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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完结文

六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蓝寂也听到了,笑着道:“南陵小报今日格外的早啊,殿下,该给敏先生记一功,只是经过今日,陛下必定会知道南陵小报是萧王府的。”云少渊抚着身上朝服的刺绣,微微笑了。今日的官报必定会为云靳风澄清,但是,这些年官报的公信力已经大大减弱,大家宁可相信南陵小报里的消息。陛下想封口,不容易的。早年间,南陵小报只写些达官贵人内院趣事艳事,并未干涉朝事,所以朝廷不会禁止,反而觉得能约束贵族,让他们谨言慎行。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便是南陵小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被知道了也不要紧,反正他又不止一份小报,这些年舆论这一块,他掌握了大部分,就连朝报官报里也有渗透。经过御街的时候,蓝寂下去买了一份小报,挑了要紧的读给云少渊听。小绿于蜀王府前自尽时说的每一句话全部...

主角:云靳风沈仞   更新:2025-05-21 2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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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靳风沈仞的其他类型小说《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六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寂也听到了,笑着道:“南陵小报今日格外的早啊,殿下,该给敏先生记一功,只是经过今日,陛下必定会知道南陵小报是萧王府的。”云少渊抚着身上朝服的刺绣,微微笑了。今日的官报必定会为云靳风澄清,但是,这些年官报的公信力已经大大减弱,大家宁可相信南陵小报里的消息。陛下想封口,不容易的。早年间,南陵小报只写些达官贵人内院趣事艳事,并未干涉朝事,所以朝廷不会禁止,反而觉得能约束贵族,让他们谨言慎行。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便是南陵小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被知道了也不要紧,反正他又不止一份小报,这些年舆论这一块,他掌握了大部分,就连朝报官报里也有渗透。经过御街的时候,蓝寂下去买了一份小报,挑了要紧的读给云少渊听。小绿于蜀王府前自尽时说的每一句话全部...

《踹渣男后,我霸上美貌皇叔完结文》精彩片段


蓝寂也听到了,笑着道:“南陵小报今日格外的早啊,殿下,该给敏先生记一功,只是经过今日,陛下必定会知道南陵小报是萧王府的。”

云少渊抚着身上朝服的刺绣,微微笑了。

今日的官报必定会为云靳风澄清,但是,这些年官报的公信力已经大大减弱,大家宁可相信南陵小报里的消息。

陛下想封口,不容易的。

早年间,南陵小报只写些达官贵人内院趣事艳事,并未干涉朝事,所以朝廷不会禁止,反而觉得能约束贵族,让他们谨言慎行。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如今便是南陵小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被知道了也不要紧,反正他又不止一份小报,这些年舆论这一块,他掌握了大部分,就连朝报官报里也有渗透。

经过御街的时候,蓝寂下去买了一份小报,挑了要紧的读给云少渊听。

小绿于蜀王府前自尽时说的每一句话全部都抄了下来,场面写得绘声绘色,仿佛亲临在场观看一般。

落锦书被怀疑是凶手,蜀王云靳风满城搜捕,还把皇公贵族家的府邸搜了个遍,最后搜到萧王府去,听闻还伤了萧王。

又听闻说落锦书救了蜀王妃,还把她腹中孩儿一同接生,最后圣上降旨,让落锦书去医治萧王殿下,若能治好则赐婚他们二人。

这两个部分,是以猜测的口吻来写的,但是也必将引起热议。

“爷,您该不会真的要娶落锦书吧?”蓝寂读完之后,觉得这部分写得不妥,其实敏先生可以隐去的。

云少渊抿唇片刻,面容线条柔和,更显温润,“本王说了不算,要她同意。”

“她同意的话,您真娶啊?”蓝寂瞪大眼睛。

他觉得落锦书没法子不同意,因为这是圣旨,落锦书反对不起。

但爷可以反对啊!

落锦书离开蜀王府时掌掴了冷霜霜让他觉得解气,但是,萧王府真要有主母了么?

“她不好?”云少渊问道。

“不能说不好的。”蓝寂现在盼着她能救回高大人他们三个,如果能救回来,论能力来算,落锦书确实很好。

他添了一句,“就是长得一般。”

侧头想了一下,也不能说一般,好看肯定是好看的,就是没有爷好看,爷多好看啊,就没见过比他好看的,无论男女。

云少渊淡淡地道:“你几时开始以貌取人了?”

