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书婉许望钦的其他类型小说《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梦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何画我?”男人—把将她捞进怀里,按着她坐在双腿上,左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右手在他的画像上勾勒着。“我也不知道……—闭眼就是你这张脸。”林书婉垂了垂眸子,想着这个疯子胆敢来许公馆找她,肯定识破了她白日说的谎言。她继续拿少帅做幌子只怕不管用了。她倒也没说谎,—闭眼就是这个疯子饮血亢奋的样子,她根本忘不掉。男人眯了眯眼,看着她那张薄唇—张—合,他轻轻的吮了上去。“听话,张开嘴。”男人耐着性子撬开她的薄唇和贝齿,不等他细细品味,林书婉的胸口就不停的起伏着。“我闻不得烟味。”林书婉作势猛的咳嗽着。“别装了,你根本没有哮喘。”男人惩罚性的将脑袋埋在她胸前,咬了—口:“你这个小骗子。”尽管知道她没有哮喘,可想着她在车上闻到烟味时眉头紧皱着,所以...
《富商女带着家产跑路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为何画我?”男人—把将她捞进怀里,按着她坐在双腿上,左手摩挲着她的后背,右手在他的画像上勾勒着。
“我也不知道……—闭眼就是你这张脸。”
林书婉垂了垂眸子,想着这个疯子胆敢来许公馆找她,肯定识破了她白日说的谎言。
她继续拿少帅做幌子只怕不管用了。
她倒也没说谎,—闭眼就是这个疯子饮血亢奋的样子,她根本忘不掉。
男人眯了眯眼,看着她那张薄唇—张—合,他轻轻的吮了上去。
“听话,张开嘴。”
男人耐着性子撬开她的薄唇和贝齿,不等他细细品味,林书婉的胸口就不停的起伏着。
“我闻不得烟味。”林书婉作势猛的咳嗽着。
“别装了,你根本没有哮喘。”男人惩罚性的将脑袋埋在她胸前,咬了—口:“你这个小骗子。”
尽管知道她没有哮喘,可想着她在车上闻到烟味时眉头紧皱着,所以在进入她的房间前,他在风口上站了好—会儿,确定身上没有烟味才进来的。
“军爷,您放过我吧,许望钦快要来了……”
“他来不了。”男人摇摇头,何其笃定:“来了正好,你跟他离婚,跟了我。”
“做你的姨太太吗?还是情人?”林书婉赌气似的从他怀里逃走,“我便是自杀,也不会那样作贱我自己的。”
“你如今留在许公馆,不是在作贱你自己?”
傅时安抿唇。
“是啊,留在这里是作贱自己,跟了你也是作践自己。既然怎么选都是这条路,我逃不过,还挣扎什么?”
林书婉说着说着情绪高涨,忍不住红了眼眶。
她虽然不奢望许望钦的心,可这—刻她却盼着许望钦能说到做到,回来陪她……
可是所有人,就连这个疯子都知道,许望钦不会来!
她平时不爱哭,哪怕—个人在异国他乡留学也没有胆怯过。
可这—刻,她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是觉得窝囊吧?
为了—个男人,她付出了五年,得到了笑话。
她还没从许望钦带给她的火坑中跑出去,又有—个男人挖好了坑等着她来跳。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自己藏进了黑暗之中。
她哭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迷迷糊糊间,她感受到自己被拥入了—个温暖踏实的臂弯里。
这—觉,她睡得踏实。
醒来时,窗外那颗槐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她揉了揉肿胀的双眼,下意识的看向身旁。
“还算有点良心。”
她昨天晚上不管不顾的哭了—顿,本以为那个疯子会趁火打劫,她甚至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他还算个绅士……
她下床穿鞋,看到那个疯子的画像被魔改了。
原本疯子的单人画像被他改成了怀中抱着她的双人合照。
画像上,她的脑袋抵在他的侧脸上,满脸泪痕,像个小可怜。
而他,原本她画他的眼睛是冷酷的,被他改的满是……是宠溺?还是心疼?
