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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想要我命?让我亲一口先全文

一支藤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钱嬛咬着嘴唇,遍体生寒。翠珠却顾不得许多,上前扯着钱嬛的婚纱裙摆,紧张道:“小姐,我们还是逃吧,老爷夫人都死了,少爷们也不知所踪,我们回不去钱公馆了,姑爷丝毫不顾念旧情,还给您下毒,小姐继续留在督军府,怕是命都要保不住了!”钱嬛浑浑噩噩,脑子乱糟糟的,一时没有反应。须臾,她有些混沌的脑袋突然被劈开,她腾地站起身,脸上难掩震惊之色。钱公馆?督军府?下毒?钱嬛豁然转头看向翠珠,唇颤了颤,艰涩地道:“你是翠珠?我是钱嬛?”看着钱嬛像是陡然清醒过来的表情,翠珠眼神一喜,旋即又哭了起来:“小姐,我还以为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我可怎么办啊,小姐——”得,破案了,不是简单的穿越,而是穿剧了,还是她亲身演过的剧。钱嬛用冰冷的指尖揉了揉泛红的...

主角:钱嬛阎之恒   更新:2024-11-14 11: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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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钱嬛阎之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少帅想要我命?让我亲一口先全文》,由网络作家“一支藤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钱嬛咬着嘴唇,遍体生寒。翠珠却顾不得许多,上前扯着钱嬛的婚纱裙摆,紧张道:“小姐,我们还是逃吧,老爷夫人都死了,少爷们也不知所踪,我们回不去钱公馆了,姑爷丝毫不顾念旧情,还给您下毒,小姐继续留在督军府,怕是命都要保不住了!”钱嬛浑浑噩噩,脑子乱糟糟的,一时没有反应。须臾,她有些混沌的脑袋突然被劈开,她腾地站起身,脸上难掩震惊之色。钱公馆?督军府?下毒?钱嬛豁然转头看向翠珠,唇颤了颤,艰涩地道:“你是翠珠?我是钱嬛?”看着钱嬛像是陡然清醒过来的表情,翠珠眼神一喜,旋即又哭了起来:“小姐,我还以为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我可怎么办啊,小姐——”得,破案了,不是简单的穿越,而是穿剧了,还是她亲身演过的剧。钱嬛用冰冷的指尖揉了揉泛红的...

《少帅想要我命?让我亲一口先全文》精彩片段


钱嬛咬着嘴唇,遍体生寒。

翠珠却顾不得许多,上前扯着钱嬛的婚纱裙摆,紧张道:“小姐,我们还是逃吧,老爷夫人都死了,少爷们也不知所踪,我们回不去钱公馆了,姑爷丝毫不顾念旧情,还给您下毒,小姐继续留在督军府,怕是命都要保不住了!”

钱嬛浑浑噩噩,脑子乱糟糟的,一时没有反应。

须臾,她有些混沌的脑袋突然被劈开,她腾地站起身,脸上难掩震惊之色。

钱公馆?督军府?下毒?

钱嬛豁然转头看向翠珠,唇颤了颤,艰涩地道:“你是翠珠?我是钱嬛?”

看着钱嬛像是陡然清醒过来的表情,翠珠眼神一喜,旋即又哭了起来:“小姐,我还以为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不然我可怎么办啊,小姐——”

得,破案了,不是简单的穿越,而是穿剧了,还是她亲身演过的剧。

钱嬛用冰冷的指尖揉了揉泛红的眼角,噙着淡淡暗哑的声音响起:“别哭了。”

翠珠狼狈地抹去脸上的泪痕:“小姐,趁着姑爷还没回来,咱们快走吧!”

钱嬛语气平静地骇人:“偌大的督军府,多的是人把守,能逃到哪儿去?”

