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涵涵夜溟舟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凤涵涵夜溟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言……言穗穗?”村长呢喃一句。像还未回过神来似的。救了全村性命的恩人,竟是来找穗穗的?“你是来送红鸡蛋的吗?”软软嫩嫩的小奶音响起。小姑娘从哥哥背后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抬起头看向骏马上的男人。男人怔了怔,似乎没想到言穗穗这么小。“是,多谢小姑娘吉言了。我家主母,让我给姑娘送些东西。”男子浑身带着凛然之气,一看便是从战场上混出来的。“我是周副将,你可以唤我周叔。”周副将一挥手,三辆马车便驮着满满的货物进了门。周副将从里面掏出个篮子:“这是两篮子红鸡蛋。”当真是两个儿子,一大一小。言朗瞧见马车上刻着小小的谢字,想来那位夫人的夫家姓谢。“去帮姑娘将马车上的货卸下来。”一声令下,便有士兵上前。大概是怕言家遭人嫉恨,直接将言家的大门卸了,马...
《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凤涵涵夜溟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言……言穗穗?”村长呢喃一句。
像还未回过神来似的。
救了全村性命的恩人,竟是来找穗穗的?
“你是来送红鸡蛋的吗?”软软嫩嫩的小奶音响起。小姑娘从哥哥背后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抬起头看向骏马上的男人。
男人怔了怔,似乎没想到言穗穗这么小。
“是,多谢小姑娘吉言了。我家主母,让我给姑娘送些东西。”男子浑身带着凛然之气,一看便是从战场上混出来的。
“我是周副将,你可以唤我周叔。”周副将一挥手,三辆马车便驮着满满的货物进了门。
周副将从里面掏出个篮子:“这是两篮子红鸡蛋。”
当真是两个儿子,一大一小。
言朗瞧见马车上刻着小小的谢字,想来那位夫人的夫家姓谢。
“去帮姑娘将马车上的货卸下来。”一声令下,便有士兵上前。大概是怕言家遭人嫉恨,直接将言家的大门卸了,马车停进了院内。
谁都不知道马车里是些什么。
“就是这火太大了些……也不知能不能扑灭。”周副将暗自叹息,这么大的火,如今哪里还有水救火?
身后的村民们都哭着在救火,在这夜色下,越发显得凄惨。
但总归是幸运的,逃过了最大的一劫。
穗穗却是看了天一眼:“很快就该下雨了。”
伴随着她的声音,一声轰隆响彻天地。
周副将没听清,只让人往屋里搬东西。
这东西还未搬进屋,便见浩瀚的月色下,乌云汇聚。
风起云涌,转瞬之间便乌云密布。
轰隆隆的雷鸣声络绎不绝。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豆大的雨滴从天际落下。
哗啦啦将众人浇了个透心凉。
谁都没发现,言朗面色惊恐,紧抿着薄z唇。
妹妹的话,应验了!
一场大雨毫无征兆的来临,村民们宛若癫狂。
“下雨了,下雨了!有救了,房子有救了,农田有救了,咱们有救了啊!”
“真的下雨了?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啊!”
“房子的火也熄了,咱们得救了。”
呜呜呜,村民们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得下大雨,纷纷跑到雨里跪地痛哭。
言朗脸色苍白,见妹妹身形摇晃,才惊觉妹妹脸色白的吓人。
好似一瞬间被抽空了力量似的。
“穗穗……”言朗急忙将妹妹抱在怀里。
却只听得穗穗轻声念叨:“接水……”
“灌溉农田……流失……”
周副将惊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居安思危了?
言朗心头微震,身子都在轻轻地颤抖。
“村长,这场雨来的蹊跷,不如赶紧接点水吧?农田里也该堵上,不让雨水流失了。”言朗急忙喊道。
这场雨,谁也不知道会下多久。
村长顿时从狂喜中抽离:“好孩子,好样的。”
“快来人,去将田里的缺口堵上。把家中所有能储水的都装上!”