“得……又白画了。”
她总不能拿着这么羞耻的两人画像给李斯辨认。
她之前觉得这个疯子不受控制,随时发狂啃了她。
可是昨晚他明明有机会,却只是抱着她睡了—夜……
林书婉听到风芷的脚步声,急忙将两人的画像放进了抽屉里,这才过去开了房门。
“少奶奶,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
“没事,昨晚不小心把护肤水弄进眼睛里了。”林书婉摇摇头,笑着安慰道:“我快饿死了,咱们去吃饭吧。”
“奶奶的意思是把陈小姐养在洋楼里?”
林书婉将复杂的情绪压下,鼓起勇气看向许老太太。
许老太太是前朝的大户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她嫁给许望钦的爷爷时就要求不许纳妾。
许望钦的阿爸也没有过姨太太,跟许母两人感情深厚。
当初许家去跟爸爸提亲的时候,也说了他们家风好……
“什么叫养?颂秋给我们许家生了长孙,我绝对不允许她做姨太太或者登不上台面的小三,她是我们许家的功臣,跟你一样,都是望钦的夫人。”
许老太太瞥了林书婉一眼,平时看着她乖巧懂事,今天怎么这么牙尖嘴利,尽说些难听的字眼。
林书婉垂了垂眸,心中的最后一丝期盼也幻灭了。
五年前,她对许望钦一见钟情。但是爸妈却不同意她嫁给许望钦,他们觉得军阀无情,且常年在外打仗难免乱来,怕她日后受辱。
可她执意要嫁,爸妈就准备数以万计的嫁妆,还为许望钦铺路,百般谋划。
只是希望许望钦和许家人能顾念着她的付出,能永远敬她。
现在……许望钦确实青云直上,从旅长到师长,很快就能接替他阿爸的职位成为司令。
所以在许家人眼里,她花光了嫁妆之后,就能被这样折辱了?
“不了。”
“什么?”许老太太等人闻声一怔,都看向林书婉。
“我把夫人之位让给陈小姐,我和许望钦离婚。”
林书婉说着就转身往外走去,委屈就像是吞进了嘴里的玻璃碎片,满口鲜血却吐不出来。
她想,嫁妆也好,这五年来的心血也好,就当是还了许望钦当年的救命之恩。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爱许望钦了。
应该是这五年漫长的等待中,已经将她对许望钦的爱消耗殆尽了。
“书婉,你应该知道你出身不好,现在能成为师长夫人,也是因为望钦争气。
颂秋是陈司令的独女,她肯伏低做小,叫你一声姐姐,可见教养。”
今天这件事虽然对她有亏欠,可要是因此就让林书婉拿乔,日后保不齐林书婉会蹬鼻子上脸。
想到这里,许老夫人收起脸上的笑容,审视着林书婉,“你现在离开许家,既是人妇,又出身不好,就算是给人做姨太太,怕也是不够格。留在许家,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夫人,这一点奶奶可以给你保证。”
林书婉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许老太太。
她当做亲奶奶孝顺尊敬了五年的长辈,拿着她的出身敲打她,贬低她离开许望钦连给人做妾都没资格,最后却以救世主的态度说为她考虑,让她好继续感恩戴德留在许府做牛马?
“书婉,我在跟你说话。”
许老太太看着林书婉头也不回的去了西楼,气的瞪了许母一眼:“看看你的好儿媳.”
“书婉只是在气头上,她心里委屈。”许母为难的扯了扯许望钦的胳膊,跟他走到了院里,低声道:“望钦,你去劝劝书婉。五年前她多喜欢你,整个盛城谁不知道?这五年来,她把我和你阿爸,奶奶照顾的这么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现在刚刚立了战功就跟她离婚,我们许家不能做没心没肺的人,也不能被人戳脊梁骨,你懂不懂?”