翠珠哑然,刚欲开口,婚房外就突然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

翠珠瞳孔一缩,挡在了钱嬛面前,神色惊恐地看向房门处,少顷,门被一把推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大步迈了进来,他长身玉立,身形挺拔,举手投足都带着严峻。

钱嬛转头看了他一眼,不用问,肯定是今日在教堂里与她宣誓的人,阎之恒。

同时,他也是《曙光》这部剧里,戏份占百分之五十的一番大男主。

《曙光》是一部民国剧,编剧以当下热门的“穿书”为主要题材,写了穿越女穿越后,抢夺了小说男主的爱意,导致原本的男女主反目成仇的故事。

书里的人物,俗称纸片人,他们会遵循角色人设,以及剧本设定,走完全部内容,但偶尔会有一些纸片人,因某些因素觉醒自我意识,产生另类的感情,导致剧情崩坏。

在《曙光》的剧本设定里,阎之恒就是一个因穿越女意识觉醒的人。

这部剧是双女主,她因名字与剧本中其中一个女主重合,就出演了这个角色。

钱嬛,剧里前期金尊玉贵,堪称万人迷的女主,却因阎之恒意识觉醒,家破人亡。

阎之恒进屋后,看向钱嬛,目光在触及她乌色的唇时,眼神微变,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漆黑淡漠的眉眼带了些难言的担忧:“怎么回事?你中毒了?”

钱嬛看着阎之恒脸上的担忧,抿了抿唇,明明就是他亲手下的毒,不,准确来说,是意识觉醒的他下的毒,因自我意识和原有人设割裂,导致阎之恒生出了双重人格。

在角色原有的人设心里,钱嬛是他心爱的青梅竹马,要好好对待,恩爱一生。

但在自我意识觉醒的阎之恒心中,他有了真爱的穿越女,钱嬛只是阻挡在他与真爱之间的绊脚石,栽赃、覆灭钱家,毒杀新婚妻子,都只是一个开始。

好在原有人设的是主人格,自我意识是副人格,不过,他们的人格转换没有前奏,没有预期,所以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主宰这具身体的是哪个人格。

就目前的情况,以及她对剧本的记忆来看,此刻的阎之恒是主人格。

翠珠看着阎之恒的神色,又看看钱嬛,小脸煞白,有些看不明白今晚的事。

难道,给小姐下毒的人不是姑爷?

“之恒哥,你去哪儿了?”钱嬛挣开阎之恒的手,准备既来之则安之,顺着剧情走下去,站在上帝视角,规避开对自己有害的情节,在这个战乱的年代好好活着。

闻言,阎之恒眼里闪过一丝迟疑,想到已经没了的钱家,他不知如何给钱嬛交代。

今晚的一切行动他都没有参与,但秘密资助潜伏在国内的倭人,等同叛国,罪不容诛,证据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登报示众,他也保不住钱家。

“啪——”

钱嬛一巴掌打在阎之恒的脸上,响亮的声音在婚房里格外刺耳。

“阎之恒!我父亲倾尽家财,为你阎家保驾护航,怎么可能资助倭人?你竟然连调查都没有,就轻而易举给我钱家定罪?你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却在新婚之夜屠杀我全家!好,真好,我钱嬛真是瞎了眼才嫁给你!滚出去——”

钱嬛冷冷看着阎之恒,掌心冒出一层黏腻的汗渍。

剧本里的台词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能记得个大概,今晚钱嬛被阎之恒的副人格毒杀,却因主人格突然回来被送往医院救回一命,苏醒后,夫妻决裂。

她腹中剧痛因精神紧绷倒是缓和了许多,突然从这具身体醒过来,毒药也继承了。

翠珠吓得浑身哆嗦,生怕惹恼了阎之恒,他直接枪毙了她家小姐。

阎之恒却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他静静看了钱嬛片刻,才哑声道:“阿嬛,不管你信不信,钱家的事非我本意。你嫁入阎家,那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钱家的事影响不到你,往后你就安心待在督军府,万事莫想,我自会护着你的。”

话落,阎之恒目光扫过翠珠,冷声道:“今晚是新婚夜,你还不退下?”

