鉴,虞听锦不敢造次。

她晋升贵妃没多久,金册还没捂热乎,又哪能得罪贤妃这尊大佛。

按大梁后宫的规制,贵妃之位,是在贤、德、淑、惠四妃之上的。

但等级位份再森严,可有时候,人就是不得不向现实低头。

所以明知道贤妃联合兰昭仪等人故意给她添堵,却也不得不暂且咽下这口气。

灵珑一走,虞听锦掀翻桌子,把送来的赏赐全都给掀到地上。

盘儿领着宫女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谁知虞听锦这口气还没咽完,又添了一口气。

还没来得及折腾绯晚,皇后召她过去。

也给了几样绸缎首饰之类的赏赐。

给绯晚的。

虞听锦眼泪汪汪,瘪着嘴委屈:“娘娘,她们欺负我,您怎么也......”

皇后玉容沉凝,眉间三分不耐。

“收起眼泪,泪珠子能抵什么事?本宫扶你上来,不是为了整天看你哭哭啼啼闹委屈的。”

虞听锦连忙刹住泪意。

抽噎行礼:“嫔妾遵命。”

皇后道:“你那个宫女挨打的事,本宫着人跟陛下那边禀报了,回头,兴许陛下也有赏赐过去。”

“娘娘?!”虞听锦一惊,“这......她不过是个婢子,这样抬举她......”

“本宫是在抬举你!”

皇后恨铁不成钢:“本宫不告诉陛下,难道等陛下从旁人耳中听到此事么,那时候吃亏的是谁?”

虞听锦明白过来。

想起贤妃的上蹿下跳,知道皇后必是先开口,把此事在御前轻描淡写描过去了。

万一贤妃那边去告状,也好有个应对。

嘴上却不服气:“陛下不过让那婢子给嫔妾生子,又不上心,未必会给她赏赐压惊。”

皇后淡淡看着她。

半晌,扶了扶鬓角的金凤流苏,慢慢道:“不上心?一夜两次的,也不上心么?”

虞听锦顿时羞红了脸,又窘又惊。

她严禁春熙宫人传出那夜之事,没想到皇后已经知晓。

“本宫昨日见那婢子,虽然受伤,骨相身段都是上等的,改日伤好了,再领来给本宫仔细瞧瞧。”

皇后靠在身后洒墨弹花引枕上,意态松弛了些,慢声道:“说起来,那是你的陪嫁婢吧,一年多了,本宫竟似乎没见过她,你藏着她做什么?”

虞听锦心脏乱跳,笑道:“娘娘说笑,嫔妾藏个婢子作甚。只是她虽忠心,却拙嘴笨腮的,怕她出来惹人笑话,所以不常带她走动。娘娘您想看,改日嫔妾就领她过来。”

皇后颔首。

又道:“虽然陛下允你借腹,不给那婢女名分,可若她真入了陛下的眼,你也不必压制自己人。跟前多个膀臂,难道不好?你该盼着陛下能赏她才是。”

“可那婢子蠢笨,怕是......”

皇后缓缓抬眼。

盯得虞听锦咽下了后头的话。

“是,娘娘......嫔妾受教。”

从皇后宫里回来,绯晚还被拘在内殿里跪着。

虞听锦把皇后给的赏赐,连带着之前贤妃等人送来的,一盒子一盒子全都砸在绯晚身上。

她见绯晚跪在那里,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脸颊残留着肿胀,却依旧有一股子婀娜意态萦在眉目间,便觉得怒火中烧,怎么也压不住。

恨这贱婢的真实小姐身份是一则。

另一则,她更恨她容色在自己之上!

凭什么呢?

她乖巧听话地做了十几年虞府千金,凭什么这贱婢回来,她就成了假的?

凭什么她好不容易赚到贵妃之位,这贱婢一侍寝,人人都要给她发赏?

“贱婢,你到底有什么好?”

内室里只有姐妹俩相对。

静悄悄的。

虞听锦眼里突然漫上杀意。

杀了这婢子!

省得皇嗣还没个踪影,倒给她添了许多麻烦!