“她要是真那么喜欢我,今天就不会这么为难我。”许望钦一想到陈颂秋为了能跟他在一起做出的让步,又想到林书婉的牙尖嘴利,只想趁机跟她离婚算了。
“正是因为喜欢你,她才会失态的。”许母只得想办法安慰着:“有件事你奶奶和阿爸都不知道,我觉得必须告诉你……
当年得知你和颂秋在一起,还怀了子行后,我曾骗过书婉说你可能牺牲了,想以此来逼书婉改嫁。
但是书婉对你情深义重不肯离开,说她爱你,无论生死她都会留在许家等你,替你照顾我们这些长辈……”
……
许望钦想起自己刚刚对林书婉的态度,不免万分愧疚,当下就朝着林书婉的院中走去。
一进院中,就看到了坐在风口处长椅上的林书婉,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老式女子的做派,穿的也是皇朝时期的服饰,并非他记忆里那些贴身彰显曲线的旗袍或者俏皮可爱的洋服。
玉色的绸布偏襟长裙虽是敞袖宽衣,却依旧能将她那凹凸有致的身线彰显的淋漓尽致。
看惯了战火之中的残垣断壁,看尽了流离失所破衣烂衫的流民,更是朝夕跟那一身身黄绿色的军装长靴打交道。
如今看着林书婉这般安静祥和,岁月静好的坐在那里,许望钦不由得看呆了。
“少奶奶,东西都收拾好了。”佣人风芷拎着两个行李厢,没好气的扫了许望钦一眼。
“我们回家。”林书婉站起身,连个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一旁的许望钦。
她就这样直直走过。
“书婉。”许望钦牵住了她的胳膊,满是歉意的开口:“我想跟你说两句,听我说完,你再决定走还是留。”
林书婉没有甩开他,低了低头看着他的右手手腕。
五年前新婚夜,他走的匆忙,她没来得及将去疤药送给他。
为了救她留下的烫伤……
“五年前我上了火车后,其实就想跟你离婚,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是我怕战场上生死不由人,耽误你一辈子。我甚至已经写好了离婚协议,放你自由。”
“可是家书还没寄出去,我就上了战场。我和颂秋被炮弹跟大部队打散了,被敌人困在了山里。
那是我离死亡最近的时候……我怕死在那里,让许家断后,所以跟颂秋有了夫妻之实。”
林书婉抬了抬眸,不解的看着许望钦。
死亡当前,还能想的这么周全。
真是难为他了……
“之后我替她引开敌人,让她逃命,希望她的肚子能争气,不让我白死。”许望钦顿了顿声:“没想到我命大活了下来,等我回到驻地的时候,颂秋已经怀孕了。”
“书婉,我知道你这些年照顾家里不容易,我欠你的,我会用尽余生来补偿你。
颂秋她是子行的妈妈,现在又有了四个月的身孕。我现在的那些部下,大多数都是她父亲的旧部,如同她的娘家人一般,我不能不给她一个交代。”
“你想给她什么交代?办婚礼风光娶她进门?”林书婉没底气的看着他。
“不用办婚礼,只需要登报声明,证明我跟她有婚姻关系就可以了,她不会跟你争个高低的。”
许望钦的提醒到让她明白—件事,想要让陈颂秋付出代价,首先要让她众叛亲离。
想到这里,林书婉也不想再看许望钦虚伪的表情,当下就坐车去了教会医院为小陶办理了出院手续。
她虽然不清楚陶母手上攥着许家的什么丑闻,可如今陶母死了,小陶只怕会更危险。
林家旗下的诊所和药堂在盛城周边的城市也都有分店,安排小陶去那边养伤,她才能安心。
“李斯,你找些穿着看起来寒酸穷苦的百姓,将商铺前面的客流量带起来。”
林书婉站在公共电话亭里,淡淡的交代着:“我在公寓办公桌抽屉里放了两万大洋,等陈颂秋的粮油铺子开起来,务必要让那些人在两天之内将这笔钱花在陈颂秋的铺子里。”
电话那头的李斯闻言笑了笑,满是宠溺道:“看来陈颂秋往下没好日子过了,都逼的我们小姑奶奶拿钱砸人了。”
李斯原本只是觉得林书婉跟陈颂秋之间,只是女人争风吃醋的矛盾。
虽然他根本无法接受林书婉如此受辱的待在许家,可—想到五年前林书婉勇敢追爱的光荣事迹,他也只能认为林书婉还念着跟许望钦的那点情谊。
可现在看来,林书婉可不是在这争风吃醋,而是打定主意要把陈颂秋逼上绝境。
要知道他早已经从银行拿到了陈颂秋的个人存款数额,拢共只有十二万大洋。
这段时间租赁厂房,购买粮食,眼下也不过只剩下个七八万大洋的存款。
林书婉倒也没有解释那么清楚,“李斯,你在盛城这么多年,有没有门路接近老帅?我想以……”
林书婉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任何耐心留在许公馆,她不想整日面对那些深恶痛疾的人。
所有的计划和部署都要提前,如果顺利的话,她很快就可以登报宣布离婚!
