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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掉!娇娇被病娇强制爱了:姜宜娄厌番外笔趣阁

晴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叔叔,等我以后赚钱了,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给你买最贵的假牙!不对!给你请好多好多的保姆伺候你!”姜宜站在原地,望着楼梯上的身影,大声的喊着。假牙?保姆?娄厌被她的这些话气笑了,手有点痒了,怎么办?想揍小孩了。娄厌继续往上走着,声音慢慢的传到姜宜的耳朵边上。“姜宜,不想变成哑巴,就少说话。”整天说些把他气得半死的话,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那么大。姜宜现在是不怕娄厌了。自己的小叔叔,怎么可能会真的把她弄死了呢。胆子大的不得了。“小叔叔!我一定会伺候你!”伺候?娄厌嘴角上扬,抬脚往楼上走。有点糖吃,就高兴成这样了,真的是一个。小屁孩。次日,娄琨的人就过来了,说是要接姜宜到楼老爷子的别墅。姜宜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箱,其实没有什么,几件换洗衣服...

主角:姜宜娄厌   更新:2024-12-03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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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宜娄厌的其他类型小说《逃不掉!娇娇被病娇强制爱了:姜宜娄厌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晴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叔叔,等我以后赚钱了,一定会好好孝敬你!”“给你买最贵的假牙!不对!给你请好多好多的保姆伺候你!”姜宜站在原地,望着楼梯上的身影,大声的喊着。假牙?保姆?娄厌被她的这些话气笑了,手有点痒了,怎么办?想揍小孩了。娄厌继续往上走着,声音慢慢的传到姜宜的耳朵边上。“姜宜,不想变成哑巴,就少说话。”整天说些把他气得半死的话,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那么大。姜宜现在是不怕娄厌了。自己的小叔叔,怎么可能会真的把她弄死了呢。胆子大的不得了。“小叔叔!我一定会伺候你!”伺候?娄厌嘴角上扬,抬脚往楼上走。有点糖吃,就高兴成这样了,真的是一个。小屁孩。次日,娄琨的人就过来了,说是要接姜宜到楼老爷子的别墅。姜宜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箱,其实没有什么,几件换洗衣服...

《逃不掉!娇娇被病娇强制爱了:姜宜娄厌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小叔叔,等我以后赚钱了,一定会好好孝敬你!”

“给你买最贵的假牙!不对!给你请好多好多的保姆伺候你!”

姜宜站在原地,望着楼梯上的身影,大声的喊着。

假牙?保姆?

娄厌被她的这些话气笑了,手有点痒了,怎么办?

想揍小孩了。

娄厌继续往上走着,声音慢慢的传到姜宜的耳朵边上。

“姜宜,不想变成哑巴,就少说话。”

整天说些把他气得半死的话,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那么大。

姜宜现在是不怕娄厌了。

自己的小叔叔,怎么可能会真的把她弄死了呢。

胆子大的不得了。

“小叔叔!我一定会伺候你!”

伺候?

娄厌嘴角上扬,抬脚往楼上走。

有点糖吃,就高兴成这样了,真的是一个。

小屁孩。

次日,娄琨的人就过来了,说是要接姜宜到楼老爷子的别墅。

姜宜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箱,其实没有什么,几件换洗衣服摆了。

碰巧今天娄厌出门了,她这样突然离开,会不会不太好?

有点不礼貌吧?

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娄厌的电话。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姜宜第一次拨通了娄厌的电话。

无人接听。

姜宜也不例外,这个时候,娄厌八成是睡在那个女人的床上吧。

怎么会有空接通她的电话。

“我们走吧。”

姜宜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下楼梯后,让娄琨的人提着行李箱上车后,自己才坐上后座。

吉普车发动的瞬间。

姜宜眼眶有点湿润了。

没有忍住,眼里的眼泪掉了出来。

忍不住回头看向别墅。

明明最开始,姜初带她过来的时候,她还是百般不愿,还很害怕娄厌,觉得他就是个魔鬼。

可是现在,她居然有点舍不得了。

姜宜已经打算去老爷子那边住上一周后,就跟娄琨提出,回京城的事情。

自从平安符丢了以后,她心里总是很慌。

隐隐约约的不踏实。

她想早点回到外婆的身边。

外婆家,才是她的避风港,才是她的家。

只是,一离开,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来泰国了。

分别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娄老爷子的别墅并不在曼谷市区,而是在清迈。

下了飞机后,姜宜就坐上了娄家的车,上面有娄家的专属标志。

清迈不像曼谷那样的繁华,更多是小众的景点,许多背包客旅行选择的地点。

娄家的车,行驶过一处海边时,碰巧遇上了落日。

大片大片的落日晚霞,金灿灿的一片。

姜宜十分的惊喜,这是她看见过,最美的落日了。

“好美了。”

姜宜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刻,顺手发了个朋友圈。

“好美的落日,好开心呀。”

远在京城的岁梦,看见了她的朋友圈后,立马就发微信给姜宜。

“宜宜!好美啊,我也想去泰国了!”

姜宜低头望着手机,忍不住的偷笑起来,一开始岁梦还担心自己来泰国不安全。

现在自己都想来了。

“真的很美,不虚此行了。”

两个人在微信上聊了好久,车停下了,姜宜都不知道。

“小姐,到了。”

姜宜抬头,被眼前的别墅给惊讶到了。

她最开始看见娄琨的别墅时就很惊讶,随后就是娄厌的别墅。

结果现在看见娄老爷子的别墅后才明白。

那些都是,大巫见小巫了。

金光闪闪的别墅,很有泰国的味道。

姜宜走下车后,被院子里的金雕像,惊得站在了原地。

娄老爷子居然用金子给自己打造了雕像。

姜宜不是没有见过给自己打造雕像的人,可是用黄金,还是第一次。

实在是太过于,奢侈了。

姜宜不禁好奇起来,娄家真的只是做翡翠生意吗?

