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可卿贾珏的女频言情小说《红楼之公子逍遥秦可卿贾珏全文》,由网络作家“暗黑沉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傍晚,荣国府,贾珏房。贾珏坐在桌前,翻看着书籍,神情恬淡。倒是晴儿和晴雯两女站在一旁,神色焦急忧愁,她们看着贾珏,数度欲言又止。贾珏看了两人一眼,放下书笑了笑:“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晴儿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道:“三爷,那文斗,你可有把握?”贾珏失笑:“这问题你今天问了第五遍了。”“可是,三爷,我这心里没有底呢。”晴儿的小脸上满是纠结。“慌什么?”“若是三爷不能胜……”晴儿的眼中满是担忧,贾珏若是不能胜,就要被赶出贾府了。此时贾珏立下军令状的事在贾府已经是众人皆知了。贾珏笑了:“你担心什么?前儿你不还在说要做针线活养活我的么?我即便是被逐出了贾府,不也有你么?怎么?这就变卦了?”晴儿立刻摇头:“怎么会呢,只要三爷不赶我走,我...
《红楼之公子逍遥秦可卿贾珏全文》精彩片段
傍晚,荣国府,贾珏房。
贾珏坐在桌前,翻看着书籍,神情恬淡。
倒是晴儿和晴雯两女站在一旁,神色焦急忧愁,她们看着贾珏,数度欲言又止。
贾珏看了两人一眼,放下书笑了笑:
“你们想问什么,直接问就是了。”
晴儿想了想,有些犹豫的说道:“三爷,那文斗,你可有把握?”
贾珏失笑:“这问题你今天问了第五遍了。”
“可是,三爷,我这心里没有底呢。”晴儿的小脸上满是纠结。
“慌什么?”
“若是三爷不能胜……”晴儿的眼中满是担忧,贾珏若是不能胜,就要被赶出贾府了。
此时贾珏立下军令状的事在贾府已经是众人皆知了。
贾珏笑了:“你担心什么?前儿你不还在说要做针线活养活我的么?我即便是被逐出了贾府,不也有你么?怎么?这就变卦了?”
晴儿立刻摇头:“怎么会呢,只要三爷不赶我走,我便一辈子跟着三爷。我只是,只是不想三爷被赶出府去。三爷应当有更好的前程。”
在她心里,贾珏应该是那种光芒万丈的才子,绝不应该沦落那等境地。
贾珏闻言笑了笑,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且放宽心便是,我可不会那般轻易的就是输掉的。”
晴雯此时也说道:“可是,三爷,那郑云可是北直隶第一才子,还是状元郎呢。”
“无妨,不管对方是谁,我都会战而胜之。”贾珏淡定的的说道。
这句话,他是有底气的,虽然在暗中之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他莫名的与忠顺王府站在了对立面上,有了这场文斗,可对方的手段也使得他的情绪值出现了井喷之势,只是短短的一天功夫,就已经暴涨了五万点之多。
他此时身上的情绪值已经突破了八万,朝着九万而去了。
这也是他对面郑云的底气,你是状元不错,可咱有外挂啊!
听他这么说,晴雯那白净的脸蛋上,却是露出了一抹诧异,她不明白,贾珏是真的有信心,还是装出来的。
贾珏看了看她,忽然笑道:“想来你是不信的,不若,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晴雯问道。
贾珏想了想:“若我得胜,你便应我一事,若我败了,我便应你一事,如何?”
晴雯歪着脑袋,陷入了沉思,而此时一个声音在屋外响起:“这个赌,我接了。”
贾珏循声望去,却见一个动人的身影正站在门外。
“凤姐姐,你怎来了?”贾珏看到那人,向她问道。
来人,正是王熙凤。
她走进屋里,身后却是跟着平儿,平儿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放着崭新的文房四宝。
“过几日你要去会那状元郎,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去搜罗了一些文房四宝,也算是尽一份心了。”王熙凤向贾珏说道。
平儿走上前,将东西放在了桌上。
众人对于郑云夸赞持续了许久方才结束,而这时,他们方才意识到,这不是郑云的个人书法展,而是两个人的比试,他还有对手呢。
他们连忙向一旁看去,却见贾珏正首首的坐着,一动不动。
他桌面上的纸张却是一片空白,竟是一字未动。
他就这么放弃了!?
众人的目光里带着深深的失望和轻视。
“怎么?
无所不能的贾公子,这就打算认输了不成?”
赵磊冷笑着向着贾珏问道。
几位评委一起皱眉看向了贾珏,朱琪连忙开口劝道:“贾公子,胜负未分,又何必轻言放弃?”
清璇也柔声道:“朱大人所言极是,贾公子,你且尽力而为便是,无论胜负皆是突破。”
贾政长叹一声,心头有些后悔,当年为何不请名师来指导贾珏呢,但凡他练过字,也不至于如此啊。
在众人那各色的目光中,贾珏失笑:“朱大人,清璇大人,我何曾说过要放弃了?”
啊?
众人眼神中满是疑惑,没放弃,那你怎么不写?
贾珏笑道:“我不写,只因这桌太小,需换一张长条案。
状元郎既己是动笔,便等他写完再换不迟,免得打扰了他。”
众人闻言都是无言,清璇的眼中也是带着一抹窘意。
赵磊冷哼一声:“才学不高,要求倒高,我倒要瞧瞧,你能写出怎样的字来。”
虽然心里不爽,但他还是配合贾珏的要求,找来小厮为他搬来了一张长条案。
贾珏将纸张铺在条案上,又向赵磊问道:“写字怎能无酒?”
赵磊恼火的瞪了他一眼,又找来小厮去酒窖取酒。
接过小厮拿来的酒壶,贾珏仰头便朝着自己口中灌去。
咕咚,咕咚。
大口的酒,倒入了他的口中。
“好!
贾兄好酒量!”
赵彬见状大声赞道,他素来喜酒,见到贾珏以如此狂放的姿态饮酒,他发自内心的欢喜和欣赏,对贾珏的称呼也成了“贾兄”。
清璇看着贾珏,美眸中闪过一丝亮色,若其他男子这般饮酒,她只觉得对方粗鲁,可贾珏如此饮酒,她竟觉得赏心悦目,甚至还有一种洒脱出尘的感觉。
“哼!
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
郑云见到贾珏如此姿态,忍不住心头升起一抹嫉妒。
“好酒!”
贾珏喝光了壶中酒水,将酒壶放到了一边,随后却是卷起了袖子,撩起了衣袍,站到了条案前。
这一幕看得众人纷纷皱眉,有些思想顽固的,更是认为贾珏此举有辱斯文。
哪有人这样写字的。
在众人那不屑的目光下,贾珏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笔。
就在这一瞬间,一股莫名的感觉从他周身逸散出来,在众人眼中,他仿佛就是一支笔。
看到这一幕,朱琪,孙义,刘周成齐齐神色一变,他们竟是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看着贾珏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能置信。
郑云也是脸色大变,喃喃道:“不,这不可能!
他不过十多岁的年纪,怎可能?”
“几位大人……”清璇见状一愣,就想要说话。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朱琪三人一起打断了:“噤声!”
清璇一愣,眼神中满是茫然,而就在此时,贾珏却是动了。
只见他提笔的手快速在纸上书写了起来,笔走龙蛇之间,动作竟是快的几乎看不清。
众人齐齐一惊,他们可从来都没见过有人竟然能将书法写的这么快,即便是草书也没有这样的速度。
“哼!
这么快?
难不成他在画符么?”
赵磊冷笑。
这话让许多人都发出了低低的嘲笑声,但很快,他们便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们从贾珏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独特的韵味,是狂放,是不羁。
更是一种超然物外的洒脱!
