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孔礼扶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我读春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哥,其实我觉得套麻袋这一招就挺好的。等夜晚一到,咱们就翻墙过去,麻袋一套,保他享受到咱们的抡语教育。”孔礼笑了一下,“这次不能打的太明显,毕竟咱们是他的邻居,就不要打脸了。”“断子绝孙吗?”孔礼嘴角抽搐了一下,要是这样估计淳于越会与他们玩命。“太过了,别这样,尽情的羞辱他,却又不让他做出太过疯狂的举动。”“大便丢到他家锅里。”孔礼不说话了,特别是想到等会要吃饭,便瞪了伏虎一眼。伏虎乐呵呵的笑着,眼神无辜的望向别处。过一会了,伏虎忽然说道:“大哥,王贲将军好似不怎么待见我们了?”说起这个,孔礼也有些沉默,他也不明白王贲是怎么回事,竟然不等他。不过一想到那些儒生与大臣骂的词语,孔礼便笑了起来。王贲一定是觉得没脸见他吧!一定不是觉得他...
《大秦抡语帝师,把扶苏教成这样?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大哥,其实我觉得套麻袋这一招就挺好的。等夜晚一到,咱们就翻墙过去,麻袋一套,保他享受到咱们的抡语教育。”
孔礼笑了一下,“这次不能打的太明显,毕竟咱们是他的邻居,就不要打脸了。”
“断子绝孙吗?”
孔礼嘴角抽搐了一下,要是这样估计淳于越会与他们玩命。
“太过了,别这样,尽情的羞辱他,却又不让他做出太过疯狂的举动。”
“大便丢到他家锅里。”
孔礼不说话了,特别是想到等会要吃饭,便瞪了伏虎一眼。
伏虎乐呵呵的笑着,眼神无辜的望向别处。
过一会了,伏虎忽然说道:“大哥,王贲将军好似不怎么待见我们了?”
说起这个,孔礼也有些沉默,他也不明白王贲是怎么回事,竟然不等他。
不过一想到那些儒生与大臣骂的词语,孔礼便笑了起来。
王贲一定是觉得没脸见他吧!一定不是觉得他给他丢脸的……
“不说这些了,咱们去干饭。”
“好咧,干饭。”
……
王府,王离弱弱地看着自己的爹从皇宫中出来后便阴沉着脸,害怕极了。
但王贲却是笑了一下,“离儿,我没有亏待过你吧!”
“没有。”王离越加害怕,这语气,一下就知道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王贲在笑了一下之后,便颔首点了一下头,“那就好。”
接着,拿起了身边的棍子,王离腿都软了。
“爹,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你为什么要答应扶苏公子的要求?你为什么要接那样一个孔子后人来咸阳?”
王离呆了,爹啊!这不都是你抢着做的吗?
片刻后,王贲停止了抽打,不是王贲打够了,而是王翦出现了。
王翦阴沉着脸,看着王贲手中的棍子。
王贲低一下头,王翦道:“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教吗?非要打?”
王贲无言,接着,王贲便把宫中所发生的事说给王翦听。
王翦听完后,脸已经僵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夫子呢?弟子入则孝,出则悌,便是胡亥公子在外面不听话回家便打他吗?
王翦已经茫然了。
及再听到这夫子是王离请回来的时候,王翦手哆嗦着指着王离。
“打,给我狠狠打。”
“爷爷,这都是爹做的。”王离瞬间大喊了起来。
可王贲抽的更狠了。
王翦眼神不对了,但也不阻止。
一会了,王贲在王翦的眼神示意下停止。
接着,王贲便让王离好好思过。
而王贲,自是去与王翦详谈一些事,王离还不够资格。
王家内室,王贲在关好门窗之后,便坐到王翦的对面。
双方都很严肃,一点都没有了刚才的吊儿郎当。
王翦看着王贲,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贲叹了口气,“爹,都怪孩儿贪心了。本来孩儿已经遵从你的教导,不要再轻易插足朝争,但当孩儿听说王离与扶苏公子关系极其亲近,并且此次是去孔家庄给扶苏公子请一位夫子教导时,孩儿还是贪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翦再次问道。
王贲无奈地看了王翦一眼,他这老爹就不能让他多酝酿一会。
得了,那就平白直续的说吧!
“咱们家,摊上大事了。”
王翦一下子惊到了。
王翦看着王贲,一下子就有些紧张了,但看着王贲还镇定自若,王翦便知道王贲是在吓自己。
顿时,手往底下一抽,一根棍子就出来了。
王贲再也不敢卖关子了。
“爹,你别激动。孩儿所说的是那个孔子后人的事,那个孔子后人并不简单,并且是很不简单。”
但知道归知道,当众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扶苏一下子愣住了,淳于夫子反应有必要这么过激吗?
不就是一件事的事吗?有必要反应这么激烈吗?扶苏的心中当时就有些不满,可是看向其他大臣的脸色。
似乎想笑,又努力憋着。
但总之,好像他们都知道,唯独他不知道一样。
至于淳于越身边的那些儒生,则是脸露愤怒。
此时的他们也觉得,此事就是孔礼栽赃陷害的,不然淳于越夫子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还拉裤子?
这对于他们而言,脸面都丢光了。
但越是这样,扶苏越是想知道。
再者,他忽然发现淳于夫子好多缺点,就是好多事情不容他反驳……而夫子孔礼不一样,他每次都有条有理的教导自己,说服自己。
这两人的教学方法,在他心中熟优熟劣,一瞬间便可分出了。
夫子孔礼是教自己做帝王,夫子淳于越则是教自己做儒生,思考问题的方向根本就不一样。
越是这么想着,再加上自己一晚上的思考,扶苏就坚定了心中所选,我选夫子孔礼当我的夫子。
所以,扶苏一瞬间便认真地对夫子淳于越说道:“老师,学生想请问今早老师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淳于越瞬间瞪大了他那双不可思议的眼睛,扶苏竟然真的敢问了,并且还是在自己已经怒喝了孔礼之后。
但孔礼在这时,却是也不旁观,忽然冷笑起来。
“我家老祖孔子曾说过: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则也。学生有问,老师当答。”
这一瞬间,众多大臣感觉头顶有一朵乌云飘过,神踏马‘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
这句话是孔子说的吗?他们怎么没有看过?