“这场雨不知道能下多久,赶紧蓄水。”
“把所有的蓄水池都堵起来。”
村长一声令下,所有村民都忙了起来。
连地窖里的老人孩童都爬了起来,顶着雨抹黑去蓄水。
穗穗趴在哥哥怀里嘴角带着笑,书中,王家村这一夜漫天火光,所有人葬身火海。
她改写了王家村的命运!
此刻耳边不断传来村民的跪地道谢声,源源不断的力量朝着穗穗涌来。
这是信徒的力量。
也是言灵的根本。
她的力量,受之于民,也用之于民。
此生彼涨,生生不息。
周副将送来的东西堆满了言家,林氏泡了两杯清茶,周副将也没嫌弃。
这一入口,才发现竟是带着几分清香,喝完神清目明。
穗穗偷笑,家中的入口之物,她可都是换了的。
“穗穗姑娘,我家主母平安产下两子,因家族有事,明日便要返京。主母特意托属下前来道谢,多谢姑娘金口玉言。姑娘这张嘴啊,比起京城有名的福女还厉害呢。”周副将脸上带笑。
“福女?什么福女呀?”穗穗脸色好了几分,轻声问道。
周副将笑着道:“是有大气运之人呢。”
“她还未出生,就被批为身负大气运,是救世之人。出生就备受全京城喜爱,皇室都极其尊敬她。说起来,她今年也还不到四岁,跟穗穗姑娘年纪差不多。”
“她周岁生辰那日,陛下游行遇刺昏迷不醒。她被抱到陛下榻前,只喊了声万岁,陛下第二日便醒了。”
“她两岁时,朝中遇敌来犯。她说瑞雪兆丰年,结果,那群入侵的蛮子被冻死大半。”
“陛下极其宠她,亲封她为郡主。听说,半年前好像还来过一次临安城。”临安城,便是此处府城。
“我离京时,还听说她马上要为天下祈雨呢。想来就是今天吧?”
周副将皱了皱眉头,难道这场雨就是福女求来的?
林氏听得咋舌:“这就是天下的救世主吗?难怪陛下如此宠爱。”
周副将点了点头,他没说的是,主母这一胎她就没说准。
离京时,那位姑娘只淡淡瞥了一眼就说主母必死之相。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对主母冷脸,将军生死不知,主母这一胎本就艰难。被这一刺激,差点坚持不到生产。
这才远离京城,来乡下避避风头。
好在,遇到了穗穗姑娘。
让她多了股信念坚持下来,且还真让她说中了。
“谢夫人怎么不多歇息歇息,女子可要坐好月子啊。”林氏担忧的问道,她虽未见过那位夫人,但知晓她的相公随太子出征,如今生死未知便极其担忧。
那位夫人还丢了长女,都是女人,林氏自然关切。
“多谢夫人担忧,主母定会照顾好自己身子。她还得护着两位小公子平安长大呢。”周副将并未道明原因,太子和将军失踪,朝中人心涌动,他并不想为这小山村带来麻烦。
周副将掏出一块令牌:“这是谢家令牌,若姑娘有难,可随时寻求帮助。”
“夫人还说,等局势稳定,两位小公子要认您做姑姑呢。”周副将看着那软绵绵的小团子不由失笑。
三岁半的小姑姑。
小穗穗立马直起身子:“我做姑姑了啊?”
傅霄霄!!!!
傅霄霄拎着她夹在胳膊底下便大踏步逃了。
远远的,似乎还能听见嘶吼声。
“天呐,鬼还能叫?”穗穗惊呆了。
傅霄霄也惊呆了。
她才来了一天,这一天就让熊孩子刷新了认知,这一天,过的极其精彩!!
傅霄霄深深的叹了口气,摸着她的脑袋一脸的感叹:“能活到现在,你家里人费了不少力啊。”
穗穗看了他一眼,明明听着像好话,咋总觉得不对劲呢?