翠珠闻言冷汗涔涔,忙躬身赔罪,可却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

她当然知道今晚是小姐和姑爷的新婚夜,倘若没有钱家的事,她定欢欣鼓舞退下,祈祷两人早日怀上小少爷,可她家小姐被毒杀,此事尚未有定论,她怎么敢走?

阎之恒双目一翕,眼底深处裹挟着浓浓的锐气,刚要开口,就听钱嬛道:“少督军这是要留下与我圆房?你不怕这事儿传入江小姐耳中?到时,她怕是要找你闹了。”

听到“江小姐”三个字,阎之恒果然神色一顿,眼底闪过些许挣扎。

钱嬛冷静下来,打量着阎之恒。

一个挣脱剧情束缚,灵魂觉醒的人,心里到底爱的是谁?青梅竹马还是天降?

她亲身演过这个剧本,只知道主人格喜欢钱嬛,副人格喜欢江朝颜,最后人格重合后他心里爱的是谁她还真不知道,目前她没钱没势,只希望主人格撑得久些。


这时,医生来了,众人让到一边。

看诊时,医生被阎川和柳真真盯着,额头上冷汗涔涔,好一会才松了口气,说道:“少爷没什么大碍,只是后脑红肿,我给开些药油揉开了就是,督军和太太不用担心。”

医生说完就准备下去开药了,阎川沉声道:“医生,有个情况我想问问。”

闻言,医生吞咽了一口唾沫,抬手拂了拂额角的汗,眼看着阎川已经离开屋子,他提着药箱赶忙跟了上去,柳真真可不管那么多,挤开钱嬛,在床边坐下,拉着阎之恒的手,一口一个“恒儿”,还默默用帕子摁着眼角,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钱嬛乐得自在,退到一边,看了一眼阎川离开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深沉。

阎川这么些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自然知道阎之恒的情况不对劲,他只需要询问一些西医,就会知道阎之恒是双重人格,也就是医学上说的精神疾病,心理障碍。

当然,这也算不得什么大毛病,阎川只需多了解就会明白,不管主宰阎之恒身体的是哪个人格,对督军府而言都谈不上危机,主人格温润有礼,擅社交,副人格聪慧狠绝,能做成大事,在这个战乱年代,二者相辅相成,说不定还能起到更高明的作用。

钱嬛靠在床边,双手环胸,目光从阎之恒脸上,挪向柳真真,又看向江朝颜。

且不说这个年代如何如何,单就丰城督军府,该有的热闹都不少。

阎之恒好不容易推拒了热情的柳真真,先是看了垂着眸子的钱嬛一眼,旋即才与江朝颜道:“朝颜,你说的话我确实不知,放心,今日的误会我会登报解释清楚,只希望日后你不要再误解我的心意,这一生,我爱的唯有阿嬛,从未想过纳妾。”

说这番话时,阎之恒轻叹一声,看着江朝颜泛红的眼圈,心道最难消受美人恩。

不过,他对江朝颜,就像是对待妹妹一样,这样一个思想开朗,行事活泼的歌女,若是没人护着,在丰城大舞厅,怕是早就被人啃碎了,他实在于心不忍。

听到这话,江朝颜哽咽着看他,脑海中有些空白。

她一直以为阎之恒对她是不同的,只是碍于身份和这个年代的桎梏,没想到……

柳真真瞥了事不关己的钱嬛一眼,冷哼一声,甩了甩手里的帕子,转身出了房间。

她这个儿子主意大,本事大,寻常时候这种事情她是不插手的,反正这个江朝颜也不喜欢,趁早送出府也是好的,这府里勾人的女人太多,难保日后不会生出大乱子。

她一出门,就听到医生惊疑不定的声音:“少爷,竟会有这样的情况?这……督军,这个事我可能得发电报问问我的老师,这有些像……像精神方面的……”

医生连连擦着额头的汗,给督军府看诊,得的赏金虽多,但要面对的危险也多。

“精神方面?你是说我儿是个疯子?!胡言乱语!”柳真真听了个大概,脸色煞白如纸,想到阎之恒对江朝颜的态度,想到昨天他亲自领兵覆灭钱家,心跳如鼓。

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执掌督军府?!