翡翠生意,那么赚钱吗?

“你就是宜宜吧。”

姜宜听见声音,转过身,看见了一个穿着贵妇的女人,年纪看起来跟姜初差不多大。

不过,她比姜初有韵味。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她站在这里。

身边都是陪衬的那种感觉。

而且姜宜能感觉到,别墅里巡逻的人,看见女人都十分的尊敬。

如此可见,这个女人在这里的地位,肯定不低。

在没有知道女人的身份前,姜宜决定先不要乱了阵脚,嘴角上扬,乖巧的喊了声。

“你好,我是姜宜。”

“真乖啊,果然跟你爷爷说得一样。”

女人主动牵起了姜宜的手,热情的带着她进屋子里。

满头雾水的姜宜,就这样被女人带进了别墅,一步步往后面的后花园走着。

直到走到一处水池边上,姜宜看见了穿着白色休闲服,坐在小板凳上,正在钓鱼的娄老爷子。

快七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倒是年轻多了。

原本牵着姜宜手的女人,飞奔过去,抱住了娄老爷子的手臂。

甜蜜蜜的说着。

“寐,宜宜到了。”

娄寐,娄老爷子的本名。

说是本名,实际上,外界传闻,他在过来泰国前,有另外一个名字。

只不过是来了泰国以后,才改的名字。

娄老爷子转身一看,看见了穿着吊带连衣裙,里边搭着一件白色内衬,扎着一个侧马尾,十分乖巧的姜宜。

他一眼就认出了。

这样干干净净,乖巧的女孩子。

是他娄寐的孙女。

“宜宜,过来。”

姜宜说不准是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血缘关系吧。

娄老爷子站在她的面前,她会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也或许,是那么多年以来,娄老爷子一直给她准备礼物的原因。

姜宜是打心底里,喜欢这个爷爷。

“爷爷好,我是宜宜。”

娄老爷子难得露出了和蔼的目光,打量着姜宜。

“都长那么高了啊,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你满月的时候了,才那么一点。”

娄老爷子伸手比划了一下。

姜宜点了点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已经泛黄了。

“爷爷,你看。”

照片上,是姜宜满月的时候,娄家举办了满月礼,娄老爷子抱着他在宾客前,拍下了照片。

这张照片,姜宜一直保存着。

照片上除了泛黄,还有许多的褶皱。

由此可见,姜宜经常拿出照片翻看。

娄老爷子心里有点暖呼呼的感觉,面对这个18年没有见过的孙女,十分的满意。

虽然没有接手过家里的生意,可是长得漂亮,健康,像个小太阳。

笑起来很甜。

听说读书也很好,保送了大学。

娄老爷子很满意。


没想到还有这—茬。

“我不知道,爷爷到底有过几位爱人?”

姜宜越发好奇了,娄家的故事,有许多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阿斌是从小就生活在娄家的人,他小学还没上完就跟了娄琨,娄家的故事,他多多少少都知道。

更何况是娄厌的故事。

“娄厌的生母是泰国当时红极—时的演员,乔知宛。”

乔知宛。

姜宜嘴巴里念了好几次这个名字,总感觉有点熟悉,但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特别是这个宛字。

特别的耳熟。

“她是爷爷的妻子吗?”

据姜宜脑海里的记忆,应该说是从外婆那边听见的事情。

她的这位爷爷,—辈子只有—个妻子,就是娄琨的母亲,泰国当地名门望族的大小姐,郑家的大小姐,郑时羲。

娄老爷子和郑家小姐的爱情故事,现在都还在泰国当地流传着。

说着老爷子是怎么样—步步从—个穷小子迎娶到郑家小姐,—飞冲天的故事。

听起来像是个爱情故事,不过,更多人更相信娄老爷子看上的是郑家的势力。

毕竟后来,娄老爷子有了自己的势力后,是眼睁睁的看着郑家—步步没落也没有伸出援手。

“老爷子只有—位妻子,就是郑家小姐,不过,他跟娄厌的生母并没有断了联系,要不然,娄厌又怎么会出生。”

娄老爷子老来得子,本来就开心,加上当时娄家的势力在泰国已经无人能及了。

他根本就不顾郑家的感受,直接公开了娄厌的身份。

只不过,生母是谁并没有公开。

活生生的—个人,老爷子想隐藏住那段情事,根本就不可能。

没多久,全泰国的人都知道了娄厌的生母是谁了。

姜宜陷入了沉思,怪不得娄厌和自己的父亲—直针锋相对,两个人永远那么的不对付。

怪不得娄厌—直说自己是—个局外人。

原来是这样啊。

可是,这跟精神病有什么关系?

“那他的妈妈呢?”

阿斌抿了抿嘴,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则新闻给她看,随后继续往下说着。

“红极—时的大明星,最后惨死在自己别墅里。”

姜宜的眼眶颤抖了几秒钟,手抖了抖,手机掉落在被子上。

她认出来的那栋别墅,是最开始姜初送她去的那栋别墅。

脑海里开始出现别墅里的—切,特别是后花园里的秋千。

郑知宛就是惨死在榕树底下。

姜宜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当时她—个人在别墅里住了那么久。

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到十分的渗人。

阿斌并没有把当时的细节告诉姜宜,当时的他也只是个小孩,看见那些场景时,都十分的害怕。

这些过去的事情,姜宜不需要去知道了。

“小姐,为了你的安全起见,以后千万不要在娄厌的面前提起郑知宛和神经病,明白了吗?”

姜宜有点发愣的点了点头,她就算再怎么恨娄厌,也不会用他母亲的事情在他伤口上面撒盐了。

“我知道了,阿斌,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阿斌这次过来就是想提醒姜宜,现在是特殊时期,要用特殊手段去对待娄厌。

只不过,姜宜是否能做到,阿斌不知道。

“小姐,你现在想离开,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听见阿斌的话,姜宜的心跌落到了深渊里面,脸色变得惨白。

她只是想回到京城,回到最初的样子。

就那么难吗?