“傅姑娘,家中新房还未建成,恐怕得委屈姑娘住老屋了。”林氏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在阿月面前都没有这般感觉,面对傅姑娘却总是有股不敢抬头的感觉。
“不妨事。”
傅九霄浅笑着道。
“穗穗是单独住的一屋,傅姑娘便同穗穗住便是了。”林氏将家中崭新的被褥放到了穗穗屋中,穗穗是全家最好的一个屋子了。
傅九霄一怔,正要拒绝。
便听林氏道:“我与阿月一间,几个孩子和相公一间,床睡不下可能得打地铺了。”
“娘,我打地铺吧,爹和弟弟们年纪小,晚上寒气伤身。”言川闷声说道。
“那我多铺几层稻草。”这天虽然热,但夜里却有些凉意的。
言川点了头。
“爹怎么还未回来?”
“可能被老宅缠上了吧?哪回见了爹,他们不哭两声。这几日听说奶奶能起身下床,怕是被奶奶拦住了。”言朗翻了个白眼,雷怎么没劈死她呢。
“奶奶要少走点路呢,万一不小心摔断腿就可怜了。”穗穗嘀咕一句,傅九霄看了她一眼。
这傻孩子,以为骂两句坏话就能解气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夜里,言穗穗在床榻上跳来跳去,极其开怀。
“穗穗啊,还是想要朋友的。”言川在门外低语。
他平日里防备着村里的男童,就怕自家小白菜不小心被人啃了。
如今傅姑娘出现,他倒不必阻拦了。
此时的言川哪里知道,将来的他恨不得抽死此刻的自己。
“霄霄姐姐,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霄霄姐姐,你睡觉为什么不脱衣服?”穗穗拆开头发,小脸蛋圆乎乎的,眼睛清澈又明亮。
傅霄霄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皱住眉头。
从未有人如此对他无礼过,更何况与他同床共枕。
即便……
是个孩子。
“我怕你抢我被子,快些睡觉,熬夜以后长不高。”傅霄霄拉着被褥将她盖在里面,连头带脚一块盖了进去。
穗穗闷闷说道:“霄霄姐姐,你会离开这里吗??”
傅霄霄轻轻嗯了一声。
“等我族中人来寻,我便会离开。”她是为了那一批武器和粮食来的,但官不与民争,如今粮食已经有主,她便不会多做停留。
只是没想到,坏事的是个浑身奶气的小丫头。
她想过无数次,若截胡的强硬,她便强取。
若对方退让,她便多给些补偿。
可对方,是个三岁半的奶娃娃,什么都讲,就是不讲理那种。
她怕自己抢了,对方会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她还干不出这种事!
傅霄霄躺在床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突的,白嫩的脚丫子直直的往她脸上而来。傅霄霄一扭头,便见那安然入睡的小丫头,已经占领了整个床铺。
“哎……”真是作孽啊。
而此刻的穗穗,哪里听得到她的怨念。
反倒是梦到了原书中的情节。
原书中男主天生倒霉,喝水塞牙缝,走路摔断腿,时不时还要面临绑架。再者他身份特殊,这些年一直面对追杀。
直到有一年,与女主相遇。
周副将含笑点了点头,这也是夫人想要庇护这孩子才想的法子。
穗穗却是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原书夺嫡时,将军扶持太子,征战时不知所踪。
将军夫人并未顺利生产,忧思过重,产床上直接一尸三命。
这两个孩子,也算是因她而活下来的。
小姑娘小腿一蹬,就从哥哥怀中跳下来。
踩着凳子拿了把小剪刀,剪了一小撮头发,又问林氏要了两个香囊。
将头发塞进两个香囊内:“呐,这是姑姑给他们的见面礼。”
可解一次危机。
言灵浑身都是宝啊。
林氏羞的面色通红:“你这孩子,可不能胡来。头发怎么能做礼物送人……”林氏有些窘迫,自家拿不出什么好东西。
周副将却是满手接过:“不嫌弃,这是小姑姑的心意。末将定会带给主母。”
周副将珍重的将香囊藏进衣裳内,两位小公子能活下来,还因为那节老参。