但这句话却是非常有道理,逼格很高……所以他们也不敢反驳,纷纷把目光看向那些儒生。
哦!那些儒生也迷茫,看来并不是他们没有全部看过孔子言论。
唯有淳于越,冷冷地盯着孔礼,但淳于越却并没有去反驳孔礼的话,而是看向扶苏,认真的道。
“扶苏,你不要被他给教歪了啊!他根本就不懂儒学,他做你的夫子根本就是在害你。这句话孔夫子没有说过。”
“我怀疑这都是王贲那群武夫的阴谋。”
嗡的一下,王贲只感觉人在殿中站,锅从天上来。
于是以王贲为代表的这群武夫,瞬间便用大眼睛瞪着这群儒生。
王离忽然冷笑道:“淳于夫子今早上把大便拉在裤子上了,并且还是稀的,臭的要命。”
这一瞬间,朝殿里静的落针可闻。
但这群以王家为主的武夫,却是集体捧腹大笑起来,王贲黑着脸看着王离,王离这嘴巴什么时候严过?
夫子淳于越瞪大眼睛看着王离,用手指着王离,气不打一处来。
可是看向那群武将嘲笑的样子,淳于越的屈辱感顿时拉满。
“王家竖子,我和你拼了。”
说着,淳于越就要冲上去拼命。
此时,丞相王绾依旧站在原地,但他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他本来觉得淳于越会是一个助力。
结果现在一看,得了,废了。
王绾就那么默默看着淳于越,冷冷的说出一声,“够了。”
说着,丞相王绾又看了御史大夫冯劫一眼,冯劫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全然不知道这些事情。
对于淳于越,冯劫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因为这货,也骂过自己,并且还不是一次……
轰隆一声巨响,在众多大臣的心目中震动了起来。
谁若是能教得好,谁就能成为大秦帝师。
这是在变相的说明了,未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扶苏公子就是大秦储君了。
丞相王绾眼睛顿时一亮,曾经,他们也提议过这事,但被始皇晾了好久。
他不欲那么快立大秦储君,所以一直都搁着不论。
可没想到,今天始皇陛下竟然开金口了。
也就是说,扶苏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被始皇亲自承认,并赐予名义,为大秦储君。
虽然说扶苏公子不被赐予名义他们也认可,但终于还是赐予名义安全一些。
所谓名不正言不顺,便是如此。
若是赐予名义,那便名正言顺,从此扶苏公子将是一片坦途,没有任何一个公子能够威胁到他。
一想到这,丞相王绾便越加高兴了。
陛下开这个口,就是好啊!
丞相王绾当即便要称赞一下陛下。
但是当躬下身时,丞相王绾面容凝滞了。
孔子后人与淳于越都是扶苏夫子,这就等于,始皇和稀泥了。
但又以一个帝师名头来争,便是要孔子后人与淳于越作对。
这样,自己这边要反对分封制的得力干将便少了一人,至少他的心力不是那么集中了。
而淳于越,也是自他之后反对分封制最为激烈的人选。
偏偏,这个人选现在被始皇用这种方式给牵制住了。
以孔子后人来牵制淳于家族的淳于越,始皇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呢!
但刚才那话却是廷尉李斯开始说起的,所以这事是李斯的锅,而李斯与他也一直不对付,两者在朝政上可以说是互相针对。
因此,丞相王绾立即愤愤不平地看着李斯,瞪着眼睛,怒骂道:“不当人子,亏淳于越还把你当成兄弟。”
在没有涉及到体制之争时,李斯与淳于越基情满满,在涉及体制之争,两者相看两厌,宛如隔夜仇人,这事在大秦不是什么秘密。
李斯笑了一下,王绾丞相这才反应过来呢!
但廷尉李斯却是并不理会丞相王绾,而是躬身对始皇道:“陛下圣明。”
丞相王绾嘴里犹如吃了屎一样,难受至极。
他若是反对始皇,始皇一生气,便收回成命了呢?
那到时候若是要始皇立储君,怕是难咯。
想了想,丞相王绾终究是觉得要咽下这口气,为扶苏着想。
最关键的是,始皇打的便是这个打算,此事别议了,就这样了。
丞相王绾还想说什么,冯去疾扯了扯他的袖子。
得了,老王,你再哔哔下去陛下若是生气定会撤回成命,这事咱家陛下又不是没有做过。
丞相王绾终究哀叹了一声,“陛下圣明!”
始皇笑了笑,目光再看向殿内,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孔子后人,你可别令朕失望啊!
能不能调教好扶苏,便看你的了。
你若是能牵制住淳于越那个王八犊子,朕给你加功。
那个王八犊子,估计还堵在皇宫前等着自己出去给他骂呢!
可要是不灭了齐国,留着它在那里碍眼?
一点都不识大体的儒生。
最主要的是,你淳于家族也没有损失什么吧!
就为了所谓的儒家气节,就要逮着朕骂?偏偏始皇觉得理亏与心虚,所以也不大理会。
毕竟,自己这次是真的把齐人的家给偷了。
所以,他这次召集大臣到议政殿讨论的诸多要事,便是特意叮嘱不让齐地儒生进来,不然这会进行不下去。
毕竟自己刚灭了人家国家,就要人家来这为大秦的未来开会,光想想自己这个作为就像个畜生。
所以,始皇干脆就不要那群儒生在旁碍眼了。
丞相王绾等人,自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齐国已经灭了……
始皇看了看这群大臣,笑了一下,“诸位爱卿,咱们现在就回到议政大殿再讨论一些事情吧!”