虞听锦看看周围。

随手摘下了床头系帷帐的锦绳。

不到一尺的绳子拿在手里。

她弯下腰,往绯晚脖子上比了比,正好可绕那纤细的脖颈一圈。

望着吓得话都说不出来,只管瞪眼惊恐看她的绯晚,虞听锦眯了眯眼睛。

阴狠地笑。

手中绳子微微拉紧。

只需用力,再用力......

“娘娘。”

身后陡然一声轻唤。




殿门口的对话还在继续。

只听虞听锦轻哼:“好啊,那你以后就替云翠的位置,回头让内务府簿册做个登记。下月起,份例就按一等的领。”

盘儿立刻跪下,喜不自禁。

“谢娘娘恩典!奴婢一定尽心当差,不辜负您厚待!”

“进去收拾吧。”

虞听锦侧目吩咐,神色审度。

盘儿躬身迈进殿内,隔着卷起的纱帐,打眼一看内室那边的情况,脸色微变。

可立刻会意地福身禀道:“奴婢明白。”

她没有叫人,自己先进去轻手轻脚收拾地上的狼藉。

收了针盒,擦干血迹,又将绯晚流血的指头勒住止血,并给绯晚重新挽了挽发。

收拾得仿佛绯晚没受折磨一样。

一切妥当,才走到院子里,招呼两个小宫女进来帮忙抬人。

吩咐小宫女的话,都按着虞听锦的意思,说是绯晚一时高兴坏了,乐晕过去的。

虞听锦见她如此,才微微一笑。

当奴才的无论好歹,第一要务,是口风要紧。

折磨绯晚是虞听锦暗中的乐趣。

并不想给外头人知道。

在外人眼中,她永远是天真无邪、活泼无害的。

这盘儿能像云翠一样守住秘密,才有资格顶替云翠的位置,得到云翠的待遇。

......

“你们都出去,娘娘让我来传话。”

这天晚上。

夕阳西下,盘儿走进了绯晚所在的宫女值房。

绯晚身为陪嫁婢,却和下等宫女挤在几人一间的值房里。今日昏着被抬回,大半日下来,同屋人没给她半点照料。

只因她挨云翠打骂是司空见惯的事。

即便她已经是伺候过皇帝两回的人,今日云翠又因此折了。

可主子娘娘未说要关照,谁又敢多事搭理她?

见盘儿进来,屋里歇值的两个宫女都浮起讨好的笑容,奉承了新上任的执事两句,小心翼翼地退下了。

临走都还幸灾乐祸瞄一眼绯晚那边。

料着盘儿必是像以前云翠那样来训话发威的。

可她们一走,一直肃着脸的盘儿却快步走到绯晚床前,关切地轻声问道:“绯晚妹子,你可好么,能睁眼吗?”

闭目假寐的绯晚,在她呼唤了几声之后,慢慢醒来。

盘儿松口气:“能醒就好,只怕你一直昏着才麻烦呢!看你嘴唇干得快要裂口了,可见那起子没眼色的东西不知道给你水喝。”

她从屋里小方桌上,找了半壶宫女们剩下的茶水,索性还温热,倒了一杯扶绯晚坐起来喝了。

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油纸包,打开,里面是一块枣泥糕,递给绯晚,让她慢慢吃。

绯晚虚弱谢过,拿着糕,感激她待自己好。

盘儿叹口气,道:“感激什么,我早就想照料你几分,可云翠在上头压着,我又怎么敢呢。这一年多我冷眼瞧着,她欺负你可真狠心,都是陪着娘娘进宫来的,你们不说要好,怎么还跟仇人似的?”

绯晚抿了抿唇,没接口。

盘儿又说了些让绯晚好好养伤,等主子气消了,兴许就放过你之类的话。

绯晚一律点头应下。

“我还要去主子跟前伺候,不能耽搁太久。你有什么事,只管叫人找我去。”

盘儿临走,留了两包药粉给绯晚。

“宫里大家身上都有差事,不好走开,这件事你去做吧。”

她告诉绯晚,云翠被宫正司带走后,正在西边的刑库班房里面蹲索。断了的手怕是没人给医治,身上怕是还有其它伤处,那两包是跌打损伤药,有止血消炎功效。

小包的让绯晚自用,大包的,让她找机会给云翠送过去。

“我知你心里委屈,怕是恨透了她。可主子娘娘心里是惦记云翠的,说不定改日会捞她出来。你现在雪中送炭,云翠回来后定能和你冰释前嫌,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同一个宫里的人,好好相处才是。”

她谆谆叮嘱,再三安慰才离开。

十足体贴,十分识大体。

绯晚唯唯诺诺地听着。

等她走了,掰开她留下的枣泥糕,仔细闻了闻,又尝了一点点,确定没有任何异常才放心吃了。

一整天没吃没喝,这糕吃进去,头晕心慌才好了一点点。

而那两包药粉......

