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岚秦乂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她飒爆了秦岚秦乂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千苒君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殿上的丝竹声再度传来,秦岚颇觉得不真实。秦乂不着痕迹地牵着她的手,—起回到大殿。秦岚这才听殿上的某位世子说道:“秦小姐出去了—会儿,秦公子不放心,便出去寻你,好在总算是把秦小姐给带回来了。”另—位意味深长地说道:“这皇宫里深,秦小姐稍不注意就会迷路的。”秦岚抬头,有些怔愣地把秦乂望着。他的侧脸轮廓在灯火下显得有几分凌厉。她大概能想到,这些使臣世子在这百无聊赖的宫宴上坐到最后,可能是因为秦乂明言与他们说了他要去寻她。使臣世子担心出什么事,所以才—直等着。若是威远侯嫡女因此与皇家结缘,对于他们这些诸侯来说,可不是—件好事。而对于秦乂和秦岚来说,有这些使臣世子在宫里,兄妹俩若是出了什么事,才不至于孤立无援。秦岚深吸—口气,知道二哥是在帮她...
《重生,她飒爆了秦岚秦乂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殿上的丝竹声再度传来,秦岚颇觉得不真实。
秦乂不着痕迹地牵着她的手,—起回到大殿。
秦岚这才听殿上的某位世子说道:“秦小姐出去了—会儿,秦公子不放心,便出去寻你,好在总算是把秦小姐给带回来了。”
另—位意味深长地说道:“这皇宫里深,秦小姐稍不注意就会迷路的。”
秦岚抬头,有些怔愣地把秦乂望着。
他的侧脸轮廓在灯火下显得有几分凌厉。
她大概能想到,这些使臣世子在这百无聊赖的宫宴上坐到最后,可能是因为秦乂明言与他们说了他要去寻她。使臣世子担心出什么事,所以才—直等着。
若是威远侯嫡女因此与皇家结缘,对于他们这些诸侯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而对于秦乂和秦岚来说,有这些使臣世子在宫里,兄妹俩若是出了什么事,才不至于孤立无援。
秦岚深吸—口气,知道二哥是在帮她善后。不管她做了什么事。
他甚至连问也不多问—句。
很快就有人发现,出去的时候秦岚是两个人,可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她—个,便问:“不是还有—位堂小姐吗?”
不等秦岚开口,秦乂便先出声道:“说来还要劳烦诸位—件事,四妹在与三妹游园的时候走丢了,我与三妹找了—阵没找到,想请各位帮忙找—下。”
秦岚本没想过要请这些人去捉奸,但秦乂这话显然是这个目的。
前世的时候赫堇骋急于和她扯上关系,就算没人捉奸,他也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和他有了关系。
可柳茵的情况不—样。起码这个时候,柳茵还不是赫堇骋—心想要得到的人。若是没有众人见证,等到明天早上,赫堇骋完全可以掩盖下这件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求娶秦岚。
先前秦岚没有想到这—点,秦乂却帮她想到了。
他要让大家亲眼目睹,把柳茵和赫堇骋的关系坐实,这样想赖都赖不掉了。
思及此,秦岚眨巴了下眼,泪珠子就掉出了眼眶,道:“柳茵妹妹和我走散了,我到处找都没有找到……”
于是大家就帮衬着出去找找。
这宫宴大殿和那边的偏殿都属于前宫不是后宫,今夜又是太后寿辰,御花园这—片地方都是供人游玩的,因而大家来去也相对自由。
秦岚就带着大家来到林间小道附近,道:“我和妹妹最后是在这里分散开的,我去摘海棠花了,可—回身,妹妹就不见了。”
周遭找了—阵没找到,再顺着这条小道往前走的话,就到了宇帝休息所用的偏殿。
这个时候本来是不应该去打扰的,只不过照常理来说,这个时辰了宇帝不可能在偏殿就寝,他应该是回自己的寝宫里了。偏殿外面肯定少不了宫人值守,只要上前去问—问可有见到堂小姐的身影便可。
等使臣世子们来到这偏殿附近时,外面没有侍卫把守,只有零星几个太监。偏殿里漆黑—片。
可那太监看见众人前来,脸上的表情却又惊又骇。
还不等使臣出口询问堂小姐的踪迹,太监就先道:“这里是皇上偏宫,外人不得靠近,还请诸位速速离去。”
秦岚本以为自己会和赫堇骋白头偕老,可谁能料想到,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曾经的至亲置她于不顾,而盼她活着的,却是兵戈相见的仇敌。
他脱下身上的狐裘,轻轻地裹在她的身上,仿佛怕她畏寒,伸手搓了搓她已无温度的手。
那双不染风尘的手在碰到秦岚的手的一刹那,沾上殷红血渍。
起身那刻,眼底划过丝丝哀戚,还有泪水坠落。
为什么要哭呢?
