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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无删减全文

垂枝于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唔…”谢砚舟抱紧了她,上来就亲。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私密地倾泄过来。两人的头贴在一起,就这么站着,被男人按着头来了个深吻。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男人高大坚实的身体紧贴着她,西装裤和她的裙子毫无缝隙,所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任何变化。她常常会被这个男人强大的兴趣弄得想不知所措,好像他的身体对她从来就不会累,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永远都是那些纠缠的画面。他的身高很高,和他平视的话,她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之处。以至于她总是看到那凸起的喉结滚动,他的西装,是缠绵的时候,她目光所视的一切。“怎,怎么了…”断断续续的话语,好不容易从他的齿间抬起头,她找了空隙,躲开他一直追上来的唇,勉强地问。而身上的男人,显然并没有空理会她...

主角:谢砚舟颜初   更新:2024-11-23 1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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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砚舟颜初的其他类型小说《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垂枝于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唔…”谢砚舟抱紧了她,上来就亲。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私密地倾泄过来。两人的头贴在一起,就这么站着,被男人按着头来了个深吻。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男人高大坚实的身体紧贴着她,西装裤和她的裙子毫无缝隙,所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任何变化。她常常会被这个男人强大的兴趣弄得想不知所措,好像他的身体对她从来就不会累,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永远都是那些纠缠的画面。他的身高很高,和他平视的话,她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之处。以至于她总是看到那凸起的喉结滚动,他的西装,是缠绵的时候,她目光所视的一切。“怎,怎么了…”断断续续的话语,好不容易从他的齿间抬起头,她找了空隙,躲开他一直追上来的唇,勉强地问。而身上的男人,显然并没有空理会她...

《娇软美人被阴郁大佬盯上了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唔…”

谢砚舟抱紧了她,上来就亲。

她被男人压在门板上,他身上熟悉的气味私密地倾泄过来。

两人的头贴在一起,就这么站着,被男人按着头来了个深吻。

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

男人高大坚实的身体紧贴着她,西装裤和她的裙子毫无缝隙,所以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于他的任何变化。

她常常会被这个男人强大的兴趣弄得想不知所措,好像他的身体对她从来就不会累,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永远都是那些纠缠的画面。

他的身高很高,和他平视的话,她也只能看到他的喉结之处。

以至于她总是看到那凸起的喉结滚动,他的西装,是缠绵的时候,她目光所视的一切。

“怎,怎么了…”

断断续续的话语,好不容易从他的齿间抬起头,她找了空隙,躲开他一直追上来的唇,勉强地问。

而身上的男人,显然并没有空理会她的话,

就在房间内的门板上,屋子里的灯大亮。

“去,去床上好不好。”

她的毛衣外套被他扒掉扔在地上,看他似乎不像是开玩笑,半推着他的手要往那边过去。

男人没有回复她。

他甚至衣服都还完好的穿在身上,只是拉链开了,然后就把她压在门后。

如果有人路过,大概会发现这里的门上异常的动静。

她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左右摇头都躲不开他,然后嘴巴被堵住。

她被迫咬着他的肩膀,声音破碎。

五星级套房里,头顶的灯亮着,打在门口那对交缠的身影上。

恍恍惚惚,灯光也在不停的晃动。

她半推半就之间,又不敢真的用力怕惹他厌烦,

到底是被他得手了。

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恢复平静。

她本来扎好的头发,也被刚才的动作,已经完全散开,披在她赤裸的后背上。

发间都是汗,黏在脖颈间还有胸前,

穿的一件毛衣开衫被扔在地上,身上的衣服狼狈地都不在原来的位置。被他放开后,然后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男人的衣服甚至不见多少凌乱,西装外套丢在地上,衬衫裤子还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只有那白色衬衫的扣儿开了一颗。

拉链拉好,他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样。

“我没忍住,太久没见你。”

太久没见,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左右,因为她妈妈的手术,所以她请了几天的假在他这。

男人的黑发微湿,黑眉深目,只是那雪白的脸皮上也有了刚放纵过的红,那双桃花眼里水光潋滟着含情。

让那斯文的气质里也多了一丝风流和浪荡。

谢砚舟简单整理好自己,伸手过来从地上把她抱起来。

手臂用力,用那种抱小孩子的姿势一样,带她一起去了浴室。

两人之前没有这样一起坐在浴缸里洗过澡,之前都是他结束后,她自己去洗。

身体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看着女孩身上被他弄出的红痕,长发像海藻一样散在浴缸里,满意地发出喟叹。

被他打着沐浴露,揉搓,涂满了全身。

给她洗身体,连带着脚都没放过,她躺在那任由他动作。

但看他眉宇间都是荡漾,脸上挂着笑意,总之是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很不错的了。

“谢谢你帮妈妈转了病房。”

回荡在浴室里的少女的声音,甜软入骨。

只有在这事儿之后,她才会像是熟透了的果子,坚硬而冷的外壳卸下,一捏一碰之间甜的要命。


前面的驾驶座上是尹秘书,她走近,对方开了后面的门,她才看到后座有人。

—身黑色西装,长腿交叠,是谢砚舟坐在后排。

她弯腰坐了进去,然后自觉地靠在外侧的车窗上,和谢砚舟离了—个座位的距离。

车子平稳地启动。

颜初自打上车以后,沉默着什么话也不想说。

而谢砚舟则是工作很累的样子,靠在后面,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于是车内,很长时间都保持着安静,无人说话。

尹秘书在前面开车,趁着红绿灯等待的功夫,看—眼后视镜里面。

后排,自家老板靠在那,然后歪着头打量对面的女孩子,而女孩子靠在车窗上,看外面的风景。

两人之间像是隔着—段距离。

这种近乎诡异的安静气氛,直到开到了目的地才终于结束。

人送到了,尹秘书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开车又走了。

晚上的时候,两人在别墅吃了晚餐,谢砚舟看她吃个饭,也不像平时那样充满精神。

两人吃的是牛排,看她切个牛排,都心不在焉的样子。

终于率先打破了现在的平静,他开口问道:

“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冷不丁男人的声音响起,颜初切牛排的刀不由自主地滑了—下,然后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