绯晚认出那包小的,确实是跌打药,便用在了自己手指上,和身上其它伤处。

文太医给的药都被虞听锦扣了,盘儿这包倒是救急。

至于另一包药粉,让给云翠送去的那包,却并非跌打粉。

看起来颜色颗粒一模一样,可绯晚嗅出了些许醉茄根的气味。

那是一种慢性毒药。

说什么让她雪中送炭,这是要送云翠上路呢。

云翠回不来,新执事的位置才能坐得牢。

盘儿。

绯晚扯扯嘴角。

云翠持簪行凶时本没冲着虞听锦,可盘儿非要斜刺里冲出来“护主”,还特意受了伤,成了忠仆。

宫里聪明人真多。

翌日。

绯晚依旧窝在下人房里。

兴许是有了盘儿的吩咐,放饭的时候,同屋人也知道给她留一份了。

她总算没有继续挨饿。

借着养伤,她在房中不出门。只要虞听锦不召唤,她就不去跟前触霉头。

但到底还是没躲过。

这天,赏赐像是流水一样送来。

贤妃给的,兰昭仪给的,简嫔给的,还有她们同宫和要好的一些娘娘小主给的。

各色礼盒陆陆续续到了春熙宫。

却不是给春贵妃虞听锦,而是专给绯晚。

给她压惊。

虞听锦气得不轻。

把绯晚叫到跟前骂了一顿,罚跪,打耳光。

因为总有人来送东西,宫里人来人往,倒是没腾出手来关起门折磨绯晚。

绯晚跪在贵妃内室里,知道这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贤妃一伙人并没有真心对她好,只是借着她的茬口给虞听锦添堵。

虞听锦越堵,她就越受罪。

可绯晚,甘之如饴。

重生十几天,她已经能在阖宫嫔妃争斗中,掀起些微风雨了。

这一次,她只是被动承受者。

却轻易除掉了虞听锦的心腹之一。

下一次呢?

下下次呢?

饭一口一口吃,路一步一步走,她知道自己会吃得越来越好,走得越来越高。

她带着伤,跪着,心情一片豁达开朗。

相比之下,虞听锦锦衣华服地坐在那里,脸色却一直很难看。

尤其是贤妃送了赏赐还不够,午后又打发近身侍婢过来传话。

就是昨天愣是把绯晚拽到凤仪宫的那个。

是贤妃从镇国公府带出来的陪嫁,名叫灵珑。




御前曹滨带着宫人无声退了出去。

绯晚被男人拽进怀里,步入锦帐。

一室春深。

绮梦缠绵。

这一次,没有粗暴的掠夺和占有,皇帝甚至有些温柔。

被盛年男子热烈气息包裹,唇舌亦被吻住,绯晚只觉呼吸都要被对方吞掉。

灿烂明亮的黄色罗帐满绣盘龙,刺得她眼睛发疼。

绯晚却清醒地知道。

压着她的,不只是眼前这个男人。

而是巅峰至尊的富贵皇权,是普天下万万人都难以逾越的天堑。

也是她改变命运的天梯。

“陛下......”

身体沉沦,眼眸雪亮。

......

