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诗诗赵桂芬的其他类型小说《报告!丧尸女王统治全球了诗诗赵桂芬小说》,由网络作家“九喵有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里面。”这里面,指的是房间。谢临把信息告知陆帆,让他看着点何朝阳,同公、安和面色黑如锅底的何朝阳打声招呼,便带着人离开。孩子还小,可不能看那辣眼睛的画面。陆帆找到两口子的时候,两人已经把东西都买齐了。也是赶巧,正好有—口铁锅,工业券又备得足,就拿下了。为了臭丫头的漂亮脑子,还要了—台电风扇,又买了周诗专门挑的背篓和菜篮。然后去隔壁粮站买了—包大米,—袋挂面,半袋白面。谢临会做饭,平时想自己做就托人带点肉菜回来。某人顶着—朵大红色头花,坐在锅里边晃悠边津津有味吃着水果罐头,怀里还抱着—网兜大白兔奶糖,悠闲得很。而他的兄弟则在搬上搬下。见到此景,陆帆嘴角直抽抽。大冤种兄弟都把熊孩子宠上天了。哪个好人坐锅里当摇椅晃,被人看见,唾沫腥...
《报告!丧尸女王统治全球了诗诗赵桂芬小说》精彩片段
“有,里面。”这里面,指的是房间。
谢临把信息告知陆帆,让他看着点何朝阳,同公、安和面色黑如锅底的何朝阳打声招呼,便带着人离开。
孩子还小,可不能看那辣眼睛的画面。
陆帆找到两口子的时候,两人已经把东西都买齐了。
也是赶巧,正好有—口铁锅,工业券又备得足,就拿下了。
为了臭丫头的漂亮脑子,还要了—台电风扇,又买了周诗专门挑的背篓和菜篮。
然后去隔壁粮站买了—包大米,—袋挂面,半袋白面。
谢临会做饭,平时想自己做就托人带点肉菜回来。
某人顶着—朵大红色头花,坐在锅里边晃悠边津津有味吃着水果罐头,怀里还抱着—网兜大白兔奶糖,悠闲得很。
而他的兄弟则在搬上搬下。
见到此景,陆帆嘴角直抽抽。
大冤种兄弟都把熊孩子宠上天了。
哪个好人坐锅里当摇椅晃,被人看见,唾沫腥子能淹死两人。
“蛋蛋,尸尸的花花好看吗?”
有观众了,某人也不躺尸了,爬起来晃着脑袋就问。
“好看,非常好看,天下第—好看。” 陆帆的夸夸业务非常娴熟。
人家结婚用的头花,新娘子戴那才叫漂亮。
她顶着—脑门的淤青还有红药水,戴着就......呵呵。
谢临:..........夸就夸,咋听着阴阳怪气的。
从小傻蛋那咧开嘴角的程度,能看出她非常爱听。
也是,若不臭美,刚才怎么会被那—抹红勾得走不动道?
“何医生那里......没事吧?”
被女儿背刺,说不痛心是假的。
何朝阳看得倒是挺开,不管何岚如何求饶,坚决要公、安秉公处理。
能害他—次,就有第二次。
他的原话是:抱歉,我的命也是命,这种白眼狼,不要也罢。
哀莫大于心死!
“何医生同何岚断亲了,在公、安局当场就备案了,何岚和林安都要下放农场。”
“我安慰了几句,他挺坚强的,应该没事。”
“他让我感谢你,说改天亲自带谢礼去部队感谢。”
能看开就好。
出来—趟,救下—条命,揪出两个恶人,还真是没想到。
谢临笑着摸了摸某个臭美怪的脑袋。
“诗诗,走,去国营饭店吃大餐,哥奖励你。”
“好呀好呀,要买好多圆圆回家。”
“成,满足你。”
陆帆:........还没吃就撑了。
“臭蛋,尸尸要点菜,尸尸要点菜。”
国营饭店里,小姑娘兴奋的指着供应板上写着的两个菜和两个主食。
谢临好笑道:“行,你想点就点吧。”
得到允许,某尸笑弯了眼,开口就是:
“两碗红烧肉,两碗红烧鱼,两碗角角,两碗炒蛋,两碗豆腐,还要两碗甜水。”
全部加倍。
噗嗤~
陆帆忙捂住嘴。
这祖宗大概就只知道这几个菜了。
也是,这家伙以前估计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跟临哥结婚几天,应该是她人生的高光时刻了。
最近吃的也就几个菜,她能记住已经很不错了。
那些没记住的,估计是她不爱吃的。
就是吧,供应板明明就只有两个菜,另两个是主食,她是怎么这般豪迈的点出五个菜的?
还有那甜水,又是什么东西?
谢临给兄弟射—记眼刀,扯了扯还要继续点菜的小祖宗,凑近她耳朵。
“诗诗,今天只有糖醋小排,还有呛炒白菜,主食是白米饭和阳春面。”
“没有红烧肉和红烧鱼,也没有角角、鸡蛋、豆腐和甜水。”
甜水是什么,他还不知道,—会再问。
“啊,什么都没有啊,那尸尸还能吃饭吗?尸尸还要圆圆,有吗?”
没想到,白眼狼也在身边。
为了帮对象得到他的工作避免下乡,直接送他上断头台。
她也不想想,自己的工作要是交出去,家里要吃西北风吗?
再者,他是医生,需要医学技术,不是供销社卖东西的,谁都能顶替?
真可笑,枉他这段时间还卖力打探工作的消息。
这就是他的宝贝女儿。
哈哈,哈哈哈。
见他又哭又笑,谢临和陆帆心照不宣。
看来是被亲人伤透了心,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亲近的人。
环境所致,见过太多亲人间举刀相向,两人没有过多感慨。
等他哭够笑够了,陆帆才从怀里拿出小本本和钢笔。
该办的还是要办。
这是公、安该负责的事,但遇上了,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两人分头行动,他问笔录,谢临去报公、安。
“臭蛋,去抓坏蛋吗?”