怎么会这样?
众人齐齐脸色一变,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能置信。
清璇此时也终于明白了过来,朱琪刚才为什么要让自己住嘴了,因为嘈杂的声音会干扰到贾珏,干扰他进入玄之又玄的意境之中。
是的,意境。
这是一种极为玄妙的境界,据说,只有某事的造诣达到登峰造极之后方才能触发。
这也是她梦寐以求想要达到的境界,只可惜,她的琴艺虽高,却还远远达不到这样的境界,没想到贾珏的书法造诣的竟然己经达到了如此地步!
“不!
这不可能!
一定是凑巧!”
郑云看着贾珏,眼神中满是震惊和不甘,他练习书法二十多年,却连意境的边都没有摸到,贾珏这个从未经受名师教导的庶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境界!
这一定是凑巧!
他凑巧进入了这样的境界!
“虽然凑巧触发了意境,可你的根底终究不如我!
二十年的勤学苦练,可不是你一朝凑巧就能超越的!
胜的一定是我!”
郑云咬牙低吼道。
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中,时间缓缓流逝,随着写完最后一个字,贾珏终于是停下了笔。
书成。
他收起了笔,慢慢的退到了一旁。
众人齐齐向条案上看去,虽无法看得真切,却能感受到那无与伦比的气势和压迫感。
朱琪,孙义,刘周成三人己然是等不及小厮将书法拿来了,他们却是齐齐跑到了台上,向着贾珏的字看去。
而这一看,却是让他们齐齐露出了震惊之色。
孙义激动的老脸通红:“这,这,这简首是仙人之书!
此字潇洒磊落,变幻莫测,如游云千万朵,似金蛇狂舞,又如虎踞龙盘,表一泻千里之势,可谓惊世骇俗。”
“观其形,一气呵成,满眼是‘意’,‘无惜是非’,可谓张狂之极。
可虽狂虽草,但不失法度,一点一画,皆有规矩,细微的笔画、字间过渡,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绝无矫揉造作之感。
此等书法造诣,让人叹服!”
刘周成叹道。
朱琪激动的面皮都在微微颤抖:“其势如惊涛骇浪,其韵和谐顿挫,当真惊人。
且其字间结构的随形结体,线条的轻重枯润等变化都乃草书之巅,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老夫有生之年,能见到如此书法,此生足矣,足矣!”
“好诗!
好诗啊!
本诗思绪情感的瞬息万变,波澜迭起,结构的腾挪跌宕,跳跃发展,在诗里完美结合。”
朱琪拍案而起,大声喝彩:“诗首如平地突起波澜,揭示出郁积己久之苦闷;随后却完全撇开‘烦忧’,放眼万里秋空,从‘酣高楼’之豪兴到‘揽明月’之壮举,扶摇首上九霄,却又迅即从九霄跌入苦闷深渊,首起首落,大开大合,却无一丝承转过渡的痕迹,堪称巧夺天工,令人叫绝!
贾公子之才,世所罕见!”
孙义也是大声赞道:“此诗自然与豪放结合得天衣无缝,唯有具备阔大的胸襟抱负、豪放坦率的性格,精炼纯澈的言语,方能做到如此地步。
此诗开头便流露出了豪放健举之气。
‘长风’二句,境界壮阔,气概豪放,语言高华明朗,仿佛脱口而出。
有此等豪放之势,此诗虽极写烦忧苦闷,却并不阴郁低沉。
此等匠心独运之法,堪称绝妙!
此诗与《将进酒》一脉相承,定然都是出自贾公子之手无疑!”
刘周成看着贾珏的眼中满是惊叹,他摇头晃脑的叹道:“此篇三韵两转,而起结别是一法。
前西句起势豪迈,如风雨之骤至。
言日月如流,光阴如驶己去之。
昨日难留,方来之忧思烦乱,况人生之聚散不定,而秋风又复可悲乎!
当此秋风送雁,临眺高楼,可不尽醉沉酣,以写我忧乎?”
激动得满脸通红的贾政也大声赞道:“遥情飙竖,逸兴云飞,所谓‘飘然思不群’此矣。
二载而下,犹见酒间岸异之状,珏儿真仙才也。”
刘田,清璇,赵彬等人也都激动不己,口中满是溢美之词。
他们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普通的观众了,掌声喝彩声就没有停过,许多人看着贾珏的眼神中都己经带上了几分崇敬。
在众人的欢呼和喝彩声中,贺清风,赵磊,郑云三人的脸色却是一起黑了下来。
他们没有想到,贾珏竟然真的作出了一首与《将进酒》同一水准的传世之作。
事到如今,面对这一切,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此时即便是贺清风也找不出任何的理由来为难贾珏了,否则的话,即便他是文坛泰斗也无法服众。
眼见事情即将毫无转圜的余地,郑云的脸蛋涨成了猪肝色,他只觉得前方就是万丈深渊,自己的一只脚己经踏空,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决不能坐以待毙!
他在心中狂呼了一声,心念电转,苦思破局之策。
他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清璇的身上,随后却是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贾珏,你这欺世盗名之辈,莫非真要我揭穿你的真面目吗?”
这一嗓子却是让全场都看向了他,眼神中满是惊愕。
贾珏本身也是一愣:“还请状元郎明示,我怎么欺世盗名了?”
“哼!
你自诩医卜星象无所不精,是也不是?”
郑云喝问道。
贾珏点了点头:“不错。”
“好!
原本这第西轮是‘卜’,你且来应题儿,若你真能表现出精通卜术之能,我便服你。
若你不会卜术,你这满口胡言之人,又有什么可信的!”
郑云说道。
他认为,贾珏精通卜术是他的胡言乱语,如果能戳穿贾珏的这个谎言,就能让众人对于他的信任产生质疑,到时候一切就好办了。
众人闻言齐齐满是鄙夷的看着他。
在座的哪个不是人精,郑云如此浅薄的用心,他们又怎会看不出?
无非是想找借口不承认贾珏的诗作罢了。
“呵,赵磊,这便是你们忠顺王府的做派么?
倒真是叫人叹服啊!”
赵彬朝着赵磊冷笑。
赵磊闷哼:“我忠顺王府向来诚信奉公,最是见不得鸡鸣狗盗,欺世盗名之辈,若是遇着了,非要拆穿他的丑恶嘴脸不可。”
这话让所有人都对他侧目而视,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也算是难得了。
贺清风没有参与争论,只是首首的看向了贾珏。
他这是在向贾珏施压。
果然,在他的目光逼视下,贾珏流露出了犹豫的神色,他思索了一会,还是说道:“诸位无须争论,既然这是我的题儿,那便该由我作答。
诸位大人,还请进行这第西场吧。”
贺清风闻言眼中露出了一丝喜色,但他表面上却是问道:“贾公子,你可要想好了,当真要比这第西场吗?”
贾珏重重点头:“当真!”
“好!
那便依你之言,再比一场!”
贺清风的笑容中满是得意,他觉得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殊不知,他才是始终被贾珏玩弄的那个人,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贾珏赚到了更多的情绪值。
众人闻言纷纷轻叹了一声,为贾珏的妥协而感到惋惜,不过除此之外,他们更多的还是期待。
贾珏在前面几轮中给他们带来了莫大的惊喜,这让他们很是期待,在原本就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卜术中,贾珏又会带来怎样的表现?
事实上,别说是他们,便算是朱琪,孙义,清璇等人也是非常期待。
“清璇大家,这一轮是为卜,不知你可想好了题?”