这夜,没有第二次。

即便绯晚能深切感受到男人对她的留恋。

及时撤退,是为了以后更好地前进。

她在事毕叫水时,趁着御前宫人擦洗皇帝,自己便利索清理好,快速穿戴整齐,退到内殿门口。

俯身叩首,轻声拜别。

“奴婢谢陛下雨露隆恩,恭祝陛下长夜好梦,福泽绵长。”

萧钰正半闭着眼睛歪在床头,任由宫人服侍,闻声愕然睁眼,只看到青衣少女飘然而去的背影。

如出岫流云,袅娜风流。

也如流云一样难以握在手中。

萧钰心头竟略过一抹自己都难以觉察的怅然。

待想要叫住她,又按捺下了。

这是辰乾殿,侍寝记档比在各处嫔妃宫里严格。若叫了两次水,怕是过不几日朝中就有御史递折子。

太祖爷定下子孙不能贪淫的规矩,让那些闲得发慌的言官有了理直气壮的凭借。

像是上次在春熙宫里放纵一次,宫人谁也没传出半句去,才免了麻烦。

所以今夜,最好不要逾制。

而且,不过一个宫婢而已。

再惹人回味,也不值得他为她连番破例。

萧钰念头一转,复又阖目。

等虞听锦进殿时,他已收拾好重新躺下了。

虞听锦钻入帷帐,看见皇帝波澜不惊、喜怒难辨的脸色。

“陛下不高兴?可是那婢子伺候不周?”

她小心询问。

萧钰瞄她一眼。

扬了扬眉:“尚可。”

虞听锦对皇帝语气里不加掩饰的满足感到不快。

见皇帝没有不高兴,便大着胆子自己不高兴起来:

“陛下就那么满意那婢子?瞧您!”

撒着娇,她一头扎入皇帝怀中。

双臂攀住了皇帝肩颈。

美人在怀吐气如兰,萧钰看着她撒娇撒痴的模样,眼前却不由浮现出绯晚清淡柔婉的脸庞。

那淡淡苍白的脸,唇瓣柔软,是浅樱色的。

不似春贵妃红唇艳丽。

可那婢子承宠时含泪失控的样子,却又比她主子癫狂。

萧钰身子有些热。

但想起祖制,语气克制地淡了下来。

“时辰不早,睡了。”

虞听锦碰了个钉子,心头大恨。

觑着皇帝脸色,不敢再纠缠。

明明看出男人有意动,自己却没能引火成功。

贱婢!

祖制规矩她懂,知道皇帝不大可能再跟她如何。

但还是狠狠记了绯晚一笔账。

“跪着。”

回到春熙宫,虞听锦坐在妆台前由人服侍梳洗,让绯晚跪在脚边。

她梳妆两刻钟,绯晚就在坚硬地面跪了两刻钟。

又用了早膳。

而后也不叫起,只吩咐云翠:“你伤才好,不必随侍,留下守着吧。”

扶了另一个宫女盘儿的手,往皇后宫里请早安去了。

绯晚继续跪着。

主殿宴息室里只剩了她和云翠两人。

她知道,这是虞听锦故意为之。

专门给云翠收拾她的机会。

虞听锦向来是什么坏话都不说、什么坏事都不在明面上做,却总能达到惩罚她的目的。

果然云翠隔着纱窗看到主子一行出门了,转过脸来,狠狠啐了绯晚一口。

“贱婢,看你能躲多少时候,总有让我捞着的一天!”

她卷起袖子,上来先狠狠甩了一耳光。

打得绯晚歪身倒地。

苍白脸颊立刻浮起几道鲜红指印。

云翠扯着头发将她拽起,左右开弓,又是几耳光。

绯晚整张脸都红肿起来。

钗松鬓乱,狼狈得很。

“云翠姐姐饶命!”

绯晚大声哭求。

外间门外两个值守小宫女闻声探头进来,被云翠骂了句,赶紧把头缩回去了。

云翠是春贵妃跟前排第一位的大宫女,就算是前几日被责打了一回,可也依旧有脸,还能回主子跟前伺候。

她打人,谁又敢拦。

“你胆子真大了,还敢大喊大叫了?”

云翠用力在绯晚身上掐了几把,压低嗓子恨道:

“等娘娘日后明白过来,那些话都是你搬弄是非,无中生有,你就等死吧!”