说是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当时主母若不离京,只怕得一尸三命,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这份恩情,太重了。
盼着主母死的人,太多了,若不是自己赶过来,只怕今儿主母也极其艰难。
夺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牵一发而动全身,谁都不敢掉以轻心。
更何况,谢将军还是太子的左臂右膀。
周副将不过待了半个时辰,他还未出村时,这场雨便停了。
来的快,也走得急。
周副将最是惊讶,他甚至只出了村子五十里,便发现外面滴雨未下。
一边大雨倾盆,一边一滴也不曾跃过。
泾渭分明,让人震撼。
“今夜这场雨,所有人都当不曾下过。”军令如山,将士们自然闭口不提。周副将也说不清自己什么原因,横竖就是不愿说出这场雨。
总觉得,那位穗穗姑娘,有些不同之处,但又说不上来。
为了保护小恩人,便直接下了军令。
王家村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雨会解了干旱,可谁知……
第二日,依然是个艳阳天。
甚至有人偷偷去周围打听,才发现这场雨只下了周围三五个村落。
村长知晓此事时,旱烟啪嗒啪嗒抽个不停。
半晌没说话。
那场雨,下的太及时了。
村里刚起火,大雨落下,救了整个村子。
巧合的有些过头了。
“我要吃肘子,我带回来的肉怎么不能吃了。这是小祖宗给咱们吃的。”孙子正吵闹着要吃肉,村长身形突的一滞。
“什么小祖宗?你给我过来,什么祖宗?”村长在桌角上磕了磕旱烟,又吸了一口。
王行风吓得一哆嗦,可他素来怕爷爷。
当即便小声说道:“是言家那小傻子,言穗穗。”
村长眼神微闪,深深的吸了口气。
“行了,给他煮吧。我去祠堂瞧瞧去……”村长决定找祠堂里的老祖宗们唠唠嗑,前些日子祖宗们托的梦他至今记得呢。
王行风偷偷松了口气,还以为要挨揍呢。
他给家里认了个小祖宗,居然没挨揍???
更让人惊讶的是,村子里枯萎的禾苗,因为昨夜那场雨,全都绿了!!
村子里欢呼雀跃,小穗穗却是躺在糕点盒子上,吃的满嘴是渣。
“都……素,灵气……不绿,才怪。”含含糊糊的说道。
“咱家的房子得赶紧起了。那位夫人送了不少粮食和银子来,什么都不缺,起房子的事得赶早。”林氏正在门口和言汉生说话。
林氏顿了顿,昨夜她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家。
言汉生刚从地里回来,满脚是泥。
“你还别说,这罐子看着不大,还挺能装。这得四五斤了吧?每天炖个半斤,放点豆腐黄瓜,那汤可鲜了。”这四五斤,能喝半个月了。
“家里还有黄豆,等娘回来点豆腐。”
“黑鱼骨头可以熬汤,鱼汤泡饭可好吃了。鱼肉好几年没吃过了……”
家里上次吃鱼,还是言三婶生孩子,坐月子时掉了一块在地上。
言明洗洗捡来吃了。
三婶是秀才娘子,全家都捧着她,十指不沾阳春水,脏活累活都是娘干。
“走,咱们去山里。”言朗托起妹妹,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牵着言明直接出了门。
太阳西斜,燥热难耐。
灼热的阳光洒落在地面,将地面烘烤的犹如蒸笼一般。
“也不知这天什么时候会下雨……”胡小山嘀咕了一句。
言朗却是想起三日前穗穗说的话,三日后有雨,今日便满三天了。
“天气越来越热,咱们只能在外山看看。深山可不敢去,野兽也缺水喝,碰上就没命了。”王天宝还换了身衣裳,手上还拿了个笼子抓野鸡。
“小祖宗走后面。”
“小祖宗,要我背你吗?小祖宗,你说咱们往哪儿走?听你的。”
几个孩子笑闹道。
最大的十三四岁,最小的便是言明七岁。一行人一边走,一边采摘山里被众人遗漏的野菜野果。
“这里有些菌子,小心不要采到有毒的了。”言朗认识毒蘑菇,当即便喊道。
运气不错,几个孩子采了半篮子。
天气干燥,都快成蘑菇干了。
“可惜没肉,炖点骨头可香了。那大骨头一吸溜,骨碎滑滑嫩嫩,可好吃了。”
胡小山是最爱吃的。
他看了眼穗穗,别说肉了,连个虫鸣都没听见,难道福运是假的?
