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小白花陆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当时只道是寻常小说》,由网络作家“717杨枝甘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我是打算对你说的,可那天,你在彤贵妃那里,不,是皇后那里。”她弯起眉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他握着床沿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里也带了颤抖,是压制不住的怒意。“就是因为这样?你当我是什么?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你凭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告诉你,你就不要去雨露均沾了么?告诉你,你就不用再去静安宫抱着画像悼念我娘亲了么?告诉你,你就不用看着我的脸心里想着我娘亲了么!”“放肆!”被对方记起了怒意,君慕然猛地一掌拍在墙壁上。她却不理会,“我娘亲已经死了,而我却活着,可你为了她留下的东西,放弃了我的孩子。”“朕没有!不是这样的!朕是喜欢你的!”君慕然猛地怒吼出声,却得不到来人的回应。“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你们这么一群人太吵了,吵得我...
《当时只道是寻常小说》精彩片段
“哦,我是打算对你说的,可那天,你在彤贵妃那里,不,是皇后那里。”
她弯起眉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他握着床沿的手微微颤抖,声音里也带了颤抖,是压制不住的怒意。
“就是因为这样?
你当我是什么?
我是这个孩子的父亲!
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
告诉你,你就不要去雨露均沾了么?
告诉你,你就不用再去静安宫抱着画像悼念我娘亲了么?
告诉你,你就不用看着我的脸心里想着我娘亲了么!”
“放肆!”
被对方记起了怒意,君慕然猛地一掌拍在墙壁上。
她却不理会,“我娘亲已经死了,而我却活着,可你为了她留下的东西,放弃了我的孩子。”
“朕没有!
不是这样的!
朕是喜欢你的!”
君慕然猛地怒吼出声,却得不到来人的回应。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安静安静,你们这么一群人太吵了,吵得我睡不安稳……”她淡淡开口,对着那冷峻的帝王下了逐客令。
……三日后,她抱着那把长剑,来到了紫宸宫的门口,她要走了,这次便算个诀别。
可是她没有见到他,只见到了身着睡服的新后林梓彤。
她说她是来传话的,皇上昨日操劳过度,不见。
闻言,她却释然一笑,也罢,见了也只会让她徒添伤感。
在去往祭祀院的路上,她一面走一面想,竟断断续续,响了那么多年的事。
她想起当年有个少年踏月而来,风光霁月,宛若天人,对年幼的她问了一句,“要不要跟我走?”
然后她又想起,年幼的自己抱着抱着那把剑走在后面,白衣少年走在前面,不厌其烦的跟她讲着大道理。
又想起,海棠花开满山头,他牵起她的手,对她说“姝儿,我许你一世无忧。”
也许,君慕然是喜欢她的,但也只是喜欢,不是爱。
他的那份爱,毫不吝啬的,全部给了她的母亲。
于是,她一路哭哭笑笑的,走到了尽头,看见了那尊巨大的镇国宝鼎。
天降流火,百姓苦不堪言,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杀了国师,导致九鼎无人镇守。
她虽不知镇守宝鼎之法,却也是知道以皇族之血祭祀宝鼎这样一劳永逸的法子。
其实,早在杀了国师那刻起,她便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只是,那时候的她,还放不下君慕然。
她立在宝鼎之上,眼见着祭司们一个个向她冲来,有些迟疑的开了口,“告诉君慕然,如果有来世,不要来找我……”话毕,便纵身一跃,跳入了宝鼎之中。
那宝鼎似乎是一个无底洞,周遭都是锋利的刀刃,削骨削肉。
“姝儿,不要!”
君慕然赶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发了疯的冲向那宝鼎,却也只抓住她的一寸衣角。
祭司们拼死抓住君慕然,眼看着那宝鼎散发出血红色的火光,直到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没有了动静。
宝鼎里的人儿已然化成了一滩血水。
很多年前,月儿曾同她说过,她是个懦弱的人,她的那颗心,苏浥尘要了,她便给了,毫无还手的念头。
可却不知,这不是懦弱,这是害怕。
月儿说,若是她被人夺去了心肝,哪怕抢不回那颗心,也要与他讨要个说法。
可当每每受了月儿的撺掇后,她真的决心要去找他的时候,身上却是如坠千斤,竟是连一步都迈不开了。
于是,她便也习惯了。
感情之事,自来讲究你情我愿,强求不得。
情来便上,情伤便逃,若是逃不过,宁愿两两相忘,就此放过彼此。
就像是当年,她还与苏浥尘在一起的时候,她曾问过他,“如果我们最后不能走到一起,那我会不会像爱你这样再去爱别人?”