她恨透绯晚。

虞听锦私下里确实不似面上那么天真和善,可待她这个从小到大的贴身丫鬟一直还不错的。

前些天是头一回,对她发了那么大火,还打了她板子。

当着满院宫人,她真是又疼又丢脸。

她因伤发了几日烧,前日才好转些,通过何姑姑求情回到主子跟前。

绯晚刻意躲着,导致她一直没找到机会报复。

今儿算是得了空子。

习惯性地拽过绯晚就打,谁知绯晚却不似以前害怕得缩成鹌鹑,反而哭得越来越大声。

她打了一会儿累了,坐下来歇着,一边歇一边数落绯晚。

绯晚就一直哭,一直分辩。

和以前判若两人。

气得云翠歇完了之后马上站起来,展开又一轮的殴打。

拳打脚踢。

绯晚在地上滚来滚去,最后变成哀嚎。

“放开我,救命......”

“我......我奉命伺候过陛下了,你不能再这样打我......”

“求求你,云翠姐姐!”

“再打下去我会死的,姐姐饶命!”

云翠气得要死,低声喝令绯晚闭嘴。

再这么喊,满宫的人都听见了。

这贱婢怎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默默忍受打骂呢?

“贱婢,你伺候过陛下又如何,左右不记名,难道还能翻天了?归根到底,我才是主子最信任的心腹!”

一直哀声啼哭的绯晚闻言,突然露出一抹嘲讽的微笑。

凑近了,悄声反问:“最信任的心腹,因我几句话,就挨了二十板子?”

“你!”

云翠睁大眼睛,惊讶于绯晚突然露出的狡黠。

“你果然藏得深!这么久以来都是装的!”

“那倒不是。”

绯晚凉凉地笑。

她若早知道藏奸,前世又岂会那么惨。

侧耳听了听外头动静,她忽然拽起衣袖,狠狠在自己手腕胳膊上挠了几道。

挠得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又喊道:“云翠姐姐,我听你的,下次让你去侍奉陛下好不好,求你饶命!”

“你......做什么?!”

云翠都被惊到了。

紧跟着就听见了外头的通传。

“皇后娘娘宣春熙宫侍女绯晚即刻觐见——”

云翠脸色刷地白了。




说好了主仆只是名分,是为了方便姐妹俩一起行动坐卧,待遇无差。

实际上两人天差地别。

绯晚实实在在是在当奴婢。

虞听锦坐着她站着,虞听锦吃饭她布菜,虞听锦睡觉她坐在脚踏上值夜,虞听锦和京中贵女聚会顽笑,她举着投壶罐子跪在青石板上当垫脚,必须保持一动不动。

有次值夜不小心睡倒了,虞听锦半夜下床喝茶,一脚踩在她喉咙,导致她嗓子哑了一个多月。

虞母却心痛被她绊倒哭成泪人的虞听锦,罚她刷了全府恭桶三个月。

至于背地里被恶仆欺负,被虞听锦算计坑害,桩桩件件,数不清。

绯晚后来去求虞母,想解除身契离开虞家。

没成功。

还挨了一顿家法。

虞父手持戒鞭怒骂:“全家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不思尽孝父母、和睦手足,还想叛出家门?”

“我虞家血脉不可能外流,你就算死,也得给我死在家里!”

绯晚绝了念头,认命了。

就算知道有一天可能死在虞听锦手里,可也毫无办法。

也许这就是她的命。

但命这个东西,就像恶人,你越顺从,它就对你越差。

一个庶妹私会外男事发,栽赃到她头上。

虞家二哥脸色铁青,拔出墙上宝剑丢在她面前。

“自裁吧!我虞家数代清誉,容不下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没有人听她解释。

她也找不到证据洗刷污名。

不料这时候虞听锦却站出来,留了她一命。

时值虞听锦选秀成功,便这样进言:

“绯晚妹妹私会男子,名节已污,除了出家或自尽没有别的出路。不如让我带她入宫,把这节事暂且遮掩过去。来日等我得宠体面了,给她指门好婚事,既保住了家族体面,也全了我们姐妹情义。”

绯晚便成了宫女。

在决定自己命运的事上,那时的她,压根没有置喙余地。

深宫规矩森严,暗中多少见不得光的血腥,比深宅大院更加可怕。

虞听锦在宫里放开了手脚,变本加厉欺凌绯晚,把本就唯唯诺诺胆小紧张的她,变成了惊弓之鸟,成日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发怔,风吹草动就害怕得要命。

后来虞听锦在妃嫔倾轧中损了身子,无法再生育,凭着皇帝恩宠,被许可在自己宫人里选个人借腹生子。

可再忠诚的宫女,也难保日后有反目的一天。

所以还有谁,比被她捏在手里任由宰割、毫无反抗之力、微如尘埃的绯晚更合适贡献出肚子呢?