“够了,安静!”阎川往屋里看了一眼,冷冷扫过柳真真,后者咬着嘴唇,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可心情却起伏不定,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刚刚那一摔,脑子摔坏了?我就说这个江朝颜是扫把星!老爷,您可千万不能让她留在府里!”

阎川没理会这话,而是看向医生:“关于这件事,你尽快给出结论。”

医生咽着口水,连连点头:“是是,督军请放心。”

阎川神色冷冽,双眸泛着锐利:“记住,不许向任何人透露此事。”

医生深吸一口气,躬身给阎川鞠了一躬,这才背着药箱匆匆离去。

柳真真抹着泪,哭诉道:“老爷,恒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可不能瞒着我!”

阎川眉头紧锁,烦闷地看了她一眼:“闭紧你的嘴,不要叫旁人察觉一丝风声。”

他虽然不觉得这是大事,可若是传扬出去,任谁都知道他们丰城督军府的少督军精神方面有问题,那岂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话?督军府如今可没有另一个儿子可堪大用了。

阎川进了房间,正好听王妈为难的声音:“少爷,江小姐……”

阎之恒刚要开口,便听阎川冷声道:“入了督军府,就断没有再送出去的道理。”

闻言,阎之恒眉头一皱:“父亲!我和朝颜并没有男女之情,留她在督军府,也只是坏了她的名声,耽误了她的一生,您自小就教我,仁义礼智信,怎能如此?”

钱嬛扫了阎之恒一眼,主人格倒真算得上温润君子,可惜,也是个中央空调。

阎川静静看了阎之恒一会,淡淡道:“王妈,送江朝颜回房。”

一个女人,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任由儿子处置,但眼下看来,这个江朝颜大有不同,似乎每一次的变化都和她有关,最起码在江朝颜声名鹊起前,他没听说过自家儿子有精神方面的毛病,有病那就治,他不管这个江朝颜什么来历,留下才是最稳妥的。

“父亲!”阎之恒还想据理力争,阎川却已经转身走了。

柳真真临走时,不忘提醒在一旁躲清闲的钱嬛:“你好好照顾恒儿,有什么情况立马派人过来告诉我,不要自作主张,还有江朝颜那里,你注意着些,不要叫她闹出什么幺蛾子!你既然进了督军府,就要处处为恒儿考虑,听明白了吗?”

看着大发婆婆威的柳真真,钱嬛唇角上扬,应承道:“是,媳妇知道了。”

柳真真轻睨一眼低声下气的钱嬛,心里舒坦了,轻嗯一声,这才转身离开。

阎之恒看着受气的钱嬛,脸上露出一抹愧疚,上前拉住她的手道:“阿嬛,是我不好,让你也平白受了苦楚,你放心,日后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钱嬛眼波流转,唇角笑漪轻牵,瞥了一眼江朝颜:“我相信你。”

站在一旁的江朝颜看着浓情蜜意的两人,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王妈叹了口气,拉着江朝颜的手,恭敬道:“少爷,我这就带江小姐下去了。”

江朝颜满心苦楚想倾诉,可看着眉眼温和的阎之恒,咬着唇,却什么都说不出了。

“慢着!”


钱嬛视若无睹,略有些局促地抬眸,轻声细语道:“阿爸,我留洋时专攻西医,对之恒哥的情况有些猜测,我很担心他,觉得这件事还是要禀告给您。”

闻言,阎川面色冷沉,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紧。

他怎么忘了,他这个儿媳妇,本事不小,留洋时学的是西医。

闵笙也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阎川,旋即默默退出厅堂,不敢再听接下来的话。

她虽然是阎川的心腹,但事关少督军,这种事还是少听为妙。

闵笙一走,阎川便把茶盏“砰”的一声搁在桌上,深深看着钱嬛:“你想说什么?”