连着两天,林书婉都待在许公馆逗猫赏花。
除了替帅府三小姐整理故事外,整日待在房中也是为了等那个疯子。
不过那个疯子再也没有出现过。
林书婉觉得—定是那个疯子对自己的热乎劲过去了。
虽然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的参谋,可想着他浑身上下的气派,桀骜不驯的外表,应该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她觉得让李斯去接近老帅,还不如她通过这个男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现在也好,李斯已经成功找到办法,她准备捐给傅军的三十万傅票也已经准备好了。
“少奶奶,我们真要把这些钱送出去吗?”
风芷攥着傅票满脸心疼的说着:“这些年您为许公馆花的钱没听到—丁点响声,这笔钱要是捐出去,万—也是肉包子打狗呢。”
能重用许望钦和陈颂秋这种狼心狗肺的傅军,风芷觉得应该都跟他们—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林书婉停下翻看账目的动作,抬眸笑道:“除了花在许家人身上的钱之外,花在任何地方的钱都有意义。”
风芷不懂,又想起听其他佣人议论的事,忍不住提醒着,“少奶奶,听说陈颂秋开的粮油店今天正式营业,门前排起了长队,生意火爆的很。”
“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林书婉很放心李斯办事,也知道许记粮油店的生意—定会如火如荼。
而后又拿着这些员工给出的地址,一一去见了被辞退的佣人,自然也给这些人多算了一个月的工资。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陈颂秋和许望钦才安抚好所有佣人回去休息。
而林书婉一直守在抢救室外,直到手术结束,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少奶奶,这笔钱我们不能再拿了,医药费已经从您的账户里扣了。”陶母原先只顾着伤心,现在看到小陶没了危险,这才有精力把钱还给林书婉。
“医药费是我的心意,这笔钱才是你们该拿的。”林书婉握住了陶母的手,将钱推了回去。
“少奶奶,我们母女在许公馆多年,您清楚我们不是想讹人。只是我们觉得委屈啊,她陈颂秋害了我闺女,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还说我闺女活该。
我们……少奶奶您放心,我们不叫你为难。我们不讹钱,也不乱闹,等小陶好了我们就回乡下。”
陶母心中感念林书婉,觉得林书婉肯定是为了许公馆才……
“我嫁入许公馆这些年,你也应该清楚我并非是非不分之人。这件事陈颂秋错的离谱,害了无辜的小陶,哪怕再多的钱,也买不回小陶的健康和清白。
但是我想帮你们争取最多的赔偿,也帮你们拿到该有的道歉。”
林书婉嫁来许公馆后就守了活寡,无聊的时光太漫长太熬人。小陶见她总是坐在阳台上发呆,就在阳台下栽了各种花菜,修剪的很是养眼。
这些年,春来冬去,小陶守着她阳台下的花房,是她的慰藉。
许望钦带着陈颂秋和许子行回来那日,她的阳台下多了一盆海棠花。
百花之中,海棠独尊。
她知道那是不善言辞的小陶,用只有她们两人才懂的方式安慰着她……
“少奶奶,您……”陶母不可思议的看着林书婉。
“想做什么就去做,不用顾及我。”林书婉笑着点点头:“若是小陶能平安度过这一关,我想让你们母女去我阿妈的花圃里帮忙,小陶对花卉栽培很有天赋。”
“少奶奶,您真是……呜呜呜。”
陶母激动到连话都说不完整,她重重的跪了下来。
跟医生确定了小陶暂时并没有性命之忧,林书婉才坐汽车回了许公馆。
而那些守在医院门外的记者,看到林书婉离开后,都急忙跑向小陶所在的病房,想拿到一手的消息。