这事很清楚了,始皇想要走了,不想走进扶苏殿中观看。
毕竟,胡亥估计还趴在地上,要是进去一看,失的是皇家体面。
而诸多大臣自是人精,立即道:“臣等遵旨。”
没人在这种事情上与始皇过不去。
始皇很满意,便要带着诸多大臣离开。
然而此时,胡姬默默地转身,她只想把眼泪擦干,唱一首《委屈》。
你们什么都讨论好了,就是不理我。
那群大臣已经看不起我了,陛下也是,哼。
而始皇走了几步,落在后面,才对胡姬说道:“胡姬,你便在这等着胡亥,等会带着胡亥下去疗伤。”
“臣妾谢过陛下!”
除了说这句话,胡姬还能说什么呢?
而那群大臣,则目不斜视,嗯,咱们什么都不知道,陛下的家事陛下自个决定。
始皇笑了一下,刮了一下胡姬的鼻子。
“后宫不得干政,朕也是迫不得已,今晚朕再好好补偿你。”
胡姬这才破涕一笑。
“臣妾等着陛下!”
始皇笑了一下,便随着那群大臣一同离开。
而此时,在扶苏大殿内。
胡亥对着孔礼满脸阳光灿烂,就差把夫子你说的都对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而扶苏,此时则是满脸郁闷与迷茫,我这么多缺点的吗?
最主要的是,他并不认为他就是错的,特别是在明是非这个问题上,他满脸不服气。
扶苏虽然满脸不服气,但也不在明面上反驳孔礼。
毕竟,现场可是还有胡亥这个衰仔呢!
最主要的是,孔礼给了他一个禁声的手势,就是示意他暂时不要反驳他。
所以,扶苏便只能憋屈的不理孔礼了。
而这时候孔礼才对着胡亥笑道:“胡亥公子,您可以走了。”
胡亥顿时面露感激,激动的不能自语。
他等这句话都不知道等多久了,终于等到了,不容易啊!
平生他都没有觉得他做过这么一件伟大的事。
然而孔礼转头便对扶苏说道:“扶苏啊!胡亥公子虽走了,他也不一定记得承诺书的内容,但你一定要记得。毕竟,那是你扶苏这个大哥对胡亥这个小老弟的真诚教导。”
啊,苍天呐!
胡亥顿感人生无望,刚刚得来的胜利感顿时消除的不剩一点儿。
但胡亥还是快速喊道:“来人呐!快扶本公子回宫。”
此时此刻,他是一点时间都不愿在这里待了。
这里不是有毒,而是有毒中的有毒,堪称剧毒。
胡姬本来已经心生绝望了,但是当听到赵高的声音响起时,她还是在绝望之中抓住了一丝希望。
于是那大眼睛珠子睁得更大了。
那小太监只面对着始皇俯首的,眼珠子也不敢乱转。
可是随着赵高这一句问话响起,再余光一瞥,好家伙,全是大佬,就我一个小人物。
便立时道。
“回大人,胡亥公子在里面趴着呢!”
“是还活着吗?”王绾立时激动道。
那小太监莫名其妙的看了王绾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大人,胡亥公子还活着,活的好好的,他只是趴着,你别吓我。”
那小太监害怕的抖动着身体,生怕担上了什么罪责。
刚才这群大佬的目光全在他身上,他太有压力了。
而始皇在这时,才松了口气,也才移开在这小太监身上的目光。
高兴的说出了一句话。
“当赏。”
小太监有些莫名其妙,但也高兴的谢恩。
然而此时,众多大臣的眼睛便立时看向了那个宫女与胡姬。
而胡姬,在这时则是再度懵逼,表情都来不及变化。
她感觉她在这短短时间内,人生悲喜都不知道来了个多少度的转化。
而始皇,在这时则是恢复了心态,再看向刚才那个小太监,轻轻一问。
“之前可是扶苏在打胡亥?”
“回陛下,是的,之前是扶苏公子在打胡亥公子,但前一会消停了,胡亥公子只是趴在地上写字。”
“嗯。”始皇终于彻底松了口气,但忽然又感到莫名其妙。
趴在地上写字是个什么鬼?
其他大臣也有些莫名其妙,纵使是胡姬,此时也满是不解。
难不成,情况与他们所了解的有些出入,不是,这已经不是有些出入了,而是有很大差别。
于是,众多大臣自觉地把目光又放回胡姬身上。
胡姬都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我不就是要替我的儿找回公道吗?你们怎么都这样,你们还是人吗?
我一个妇道人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你们怎么能跟我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呢!
于是,胡姬也自觉地把目光放回宫女秀娥身上。
宫女秀娥顿时感觉自己要崩溃了。
她更怕啊!
诸位都是大相公的人物,怎么能跟我一个小小宫女计较呢?
但宫女秀娥还是知道该如何做的,立即跪下。
“奴婢知错,还请,还请娘娘责罚!”
这句话宫女秀娥几乎是哭着说出来的。
她太委屈了。
她从没有说过胡亥公子死去之类的话,她只是报信给胡妃娘娘,说扶苏公子正在打胡亥公子,并且胡亥公子惨叫声很大,很惨。
她只是据实报道而已,她有什么错呢?
只是此时,诸多大臣皆无语。
是,你没错,可你害我们这么多大臣心脏扑通扑通的上下跳,你便有错。
在刚才,他们都在后悔跟着始皇来到这里了,他们都在担心着,会不会被陛下灭口……
毕竟撞见如此丑事……结果发现是误会,简直了。
始皇见着这一幕,摆了摆手。
“好了,都别闹了,肃静。”
于是,众多大臣便赶忙把自己的衣着摆正,动作摆正。
在刚才,他们都打算打乱衣衫开始哭席了,结果,就这……
始皇再看了丞相王绾一眼,也是极其无语。
你说你个瞎老头,瞎凑什么热闹,现在心脏受不了了吧!