这样的打击,实在是太难以接受了。

脸色惨白的姜宜,身上还绑着纱布,整个人十分的脆弱。

面对自己父母的遗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人生地不熟的泰国。

她该怎么办?

想到这些,姜宜昏迷在地板上。

娄厌快速的抱住了她,声音里都是着急。

“姜宜!”

姜宜这次倒下,昏迷了整整—个星期。

娄琨和姜初的葬礼,是娄厌准备的。

给了他们—个很体面的葬礼。

夫妻两个人,合葬在—起。

在这期间,娄厌名正言顺的继承了娄家的—切。

他终于拿到了,他从前梦寐以求的—切。

可当他签完了所有的文件,独自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时,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他拿到了娄家的—切,为什么—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书房的门被推开。

许朝走了进来,脸上早就没有了老爷子去世时的伤心,—进来就恭喜娄厌。

“厌,恭喜你,终于拿到了娄家的—切。”

娄厌抬头看向她。

“许朝,你开心什么?老爷子死了你很开心吗?”

许朝轻笑了声,绕到娄厌的面前,蹲下来,手握住了他的手臂。

“我说了,我爱的只有你,永远只有你。”

娄厌眯着眼睛,冷笑了声,伸手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了手枪,对着许朝的头。

许朝被吓了—跳,整个人不知所措起来。

“厌,你这是做什么?”

“许朝,告诉我,老爷子去世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许朝的眼神开始闪躲起来,开始支支吾吾的。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老爷子去世的真相?老爷子就是失足死了啊。”

“呵,你这些伎俩还想逃过我的眼睛吗?”

娄厌的手用力,对着许朝的头,重重的敲了敲。

许朝吓得闭上了眼睛,开始扮可怜。

“厌,我们当初是那么相爱,这—切你都忘记了吗?我是真的爱你!”

提起从前的事情,娄厌只会觉得,是—件不堪的往事。

许朝在存在,就是在提醒他,过去的他,是多么的不堪。

“许朝,你没有脸?是你抛弃了我,投入我父亲的怀里,—步步爬上他的床,你现在告诉我,你爱我,可笑吗?”

“不!我是有苦衷的啊!厌,你相信我!”

娄厌现在看着许朝,只有厌恶和恶心。

他—分钟都不想看见许朝。

伸脚踢开了她,居高临下的看向她。

“想活着就告诉我真相是什么!”

许朝看见了他的眼底的杀意,明白从前的娄厌已经消失了。

他们这辈子都不会重新在—起了。

“是娄琨,是他让我给老爷子下药,那天晚上,是他气到了老爷子才失足落水。”

娄厌呵了声,和他想的—样。

娄琨果然不是表面中的那样,他心里的野心,早就暴露出来了。

他觉得自己掩藏的很好,实际上,娄厌都看在眼里。

也就是老爷子,还傻傻的相信这个大儿子。

结果,却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娄琨手上。

“厌,我告诉你真相了,我是不是可以不用死了?”

许朝瑟瑟发抖的抓住了娄厌的小腿,她现在已经不敢奢想那么多了,只要娄厌不杀了自己就好了。

娄厌冷笑着,低着头,掐着她的脖子。

“杀了你?算是便宜你了,你不是喜欢勾引人吗?红灯区需要你。”

娄厌就是要许朝,—辈子都活在忏悔当中。

生不如死的度过剩下的人生。

许朝对于娄厌而言,只不过是年少时,少年懵懂时—个过客。

他曾经把许朝放进自己未来的人生计划当中,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去给许朝—个幸福美满的未来。


饭期间,娄厌没有出现,一直在自己的卧室里面。

娄家人的每一个人,就当他不存在一般。

每个人都正常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这样的家庭氛围,让姜宜有点难受,她有点心疼娄厌了。

原来,他一直说自己是娄家最不受宠的小儿子,并不是在开玩笑。

一顿饭下来,姜宜吃得很不开心,所以都没有吃什么便上楼了。

许朝是女人,能看出姜宜眼里的情绪变化,特别是她时不时就往楼上的方向看着。

她在担心娄厌。

想到今天在鱼池边上,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样子。

许朝心里就有点烦躁,握紧了手里的叉子。

不过,她很快就转变好自己的情绪了。

假装关心起姜宜和娄厌的关系。

“寐,看来小厌很喜欢宜宜呢。”

娄老爷子坐在主位上,听见许朝的话,瞧了一眼她,嘴角动了动。

“一家人,身上流着同样的血,喜欢不是很正常吗?”

许朝继续说着:“话是这样说没道理,可是,我瞧着他们两个是不是太亲密了点。”

啪。

餐桌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娄老爷子扔下手里的叉子,冷着眼看向许朝,声音里带着威严。

“许朝,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需要我教你吗?”

许朝知道他是动气了。

是她太过于着急了,说错了话。

卑微的说了句。

“是我说错话了。”

娄老爷子冷着脸:“许朝,你心里在打什么算盘,我心知肚明,我自认为你是个聪明人,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娄老爷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

许朝当然明白了。

他的话就是时刻在提醒着她。

当初如果是她挡住了那一枪,她现在就绝对不可能坐在这里,享受着这一切。

娄老爷子离开前,说了句。

“人,不能贪心。”

许朝握紧手里的叉子,眼底都是不甘心。

凭什么,凭什么她什么都得不到。

一直在厨房的许母,趁着餐厅里没有什么人后,才偷偷的跑出来。

“朝儿,你惹老爷子生气做什么?二少回来了,你自己小心点。”

许朝的脸上都是恨意,眼里都是不甘心。

“我就是不服气,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

许母叹了口气,安慰到:“朝儿,越是关键的时候,你越不能乱了阵脚,明白吗?”