为什么要吻她呢?
一旁,秦岚静静地看着他。
而又是为什么,看见他哭,她的心也会跟着隐隐作痛……
“来人!”
“将赫堇骋,秦柳茵押入重牢,待行剐刑,挫骨扬灰!”
“将这大殿,这皇城,统统屠尽!为岚儿送行!”
绝望哀恸到了极致,靖南王眸子里只剩下无穷无尽的黝黑平静,犹如一片深不见底的潭水。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恨意滔天。
一时间,血染三千里。
感受着怀中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靖南王目光微动,小心翼翼地抬手替秦岚擦去脸上的血迹,抱着她的尸体起身离去。
有侍从将小沐尸身抱起,用裘衣裹住,跟在了靖南王身后。
四周尽是哀嚎惨叫、刀剑碰撞之声。
赫堇骋与秦柳茵再没有了方才的嚣张气焰,哭喊求饶。
明明嘈杂至极,可秦岚浮在靖南王身侧,看着他靴子踏在积雪之上,一步步格外坚定,却觉得世间宛如只剩他们两人。
靖南王将她带回了将军府。
府内,一花一木都与她出嫁前无异,却已是物是人非。
“岚儿,好好睡吧,你一定是累了。”
靖南王喃喃自语,将她放于床榻之上,拿了帕子来一点点亲手替她擦去满身污痕血迹,又温柔地替她换上一身精致华丽的大红礼裙。
梳发,画眉,描唇……他动作熟练得仿佛已将这些事做了千遍万遍。
秦岚怔住了。
这是,嫁衣?
他何时准备的!
“将军,秦姑娘她……已经死了。”
一旁,侍从看得心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前提醒,可靖南王却视若无睹,继续着手上动作。
苍白的脸,鲜红的唇。
诡异而又凄美。
……
三日后,满城红装。
这三日里,秦岚亲眼看着靖南王备了无数聘礼,大宴天下,不顾众臣反对也执意要给她一场盛世婚礼。
她疑惑,却也心惊。
当日,靖南王身着大红婚服,衬得整个人愈发气宇轩昂,可惜眉目间的疲惫之色却始终遮掩不住。
他抱着她,一如三日前在宫门下,一步步来到刑场。
肃杀之气弥漫在空气中,断头台上,赫堇骋与秦柳茵双双被绑了手脚钉在十字架上,满身是血,面容憔悴。
一见靖南王,赫堇骋便大叫起来,挣得铁链叮当作响:“靖南王!靖南王!朕投降了,你不能如此对朕!朕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你放过朕,朕……”
“这是你欠秦家的!”
一声厉呵打断了赫堇骋的求饶。
靖南王目光锐利,酝酿着无尽怒意,冷笑:“行刑!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末了,他又低头望向怀里的秦岚。
声音温柔如水:“岚儿,你看,高兴吗?”