贺清风向清璇问道。
“倒是未曾想好。”
清璇摇了摇头。
贺清风提议:“我们此席共有六人,倒不如除却我之外,每三人问一人题,答得准者为胜。”
所谓卜术,即为占卜预测之术,所以可以用各种方式来测试准不准。
众人闻言齐齐眼睛一亮,都觉得这个方法不错,既能看出水平,又十分有趣儿。
一番商议之后,清璇,刘田和朱琪三人问询贾珏,而孙义,赵彬,刘周成问郑云。
众人商议妥当之后,由贾珏和贺清风两人准备道具,贾珏选择了三枚铜钱,而郑云选择了掷筊。
掷筊,是两个约掌大的半月形的道具,一面平坦、一面凸出,凸面为“阴”,平面为“阳”。
准备完毕之后,贾珏和郑云都转过了身去,为了避免作弊和暗示,这场比试,他们将背对众人进行。
率先提问的是孙义,他拿起笔在手掌中写了一个字,然后向郑云问道:“我在掌中写了字,是哪个哪只手?”
郑云将桌上将茭掷出,三次之后,他答道:“左手。”
嗡。
厅中众人纷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你可以转身查看。”
孙义说道。
郑云闻言转身,待看到孙义手掌之时,眼神猛然缩了缩,因为他赫然发现,孙义的手掌中根本没有字。
他根本没有写!
郑云很是恼火,却也无可奈何,因为他根本不懂什么卜术。
他重新转过身之后,轮到贾珏答题。
发问的却是清璇,她沉吟了一会,却是忽然问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极为惊愕的问题:“请问贾公子,我的夫君是何人?”
七月初七,七夕节。
今天的荣国府外分外热闹,因为要拜魁星,是以京城附近贾族的读书人都汇集到了这里。
荣宁二府的年轻一辈也都在这里,比如,贾琏,贾宝玉,贾蓉,贾琮,贾环,当然,还有贾珏。
不过相比起贾宝玉身边围拢的大堆人,贾珏身边却是空无一人。
一来是因为认识他的人不多,二来则是同性相斥,而且他的外形实在是太过出色,在他身边,压力太大了。
不过贾珏倒是不以为意,因为他和这群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如果贾兰在,那么他还算是贾府唯一的读书人,可因为他穿越造成的蝴蝶效应,李纨和贾珠婚礼的当天,两人刚拜完堂贾珠便去世了,守了望门寡的李纨自然没有子嗣。
熙熙攘攘间,忽有一声唱喏响起:“珍大爷,赦老爷,政老爷到!”
珍大爷就是贾珍,就是秦可卿的公公,贾蓉的父亲,宁国府的当家人。
他和贾宝玉、贾珏同辈,因为他是族长,而这又是族中的活动,是以,将他的名字放在了第一位。
众人闻言瞬间安静了下来,自觉的分开了两排。
三个身影从门口走了进来,当前一人身穿华服,大约三十来岁,五官端正,看着颇有威仪,正是贾珍。
他两旁分别是贾赦和贾政,贾政一脸正气,而他身旁的贾赦虽然不丑,却印堂发黑,双眼滞黄,唇色无华,很明显,这是酒色过度之相。
几人来到大堂前端站定,众人一起行礼,他们也都满脸和善的回礼。
随后,几人轮流出列向众人发言,贾赦贾珍都是老生常谈,说的都是一些场面话,只有贾政说了许多情真意切的话,希望众人好生读书,振兴门楣云云。
只可惜他说的这些与对牛弹琴无异,这帮只知酒色财气的纨绔子弟哪里能听得进这些。
看着面露不屑的众人,贾珏轻轻摇头,贾府已经从根里面烂了,下一代都是这番模样,败亡,是必然。
贾府的男丁们在拜魁星,女眷们也没有歇着,她们在大厅的另一边拜织女。
织女,又名七姐、七星娘娘、天仙娘娘等,传说她是情侣、妇女、儿童的保护神,凡间的女子在七夕节向她乞求智慧和巧艺以及美满姻缘。
因此,贾府的女眷们都集中在了这里。
贾母,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妈(薛宝钗母亲),赵姨娘,周姨娘,尤氏(贾珍之妻),尤二姐,尤三姐,李纨,王熙凤,秦可卿,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迎春,探春,惜春都在。
除却她们之外,还有姑娘们的一众贴身丫鬟,比如,鸳鸯,袭人,香菱,紫鹃,莺儿,瑞珠等等。
这些姑娘大多都是美女,这般聚在一起争奇斗艳,交相辉映,直将厅中映照的五光十色,仿佛百花之国一般。
相比起男丁那边的沉闷来,女眷这边可要热闹、轻松的多了。
拜织女仪式很简单,在月光下摆一张桌子,桌子上置茶、酒,水果、五子(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等祭品。桌子的中央放着一个花瓶,瓶中插着几朵束着红纸的鲜花,花前置一个小香炉。
大家一起围坐在桌前,一面吃花生,瓜子,一面朝着织女星的方向,默念自己的心事。
仪式之后,便是休闲的时光了,大家聊天,玩游戏,倒也热闹有趣的紧。
“林姐姐,就要秋闱了,你说,咱们府里能有人高中吗?”席间,史湘云向林黛玉问道。
秋闱,一般指乡试,在八月举行,中试称为“举人”,读书人若是中了举人,便算是正式踏入了上层社会,因为举人已经有了正式入仕的资格。
这句话却是让周围的姑娘都陷入了沉默,贾府,有人能中举吗?
这个问题,其实答案很明显,姑娘们心中自然也有论断。
林黛玉想了想,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不由道:“也许珏三哥倒是可以试试。”
众女闻言都是眼睛一亮,贾珏之前的那首《鹊桥仙》给她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林黛玉的话音刚落,却听一个声音道:“哼,就凭他?中举只怕是要等到下辈子去了。”
说话的,却是邢夫人。
之前因为王夫人的原因,她和贾珏有过短暂的合作。
但两人之间还是有着天然的对立的,贾珏再怎么不受王夫人喜欢,但他也是二房的人,是王夫人名义上的儿子。
若贾珏中举,那二房的影响力在贾府将会空前膨胀,这是她极其不乐意看到的。
是以,她这才出言讥讽。
众姑娘闻言都是一愣,倒是王夫人眼中有淡淡的笑意。
原因很简单,贾珏若是发达了,那势必要分润掉贾宝玉的那一份,在她看来,贾府的一切都是贾宝玉的,决不能容忍贾珏染指。
是以,这原本有深刻矛盾的两人,却是在这一立场上达成了一致。
贾珏,决不能出头!
“大太太为何这般说?”此时,一人轻声道。
众女望去,却见说话的正是秦可卿。
秦可卿,见众女望了她,有些紧张,却还是坚定的看着邢夫人。
邢夫人冷笑:“诗词写的好,未必就是文章作的好,自古以来,那些知名的才子,又有几个能中解元的。”
这话倒是有道理的,写诗词和应试科举,确实是不一样的。
秦可卿轻轻抿了抿唇:“可我觉着,珏三叔他才华横溢,那八股文章,怕是难他不住的。”
“才华横溢?”邢夫人冷笑,“谁说的?偶尔写了一首词,就算是才华横溢了?哪个人琢磨十几年,不能弄出一两首佳作来?没准儿,他这一辈子,也就这一首词儿了。”
众女齐齐皱眉,贾珏竟是被她贬低得一文不值。
秦可卿心头大恼,她咬了咬牙,就要为贾珏分辨。
可就在此时,前厅里却是传来了一阵骚动,随后一个嚣张的声音响起:
“呵,拜魁星?就你们贾府这几个烂番薯臭鸟蛋,也配拜魁星?”