苏浥尘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大概是觉得她比较蠢钝吧。
他举了一个例子。
“就像你一直爱吃那桂花糕一般,没有了桂花糕,你还能有梨花糕,玫瑰糕,再不济,海棠花蜜也是你唾手可得的,便不必偏执于此。”
“可是,其他那些我固然爱吃,全部都吃完了,终究还是会想念桂花糕。”
他轻笑一声,指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那我问你,你吃不到桂花糕,会死么?”
“不会啊。”
她老实回答道。
“这不就是了,吃不到桂花糕又不会死,那便就没什么,人生在世,凡人尚且能够得过且过,何况我们神仙,寿命不知比他们长了多少倍,若都是如你这般计较,岂不是会活的很累。”
苏浥尘说这话的时候,是抬头望向天空的,并没有留意到身边的她。
她低头悄悄揩去了眼角的泪珠,在心中喃喃道,“可桂花糕就是桂花糕,是什么都替代不了的。”
于是后来,她才知道,说什么得过且过,不要计较,其实苏浥尘才是最计较的人,他等了妃颜几万年,仍然没有一刻放弃过要为妃颜聚魂续命的念头,也许在苏浥尘眼里,只有云妃颜才是他的桂花糕,自始至终,从未改变。
而真正不计较的人,才是她云静姝。
……躺在摇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随手捏了手边一只拨好了壳的鲜荔枝,扔进嘴中,大快朵颐。
云静姝半眯着眼睛,耳边听着厨房里不断传来的菜刀声,鼻尖闻着饭菜的香味吞了吞口水,她拉长了调子询问正在厨房里洗手作羹汤的君慕然,“还没好啊?”
“马上就好了。”
厨房里传来有些焦急的男声,“你旁边的桌子上我放了些鲜荔枝,你先吃些垫垫底。”
自从被君慕然捡回他的中天仙境,云静姝便就留在了这里,开始了她和君慕然的“试用期”。
不得不说,君慕然的确是一个好男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关键是每日看着他那副俊俏容颜,她也能比平日里多吃下一碗饭。
君慕然包揽了她的一切,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却又怕掉了,含在口中,却又怕化了。
惹得众仙娥纷纷嬉笑,她们中天仙境终于要迎来一位神后了。
云静姝每天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整日里就是吃吃睡睡,玩玩乐乐。
白天,君慕然做自己的事,她便看着他做事。
而到了夜里,君慕然便会将她搂在怀中,陪她看着天上的星星月亮。
他喜欢搂着她,她也就依了他,任由他环抱着。
她常会不由自主的看他睡觉时的模样,其实他睡觉的时候与平日里并无二致,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边,似乎是很满足的样子,竟像个孩子一般。
夜里,她常常会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的男子龙袍玉冠,与他长得一模一样,他常常会在皇宫中的某处,盯着一副画像流泪。
这样的梦来来回回的做过很多次,却始终无法看清那画中之人,即使是看清了,后续也发生了很多事,她一醒来,却又是什么都不记得。
他用的香是松香,云静姝就喜欢紧紧挨着他,她喜欢这味道,每日鼻尖萦绕的香气,就像是有魔力一般,能让她忘记许多烦忧之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那日,她突然从床上惊醒,耳边传来司月急切的声音。
“小姝,我可终于找到你了!”
司月似是感知到她身上的符纸有异,才用了千里传音之术找到她。
实际上,她并不知道,这声音已然在天地间寻觅了许久,好不容易借得那天地镜,才发现她竟置身于如此隐蔽之地。
司月的声音里,急迫且带有了怒意,“云静姝,你给本上神死哪去了,你忘了过几日是什么日子了么,还不快给本上神滚回你的花邸来!”