“没有的。”

颜初恭敬地答。

她因为工作上的事被训了,心情是有点不好。

但他没义务处理她的情绪,两人之间买卖的关系,她很清楚,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和谢砚舟说的。

组长的话,她听出来了。

说她什么歪门邪道,是暗示她和谢砚舟的事呢。

她自认为从实习开始,—直都很认真,—丝不苟的工作。昨晚,也才加班赶出了—个表格,之前安排的工作她都认真做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利用什么和他的特殊身份,就要去做什么小动作。

人就是这样,如果带了有色的眼睛看人,那—点问题都会放很大。

解释也没人会信,她明白。

她暗自咬牙发誓,下次—定更仔细,不再出错。

这是最好的让她们闭嘴的方式了。

—整晚她都没说话,而现在谢砚舟开口问了,她不想让气氛继续凝滞下去,所以又补充了—句:

“实习有点累,所以没精神。”

颜初看他不再说什么,继续埋头吃饭了。

确切来说,她知道谢砚舟饭后还有不少公事要处理的,所以实在没空去理她的多愁善感。

时间—天天的过,

妈妈手术定的时间很快也到了,那天正好是周六,所以她都不用请假,去了医院全程陪着。

推进去好几个小时后,麻醉还没过,妈妈闭着眼躺着被推了出来。

“手术做的成功,后面需要住院好好调养...”

她抱着妈妈,又哭又笑地,开心地要命。

因为动手术的事情重大,所以外婆也从老家过来,挪几天时间出来医院照顾。上次的钱还剩—点,再加上她请了护工,她有课和实习还要继续,所以医院这边也不太需要她在跟前伺候了。

主治医生对她说了很多手术后的的注意事项,

接下来就是调养,医生说了,她妈妈的这种情况,术后恢复也是十分重要的,让她注意病人的饮食,她拿手机—条—条地记。

手术做成功,这件大事过去,她也终于能松了口气。

等第二天再回到公司的时候,颜初正在位置上打哈欠的时候,刘慧过来了。


第二天的时候,颜初继续去实习的地方上班,昨天中午的时候,谢砚舟就说过他这两天忙,所以她明天晚上才需要去别墅。

比起在云端的生活来说,还是要好很多的。

这个男人大方,一下子就给她解决了这么大的问题。

看着妈妈的手术费有着落,动手术的日子也提上日程,她也发现,原来那些很伤自尊的行为,好像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了。

生活总在不停刷新下限。

在更绝望的事情发生后,才会意识到之前那些不愿意做的事,放不下的身段,也能够放下了。

晚上下班的时候,谢砚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电话里,给她报了个地址,让她现在就过来。

不是说明天晚上才用去的吗?

颜初在原地没考虑多久,还是坐地铁过去了。

他给的地址,距离这里的位置不远,两三站的地铁路程。

大概20分钟不到,她就到了目的地。

是一家饭店,她刚到门口,就有人等着了。

跟着对方坐电梯上楼,开门出来,有人帮打开包厢。

包厢不大,装修很日式和风,低矮的桌子前,只坐了一个人。

灰色的衬衫,最上面的领子,扣子开了一颗,男人的眉目温柔,

是谢砚舟。

他的气质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就像现在,坐在略显繁杂之色的包厢里,也只觉得他这个人格外的打眼。

看她进来后还愣在那站着,谢砚舟笑笑:

“坐这来。”

她闻言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种私密性的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男人身上清淡的气味很容易地就飘过来了。丝丝绕绕,又要把她包围住。

即使两人昨天已经有了那样的亲密接触,但是每次要和他共处一室,还是让她毛孔倒竖。

身体有自己的意识,发出隐秘的颤。

坐立难安,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况。

很快上了菜,是那种手作的日料,一道一道地上,每次份量不多也就两份。

“等会吃完,我还要出去,你自己回去。”

“哦。”

“您喊我过来,就是来吃饭的是吗?”

“嗯”

这下轮到颜初傻眼了,

吃个饭也要喊她啊?是她陪着他吃饭,更好吃吗?

她不敢多问,

他是大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听话就好了。

于是也不说话了,拿起一旁的筷子,埋头吃东西。

谢砚舟看她胃口倒是不错,上什么都吃的干净,也不挑食。

女孩子吃饭的样子很斯文,也几乎不发出声音,那张小嘴,一张一闭。

看她吃的这么香,他把自己没动的那份也推给了她。

“不够再点。”

“够了的。”

颜初看他一眼,他喊她过来陪他,但他自己又不吃。

这边风景不错,窗户开的低,有凉风送进来。

谢砚舟靠在窗户那里抽烟,看她一盘一盘消灭桌上的东西。

于是包厢里,没人说话,一时只能听到轻微咀嚼的声音。

昨天中午那会,他在食堂碰到她,当然不是巧合。

研究所最近申报的项目,他们公司有合作,当时带的人多,为了不耽误下午的进展,所以中午的时候,大家就近在食堂吃了。

颜初在食堂那会,眼底的惊慌失措他一点都没错过,他过来找她,她恨不得把头埋入地里,

呵。

“下次不许再故意躲我。”

真当他没看见,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加快了吃饭的动作,还想装没看到他就跑。

“哦。”

嘴上说的倒是好听,说什么她都是好,倒是把他说的乖巧两个字记牢了。

男人自己都没发现,眼睛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眉间微蹙。

最后,等坐对面的女孩子把桌子上点的都吃完了,让人送她下楼。

吃多了,但是不想浪费,所以最后吃撑了。

她摸了摸鼓起来的胃。

吃完饭就放她走了,什么也没发生。

颜初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一直往下跳,松了一口气。

所以谢砚舟找她来,是不想浪费点的那一桌子菜吗?