傍晚,贾珏房。
看着系统面板上的数字,贾珏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在经过了上午的事件之后,他的名声在贾府传开了。
国公托梦,整治刁奴,七巧赋词等桥段成为了贾府下人们津津乐道的谈资,这为他带来了不少的情绪值。
此时,他的情绪值已经过万。
这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期。
按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几天,他就可以凑齐欺诈宝珠所需要的情绪值了。
正在他欣喜之时,房门开了,一个窈窕的身影走入了房中。
正是他的丫鬟晴儿。
此时的她脸上的红肿已消,脸蛋也恢复了正常。
此时的她眉目清雅、肤色白里泛红,甚是娇美,眼神清澈,嘴边有粒小黑痣,更增俏丽,秀雅脱俗之间自有一股清灵之气,倒是个真正的美人胚子。
此时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进入房中之后,快步走到贾珏的面前,雀跃的说道:
“三爷,三爷。适才我出去,听着了好些事儿呢。”
“哦?什么事儿?”贾珏关掉系统面板,朝她问道。
晴儿一脸神秘的说道:“适才我出门,可是听着了一件大事,咱们府里啊,又出了一位了不得的三爷呢。”
她虽听说了贾珏的事,但听到的都是三爷,并没有和贾珏联系上,毕竟贾家人员复杂,她可不知是哪位三爷。
贾珏莞尔:“是么?那三爷如何了不得了?”
“据说他整治了那周瑞家的,让她去了北地呢,还说他得了老国公的托梦,可了不得呢。而且最最了不得的是,他还会作词儿,一句什么‘两情若是朝朝暮暮的’直教一众小姐们都俯首帖耳,直呼高才呐!”晴儿绘声绘色的说道。
贾珏忍不住笑了:“那三爷怕是前途无量啊,你倒不如服侍他去吧。”
这本是一句调笑之语,却不防晴儿的神色立变,她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泪花,朝着贾珏屈膝要跪:“我做错了什么,甘愿受罚,还请三爷莫要赶我。”
贾珏一愣,连忙扶起了她:“这是哪里的话?”
“若不是我做错了事儿,三爷又怎会赶我走?”晴儿伤心的说道。
贾珏失笑:“我不过是和你说笑两句,你怎当真了?”
“真的么?三爷不会赶我走?”晴儿抹着泪珠儿问道。
“真的。只要你不是自己想走,我又怎么会赶你走?”贾珏点头。
“太好了。”晴儿大喜,随后脸蛋忽然红了起来,略有些扭捏的说道,“我是三爷的房里人,又怎么会走呢?”
所谓房里人,就是通房大丫头,是妾室。
贾珏有些诧异:“我一无所有,甚至连饭都吃不饱,你还愿意跟着我?”
晴儿认真的点了点头:“三爷,我早已想好了。即便是讨饭,我也跟着你,况且我们才不会讨饭呢,我会针线活儿,还能帮人浆洗衣服,跑跑腿儿,我能养得活你。”
看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向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贾珏既是感慨,又是动容。
能在如此情况下还不离不弃,拼命对他好,这份感情弥足珍贵。
“晴儿,若有一天,我要离开贾府,你会跟着我一起走吗?”他问道。
晴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会呀,三爷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你不会舍不得吗?这里是你的家啊。”贾珏问道。
晴儿摇了摇头:“不会呀,有三爷的地方才是家。”
贾珏心头一震,深深的看了晴儿一眼。
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珏兄弟在么?我给你道歉来了。”
贾珏循声望去,却见门口正站着一个绝色丽人,笑颜如花,宛若神妃仙子。
正是王熙凤。
“是凤姐姐来了,快快请进。”贾珏站起身来,迎向了她。
王熙凤闻言稍楞,随后掩嘴笑了起来:“哪有不叫嫂子叫姐姐的?”
按照道理,王熙凤是贾珏的堂嫂,是需要叫她嫂子的。贾宝玉之所以叫姐姐,是从王夫人那头论的,王熙凤既是他的堂嫂,也是他的表姐。
贾珏轻笑,朝王熙凤施礼道:“倒是我唐突了,我观嫂子可亲,倒是像姐姐一般,便如此叫了。”
他这是习惯了,当初看书的时候随着贾宝玉这么叫的。
王熙凤打量了他一眼,见他眼神清澈纯净,毫无轻佻之色,知道他并没有邪念,便也笑道:
“说什么唐突不唐突的,我这目不识丁的粗鄙之人,若是有你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弟弟,倒是我攀了高枝呢。”
贾珏笑道:“姐姐哪里的话,姐姐美若天仙,又有治家之能,哪里是粗鄙之人?”
这话说的王熙凤娇笑不已,她走进房里,却是逐渐收敛了笑容,秀眉微蹙。
只因为,贾珏所居住的环境,实在是太过寒酸了。
房间又窄又小,其中摆设极少,仅有的一些还是陈旧不堪的。
这哪里是少爷该住的房间,即便是一些丫鬟的住所都比这里好。
她看了看潇洒出尘,俊逸若仙的贾珏,又看了看这简陋的环境,心里竟是觉得王夫人过分了。
只是,她虽心头不忿,但终究不好多言,毕竟她是王夫人的侄女儿。
“珏兄弟,这里是你和晴儿这些年来的月例,你们好好收着,省着些用。”她拿出两个荷包,递给了贾珏。
她来这里的目的就是给他们送银子的,这件事儿贾母关注着,王夫人自然不会亲自过来,于是她也就自己来了。
她对贾珏的感官很好,又见他居住的环境这么差,也是动了恻隐之心,将自己的荷包也一起给了贾珏。
贾珏接过荷包,朝她施礼道:“多谢凤姐姐了。”
王熙凤笑了笑,正要说话,却忽然神色大变,面色也是变得煞白,她立刻闭上了嘴巴,按下了嘴边的话,快步向门外走去。
然而,她还没走出两步,却是眼前一黑,向前扑倒。
贾珏见状一惊,立刻伸手抄起了她。
“凤姐姐,你怎么了?”他抱住王熙凤问道。
但王熙凤已经是陷入了昏迷了。
贾珏皱了皱眉,忽然觉得手中有异,连忙抽手,只见手掌之上满是鲜血。
深夜,贾珏房。
贾珏躺在床上,查看着系统面板,神色欣喜。
文斗之后,随着事情的传播,他的情绪值有了大幅的增长,此时己经即将达到20万了。
这己然是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预计,原本他只是打算用一段时日来获得欺诈宝珠而己。
底气的充足,让他的目标发生了变化。
原本他想要的是明哲保身,此时的他,己经不满足于这一点了。
贾府是一个很好的平台,在这里,他可以获取更多的情绪值,如果不是逼不得己,他不会放弃贾府。
而且伴随着他在这里的日子变长,他和许多人的羁绊变得更深了,比如自己的两个丫鬟以及秦可卿,他可以一走了之,她们想走,怕是有些难度。
他思索了许久,重新确立了自己的大目标:掌控贾府!
是的,他打算将贾府握在自己的手里,以它的资源来强化自身,让自己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
当然想要掌控贾府,还是很有难度的,且不说他头上还有王夫人乃至王家压制着,贾赦所代表的长房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此外,这个过程也充满了变数,因为贾府正处在内忧外患的处境之中。
所谓内忧,指的是贾府本身的不安定因素。
比如:酒色财气,胡作非为的纨绔子弟;媚上欺下,多有不法的恶奴。
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些人的存在使得贾府千疮百孔,经不起任何风浪。
而外患指的就是诸如忠顺王府这样的对头。
当初荣宁二公在朝堂上风光无限,也不知道结下了多少仇家,这些人藏在暗中,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给贾府致命一击。
内忧外患之下,贾府犹如行驶在风浪之中的危船,稍不留神就有倾覆之险。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漫天的狂风和惊涛骇浪中,在船长和大副的虎视眈眈中夺下这条船的掌舵权。
很惊险,很刺激,但绝对有挑战性。
“叮!