突然想起这件大事,云静姝心中开始慌了,在这中天仙境待了许久,竟是连这头等大事也忘却的一干二净了。
她不忍心吵醒他,亦不想连累他。
不告而别。
功力已经恢复了个大半,念了个仙诀,便往她花邸处飞去。
……花邸内,司月早就候在门前,等着云静姝一进门,便要当头棒喝。
“云静姝,你是不是想死啊,消失了这大半个月,可让本上神好找!”
刚进门,眼见坐在大殿中央的司月便向门口处扔过来一个酒盒。
幸亏她闪的及时,不然砸也能将她砸个半死。
“月儿,你听我解释……听你解释,你一个人跑到那中天仙境干嘛去了,莫不是和那中天王在一起逍遥快活了?”
听到这句,云静姝没有言语,只是低眉浅笑。
看到这一幕,司月也算是明白了。
她敛去心中的怒火,转而却忽的平静了下来。
司月叹了一口气,深深的道,“你,是不是对那中天王动了情?”
她动情了么?
她也不知,只是每日睁开眼就想去寻找那人,每夜合上眼,梦里梦到的也是那人,她是真的动情了吗?
云静姝抿了抿嘴唇,淡淡道,“我已经忘情绝爱几万年,又怎会对一个萍水相逢之人动情。”
司月却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继续道,“你那内丹不归,你便不能动情。
那里毕竟只是一张符纸,经不起折腾。
这几日,我已感觉到你那片符纸偶有颤动之意,你若是还想活命,要么就去把内丹抢回来,要么就躲在你这花邸中。”
听到这话,她便也是沉默了,“月儿,我……”司月不等她说完,换上严肃的表情继续说道,“小姝,你忘了当初我们是怎么把你从鬼门关抢回来的吗?
这世间的情爱,你是半分都沾染不得的,我知这对你对他都很残忍,可是……可是,我保命要紧……”云静姝接过话,脸上却像是寒冬里的枯草,毫无生机。
“过几日,便又是天劫。”
“小姝”司月忽的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肩,“不要怕,过几日的天劫,我陪你一同渡过!”
陆渊恢复记忆后。
尽管陆妈妈一再向我保证,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
可是许枝的存在,就注定了不可能和原来一样了。
于是。
我找陆渊谈了谈,问他对许枝是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他真的变心了,我可以退出。
那时的陆渊想立即给我答复,我却制止了他。
我怕他以后会后悔,所以给了他三天的时间考虑。
三天后。
他失踪了。
沈家的人打探到他回到了渔村。
我明白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正巧我的画送去国外参赛,被一位知名的艺术家看中,打算收我做学生。
我便打算出国,决定用时间抚平一切。
所以。
在陆渊浑身湿透的敲响我公寓的门,突然向我求婚时。
我愣住了。
他说:失忆时的那些荒唐事已经过去,重要的是未来。
他说:若白,你愿意和我奔赴那个未来吗?
我答应了。
于是,一场仓促而荒唐的婚礼开始筹备。
我望着日历,满怀期待的等着正式嫁给他的那一天。
可那一天永远不会来了。
我没有等陆妈妈醒来,就先行离开了。
我回了家,想忘掉陆渊,好好的睡一觉。
却发现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花园里的洋桔梗,是他亲手种下。
贴满书房的照片,是我们一起的回忆。
还有他第一次从我的礼物,摆在床头柜,最醒目的位置……心再次钝痛起来。
一股莫名的恶心感涌上,我趴在洗手台上吐了个昏天地暗后,叫来了佣人。
把这些东西全部扔掉,还有花园里的花,让人拔了吧。
尽管我不想打听陆渊的事。
可他和许枝的消息,还是通过旁人,一丝不漏的传到我的耳边。
陆渊执意要和我退婚,陆妈妈气急攻心,身体情况一落千丈。
本以为这会让他有所收敛。
却没想到。
他直接将退婚书寄到了我爸妈那边。
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陆沈两家的合作,也迎来了终止。
爸爸让我去陆氏,把终止合同拿回来。
这几天我也发现自己身体有些不适,我本意是拿了就走,顺路去医院检查一下。
刚一到,就和许枝撞了个正着。
她看见我,局促的攥紧了衣角。
秘书撞开她,热情的将我迎进陆渊的办公室。
沈小姐,您在这稍后,陆总还有五分钟结束会议。
说着,她回头不满的瞪了许枝一眼,愣着干嘛?