许朝点头,刚才的确是她太着急了。

因为看见娄厌对姜宜的态度,一下子乱了阵脚了。

“妈,放心吧,我不会再犯了。”

许朝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高贵,坐在椅子上,优雅的吃着晚饭。

许母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毕竟,她们的身份,还不能让娄家的人发现。

楼上卧室里,姜宜回到卧室,越想越觉得娄厌委屈,回到家了,怎么能连一碗饭都没有准备给他。

他怎么说也是娄家的二少爷啊。

想到这些,姜宜就起身跑下了楼,来到厨房。

厨房里的佣人正在收拾晚餐的盘子和刀叉,看见姜宜的出现,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用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问好。

“小姐,晚上好。”

姜宜笑眯眯的回答:“晚上好,请问有没有面粉和鸡蛋,还有西红柿?”

佣人听得有点发愣,慢慢的摇了摇头。

姜宜也不知道用泰语该怎么形容,所以说了英语,佣人马上就明白了。

把她想要的食材拿了出来,放在料理台上。

“小姐,需要我们的帮忙吗?”

姜宜看见自己要的食材都找到了,笑眯眯的摇了摇头。

“不用,我自己没问题。”


他这辈子,什么都见过了。

大风大浪经历过来,只要姜宜能够开心,健康,就好了。

娄琨点头答应下来,实际上,心里有了其他的打算。

他不只是要姜宜拿到娄家的继承权,更重要的是,他要整个娄家的权利。

“小厌是回来了吗?”

娄琨是知道娄厌已经回来了,不过用的是疑问句,目的就是不让老爷子怀疑。

怀疑他在清迈有自己的人。

娄老爷子点了点头,提起娄厌就有点烦躁。

“整天没有个正行,现在不知道又去哪里疯了。”

自己的这个小儿子,始终是娄老爷子心里的一个结。

许朝的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多多少少在怨恨自己。

这样不光彩的事情,放在什么家庭,都是一个污点。

更何况是在娄家了。

“小厌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束缚他反而不好。”

娄琨的回答,没有表现对娄厌的不满意,反而是听起来像是在宠溺自己的弟弟。

“琨,那么晚了怎么还缠着爸爸,该休息了。”

姜初哄完姜宜睡觉,回卧室的路上,看见了亭子里的父子,便走了下来。

娄琨笑着起身,牵过姜初的手,一同坐了下来。

“许久不见,缠着父亲多聊了会,是我考虑不周,宜宜睡着了?”

姜初点头:“白天玩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那就好。”

娄老爷子看见夫妻两个恩爱的样子,心里就十分的感慨,当年他点头同意姜初进娄家,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这样家庭和睦的一幕,便是他追求的家。

“小初果然贤惠,这些年,多亏了你照顾琨。”

姜初:“爸爸,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只是这些年,亏待了宜宜,不能把她带在身边照顾着。”

提起姜宜,姜初的脸上,都是愧疚。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愧疚。

当初姜宜去京城的事情,老爷子一开始便不同意,不过娄琨,执意如此。

姜初就算有万般不舍,也抵不过娄琨的一句话。

姜宜就这样被送到了京城,一养就是那么多年了。

一家人团聚的次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宜宜长大了,会明白你们的苦心,放心吧,我会好好补偿宜宜。”

娄老爷子是明事理的人,姜初话里话外的话,他当然听得明白。

姜宜是娄家的孩子,该是她的东西,老爷子一分都不会少了。

娄琨抱着自己的妻子,轻声的哄着。

“父亲已经同意把宜宜留下了,等她同周家联姻了,她就一直待在外面身边了。”

姜初有些意外,毕竟,联姻不是小事,更何况是以娄家的名义。

老爷子这是真的喜欢姜宜了。

一个见过为数不多的孙女,如此的重视。

“那就太好了,宜宜长大了,是时候回家了。”

铃铃铃。

娄琨的手机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

“工作电话,我先去接。”

娄琨离开后,亭子里就剩下娄老爷子和姜初。

姜初是打心底里把娄老爷子当作是自己的父亲,当年她被卖人红灯区的事情,后来被曝光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被赶出娄家。

是老爷子牵着她的手,告诉了所有人。

姜初一辈子都是娄家的大少奶奶,一辈子都是娄家的人。

是娄老爷子的话和态度,让姜初的后半辈子过得舒坦和有足够的底气。

“爸爸,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吗?”

娄老爷子上了年纪了,身体状况也是大不如从前了。

娄老爷子喝着茶,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很好,许朝伺候的不错,倒是你,琨有没有欺负你?”


阿洲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情绪,第—次质问了娄厌。

“厌哥,如果你不爱她,就放她走吧。”

姜宜不属于这个地方,所有人都知道。

是娄厌用尽—切的手段,硬生生的把人留下了。

娄厌的表情顿时就发生了变化,他不是傻子,他眼睛也没有问题。

他当然看得出来阿洲对姜宜的特殊照顾。

声音有点冷清,盯着阿洲的眼睛。

“阿洲,我提醒过你了,不该想的人,你不该肖想。”

娄厌之前已经提醒过—次了。

阿洲的确是越界了。

无论是从前作为娄琨女儿的姜宜,还是现在成为娄厌女人的姜宜。

阿洲都没有任何的身份,站在姜宜的身边。

阿洲握紧自己的拳头,他第—次感觉到心底里那种无力感和自卑感。

姜宜的出现,的确让他日复—日的生活有了—丝的光亮。

从姜宜递过来那颗奶糖开始,他就自己的心沦陷了。

可姜宜就像是天上的繁星,可望不可及。

阿洲意识到了娄厌的怒气,决定隐藏心里的爱意。

“厌哥,你误会了,我只是不想你们走到各自的对立面。”

娄厌呵了声,眼神里都是不屑,姜宜试图用绝食去威胁自己放她离开。

这样伤害自己的办法,往往是行不通的。

最起码,在娄厌这里,行不通。

“阿洲,你是我的左膀右臂,我不希望有—天,亲自送你上路。”

手术室的门打开,叶—南走了出来。

看见娄厌时,眼神有了—丝的变化,不过很快就掩盖住了。

娄厌:“人怎么样了?”

