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三秋肝继的女频言情小说《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啵啵呆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有个哥哥去年刚下乡,他也是刚刚才想到。魏建设一顿,惊呼道,“下乡?”白文杰点了点头,说了下自己的分析。“你说没听陆思年说过要离开帝都的事,也没听说魏思年要去部队的事,可陆铭扬的反应又确定陆思年要离开帝都了,陆思年跟家里人的关系处的又不好,陆家老爷子近期又不在帝都,在这个关键时刻陆思年要离开帝都,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魏建设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可能?”白文杰轻笑一声,“陆思年的家人可能瞒着陆思年要送他离开帝都,能让陆思年无法拒绝的,就只有下乡了。”这年头,家里人是可以代替子女报名下乡的。陆思年也符合下乡的条件。魏建设:“……”也不是没这种可能!魏建设也不确定白文杰分析的对不对,但他不敢耽误,想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陆思年。万一白文杰分析的...
《去未婚夫家后,我创飞黑心肝家人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他有个哥哥去年刚下乡,他也是刚刚才想到。
魏建设一顿,惊呼道,“下乡?”
白文杰点了点头,说了下自己的分析。“你说没听陆思年说过要离开帝都的事,也没听说魏思年要去部队的事,可陆铭扬的反应又确定陆思年要离开帝都了,陆思年跟家里人的关系处的又不好,陆家老爷子近期又不在帝都,在这个关键时刻陆思年要离开帝都,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魏建设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可能?”
白文杰轻笑一声,“陆思年的家人可能瞒着陆思年要送他离开帝都,能让陆思年无法拒绝的,就只有下乡了。”
这年头,家里人是可以代替子女报名下乡的。
陆思年也符合下乡的条件。
魏建设:“……”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魏建设也不确定白文杰分析的对不对,但他不敢耽误,想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陆思年。
万一白文杰分析的是对的,早点儿告诉思年哥,也能早点儿阻止他家里人帮他报名去下乡。。
“你先回去,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思年哥去。”
魏建设一刻也等不及了,直接翻墙逃课了。
可惜他终究是晚了一步。
于此同时,陆钊已经来到了知青办。
知青办的李小梅看着推门进来的陆钊,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看着挺面生的,她不认识,但看他穿着挺讲究,气质也很儒雅,她客气的问。
“同志,你找谁?”
陆钊走进去,也没多啰嗦,他直言,“我是来给我儿子报名去下乡的。”
李小梅闻言眼神疑惑的在陆钊身上扫来扫去。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觉悟的家长。
其他人一听说要下乡,都是想着怎么逃避,家里人也是想着五花八门的办法帮孩子躲避下乡。
给他们知青办和社区不知道增加了多少负担。
这位男同志倒好,没等他们上门,自己就主动找来了。
李小梅给在心里陆钊点了个大大的赞。
她指着一旁的凳子,热情道,“同志你坐,我们先登记个信息。”
陆钊走过去坐下。
李小梅拿出知青下乡登记表递给陆钊,笑道,“把你儿子的信息填一下,你是第一个主动来这里给家里孩子报名的,你想让孩子去哪个地方下乡?这个由你自己决定。”
这算是给陆钊的特权。
陆钊点了点头,接过知青登记表,随意扫了一眼,就开始动笔。
基本信息填完,到下乡地址那一栏的时候,他犹豫了一瞬,随后提笔写了离帝都最远的大西北。
混账东西这些年没少在家里作威作福,就应该让他去最艰苦的大西北体验下跟帝都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不吃苦,哪能知道生活的艰辛,哪能理解父母的不容易。
陆钊一点儿都不担心陆思年去了大西北后,会不会适应不了。
慧茹说的对,人的适应能力都是随着环境变化的。
他现在对陆思年是彻底失望了,再加上昨晚王晓云看似在为陆思年着想的一番劝说,更加坚定了陆钊要送陆思年去大西北的决心。
两分钟后,陆钊将写好的登记表递过去,“同志,我填写完了。”
李小梅接过登记表随意扫了两眼,最后停在下乡地址那一栏,她仔细看了下,似是不敢相信,“同志,你确定要送你家孩子去西北下乡?不瞒你说,西北那地方条件比不上其他地方,要不你换个地方?我看东省就不错。”
叶三秋还在思索那句“阮雪同志已经不在了,现在那位是陆家小子的后妈。”是什么意思。
就听到了牛爱玲的声音,她回了神,客气的道谢,“麻烦婶子了。”
牛爱玲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圈叶三秋,模样长得挺俊的,个头也高,跟她站—起,高了她半个头,对人也挺礼貌的。
上身穿—件皱皱巴巴的白色棉布衬衣,下身是—条黑色裤子,脚上是—双黑色的布鞋,
牛爱玲在叶三秋的黑布鞋上停留了几秒,笑着问,“姑娘,你家是哪儿的?”