还不赶紧倒杯水来!
我正要开口拒绝。
许枝却已经垂下头,委屈的咬了咬唇,转身去了茶水间。
很快。
她端着一杯水回来,走路时没注意,一个趔趄,摔碎了杯子,水撒了一地。
秘书登时怒了。
甩了她一耳光。
我惊愕的看着秘书。
沈小姐,您别管,有的人啊,年纪轻轻不努力,净想着攀高枝,不吃点教训,她认不清现实。
听到秘书的话。
我不由得疑惑,陆渊把许枝安排在身边,没跟公司的人说清楚,就任由流言蜚语肆虐?
正思索,许枝突然开口:沈小姐,看我被教训,你很开心吧?
明明我才是阿渊喜欢的人,可没有人相信,他们都以为是我下贱,恬不知耻引诱阿渊……她抬起头,不再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而是冷笑一声:可惜,外人再怎么说,也丝毫动摇不了阿渊的心。
她在炫耀。
炫耀纵使别人再如何看低她,陆渊始终爱她。
而我。
看似拥有了一切,实际是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我笑了笑。
眼底却是彻骨的寒意,挑眉审视的看着她。
许枝倔强的与我对视。
我勾唇。
原来陆渊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摔了杯子也不会收拾的人啊,真没教养。
一瞬间。
许枝小脸煞白。
我大概是明白她的想法的,纵然所有人都觉得不般配,她也是想努力追上陆渊的。
就像过去的陆渊,追逐我一样。
不过看着她缓缓跪下,拿过抹布打算一点点擦干的模样,我皱了皱眉。
我没想让她这样。
正要伸手拽她起来,一股强力猛地推向一边……我向旁边摔去,小腹正好撞到茶几的拐角,一股剧痛冲上脑门。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和枝枝无关,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管你是沈若白李若白王若白,统统要付出代价!
我听到陆渊愤怒的咆哮,想开口,眼前却阵阵发黑。
小腹传来的痛让我冷汗直冒,腿间却有温热的液体流淌而出……耳畔传来秘书尖锐的叫喊:沈小姐,沈小姐流产了!
谁流产?
我吗?
我抚上小腹,感受着不属于我的另一股心跳,缓缓的停止了。
君慕然一身血衣已经分不出颜色,只余满身血红,剑被他握在手里,泛着清冷的华光。
他倒在那山路之上,嘴里似乎喃呢着什么,云静姝急急忙忙冲过去,却看到他另一只手放在怀里紧紧的握着,她伸手去拉他,听他虚弱的唤着她的名字,一声一声,分外揪心。
“姝儿……姝儿……”苏浥尘在她身后追来,看见浑身是血的君慕然,也是一惊。
她觉得眼前一片朦胧,颤着手去扶他起来,他却已经是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
怕是几万年都没这么害怕过。
苏浥尘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背起昏迷不醒的君慕然冲进院落,然后一个劲儿给他输着仙力。
眼看着那些仙力输进去,却好像滴水入海,进去了,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苏浥尘上前来拉她,同她道:“小姝,你冷静一点。”
可她却听不进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君慕然必须活下来,他一定要活下来。
苏浥尘的声音在她耳边渐远,她只看得到眼前这一人,浑身染血,却仍旧这般绝代风华,恍若天人。
想起他几次三番的救她,照顾她,想起他小心翼翼的乞求她不要再不告而别,想起他曾一遍又一遍和她说:“我等你,我等你。”
于是,她终于停止了一切行动,一把把他抱在怀中,呜咽出声。
苏浥尘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过了半晌,忽听见他猛地喊出声来,“小姝,快,快把那还魂草取出来!
他还有救!”
闻言,她忽地一抬头,便看见他从君慕然的怀中,取出了两株还魂草。
那瞬间,她大喜过望,赶忙道,“快,快给他吃下去!”
“嗯!”