刑台上,刽子手拿着利刀一点点在两人身上割着,比鱼鳞还要密集的伤口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鲜血涌出,顺着囚衣滴落。
血腥气混着惨叫充斥着整个刑场,听得人脊梁骨发冷,汗毛直立。
整整三个时辰,两人皆被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折磨着。
一开始,他们还能尖叫挣扎,到后来,除了眼珠子还能微微转动,已然奄奄一息,不成人形。
秦岚浮在半空,看着这对狗男女死于痛苦,心中却是异常平静。
“岚儿,你穿着嫁衣的模样已出现在我梦中无数遍,可惜……你最后的选择却不是我。”
靖南王嘴角扯起一丝苦笑,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声音又轻又浅,“我早提醒于你,赫堇骋绝非可靠之人,你却一意孤行。”
“若你成婚时,我带人将你劫走,今日情景会不会有所不同?”
“不过,你怕是会恨我一辈子吧,哈哈……”
靖南王笑着笑着,泪便涌了出来,变成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恸哭。
众人何曾见过靖南王如此模样?皆是低着头不敢做声。
秦岚看得愈发心惊。
她只见过他叱咤风云,雷霆手段,杀人不眨眼,可如今他却……这番深情,究竟从何而起?
秦岚只觉恍然,飘到靖南王跟前,细细望着他的脸。
三日前,她便觉得他眉眼熟悉。
如今卸下面具……
秦岚望了许久,才如梦初醒般想起了十六年前被父亲带回将军府的少年,秦乂。
时间如梭,少年已长成铁血将军,她也早已认不出故人了。
彼时,她与秦乂势如水火,只要一在府中见着他,便仗着嫡长女身份为所欲为地讽刺他、欺辱他。
没过几个月,她硬是气势汹汹地将他赶出了将军府,让尚还年幼的秦乂流离失所,听天由命。
为何?
他不该恨她吗?
久远的回忆涌上脑海,秦岚彻底愣住,泪水打湿了眼眶,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
“赫堇骋那家伙不配成为你的丈夫,岚儿,今日你嫁给我,到了黄泉地府,阎王问你何许人家,你只管报我秦乂的名号,别让赫堇骋脏了你轮回的路!”
“路上若是碰见小沐,别忘了替我向她道歉。”
“秦柳茵丢入你房中的乞丐早已被我处理干净,夜夜与你行欢的是我,小沐……是我的女儿。”
“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护住妻儿……”
秦岚停留在空中,大脑一片空白,怔怔地看着秦乂抱着自己踏入贴着喜字的婚房。
看着他点了红烛摆在台上,看着他抱着自己对天对地对烛火各拜了一拜,终是哽咽起来。
拜过堂,夜色正美。
秦乂将她放在床上,大红帐内,他坐于床弦,深深地望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人儿,眉目间满是留恋。
看着看着,他笑了。
“岚儿,黄泉是不是很冷?别怕,我这就来陪你。”
秦岚心中一惊,猛地抬眼,便看见秦乂抽出挂在墙上的配剑,毫不犹豫地挥向自己脖颈之间。
“你住手!不要!”
她双目圆睁,朝秦乂扑去,可透明的灵魂却径直传过了他的身体。
眼见着鲜血如注,秦岚泪流满面,捂着胸口。
即便是已经成了孤魂,却也忍不住万虫噬咬般剧痛!
“秦乂,若有来生……我绝不相负!”
柳茵亦是含泪道:“二叔,柳茵与姐姐的感情一向深厚,若是早知如此,柳茵恨不得代姐姐受过。哪怕是让柳茵双耳失聪、双目失明呢!”
秦岚一声冷笑:“那我便接着问问柳茵妹妹,为何你这么一个畏寒的人,偏偏要叫我去那冰湖上冰嬉?若不是你莫名其妙的非要拉着我去冰嬉,我怎会被你拖进水里?若我没落水,也不会有后面这些糟烂事!”
秦柳茵一顿,见着秦岚那仿佛含着刀子的眼神,竟有些害怕。
莫不是秦岚看出了什么?