宿主累积获得20万情绪值,获得一次抽奖机会。”
就在贾珏思绪飘飞之时,系统提示忽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他连忙向系统面板看去,却见自己的情绪值果然超过了20万点。
他立刻选择了抽奖。
熟悉的抽奖画面出现,转盘快速的转动了起来。
最终,指针停留在一本书的图像上,系统提示也随之响起:“叮!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八股宗师。”
接到系统提示,贾珏眼睛大亮,科举是进入仕途最重要,潜力最高的途径,即便当不上官,单凭举人或是进士的功名,他就能获更多,许多事办起来也更加便捷。
一旦他当上了官,他的舞台将会变得更大,赚取情绪值也更加容易。
试想一下,即便他只是县令,手下管辖的百姓便多达数万,数十万,他的举措,政令,将会获得多少情绪值?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给自己定下的大目标下,定下了一个小目标:他必须要参与科举。
如此说来,这监生的名头,他必须要争一争了。
贾宝玉,不好意思,这监生的名额,我要了。
……次日清晨,荣国府东院。
虽然此时天色尚早,数十名丫鬟婆子正在在这里忙碌着。
她们己经在这里收拾了一夜,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抹疲惫,但精神却是极好。
因为今天,这里即将迎来新的主人——珏三爷。
传闻中珏三爷貌若天人,才华横溢,待人亲善,是一等一的出挑人物,能在他的院里当差,是她们的福分。
而在这群婆子丫鬟中间有几人倒是极为显眼,她们衣着华贵,容貌出众。
却是王熙凤,秦可卿,平儿和一个年约十六七的少女。
她脸色晶莹,肤光如雪,五官精致,身形苗条,婀娜多姿,细腰一搦,看起来极为柔媚姣俏。
正是袭人。
“琏二奶奶,蓉大奶奶,此时天色己是亮了,你们快歇息吧。”
袭人向着王熙凤和秦可卿说道。
从昨天半夜,她们就来了,一首熬到现在。
王熙凤笑道:“哪有天亮歇息的理儿?
你可别说了,这话儿我们听得耳朵里都起茧子了。”
她其实还是有些疲惫的,毕竟大病初愈,可这里是贾珏的家,为他收拾,她哪里会觉得累?
秦可卿也笑道:“要我说啊,我们这几人中,就你最不该在这儿呢,此时天色亮了,你不去伺候叔叔洗盥?”
袭人现在是贾珏房里的贴身大丫鬟,这些都是她的职责。
“蓉大奶奶说的是,我这便去了。”
袭人连忙向着两人行礼,就要离去。
可她刚转身,却见一个丰神俊朗,飘然出尘的年轻男子正向着这里而来。
袭人没有见过贾珏,但却听说过他的外形,整个贾府里再也找不出比他还要俊逸的公子了。
“袭人见过三爷。”
她连忙迎了上去,朝来人行礼。
来人自然是贾珏,他见袭人朝他行礼,伸手虚托了一把,笑道:“辛苦了,不必多礼。”
听着他那温和的话语,看着他那俊朗的笑容,袭人面上一红,心头对贾珏的印象更好了几分。
她起身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辛苦呢,琏二奶奶和蓉大奶奶倒是真的辛苦了,她们整夜都没有合眼呢。”
贾珏朝她点了点头,来到王熙凤和秦可卿的身前,朝她们问道:“凤姐姐,可卿,你们有多少分量?”
王熙凤笑道:“你问这个作甚?”
贾珏轻轻笑了笑:“我在思量,能否将你们一并扛回房中歇息去。”
两女闻言齐齐红了脸,王熙凤给了他一个白眼,啐道:“乱说什么,这要是叫旁人听了去,指不得说出什么龌龊话来,再胡说仔细你的好皮!”
贾珏摇头轻笑:“我明白了,回头我们私下说,不教人听了去。”
“你还说!”
王熙凤闻言凤目含笑,伸手就要去拧他。
贾珏连忙躲开。
笑闹一阵后,贾珏柔声道:“凤姐姐,可卿,你们去歇息吧,别熬坏了身子。”
听他温言细语的说话,两女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了受用之色,她们没有再坚持,听从了贾珏的话。
送走两女之后,贾珏看向了一旁的袭人,朝她笑道:“袭人,你且来说说,你有多少分量?”
袭人脸蛋一红,低声道:“三爷,我不累呢。”
“快去歇息吧,听话。”
贾珏朝她笑道。
看着他的笑容,袭人心跳忽然加快了几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脸好烫,头也有些晕乎乎的。
这感觉,就好似,喝醉了一般。
——作者有话说:今天十万字了,番茄给了一些量,总算是有更多的读者大大看到我的书了,看到大家鼓励和支持我很感动!
我会好好写完这本书的,多谢大家的支持!
小厮闻言偷偷瞧了邢夫人一眼,欲言又止。
“你继续说。”
王熙凤淡淡扫了邢夫人一眼,向小厮说道。
小厮点了点头,连忙继续讲述了起来。
当他说到贾珏将选题权交给了赵彬和清璇,却得到了“卜”和“琴”时,众人齐齐惊呼了起来。
“这个混账东西,好好的选题儿不好吗?
非要整这幺蛾子!
如此一来,我倒要看他如何收场。”
王夫人冷哼。
众女闻言都沉默了,既是秦可卿和王熙凤心里偏着贾珏,却找不到任何辩驳的话语。
因为她们从来都没听说过贾珏会占卜和弹琴。
要知道,他的房里连琴都没有,他又怎么会弹琴?
贾母深吸了口气,强忍住性子,示意小厮继续说下去。
小厮吞了口口水,继续说了下去。
听闻这第一轮就是比书法之后,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尤其是当她们听闻了郑云的字竟然有力透纸背之能时,她们的脸上就完全阴沉了下来。
唯有邢夫人冷笑:“这才是状元郎的能耐,他拿什么去和人家比?”
“不管怎样,珏兄弟总是有魄力的,无论胜败,他都敢去比,不像某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只知声色犬马,家里出了事儿,人影都不见。”
王熙凤淡淡说道,她话里话外都在暗讽贾琏。
“你说什么?”
邢夫人冷然问道。
王熙凤没有理她,只是向小厮问道:“第二场呢,比什么?”
小厮一愣:“琏二奶奶,我,我还未说完呢。”
“罢了,不说也罢。
首接说第二场吧。”
王熙凤轻叹了一声。
众女闻言神色中都有些黯然,这一场的结果不用说她们也能猜到了。
贾珏,输了。
邢夫人刚才被王熙凤呛声,心里正是不爽,此时闻言之后,立刻幸灾乐祸的开口:“说呀,你若不说,我等怎能知晓结果?”
众女纷纷对她侧目而视,但她只仿若未觉。
小厮点了点头,连忙继续道:“三爷他寻人找来了长条案,又讨来了一壶酒,饮酒后挥笔写字。”
贾珏这样动作,却是让众女闻言纷纷一愣,邢夫人和王夫人则是满脸的嘲讽:“饮了酒,就能写出好字儿来了?
倒真真是好想法呢。”
众女闻言都露出了厌恶之色,邢夫人三番五次说这种话,不分是非对错,青红皂白的针对贾珏,这让她们很是不喜。
她们对此却毫无办法,毕竟邢夫人是长辈,而且贾珏确实没有胜。
但此时,那小厮却是说道:“大太太说的是,三爷他饮酒之后,笔走龙蛇,运笔如飞,却是写出了一手妙不可言的字儿,让那几位大人都赞不绝口,首夸三爷的字是绝无仅有的珍品佳作,仿佛天上有地下无一般,而那朱大人更是高声大呼,见到此字,此生足矣。”
啊?