不过味道还是很好的。

出来的时候,颜初拍了张门头的照片。

这边的装修再加上地段,菜品的价格肯定很高了,但以后她说不定自己就能来吃。

当晚,她回学校睡了。

第二天来实习地的时候,因为有报表要做,她和往常一样,埋头检查每一项东西的时候,

“你把这个现在送去楼上,顺便再把那边的报表拿过来。”

桌子上被甩了一份文件过来,颜初抬头看是她们组的组长,拿好资料就从位置上起来,回道:“好的。”

季度的结算日就是这样,忙的要命。

她看到组长刚说完,就立刻又过去别的工位继续吩咐工作。

她拿着文件按电梯上楼,到了刚才说的指定会议室门口。

透过外面的玻璃门能直接看到里面,座位上还空了不少,人还没到齐,门也是敞开的。

礼貌敲门示意,然后走了进去,去到赵总的位置上把资料放下,和他说需要的材料:

“嗯,你去趟开水间,泡一壶茶过来。”

赵总接过文件,看她一眼,

“好的。”

颜初往外走,茶水间每层楼的位置都一样,走到头。茶叶和壶都有,水也是刚烧开的,按住,水自动下来。

就这么等的功夫,有人进来了。

“颜小姐。”

冷不丁被这么喊一声,颜初抬头看,一个男人正站在门口,微笑着喊她。

熟悉的清瘦面庞,戴着黑色的框架眼镜,没记错的话是上次在食堂碰见谢砚舟的时候,他身边的那个秘书。

“你好。”

颜初礼貌回。

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刚想问的时候,看到对方转了个方向低头。

“谢总。”

这会功夫,又进来了个人,尹秘书看着自家老板也进来了便出声致意。

看他越过自己的肩膀,视线看过去,

显然不是看他的。

于是心领神会地退出去了。

谢砚舟穿一身西装,打了领带,身高腿长的迈着步子,往这边过来。

他来干嘛?颜初被他盯的浑身毛毛的,这里的公共区域,两人一在外面她就浑身不自在。

“谢总”,颜初正色道。

他就站在她身后,手顺着她的方向伸过来。

男人西装上的袖扣闪着银光,手臂伸过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侧身。

他拿了她前方放的一次性杯子,因为她有些大的动作,没什么表情的看她一眼。

颜初这才看到不是要来碰她的。

她脸一红,对自己刚才明显的动作也觉得不好意思。

“我这么可怕?”

女孩子躲避的姿势有些夸张,男人挑着眉看她,脸上还带着要笑不笑的表情。

但颜初现在和他待的这几天,也知道了,谢砚舟这个笑与笑之间也是有分别的,就比如现在。

他这个笑明显不是愉悦的笑。

“没有,我刚才,您是要喝水吗?我帮您倒。”颜初抿了一下嘴,选择转移话题,“您要茶水吗?还是咖啡?”

男人盯了她一会,淡淡开口:

“白开水。”

“好的。”

颜初倒完水,手捧着杯子递给他。

男人一只手插着兜,长指接过杯子,眉间微皱。

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尹秘书看着走在最前面的,低着头拿着水壶的颜小姐,

以及,跟在后面,脸色很一般的自己老板。

他跟在最后面,看老板盯着前面的女孩子看,脸色实在是不能称为愉悦。

尹秘书跟着谢砚舟的时间可比颜初长多了,所以对于他自家老板的脸色,那是再清楚不过。

他发现,谢总最近,只要见到这位颜小姐,情绪起伏就很大啊。

两人的关系他当然知道,别墅里那些衣服的购置,也是谢总吩咐他去购置的。

尹秘书低着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我喜欢听话的女孩子”,

被放开的时候,颜初整个身体都是软的。

她剧烈地喘着气,被他堵住嘴,中途也不知道换气。

清凌凌的瞳孔里,男人的身影倒映在其中。

第一次见面,包厢的那次的吻就是她20年来的第一次。

显然,女孩子对于这些还是一窍不通的,这在某种程度上又大大取悦了他。

他侧头笑了一下,直起刚才弯下去的身体,淡淡地开口:

“我今晚有事,明天找你”,

“明天是什么时候?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女孩子眼巴巴地站着,就这么不眨眼看着他,眼底的不安情绪很明显。

她怕他是说什么话哄她的,

男人嘴里说的明天永远不可信。就像爸爸答应好的借钱给妈妈看病,而第二天就反悔了一样。

颜初抓着他的袖子,轻轻晃着男人的那只胳膊,嘴唇紧抿,一双水润的黑眸似乎黏着他就不放了。

谢砚舟笑了一下,捏了下她的小脸,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屏幕,塞进她的手里。

颜初接过男人的手机,黑沉沉的,还带着他身体的体温。

仔细地在里面输入自己的手机号,然后拨了过去。成功打通,又把手机递还给了他。

“这身衣服,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他几不可闻地皱了下眉。

他有洁癖,当然不会允许要成为他的人,还来这种男人消遣玩乐的地方。

而这个女孩子来这里,他第一眼看到就知道,她需要钱。

虽然第一次被那样拂了面儿很不爽,但他明白,只要耐心的等待。

他们就还会见面。

“好。”

有些话不用说太明,她从他的眼神里看懂。

看女孩子这么温顺乖巧的样子,男人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表示满意。

颜初抓着他袖子的手还没放开,扬着脸。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还有话说,他按掉手机上刚来的电话,

耐着性子问,

“还有什么事吗?”

“楼下,有个包厢的客人想让我去..,我跑过来的,我等下要怎么回去,我拍被抓到要..”

女孩子的的声音越说越低,像是在忍着羞耻,但眼眶里又有晶莹的东西打转,

男人皱了皱眉,伸手揉她的后腰,

“我打个电话,你直接下去。”

“好。”

颜初在旁边等着,听他打完了电话后,慢慢松了口气。

“那我下去了,明天等你电话。”

她说完顺着楼梯下去,看他一直站在楼上,目送她下了楼。

她小心翼翼地下楼去,发现一路畅通,包厢里的那些人也确实都不在了。

不用再去那个包厢陪那个变态了,她这才放松下来。

是她赌赢了对吧,他果然还是对她有兴趣的。

颜初换好衣服抓着手机就走了,回去的时候,想起晚上的事,甚至还有些后怕。

脑海里还在想着那个人的样子,她一点都不了解他,除了知道他的名字,还是在别人口中知道的。

谢砚舟已经是她能接触到的,最有钱的,也是最温和的,对比别的客人来说。

想到这,她心里又在乱跳。

说好的明天联系她的。

第二天的时候,颜初一直拿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等着他的电话。

从上午等到中午,她整个人又开始煎熬。

万一,他昨天说的那些话,今天又反悔了,不联系她了怎么办?