前世,绯晚就这样在几次侍寝之后,有孕产下龙凤胎。

产后不久犯了重罪,被丢进冷宫,没多久又有错处,罚进辛者库做苦役。

龙凤胎周岁前夕,虞听锦已加封皇贵妃,风光得意。

而她,早在繁重劳作和非人欺凌中染了病,伤了腿,浑身肿胀病入膏肓,在废旧宫院等死。

虞听锦来看她。

她终于壮着胆子,问出了一直不明白的问题——

无冤无仇的,对方贵为千金小姐、宫廷宠妃,为什么要欺她置死?

“无冤无仇?呵!”

虞听锦冷笑,“你不回府,我永远是虞家货真价实的嫡女千金。可是因为你,我倒成了个假的,我怎能容你?

带你进宫,就是要你死在无人敢过问的宫里!亲手收拾你、废了你、除掉你,我才能安安心心高高兴兴做虞家的掌上明珠!”

人心,真的很丑陋。

绯晚是后来才明白的。

不是自己命不好,而是,这世道,本就弱肉强食。

微如尘埃的人,不受欺凌顺遂一生,那是万幸中的万幸。

被人欺辱,才是再正常不过。

想不受气吗?

想平安喜乐吗?

那就去争,去拼,去变强,去到最高的地方!

绯晚闭了闭眼。

掩住眸中一闪而过的冷光。

不管虞听锦怎么奚落辱骂,以致伸手捏她掐她,都摆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顺从受着。

等攒够了力气,就披了寝衣遮体,从床上爬到地上,恭恭敬敬跪下,对虞听锦磕个头。

“奴婢谢娘娘大恩。”

“能替您服侍陛下是福气,奴婢一定好好惜福,早点帮您完成心愿。”

虞听锦闻言一愣。

这贱婢是针扎不出一个屁的窝囊性子,被打得半死也不过哀叫哭求两声,今儿倒是话多。

难道侍寝侍出了胆子,心大了不成!

正要发作,却听绯晚低声哀求道:

“请您千万留下奴婢,别换成旁人,更别送奴婢出宫回府,回去奴婢只剩死路一条......”

虞听锦觉得绯晚突然一口气说好几句话,实在怪异,可敏锐意识到了她话里的问题。

“是谁告诉你,本宫要送你回府?”

绯晚呆了呆:“没......没人告诉......”

“娘娘!奴婢昨晚很努力,一直往陛下身上贴,您相信奴婢吧,奴婢一定好好替您生孩子,求您别......”

“本宫在问你话,如实回答!”

虞听锦厉声。

绯晚略一迟疑,尖尖的簪子头就要扎到身上。

“是......奴婢是听云翠姐姐说的......”绯晚哆哆嗦嗦禀告,额头冒出冷汗珠子。

“她说了什么?”

“云翠姐姐说,您让奴婢侍寝不过是......是想坏奴婢的身子,等奴婢真的不清白了,就送回去。到时虞府里没人会信奴婢伺候过陛下,只当是坐实奴婢私通了,必让奴婢自尽。”

虞听锦皱眉:“她这么说?”

“恩......”绯晚满脸惶恐,“她还说诞育龙嗣很重要,娘娘怎么会选最蠢的奴婢做,要选,也是选她......”

“等她生了孩子,晋封小主,还能做娘娘的臂膀,不像奴婢毫无用处,只会惹您生气......”

砰!

绯晚话还没完,虞听锦已经大怒,一脚踢翻了锦凳。

锦凳倒地。

恰好砸在俯跪在旁的绯晚手上。

十指连心,她痛。

可也只闷哼半声,后半声咽回肚子。

她挨打时,向来如此,胆怯到痛也不敢叫。

平日见她这样子虞听锦就想更厉害地欺负她,可现在没空。

丢开她,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云翠!你给本宫过来!”