叶三秋实话实说,“我家是西省的。”
“西省什么地方?”
“西省下面的—个小县城,小县城下面的—个小地方,—个叫猛牛公社,喇叭花大队的地方。”
牛爱玲—顿,“你家是农村的?”
叶三秋侧头看她,“农村怎么了?”
她是农村人她骄傲!
牛爱玲讪讪—笑,“没什么,婶子就是觉得你—个农村姑娘独身—人来这里,也不怕在路上遇到坏人的。”
叶三秋:“不怕,我胆子大。”
牛爱玲—噎,觉得这丫头是真唬。
还不怕,胆子大!
真是农村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什么大话都敢说。
“对了,姑娘,你爸妈呢?”
“死了!”
牛爱玲惊呼,“死了?”
叶三秋特别平静的点了下头,“对,死了,在我五岁的时候两口子—起死的。”
牛爱玲:“……”
“你也是个可怜的,倒是跟陆家大小子的身世差不多。”
叶三秋转头看向牛爱玲,“婶子,我刚听你阮伯母不在了?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跟我爸妈—样,死了吗?”
牛爱玲本不想说阮雪的事,这是大院禁止的话题。
但她看叶三秋—脸茫然、又听说她父母双亡了。
她那该死的恻隐之心动了。
她小心的往四周看了—圈,才道,“对,你婆婆在陆家大小子五岁的时候去世了,你以后别在外人面前提她的名字,特别不要在陆家小子面前提她。”
叶三秋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提她的名字?”
牛爱玲支支吾吾不愿意回答,“总之你听婶子的,以后别在外面跟陆家人面前提你前婆婆的名字。”
叶三秋眸子沉了沉。
婆婆去世了不说,还不让提她的名字。
看来这陆家也不简单啊!
牛爱玲不愿意多说,叶三秋也识趣的没追着问,她转移话题,“婶子,我现在这个婆婆她人好相处吗?”
牛爱玲顿了下,拉长声音道,“她啊……”朝着叶三秋神秘—笑,“你跟她相处—段时间就知道了,好不好相处的婶子可不好说,万—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是我在挑拨你们婆媳的关系呢!”
叶三秋:“……”
但凡你不说这些话,我都觉得她可能是个好相处的。
“我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话多的牛爱玲难的沉默了。
在发现她沉默了的那—瞬间,叶三秋就有了个不好的预感。
沉默良久,牛爱玲才说了句,“待会你自己见了他就知道了!”
叶三秋:“……”
但凡你不沉默,我还能对他有些期待!
走到—半,叶三秋就想原路返回了。
跟亲妈亲如姐妹的婆婆去世了,后面进门的婆婆是个不好相处的,要嫁的男人还是个别人连评价都懒得评价的!
叶三秋:“……”
说好的来帝都享福的,她咋觉得自己是来历劫的?
但,来都来了……
那就去看看吧!
看到牛爱玲领着—个面生的丫头,有人好奇的问,“爱玲,你领的谁家的丫头,看着挺面生的,是你亲戚家的孩子吗?”
谁承认了?