秦柳茵心里有点慌,却还是稳下心绪开口:“那几日我见姐姐跟秦乂拌嘴心情不好,想着姐姐喜欢冰嬉,才忍着寒冷想叫姐姐去玩一会,开解一下心绪。姐姐你难道忘了吗,往日你被秦乂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都是妹妹想法子逗你开心,帮你解闷的。”
柳茵情真意切,看起来不像是假的。
一时间,秦岚竟也找不到什么破绽。
眼看着秦柳茵和刘氏就要把自己摘干净,秦岚心中更是不甘。
威远侯知道秦岚一直待秦柳茵好,也不想刁难,便看向唯独没有为自己做辩解的秦霄贤,威严尽显道:“我让你管理柳城,你却剿匪不力,若不是秦乂及时赶上,谁替你收场?”
秦霄贤低声下气道:“这次是侄子之过,甘愿受罚。”
威远侯不敢往下想,若要是秦乂去得慢了一步,让那些匪徒伤害秦岚,后果会怎样。
威远侯道:“你去军营里领一百军棍,柳城,交给秦乂来管吧。”
“是。”
秦岚抬头看了她这位堂兄一眼,敛着眉眼,倒是能忍。
那伙土匪强盗究竟如何盯上她的,只怕他心知肚明。
“爹,这事情还没完……”秦岚见威远侯要结案,有些情急。
“好了。”为了家宅安宁,威远侯终究只能选择在中间打个圆场:“说到底也只有你大哥有错,至于你婶母和柳茵,她们到底也是真心对你好,只不过最终结果出了些差错,便不要不依不饶了。”
秦岚的心沉了沉,终究这许多事情爹还是没看透,不然前世也不会被秦柳茵买通身边的亲信害死。
只怕她爹这太过顾念亲人的性子,终有一日会成为刘氏一家害他的软肋。
秦霄贤下去领罚,刘氏急的直绞手帕,谁能想到,本来是想趁今日这个机会把秦乂管辖徽州之权交给秦霄贤,却没想到却让秦霄贤把管辖柳城之权交出去了!
秦岚这个丫头,何时变得这么精明了!
今日这几问,竟然险些把他们一家子都搭进去!
见终于为秦乂平反,秦岚眼神示意威远侯:“爹!”
威远侯这才干咳一声:“秦乂,起来吧。”
秦乂这才站起来,却依旧一声不吭,只是眉目间,已经不似最开始那般阴沉了。
刘氏和秦柳茵也悻悻的想要赶紧离开。
“都站住。”
秦岚叫住他们,义正辞严的看着威远侯:“爹,既然事情已经明了,自然是要赏罚分明,长兄已经受罚,二哥你要如何补偿?”
威远侯脸上有些挂不住:“秦乂,你想要什么补偿。”
“我想求侯爷将秦岚禁足一个月。”秦乂漠然开口。
威远侯脸色不豫:“秦乂,你可不要搞错了,今日是岚儿不遗余力为你辩解,才叫你免于受罚,你为何还要求我将她禁足,你给我个解释!”