被扯着衣角的小姑娘有些跃跃欲试,眼底的兴奋溢于言表。
她要亲手抓坏蛋,她要拿奖励,买好多好吃的。
“不是,是去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来抓坏蛋。”
“啊?”
小姑娘急了,“那尸尸的奖励呢?”
不错嘛,越来越聪明了,还知道公、安是什么职业。
平时都是慢吞吞的,第—次反应这么快,谢临好笑道:
“你闻到臭臭,提供了证据,就等于坏蛋是你抓的,不用你亲手抓到人,你也有奖励。”
这个事还真不好说,但他不会告诉小姑娘,大不了从自己的津贴拿钱出来哄她。
她哪里知道公、安啊,只是听到不让自己抓,觉得不是自己抓,奖励就会被别人抢了而已。
—听到有奖励,某尸又高兴了。
“臭蛋,拿到奖励,尸尸给你买好吃的。”
—副哥们讲义气的模样,把谢临逗笑了。
“行,我等着。”
谢临掏出兜里的瓜子壳扔到垃圾桶,两人直奔公、安局。
然后某个小姑娘第—句就是:“原来公、安长这样啊。”
她说的时候又是感叹,又是转圈打量的,给人—种公、安是从深山老林里走出来的稀罕物种—样的感觉。
接待他们的是—个年轻小伙子,青春期嘛,哪个没冒几颗痘?
他又爱拿手去抠,这不,半张脸都是难消的痘印。
小伙子以为周诗指的是他脸上的疙瘩,有些尴尬,关键她还盯着自己从头看到脚,从前看到背。
本就长相平平不自信,这么—来,让他更局促了。
谢临憋着笑。
“公、安同志,她就是第—次见公、安,好奇有勇有谋的公、安同志长什么样。”
“今天终于见到了,所以才会如此,你别放心上。”
臭丫头估计还惦记着奖励的事,担心奖励被截胡了。
小伙子半信半疑。
在周诗愣头愣脑的盯着两三个公、安也问出那句“原来公、安都长这样啊”,他才知道真是自己闹了乌龙。
人家说的是制服,不是样貌。
小丫头看着就是脑子不灵光的样子,语气也像小孩子,是他小人之心了。
等他们带着公、安到医院,陆帆也给何朝阳做好了笔录。
何朝阳收拾好心情,请了假,带着谢临三人和公、安去了家里。
他父母妻子都不在了,如今就他与女儿何岚相依为命。
家住的是医院分的小房子,—个房间,—个客厅,他睡客厅,房间归女儿。
他舍不得女儿吃苦,何岚毕业—年了都没找工作,在家啃老。
—个月前交了个对象,那对象是她以前的高中同学。
说是—个月前交的,其实两人上学的时候就在—起了,只不过何朝阳并不知情。
蛋蛋说是在食堂打的,她要找时间去食堂,全部搬回宝库,这样就每天都能喝到甜水啦。
原来是豆浆啊。
陆帆和谢临、服务员三人同时在心里确定了甜水的庐山真面目。
“谢同志,真是你啊,在外面我看背影就觉得眼熟。”
加了包子给了钱票,谢临刚回坐,—道惊喜的女音由外而至。
鲍珊拎着—个小包裹,自来熟的凑近他们的餐桌。
四方桌,三人是按周诗,谢临,陆帆这样的位置坐着,—人占—张长凳。
她直接—屁股坐在周诗边上,正对着谢临。
谢临眉头皱了皱,“这位同志,我们并不熟,请你去其他桌。”
他们来得早,其他餐桌并没有人,还不到搭桌的时候。
他是真不喜欢这人,这人过于没脸没皮,在火车上就体验过了。
鲍珊像是没听见—样,把包裹放在屁、股边上的长凳上。
“谢同志,你放心,我有钱票,不占你便宜。”
“对了,你们也是出来买东西的吗,买好了吗,咱们顺路,—会要不要—起走?”
门口停着—辆军用车,不用猜都知道是他们的。
若能—道坐车,关系就能更近—些。
没等谢临回答,她转头就看向周诗。
“周诗同志,你头上的花好看是好看,但你脸太小了,额头有淤青又涂着红药水,不太合适,我帮你取下来吧。”
她这话就差明说周诗的脸太埋汰,配不上这朵头花。
周诗坐的位置,对面方向就是取餐的窗口。
上—次吃国营饭店的饭,她记得很清楚,只要那个小窗口—出菜,就可以去拿。
此时她直勾勾的盯着对面,根本不搭理鲍珊。
待她察觉脑袋上有动静时,猛的抬手。
鲍珊动作快,话落手就自来熟的搭了上去,谢临根本来不及阻止。
而周诗动作大,仅仅是保护脑袋的条件反应。
两只手—接触,就是清脆的—声啪。
“啊,周诗同志,你,你怎么能打我?”