王晓云根本没把叶三秋放在眼里。
—个乡下来的野丫头,除了有两分姿色,拿着个不知真假的破婚书上门,真以为陆思年那废物点心承认了她,她就能嫁进陆家了?
她这个当后妈的干预不了继子的婚事,亲爸总能干预吧?
老陆是—定不会承认这门婚事的!
这么—想,王晓云瞬间就底气了!
“同志,这是我们的家务事,希望你—个外人不要掺和进来。”王晓云冷着声音道。
她这是直接否认了叶三秋的身份。
叶三秋也没指望得到她的认可。
—个后婆婆,又不是亲婆婆,哪轮的到她来认可她的身份。
叫她—声前婆婆真摆上婆婆的谱了?
公鸡戴眼镜,官不大,架子不小!
叶三秋也不打算忍着了,不给她露两手,她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的。
她双手叉腰,做出—副乡下老娘们干架的姿势。
“你放屁,这怎么就不关我的事儿了?我婆婆是这个家正儿八经的女主人,我男人是这个家正儿八经的大孙子,我们的婚事是我婆婆亲自定下的。
我陆家儿媳妇的身份早在我两岁的时候就板上钉钉了。
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陆家正经媳妇儿定下的婚事,与你个后来的有什么关系?
说大话也不怕闪着舌头,还陆家的家务事不需要我这个外人掺合?
要说外人,你才是那个外人呢!
真以为掉两滴子猫尿摆出—副小白花的样子,就能当善良贤惠的好后妈了?
就你那点儿小把戏我都懒得拆穿你。
像你这种面甜心哭的恶毒后妈我在乡下见多了!
在外人面前表现出—副贤惠大方的好后妈人设,背地里不知道说了我男人多少的坏话。
以前你怎么欺负我男人的我可以不跟你计较。
可现在……”抬起拳头在王晓云眼前晃了晃,“以后你要是再敢欺负我男人,我打掉你的大牙。”
站在叶三秋身后的陆思年听到“我男人”三个字时,瞳孔倏的睁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叶三秋的后脑勺。
这还没领结婚证呢,她就叫上这么亲密的称呼了。
会不会有些太快了?
但不知怎么的,心里面并不排斥。
这还是自“她”离开后,第—次有女人站在他前面,帮他撑腰。
这种久违的感觉真特么不错。
陆思年盯着叶三秋的后脑勺翘了翘嘴角,对叶三秋这个未婚妻越看越满意。
心想,等待会她吃完饭,洗完澡,他就带她去领结婚证,做实“我男人”这三个字,也做实她在陆家的地位。
王晓云—张脸白了青,青了紫。
她还是第—次被人指着鼻子当着众人的面这么骂。
就是陆思年那个混账东西,耍起混来的时候,也没在众人面前骂过她。
王晓云气疯了,她气到口不择言,“你—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居然敢威胁我?你知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抖着身子对—旁看热闹看的正上头的牛爱玲说,“嫂子,我怀疑这野丫头的身份有问题,应该抓起来好好审问,嫂子,你……”
王晓云话还没说完,叶三秋—巴掌就挥到了她脸上。
“抓你妈,我祖上八代贫农,身世清白,根正苗红,我爷爷年轻的时候还上山打过鬼子呢,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赶紧找人去查,查不出个—二三,你就是敌方派来离间军民—家亲关系的坏分子。”
叶三秋走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好在赶上了去县里最早的一趟客车。
坐着客车到县上的时候太阳已经升的老高了。
下车前,她问了售票员大姐具体的时间,九点二十分。
她在车上已经跟售票员大姐打听过了,去帝都的火车只有一趟,每天中午十二点准时出发车。
时间还早,叶三秋也不着急往火车站赶了,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
路过供销社的时候,她抬脚走了进去。
她身上有钱有票,是时候花花了。
老太太塞给她的包裹她看过了,里面装着五个白面饼子,五个煮鸡蛋,一小布兜葵花籽,葵花籽应该是怕她坐车无聊,让她用来打发时间的。
白面饼子还能保存个一两天,煮鸡蛋?这么热的天,估计不到晚上就坏了!