钱嬛面含忧愁:“阿爸,督军府的事肯定瞒不过您,今早我院子里的江姨太上吊自尽,人险些没了,我赶过去探望,却遇到了之恒哥……”

话至此处,钱嬛顿了顿,面上忧愁更甚,还隐约带了些悲伤。

她道:“之恒哥对我横眉冷对,口口声声让我滚,怕我害了江姨太,可明明昨日他还温声细语,因我被歹人挟持绑架,吓得浑身颤抖,怎么会一夜之间判若两人?”

“我突然想到,之恒哥的情况,有些像美丽国西医中说的精神疾病,双重人格。”

“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人的身体里,却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性格。”

“我怀疑之恒哥就是这样的情况,而导致他变成这样的,应该就是那位江姨太。”

“您不知道,之恒哥为了她,甚至要强制我拿出这支千年野山参给她补气血!可这山参我一直都想着献给阿爸,怎么能给江姨太?因为这事,还惹了之恒哥不高兴。”

听到这里,阎川眼神更沉,一丝笑容也无。

钱嬛抬眸看了他一眼,眼底划过一抹讥诮,狗咬狗,一嘴毛。

她要做的,就是搅混督军府这一池水,没了钱公馆找到暗室这一出,害的阎之恒得了精神疾病,又哄得阎之恒心心念念,比他老子还重要的江朝颜,在阎川这里基本就没了利用价值,甚至可以宣告死刑,好感度瞬间降到最低。

在阎川活着的督军府里,没有阎之恒说话的余地,往后江朝颜的日子不会好过。

良久,阎川看向钱嬛:“你既提起了这个病,那可有根治的法子?”

钱嬛迟疑了一下,说道:“这种病目前没有什么特效药品,需要人为干预,最重要的,就是让两个人格之间相互交流与合作,研究他们作为一个整体。”

闻言,阎川一顿,神色深沉地思虑半晌,与钱嬛道:“之恒性子执拗,突然知晓此事他定接受不了,此事尚未有定论,不要进行干预指导,先顺其自然。”

钱嬛眸光闪动,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是,阿嬛知道了。”

看钱嬛这么乖顺,阎川反倒是没了脾气,瞥了一眼桌上的锦盒,神色缓和:“阿嬛有心了,不管之恒娶了多少女人,他心里最重要的肯定是你,你们感情和睦,给我生个孙子,比什么都强,至于后院那个江朝颜,你莫要理会。”

钱嬛听得心头冷笑连连,好个阎川,嘴上说的好听,实际权衡利弊,只因江朝颜是造成阎之恒疾病的根本原因,生怕她私下动手,这就已经开始敲打了。

不过她早有预料,否则也不会提及江朝颜是阎之恒患病的原因了。

阎川此人疑心病很重,她需要装作没心没肺,懵懂无知,才能换得安稳。

再者,副人格的阎之恒一心扑在江朝颜身上,她就算是不提,阎川也能瞧出来,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大方方,表现出完全不知道此事利害关系的样子。

她恭顺地点了点头,旋即道:“对了,阿爸,我们钱氏产业不少,像这支千年野山参,就出自‘承济堂药铺’的放山人,如今钱家没人了,我身为钱家女儿,自是不想家业就这样衰败,加上督军府用度花销也大,阿爸,我想接手钱家的生意,行吗?”

钱嬛垂了垂眸,语气温和诚挚,没有半分心眼,只等阎川发话。

翠珠站在钱嬛身后,满头冷汗,心里叫苦不迭,小姐真是糊涂了,钱家这时候就是烫手山芋,督军怎么可能让她去接手钱家的生意?