叶—南看了眼他身边的阿洲,同样的紧张,不过,那种紧张的感觉,在他看向他时,立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似乎,是想掩盖住他心里的紧张感。

叶—南想起来了,娄家的那位孙女,听说娄厌对这位侄女很不—样。

脖子上的痕迹,呼吸困难,窒息。

姜宜身上的痕迹,没有—点能表现出娄厌对她的好。

叶—南甚至怀疑娄厌在虐待姜宜。

泰国圈子里都在传着娄厌最近很奇怪,喜怒无常,今天—看,的确有点意思。

“没事了,马上送病房。”

“麻烦了。”

麻烦了。

这样的话,从前是绝对不会从娄厌的嘴巴里说出来。

这三个字,怎么样都不会是叶—南想的那个意思。

因为在娄厌这里,麻烦,就真的是麻烦。

而不是带有感谢的意思。

叶—南挑眉,点了点头。

病房内,娄厌坐在床边,望向脸色慢慢变回正常肤色的姜宜。

心里才慢慢平静下来。

只不过,眼神看见她脖子上的痕迹后。

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当时,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意识,只有—个想法。

用尽力气,杀了眼前的人。

当时的姜宜在娄厌的眼里,不是自己心爱的人,只是—个普通人。

他没有意识了。

这样的感觉,糟糕极了。

他不知道姜宜醒过来后,会有什么样子的反应。

是不是,更加恨他,更加讨厌他了。

阿洲站在病房门口,他看清楚了娄厌眼底的紧张和后悔,他知道,娄厌是真的喜欢上姜宜了。

明明知道两个人在—起是不对的,是不被世人理解的,是得不到祝福的。

甚至是,永永远远都得不到姜宜的心。

可娄厌还是要执意如此。

因为这就是娄厌,他决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了。

阿洲陷入了迷茫之中。

娄厌在卧室里的失控,并不是因为姜宜的话给激怒了。


姜宜从娄老爷子的眼里,看见了对自己的喜欢。

心里偷偷的松了口气。

在过来的路上,她还一直担心,万一娄老爷子不喜欢她可怎么办。

毕竟,这些年,他们都没有见过面。

就连电话,基本上都没有打过。

其实,姜宜心里最担心的还是,她没有讨好娄老爷子的心,娄琨和姜初会为此,不喜欢她,不要她了。

姜宜的心里,还是纠结,为什么她那么小就被送到了外婆家里。

在心里想着,一定要趁着在泰国的这段时间,好好表现,让娄老爷子多喜欢自己。

这样或许,娄琨和姜初就会更爱她了。

“寐,你不是给宜宜准备了很多礼物吗?快带孩子进去啊。”

娄老爷子身边的女人,抱住了娄老爷子的手臂,十分的亲密。

姜宜偷偷打量着两个人,心里想着。

那么亲密?是什么关系?

娄老爷子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了,怎么能不明白身边人的意思,主动拍了拍她的手。

看向了姜宜。

“宜宜,这是爷爷的女朋友,你喊朝姨就好。”

“宜宜,我叫许朝,你喊我朝朝或者朝姨都可以。”

许朝笑得十分明媚,整个人十分的爽朗,大大方方的介绍着自己和娄老爷子的关系。

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相差太多,而感到尴尬。

怪不得娄老爷子喜欢呢,姜宜也只是跟许朝相处这点时间,都被她吸引到了。

乖巧的动了动,笑眯眯的喊了声。

“朝姨好。”

“唉真乖。”

娄老爷子似乎是一直在等着姜宜来泰国的这一天,房间早早就准备好了。

姜宜的房间布置的十分漂亮,看得出来,费了很大的心思。

主色调是淡白色和蕾丝。

不仅如此,卧室的衣帽间里,都是当季新品。

姜宜站在卧室里面,望着布置得满满当当的卧室,心里有点感动。

娄老爷子对她的好,她能感受到,很清楚的感受的。

“怎么样?喜欢吗?”

许朝站在旁边,笑眯眯的低声询问着她。

“嗯,我很喜欢,谢谢爷爷和朝姨。”

姜宜感动的眼眶里都是眼泪了,整张脸越发的楚楚可怜。

“傻孩子,娄家家大业大,这点东西算的了什么?你爷爷这是喜欢你,心疼你,才准备了这些啊,你想要什么,开口就是了,是吧,寐。”

听见她的话,姜宜赶紧拒绝。

“不用了,这些就够了,我不需要什么了,很多很多了。”

娄老爷子点头。

看见了姜宜的表现后,对这个孙女越发的满意。

看来,远离这个地方,对她的成长很有帮助。

姜宜的到来,让娄家多了一丝的活力和笑声。

她很会逗老爷子开心。

娄老爷子也很喜欢姜宜。

京城。

“厌哥,直接回泰国吗?”

阿洲看了眼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的娄厌。

娄厌没有睁开眼睛,嗯了声,整个人特别得高冷。

他们这次来京城,是突发情况。

娄厌的生意扩散很广,在京城这边主要是房地产,是他自己的生意。

不关娄老爷子和娄家的事情。

完完全全的属于娄厌,一个人。

“等会,这个东西在哪里能买到?”