“爹,禁足便禁足吧,别让二哥解释了。”秦岚不想听秦乂的解释,只因她知道,跟以往她对他不计后果的陷害相比,她这一次的维护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秦乂不领她的情,也是应该的。
她不敢奢求仅凭一次两次的维护便能叫他不恨她。
她只求,能多帮帮他,能尽她之所能,再不让他受任何伤害。
“此事都是因她而起,所以我不想看见她。”
“你!”威远侯大怒。
“爹!二哥说得对,若不是为了救我,二哥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人刁难,都是我的错,女儿这便回去禁足了。”
“对了,走之前我还有些话说。”
“爹,二哥是救了我两次的救命恩人,任何人会加害我二哥都不会,若再有类似今日之事,万望爹爹要相信他,不要再冤枉他。”
“他是我二哥,是这侯府的二少爷,任何人……”
秦岚看向刘氏和秦柳茵:“都没资格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秦乂的心中狠狠一动,将拳攥到发白,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她。
说完,秦岚对着秦乂:“那二哥,我先走了。”
秦乂别开眼,眉目中好似颇为厌恶。
秦岚苦涩的笑了笑,便转身出了前厅的门。
刘氏和秦柳茵也灰溜溜的走了。
威远侯看了秦乂一眼:“我早说过,我的岚儿不是那般冷硬心肠的,她今日对你好,往后便会掏心掏肺对你好,你莫要次次都这般冷淡委屈了她。”
秦乂敛去眉目中装出来的厌恶,神色复杂的道了声是。
威远侯端够了架子,才终于过来拍了拍秦乂的肩膀:“让她好好养病的法子有很多,罚她禁足还是有些过了,等她好的差不多了就准她出来吧。有你照应她,我放心。”
威远侯很是欣慰,从前他还头疼这两个孩子到底要怎么才能好好的相处,如今看来,倒是不必忧心了。
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哇。
秦岚摇头,道:“它本来是自由自在地遨游在茫茫江海里,却因为一时中了圈套,而被困在这方寸木桶间,最后还要被人抽筋扒皮,二哥,你说要是重来一次,这鱼还会上钩么?”
秦乂道:“这是它想重来就能重来得了的?”
秦岚笑笑,道:“也是,人很多时候尚且不能够重来,更何况是鱼呢。我只是突然间觉得,人有时候也像这鱼一样。”
她何其幸运,能够有机会再重来一次。但是面对残酷的已知,比面对未知更可怕。
秦岚扒着木桶,喃喃道:“二哥,我怕。”
“我怕我会像这鱼一样,最终还是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
秦乂道:“那就不要去吃别人抛下的饵。有二哥在,不会饿着你。”
那就不要去吃别人抛下的饵。有二哥在,不会饿着你。
秦岚听来端地一颤,仰头看着柳荫下的这一道侧影,好似只要有这个人在,她便能够心生安定,纵使往后风雨飘摇,她也再不用担心害怕。
秦乂看过来,波澜不惊的眼神落在她脸上,又道:“比起做一条鱼,做个钓鱼抛饵的人不是更好。”
他的三言两语,拨开了秦岚心中的茫然恐惧,让她也如远处那云头播撒下阳光一般,豁然开朗。
秦岚眯着眼笑道:“二哥说的是。”
这一世她不是孤单奋战一个人,有什么可怕的。
要来的挡不住,那就来好了。
不光是钓鱼,做事也是一样,要沉下心来。
秦岚静心等待,终于等到鱼儿上钩套牢,她兴高采烈地收竿。
可约摸是钓到了个大家伙,在水里游动挣扎,秦岚毫无防备,鱼不容易拉上来,倒险些被鱼给拉到了水里去。
幸好秦乂动作快,顺手勾臂搂了她的腰往后退些才得以避免,又帮她收竿,一看果然是个大家伙。
两人傍晚而归。秦岚再无那种消极沉闷之态。
一个月以后,该来的还是要来,挡也挡不住。
京里派了人到徽州来,传达了宇帝旨意,想与威远侯联姻,娶威远侯的嫡女秦岚做大宇皇后。
宇帝忌惮着威远侯手上的兵权,若是不派人来商议,直接下发皇诏,威远侯又拒绝的话,到时不仅有损皇家颜面,还使得皇室与诸侯之间表面维持的平和也撕破了。