钱嬛倒是十分平静,她说的话含羞带怯,不好意思,实际话中透露出三个意思。

其一,钱家虽然没了,但钱氏留下的产业就像下金蛋的母鸡一样,源源不断来财。

其二,钱家人已经死光了,东家就剩了她一个,她有绝对的话语权。

其三,她已经嫁入督军府,和督军府是一条船上的人,赚来的钱自是不分你我。

阎川是个老狐狸,不可能听不明白,他重利,会答应的。

果然,听完钱嬛的话,阎川晦涩地抬眸看了她一眼,触及她清澈而期待的眼神时,半眯起眼,这样一个蠢笨的千金小姐,有什么说什么,的确不值得怀疑。

阎川看着钱嬛长大,对她的性格十分了解,别看她是留洋的千金小姐,实际骨子里很是和顺温婉,是旧时代女人特有的,这样的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会生二心。

从钱家覆灭,她前来哭哭啼啼,再到江朝颜入府,没有任何异样。

换言之,就算这钱嬛真是在做戏,也犯不着担心,一个没了后盾的女人,能掀起什么风浪?用她来给督军府赚钱,的确是个好主意,钱氏商行那些骨头硬梆梆的死忠,也唯有钱嬛能调遣一二了,那可是钱生钱的生意,没有人会和钱财过不去。

思及此,阎川脸色温和了许多。

他站起身走到钱嬛面前,笑道:“钱氏生意遍布丰城,你能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不愧是我阎川的儿媳,好,放手去做,遇到什么麻烦,尽管来和阿爸说就是。”

钱嬛听完,忍不住弯了下眸子,福身道:“多谢阿爸!”

一支千年野山参,达成所愿,算是物超所值。

离开了督军院落,翠珠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小姐,我都要吓死了!你不害怕吗?居然还和督军说了那么多?姑爷他,他真的有那个什么病?”

“你问这么多,我回答哪个?”

“翠珠,在这人吃人的督军府,你要少看,少听,少问。”

“战争才刚刚开始,往后的日子,会更加如履薄冰。”

钱嬛回眸看了一眼督军院落,笑意不达眼底,漂亮的狐狸眼中深蕴着动人的光芒,却又透出犀利的锋芒,她这人,最喜欢迎难而上。


*

后院,江朝颜住处。

“王妈,你再去看看,之恒怎么还没回来?”江朝颜穿着丝绸睡衣,在地上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担忧,她听闻阎之恒出去找失踪的钱嬛,至今未归,她有点担心。

这里可是枪林弹雨,人命如草芥的民国,子弹不长眼!

这么想着,江朝颜又有些怨愤钱嬛没事找事,真要是牵连到阎之恒,那她就要当寡妇了,在督军府成为寡妇,单单是脑海中划过这个想法,江朝颜就浑身打颤。

她转头看见王妈迟疑着没动,不由恼了:“王妈!我让你去看看少爷回来没有!”

王妈一看江朝颜生气,忙道:“是是是,这就去,这就去,您呐,消消气儿。”

督军府其实明令禁止打听老爷少爷的行踪,但她毕竟也照顾江朝颜一段时间了,对这位小姐的脾性也算是了解,说得好听些是不畏权贵,新鲜活泼,说难听点就是不懂变通,有啥说啥,这样的人倘若不是入了她家少爷的眼,在丰城大舞厅是活不久的。

江朝颜看王妈点头哈腰的模样,心里不由生出愧疚。

她可是国旗下生长的三好青年,怎么才穿越这么久,就已经开始对着佣人吆五喝六了?老时代封建真是害死人,她可不能被同化,变成一个奴役人民的人!

思及此,江朝颜就朝王妈露出一个歉意的笑,柔声道:“对不起啊王妈,我就是太担心了,丰城潜藏着不少东洋人,万一之恒……我不是故意凶你的,你能原谅我吗?”

王妈是老油子了,又了解江朝颜脾性,忙笑道:“哪儿有主子给咱们这些底下人赔不是的道理?小姐,您实在是心太软了。往后这府里里里外外的事务,您不免要插手一二。少奶奶毕竟是留过洋的,有文化,见多识广,可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人。您可得挺直了腰板,若不然,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呢?”

听着王妈的谆谆教导,江朝颜有些不服气,事关尊严,她好歹也是大学毕业,英语四级,在民国要找个体面工作也不是难事,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土著?