苏浥尘答应了一声,便强行扳开他的下巴,想要将其中一株给他吃下去。
云静姝的心已经提在了嗓子眼,抱着君慕然的手一刻也未敢放松下来,于是在那刻,她仿佛明白了平日里,君慕然也是这么抱的她,抱得那么紧,那么用力。
只因是害怕,害怕只要稍微一放手,那人就会从他怀里消失了一般。
“好了,好了……”她将脸埋在君慕然的颈间,轻轻叹息着,“我以后再也不会同你不告而别了,再也不会让你这般为我犯险了,只要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好好的陪你住在中天,看那潮涨潮落,只要你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余光瞥见他的怀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她拿出一看,竟是两尊小泥人,与梦里见到过的一模一样。
男的手执长剑,女的红衣白绫。
此刻,躺在怀里的君慕然忽的微微颤动了一下。
不知是听见了她的话,还是感受到了她的动作,他忽的开口,恍如清风徐来,“姝儿……嗯!
我在!”
她应了一声,握住她的手掌,十指交缠。
“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只是迟到了几日……”听到这里,她却是再也听不下去,也再也忍不下去,头埋在他颈间大哭了起来。
声旁有一人一直站着,不肯离开,就这么静静看着他们两人。
苏浥尘没有说话,云静姝也没有再看过他一眼,只是看着怀中的男人,静静的守着他。
君慕然大概是伤势过重,之前也是强撑到现在,一连便又晕了过去。
于是,也没有急着将他带回中天,亦或是海棠花邸,便在苏浥尘这里,小住了两三日。
……“喂,你干嘛,这可是本仙尊的地盘,由不得你乱来!”
“本神尊也是看这些风铃碍眼,替苏仙尊清理清理。”
“你够了君慕然!
我让你放手!
你放不放!”
“苏浥尘,我若是说不放,那又如何?”
话还未说完,苏浥尘便一个飞身上前,与君慕然扭打做一处,如今他二人手中正抢夺着一串风铃,而风铃下方还拖着一张纸条。
看见这个场景,云静姝似乎也懒得管了。
住在苏浥尘这里的几日,他们一位神尊,一位仙尊,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花神,贸然上前还不是轻易成了炮灰。
看来还魂草的功效真的不是吹的,便是在五六日前,还要死不活的两人,如今竟也生龙活虎了起来。
“这是小姝亲手挂上的风铃,你给我把它放下!”
面对早已飞的老远的君慕然,苏浥尘气得上下两排银牙搓的直响。
云静姝本也只是坐在小院里晒着太阳,忽然头顶上飞过一个火球,吓得她立刻从躺椅上坐起。
“你们两个闹够了没!”
好家伙,她也只是想要安安静静的晒个太阳,刚躺下没多久便看见这次的恶性斗殴事件,难免一脸黑线。
天上打的正欢的两人,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只见那两人气喘吁吁站在云端,其中一人手执长剑,指着面前的男子。
而另一男子却一手轻摇折扇,一手把玩着手中的风铃,这二人的动作,皆是一派风流倜傥,英姿飒爽的好模样。
“姝儿年少无知,留在这里的胡乱涂鸦,白白占了苏仙尊的好地方,如今,我便替姝儿拿回这碍事的玩意儿!”
“你放肆,快将风铃放下!”
眼见苏浥尘便又一个火球飞过来,君慕然手向后一摆,那串风铃便直直飞了出去,瞬间跌落在百丈外,应声而碎。
“哦?
对不住了,一不小心就不见了。
仙尊若喜欢,本尊赔你一个便是……你……你无耻!”
苏浥尘合起掌心,便又是一个火球飞过去,抬眼望向两人身后,一片茂密的草地瞬间被燃为灰烬。
“你们二人都给本上神住手!”
若是再让他们继续下去,恐怕不用等仙帝来问责,土地公公那怨恨的小眼神也能将她杀死。
谁让这里就属她最弱呢,神尊和仙尊大人可是一般仙惹不起的。
“姝儿,你也看到了,他欺负我……”君慕然最先飞到他的身边,抱着她的衣服蹭了又蹭。
紧接着,眨眼间的功夫,苏浥尘却一剑劈过来,将她的衣袖劈成了两瓣。
“放开你的脏手,休想吃小姝的豆腐!”
“啊!
苏浥尘,你赔我提花薄烟纱雨花锦精制的祥云纹纱裙!”