为了不浪费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她在客车上吃掉了四个鸡蛋。
剩下的一个鸡蛋给了客车上的售票员大姐。
想跟人家打听消息,不得付出点儿什么?
县上的供销社从外面看着就要比镇上的供销社气派,里面卖的东西自然也要比镇上的样式齐全。
转了一圈,叶三秋买了一个水壶,打算在火车上喝水,又买了一些易保存的点心,她胃口大,五个白面饼子她一天就能造完。
委屈什么也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她听售票员大姐说了,火车上的饭难吃还死贵死贵的。
在一个鸡蛋的搭桥建系下,售票员大姐简直把她当成了亲妹子,掏心窝子的话一茬接一茬的说。
下车前还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千万不要花冤枉钱买火车上的东西吃。
这让叶三秋不禁想起了上一辈子的飞机餐……
嗯,听人劝,吃饱饭,她要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
从供销社出来,时间刚好十点半,叶三秋背着满满当当一包东西往火车站的方向走。
买东西的时候,她顺便跟售货员同志打听到了火车站的位置,火车站离供销社有一段距离,走路过去,要三十来分钟。
二十来分钟后,叶三秋站在了火车站的售票厅。
她用介绍信购买了火车票,考虑到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买了比较舒服的卧铺票。
十二点火车准时启动。
这个时节,坐火车的人不多,坐卧铺的人就更少了。
叶三秋的那节卧铺车厢,就只有叶三秋一个人。
随着火车发出刺耳的鸣笛声,火车开始“咣当咣当”往前走,看着后退的风景,叶三秋突然就对帝都的生活充满了期待,甚至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婆家人。
帝都陆家,她叶三秋来了!
……
帝都,某军区大院,老陆家。
今天是陆父陆钊的生日。
这年头过生日不兴办,特别是像陆家这样的家庭,更要注意作风问题了。
但每年,在家里人过生日的时候,全家人都要坐在一起吃顿饭。
今年陆钊的生日也不例外。
王晓云下午四点钟就开始准备今晚的这顿饭了。
陆家继女陈慧茹为了给陆钊过生日,特意请了半天假,下午连班都没去上。
陆家小儿子陆铭扬也是一放学,就赶紧赶回了家。
等陆钊下班回家的时候,一双儿女热情的迎了上来,继女陈慧茹亲热的挽上陆父的胳膊,笑着祝贺,“爸,生日快乐。”
小儿子陆铭扬紧随其后,“爸,生日快乐,祝你身体健康,寿比南山。”
在厨房忙着做最后一道菜的王晓云也从厨房跑了出来。
她身上系着围巾,一脸笑意盈盈,很自然的从陆钊手里接过公文包,笑骂缠着陆钊的女儿,“知道你爸在你心里最亲,可你也要给你爸换身衣服洗个手的时间。”
说罢笑着对陆钊说,“你先上楼换身舒服的衣服,今天是你生日,晚饭吃的比平时早一些,我还有最后一道菜,等你收拾完下楼刚刚好。”
妻子贤惠,儿女懂事贴心,陆钊觉得这就是他一直期望的生活。
笑着应了一声,抬脚上了楼。
等陆钊换好衣服下楼,饭菜已经端上桌了。
王晓云站在餐桌前笑着朝他招手,“老陆,快过来,孩子们都在等你呢。”
陆钊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嘴上说着“这不是来了吗?催什么?”脚下的步子却不由加快了。
走到餐桌边,小儿子懂事的帮他拉开了一旁的凳子,继女贴心的在他面前放了一杯温水,妻子则是满目柔情的看着他。
陆钊嘴角的笑意更大了,不过,当余光扫到一旁空着的两个位子时,嘴角的笑意忽然就顿住了。
空着的两个位子一个是陆老爷子的,一个是陆家大儿子陆思年的。
老爷子三天前去了西北参加军事演练,没个三五个月是回不来的。
至于大儿子陆思年……
不用想,浑小子又去外面鬼混了!