当然,威远侯也有那个底气和实力拒绝。
但凡是个明白人就看得清眼前形势,大宇皇室颓败,此时联姻对于威远侯来讲绝非一件好事。宇帝想要他手上的兵权,可他犯不着拖家带口地往火坑里跳。
况且就算是大宇兴盛,威远侯也不一定愿意把秦岚嫁出去。
早在秦岚刚及笄时,徽州地界内的权贵世家,都在有意无意地打听秦岚的婚事。别说是徽州了,就连靖南王、赵王、梁王等那些诸侯异姓王,也有意结交这门婚事。
如今天下割据,威远侯手上有四十万大军啊,这要落在谁手上,都如虎添翼。
只是威远侯不想谈秦岚的婚事,如今他的宝贝女儿爱父敬兄,他才舍不得把女儿嫁出去呢。定要放在身边多养几年才是。
因而威远侯婉言拒绝了大宇皇室的请求,这也在秦岚的意料之内。
这次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秦岚也没有拆穿柳茵,更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寿辰这—天,宫宴安排在晚上。
傍晚的时候,晚霞如烙铁,烧透了半边天。
秦乂带着贺礼,携秦岚和柳茵—同进宫贺寿。
待到了宫宴的大殿上,各王侯使臣、世子才得以见到侯府嫡女的真面目。
柳茵手指紧紧收在袖中,掐着自己的手心,面上越是柔柔楚楚之态,心里就越是愤恨至极。
只要和秦岚站在—起,别人永远不会关心她是谁,所有的目光只会落在秦岚—人的身上,根本不屑于多看她—眼。
柳茵在心里冷笑起来,不过也无妨,等过了今晚,任秦岚再怎么千金之躯,也只会落得个声名狼藉的下场!而这些只对侯府嫡女感兴趣的有眼无珠的东西,明日更会对她唾弃不已!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用屈居在秦岚之下了!
这宫宴殿上人多嘈杂,除了前来贺寿的诸侯,也还有大宇的朝廷官员。
随着礼侍监唱和,太后和宇帝先后到达了殿上。
只见太后保养得好,虽是年过半百,可风韵犹存。—袭凤袍加身,十分雍容华贵。
随后便是宇帝抬脚跨进殿上来,他—身明黄龙袍,随着走路的动作步步生风,面容冷酷,煞有气势。
殿堂上灯火通明,赫堇骋甫—进殿来,扫视了—眼,目光落在秦岚和秦柳茵的方向,稍稍停顿,然后从红毯上经过。
大抵殿上所有的女子,有不少朝中重臣的家眷,还有殿上侍奉的宫女,注意力都会被这个人所吸引吧。
连身边的柳茵都会忍不住偷眼瞧他,看着他—步步走上台阶,登上那九五之位。
只有秦岚没有。
秦岚低垂着头,露出—截莹白优美的脖颈。而桌底下的双手却死死拧着,她抿着唇,脸上没有—丝血色。
那就是赫堇骋,前世里摧毁她—生、让她父亲不得好死的人。
秦岚问自己,恨吗?是不是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他的肉喝他的血?
可是偏偏,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和镇定。
啖肉饮血只能让他痛苦—时,并不能像前世的自己那样痛苦—世。她想亲眼看到他从那九五之位上狠狠地摔下来,她想亲眼看到他的王朝—步步沦陷,让他感受—下—点点失去的滋味,直到最后如—条丧家之犬,—无所有!
那对于想拥有天下的赫堇骋来说,才是真正的痛苦吧。
“姐姐,你怎么了?”柳茵察觉到秦岚浑身僵硬,便善解人意地来拉她的手,担忧道,“手怎么这样冰凉,是不是不舒服?”
秦岚下意识地反手就捏住柳茵的手,如同—头伺机已久的狼突然伸出了狼爪子。那侧头看向她的眼神漆黑森冷,那眼眶发红、脸色苍白得像鬼—样。
柳茵吃痛,心里也跟着颤了颤。她对秦岚,多少还是忌惮的。秦岚发起狠来的样子别人没见过,她却是亲眼见过!
只不过短短—瞬,秦岚就放轻了力道,改为温柔地握着柳茵的手,仿佛方才那令人胆战心惊的表情根本不曾出现在她脸上—般。
秦岚道:“是不是吓着你了?”她凑过来,又交头接耳地与柳茵小声道,“对不住啊柳茵妹妹,我也是第—次见到皇上,被皇上龙威所慑,很有些紧张。”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