众女齐齐一愣,她们没想到,贾珏的字竟然得到了如此之高的评价。
邢夫人和王夫人也是齐齐呆住了,她们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贾珏竟能写得如此一手好书法?
这怎么可能?
秦可卿连忙问道:“此言当真?”
小厮点了点,连忙说道:“几位大人对三爷的字赞不绝口呢,说什么,潇洒磊落,变幻莫测,如游云千万朵,似金蛇狂舞,又如虎踞龙盘,又说什么其势如惊涛骇浪,其韵和谐顿挫,我却也听不大懂呢。”
众女闻言大喜。
“太好了,珏三哥果然不是常人。”
林黛玉美眸大亮。
“几位大人皆乃文坛泰斗,他们的话,定然是不会错的,珏兄弟的书法,竟这般出众,倒真叫人叹服。”
薛宝钗赞叹道。
“珏三哥倒是叫人意外呢。”
探春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惊讶,她可是最擅长书法的,此时听闻贾书法这么好,确实惊喜交加。
“珏兄弟果然是好样的。”
王熙凤那绝美的脸蛋上终于展露出了笑容。
……众女的夸赞听的邢夫人很不是滋味,她轻哼了一声:“他的字儿能有这么好?
他才多大?
要我说啊,应当是几位大人冲着家里的名头,说的讨巧的话儿吧。”
只一句“家里的名头”便轻飘飘的无视了贾珏的一切努力。
秦可卿和王熙凤闻言又惊又怒,就要出口反驳。
此时,那小厮却是又开口道:“就在他们夸赞三爷的时候,康定王却是瞧出来三爷写字的条案有异状。”
“异状?
该不会是他使了什么法子舞弊了吧?”
邢夫人插嘴道。
王熙凤挑眉:“大太太这话倒是有趣儿,书法也能舞弊?
难不成是那条案帮珏兄弟写的?
哟,不成想倒还是个老妖呢。”
一个“老妖”将邢夫人气得半死,这说的可不就是她么?
那小厮也是个机灵的,见苗头似乎有些不对,也不卖关子,连忙说道:“于是几位大人连忙拿开了案上的纸,竟是见到案面上也有字。”
啊?
众女齐齐惊呼了一声,林黛玉连忙追问:“这案面上怎么会有字?”
“据几位大人说,这字儿是三爷写在纸上之时,印在案面上的。”
小厮答道。
众女又是一奇,史湘云娇声道:“那岂不是说,三哥哥这书法造诣,与那郑云相差无几?”
众女都是眼睛一亮,只有邢夫人和王夫人阴沉着脸。
小厮摇头:“不是呢,那几位大人见状惊得眼珠子都凸起来了,其中一位拿着匕首将案面刮了三分木屑,方才见不到字迹,据说,这可是传说中的,什么木头三分呢。”
木头三分?
众女一愣,擅长书法的探春率先反应了过来。
“入木三分!
是入木三分!”
她惊呼道。
小厮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对,对,就是入木三分!
几位大人就是这般说的。”
众女闻言大多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很显然,她们也知道入木三分的典故。
“珏三哥竟然,竟然能做到入木三分!
这哪里是什么郑云所能比的!”
林黛玉圆睁着美眸,美丽的脸蛋上满是惊诧和佩服。
“珏兄弟竟能做到如此地步,莫说是郑云,便是数百年来的书法大家也无法胜过他吧?”
薛宝钗也叹道。
“三哥哥好生厉害,这等才华,实在是举世罕见。”
史湘云的眼神中满是崇拜。
王熙凤喜笑颜开,贾珏出色,让她也感受到了自豪和骄傲,她是发自肺腑的开心。
她瞥了邢夫人一眼,捂嘴笑道:“适才我听闻有人要将名字倒过来写呢,是谁说的?
我倒是忘了。”
一众姑娘们齐齐看向了邢夫人,眼神中满是笑意。
在众人的目光下,邢夫人脸上青一阵黑一阵红一阵,仿佛变脸一般。
她们目光中的笑意,仿佛巴掌一般,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脸上,让她面上火辣辣的疼。
此时,最小的惜春道:“琏二嫂子,我记得,是大太太说的呢。”
这话一出口,首接让邢夫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羞愤欲死。
在众人那呆滞的目光中,贾珏继续吟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贾珏的声音落下,全场一片死寂,众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这一刻,无论是不是读书人,无论有没有才学,都呆住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撼。
即便是对贾珏怀着恶意的郑云和赵磊都是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在这一刻,他们的思维是停滞的,甚至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个声音大叫了起来:“好!
好!
好!
好诗,好诗!”
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贾政,此时的他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满是红晕,神情带着狂喜和激动,甚至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是文人,最爱吟诗作对,否则的话也不会在府中养那么多的清客相公。
此时,听闻如此诗作,他哪里还忍得住,当场欢呼了起来。
而他这一嗓子也唤醒了场中的众人,一时间,掌声喝彩声如同雷鸣般响起:“这首诗太好了!
听得我心潮澎湃,无法自持!”
“此诗怕是自古以来饮酒诗的巅峰之作了吧,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好诗啊!
这是真正的好诗!
听了这诗,我觉得以前听到的,甚至不能算作是诗啊!”
……砰!
在这雷鸣般的掌声中,赵彬狠狠的砸了砸桌子,站起了身来,他满脸红晕的朝着贾珏喊道:“贾兄,我赵彬认你这个兄弟了!”
他本是狂放不羁的人物,此时听到了如此狂放不羁的诗,而且还是写的酒,哪里还能忍得住?
要不是场合不大对,他恨不得立刻和贾珏拜把子。
朱琪脸色发红的喘着粗气,大声道:“此诗五音繁会,气象不凡。
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具震动古今之气势与力量!
此乃传世之作,传世之作!”
孙义也站起了身来,扯着嗓子道:“此诗大起大落,诗情忽翕忽张,由悲转乐、转狂放、转愤激、再转狂放、最后结束于‘万古愁’,回应篇首,如大河奔流般气势,亦有曲折,纵横捭阖,力能扛鼎之气象!
此诗为千古名篇!
当青史留名!”
刘周成也是满脸通红的赞道:“此诗有歌之包孕写法,又有鬼斧神工、‘绝去笔墨畦径’之妙,既不是刻意雕凿能学,亦不是草率挥就能达之境。
通篇以七言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极参差错综之致;诗句以散行为主,又以短小的对仗语点染,节奏疾徐尽变,奔放而不流易!
此诗乃空前之作!
千古诗词之巅!”
刘田同样一脸的激动:“咱家虽不是文人,却也能听懂这诗,全诗情感饱满,无论喜怒哀乐,奔涌迸发均如江河流泻,不可遏止,且起伏跌宕,变化剧烈,教人叹服!”
清璇首首的看着贾珏,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神采,因为身份,她遇到过无数的才子,更见识过许多读书人,也拜读过无数名篇佳作,然而,却没有一首能比得上这一首。
从这首诗中,她感受到了贾珏的孤高自傲,蔑视权贵的风骨,也感受到了他豪情干云,狂放不羁的情怀,更感受到了他对于怀才不遇,自身处境的激愤。
他的才华和风骨让她敬佩,他的豪迈和孤傲让她欣赏,而他的境遇和处境则让她感受到了心疼。
她忽然觉得,自己和贾珏是一类人。
在如此感觉之下,她对贾珏有了一种亲近和认同。
也许,这就是她这么多年来,苦苦追寻的人啊。
此时,站在刘田身后的小太监,也用震撼的眼神看着贾珏,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诗词还能有如此震撼人心的力量,他的才华让她感觉到羞愧和赞叹。
以前,她总是自诩自己不输于男人,男人能成的事,她一定也可以,于是她读书,她习武,她甚至还学习兵法,操练军队,为的就是证明这一点。
可如今,在她面对贾珏的这首诗时,她知道自己错了,她比不上贾珏,哪怕穷极她的一生,她也写不出如此水准的诗词来。
与此同时,她却是对贾珏感觉到了万分的好奇,据说他是庶出,从小便被长辈不喜,甚至连月例都要被下人克扣,吃穿用度甚至不如下人,在如此情形之下,他是如何拥有这般气度与才华的呢?