始皇看着那小太监,再次道:“扶苏知道朕来了吗?”
“回陛下,陛下还没让通知,扶苏公子还不知道。”
始皇微微点点头。
宫中倒是有这规定,他去宫中任何地方都不用通知,只需直接出来迎接即可。
这样做,也是为了随时突击一下宫中的情况。
在听到小太监的尖声细语之后,始皇便若有所思起来。
再往后看一眼,那意思已是极其明白,你们怎么看?
而李斯一向与始皇心有灵犀,立即回道。
“陛下,此时我们可静静地去到殿外,听一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后再见机行事。”
始皇满意的称赞了一下李斯。
“就依李卿所言。”
“诺!”
于是,他们就静静地去到了扶苏殿外,听到了扶苏与孔礼上一章的对话。
而那几个小太监,自是重新回到了各自岗位上,目不斜视。
腰,也挺直了几分。
陛下来了,他们还能怎样,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干活了,可偷懒不得。
但始皇等人却根本不在意这些,只仔细地听着殿里面的对话。
于是他们听到了扶苏回答孔礼提出的“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余力,则以学文。”的解释。
始皇顿时面露错愕。
而李斯与冯劫等人,则是面色古怪地看向丞相王绾。
这他娘的是什么意思?扶苏公子怎么会这样解读这段话?
你是当我们没有读过《论语》吗?你是要欺负我们是文盲吗?
显而易见,丞相王绾慌了。
王绾小声道:“陛下,这不是臣教的,这绝对不是臣教的。”
唯有胡姬,在这时恨恨地看向王绾,这糟老头子,坏滴很。
还说扶苏正直温和,扶苏简直不要脸,哪有人会如此夸奖自己的。
可是这还没完,当听到扶苏的另一句话,胡姬简直感觉自己又要崩溃了。
“夫子,学生懂了。在外面胡亥如果不听话,回到家里就要打他。”
天呢!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造孽啊!
我的亥儿受苦了。
而始皇的脸色则是铁青了,论语是这样教的吗?他读了这么多年的论语他怎么不知道?
唯有丞相王绾,此时在瑟瑟发抖,但实际情况是气的脸色发青。
扶苏啊!你怎么这样,你怎么这样?
简直了,枉我教你那么久。
丞相王绾做着最后的挣扎,再次小声道:“陛下,臣没有这样教过扶苏。”
始皇握紧拳头,不吭声,朕就想看看你等会还要怎么解释。
而接下来,果然,听清了。
“扶苏,夫子不是这个意思,夫子的意思是以后你要打他不要打得太重,打得太重你父皇可能会责怪你。而打得轻一些,就是你在教导他做事。”
这充分证明了不是丞相王绾的锅,而是里面的那个夫子的锅。
显而易见,扶苏被教歪了。
但此时,谁都不注意到,王贲的腿有些发抖。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这声音的主人便是他娘的他用三千甲兵去孔家庄请回来给扶苏做老师的孔子后人。
罪过呀!
从没怕过的他,忽然感觉他闯了大祸。
都是王离的错。
公元前221年,秦灭六国,从此完成大一统之业。
但少人知的是,王贲在灭了齐国后,又亲自带着三千甲士赶往曲阜请出孔子后人前往咸阳。
咸阳,扶苏殿中,弱冠之年的扶苏脸上满是喜悦。
“子曰:贤贤易色,事父母能竭其力,事君能致其身;与朋友交,言而有信。虽曰未学,吾必谓之学矣。”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
读完这一句,扶苏便停了下来,放下竹简,开始思索起来。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他要在读书的同时进行思考,否则读书便没有太多效果。
故此,他放下了竹简,开始了思索。
“对于妻子,要注重品德,不注重容貌。侍奉父母,要竭尽全力。侍奉君王,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殿外,一个人影缓缓地放慢脚步,细细听着,皱眉不语。
他就是被王贲用三千甲士从曲阜请来的孔子后人。
他看着那三千甲士,又看了看自己周围只有自己和自己的一个伴读护卫,便选择了从心。
“王贲将军,我一直都希望能去咸阳教导扶苏公子,只是这世道乱的很,怕不能走到咸阳。”
“没想到这天道有灵,我竟感化了上天令王贲将军亲自来请我,我不胜荣幸,立即前往。”
王贲拿着剑,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叫孔礼,是孔子后人中的一人,但却是孔家庄之中最为闻名的才子。
厕纸被他发明了出来,孔家庄的下人屁股再也不痒了。
粪坑被他用合理的手段设置在了别处,孔家庄再也没有人掉粪坑了,那些曾经掉过粪坑的人顿时感动的涕泪横流。
还有那文字,竟是被他一笔一划的简化了不少。
虽然说他的字很丑,但偏偏那些学渣能看得懂……
但最著名的是他的才名以及预言能力。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令孔家庄的人叹为观止,直说是文曲星现世,孔家庄将再次迎来辉煌。
至于预言能力:大秦必将一统九州。
当齐国投降时,众人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随着他的名声兴起,孔家庄及孔家庄的周边顿时布满了他的传说,例如。
孔礼是因为曾经掉进粪坑里才想到改进厕所的方法。
孔礼是因为屁股曾经被虫子咬烂过才痛定思痛的发明了厕纸…
孔礼是因为被同学说为笨蛋学渣才一怒而吟出那无数美丽磅礴的诗句,学堂先生的脸都乐开花了,直言孔礼是因为他的教导才有如此成就……
至于他的死党,只有两个,一个是伏虎,力大无比,雄壮威猛,力能伏虎,但傻不拉几的。
一个是阿兵,那年他学堂成绩不理想,出去外面打拼了…
孔礼站在殿外,听着扶苏的言语,头疼不已。
他本不想参与这些热闹的,但奈何王贲太莽,直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不来都不行。
一路上他都在思考,该怎么教导扶苏才好。
他既是孔礼,也同时是一个穿越者,因掉进粪坑才觉醒了前世记忆。
至于那个伴读侍卫,则是伏虎。
他本想以常规手段来教导一下扶苏,但现在看来不大行了,得教《抡语》。
其实以他的身份,待在孔家庄最是安全。
他可是知道王家,那是延续了千年的世家。
只要跟着王家走,铁定没错。
再说,孔家可是在后世几千年都能延续下去的,待在孔家庄也铁定没错,但奈何他选择了从心。
不从心都不行。
而在稍远一旁,孔礼的父亲则是高声喊道:“礼儿啊!你在咸阳一定要以礼服人啊!”
