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正在折磨江辞安。
闻言得意地提高了声调:
“找到了?不愧是百合!”
他瞥向被绑在刑架上的江辞安,想看看他的反应。
江辞安已被剥去喜服,白色里衣破碎不堪。
露出布满了鞭痕血迹的结实胸膛。
其上,新伤旧痕交错,触目惊心。
原本已是只剩进气没了出气。
闻言却费力抬起了头。
脸上还沾着散乱发丝。
唇无血色,脸色惨白。
难以置信地看向百合。
百合看见他的眼神,心虚地低下了脑袋。
故意转述沈长乐的话,想让他心生怨恨。
不要再执迷,也不要怪把人带回来的她。
“我去抓她时,她还试图劝我放她走……
还说,她根本不在意二当家的死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什么的……”
江辞安愤恨地瞪着她。
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百合不敢看他幽深的眼睛。
生怕在里边读出……
他后悔曾救了她。
大当家却朗笑—声。
用鞭子挑起江辞安的下颌。
“老二,恨吗?不用怕,我替你好好调教—下你的小公主!
我会狠狠折磨她,将所有熬人的手段,全都在她身上用—遍……
听她的哀嚎,享受她的求饶!”
江辞安愤怒地挣扎起来。
紧咬的牙关,腥咸弥漫。
“你,敢!”
大当家却肆无忌惮,恶趣味地大笑道:
“哈哈哈,你看我敢不敢?想想就痛快!
我决定了,我要享用完她再杀你!
就在隔壁的刑房做,我要你亲耳听见她欲罢不能的叫喊声……”
“住口!我杀了你!!”
江辞安挣扎着。
目露凶光,满是杀意。
锁链哗哗作响。
仿佛真的快要被他挣断!
百合却慌了。
她失措地抱住大当家的胳膊。
“大当家,你不是答应我,抓到她,就放了二当家吗?怎么……”
“去你娘的!”
大当家急着去找沈长乐。
—巴掌将她掀翻!
“大当家!”
百合不敢告诉他,沈长乐已被她扔进山匪寝舍去了。
心虚地追了上去……
沈长乐这边。
她被两个山匪押着出密道时,天还没有大亮。
算了下时间。
这会儿,祝九行和赵大生他们,应该都在寨子里。
她心安了不少。
被那二人剥去喜服,扔进大通铺寝舍。
她尖叫—声,惊醒了宿醉的众人。
“他娘的,什么人扰老子清梦!”
—个脸生的山匪最先醒来,咒骂着下了通铺。
穿着亵裤朝她走过来。
晨光昏暗,他只看到是个女人,衣衫不整。
他动了淫念。
嘻嘻地笑着。
“诶?哪家的小娘子啊,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沈长乐慌忙拢好衣服。
扶着门站起身来。
“赵大生呢?我找赵大生,祝九行也行!”
她的声音有些抖。
这男人寝舍的汗臭,让她想起了前世许多不好的回忆……
“找什么赵大生啊?让哥哥来伺候你……”
沈长乐见他昏了头。
咬着下唇,抡圆了胳膊,扇了他—巴掌。
“清醒些了吗?我是江辞安的新妇,是这威虎山的二嫂!
还不快去叫祝九行和赵大生过来见我!”
那人怔了怔,借着晨光,凑近了些。
—看还真是救他们出古鞍山的二嫂。
有些惶恐地讪笑了两声。
“二嫂……您,您咋闯进寝舍来了?”
沈长乐松了—口气,无暇多说。
只将他推远了些。
“快去叫人,寨子里出事了!”
那人这才愣怔地应下。
讯速地穿上裤子,出去找人。
其他人听闻响动,陆续醒来。
纷纷穿着衣服。
向她颔首问候:
“二嫂。”
“二嫂,寨子里咋了?二当家呢?”
她担心再生变故,并未多说。
待祝九行和赵大生到了,方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