那她还得去云端吗?好歹一晚上也好几千块钱。

要是能搭上谢砚舟,那她也不再去云端了,私下只用陪他一个人。

他大方,肯定比云端那样给的高了。

脑子里一会想到在云端的那些事,一会又想到妈妈的病。颜初一下午都在胡思乱想,整个人都是坐立难安的。

大概是傍晚的时候,手机上终于来了消息。

谢砚舟联系了她。

在手机上发了个别墅的地址,让她现在过来。

她搜了下那边的地,地址显示是坐落在离这边远一些的街道,那边有别墅群。

她怕他等急了,赶紧坐了地铁过去,然后要转公交的时候,花钱打了车。

她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下,但她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了,于是自己在衣柜里挑衣服。

穿了她所有的衣服里,颜色最清爽的一条裙子。裙子的腰后面露了一点,有些小性感,脸上只涂了薄薄的妆,头发和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一样,长发半扎着垂在肩上。

到了地方下车,透过大门往里看有个修剪的很漂亮的院子,种着花草,雅致又漂亮。

是他自己住的别墅吗?

她看一眼,门口没人。

发了消息过去,说自己到了,然后在门口等。

刚才打车过来的时候,她注意到这一片的绿化很好,司机开进来,像是进入电视才能看到的那种,庄园一样的小道,绿树还有花草点缀。

这样的环境,这边价格肯定很贵了吧。

颜初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外面的大门自动开了,然后手机上发的新消息过来:

进来。

颜初攥紧背带上的包,提一口气,慢慢往里走。

身后的大门又自动关上了。

到了房门前规规矩矩地想要敲门,结果手一碰上去,发现门没有锁。

她推开门进去,装修地十分复古的客厅,红木家具,沙发也是整套暗色系搭配。

装修的风格还真复古。

客厅没人,

颜初走进去坐在沙发上乖乖等。

隐约间,她好像听到点动静,然后一楼的某个房间外,传来脚步声。

谢砚舟穿着浴衣出现了。

原来是去洗澡了。

颜初立刻从沙发上起来,看到他走了过来,随着一股淡淡的沐浴后的味道越来越靠近,她的心脏也在不由自主地揪紧。

没有像她所想的的那样,男人过来对她做什么。

他径直越过她,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擦头发的毛巾被他随手丢在一边。

男人湿的黑发,额头前的碎发被他撩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少了些黑发的遮掩,他的五官更加清晰深刻,男人的那张脸也显得比平时见到的那样更加冷淡了点。

看她还站在那里,他随意指了一下她后面的沙发,

“坐”

颜初这才坐下。

女孩子背的帆布包,上面的图案洗的都有些发白,包链边是一串绿色木质珠子串起来的装饰品。

一股子自然又贫穷的味道,但足够干净。

他把她再次从头打量了一遍。

女孩身上穿着裙子,因为坐着的动作,裙子下摆自然地往上抽了一截,露出雪白的大腿。

只浅浅涂了点眉毛和口红的脸,看起来比在云端的时候,年纪更小了。

即使是刻意穿的有些露的衣服,但那股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冷和生涩,和那种故意露肉的完全不同。

眼底抗拒,但行动又十分大胆,足够矛盾。

但确实是漂亮。

他下着结论,并且心里满意。

“缺钱是吗?”

男人直接开门见山。

“是的。”

颜初捏着帆布包的边,手攥紧,心里却在打鼓。

看他打从她进来以来,他没有像之前在云端的时候那样,那种,想要亲近她的意思。

他只是坐在这,像是看商品一样打量她,那种自然透着的冷淡感,让她心里有些没底。

半晌,男人终于启动薄唇,

“缺多少?”

“30万”

颜初早在心里过了无数遍,要了个价。

说完,就看到他换了个姿势,这么直直地盯着她,她被看的心里打鼓。

会不会要高了?

她知道他是有钱人,但就算有钱人也是账算的很清楚的,现在张口问人家要三十万…

他对她有兴趣,就不知道这个兴趣,他会愿意给这么多吗?

男人的眼神让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她的脸上也慢慢开始泛红。

是不是她这么迫不及待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扫兴?

女孩子明显不安的神色落入眼中,要钱,但是还会不好意思。

谢砚舟笑了一下,

“我给你60万,陪我两个月。”

她很漂亮,是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对她有兴趣的。

但显然,他并不是个喜欢强迫的人。

对他来说,如果女人不是自愿,那也没意思。

“好。”

颜初听到他提到钱数的时候惊了一下,随即点头。

有钱,妈妈就能继续动手术,这就是最重要的。

自从那天她又再次踏入云端的门那一天开始,那两次的羞辱,她就做好了自我的心理建设。

可以没自尊,但要钱,要治病。

颜初看到男人又从沙发上起身,到了玄关处,从一件衣服里摸出个皮夹,抽出一张卡丢给了她。

“密码是xxxx”

“一个月,限额是30万,第二个月能取剩下的30万出来。”

颜初捏着卡说了句:

“谢谢谢总。”

谢砚舟被她这个称呼快要逗笑了,伸手,在她那张年轻又漂亮的脸蛋上摸了一下。

男人花钱,女人笑,不管那笑有多少真心,但总不妨碍看的人还是开心的。

“你的课表发给我,我来定要见你的时间”

“我不喊你的时候,你不用过来,也不要多问别的,我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好的”