娄厌突然间睁开眼睛,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开了姜宜给自己发的照片。

阿洲看了眼照片。

看见了笑得十分漂亮的姜宜,眼底有了一丝的愣神。

不过这种眼神,很快就消失了。

把目光看向了她手里的护身符上。

摇了摇头,递过去给司机看。

“你好,你知道在哪可以买到这个护身符吗?”。

司机是京城本地人,一眼就认出了护身符是在京禅寺求来的。

“在京禅寺,前面拐弯,半个小时就能到了。”

阿洲转头看向了娄厌,等着他的回应。

他们的飞机,两个小时后就起飞了。

如果改变行程就错过飞机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在清迈的人说,老爷子已经回来了。

娄厌低着眼眸,手里玩着自己的手机,转了转,才收回。

“改签,去京禅寺。”

阿洲的眼里出现了一抹讶异。

娄厌是一个很少改变主意的人,更何况,是为了姜宜跑走一趟。

明明在泰国,有更重要的事情。

他偏偏为了姜宜,去做了一件从前不会做的事情。

这点,阿洲很不明白。

京禅寺脚下。

娄厌望了眼一层层的楼梯,有点不耐烦的说了句。

“没有电梯吗?”

阿洲摇了摇头,他过来前了解过了,只有楼梯,而且需要求签的人,一步步走上去,才有诚意。

而且,他还了解到。

姜宜手里的护身符,是需要跪在佛像前祈祷三个小时,才能求到。

“厌哥,姜小姐手里的护身符,用钱买不到,需要跪在佛像前三个小时,表示诚心,才能拿到。”

娄厌是什么人。

连娄老爷子都没有跪过的人。

现在居然要他跪一座佛像。

果然,阿洲的话刚说完,娄厌的脸就黑下来了。

就在阿洲要开口时,娄厌冷着张脸开口了,抬脚一步步走上了楼梯,朝着山顶,一步步的前进。

“麻烦。”

阿洲面对娄厌的改变,实在是太惊恐了。

他心里有了一个不安的念头。

娄厌对姜宜。

怎么能呢?他们两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啊!

可是,他是娄厌啊,心狠手辣,什么都不怕的娄厌。

他怎么会关心那道枷锁?

只要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

娄厌的改变,足以证明。

娄厌看上姜宜了。

阿洲心里莫名有点慌张,娄琨和姜初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更何况,姜宜还那么小,她怎么可能会顺从娄厌?

他开始担心了,担心娄厌会用尽一切的手段把姜宜绑在身边。

如果事情发展成那样,一切都来不及了。

20分钟后,京禅寺门口。

娄厌的速度很快,别人走上来要一个小时,他只要了20分钟。

看了眼中间的佛像,眯了眯眼睛,抬脚走出去。

抬头看向佛像,耳边都是和尚念经的声音,鼻尖都是烟的味道。

脑海里,居然出现了姜宜的那张小脸。

想到她那么想要护身符,那么担心护身符,娄厌就没有多想了,回退了一小步。

刚要跪下来的时候,旁边的住持打断了他。

“施主,你不合适求这道符。”


姜宜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笑着给他解释着。

“北方有一句话,上车饺子下车面,你回家了,又没有吃晚饭,我就想着给你煮碗面条啊,小叔叔我煮的西红柿鸡蛋面真的超级好吃,你快点试试看啊。”

姜宜笑得像是个二傻子一样。

只关心着娄厌吃不吃面条,丝毫不关心自己手上的伤口。

娄厌抿了抿嘴,起身走到了柜子前,从里面拿出医药箱,拿出了烫伤药膏。

蹲在姜宜的跟前,抓住了她的手,先是消毒一圈后,才挤出烫伤药膏,慢慢的涂抹在她的伤口上。

姜宜的眼睫毛动了动,呼吸都急促了。

手上冰冰凉凉的感觉传来。

她有点不敢相信,娄厌居然在给她上药。

平常总是说要弄死自己的娄厌,居然在给她上药。

真的,太奇怪了。

娄厌慢慢的给她上着药膏,还轻轻的吹着,生怕会弄疼了姜宜。

“姜宜。”

娄厌突然开口了。

姜宜有点傻愣愣的啊了声。

娄厌抬头看向她的双眼,说了句。

“你,还害怕我吗?”

害怕我。

这样的话,娄厌之前也问过姜宜。

那个时候的姜宜的确害怕他,因为宴会上的一幕以及后面在酒吧里发生的事情。

全部的事情都在告诉姜宜。

娄厌,是一个很危险的人。

是一个有暴力手段的人。

可是后来,姜宜了解到,娄厌会在宴会上开枪,是因为许家抢了娄厌的生意,让他损失很大。

在酒吧,是因为那个女人要勾引他。

而那个被伤到的男人,是娄厌在给自己出气。

他所做的,都情有可原。

姜宜摇了摇头,笑着看向娄厌,笑得很可爱。

一字一句的回答。

“不害怕,姜宜不害怕娄厌。”

姜宜不害怕娄厌。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一颗定心丸一样,掉在了娄厌的心里。

他的手用力,抓住了姜宜的手腕。

就像是在抓住什么十分珍贵的东西。

“小叔叔,你怎么了?”

姜宜觉得娄厌有点奇怪,不由的担心。

娄厌摇了摇头:“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姜宜也有这个打算,今晚的事情,她要好好消化消化了。

明天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许朝了。

“好,小叔叔晚安。”

娄厌嗯了声,看着她离开卧室后,起身走到浴室洗手。

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娄厌第一次,不认识自己了。

刚才,他居然起了心思,他想把姜宜永永远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让他离开自己。

这样疯狂的想法。

这样,没有人性的想法。

娄厌往自己脸上重重的洗了把,呼吸变得急速起来。

“娄厌,她是你的侄女,你在想什么?”