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打道回府呢,便听得那还没草高的小祖宗喊道:“有东西过来了。”
小穗穗站在一棵古树旁,偷偷嘀咕了好几句野猪,才听得有动静传来。
众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一头黑黢黢浑身毛发散发着光泽的野猪直直的冲了过来。
“快躲开!”
“快!”
少年们失声尖叫,小山高的野猪,便是最厉害的猎人也不敢触碰!
“啊!”王行风站在最后面,没瞧见野猪。
等发现时,吓得腿肚子一哆嗦,竟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众人只以为要见血,纷纷闭上了眼睛。
哪知道……
一声惨叫,所有孩子吓得面色发白。
胡小山更是浑身一抖,王行风是村长家最小的孙子,听说是个读书的料子。前些年一直拘在家中,也就如今灾年才放出来。
要是出了事,可不得了。
“你们为什么都闭着眼睛呀?猪猪卡在树上了!”穗穗呐呐问道,阳光刺眼吗?
抬头看了看天,傍晚了,也不刺眼啊。
众人一愣,赶紧睁开眼睛。
只见那壮硕的野猪獠牙极长,直直的朝着王行风而去。谁知道那王行风似乎被小祖宗拉了一把,一屁股坐在地上。獠牙没刺中他,反而深深的刺进了古树。
此刻半点挣脱不得。
野猪在挣扎,言朗深深的看了眼妹妹,当即喊道:“不行,快要挣脱了。必须杀了才行!”
胡家是屠户世家,出门时又恰好带了刀,当即便袖子一挽:“让开,我来!”
从腰间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杀猪刀,言朗直接带了罐子,直接将罐子放在地下接猪血。
毛血旺可好吃了。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没一会,野猪便咽了气。
穗穗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一低头,便瞧见三头小黑猪正眯着眼睛拱她的脚。
“有猪在拱你家白菜。”王行风白着脸指了指言穗穗。
“哎呀,是三只小猪仔。只怕是这野猪的崽,这里是它老巢啊。”
“才刚出生不久呢,眼睛都没睁。”
几个孩子新奇极了。
太阳已经落山,天边红霞漫天。
胡小山扫了眼小伙伴们,大概七八个,又看了眼言穗穗。
“这野猪是小祖宗发现的,也是小祖宗带咱们来的。这猪理应言家分的多,言家分一半,剩下的人平分。小猪崽也留给言家。”胡小山估摸了一下,这猪大概有三百斤左右。
言朗有些惊喜。
胡小山却是心底暗喜,哼,你们不懂小祖宗的福运满满。
看着小祖宗像见着了金山一般热络。
村里孩子都听他的,当即点了头。
“给小祖宗把猪崽放背篓里,别晒死了。喂些水。”孩子们都是家里半个劳动力,自然也是明白的。
“全靠小祖宗才能吃上肉啊。”几个孩子嘀嘀咕咕。
“言满仓这个骗子,肯定是怕咱们沾小祖宗的福气,让咱们孤立小祖宗一家,然后小祖宗全给言家占便宜了。”几个孩子气愤的小脸通红。
“对,咱们要保护好我方小祖宗,绝不让外人抢了去。”孩子们决定守口如瓶。
言朗微微松了口气。
穗穗却是突的望向左边的山坡。
随即小脸微白。
“走!快走!肥家!”小祖宗语气有些急促。
胡小山一怔,山那边是临水村?
便是前几日来借宿被赶出去那伙人的落脚地?
只见山那边竟是冒起了滚滚浓烟,一股巨大的灰色云团升天而起。
隐约间还能听见喊打喊杀声。
胡小山浑身冒出一股凉意,再偷偷瞥向小祖宗的脸蛋,面色剧变:“快走。”
小祖宗将那伙人堵在村口,不许进村的事,他们可都瞧见了。
小祖宗,可真是厉害!