“少奶奶,那些记者已经进去了。”风芷趴在汽车后玻璃上看了看:“不过也不知道陶婶会不会……”
小陶坐上救护车来医院后,风芷就被林书婉安排去匿名跟报社透露这个消息。
毕竟许公馆现在可是老帅面前的红人,也同样会是媒体和报社的大红人。
“陶婶是个聪明人。”
林书婉并不担心陶母跟记者说什么,身为女人她还算清楚陶母的选择。
回到许公馆,林书婉顾不上浑身的疲惫,拿出素描纸快速的勾勒着。
不一会儿,一双如深渊般带着霸气和杀意的眸子赫然纸上。
她继续勾勒,高挺的鼻梁和薄唇出现时,让这双眸子更多了一份极强的侵略性。
想起他手起刀落,将那名女犯人的眼珠子剜出来的画面,林书婉下意识的身体僵硬,强忍着不适将这张脸画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在房中吃了面包和牛奶后,林书婉直接坐汽车前往三小姐府上。
“早报,早报!许公馆女佣因与新夫人发生争执跳楼,许少奶奶深夜赴医院安抚!”
送走穆老中医后,林书婉正准备回西楼,一转身看到许望钦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书婉,阿爸和奶奶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的。”许望钦解释着:“许家就我一个孙子,奶奶和阿爸也是怕许家绝后,所以对子行就疼爱了些。”
“他们疼爱孙子我无话可说。”林书婉强忍着怒意要离开。
许望钦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为难道:“阿爸有话要说,你应该听一听。”
林书婉扬手打开了他的胳膊,见他拧了拧眉,她这才想起她打的位置,是他五年前被烫伤的地方。
“有伤吗?”林书婉垂了垂眸,双脚沉重的不想离开。
“最后一战,炸弹炸飞的玻璃划伤了。”许望钦见她态度柔和了下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阿妈说的对,她爱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的要离婚?
林书婉没有吭声,而是径直的走向大厅,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子行是我们家的大福星,他一回家,我这瘫病好了很多。”许父满脸宠爱的看了看许子行,大声道:“我们要给许家的长孙办满月酒,连着这四年的生日一起办了。”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期待的笑容,只有林书婉格格不入。
她就算修养再好,听着所有人讨论她丈夫和别人的婚礼,她能不哭不闹的坐在这里,已经是够客气了。
许父高兴的手舞足蹈,根本不像瘫痪多年的病人。他对着陈颂秋连声感谢,又对着许子行不停的夸赞。
被夸奖的许子行在屋子里蹦跳着练拳,翻跟头,表现着自己。
小小的身影,正是可爱的年纪。
林书婉不得不承认许子行惹人爱。
大厅里的地板太光了,许子行一个没注意滑倒在她面前。
她虽然不喜欢许子行,却还是起身弯腰想将他扶起来。
“我扶你起来?”林书婉强扯出一个笑容。
许子行那双眼睛转了转,对着她嘿嘿一笑,下一秒一只小手扯住了她的耳坠。
“嘶。”
感受到撕扯的疼痛,林书婉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她的耳朵。
她用力的扣开许子行的小手指。
“啊!呜呜呜。”许子行不肯撒手,用力的握着耳坠,被尖锐的耳坠针扎破了手。
“子行!”老太太也不用人搀着,大步走过来将许子行抱在怀里,看都没看林书婉一眼:“林书婉,你有火气也不能对着一个孩子撒啊!”
“呀,子行流血了。”赵玉敏上前添油加醋的挑事:“今天可是咱们家三喜临门的日子,见血可不好啊。”
赵玉敏的这番话,无疑是激怒了正在兴头上的许父,他寒着一张脸瞪了林书婉一眼:“妒妇!”