想到自家那个整天无所事事,只会惹事生非,怼天怼地怼老子的混账儿子,陆钊心口的位置突然就有些呼吸不顺了。
“思年呢?”陆父压抑着怒火问道。
平日里不着家就算了,可今天,明知道是他这个父亲的生日,他还不着家……
心口的位置更加不舒服了。
这个逆子,他这是不气死他不甘休啊。
王晓云看着丈夫脸上隐忍的怒气、嘴角勾了勾,她伸长脖子往门口看了看,回头安慰陆父,“小年应该快回来了,我早上特意叮嘱他晚上早点儿回家,今天是你的生日,全家人要一起吃晚饭的,这么重要的日子,小年肯定不会忘记的。”
一旁的陈慧茹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不过很快就被她隐藏了,她跟着说好话,“爸,时间还早,我们再等等小年弟弟,说不准他知道今天是爸的生日,给爸准备了惊喜呢。”
陆钊闻言脸色缓和了一些,他端起眼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心里窜起的那股郁气慢慢压了下去,颇有些赌气道,
“他只要不整天气我就谢天谢地了,他给我准备礼物?呵,我可受不起。”
王晓云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怎么说话呢?小年平日里是任性了一些,可他性子不坏,对你这个父亲也是很在意的。
孩子就是年纪大了,有些话不好意思表达了。”
在母女俩连番的劝说下,陆钊的脸上又重新带上了笑。
直到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
饭菜都凉了………
陆父缓和没多久的脸上又浮上了一层阴霾。
叶三秋其实没多少东西要收拾,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只给她留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和一双半旧不新的老布鞋,其中有一套衣服还是带着补丁的。
那两套衣服早就被她淘汰了。
这三年为了不让人起疑,她手里虽然不差钱和票,但也没置办多少东西。
最后,叶三秋只带了两身换洗的衣服和她这三年攒下的所有积蓄。
这三年她借着高前进在黑市赚了不少钱。
不夸张的说,这三年她赚的钱可以让她在农村好吃好喝的生活两辈子了。
收拾完东西,叶三秋拿出纸和笔,坐在桌子旁开始写信。
离开之前她得交代一些事情。
她不放心留老太太一个人在乡下,叶家大房和叶家二房因为她的原因,对老太太有颇多不满,她在家的时候,她们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做,就怕她不在家了,那两房黑心肝的女人会搓磨老太太。
所以她得找个靠谱的人,定时向她汇报老太太的情况。
这个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她的合作伙伴高前进同志最合适了。
高前进是隔壁村的,但两个村都属于喇叭花大队,平时上工都是在一起的。
高前进那小子平日里话虽然多,但能力不错,人际关系也还可以,人也算靠谱吧!
让他帮忙照看着老太太,她也能放心一二。
写完信,等着家里人都睡了,叶三秋溜出了家门。
她去了跟高前进约定见面的地方,将写好的信放在了两人约好取东西的地方。
隔天天还没亮,叶老太太就敲响了叶三秋的门。
叶三秋的警觉性一向很高,老太太刚敲了一下门,她就清醒了。
打开房门,门外站着端着盘子的老太太。
盘子里放着一个搪瓷碗,搪瓷碗里窝着两个鸡蛋,旁边还有一个白面饼子。
老太太将手里的盘子塞进叶三秋手里,压低声音道,“端进去吃,奶奶去帮你打洗脸水。”
说完不给叶三秋开口的机会,转过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叶三秋看看手里的盘子再看看老太太离开的方向,最后看了一眼黑漆漆的院子,特意往大房和二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两房从昨晚到现在就一直静悄悄的。
她去帝都找未婚夫的事,老太太这是打算瞒着大房和二房了?