标准性的西装一套。

他人高,衣服架子,做工剪裁精良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成熟男人的味道自然散发。

和她在电视上的影视剧里看到的明星,那种散发着魅力的熟男一样。

谢砚舟有自己的小习惯,他虽然常穿西装,但不太喜欢打领带,除非那种重要的场合。

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经常也是解开的,衣服穿的有一种克制中的散漫。

他有时候会让她去拿他的衣服下来,在他穿衣服的时候,然后她也就自然地帮他打过领带。

她有一次听他说,然后按照吩咐把他的衣服拿过来,其中包括了领带。

等他特地说了才知道,他要领带的话,会尤其说出来,所以不说就是不打领带。

他说过,勒住脖子那里不舒服的。

任性又接地气的回答。

她想起之前自己一次学校的文艺表演,诗朗诵的时候,穿的那种打领带的衬衫,当时也觉得不太舒服。

有些奇异的点,因为这个小问题,她觉得他也有一些小的地方,和他成熟的外壳有些出入。

她本以为是有司机过来,结果到了门口,看到是谢砚舟亲自去车库里开车出来了。

颜初坐在他车的副驾驶座上,等车子沿着这一片修剪很好的绿化带开出去,上了主干道的时候,人还有些恍惚。

这是她第一次坐他的车,还是他本人亲自开,确实是少见的。

她抓着驾驶座上的安全带,视线从他车子里的装饰一点点扫过去。

他的车子内部也十分简约整洁,车内也有他身上的那种淡淡味道。旁边放置小物件的盒子里,有纸巾盒还有他的钥匙,打火机,香烟一类的东西。

很私人的用品,她在这辆满是他气味的车子里,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等会早餐想吃什么。”

他那一侧车窗的窗户摇了下来,有风灌进来一点,外面的阳光还不强烈,吹得他额前的黑发鼓风动。

察觉到半天没有人回应,他侧头看她一眼,发现她在盯着他的脸走神,于是又问了一句。

“都可以的。”

颜初收回自己的视线,不自然地别了一下发丝在耳后,然后头侧过去,看向窗户外。

她之前一直坐的都是地铁然后再打车一段,大概1个多小时能到,今天坐谢砚舟的车,路程40分钟左右就开到她的公司了。

最后是在一家连锁的早餐店停下。

之前她家的小区,楼下的快递柜那里,常播放的就是这家的广告。

看他点好了餐,她便在等待区等着,结果谢砚舟淡淡一句:“我来,你去找位置坐”后,顺势搂过她的腰然后轻轻推了下,她怔住,转了个方向,便也不再坚持。

现在才7点半不到,店里的人还不算多,所以空位不少。

便过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

一小会功夫,他端着点好的早餐过来。

这个点,外面的太阳已经慢慢爬上来,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谢砚舟的脸上,白皙的一张男人的脸,下巴处光洁干净。但她知道,早晨要是被他蹭上去,那微微的扎感还是能清晰感觉到。

谢砚舟在她的对面坐下吃油条,喝豆浆的,这么一副再平常不过的吃早餐的画面,实在是让她觉得说不出来的别扭。

她自觉他今天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但随即想到,人怎么可能每天都一样,大概心情不一样做的事也会不一样了。


第一次总是会有些困难,她第二天醒来以后,洗完澡坐在那里看了很久的天空。

身体以最直接的方式,被迫彻底打开,连带着她的精神,也像要被侵蚀。

那天之后,似乎一切变得习以为常了。

自从上次后,谢砚舟就一连好几天的,晚上都要她过来别墅留宿。

而这些天,也毫无例外地会做那种事。

大部分的时候,是在他的房间里。

场景有时候也会变,但他总的来说,没有强迫她到难以接受的程度。

沉默,他大多数是沉默的,只是和她的身体在交流。

下了床后就又恢复了那一层冷淡的壳子。

和谢砚舟待久了后,她也有些摸到他的性子。

他大多数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的,但那只是一种礼貌使然。

本质来说,谢砚舟是个冷漠又专横的人,并且情绪阴晴不定,心思还需要她去猜。

上次在公司的茶水间的公共区域那里,他就又不高兴了。

而这种不高兴他不直说,会在床上表达出来。

问她还躲不躲了,然后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动作不停,一定要让她回答。

谢砚舟这个人吃软不吃硬,等她服软撒娇,说自己疼,然后贴上去亲亲他,他就又好了。

他们之间,那种纯粹金钱下的不对等关系,就和给资本家打工一样,他需要她做什么,她就得做。

他心情不好,她就需要去哄他。

但他倒也不是那种,专门以折磨人取乐的变态,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忙工作,看起来比她忙多了,每天上下班的,还有时候加班。

所以空下来,来她这找乐子这件事,更像是排解工作的压力。

她在公司见的那些全职的前辈们,私下和他们几个实习生吃饭,喝点酒闲聊的时候,醉醺醺说自己工作遇到的憋屈。

然后控诉资本家是如何吸血,榨取人剩余价值的。

左婷婷后来和她聊到这个的时候,说了一句,

人家大老板那是榨取她身体的价值,换句话说,她干的这个也相当于是在为老板工作。

只不过老板付的钱多,她需要好好做这份工作。

她回一句,这要放在古代,她这样的还能说成自己是工作的,早被那些读书人给骂到地底去了吧。

谢砚舟每天有忙不完的事,他处在这个位置上,依旧忙成狗。

他工作累了,而她是他的消遣,她最大的作用,好几次把她从学校叫过来后,让她陪她待一会。

她不用怎么说话,给他揉太阳穴,然后他就靠在她的膝盖上,帮他按摩。

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么安静的待着。

就像现在,

谢砚舟靠在沙发上,扯着领带,揉着眉心,一脸疲惫。

睡她,是他最近缓解压力的方式,事后,她就在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

同床共枕,显然谢总并没有这个习惯。

而今天,他回来以后,和她在沙发上厮磨了会,她本以为他又要做那种事的时候,结果他从她身上起来了。

看起来心情还可以,和她聊天。

“你会弹古琴?”

他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她坐在那里弹古筝,脸上有些不情不愿,就像是被谁逼的一样,有些想笑。

这段时间近距离看她,中指那处很明显能摸到长年累月磨出来的茧,是弹古琴常会用到的指法。

“是,我一直学的是古琴。“

颜初有些意外,他竟然会问她这个,她还从来没在他的面前弹过,也没和他说过。

“我的古筝不太熟练,上次弹得也不好。”

“嗯,中间转音部分,你还弹错两次”

“额..”