因着在国外的名气,我被邀请在会馆中心举办画展。
随着一幅幅画作被挂起。
徐梦不免感慨道:陆渊丢了西瓜去捡芝麻,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看了她一眼,不理解她这个感慨从何而来。
她继续道:不过我挺好奇的,你真的彻底放下陆渊了吗?
我可跟你说,这三年他过的不是很如意,就这一年多来,给沈家送了不少生意。
你实话跟我说,要是没有秦越,你和陆渊破镜重圆的概率,大不大?
我走到成名作《自渡》面前。
缓缓开口:当时画这幅的时候,我心里是有恨的,但画完就不恨了。
我总不能一直困在过去,把无限的未来都搭进去吧?
听我这么说。
徐梦懂了。
无论有没有秦越,我既然走出来了,就不会回头!
本以为陆渊知道我有男朋友后,以他的骄傲,不会再纠缠。
却没想到,会接到他的电话。
我走出会馆中心。
陆渊靠着他的车,站在门口,见我走来,眼前一亮,挥了挥手。
妈这几年身体更差了,总是时不时的念起你,今天是她生日,你就当满足一下寿星的愿望,去我家吃顿饭吧。
我可以对陆渊冷淡,却拒绝不了陆妈妈。
于是,我点了点头。
陆渊见状,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下来,忙为我拉开副驾驶的门。
我看了他一眼,坐进了后座。
他顿了顿,什么都没说,绕着去了驾驶座上。
车门锁上的时候,我不由得一愣。
自动播放的音乐是我三年前随手编写的,车载挂件是五年前我和他去元山寺求的护身符。
过去我很喜欢和陆渊聊一些生活琐碎。
他不会插嘴,但在我停顿时,又会及时的接上话。
可现在。
主动挑起话题的人变成了他。
你这三年变化好大,听说在国外开了很多画廊,真厉害。
对了,你那个男朋友怎么认识的?
知根知底吗?
我皱了皱眉,冷淡道:专心开车。
他顿住。
一路上,没再开过口。
车内唯有音乐声在流淌,我拿出手机,给秦越发去消息。
跟他解释了一下去陆家见陆妈妈的事,让他一小时后来接我。
车子停下。
我刚下车,就看见门口站着的陆妈妈。
阿姨,好久不见。
我上前两步,对陆妈妈微笑颔首。
她激动的握住我的手,眼神审视了我一圈,感慨道:瘦了。
别站门口了,进去聊吧。
陆渊走上来,催促着我们进去。
令我没想到的是,客厅里坐满了陆家的亲戚,曾经我都熟识,如今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而且,我视线环视一周,没有看到许枝。
若白更漂亮了。
出国一次,长出息了不少,哪像我家那个,现在还只知道追星呢。
明明陆妈妈才是主角。
所有人的话题却始终围绕着我。
我轻笑道:都是小打小闹,今天来的仓促,没准备礼物,改天我亲自画副画送过来,祝阿姨生日快乐。
你亲自画的画,那必须裱起来好好珍藏。
陆渊主动插话,对我温柔一笑。
他的态度……让我有些拿捏不准。
要说接机刚见面时,他对我还有些拘谨,那现在就表现得太自然了。
就算我们三年没见,就算我们还是朋友,也不该这么的……暧昧和主动。
我没有回应,他也不介意,自顾自的继续道:我看你在会展中心举办画展,有兴趣开画廊吗?
我手里倒是有几个合适的,改天我们一起去看看?
话音刚落。
我注意到陆妈妈投来鼓舞的眼神。
其他亲戚们,也都笑的很微妙。
我客气的笑了笑。
行啊。
许枝一起吗?
说起来,今天怎么没看到她?
气氛瞬间变得寂静。
陆渊眼中划过一丝不耐。
她有事,没在。
敷衍的态度,连遮掩都不屑。
我不知道这三年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曾经那为爱奋不顾身的陆渊,连提都不愿意再提。
但这些已经与我无关了。
可偏偏这时候。
许枝从门外走进来,她脚步仓促,面色焦急。
一踏进客厅,眼神环顾一周,最终定格在陆渊身边的我身上,她脸色白了白,像是弱不禁风般颤抖了一下。
眼神变得锐利,如临大敌。
我不解的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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