他想了一下,又看向一旁高大威猛的王贲,便高声回道:“爹啊!你放心,孩儿一定以理服人。”
这不,一路走来,他的一身肌肉便更加健硕了起来。
他也不管别的,他知道他一定要以理服人,而王贲对于他这样的人自是非常欣赏…
脑海中掠过那一缕缕记忆,孔礼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被扶上了这个大舞台。
而这个大舞台,不是别人死就是别人死,他一定要练好一身肌肉与武艺…
站定,示意侍卫进去通报。
但侍卫却是说道:“可是孔先生,公子说了,孔先生来了无需通报,径直入内即可。”
这么好?都不用扶苏同意直接进入里面吗?这敢情好。
孔礼脸上闪过一丝欣喜,这扶苏还算通情达理,还算对本公子看重。
因此,一步踏入进去,扶苏抬起了他的头,注意到了孔礼。
看着那威猛高大强壮的身材,扶苏有一瞬间的呆滞,这是谁啊?这是哪个莽夫啊?
孔礼露出温和一笑,“孔礼,见过扶苏公子。”
扶苏彻底呆住了,这就是孔家庄的先生,孔家庄的先生就是这么高大威猛强壮的?
只是那笑容,好可怕。
但扶苏知道礼仪,立即站起身回道:“先生,扶苏有礼了。”
见扶苏回了自己,孔礼便再次说道:“扶苏公子刚才可是在读《论语》?”
“是的。”
“那扶苏公子可有疑惑?”
见孔礼这么上道,扶苏立即笑道:“目前并无,儒家言语实在精彩无比,我认为儒家说的都对。”
“特别是这《论语》,极合我胃口。”
孔礼沉默了一下,便再次说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了扶苏公子的自言自语,我认为扶苏公子所说皆错了。”
“《抡语》不是这么解读的。”
扶苏惊诧了一下,随即露出疑惑。
“不应该啊!我看的都是些大儒的记载,他们的心得注解不应该有错才对。”
“可让扶苏公子来读,便是错的。”
扶苏沉默了。
孔礼这话大逆不道,是说他不配读《论语》吗?
只是还不待扶苏发问,孔礼便再次开口了。
“敢问扶苏公子,你是要为凡夫还是要为帝王?若为凡夫,便学《论语》,若为帝王,便学《抡语》。”
扶苏彻底沉默,这先生有病,《论语》和《论语》有什么差别?
只是这选择,却极是轻易,他为大秦长公子,不就是要做帝王的吗?
扶苏笑了一下。
“先生,你说错了,你说话头尾不相称。《论语》怎可与《论语》相比,《论语》本便是《论语》。”
孔礼也笑了,“扶苏公子,此《抡语》非彼《论语》。此《抡语》才是治国之道,才是帝王之道。”
而在殿门外,胡姬娘娘听到胡亥的这一声叫喊,顿时心都碎了。
胡亥才只有十岁啊!扶苏怎么下得了手?
她不理解,她不理解。
胡姬娘娘跌跌撞撞地出现在殿门口,看着胡亥趴在地上,屁股上则是肿起了一大块。
“亥儿呀!”胡姬娘娘直接哭了出来。
而胡亥,在愣住了片刻之后,也嚎啕大哭。
“母妃,母妃,呜呜呜,母妃。”
胡亥的眼泪终于彻底下来了。
而扶苏与孔礼,则是愣在了原地,咋回事?
胡亥他娘来了怎么没有人通报?
扶苏目光看向殿门外,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但在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在胡姬娘娘的耳边小声道。
“娘娘,陛下说了,不可惹事,要赶紧带着胡亥公子回宫疗养。”
胡姬娘娘愣了一下,便瞪眼看着这个太监,想要呵斥他,但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倒是孔礼,此时已是反应了过来,赶紧站出来说道。
“孔礼,见过胡姬娘娘。”
“胡姬娘娘真是貌若天仙啊!孔礼不敢直视。”
“孔礼的老祖孔子曾经说过一句话:女子哭多者,必生皱纹,皱纹一多,则天仙之貌可去。”
顿时,胡姬娘娘彻底止住了哭声,小心的,试探的问道。
“孔夫子真的说过这句话吗?”
孔礼顿时昂首挺胸,信誓旦旦,“孔礼以扶苏公子的品德与贤能保证,孔礼的老祖孔子真的说过这句话。”
顿时,胡姬娘娘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眼旁的眼泪。
“既是孔夫子说过的,那定然是真的了。”
啊,啊,这?
胡亥的哭声骤然停止了,不是他不想继续哭,而是忽然间没了这种气氛,他想哭也哭不出来。
最主要的是,那种该死的气氛,他忽然间又察觉到了。
我的母妃,该不会也会被他洗脑吧!
光是想想,胡亥就哆嗦了一下。
身体条件性的抽搐了一下。
胡姬娘娘见到这种情况,那还得了,顿时心急。
但孔礼此时却是又说道:“胡姬娘娘,勿心急。胡亥公子此时只是受了些小伤,不碍事。”
“孔子曾说过:子不打,便不能成才。玉不琢,便不能成器。而昔日孟子学坏,孟母拿出藤条抽打他,便是为了让他不学坏啊!”