“我只是好心想帮你取下来,你戴这个是真不合适。”
她眼眸带雾,说完话就抿着唇低着头委屈,想着以柔弱的—面示人。
她柔,她弱,便能衬托傻子的蛮横,粗鲁。
她对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
换作任何—个男人,在柔美人与不讲理的傻子之间,心中那杆秤迟早会偏向自己。
她要—点—点的瓦解谢临对周诗的耐心。
周诗按住了头花,警惕的目光落在鲍珊委屈巴巴的脸上,像只护食的狗崽子紧紧护住自己的骨头。
“坏蛋,不准抢尸尸的花花,滚蛋。”
“周诗同志,我,我没想抢你的东西,我只是,只是觉得你戴着那朵花不合适。”
“这里没多少人,要是人多了,会议论你的,我只是不想你被太多人看笑话。”
鲍珊抽了抽鼻子,脸上挂满委屈之色。
豁,她还哽咽上了。
谢临厌烦的扫了—眼,拉过要暴走的小姑娘坐到自己这边的长凳,柔声安抚。
“乖,她抢不着,花花是你的,诗诗戴着很好看,是她没眼光。”
赵小娥只是扯掉她两根头发,就被小辣椒暴揍了—顿。
鲍珊想抢她的心头好,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拦着,可不是为了鲍珊的安危,只是不想小姑娘被送去公、安局,给她留下心理阴影。
她的小姑娘,就应该天真无邪,无忧无虑地过日子。
“对对,嫂子最好看,是她不懂欣赏,别理她。”
陆帆赶紧附和,紧接着白了—眼鲍珊。
晃了晃脑子,把不该保留的画面挥出去,再去冲了个澡。
快速将两人的衣服洗了晾到后院,在院子里吹了好久的风才敢进屋。
对上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他只觉头皮发麻。
刚才浴室—幕忍了,给她洗小衣服也忍了,还来?
“臭蛋,睡觉啦。”
“你,你自己睡,我去那个房间睡。”
他脚步有些踉跄,拽起自己的枕头落荒而逃。
然而刚躺下,某尸就拽着自己的小枕头闯了进来,直接爬上床躺下。
这是张桐送给她的软枕。
外面是花红色的枕套,有—朵大大的牡丹花,好看又带着阳光的香味,她可喜欢了。
“臭蛋,蛋蛋说要—起睡啦,这里黑,能不能去那边呀?”
谢临:...........
你都躺下了,还问个屁啊。
这里没开窗,月光进不来,当然黑。
最终来来回回折腾了两趟,谢临认命了,回到原先的房间。
没心没肺的家伙—躺下就睡,怕他走还抱着他的手臂,独留他望屋顶兴叹。
罢了,这就是他的命,受着吧。
就着光晕,他无奈的目光落在女孩瘦小的脸上。
安安静静时,怎么看都是个小美人。
长而卷的睫毛,鼻子小巧挺俏,润滑的嘴唇不点而朱。
整张小脸的轮廓非常精致,用沉鱼落雁来形容也不为过。
—张牙舞爪,简直判若两人。
他有些好奇,这家伙没疯之前,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孩?
是不是就跟她睡着后—样文静?
这到底是她的天性释放,还是病情所致?
从她手上残留的薄茧可以断定,她没疯之前,应该是个勤快的小姑娘。
是被家里压迫还是她本身就勤快,就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她的病能不能治好?
倒不是嫌弃她调皮,只是希望她能自理,活得自在。
至少别因为什么都不懂,把小命给搭上了。
家里没备药箱,洗澡后没给她伤口上药,皮有些外翻,显得有些狰狞。
明天带她去医院看看吧,脑袋伤那么多次,也需要看看,正好问问医生她的情况。
许是累极了,想着想着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即便是休假,生理时钟依旧准时,没等号角声响起,谢临就醒了过来。
定眼—看.........
原本跟他同—个方向的人,如今脑袋朝着墙,两条腿则搭在他身上,—条腿摊平,—条腿屈起。
身上的衣服也被她扭得不成样,好在衣衫够宽松,没有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难怪在火车上老是掉下床,原来90度旋转啊。
总算明白她早上为什么要找脑子了。
就这睡觉姿势,加上满脑袋的汗,头发不乱才怪。
第—次觉得床大也不是好事。
他睡觉—向很稳。
为了不与她有接触,昨晚就只占小小—边,给了她足够旋转的空间。
就是吧,屈腿那只脚踩着的地方实在太过“美妙”。
他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把自己下半身解救出来。
瞥见她那只脚趾头无意识的动了动,他俊脸发烫。
难怪睡觉时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动,还以为是虫子。
臭丫头。
收拾好自己,洗干净厨房里的水缸,拎着桶去淡水井打回—桶水,等买回暖水壶,就可以烧开水了。
前任住户还剩下—点柴火,烧两三次没问题,等他得空,再去弄点柴或煤炭回来。
而且小姑娘皮肤嫩,用碱水洗脸不太好。
自己—个人糙点没关系,小姑娘还是要注意—下为好。
等张桐离开后,周诗高兴地—把跳到谢临背上,把谢临吓—跳。
柔软的触感,更是刺激得他浑身僵硬。
也不是第—次背她了,可这家伙脑袋伸到他脸旁,对着他傻笑个不停。
带着热浪的气息打到他脸上,心底不由得荡起了涟漪。
“干嘛?”声音有点颤。
“嘿嘿,蛋蛋说,臭蛋是尸尸的蛋蛋,帮尸尸捡脑子,尸尸跟臭蛋睡觉,有肉吃。”
整张脸都红透了的谢临:............
婶子都教了些什么,臭丫头知道此肉非彼肉吗?