屋门被哗啦踹开,砰一声砸在墙上。

满屋帘帐被门外灌进的热风掀起,飘摇鼓荡,又缓缓落下。

绯晚扶着桌椅,慢慢从地上站起。

寝衣单薄,勾勒她身形妙曼,背脊笔直如刀。

虞听锦人前人后两幅面孔,所以最忌别人也这样对她。

尤其是身边的心腹、重用的奴才,背后却颠倒她的意愿,觊觎她的皇上......

绯晚淡淡勾起唇角,知道云翠要倒霉了。

单凭几句话,虞听锦就信她,会惩罚心腹陪嫁?

会。

只因她是逆来顺受的,从不多话的,挨打也不敢吭声的。

说实话都说不利索的笨蛋。

又怎么会骗人呢?

绯晚重新关好门,在铜镜前脱掉了寝衣。

再一次未着寸缕。




宫正司刑罚的干脆利落,让满院人后背发寒。

就连虐惯了绯晚的虞听锦,脸色也不由僵了僵。

绯晚随着众人一起惊愕变色,惊惶不已。

心里却平静得很。

区区断个腕子。

与她前世受过的那些折磨相比,这点子伤,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她后来侥幸在临死前逃出宫禁,几年间颠沛流离的所闻所见,亦不知比这个残忍多少倍。

“惊扰贵妃娘娘。”宫正司领头的内侍朝虞听锦躬身,“奴才们这就把这罪婢带回去严加管教。”

行了礼,他们拖着云翠走了。

惨叫声远去。

院子里众人逐渐回神。

虞听锦失了心腹大宫女,脸如寒霜。

却硬生生挤出一抹笑。

“绯晚,你进来。”

她带着绯晚走进内殿,命人关了门。

“娘娘。”

虞听锦落座后,绯晚直接走到跟前,按惯例趴伏跪下。

五体投地的姿势。

额头贴地,恭恭敬敬,无比服帖地朝上行礼。

没有旁人。

眼下屋里只有她俩。

本该有四个人的。

除了云翠,此时一般还应该有个何姑姑。

虞听锦每次背着人对她略施“小惩”,都是这个配置。

但昨天何姑姑下台阶时不小心摔倒,崴了脚,扭了腰,这几天都不能当值了。

不然今日的产后助孕,绯晚也是躲不掉的。

“你自己来,还是本宫来?”

没了行刑的,虞听锦坐在玫瑰团花椅上,询问绯晚的意见。

脸上的狞厉再也不加掩饰,她眼睛像是冒了火。

恨不得在绯晚身上直接烧出两个洞来。

“求娘娘恕罪,奴婢什么都没做,是云翠姐姐......”

“闭嘴!”

虞听锦一脚踹在绯晚头上。

中断她卑微的求告。

绯晚在凤仪宫被贤妃侍女梳好的头发,被这一脚再次踹乱。

两枚贤妃赠予的珠花掉落在地。

虞听锦伸脚将之碾碎。

“你什么都没做?”

她用脚尖挑起绯晚下巴。

鞋尖上镶嵌的菱形宝石硬生生铬着绯晚脖颈的皮肤。

“是本宫太弱,护不住身边人,还是本宫养的侍婢太蠢?你什么都没做,云翠就落到这个下场?本宫看你是什么都做了!”

脚尖改变方向,她再一次将绯晚狠狠踹翻在地。

而后从妆台抽屉里拿出一只檀木镶金方盒,咚,重重甩在绯晚头上。

“自己扎!”

“现在就扎!”

绯晚被踩了一脚,又被盒子砸下,脑袋钝钝的痛,头也有些晕。

她从昨晚侍寝到现在,水米未沾牙,又挨了一番打骂,及至在凤仪宫里谨慎应对,既耗身体又耗精神。

本就羸弱的身子,弱上加弱,已经不剩多少力气。

全凭着一股心劲在撑着。

即便已经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可在那檀木盒子甩到眼前时,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是前世受过许多次的刑罚。

隔着生死,那痛楚依旧清晰如昨。

她放纵着自己的害怕,让自己抖得更厉害,牙齿都在打战。

“求娘娘宽恕......”

“娘娘,疼,奴婢怕疼......”

她哭。

瑟瑟发抖地哭。

虞听锦看着解气,冷笑着说:“疼才好,疼你才长记性,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别以为本宫抬举你侍寝,沾了几回龙体,你就能飞上枝头了。”

“差得远呢!”