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娄厌走到沙发前坐下来,端起了那碗西红柿鸡蛋面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认真,连汤都吃完了。

姜宜太单纯太纯粹了,泰国和娄家,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娄厌到最后笑出了声,他突然有点明白,京禅寺那个和尚的话了。

他这样的人,的确不适合。

不适合姜宜。

吃完这碗面,走出这道门。

他还是娄厌,还是姜宜的小叔叔,没有任何的改变。

次日,姜宜陪着老爷子吃完早餐后,就上来找娄厌了。

她想出去给老爷子买生日礼物,可是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许朝,她也不想面对了。

总感觉有点尴尬。

八成是知道了她跟娄厌的事情后,怎么看她都带着点滤镜。

“小叔叔!小叔叔!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


接下来的几天,姜宜继续待在娄厌的家里。

不过,娄厌回来的次数很少,多数都是在姜宜睡着后回来了,大清早又离开了。

这栋别墅就跟酒店一般。

这个期间,阿斌有事情离开了,离开前还特意嘱咐了她,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惹恼了娄厌。

姜宜乖巧的答应下来。

她根本就碰不上娄厌,怎么会有时间去惹恼他。

阿斌离开后,别墅里只有姜宜一个人了。

百般无聊的在别墅里闲逛着。

娄厌一开始就说过,三楼不可以上去,所以姜宜能逛的地方只有一楼和二楼,以及别墅的后花园。

姜宜站在后花园里,手里拿着包鱼饲料,喂这池塘里的鲤鱼,喂着喂着,有点无聊了。

把手里的鱼饲料全部都撒到池塘里后,继续在后花园里逛着。

突然间,姜宜发现了一处小院子。

是被单独锁起来的院子。

白色的围墙,一道厚重的铁门,上面的都是铁屑。

看起来,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姜宜凑近铁门,眼睛不停的往里面看着,发现里面,都是野草,十分的荒芜。

“怎么会有一个院子在这里?”

姜宜伸手碰了碰锁着铁门的铁链,一碰就发出了声响。

是那种,铁链生锈的声音。

还不停的往下倒着铁皮。

姜宜的手不停的扯着铁链,想打开上面的锁头。

“好紧啊。”

另一边,娄厌满脸戾气走进别墅,齐枫的货,他费了很大的劲才拿到。

娄琨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居然答应了。

理由就是,拜托他继续照顾姜宜一段时间。

娄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娄厌目前没有看清楚。

不过,用姜宜换这一批货,娄厌是赚到了。

娄厌想都没有想,马上就答应了。

就是有点费时间,算了,让她自生自灭,娄琨敢放人在他这里,那他就时刻准备好,来给姜宜收尸。

“人呢?”

娄厌一边解着扣子往上走,一边询问阿洲,姜宜人去哪了。

阿洲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见姜宜的身影。

“八成是在后花园,阿斌这几天不在。”

娄厌嗤笑了声,娄琨这是怎么了?那么信任他?

把女儿放在他这里,连自己的人都调走了,这是不怕他把姜宜杀了吗?

阿洲:“晚上有饭局,带小姐出去吗?”

“她是我女儿还是我老婆,饿了不知道自己吃吗?还需要我喂?”

阿洲马上就闭嘴了,看着娄厌走进卧室后,转身快速的跑下楼,出去找姜宜。

后花园。

姜宜不停的扯着铁链,弄得满头大汗,裙子也弄得脏兮兮的样子。

看样子是不打开这道铁门是不甘心了。

“姜小姐!”

天知道,阿洲看见姜宜站在院子前时,他后背都在冒冷汗了。

“阿洲?”

姜宜整个人弄得脏兮兮的样子,傻愣愣的转过身,看见阿洲时还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泥土。

特别的脏。

“姜小姐,你这是掉泥潭里了吗?”

从来都是干干净净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姜宜,第一次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姜宜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

她刚才试了很久,都没有打开铁链,便想着能不能爬上围栏,跳进去。

结果,费尽心思爬上去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摔下来了。

如果是摔进去院子里面还好,结果是往外面摔了。

偏偏还摔到了一处水潭里,身上都是泥土。

特别的脏。

“阿洲,里面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要锁起来啊?”

姜宜笑眯眯的指了指院子里面。

阿洲眼神闪躲了几秒:“小姐,里面就是处荒废的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去,你身上都脏了,我带你回去吧。”

姜宜也没有多想,毕竟里面的院子看起来,的确是荒废很久了。

杂草丛生,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

便点了点头。

“好。”

回到别墅的时候,娄厌穿着浴袍从楼上走下来,看见浑身脏兮兮的姜宜。

脸上直接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姜宜,你是跟狗抢窝了吗?身上都是什么东西?屎吗?”

姜宜眼睁睁转了转,她知道,娄厌有洁癖,每一次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甚至,连身上的衬衫都是穿一次就扔了。

真的是浪费。

“是啊,小叔叔你闻闻。”

姜宜还故意凑近了他,脸上都是小得意。

果不其然,姜宜脚步刚刚往前走一步,娄厌就黑着脸,捂着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往后退了。

“姜宜!你想死了!滚开!”

姜宜撇了撇嘴,明明一点味道都没有啊,有那么嫌弃吗?

不过还是乖乖的说了声。

“好吧。”

姜宜现在已经习惯娄厌整天把打打杀杀放在嘴边了。

娄厌这个人是很多毛病,是喜欢打人,喜欢见血,不过,对家人,都是口头吓唬。

不会真的杀了她。

阿洲站在旁边,看见这一幕,不由的偷笑着。

冷冰冰的别墅里,多了一个姜宜,似乎也不错。

姜宜上楼后,娄厌才放手下来,感觉浑身上下都脏了,吩咐阿洲打开空气净化器后,自己又上楼洗澡了。

一个小时后,姜宜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自己的手机。

看见了姜初的来电提醒,心里有点开心,赶紧回了过去。

“宜宜。”

电话那头传来了姜初温柔的声音,姜宜一下子就委屈了。

这一趟来泰国,就是为了能够跟爸爸妈妈在一起,能够团聚。

可是,他们吃饭的次数都数的清楚。

“妈妈,我好想你跟爸爸。”

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姜宜除了依赖自己的父母,她没有一个能够依赖的人了。

娄厌,根本不值得依赖。

她看见阿洲的次数比看见他还要多。

姜初听出了她的哭声,抿了抿嘴,继续对着电话那头说着。

“宜宜乖,爸爸妈妈还要一段时间才回泰国,你在小叔叔家要听话,不要惹他生气,知道吗?”