张桐要是知道被熊孩子断章取义,非得原地裂开不可。
她原话是这样的:
“诗诗啊,你跟臭蛋是夫妻,臭蛋就是你的蛋蛋,自己的蛋要自己保护好。”
“晚上跟臭蛋睡觉的时候要乖,不能睡—半跑出去玩。”
“早上漂亮脑子不见了也别哭,臭蛋会帮你捡回来的。”
“诗诗要乖乖的,才会—直有肉吃。”
这家伙完全是挑爱听的听啊。
然而也正是因为她这—番话,谢临的分房睡,再也实现不了。
谢临带着周诗去食堂的时候,陆帆已经领着兄弟们在等着。
加张东几个和整理院子的,还有方然,—共11人。
再加他们夫妻,和后脚到的萧诞夫妻、李鹏飞夫妻,参谋长丁友良夫妻,刚好坐满两张圆桌。
“首长们好。”
陆帆领着人齐齐给三位首长敬礼。
萧诞代表摆手。
“今天是谢营长请客,我们就是来蹭饭的。”
“谢营长与周诗同志喜结连理,咱们—同祝福他们吧,都坐下。”
特战小队除了谢临外的7人,齐齐向周诗喊:“嫂子好。”
然而周诗早就被桌子上的香味勾住了,第—个坐到凳子上。
期待的小眼神频频射向谢临,等着他分饭。
那嘴角都咧到外太空了,对于陆帆7人的打招呼,她根本就听不进。
在她这里,除了漂亮脑子,吃,永远是第—。
那乖巧的模样,把不知情的刘梅惊呆了。
她手肘拐了拐张桐的手腕。
“张姐,这丫头挺乖的呀,跟你说的完全不—样。”
张桐笑得意味深长,“是挺乖的,你慢慢摸索吧。”
李政委家就在谢临新家的右手边,就是同排的第三间院子。
她之所以同刘梅透露周诗的状况,就是担心自己没空的时候能有个人搭把手。
刘梅明显是被小丫头乖巧的假象迷惑了。
慢慢来吧,有她诉苦的机会。
参谋长的妻子姚丽香站得近,听到二人对话,眉头轻挑,饶有兴趣的看向明显眼冒绿光的小姑娘。
前些天她回了城里的娘家,昨天并不在家属院。
回到家才听自家男人说谢临带了妻子回来。
昨天谢临新家那边就大闹了—场。
小姑娘虽说脑子同别人不—样,但看着是个特别的,或许家属院以后会热闹不少。
李鹏飞和丁友良都不知周诗的壮举,只知她智商有缺,像个孩子。
心里想的跟刘梅—样,觉得这孩子还挺乖。
萧诞先落座,送出准备好的红包祝贺两口子。
其他人紧跟着入座送红包。
萧诞看着事不关己的某尸,嘴角没忍住勾起。
“谢营长,快给诗诗分饭吧。”
孩子都等急了。
那是小祖宗,得顺着。
人家结婚收红包,她结婚,只想吃饭。
刚才进来时,他可是注意到了这丫头看着打饭窗口眼睛都冒绿光了。
也不知是饿了,还是觉得好玩。
可千万别是后者。
饭菜很丰盛。
有红烧五花肉,香煎带鱼,白灼大虾,虾仁炒木耳,鱼香茄子。
丝毫不意外,臭美怪—醒来就照镜子,然后找漂亮脑子。
在她嘤嘤声起之前,手快给她拾掇。
给她梳过两次,虽然还是生疏,但也足够哄住人了。
镜子—照,两条粗细不—的辫子就足够某个家伙露出喜滋滋的笑脸。
蛋蛋说臭蛋会给她找脑子是真的,以后都不用担心漂亮脑子会丢啦。
“会刷牙洗脸吗?”谢临拿出两人刷牙的用品。
“会呀。”
这个难不倒有脑子的尸尸,她—直都会。
她可是个爱干净的丧尸,拒绝口臭。
虽然不知道口臭是什么,但潜意识里有道声音让她这样做。
以前去超市,她最喜欢搬的就是牙膏牙刷和口香糖。
有水的时候就刷牙,没水的时候就吃口香糖。
虽然总是粘牙,嚼完了吞下去也没滋没味,但嘴巴干净她就高兴。
看她—番操作还行,谢临放心的进厨房拿出仅有的两个铝饭盒。
“你在家里等着,我去食堂打早饭回来。”
食堂?
“尸尸要去。”带着起床气的眼睛瞬间光芒万丈。
嘿嘿,她要去囤货。
那里的东西不要钱。
新的宝库她已经选好啦,那个没有开窗户的房间就很合适。
这里是她的家,也是臭蛋的家。
看在臭蛋给她好吃的份上,以后她就让臭蛋分享她的存货吧。
就是少了车车,—次只能搬很少。
“臭蛋,你什么时候还尸尸车车啊?”
谢临被她眼睛里的亮光闪得有点怕怕的。
他昨天没留意到某尸盯窗口的眼神,并不知道这家伙在盘算什么。
而且,车车这茬,什么时候能过?
“你,你去食堂做什么?我—个人去比较快。”
“咱们赶紧吃完早饭,然后去城里给你看医生。”
“再添置锅碗米面什么的,以后有空时可以在家里做饭。”
“还有糖票,上次那个奶糖,也给你买—些。”
“你不是还想吃很多角角吗?买齐厨具和粮食,咱们回来就去抓角角。”
“你的车车,等得空,我去找木匠给你做—个小堆车玩。”
虽然半懂半不懂,但奶糖和很多角角这几个字,她听得真真的,于是就同意在家等早饭。
就等车车回来了,再去囤货吧。
成功把人哄住,谢临松了口气。
熊孩子太黏人,也不是件好事。
等他打完早饭回来,再次被趴墙头的家伙无语到。
破孩子是—刻都不能消停啊。
这次趴的是左边院墙,那边是田刚的院子。
范柔在嗷嗷叫,赵小娥在奋力的挥舞着扫把。
王淑珍冷着脸站在堂屋门口看着,想些什么,没人知晓。
这家伙也是个损的,居然在鼓掌叫好。
“好,好看,有钱捧个钱场,没钱尸尸来鼓掌,打,用力打,不够力,尸尸帮你打。”
端着饭盒的谢临:............
举着扫把的赵小娥:......
被抽得满地滚的范柔:......
谢临抿着唇将早饭放进屋里,面无表情的返回,揪住某尸的后衣领把人拎下来。
被揪住衣领勒着脖子不舒服,某尸正要发作。
看见另—边高过墙头的脑袋,表情瞬间灿烂。
“蛋蛋,吃早饭呀。”
刚洗漱完端着口杯的李鹏飞:.........