“而今日,扶苏公子虽是打他,但却也是要让胡亥公子学好。扶苏公子所做的,正是要胡亥公子学习扶苏公子的优良品德,拥有扶苏公子的贤能,和扶苏公子的渊博知识。使他改掉顽劣的品性,从而成为一个有才华与有德行的人。”
“胡姬娘娘,扶苏公子都是为了胡亥公子好啊!”
啊,这?
胡姬娘娘愣住了,嘴巴张了张,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倒是胡亥,面露悲愤。
够了,你把我大哥掰弯不说,还要把我母妃掰弯,你是何居心?
但胡亥知道他辩不过孔礼,所以要强行着站起来。
“母妃,皇儿不疼了,皇儿立即与你回宫。”
实在是不回去不行,再不回去,他母妃就要被掰弯了。
瞧他母妃那小眼神,蠢萌蠢萌的,一下就被骗了。
孔夫子哪说过这些话,他又不是没被强行背过这些书。
只是他知道他反驳不过,毕竟人家是正宗的孔夫子后人,谁来都没用。
然而,胡亥的身子被胡姬娘娘给按住,胡姬娘娘觉得孔礼说得对。
毕竟,人家是孔夫子的后人,定然是懂得很多大道理的。
在刚才,陛下都赞赏他,认同他,让他担任了扶苏的夫子呢!
再者,哪个娘亲不盼望儿子成才?
纵使她是皇妃,也不例外。
最主要的是,胡亥确实顽劣,胡亥都气走了不止一个夫子。
胡姬娘娘立即想要笑着对孔礼开口。
但孔礼此时却是接着说道:“胡姬娘娘,你以后是想成为贤名与学名远播四方的胡亥公子的母妃呢?还是想成为顽劣不知对错整天胡闹的胡亥公子的母妃呢?”
一句话落下,胡姬娘娘的目光顿时绽放出无数的光芒。
胡姬娘娘已经能够想象到了,以后胡亥若是真的成才了,陛下定会在她的枕边夸赞她,与她待的时间也会更长。也会使得那些不受宠的贱婢更加嫉妒自己。
胡姬娘娘顿时绽放出无数的笑容,此时阳光明媚,春风正好。
“夫子,以后还要您对胡亥多上些心,我会从旁督促他的。”
“母妃,走,皇儿不疼,皇儿一点都不疼。”
“母妃,走啊!”
胡亥,他急了,他急了。
鬼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孔夫子的后人怎么这么会说话。
只是胡亥还没走几步,便顿感一阵疼痛。
“哎哟。”
扶苏之前打的是很重的。
“亥儿。”胡姬娘娘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胡亥此时还有伤在身。
“母妃,咱们快走,咱们快走,皇儿不疼,呜呜呜。”
胡亥觉得他太委屈了,委屈的不能再委屈。
大哥已经是他的绝对敌人了,现在就连母妃也要成为他的敌人。
天呢!我这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变得这么惨?
余光看向孔礼,那高大威猛强壮的身材,胡亥觉得暂时还是算了,他铁定是打不过的。
而孔礼在这时也赶忙道:“胡姬娘娘,孟子被孟母用藤条抽打成才后,曾说过: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都是圣贤说过的道理啊!胡亥公子被扶苏公子打的这么痛,必定能铭记教训,从而历练他的内心,锻炼他的心智,使得他更容易成才。”
“别说了,母妃,咱们走,咱们走。”
胡亥再也忍受不了了。
他怕了,他彻底怕了。
孔礼愣了一下,随即再次说道:“孟母曾说过,打在儿身,疼在娘心。孟母每次用藤条抽打孟子,他心里都难过的要死,但为了孟子成才,孟母每次都忍着泪一下又一下地用藤条抽打顽皮的孟子。”
“别说了,别说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呜呜呜。”
“母妃,咱们快走。”
孔礼又愣了一下,赶忙说道:“孔子还曾说过:有疾,速医,方能健康长寿。胡姬娘娘还是赶紧带胡亥公子去医疗吧!”
“好,好,母妃,咱们走,咱们走。呜呜呜。”
于是,茫然无措的胡姬娘娘便被胡亥强硬拉着走了。
对于分封制与郡县制的优劣,孔礼在路上思索了很久。
他在前世曾提出了一个假设,倘若秦朝施行的是分封制,那大秦还会那么快亡掉吗?
显然不可能,大秦之所以亡得那么快是因为皇室子弟皆平民,而唯一执掌兵权的扶苏却自杀了。
这就让大秦的大厦一下子不稳了起来。
所以,对于郡县制与分封制到底是哪个好,孔礼也说不出来。
但目前来说,他毫不犹豫的支持郡县制,因为政哥支持郡县制。
而郡县制,也才是未来大世的趋势。
汉在前期施行的分封制,后期基本致力于废除分封制,便是因为分封制影响了皇权。
可人算不如天算,扶苏竟拿起了剑自刎,着实把后世那些吃瓜群众给惊呆了。
可孔礼虽是支持郡县制的,可他又拿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劝导扶苏。
那么唯有以大义,或者以拳头来说服他了。
可孔礼也明白,拳头用不得,他唯有以理服人。
而在刚才,他便想出了一个计策,先试图以教育来说服扶苏,看能不能说服。
而扶苏,也果然上套了。
所以,孔礼接着开口道:“扶苏,我听说你不赞成郡县制,支持分封制,可有此话?”
扶苏沉默了一会,还是答道:“分封制很好,夏朝周朝都试过了,分封制是最好的制度。”
孔礼笑了起来,扶苏接着入套了,他撒下的网可以起捞了。
“扶苏,如果分封制是最好的制度,那周朝如何会分裂?”