这他都知道?颜初脸一红。

她还以为他们这样的人去,哪里有人会认真听弹的如何,还这样仔细到听出她弹错音的事情。

“不是会弹古琴吗?去到楼上靠里侧的房间,拿过来”。

身体从她的膝盖移开,本来在捏她下巴玩弄的手放开。起身,拍了下她白嫩的脸,去拿茶几上的水喝。

颜初起身上楼,在他所说的二楼靠里侧的房间,挂着一个琴盒。

打开了,发现了一架古琴,琴面老旧,是伏羲氏。上面甚至还有拓印,刻字的。

比她的那把蕉叶琴贵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他也收藏古琴?

不过对于他这种有钱人来说,似乎也不足为奇。

就像上次他在摆弄的那副茶具,她后面也才知道,还是一套价值不菲的古董。

他这个屋子里,古董好像是不少。

她上手试了试音,琴弦又重新调了一遍音,然后抱着琴盒下楼了。

防止摔了,真要摔了,她几个都赔不起啊。

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到旁边的凳子上坐好,理了理头发还有被他弄乱的衣服,袖子理好看着他道。

“您想听什么?”

“你自己发挥就好。”

颜初想了下,长指按住琴弦,弹了一首《良宵引》。

不同于古筝,古琴的琴音低沉浑厚,自然地带着一种高远清冷的意境。

他听着琴,看着坐在那里的女孩子,头发本来是绑成一个斜在肩膀上的辫子,但刚才被他压在沙发上,所以头发歪散了不少。

她简单又整理了下,看着倒还算整齐。

衣服上的扣子也被扣好了,但他还是能看出那种松松散散,被弄乱的样子。

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段时间的情事,她的风情时不时就从骨子里透出来。

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颜初确实很适合弹古琴,虽然脸上还残留着刚才被揉弄而留下的红晕,但也丝毫不影响她此刻,碰到琴后,那有些遗世独立的清冷。

那种娇怯婉转,惹人垂怜的姿态,只在床上显现。

即使在第一次看她弹古筝的时候,脸上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但他知道,她的身子有多热,那副冷淡的样子里,被他弄到哭的时候,会露出那般,难以承受的情态。

床上床下两副面孔,她大概自己都没发现。

喉间轻滚,身体又开始热了起来,但不急,等会就能完全地占有她。

他有一整夜的时间。

这感觉实在是令他愉悦。


她绕了—圈,旁边有鱼竿,她在那看人家钓鱼。

这边钓的鱼都是海鱼,长得奇形怪状的都有,张牙舞爪的刺儿。

她然后看了—会,自己也拿个鱼竿过去试试。

钓鱼最讲究就是耐心,—两个小时过去,太阳都要移动到西山头的位置。

那边打牌和冲浪的动静也慢慢停了,而她的小盆里也装了好几条鱼,收获满满。

这—边打牌的谢砚舟,赢了不少钱,坐了两个小时了,几人也觉得累。

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谢砚舟转头看—眼,好友身边的女孩子都在,就是颜初不知道跑哪去了。

章靳白带着池泠下去,陈朗也从扶梯走下去,看着不远处,在那钓鱼的—幕,对着后面过来的陈砚舟调侃:

“你家的小姑娘还真特别啊,人坐那钓鱼呢。”

他指了指颜初的方向,谢砚舟在—旁看的也挑眉。

颜初抱着鱼竿,在那老僧坐定—般,看他过来,眼神和他打招呼,然后又转过去,很久都不动了。

不—会,又有鱼上来。

谢砚舟挪了个凳子过去她旁边坐下,—个新开的椰子递过去,她把鱼竿放在旁边的固定架上,抱着他递过来的椰子喝,然后眼神还放在海面的鱼符上。

等到结束,已经要五点多了。

收了杆,他懒懒地扒拉她面前的小桶看—眼,里面装了好几条鱼,脸上带着笑:

“真厉害,今晚有鱼吃了。”

因为陈朗和谢砚舟过来了,所以不少人又过来围观。

本就是—件很小的事,钓个鱼,但也能被他们夸成这样。

颜初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的时候,那时候爸爸妈妈还没离婚,她—到暑假就会跟着他们去外婆家,然后爸爸带她去那的乡下钓鱼。

水浅,清澈的溪水,还有不少大人脱了上衣,下去水里摸鱼的。

她也会钓鱼,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

只是现在再去,就连那的溪水也变得浑浊,那边建了工厂,—切都变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就还在游艇上。

小桶装的鱼被拿去了厨房,然后由专业的厨师烹饪,做成了鲜美的汤端了出来。

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主要是厨师的手艺好。

但她被谢砚舟夸,旁边的人也跟着夸,于是最后那—锅鱼汤,功劳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当晚,众人吃完晚饭后,游艇上待了会又下来,陈朗提议,几人去附近的海域沿线边的高架上自驾游。

这边的气候和S市不太—样,已经七点多了,天边的残光还没有完全暗下去。

河岸两旁都是连在—起的路灯,直直对成排,水灯光的映照下,水面泛着黑潮夹着银色的光。

有海风吹过来,沿路开过去,速度不算快,这样兜风确实也是很舒服的。

等到尽头,车子停了下来,三辆跑车并排停放。

是—处有些突出的礁石群,因为形状长的特殊,所以平时来打卡的人也不少。

娜娜站在岸边,放声大叫,然后又拉着—旁的陈朗,两人卿卿我我个没完。

夜幕低垂,海边的夕阳慢慢褪色,颜初看—会,然后扶着石头堆砌的那—处,有些出神地看天边的颜色越来越暗。

“上来,这里拍照真的很出片。”

池泠喊着章靳白,这么多天里,还是第—次看她情绪有些高涨。

颜初自己也顺着另—处的礁石往上走。

晚风鼓动着衣裙,女孩的黑披在肩膀的后面,淡蓝色的长裙鼓动起来,她看着前方的水岸线潮起潮退,直视着前方,没有看任何人。


他低头过来,她看着他黑的发,那双桃花眼。

伴随着那快要深入到灵魂的感觉,要往她的皮肉之下的心脏深处钻。

灵魂和肉体到底是能分开的吗?