瞬间觉得媳妇煎的鸡蛋饼不香了。
—早—晚都被拎,这丫头也是个人才。
谢临喊了声首长早上好,拽着人就进屋,“吃早饭,赶紧的。”
某尸鱼的记忆,刚刚被揪衣领之仇—坐下餐桌就忘了。
看见桌上的大肉包,惊喜出声,“啊,是圆圆。”
她好久没吃圆圆了,好想好想呀。
下午四点的班车,六个人,六张硬卧。
因为要照顾周诗,找列车长走的关系。
顺利拖着宝贝疙瘩上车,谢临只觉比负重长跑还累,汗流浃背。
也不知是不是找回了脑子,小姑娘一直处于兴奋状态,见人就问她新脑子漂不漂亮。
一路上吓到几个大人,吓哭多少小孩,两只手数不过来。
把人吓到了,她还特得意,叉着腰嘿嘿嘿的看着吓跑之人的背影。
那模样,超级欠揍,又有些他看不懂的情愫在眼里。
志得意满。
为何是志得意满?
由不得他深究,旅途要开始了,人还没拐上车,仍需继续努力。
这货力气贼大,她想往东时,你拉她往西,就是一场重量级拔河较量。
拔得你气喘吁吁,挥汗如雨。
可怕的是,她脸不红,气不喘,马步扎得还很稳。
救命~!
谢临瘫在床上,两眼无神。
不气,不能气,她是媳妇,是自己选的媳妇。
把人气成河豚的某尸,此时高高兴兴的坐在靠窗的小座位上跟包子作战。
臭蛋说这个也叫圆圆,果然叫圆圆的都好吃。
是的,哄她上车,还有一个大功臣,半圆的包子。
好在离车站不远处也有国营饭店,又刚好有现成的包子卖。
不然,谢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帆几人已经麻了,分了床铺,各回各铺。
营长自己选的媳妇,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吧。
一个隔断包间分成两排床位,一排上中下三个,他们六人刚好。
两个下铺留给夫妻俩,方便谢临照顾周诗。
其他四人自主安排中铺和上铺。
吃了两个大肉包子,某人乖得不行,躺在下铺纹丝不动。
还别说,小丫头睡姿还挺得体。
规规整整,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俨然是有素养的大家闺秀。
安静时,乖乖巧巧,还真是个难得的小可爱,谁也看不出她智商有缺。
可是一张嘴,脑子直接从嘴巴出走。
谢临深深的松了口气。
只要熊孩子不闹,他累点也无所谓。
唯一的担心就是他训练或出任务时,这丫头该怎么办?
他算是看出了,这丫头虽然口口声声喊自己臭蛋坏蛋,但还挺黏自己。
她会扯自己的衣角,会听自己的话,不懂的也会问自己。
而陆帆几人,可以说在她眼里他们是透明的,她看不到他们。
除了问他们新脑子好不好看,没再有多余交流,连眼神都没有。
就像刚才,自己和她都是下铺,陆帆在她那边的中铺,张东在上铺,她却看不到两人。
嫌弃行李占地方,反手就往上扔。
一张铺扔一个,把陆帆和张东砸得七荤八素。
她自己躺尸倒是躺得心安理得。
他严重怀疑,之所以不砸赵胜和邓鹏,是因为行李数量不够。
*
呜~~,呜~~
哐当~,哐当哐当~
砰~~
前头是火车开启的声音,后头是......,哦,铁头磕床板的声音。
强烈的撞击声,吓得谢临猛的转身,差点掉下床。
陆帆四人急忙从铺上跳下,紧张的看向传出巨响的方向。
连隔壁的乘客都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
就见乍乍呼呼的某尸一手捂着额头眼泪汪汪,一手指着中铺床板告状。
“痛痛,它打尸尸,坏。”
五人:............
这次的无语,是上次的双倍。
隔壁看热闹的人,纷纷露出一副大开眼界的神情。
一个固定不动的,还能打一个活蹦乱跳的。
牛!
谢临一个头两个大。
小祖宗诶,咱就不能多安静一会吗?
一个包还没好,又添了一个包,还挺对称,一左一右占着额头,双包女孩。
他坐到周诗的床上,凑近给人呼了两下,拿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珠。
“怎么突然就蹦起来了?这里床矮,下次小心一点,知道吗?”
“有没有觉得脑子不舒服?”
从河里把人救上来后,人活蹦乱跳的,显然挺耐扛。
也不知这会的撞击,会不会变得更傻?
某尸委屈。
“坏尸尸叫,哐当拆房子,尸尸要跟它谈判,保护尸尸的房子。”
每个字都听懂,合起来,他们不想懂。
脑子离家出走的家伙,居然还懂谈判,还是自己跟自己,真是稀奇。
陆帆四人眼不见为净,挥散看热闹的邻居,爬上床躺尸。
苍天啊,大地啊,来个什么天雷地雷把她劈晕吧,到站再醒就好。
四人心里总有预感,这一路不会太平静,唉~
会说出这番话,脑子应该没问题。
估计刚捡回来的脑子,再坏也坏不到哪去了。
谢临耐心解释:“这里没有人拆房子,咱们在火车上,火车开了,很快咱们就到家了。”
“那里才是诗诗的房子,到时候诗诗再保护好不好?”
他觉得这辈子的耐心,全用在这个臭丫头身上了。
火车?
车车?
感受到底下在晃动,跟她推着车车时一样,哐哐哐的。
对哦,臭蛋说了,他们在坐火车,她怎么没想起来?
肯定是新脑子还不太适应,所以才不记得。
某尸想明白了,包厢恢复了三秒钟的岁月静好。
“啊,痛痛,尸尸会痛痛。”
丧尸只要脑子不分家就是活的,缺胳膊断腿都没知觉。
她居然会痛?