正好猪已经被拆分成了三块,几个孩子飞快的拖着猪肉下山。
山林中的鸟兽虫鸣都被惊了起来,众人头皮一阵发麻。只觉得腿肚子都在发软。
耳边的哭声尖叫声,也越来越明显。
有的孩子都被吓哭了,一路哭,一路拽着哭朝山下狂奔。
有个孩子连裤子都跑掉了。
还不到山脚下,便听得村长带着村民上山的声音。
“娘,呜呜呜,娘……”
原来是村长见临水村出事,急忙召集了村里人上山寻孩子。好在还未上山便碰见了。
“娘,我们遇到野猪了。我们已经拆开了。”
“娘,临水村好大的火……”
十三岁的少年正处在一个急于证明自己的时候,能替家里分担,能挣回粮食,他开心极了。
穗穗瞧见二哥开心,也咧着嘴偷笑。
村里行动的很快。
村长选了三十个壮汉,日夜操练,巡逻,也渐渐走上正轨。
之前还有人轻视言二郎,但他对箭术还真有天赋,且是极高的天赋。
便是傅霄霄这般毒舌,看了也不由惊叹。
真是个好苗子啊。
他选出来的十二人,原先还有人不服,可一番比试后,都悻悻然了。
村里开始修建围墙,上面还布满了深山里的荆棘,铺满了整面墙,底下还挖了一条陷阱。陷阱里面放了捕兽夹,上面铺着干草。村里人心照不宣的从不靠近此处。
傅霄霄七月底时,也离开了王家村。
那日数十名穿着银色铠甲的,腰间别着大刀的军队来到王家村。瞧见这高高的城墙时,沉默了良久。
他们的主子,流落在外居然也能遇到这等奇葩村落。
这玩意儿比镇上的防护还到位!
士兵们在外恭迎主子,全村都出来围观。
言穗穗极少依赖谁,可这段时日与傅霄霄同吃同住同睡,早已将她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此刻扒拉着傅霄霄的大腿,眼泪汪汪的哭:“你还会回来吗?”
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双手紧紧扒拉着她的大腿。
士兵们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居然,有人能近主子的身???
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擦主子腿上!!
傅霄霄沉默良久,看着自己裙角上晶莹的鼻涕。
“回。”
“年后便回来看你。说不得,还能抽空来住一阵子。”傅霄霄抱起她,低声说道。
京中局势不好,他怕是要在望山府待一阵子了。
望山府处在大西北最边缘,最贫穷最偏远的地区。
“真的?那你与我拉钩,谁不来谁是小狗?”穗穗眼睛一亮,鼻涕都吹了个泡。
傅霄霄……
偷偷瞥了眼身后的侍从,侍从顿时看天看地看鞋尖。
乖乖咧,这还是主子吗???
温柔的抱着小丫头,那笑容跟两斤白酒似的。
傅霄霄轻咳一声,所有下属都默默低下了头。
眼睁睁瞅着他们的主子,与那小姑娘勾起了手指头。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一定要来找我噢……”穗穗眼泪哗哗的缩下去,仰着头看着她。
“好。”傅霄霄轻笑一声。
转身时发现言家那秀才正定定的看着她。
“傅姑娘慢走……”他感受到傅霄霄的目光,轻声说道。
傅霄霄头都没抬便走了。
随着傅姑娘的离开,村里人也开始议论,傅姑娘到底是何身份。甚至还有人猜测,傅姑娘是京城世家之女,亦或是什么郡主。
八月底,言家的宅子正式落成。
临水村众人的房屋也落在了村外围,但也在围墙内。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莞娘,我真的没想到……”言汉生站在大门口,激动的落泪。
言家新房占地极宽,甚至还留了几个耳房,素日里拿来放杂物。
“这些年你受苦了莞娘。”
“都过去了,相公,咱们日子越过越好了。今儿搬新家,明儿收新谷,日子有盼头呢。”村长这段时日似乎很是焦躁,稻子还未完全成熟,便定下统一收割稻谷。
“我去买了两串鞭炮。”
言川笑着道,他还找来红纸写了新对联,看起来喜庆洋洋的。
“之前都不曾注意,角落居然还有几包糖,有四五斤呢。还包了些小红包,每个里面放了一文钱。等会邻居们过来暖宅,咱们便洒下来。”因着粮食短缺,村里已经三年没办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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