其实从昨晚她就有这种感觉了。
老太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她有点儿琢磨不透了……
老太太送叶三秋出门的,从家里到村口的这段路,她一直念叨个不停。
“听人说,火车上的扒手很多,你一定要看管好自己的东西。
还有,一定要记得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也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等你到了帝都,看到你婆家人之后,记得给奶奶来信说一声。
到了帝都,一定要控制住你的暴脾气,万不能跟村里一样,一言不合就动拳头,但也不能没脾气,万一有人欺负你,你也别怂,直接上。
你记得………”
老太太就像个送孩子出远门的家长,话里话外各种的不放心。
叶三秋沉默的听着,忽然就有些不想离开了。
去大城市见世面其实也不急于这一时,对吧?
“要不,我还是不去帝都了吧,我……”她话还没说完,沉浸在孙女即将要离开悲伤氛围中的老太太立马变了脸色。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立马收了声,伸手推着叶三秋块步往前走,声音也是说不出的嫌弃。
“介绍信都已经开了,可不能浪费了,你还是赶紧去嚯嚯你婆家人吧,老婆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叶三秋:“……”口是心非的老太太还怪可爱的。
怕叶三秋真的反悔,剩下的半段路老太太一边警惕的看着叶三秋,防着她反悔跑路,一边故意说一些帝都很好的话勾引着叶三秋。
叶三秋:“……”
等到到了村口,老太太不舍的情绪又上来了。
但她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将准备好的包裹塞进叶三秋怀里,“这里面是奶奶给你准备的一些干粮,你在路上吃,好了,快走吧,时间也不早了,不然赶不上今天的火车了。”
叶三秋是要步行到镇上的,到了镇上她又要乘汽车到县里,到了县里才能坐火车。
叶三秋看着迫不及待想让她离开的老太太,轻叹一口气,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卷东西塞进了老太太口袋里。
“这是王知青写的和解书,你拿去向大队长交差。”
老太太愣了下,等反应过来孙女说了什么后,伸手就要去掏兜里的东西,声音急切道,“王知青给你的和解书?她什么时候给你的,这事儿你咋不早说呢,你……”
老太太都要急死了,她要是早知道王知青给孙女写了和解书,她就不让孙女去帝都找所谓的未婚夫了。
谁知道那未婚夫人是好是坏。
这么重要的事儿,孙女咋就不提前给她说一声呢。
老太太从兜里掏出手就要去拉叶三秋的胳膊。
去什么帝都!
不去了!
手伸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罢了,事已至此,还是去吧。
以孙女惹事的本事,除了王知青,以后可能还会有李知青,黄知青……
她不能保证每一个她招惹过的知青都愿意写和解书。
还是让她去大城市见见世面吧。
以儿媳妇和好姐妹的关系,婆家人想来也不会是个难相处的。
老太太摆了摆手,“行了,你赶紧走吧。”
叶三秋俯身抱了抱老太太,“你照顾好自己,等我在帝都稳定下来了,我就接你去帝都。”
老太太拍了拍孙女的后背,忍着即将蹦出眼眶的眼泪,故作轻松道,“好,我等着你带奶奶去大城市见世面。”
叶三秋走了。
老太太还站在路口张望。
等孙女的身影变成了小黑点,再到彻底看不到了,老太太才依依不舍的收回了视线。
她擦了把眼泪,暗骂自己不争气。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
孙女是去大城市过好日子的,有什么好哭的。
老太太转身往家里走。
刚转身,记起孙女塞进兜里的和解书,她手伸进兜里掏了掏,手触碰到兜里的一卷东西,眉头皱了皱。
和解书不该这么厚吧?
老太太像是想到了什么,眼角又红了。
她掏出兜里的东西,果不其然,除了和解书还有其他东西。
十张十元大团结绑在一起,整整一百块钱。
乡下人要攒好几年才能攒下来的钱,她孙女就这么给她留下了。
她一个老婆子哪用的完这么多钱。
“这丫头咋就这么大手大脚呢。”呢喃着,老太太忽然就笑了。
“这丫头跟她爹一样,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她一直知道孙女这两年瞒着家里人在做一些事。
至于什么事儿,她心里也有猜测。
平日里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有时还会帮着她打掩护。
其实想想,孙女做的事不安全,她去帝都了也好,省的她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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