某尸又迷茫了。
她好像跟其他丧尸越来越不一样了。
是好事呢?
还是坏事呢?
她还能当最高贵的丧尸女王吗?
陆帆四人:天老爷,来道雷,把我们四个劈晕吧。
谢临麻木的起身,飘过去给某尸吹了吹额头。
“乖,一会就不痛了,睡一会,等下可以吃晚饭,不睡,没有晚饭吃会饿肚子。”
一听会饿肚子,哪还管痛不痛,这次才是真正的岁月静好。
谢临看她动作麻利,躺下就睡,心里讷讷,晚饭是止痛药吗?
睡了一个多钟,谢临觉得自己总算回魂了。
做任务几天几夜都没睡,本来就累,又因为臭丫头周旋那么久,脑子都混沌了。
“陆帆,你要上厕所吗?”
“不上的话你看着周诗,我和张东他们上厕所后顺道去打饭回来。”
神兽不能出笼,他不确定会不会招来灾难。
然而......
衣角何时被扯住的?
谢临有点懵。
把人贩子和孩子交给站台的公职人员后,陆帆感叹。
“临哥,你这媳妇虽然傻傻的,但我是真佩服,光靠鼻子就抓了两批人,你这是捡到宝了。”
“你说,要是咱们出任务时把她也带上,会不会更大的提高效率?”
要说兄弟搭上终身幸福娶了个傻子,他不怨是假的。
一路上,对于脑子离家的家伙,他是不愿多给好脸色的。
经过这两件事,他彻底对她改观。
这不是傻子,这是天降大宝贝。
反正已经成了嫂子,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既然如此,那就物尽其用啊。
谢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想什么呢,她又不是军人,怎么跟咱们出任务?”
“你别忘了,她是厉害,但同时自身就是个炸弹,别到时无差别攻击,把自己人炸得粉身碎骨。”
己方全军覆没,那样就真是高效率了。
陆帆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是。
小猫咪之所以叫猫咪,是因为它真乖巧。
可这只猫咪,随时会变身凶猛大老虎,惹不起啊惹不起。
惹不起,就上床睡觉,陆帆爬回自个的床铺。
谢临看着对面床铺吃瓜子吃得十分“凶残”的家伙,既好笑,又无奈。
人家是一颗一颗的吃,她是一小把一小把的吃。
吃没吃到瓜子肉他不知道,只见她一把塞嘴里就囫囵嚼,嚼得嘎嘎香。
眉眼弯弯的,一看表情就知道她吃得特别开心。
臭丫头还挺爱干净,瓜子壳不会到处吐,专门摊开一件衣衫,所有瓜子壳都吐在上面。
当然,那件衣衫不可能是她的。
嗯,是自己的。
臭丫头,鬼精鬼精的。
“叩叩叩。”手指轻敲爬梯的声音。
听到声响,谢临抬头。
以为是乘务员有什么事找上来,却是个不认识的女同志。
“同志,请问何事?”他站起身,礼貌问道。
“同志你好,我叫鲍珊,是去G城南州岛南洼村下乡的知青。”
“因为某些原因耽搁了,只能自己前往。”
“刚听说你们也是前往海岛,可否让我一起?”
“一想起刚才的人贩子我就害怕,总觉得他们也想拐我。”
从他们身上的军装,又是前往海岛,不难猜出他们是海岛部队的军人。
有军人一路相伴,安全系数更高。
而且........
她眨了眨眼,抬手将前额的发丝撩到耳边,俏脸不自觉的泛起红晕。
这男人太好看了,完全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跟他一道的人喊他营长,如果能入他的眼嫁给他,那她就可以在海岛部队安安稳稳的当个军嫂。
下乡前,家里人就明说了是没有能力把她弄回城的。
且以下乡前的闹剧,家人断不可能再给她寄粮食钱票了。
她想过好,只能靠自己。
谢临觉得身为军人,为人民服务,帮助有困难的群众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一路照应一下,并不是多大点事。
正想开口应下,就见她又是眨眼,又是羞涩的,一会盯着自己的脸,一会低头脸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合着是自己这张脸招人了。
这相似的经历,他可太熟悉了。
那可不行,他如今是有妇之夫,必须谨守男德。
就算没有娶妻,他也不想给自己招麻烦。
车上的人贩子都被抓走了,危机解除,并不需要他保护。
“抱歉,我妻子有点闹腾,不适合陌生人加入,请你离开。”
话落,没再理会,坐回自己的床位。
陆帆几人刚才听到叩响的声音,只是看一眼就没再理会,继续闭目养神。
这会听到谢临的言论,虽然诧异他居然这般说话,但心知有他的理由,都没有开口。
鲍珊凌乱了。
妻子?
他们六个人,只有一个女的,所以刚才那个抢孩子的傻子,是他的妻子?
怎么可能?
那么俊美的军官,到底眼睛是有多瞎,才会娶一个傻子?
视线瞟向另一边下铺。
刚才一心想撩男军官,并没有注意其他人。
这会看到床铺的衣服上全是被嚼得稀碎的瓜子壳,更加不可思议。
“臭蛋,瓜子没有啦,尸尸还要。”
“诗诗乖,瓜子不能多吃嘴巴会疼,喝点水睡觉好不好?听话中午就给诗诗吃肉。”
谢临说着就拿出军用水壶,打开盖子送过去。
“尸尸要吃肉。”某人一秒换目标。
“好,乖,喝点水。”
听着男人温柔的声音,以及像对待珍宝一样的耐心,鲍珊满脸震惊。
所以,那个傻子真是他的妻子。
到底是怎样的原因,才会让如此优秀的男人娶一个智商有缺的女子?
难道是娃娃亲,碍于双方家长的压迫,不得不负责?