她感觉大脑混乱成—团,然后满世界,似乎只有他那张脸,再也思考不了别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切终于停止。

谢砚舟在黑暗里抬起头,脸上有汗水落下来,深黑的眉上也被浸湿,他看着女孩子的那张脸,

身体连同着心脏剧烈地久久褪不下去。

只有在夜里,男人似乎才会是这样热情的,浓烈的,仿佛要和她永远的抵死地纠缠。

和白天的那个冷漠的,漫不经心的,好像谁都不能真正地走到他心中的那副样子割裂。

颜初困的眼皮都往—起闭了,只知道中途好像又被他抱着去了浴室,洗完回来以后,迷迷糊糊地被他抱在怀里。

“唔,好困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觉得困地要命,而她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被他吻住。

他就是这样,只要他想,他就—定要尽兴。

“渴,好渴。”

她感觉嗓子都要冒烟了,或许是因为那—杯气泡酒的原因,脑子也是昏昏沉沉不成个样子。

很快,他抱着她过去。

满满的—杯水被她喝下肚,她感觉到嗓子眼连同胃终于舒服了。

又过了多久,

结束的时候,颜初刚沾到枕头,几乎就是下—秒,就睡着了。

谢砚舟帮她清理干净,自己又去了浴室。

转个身再回来的功夫,看着躺在大床上面的女孩子已经呼吸平稳地睡熟了。

他甚至惊讶。

怎么会有人睡眠这么好的?

他看着那张红润的脸,发丝还有汗,在她旁边躺了下去。

—大早醒的时候,近在咫尺的—张男人的脸,颜初吓了—跳。

身下也不是她的榻榻米了,是卧室的大床。

所以她昨晚是睡在这的?

—喝酒脑子就浑,她昨晚被他抱着又去洗澡,最后在哪睡的都不清楚了。

他之前不是说睡不好的吗?

她看了—眼旁边的钟,才上午五点,外面的天还没完全亮。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然后去浴室上了个厕所,返回客厅的榻榻米继续睡了。

谢砚舟的生物钟在早上七点半准时醒了,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看—眼又跑去睡客厅榻榻米的小姑娘,冷着脸又回了自己的卧室。

真是好得很。

昨晚折腾的太晚了,两人又睡了过去,然后再次醒来的时候

时间—下子就来到了十点半。

过—会,两人终于起来了。

整个别墅,除了他们,还有另外的两对。

但他们起的还算是早的了。

这个点,直接就是吃中午饭了。

厨师准备好了中饭,最后等到人到齐吃完饭,已经快下午1点了。

颜初换好衣服,拿上自己的遮阳帽,今天是出海的—天。

地点比这边远,游艇很大,所以今天来的人就比昨天的时候多了不少。

甲板上放着开好口的—排椰子,几个人在那打牌,颜初在那边看—会,然后被谢砚舟指挥着,坐在旁边喂他喝椰子水。

打牌很无聊,尽管娜娜表现地什么都很有趣—样,帮陈朗接牌摸牌,—直在捧场。

她看—会就觉得累了。

游艇上玩的项目也不少,能容纳大概十几个人,有人在那边冲浪,还有纯躺在椅子里晒太阳的。


她没能生出个男孩给他,所以,他就出轨了吗?

颜涛知道她的脾气,自从闹离婚以后,她整个人变了不少。

从此以后,见到他就说话尖酸刻薄,阴阳怪气的,都这么多年了,离婚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直如此。

但犯不着和病人生气。

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卡,好声好气地说出了今天来的目的,

“这里是五万块钱,知道你们用钱困难。最近工程做的不顺利我手头也紧,所以能挤出来的也就这么多了,你先尽量看病,后面的话,我再想办法吧。”

那天女儿来要钱,离婚那事被女儿说的,他是有愧疚。

但王娟把他的银行卡都收回去了,改了密码,他二十万拿不出来,但后来想办法,还是挤了点钱出来。

好歹夫妻一场,又有个女儿,他倒也不希望这个前妻真就死了。

“王娟不知道你来这件事吧?可别了,到时候要是她知道,还不知道又要怎么发疯骂人呢,我可是怕了你家的泼妇,拿走你的钱,我要不起。”

之前颜初未成年的几年抚养费,王娟就不高兴。有一次,她带女儿去逛商场,正好遇到颜涛,然后就要带颜初去买衣服,她就跟着去了下,然后被王娟看到,死活抱着刚一岁的儿子就插进来,然后阴阳怪气说她,做既然前妻也跟来了,怎么也要买衣服吗?

周围还有人在,那个女人抱着儿子,抓着颜涛的手就不放。

她气地当场抓着女儿的手走了,之后再遇到颜涛,也不再给好脸色。

想到这,颜母虚弱地伸手过去,把他放在桌子上的卡拿起来,直接朝着他的方向丢了过去。

卡砸在了他的腿上,然后掉在地上,颜涛看着从进门以后,就一点不给好脸的前妻,地上躺着的那张卡,一直压着的火此时也往上窜:

”王娟那不敢有意见。你就是这嘴不饶人,给你就拿着,这时候还赌气什么。早点看好病,也省了女儿天天往医院跑,她又要上学,还得照顾你,你看在女儿的面儿,也别再闹了啊。“

颜涛忍着气,从地上再次把卡捡了起来。

这一句话彻底把火点燃,她直接就从靠坐的姿势爬起来,整个手都在抖:

”好啊,我说你今天来干什么呢,可算给你抓到能糟践我的地方了是吧?原来是看我笑话来了颜涛。“

果盘被直接推倒在了地上,她情绪激动地拿起旁边柜子的饭盒就扔过去,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和我提女儿,当初不是你抛妻弃子的嘛?这么多年是我养的女儿,我供她上的大学,没有要过你一分钱,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

“你和我提女儿?你配吗?现在来装了啊,装好爸爸?我就是病死了,我们娘俩就是饿死,也不需要你来管。”

“就是你这个臭脾气,又臭又硬,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不改。”

水果滚了一地,女人的声音尖利,仿佛要刺破耳膜的力度,颜涛被她指着鼻子骂,气的也不行,摔门出去了。

一地狼藉,又是这个结果。

颜初给她妈妈擦眼泪,看她情绪激烈,还一直在掉眼泪,她也跟着抹眼泪。

“以后不让爸爸再过来了。”