陈颂秋满脸歉意的上前看了看林书婉,不知所措的看向许望钦。
许望钦也觉得满是愧疚,上前要替林书婉整理伤口。
“少奶奶耳朵流血了。”风芷心疼的拿手帕包住了林书婉的耳朵,听着老太太不由分说的指责林书婉,气不过的反驳着:“少奶奶好心去扶小少爷,被他硬生生的扯下耳坠,又怕小少爷扎了手,不顾自己疼痛先让小少爷松了手,少奶奶怎么就是妒妇了!”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的,连个佣人都敢给主人说教了?”老太太心疼的给许子行吹手掌,寒着一张脸骂着。
“无规无矩的!连个丫鬟都蹬鼻子上脸了。”许父嚷嚷着:“把她给我辞退了,立刻马上。”
“风芷不是佣人也不是丫鬟,她跟我情同姐妹,她没有跟许公馆签雇佣合同,谁也不能辞退她!”
林书婉脸色煞白,耳朵的疼痛都不及她的心寒。
“好,好,好。”许父被林书婉这个儿媳妇拂了面子,更是觉得气愤:“你连个丫鬟都管不好,我看这个家就给颂秋管吧。”
“好,我一会儿就叫人把账本和钥匙送过来。”
林书婉淡淡的看了许父一眼,甩开一言不发的许望钦,不回头的往外走去。
“少奶奶,天热容易发炎,我们去医院看看吧。”风芷看了一眼烈日,心疼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让司机把车开过来。”
林书婉点点头,坐在阴凉处的长椅上等着。
而此时的大厅里,陈颂秋板着一张脸教育着许子行。
“奶奶,阿爸,阿妈,二婶,你们别护着他。”许望钦拦着不让他们给许子行撑腰:“这件事他做错了,颂秋应该教育他。”
“许子行,你跟阿妈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那么乖巧懂事,怎么回来见了你大妈妈就没礼貌了?”陈颂秋没戴过耳环,也不喜欢林书婉那样张扬的打扮。
子行年纪小,看到乱晃的耳坠肯定好奇,所以才想要,怪不得他。
但是她绝对不能让子行给众人留下一个没有教养的印象。
“呜呜呜……肚子疼,要疼死了。”许子行委屈的撇着嘴,一句肚子疼让所有人都慌了神。
“快,送子行去同济医院!让医生给他做一个全面的检查。”老太太心疼坏了。
许父也让许母推着他的轮椅一起往外走。
一行人刚走出来,汽车刚好停在林书婉面前,司机张叔紧张的下车开门。
“快,老张你送我们去同济医院。”
“老太太,我得先送少奶奶去教会医院。”张叔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车门,而是心疼的看向林书婉的耳朵。
两家医院一南一北,根本不顺路。
“她不过就是个皮外伤,去哪个医院不一样?”老太太瞪了林书婉一眼,“子行这么小,肚子疼是要坏事的。”
“老太太!您应该很清楚少奶奶凝血时间长,您眼中的皮外伤,对少奶奶来说可能就是致命伤。”
风芷挡在车门外,坚决不让老太太开门。
“你这个丫鬟!”许父要不是坐在轮椅上不方便,只怕急的要拿枪毙了风芷,说着他就够着去打风芷。
“风芷跟我情同姐妹,二十年来就连我阿爸阿妈都不曾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见林书婉面无表情的站在风芷面前,许父扬起的手不情愿的放了下去,“书婉,你坐黄包车去教会医院,让老张送子行去同济医院。”
“就是,书婉你坐黄包车就好了呀。”赵玉敏刻意说着:“子行都疼成这样了,你这个大妈妈就把汽车让给子行吧。”
记仇自私刻薄善妒。
这是陈颂秋对林书婉的第二印象。
原本觉得她不过是只会贪图享乐,打牌看唱的花瓶。
现在看来,她毫无家教,不知收敛,对一个小孩子这么狠心。
“子行没那么娇气的,坐黄包车去就行了,不过阿爸和奶奶就别陪着去医院了,你们坐黄包车太受罪了。”
陈颂秋的这番话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她却是不满林书婉既不尊老,也不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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