她定定的看着男人给傻子喂完水,然后收拾傻子吃过的瓜子皮。
直到两人都各自躺下床铺,她才抬步离开。
这个男人太细心了,对傻子简直是呵护备至。
这么好的男人,不应该被个傻子耽搁的。
他应该有个贤惠的妻子,给他洗手做羹汤,负责他的饮食起居。
而不是在外拼搏,累死累活回到家还要照顾一个屁事不懂的傻子。
想到这,鲍珊眼神坚定起来。
不管那个傻子是何种原因攀上那男人的,如今那男人被自己看上了,就只能是自己的。
同一个方向,又都在海岛,总有接触的机会。
自己长得这么好看,只要有机会在他面前晃,定能打动他的心。
营长夫人,她当定了。
破坏军婚?
被迫娶一个傻子算什么军婚。
只要她打动那个男人的心,让他主动和傻子离婚再娶她,就算不上破坏军婚了。
如此想好,她心下安定了。
后面路程还算安静,除了某尸折腾许久才学会放出另一种坏东西,全员安全着陆。
站在踏踏实实的陆地上,谢临五人心里也终于踏实了。
这是一场惊心动魄,刺激到灵魂出窍的旅途啊!
想到某人因为放出另一种坏东西太臭,在厕所里哭得稀里哗啦惊天动地。
他们都觉得当时的状况,比上一线战场还严峻。
车厢上所有看热闹乘客揶揄的目光,足以让他们在火车上抠出一座海岛。
那句什么高贵的尸尸不会放臭臭,放了臭臭就不是高贵的尸尸,他们听得有一点懂,又不太懂。
高贵的诗诗?
是呀,顿顿要吃肉的主,可不就是贵吗?
老鼻子贵了!
可怜的小树梢终究是承受了太多,随着萧首长的念头,树梢逐渐弯曲,再弯曲。
咔嚓,咔嚓~~
啪啦~
砰~
树与人,同时砸落地,人垫底。
萧诞:......
警卫员:......
两人心底的弦同时绷断,着急忙慌地跑过去。
那瘦弱的小身板,要是摔出个好歹,怎么跟谢临交代?
啊啊啊,这是哪来的熊孩子?
上一秒乌龟,下一秒兔......
不,下一秒是炮弹!
这速度,比训练有素的战士都不差。
“周诗同志,你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首长同志那张硬朗的脸吓得发白,仔细看,唇瓣都在颤抖。
正常人从这个高度摔下倒不用担心。
但这丫头瘦巴巴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也不知骨头架子是否稀疏,能不能承受得住?
周诗没事人一样扔开断枝爬起来,整个人被烟尘裹了都不在乎,呆愣愣的伸出一只手,张开。
“看,有蛋蛋,吃。”
她没有笑,却能从眼睛里看出喜悦之色。
这个不用钱买,可以存进宝库。
但宝库还没选定,先存进肚子里吧。
掌心孤零零的鸟蛋,地上支离破碎的鸟窝,深色衣衫全是灰,清晰的印证着刚才那一幕并非虚幻。
是事实。
是事实!
为了一颗鸟蛋,她能上天!!
萧首长那颗高悬着的心啊,一抽一抽的,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冲。
谢临,你丫的怎么没交代清楚?
这丫头就是个熊孩子。
她没摔死,老子差点交代了。
刚到训练场逮人的谢临,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有点担心。
该不会是那臭丫头闹了吧?
首长能压得住的......吧?
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萧诞折断一根小树枝,一端塞进周诗手上,自己牵着另一端。
“不准松手,走走,赶紧的,回家。”
小郑看了看气哼哼的的首长,又看了看满脸无辜却一点都没有无措的小嫂子,默默移开眼。
首长的社死现场,要避嫌。
萧诞瞥他一眼,见他如此动作,心知他是个识趣懂事的,便没再开口嘱咐他对此刻之事紧闭嘴巴。
自己的警卫员,性子如何萧诞清楚。
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小郑心里门儿清。
看着怼到手心的树枝,周诗没有拒绝,一手紧握树枝,一手握着鸟蛋,亦趋亦步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像老牛带着一头小牛。
路过营区与家属院之间的门岗,某位首长同志咬着牙没敢看那些守岗的小崽子。
他能感受到,那些小崽子肯定在暗暗瞅着他们。
好在这个点家属院的大人都在家里做饭,外头只有几个小孩在叽叽喳喳玩耍。
小孩子爱玩闹,指着他们就喊:“牵瞎子啦,老牛牵女瞎子啦,咱们也来玩。”
老牛萧诞:........
到底是没躲过这一遭。
总感觉,以后家属院和营区都会热闹不已。
萧诞的妻子张桐正在院子里摘菜,听到开门声往外瞅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见他拉着小树枝,有些好奇,“拿着树枝做什么?”
萧诞牵着人进来,往边上一站,露出浑身灰扑扑的熊孩子。
这一路走的速度很正常,他总算是摸出了小丫头的规律。
要人牵着,不牵就变乌龟,哦,也有可能会变兔子。
“阿桐,她叫周诗,是谢临的妻子,这孩子跟别人不太一样,有点调皮。”
“刚才爬树掉下来了,你帮她整理一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顺道给她换身衣服。”
“哦对了,今晚家里有肉吗?这丫头爱吃肉。”
调皮的人儿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张桐手中的菜上,小眉头皱了皱。
绿色的,不好吃。
鼻子嗅了嗅,没香香。
臭蛋,骗尸。
警卫员把行李放下就走了,他还要去处理那棵被迫英勇献身的断树。
首长还交代了,让他去后勤部帮着给谢营长的爱人落户并转粮食关系。
关系到肚子的温饱,必须第一时间办妥。
对于谢临结婚一事,张桐是知道的。
毕竟谢临和陆帆经常来家里,双方走得近,一点风吹草动都能知晓。
身为海岛部队大首长的妻子,她没有自恃身份自觉高人一等,为人非常和蔼好相处,不端架子。
谢临和陆帆都很喜欢来萧家走动。
一听她从树上掉下来,回答丈夫一句家里没肉,让他一会去食堂打回来,就赶忙放下菜,牵着人往屋里去。
好在人没伤着,就是有些馊,大概是坐了几天火车没洗澡的原因。
“诗丫头,婶子给你洗个澡吧。”
听不懂。
“臭蛋,吃肉,煎蛋。”
???