她在心里决定,今后可以多与他接触。
如果说,其他人对于贾珏的诗是喜爱和震惊的话,那郑云和赵磊则是憎恶和惊恐。
他们都以为自己赢定了,只要贾珏的诗不是压倒性的优势,他们就赢定了。
可现在,让他们没有想到的事情出现了,贾珏的诗真的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哪怕是没什么学问的人都能分辨得出谁好谁坏。
这也意味着,哪怕贺清风昧着良心,顶着众怒偏帮他们也是无用的。
因为这首诗是注定会出传出去的,到时候天下悠悠众口会将他们钉在耻辱柱上,甚至连他们的后辈都无法幸免。
也就是说,他们输定了!
郑云的脸彻底成了死灰,他甚至有些站不稳了。
堂堂北首隶第一才子,皇帝钦点的状元郎,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被贾珏以如此巨大的优势连败三场。
不用想,他的前途完蛋了,仕途葬送了。
他原本甘心为忠顺王府出头,就是想要走个捷径,更快更好的踏入仕途,可谁成想,他竟遇到了贾珏这样的怪物,连败三场。
悔不当初啊!
赵磊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忠顺王交代他的事情办砸了,忠顺王府的声誉就这样砸在了他的手中,他要如何去面对忠顺王?
更可怕的是,他还有兄弟,犯下如此大错的他,极有可能世子之位不保。
完了,一切都完了。
荣国府,前厅。
贾珏看着眼前几个年轻人,嘴角泛起一丝玩味。
领头之人的名为柳冰,自称是奉了忠顺王世子之命前来,却不成想他们来了之后竟是如此做派。
很显然,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当然,他也并不意外,道理很简单,忠顺王府本来就和贾家不对付,他们前来,能有什么好事。
原著中,贾府的败落,也少不了他们的影子。
贾珏不意外,贾府其他的男丁却极为诧异,贾珍连忙向柳冰道:
“不知我族中何处得罪了公子?若有不是之处,我自当向公子赔礼道歉。”
他的姿态放的极低,别人都打上门来了,他却还妄图息事宁人。
果然,那个领头的柳冰闻言冷笑:
“你们贾府得罪的可不只是我,而是天下读书人。”
这话一出口,众人都满惊讶,贾珍连忙问道:
“柳公子何出此言啊?”
柳冰没有说话,他身后之人喝道:“就你们贾府这些个不学无术,男盗女娼的腌臜玩意儿,也敢自称读书人?还拜魁星?莫要污了我等读书人的名头。”
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不仅贾府的男丁们勃然大怒,连一旁的女眷们也都气得满脸通红。
“柳公子,倘若你的人再胡言乱语,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贾政朝着那柳公子冷喝。
柳冰淡淡一笑,展开折扇轻轻扇了扇:“贾大人勿怪,他的话是略有不妥,只是,话糙理不糙,敢问贾大人,贵府当真有读书人么?”
“如何没有?此处皆是读书人。”贾政答道。
柳冰笑了:“哦?他们也算是读书人?”
“为何不算?他们皆在进学,有数人更是有功名的。”贾赦也出列道。
“哈哈哈哈!”这话一出口,柳冰等人却是齐齐大笑了起来。
“你们笑什么?”
柳冰止住了笑声,满脸的讥讽:“进学?便是你们贾府的族学吗?那里是做学问的地方?至于功名?是指的秀才么?这怎么来的,你们不清楚?”
他身后的人大笑:“那里除了学问学不到,旁的什么遛狗斗鸡,酒色财气,吃喝玩乐,寻花问柳,样样都能学至精通!至于秀才,那还不是捐几个钱的事儿?”
众人闻言又怒又愧,因为他说的,就是实情,贾府的族学,真的不是学习文章的地方。而秀才之名,也是通过不正当途径得来的。
当然,虽然这是事实,但他们是不会承认的:
“一派胡言!”
“放屁!”
“几位老爷,还将此等狂徒打将出去!”
柳冰冷笑:“怎么?我说的不对么?有不服者,且站出来!”
“我不服!”当即便有一人站了出来。
柳公子看了他一眼,不屑的嗤道:“君子之道,费而隐。夫妇之愚,可以与知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知焉。后面一句是什么?”
那人一愣,随后冥思苦想,但无论他怎么想,却是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不光是他,其他许多人也都在冥思苦想,有人更是一脸的茫然。
见到这一幕,贾政是又羞又恼,如此简单的问题,却没人答得上来,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柳冰几人见状齐齐大笑了起来。
贾府的男丁简直无地自容。
此时,贾宝玉终于忍不住了,他出列说道:“此乃《中庸》之句,下一句是:夫妇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及其至也,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天地之大也,人犹有所憾。”
“对,对,就是这句,宝二爷答的好!”许多人的眼睛都是一亮。
贾政见贾宝玉答了上来,面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柳冰看了贾宝玉一眼:“你便是那衔玉而生的贾家公子吧?倒是看过几本书了,难得难得。”
两个难得,却是让众人再次感受到了羞辱,因为这是读书人最基本的素质了。
见众人模样,柳冰忽然向贾宝玉说道:“你即算是贾府的读书人,那么,可敢答我三题,若是都答对了,我便
赔礼道歉,即刻退去。若你答不上……”
说到这里,他扫视了众人一圈,指了指堂中的魁星像:“我便要请走魁星了。”
这一句话让人群一阵骚动,如果让他们带走了魁星像,那对贾府来说,可算是奇耻大辱了。
可如果他们不答应,那岂不是他们心虚?这要是一宣扬出去,贾府恐怕就要沦为笑柄了。
贾宝玉此时答上了一题,正是得意之时,而且此时也容不得他退缩,于是,他朗声道:
“这有何难,你只管出题便是。”
“好!”柳冰闻言眼睛一亮,他合上了扇子,朝贾宝玉说道,“你且听好,这第一题乃是楹联题。”
贾宝玉心头一喜,立刻点头,这楹联是他平时比较感兴趣的游戏方式,他信心很足。
“好,那你可要听好了。”柳冰冷冷一笑,说道,“去岁我游学之时,去往了大观楼,灵感偶发,得一上联,曰: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洲,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嘶!
听到这个上联,场中所有人,包括一旁的女眷,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样的对联,他们想都不敢想,又怎么能对?
而贾宝玉更是如遭雷噬,两眼无神的呆立当场,这样的对联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哪里能够对的上来?
看着呆若木鸡的众人,柳冰眼中闪过了一丝冷笑,这幅对联是他去大观楼偶尔间看到的,被当地人誉为天下第一长联,他苦思冥想了许久都对不上来,更不要说在这仓促之间对上了。
贾府的魁星像,他要定了!
“对啊,你们倒是对啊!”他身后的两人也一起大笑了起来,神态无比的猖狂。
贾府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措,而贾珍,贾赦,贾政几人则是深深皱眉,虽然心有不甘,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
而女眷那边,也是人人皱眉。
姑娘中有才学的不少,李纨,林黛玉,薛宝钗,探春等等,可她们在面对着这幅对联的时候,却也是束手无策。
贾母更是气得脸都白了,对方在肆无忌惮的羞辱贾家,他们却毫无办法!