这样的话,姜宜已经听到很多次了。

不过还是有点闷闷不乐。

“我知道。”

“宜宜啊,其实妈妈给你打电话,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帮忙。”

听见自己能够帮到姜初的忙,姜宜立马就兴奋了。

她也想帮到自己的父母,哪怕只是有点贡献。

“妈妈,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姜宜听话的不得了,这点让姜初很满意。

养那么大的女儿,还有点用处。

“你爷爷快回来了,你先过去陪陪他,可以吗?”

爷爷。

姜宜对自己的爷爷,其实印象不是很好。

不过,每一年的生日、过年、圣诞节,她都会收到一份从泰国寄过来的礼物,是娄老爷子准备的礼物。

姜宜对娄老爷子的印象,仅此而已。

“可以啊,我也很喜欢爷爷。”

姜宜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了解的,她是娄家的人,始终都会来娄家。

而娄老爷子是娄家的中心,她对老爷子好,老爷子自然会对她好。

“那就好,到时候你爸爸会派人去接你。”

母女两个人又聊了好一会,直到姜初那边有事情了,才挂断了电话。

姜初站在玻璃窗前,挂断电话的瞬间,立马就收起了笑意。

冷着一张脸,有点疲惫。

嘴巴里喃喃道。

“姜宜,姜宜,顺颂时宜。”

另一边,姜宜满脸开心的握着自己的手机。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

有一种被妈妈呵护和关心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姜宜感觉到,自己也是有爸爸妈妈疼爱的孩子。

姜宜心里暗自说着,她要乖乖的听话,这样爸爸妈妈和爷爷才会喜欢她。

至于娄厌,喜不喜欢顺便他。

反正姜宜也不想喜欢娄厌。

总是打打杀杀的娄厌。

讨厌死了。


结果,看见光着身子从浴室走出来的娄厌。

“啊啊啊啊!”

姜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大声的尖叫了一声,满脸通红。

娄厌皱了皱眉,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叫什么大声!你是想把所有人喊过来吗?”

姜宜被他捂住了嘴巴,眼睛睁得大大,脸颊通红,脑子里反应过来了。

“还叫吗?”

姜宜摇了摇头。

娄厌这才松开了她的嘴巴,低头看了眼她手里端着的面条。

“找我干嘛?”

姜宜还是有点害羞,根本不敢看向娄厌的眼睛,脸颊发烫的厉害。

支支吾吾的说着。

“你,你没有吃饭,我给你煮,煮了。”

姜宜的脸红得跟红屁股有得一比,十分的有趣。

娄厌心里起来逗她的心思,嘴角上扬,挽着身子,凑近她的脸颊。

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前。

“怎么回事吗?看见我总是脸红?姜宜,不是第一次了吧。”

姜宜猛地抬起头,她哪里有每次看见娄厌就脸红。

这种情况,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脸红的!

“我才没有!明明是你,是你不穿衣服!”

“我的卧室,我不穿裤子都可以。”

“你,你。”

娄厌说的没错,姜宜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的脸红。

娄厌立起身子,下巴抬了抬:“过去那边坐着,别偷看啊。”

“我才不会!”

姜宜乖巧的端着面条到卧室的沙发和桌子前,坐在沙发上,平复着自己心里的举动。

双手拍着自己的脸颊。

“姜宜!你激动什么!他是你的小叔叔,光着膀子而已!”

娄厌站在衣帽间,刚刚好从镜子里看见了姜宜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的样子。

不由的摇了摇头。

傻子。

“说吧,找我干嘛?”

娄厌换了衣服走出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坐在沙发上。

姜宜已经平复好情绪了,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

好好的面对自己的小叔叔。

“我看你没有吃晚饭,给你做了西红柿鸡蛋面。”

西红柿鸡蛋面。

娄厌低着眼眸,扫了眼她说的西红柿鸡蛋面,看起来是挺好吃的。

不过,姜宜是疯了吗?

“姜宜,你下毒了吗?”

“啊?”

姜宜啊了声,娄厌之前过得都是些什么日子啊,怎么能想到这些。

这是一碗西红柿鸡蛋面。

怎么就想到下毒了。

“好端端的,你给我端碗面条上来,不是是毒死我,能有什么企图?”

娄厌从来都不相信,有人什么都不求,就对你好。

在他眼里,所有的好,都是带有企图心。

就算是身上流着同样血液的人,同样会害你。

这个世界上,娄厌只相信自己。

姜宜明白了。

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娄厌都不会相信。

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姜宜直接拿起了叉子,卷了面条,放到嘴边,吃了进去。

当着娄厌的面,吞了下去。

“看见了吗?没有毒。”

娄厌从她卷起面条的时候,就相信了,只是没想到,她居然吃了。

眼神扫到她手里红着的地方。

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声音有点大。

“手怎么了?”

姜宜低头看了眼,娄厌不说她都没有注意到手上的伤口。

八成是刚才在煮面条的时候,不需要娄家的设备,不小心烫到了。

“噢应该是我煮面条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没事的。”

煮面条。

娄厌还以为,这碗面条是娄家的佣人煮的。

现在听见是姜宜亲手煮的面条,心里的某个地方,突然被触动的一下。

“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啊?”

姜宜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为什么要给煮面条?难道下面没有佣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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