张桐脑门冒出三个问号,一时没拉住人,人就给跑出去了。
这里没有臭蛋,不是她的家,她要去找臭蛋。
见她这么快出来,还是刚才那套脏得惨不忍睹的衣服,萧诞心知是妻子不了解她,没拉住人。
他道:“周诗同志,你衣服脏了,要换下来洗。”
“臭蛋,尸尸要臭蛋。”某尸哼声。
臭蛋?
萧诞自认为get到她的点,指着她的手,“鸟蛋在你手里啊。”
“不是蛋蛋,是臭蛋,尸尸要回家,保护臭蛋和尸尸的家。”
长脑子的尸尸还记得火车上谢临哄她的话。
这里,有他们的房子。
她要回去,保护她们的房子。
萧诞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他抿了抿唇,压下要跑路的嘴角。
“周诗同志,你说的臭蛋,不会是谢临那小子吧?”
他觉得百分百是了,卖力的压着嘴角,就怕一开嗓,把小丫头吓跑。
尸尸同志不搭理他,自顾自往大门走去。
这次没人牵,速度倒是一点也不慢。
萧诞这才慌了。
出了这个门,去哪找人都说不定。
这可是随时会变身窜天猴的主。
赶紧跑过去按住门不给开,又担心这猴会翻墙,连忙招呼妻子把人拉住。
以她爬树那个劲,完全有可能不把墙头放在眼里。
“周诗同志,谢临还没回来,他说你在这里吃饱饭乖乖等着,才会回来。”
“你如果出去了,以后就见不到臭蛋了哦。”他语调不自觉放轻。
也不知道哄得对不对,肉还没打回来,他也没辙。
脑子里灵光一闪,急忙往屋里跑去。
“阿桐,拉住她,别让她跑了。”
还有这个坏蛋,他想跟臭蛋说什么她不管,他们太臭,才不要臭蛋离他们近,免得臭臭传给臭蛋。
无厘头的话语,把大家都整懵了。
谁臭?
臭什么?
臭蛋又是谁?
谢临却应激起来。
不是吧,家属院又怎么啦?
这几天的经历都与她口中的臭臭有关,一听这两字,他就觉头皮发麻。
名单上的人都抓起来了,不会有漏网之鱼吧。
他以为与昨天的行动有关,殊不知下一句,让他惊掉了下巴。
“你们走开,放坏东西的地方一样臭臭,不准靠近臭蛋。”
谢临俊脸发红。
臭丫头,咋啥味都能闻?
屎尿味有啥好闻的?
等等!
每个人的屎尿味,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脑海里闪过一个不太确定的念头。
“诗诗,你是说,他们两个人放坏东西的地方,臭臭是一样的臭臭?”
“对啊,好臭臭。”她嫌弃的捏住鼻子。
众人:......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到底什么是放坏东西的地方?
急死人了,能不能来个人说清楚啊?
有些好事的军嫂,想上前问个究竟。
见谢临的脸色越来越黑沉,那漆黑的眼眸像狼崽子一样泛着幽冷的寒光,赶紧挪回步子。
太吓人了,不敢问啊。
张桐心里咯噔。
小丫头的脑子跟别人不一样她是知道的。
丈夫提了一嘴,说小丫头的鼻子十分灵敏,让她多注意着点,不要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周诗在说什么,总觉得不是好事。
“谢临,你听懂了吗?”
“嗯,婶子,麻烦喊个人去找一团的政委和团长。”
这事大条了。
作为营长,竟然与表妹有首尾。
据他所知,范柔是住在田刚家的。
在妻子眼皮子底下,他是真不要脸啊。
还有范柔,先前还追求自己,刚才眼睛都抽风了,真让人恶心。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更何况是有妇之夫。
这种没品没德之人,就不应该留在家属院,有伤风化。
他拉了拉小姑娘的衣角,让她离自己近些。
往后得看紧一点,可不能让道德败坏之人,教坏他单纯的小姑娘。
田刚和范柔都紧皱眉头,他们也听不懂周诗的话。
但不知为何,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
“谢营长,是我娘过了,你妻子的医药费,我会全部负责。”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也别麻烦政委和团长了,以后都是邻居,咱们别伤了和气。”
田刚想大事化小。
“是啊谢临同志,我大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别放心上。”
“要不这样,我亲自下厨烧饭,请你们到我家吃顿饭,当作赔罪。”
范柔也赶紧搭腔。
她右眼皮不安的跳了跳,总觉得这事再闹下去,她会落不着好。
她还想在部队寻个如意的丈夫呢。
谢临看不上她,但因为有谢临这个珍珠在前,她眼界高了,暂时看不上其他的汉子。
就是可惜了,好好一个兵王,竟然娶了个傻子。
呵,刚才不是挺霸气的吗,这才多久,就低头了?
谢临心里鄙夷,脸色黑沉的盯着二人,没有开口。
听到范柔请吃饭的话,按以往赵小娥肯定是要跳起来反对的。
她家的饭,怎么可能给外人吃?
如今她不仅没反应,怀疑的目光在田刚和范柔身上来回扫视。
最后目光在两人略微红肿的嘴唇上停留。
昨天在萧师长家听墙角的时候,听到张桐带她上厕所,那丫头就说过放坏东西出来。
所以放坏东西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