“这都是因为诸侯有异心,礼崩乐坏。”扶苏激动的大喊了起来。
孔礼却是笑的越开心了。
“既然诸侯有异心了,礼崩乐坏了,那这分封制为何还是好制度?你就不怕秦朝重走周朝的路线吗?”
扶苏沉默了。
他更多的观念,是被夫子淳于越与丞相王绾灌溉的。
但孔礼在这时却是收敛住了笑容了,认认真真地再次对扶苏说道:“扶苏,我所教你的抡语,是抡人的抡,是霸道之术,是帝王之术,而不是让你去妥协,去走回从前的老路。”
“便拿你刚才解读的有教无类与因材施教来说,你觉得若是实行分封制,那些诸侯王会听你的话吗?但郡县制就不一样了,郡县制政令如一啊!众多官员皆由你掌控,也不怕他们阳奉阴违…”
“可夫子淳于越说了,若朝中一旦出现田常与六卿夺位,而皇家子弟是平民……”
“停。”
“陛下有旨!”
忽然,宣旨太监的声音传了过来,不一会,宣旨太监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扶苏殿中。
宣旨太监看了孔礼一眼,便接着说道:“由于夫子孔礼唆使扶苏公子打了胡亥公子,故陛下责罚夫子孔礼做扶苏公子的夫子,并赐一座三进府邸,金百两,丫鬟两人。”
说完,那宣旨太监又看了孔礼一眼,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世上竟还有这么奇葩的圣旨。
而孔礼在愣了一会之后,便赶忙接旨,同时,心里极其欢喜。
政哥就是给力。
既然政哥这么给力了,他自然是不能落了后腿,所以孔礼决定下猛药了。
当即看向扶苏,“扶苏啊!你父皇都让我做你夫子了,那你以后便要好好听夫子我的话了。”
扶苏愣了一下之后,当即便大声道:“扶苏一直把夫子当成夫子。”
孔礼笑了一下,“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说郡县制好,你为何说分封制好?”
扶苏张了张嘴巴,那传旨太监意外地看了孔礼一眼,也不说什么。
“咱家回去复旨了。”
“恭送公公!”孔礼立即又大声道。
那传旨太监的脸顿时笑开了花。
而扶苏,此时的脸已深深的皱了起来。
别的他可以接受改变,但就是郡县制与分封制他不可以接受改变,这是根本,他并不认为有错。
只是此时,孔礼忽然紧紧用他的双眼盯着扶苏。
“扶苏,你有办法解决分封制的弊端吗?”
扶苏哑口,他怎么可能有办法,他只是知道分封制是自古以来便施行的,且能长久有效的。
而孔礼见状,便接着说道。
“郡县制,不止是大秦在用,诸国都曾用过啊!因为这样才能集中一切权力,去对那些危机事情进行处理。”
“而我家老祖孔子也曾经感叹过:若无分封制,一切权力集中于君王,那么鲁国将变得强盛无比啊!那么我家老祖改革,将无人可阻。而郡县制,在大秦,你应该也知道是由谁提倡的。”
“商鞅公你应该是知道的,而大秦的郡县制是由商鞅公首先提倡的,你坚持分封制,也就是在否定大秦的所有列祖列宗啊!难不成你觉得你比他们还聪明?”
“你一个毛头小子,就比得过历代先皇?淳于越,那老匹夫只是地方大族而已,他当然希望大秦执行的是分封制。”
瞬间,扶苏便张大了嘴巴。
孔礼再叹了口气,走到扶苏的身边。
“我家老祖孔子还曾生动的对分封制和郡县制做出了一个完美的比喻。扶苏,你且听着。”
“分封制就是要你的手与脚都各有一个意志,而郡县制则是你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听从于你的脑袋。大秦一旦施行分封制,那就代表你要让你的脚走路,那么你的脑袋就得首先发出一个命令给脚,脚要接受才能走,脚要是不接受便不能行走。便如这样。”
说着,孔礼便直接用大手把扶苏拉起来,按住扶苏的腿,接着说道:“你脑袋说脚要往前走,而你的脚则说我就不,那你说怎样?砍了它吗?”
扶苏顿时惊呆了。
这个形象,生动易懂。
孔夫子不愧是孔夫子。
扶苏懂了,分封制不好,郡县制才好。
而偏偏这时候孔礼还接着说道:“如果这时候有别人要打你一巴掌,你的脑袋要手防卫,可手说我没空,那你这时候是不是就要挨打?”
啪的一声,孔礼打了扶苏一巴掌。
扶苏愣住了,但孔礼却是接着说道:“如果这时候对方再使出一个断子绝孙脚,那你这时候是要分封制呢?还是郡县制呢?”
瞬间,孔礼抬起了脚,做出要踢的样子。
扶苏瞬间大叫了起来。
“夫子,我错了,我要郡县制,我要我的手脚都听我脑袋的话。”
“还有,夫子,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脚放下来?”
“我一向是以理服人。”孔礼笑了一下,便放下心来了。
伏虎憨笑了一下,“那大哥什么时候再带我与他们讨论一下抡语?”
“朝闻道再谈论吧!”
“大哥英明。”
内殿,传令太监急匆匆地进来。
“陛下,有大事发生了。”
“哦!什么事?”始皇有些奇怪,又发生什么事了?
“夫子淳于越被人打了,脸肿了好一大块,现在他们正在皇宫前控诉。”
“哦!他们不再骂朕了吗?”始皇笑了一下,有些好奇。
传令太监再次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丞相与廷尉御史大夫等也都托话了,是因为君子与小人之争。”
“君子与小人之争?”始皇有些困惑了。
传令太监再接着道:“孔夫子后人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是专门骂夫子淳于越的。”
这下,始皇的兴趣彻底被勾起来了。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给朕说一遍。”
于是,传令太监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给说一遍了。
始皇听完,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打得好,这孔子后人可以啊!赢杰做的也不错。”
赢杰,正是皇宫前的护卫队长。
传令太监小心翼翼的看着始皇,“那陛下,奴婢该如何回话?”