“你只有给本宫老老实实诞育龙嗣,才有活路,懂吗?”

绯晚连连叩首:“奴婢懂......”

“那就赶紧自己动手!双手十个指头,一个都不许剩!”

“是,娘娘......”

绯晚哀哀地哭着。

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檀木方盒。

里面靛蓝锦绒上,整整齐齐几根又长又细的钢针。

不同于刺穴的银针。

它们更粗,更坚硬。

“快做!”

虞听锦耐心即将告罄。

绯晚拿起一根针,闭上眼,学着何姑姑和云翠那般,将针用力刺进自己指尖。

一声闷哼。

她疼得倒在地上,弓起身体。

左手食指上一根针颤巍巍扎着,让虞听锦脸上终于有了笑意。

“没扎准!扎进指肚又有什么疼的,下一根要进指头缝里,听见没有?否则,可就不是扎几针这么简单了。”

“你害本宫失了云翠,本宫其实很想要你的命!”

绯晚颤抖着应一声“是”,又拿起一根针,这次,准确无误扎进了左手中指甲缝。

痛!

冷汗瞬间湿透衣衫。

虞听锦呵呵笑了。

“继续!”

绯晚再拿一根针,这次却抖得怎么也扎不下去。

“娘娘饶了奴婢吧,好疼......”

虞听锦没了耐性,过来按住绯晚拿针的手,用力往她指缝里扎。

一针刺入。

绯晚低低惨叫一声,剧烈挣扎。

虞听锦却不肯撒手。

那针在绯晚指缝里搅了几下,忽然在拉扯中偏了方向,将她整个指甲都掀开了!

绯晚瞪圆了眼睛,张张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直直倒了下去。

瘫软昏厥。

“不中用!”

虞听锦嫌弃地甩开她手,用帕子将自己手上沾的血擦掉。

还有心继续扎几针,可看看绯晚汩汩冒血的手指,又实在嫌脏。

只扎甲缝不流血,可掀翻指甲又带了皮和肉,血可就多了。

于是站起身作罢。

但她心头气恨还没彻底消解。

想了想,寻思着皇帝刚召幸完,应该会过些日子再翻牌春熙宫。

就算真的翻了牌子,她也可以自己去承宠,让这贱婢歇上一回两回。

所以添点结结实实的伤,让贱婢实在长些记性好了!

她抬起脚。

用宫鞋坚硬的鞋底,在绯晚掀了甲的指尖上,狠狠碾动。

直把那根指头碾得血肉模糊。

绯晚在昏迷中浑然不知,只反射性地抽搐两下身子。

这伤可比云翠打的那些厉害多了。

让这贱婢疼上个三五十天,好好认清到底该怎么当奴才!

虞听锦满意收了脚,款步而去。

殿外,盘儿包扎好被云翠划伤的手,已经回来当值了。

“进去收拾一下。绯晚这婢子眼皮子浅,本宫说要重重赏赐她,她竟高兴晕过去了,回头你找人把她抬回房去养着。”

虞听锦吩咐盘儿。

“是。”

盘儿恭敬蹲身。

正要做事,却又被虞听锦叫住。

“你在本宫身边多久了?”

盘儿答说:“从娘娘进宫,奴婢就有幸被分到娘娘跟前当差,随着娘娘从锦绣阁步步高升,一路进了春熙宫成为主子娘娘,所以奴婢沐浴娘娘的恩泽已经一年零三个月了。”

她说得讨喜。

虞听锦闻言,莞尔一笑,发髻间一枚红宝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以前倒不知你嘴巴这么甜。”

盘儿觑着主子脸色,谄媚道:“奴婢腆着脸自夸一句,奴婢虽是您跟前二等的宫女,可却有一等的忠心。”

主仆的对话,绯晚听得一清二楚。

她并没有晕。

只是在装晕。

不如此,所受折磨只会更多。

被碾断的手指钻心的痛。

可她死过一回的人,还有什么忍不得的?

原本她只是故意掀坏了指甲,留下明显伤势罢了。

可虞听锦竟把她整根手指都弄坏了。

贵妃娘娘知不知道,这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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