她咬了咬唇,梗着脖子道:“我也是上过学的,她不见得比我强。”

闻言,王妈嘴角一抽,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没接话,安抚道:“小姐请稍候,我这就去门房那边探听探听,瞧瞧少爷是否已经回府。若是少爷已经归来,我便寻个由头,差小厮去给您通报一声,让少爷过来您屋里。”

虽然江朝颜脑子不太好使,但王妈还是很看好她,毕竟生了一副男人看了就走不动路的身子,嗓子又娇柔,唱出来的曲儿新鲜,最重要的是,她可是少爷第一个女人!

据她所知,自新婚夜,少爷少奶奶就没圆房,这事儿在府里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也是,哪个女人能沉心静气,在家破人亡时和男人做那档子事?尤其是父母都是自家男人带兵去清剿的,别说经历了,就单是想想都觉得喘不过气!

这么一想,王妈对钱嬛不由得佩服万分,少奶奶碰上这事还能正常出来走动,还要重新接手钱家的生意……想想都厉害,不愧是喝过洋墨水的千金小姐。

王妈脚步匆匆,还没过门房,就听到了来往小厮的议论声。

这一听,王妈脸色微变,拉住一人道:“你们说什么?大少爷回来了?”


闻言,钱嬛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被翠珠搀扶起来。

她朝阎川垂了垂眸,轻声道:“多谢阎伯伯顾念旧情,那江小姐的事?”

阎川扫过钱嬛,这些女人之间拈酸吃醋的小事,他本不欲理会,但到底亏欠钱嬛,便沉吟道:“今日,让李副官去丰城大舞厅把人给赎回来就是。”

钱嬛笑了,狭长的狐狸眼里是细细碎碎的光。

在接连提出两个要求后,钱嬛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小声道:“阎伯伯,能否求您,给我阿爸阿妈置口薄棺?我虽是阎家媳,却也受他们养育多年,恩情不敢忘。”

阎川摆了摆手:“此事你无需担忧,本就是我亏欠了伯贤兄,他的身后事我自会打理,阿嬛若是没什么事,近日就不要出府了,以免被丰城百姓看到,惹祸上身。”

钱嬛垂眸,朝阎川福身道:“阿嬛明白,多谢阎伯伯成全。”

钱嬛姿容清绝,眉眼精致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言语温和,举止优雅,进退有度,一袭旗袍勾勒出纤细的腰肢,行礼时盈盈不堪一握,折成好看的弧度。

阎川虎目扫过,微微一顿,心中也不由感慨,丰城第一美人果真名不虚传。

上天厚待钱家,不止养出的儿子个顶个优秀,就连女儿都是捧在手心长大的明珠。

钱嬛名门闺秀,知书达理,姿容不俗,又是去西洋留过学的,整个丰城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优秀的姑娘,能为儿子迎她回来,也算是阎家幸事,只要她放下钱家之事,安安心心在阎家当少奶奶,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他自会给她留下一席之地。

离开督军院落时,钱嬛脸上笑意敛去,漫不经心拂去裙摆上的褶皱。

论演技,她还真没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还是演过一次的人。

剧里,她也来求了阎川放过哥哥,葬了父母,后者嘴上应的痛快,可背地里却仍是追杀着她的几个兄长,还把她的父母扔到了乱葬岗,这些都是剧情里发生的,后来通过江朝颜之口知晓,算是一个虐点,不过,即便如此,样子还是要做的。

她要扮演好钱嬛,不能叫人看出端倪,否则第一个除掉她的就是阎川。

翠珠憋了一肚子话,刚一离开,便皱着眉,小声道:“小姐,您怎么能恳求督军帮姑爷纳那个女人入府?这不是平白给她长了脸面?而且姑爷本就……这督军府未来岂不是都要由一个舞女说了算?小姐,您还是那么心善,处处为旁人考虑。”

说着说着,翠珠眼底又湿了,往日还有老爷少爷给小姐做主,日后呢?

钱嬛斜睨翠珠一眼,眼尾略略上挑,勾魂摄魄,轻嗤道:“心善?”

心爱的女人,以妾室姨太太的身份被纳入府中,不管是对阎之恒,还是对穿越人士的江朝颜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她明面上似为两人着想,实质上会怎么发展呢?