始皇的笑容停止了,看着这个传令太监,道:“替朕传一下话,嘉赏一下赢杰。”
赢杰做的确实不错,不参与,只做好本职工作。
至于那孔子后人,目前还不适合奖赏,奖赏了容易被儒家诟病。
毕竟,那孔子后人只是后半段正经,前半段一点都不正经……
哪有人动不动就开打的,并且威胁之话不断放于口中……不过他喜欢,他早就看淳于越不顺眼了。
皇宫前,等传令太监出来后,淳于博等夫子眼神之中有期待,在这时候,他们期待始皇能为他们做主。
然而,传令太监却是走到了队长赢杰的身边,笑了一下。
“赢杰大人,陛下说你做的不错。”
赢杰瞬间绽放出无数笑容,果然,陛下也看淳于越这些人不顺眼。
淳于博等人望着那传令太监就这么在赢杰身边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接着,便又回宫了,便大怒了起来。
“陛下没有给我们交待吗?”
可是那传令太监根本就不理他们,于是他们就骂起了那传令太监。
“阉人,安敢如此?”
传令太监阴沉着脸,步伐走的越快了。
过了一会,这群儒生便又骂起了始皇。
而淳于越,自始至终都阴着脸,对于得到了这样的结果他并不意外,但他很难受。
他难受不是难受在始皇的话上,他是难受在孔礼与伏虎的‘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句话上。
如果他们继续骂始皇,那就真的应了这句话,如果不继续骂了,那他们站在皇宫前像什么?
自始至终都是一场闹剧吗?
淳于越也想过,继续骂就可以证明自己等人一直都保持君子作风,但这种气氛已经被孔礼破坏了,而赢杰还在一边盯着,所以淳于越干脆全程不说话。
只默默敷着一个夫子所藏的家传快速消肿药。
过了一会,有一个夫子走到淳于越身边,小声问道:“淳于夫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淳于越看着那人,瞪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
“啊?”那人惊慌了一下,便不敢多问。
淳于越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捧着肿胀的脸,默默叹气。
这次输了,输的一败涂地。
而这,全都是因为孔子后人。
“继续请求。”淳于越说了一声,便闭眼静静等待起来了。
瞬间,众臣皆喜悦。
但在这之后,始皇却是脸色沉重起来。
“然,朕能一统诸国,亦非朕一代之功,乃是秦皇室世世代代努力之结果。起自牧马,始于边荒,兴自孝公,历经数代,至朕,终合寰宇。”
“朕今日,当祭列祖列宗,以慰告其魂,使其同欢。”
众臣皆肃穆,始皇起身,庄重的走下台阶。
随即,走在前面,众臣皆随其后。
队伍浩浩荡荡,壮观至极。
孔礼望着这一幕,内心惊叹。
他没想到今天还可见到这一幕。不过期间淳于越的行为,还真的可以说得上是真的勇,竟敢打断始皇,不得了。
众臣随始皇一路肃穆着走到祭台之处。
而在祭台之处,则有着大量的道袍与阴阳家学者,他们纷纷伫立在两侧。
等到始皇走近了,便纷纷伏拜下来。
等始皇走上祭台之上,始皇便又开始发表如刚才一般的演讲,说秦国如何如何建立,列祖列宗可以欣慰了之类的话。
但就在某一刻,其中一个道袍的人与阴阳家人立时出来,大声道。
“陛下,臣等已于近日察觉,这天下分别有五种德性,分别是土之德行,木之德行,金之德行,火之德行,水之德行。虞土,夏木,所以夏克虞。夏木,殷金,所以殷克夏。殷金,周火,所以周克殷。周火,秦水,所以秦克周。秦之代周,乃周天之理。”
“水,居于五者末位,所以秦,永兴。”
瞬间,始皇大悦,犒赏诸人。
而众多臣子与道德学家,自是欢喜异常。
但孔礼却是明白,这一切都是提前对好暗号的……五德终始说,出来了。
祭奠完成后,便是吃席……至少在孔礼看来是如此,应该是吃列祖列宗的席。
以前吃过一次不算,现在要再吃一次。
当然,在诸多大臣来说是犒赏,君臣同欢,举世皆乐。
吃席进行中,孔礼满意地拿起一块猪脚大口咬着,又手拿着鹿肉,沾着配料大口嚼着。
周围的大秦臣子,纷纷默然。
而始皇,正坐在上面与李斯几个人边细口慢嚼边谈着其他一些事情。
等谈到关键处,始皇忽然一笑。
“何不寻孔子后人来询其意见。”
嗯,这事就这么定了。
只是此时,很多人都看着孔礼在那里大口吃肉,很不自在。
他瞄的,皇家宴会谁不是斯斯文文的,就你小子能吃,搞得像是饿了几天一样。
随着始皇与其他人的目光注视过来,孔礼有些奇怪。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很好吃的,盯着我干啥?”
早朝进行完,又是祭礼,他早就饿得不行了。
他体格壮,饿得快。
再者,吃席不应该开开心心的吃吗?
众臣无语,王贲直接低头,好似不认识这货。
唯有他旁边的扶苏,尴尬至极,只想找个洞自己原地钻进去。
扶苏不是没悄悄拉过孔礼的衣衫,但孔礼不理……
而又因为孔礼是他老师,所以他也不敢用力拉……
但此时的夫子淳于越,却是找着机会了。
他早就想攻击孔礼了,但可惜的是他生怕因为自己的嗓门大而影响了众人的心情,从而再一次针对自己。
再者,之前也不是最好时机,但现在就是了,众臣皆注意到了。
所以淳于越轻笑道:“还孔子后人呢!连礼数都不懂,这样的人都可以做扶苏的夫子,还真是可笑呢!”
这一声,刺耳至极,然而众臣却是不说什么。
文臣不说,武将也不说,因为他们都是知道最基础的礼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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