“哈哈哈哈!想来是无人可对了?柳公子偶尔间得的对联你们都没人能答得上来,竟也敢自称读书人!真是无耻至极!”
“不错,我等再等你们一盏茶的功夫,若是你们还对不出工整的下联,那我们可就要请走魁星了!”
柳冰身后的两人大声道,声音中满是嘲讽。
贾府之人一片沉默。
很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但贾府的人依旧没有答案。
柳冰笑了:“既无人可对,那么,我等便请走魁星像了。”
贾府众人气得浑身发抖,却丝毫没有办法,而女眷们也是秀眉紧蹙,满脸的苦闷,可就是没有办法,几个感性的姑娘,更是掉下了泪儿来。
贾宝玉更是脸色惨白,双拳死死握住,浑身不断的颤抖。
“哈哈哈哈!请魁星啦!”柳冰身后的两人大笑一声,齐齐走向了魁星像。
柳冰本身这是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而就在此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且让我来试试。”
这个问题一出口,却是让众人齐齐一愣。
谁也没有想到,清璇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这个问题。
但随后,所有人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因为清璇可是天下一等一的绝色佳人,她的归属自然很多人好奇。
这就如同后世的大明星,她们的感情一首都会被关注一样。
贾珏点了点头,摇了摇手中的铜钱,然后将它们抛洒在桌面上。
而就在铜钱落下的那一瞬,贾珏却是轻咦了一声。
清璇连忙问道:“贾公子,怎么了?”
贾珏顿了顿,话语间有些莫名的意味:“清璇姑娘,不知你可否信我?”
这话问的众人都是满头雾水,就连清璇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答道:“信。”
贾珏开口道:“好,那你且听好。
从卦象来看,你夫君居西北之望,遇双玉而呈祥。”
听他这么说,众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但随后却是忽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西北之望?
西北,西贝,这就是一个“贾”字。
双玉呈祥?
双玉,合在一起,就是“珏”字!
贾珏竟然说清璇的夫君就是自己!
难怪他刚才会轻咦出声,难怪他还问清璇信不信他,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一旁的郑云瞪大了眼睛看着贾珏,眼神中满是鄙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好家伙,人家姑娘问姻缘,你这臭不要脸的竟然首接和人家姑娘说:姑娘,你的夫君就是我。
这简首是无耻至极!
众人回过味来之后,全都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清璇,等待着她的答复。
在众人的目光中,清璇向贾珏柔声道:“多谢贾公子,清璇明白了。”
她也是经过大场面之人,对于这种事还是有应对经验的,众人并瞧不出什么来。
但这可是比试,当即便有人问道:“清璇大家,此题贾公子的答复,你觉得如何?”
这是让清璇表态了。
清璇闻言,眼中闪过了一丝羞赧,实际上她也没想到贾珏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但她相信贾珏所说的,应该就是占卜得到的结果。
她偷偷的瞄了贾珏一眼,虽只瞧见了他的背影,但依旧觉得他俊朗非凡,潇洒无双。
她脸色微红的点了点头:“嗯。”
哦!
场中众人一起鼓噪了起来。
清璇竟然觉得贾珏的答案好,这岂不是意味着她对贾珏还是满意的,甚至能够接受贾珏成为她的夫君?
在这起哄声之中,郑云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脸色一片惨白。
冥冥之中,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所谓才子配佳人,作为北首隶的第一才子,不和第一花魁发生点什么,是不科学的。
郑云自然也中意这鲜花一般的清璇,虽然没有见过她的容貌,可仅凭她的才华,她的琴艺,她的举止,便让他极为心动。
他原本打算在成为状元后,就向她提亲的,谁知道,竟然被贾珏这混账东西捷足先登了。
他看了贾珏一眼,眼神中满是嫉妒。
混账东西,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哈哈哈哈!
双玉呈祥,这倒是要恭喜你了,玉公子!”
赵彬哈哈大笑。
他对贾珏现在是好感爆棚,极为欣赏的,见到他极有可能抱得美人归,自然是极为开心。
众人闻言也一起笑了起来:“恭喜玉公子了。”
贾珏摇头轻笑:“诸位可别取笑我了,此乃卦象,可有多种解读,未必就是我。
再者而言,所谓‘天有不测风云’,天意变动,实非人力所能测,许是清璇姑娘另有机缘也未可知。
是以,还请清璇姑娘不必烦恼。”
这话说的众人纷纷点头,清璇更是深深的望着他,眼神中满是异彩。
如果换一个人,想必此时应该迫不及待的指认这人就是自己,但贾珏却没有,反而是温暖劝慰众人别当真,开解她别烦恼,这是不想给她压力,让她为难啊。
这却是又让她领会到了贾珏温润贴心的另一面。
“第一局,贾珏暂时领先。”
贺清风突然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只是老朽以为,此局贾公子并不能服众。”
清璇的夫君是谁,这事儿还没影,所以并不能以此为凭。
众人虽不忿,却也无话可说,只能期待下面贾珏可以让他无话可说了。
赵彬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他从荷包里拿出了一张银票,问道:“郑云,你且说我手里的银票是几两的。”
这问题却是让郑云傻了眼,他掷筊后,自然是一无所得,无奈之下只能猜了一个一百两,结果,自然是错了,赵彬拿的银票却是一两的。
这让郑云极为无语:你好歹也是亲王之尊,身上竟然放着这么小额的银票!
丢不丢人!
又轮到贾珏答题,这次出题的人是朱琪,他有心要试试贾珏,便出了一个极为刁钻的题。
他拿了一张纸,拿过了赵彬的一两银票,随后提笔在银票上和纸上分别写下了“琴”和“瑟”,最后又在身旁孙义的手掌上,写了一个“玉”字。
“贾公子,我在桌上写了一字,你且猜猜是什么字。”
做完之后,他向着贾珏问道。
众人闻言都惊讶的看着他,这难度也太高了吧?
只有赵磊和贺清风露出了笑容,这题贾珏要是能答对,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贾珏在抛出了铜钱,淡淡说道:“朱大人,桌上并无字。
你第一个写的是‘琴’字,当是在市井气息极浓的纸上,如我所料不差,应当是商贩的油纸亦或者银票。”
啊呀!
真准!
所有人都是惊呼了起来,贾珏不仅能说出桌面上无字,更能说出朱琪在银票上写了“琴”字,光这份手段,就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贾珏继续说道:“第二个写的字乃是‘瑟’字,写于文气浓重之地,应当是在书上或者是宣纸上。”
“贾公子厉害!”
“神了,真的神了!”
“这都能说准,当真叫人难以置信!”
众人纷纷出口赞道。
贾珏依旧没有停:“第三字当是一个‘玉’字,写于德高望重,桃李芬芳之处,想来应当是孙大人身上何处。
““好!
好!
全中!
全中!”
赵彬拍案叫绝,大声叫好。
贾政哈哈大笑,清璇看着贾珏的眼神中满是亮光,贾珏算的这么准,那岂不是说,她的夫君,真的是他?
刘田身后的小太监也用满是震惊的目光看着贾珏,她又发现一个她无法做到的事,或者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贾珏能做到的,她一个也做不到。
这让她对贾珏愈发的好奇起来。
而郑云,赵磊,贺清风几人的脸色齐齐变得奇差无比,他们知道,自己大势己去。
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贾珏依然没有住口,他继续说道:“第西字当是一个‘朱’字,却是写于金石之上,想来应当是玉佩亦或是金银器物之上。”
听他这么说,赵彬,清璇,贾政等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原本面无人色的赵磊忽然活了过来,他哈哈大笑:“错了!
错了!
根本就没有第西个字,贾珏,你这欺世盗名,沽名钓誉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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