剧里并没有这一遭,“钱嬛”虽与阎之恒决裂,可还做不到替丈夫纳妾。

*

一整日,阎之恒都没有回督军府,像是全然忘了刚娶了太太。

钱嬛也不在意,晚间时候,夕阳正好,她坐在房里,拉着翠珠,郑重其事道:“翠珠,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是非常非常庄重的事,你能不能答应我?”

看着钱嬛严肃的表情,翠珠整个人站得笔直,眼珠子都不敢乱瞟:“小,小姐,说什么帮忙?我从小就被卖进钱家,一直跟着小姐,您有什么事,我哪儿有不应的?”

钱嬛满意颔首:“好,那你要保证,一定要真诚,且心无旁骛。”

翠珠更紧张了,点头如捣蒜:“小姐放心!翠珠对您绝无二心!”

钱嬛深吸一口气,盯着翠珠的眼睛道:“那你现在和我说一句话。”

“?”翠珠不解,刚要开口,就听钱嬛眉头紧锁,眼神略有些闪躲。

她轻咳一声,说道:“翠珠,你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一句‘您不是一个普通人,您的身上流淌着神秘的血液,您,就是心软的神’!”

闻言,翠珠瞪圆了眼珠子,一脸诧异地看着钱嬛,旋即神色严肃地小声问道:“小姐,您身上流淌着什么神秘的血液?这是咱们钱家的秘密吗?”

看着翠珠认真的表情,钱嬛都险些没绷住,果然,和民国老古董说这种中二的话,他们根本理解不了,甚至还当真了,虽然这话原本就是真的。

没错,这句神秘的箴言,就是言灵师一脉增加寿命的办法。

这句话需要由旁人来对言灵师说,会增加一定量的寿命。

搁古代,随随便便披个国师的名头,寻个千五百人说出来,兴许很容易实现,但搁在现代,那就是羞耻又中二的话了,最要命的是,说话的人必须非常虔诚!

但凡不是真心实意说出这句话的,就没有效果,只会是一句调侃的笑言!

自从民风开放,网络盛行后,言灵师一脉就过得越发艰难,因为没人会真诚地说出这句话,纵然一些名流求到言灵师面前,可面对这句中二的话,压根没办法心无旁骛。

但民国战乱不休,到处都是可怜人,她要是以一个“活菩萨救世主”的身份来拯救普通老百姓,他们一定会相信她,这也是她觉得还能挣扎求生一回的主要原因。

所以,她有个伟大而庄重的事业,那就是投入到“圣母”行列中,济世救民!

“翠珠,你只需要一字不差,和我说出这句话,其他的不必多问。”

钱嬛回了一句,旋即盯着翠珠,眼睛都有些灼痛,她希望能得到一个完美的答案,这意味着她的计划能不能顺利实施,毕竟,翠珠已经算是她身边最忠诚的人了。

倘若翠珠都没办法心无旁骛,真心诚意对她说出这句箴言,那她就准备摆烂了。

翠珠看钱嬛眼神复杂,也不敢怠慢,认真与她说道:“小姐,‘您不是一个普通人,您的身上流淌着神秘的血液,您,就是心软的神’!”

这句中二的话从翠珠口中说出,竟还真多了几分严肃与庄重。

翠珠说着,握住钱嬛的手:“小姐别怕,往后不管发生什么,翠珠都会陪着您的。”

在她话音落下,钱嬛就察觉到一种奇妙的感觉自灵魂中弥漫而出。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一片荒芜的赤地,在一瞬间多出了许多郁郁葱葱的颜色,那是一种名为“生机”的力量,充斥灵魂乃至四肢百骸后,令钱嬛心旷神怡。

她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乌黑的瞳仁里映照着翠珠认真虔诚的表情,她眸中蕴光,反手握住翠珠的手,声音里透出点点不自胜的喜意:“翠珠,我也会护着你的!”

虽然刚穿越时,翠珠于她而言就是个陌生人,但往后,感情可就不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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