颜初轻声道。

听她这么说,妈妈的情绪也才慢慢平静下来,

刚才情绪激动的时候,她还失手推了一下女儿,现在看她哭,心里也在疼:

“妈妈不是怪你,你要上学还要照顾我我心里难受,和你没关系。是那个人狼心狗肺,我看一眼都眼疼。”

身体又躺了回去,没过一会,又露出那种伤心的表情,眼泪不住在冒。

颜初坐在旁边,给她拿纸擦眼泪。

自从两人离婚后,就像现在这样,只要见面都在吵。

开始的时候,爸爸私底下来看过她,那时候经常带她去商场买新衣服买吃的,但回来后,被妈妈看到。

她虽然嘴上不直接说,但她知道,妈妈不高兴了。

所以她后来也就不要爸爸买的东西或者钱了,等到王阿姨的儿子生下来以后,爸爸也就没再来看过她们了。

自尊,以及被男人伤透心的心,她知道妈妈在气什么。

从小她都是妈妈带大的,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同样,离婚后,她也经常歇斯底里,有时候会控制不住地把离婚的情绪发泄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妈妈到出院这段时间里再不能让爸爸来了。

刚才的那一场发泄耗尽了颜母的力气,躺着歇了好一会,然后慢慢睡着了。

看她睡着后,颜初才起身出去。

刚才激烈地争吵中,桌子上放的水瓶也被碰倒了,里面的水都洒了,地上湿了一大片。

她拿起来检查一圈,但好在内胆没有碎。

她拿着空水瓶出去,去打水间的路上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爸爸还没走。

“这个你拿着,别和你妈说,你王阿姨要是问,你也装不知道,别给我说两岔子了,你给你妈买点有营养的吃吧。”

“嗯。”

颜初接过卡回。

颜涛看着刚成年不久的女儿。

脸庞的稚嫩似乎也还没怎么褪去,她拿着水瓶,刚才病床前也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又小小的。

想着想着,仿佛又看到她更小的时候,离婚的那年,她还在上初中,心里那点复杂和愧疚的情绪又涌上来。

于是又从兜里掏出200块钱给她,让她自己买点东西吃。

看女儿一点反应也没有,也不再对他露出小时候的那种笑,他心里又觉得闷的要命。

男人站了起来,说了句“好好照顾你妈后”,头也不回地一个人走了出去。

颜初拎着水瓶,把钱装进口袋里,继续往水房走。

她妈妈的病是慢性病,医生说了,即使动了手术最后出院了,后面也还需要好好养身体的。这病治不了根,后面恢复如何,也都不好说。

好在手术的钱是够了,而坚持到下个月,她还能从谢砚舟那里得到30万。

颜初想到这,又觉得日子充满希望。


这么看,她显得更嫩了。

谢砚舟靠在车窗旁边这么打量她,指间夹着烟,在满是落叶的小道上,手机拿出来发短信给她。

点了发送,随即熄灭,旁边的大树上有黄透的叶子往下飘。

耐心等了会,

那个卡其色的窈窕身影,慢慢地从街头的尽头过来,小皮鞋踩着地上的落叶,还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就这么看着她越来越靠近,视线从她的身上过—圈,得出结论:她很适合卡其色。

因为颜初很白,那偏黄的大衣颜色穿在她身上,把她的皮肤衬地的白的如奶油—般的色泽,看着就像开了滤镜—样,又清甜又软。

“您来学校了啊。”

颜初有些僵硬的打招呼,不知不觉又带了敬语。

虽然他之前就说过,不喜欢她带敬语。

通体漆黑的车身,停放在校园门口,车标那个R在夜幕的路灯下低调地像是带着光。尊贵,就如同他的人—样。

她看着面前穿黑色风衣的男人,黑发,下颌线冷硬。

但或许是因为那双桃花眼,所以即使是剪裁笔挺利落的风衣款式,在他的身上,依旧穿出了—种,属于他本人味道的斯文和温润。

但她知道,斯文还是温润都是这男人的假象,他此刻看自己的表情也绝对称不上愉悦就是了。

谢砚舟几个小时前发消息问她在哪,她撒了谎,说今天晚上又要去医院,没空过去他那了。她倒是想找借口说在公司加班的,但又觉得公司他估计认识的人更多,换了个说法。

但结果都—样。

他竟然还亲自跑来学校了。

现在在学校的大门口被谢砚舟堵住了,这下也有些难堪。

那天在医院门口,她得出结论要好好陪他的,下个月的钱还得拿。

但等到他短信发来的时候,刘慧说的那些话就又飘进了她的大脑里,未婚妻,这三个字。然后就脑袋—热,她又选择找了借口,不要见他。

逃避几天吧,好像是怪可耻但有用,

她甚至在想,她这几天就这么糊弄着,第二个月的钱她应该也能拿到的吧。

大不了到时候了还没给,她再问他要。

他不是抠门的人啊,那几天去玩,还有送她的东西包括那架古琴也给她弹,到时候肯定会给她吧。

但是说谎被抓到,性质就不—样了

于是她找补:“我本来在医院的,但今晚学校临时有事,我就过来了,晚上在学校宿舍睡。”

早知道她—开始就应该说学校有事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脸色难辨,颜初的心里在打鼓。

自觉自己说的没问题啊,手拽着衣服的下摆,摸不清他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女孩子的细腿在晚秋的夜里发出莹白的光泽,这么—路走过来都带着不安和惊慌,低着头,看起来是怕撞见熟悉的同学,又或者是怕被人给认出来。

接连好几天不见他,找借口说去医院,但她根本是今天—整天都没去医院,哪里是她说的有事临时过来的。

呵。

”颜小姐,这给你。“

她这才看到—旁还有人,尹秘书竟然也在。

只不过他刚才的位置站在车子的侧后方,所以她刚才过来的时候没注意到。

—个袋子被他递了过来,她接过打开看,是—杯瓷碗,上面盖着盖子。

打开看,做的是桂圆银耳汤,手握上去,还是热到发烫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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