“我错了。”蓝寂顿时想起爷最不喜欢人家论相貌的,往日但凡有人说惊艳于他的容颜,他都要不高兴。

萧王妃多年无主母,一切都挺好,如果落锦书成了王妃,府中的事必定是她揽管,那估计有许多不便吧。

女子善妒,当初魏国公家过来说亲,隐晦地说要把紫衣和她的人外调出去,不许留在爷身边伺候,否则瓜田李下的牵扯不清,毁了名声。

后来戚国公家悔婚,紫衣还庆幸说亏得婚事没成,否则她连王府都回不来。

想到这里,蓝寂冲口而出,“爷,您干脆娶了紫衣得了,反正她……”

长腿一伸,疾如一道弧线,蓝寂从马车滚了下去,灰头土脸地滚了两圈才站起来撒丫子追。

说说而已嘛,殿下这么认真干什么呢?而且紫衣有什么不好的?至少比落锦书好吧?

马车抵达东华门,一名身穿紫色衣裳的明艳女子上前,躬身行礼,“殿下!”

蓝寂掀开帘子,一拳朝紫衣的拱手打过去,“紫衣,你这趟差事办得利落啊。”

紫衣白了他一眼,“我几时办过不利落的差事?”

云少渊道:“可有上朝的大臣路过瞧见你们了?”

“回殿下的话,徐大人,龙大人,祝大人,还有几位内阁的官员都瞧见了。”

云少渊微微颌首,“行,你把人先押回萧王府,听候处置。”

蓝寂一怔,“押回去?不是殿前状告么?”

云少渊微微摇头,“本王不上朝。”

紫衣和蓝寂对望一眼,有些愕然,不上朝?不上朝这一大早来做什么啊?

爷如今心底盘算的事越发叫人看不透了。

云少渊抿直了唇,片刻才道:“进了这东华门,便会有人等着本王。”

“为何啊?”蓝寂还在问,便见紫衣已经拱手退下,率着她的紫衣卫把蜀王府派出去的人押回去了。

殿下的吩咐,她从来都不问,只遵照着办就是了。

云少渊拍了蓝寂的脑瓜子一下,“用你的脑瓢子想一下,他敢让本王到朝堂上去吗?咱们做这么多事,只为能与他坐下来谈条件。”

蓝寂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如此,殿下您原先说要废掉云靳风,还以为您只针对云靳风设下这么大一台戏呢。”

云少渊唇角轻嘲,“他不配,但经此一事,他在朝中地位也将一落千丈。”

若击退百余杀手,只为一个云靳风,未免抬举他了。

蓝寂扶着他下了马车,缓步往东华门走去,“到朝廷上去说,岂不是更好?”

“那你就是逼着陛下在朝堂上袒护云靳风,满朝文武纵早知道他偏宠云靳风,但这么明目张胆岂不叫人心寒?这事一旦传开去,皇权将被质疑,皇家颜面还要不要了?这江山还要不要了?”

蓝寂连连点头,“您说得对,确有此弊端,那此番谈判,您想要什么呢?”

云少渊脚步凝了凝,眸色漆黑深沉,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很简单。

进了东华门,果真便见杜公公站在里头恭迎,一见云少渊便上前媚笑着说:“请殿下安,今日龙单台上的禁军看到您的马车进了御街,知您今日能上朝,必定是伤愈了,前去禀报了陛下,陛下龙心大悦,特意命老奴在此迎您去明德殿用早膳。”

云少渊淡声道:“有劳!”

杜公公在前头带路,蓝寂扶着他一路前行,宫墙森森,金碧辉煌的殿宇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晨霭中。

日未出,薄雾还没被穿透,半夜下过一场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秋风一吹,便凭添了几分寒意。

明德殿,一宿不眠的景昌帝脸色铁青阴沉,额头青筋跳动,遏下的怒气不断翻涌,从昨晚得知杀手悉数被歼,到方才风儿入宫说挖坟的人落在萧王府手中,他满腹怒气便搅得心头发紧。

云少渊,你莫不是恶魂转世,怎都死不去。

“父皇,诱他入殿后,便叫禁军伏杀了他吧。”云靳风咬牙切齿地道,眼底灌满恨意。


“嗖嗖”几声,是箭矢迅速划破空气的声音,十余支箭不知从何处发出,齐刷刷地落在云靳风的身边,把他围了个严严实实。

最让人惊骇的是,那箭是没入了门口的石板里,根根竖起,可见发箭之人内功有多深厚。

而且,云靳风就站在大门口,箭如果从府中高处射来,是如何能做到精准落在云靳风的身边而没伤他分毫?箭会拐弯吗?拐弯之后还能掌握精准的分寸?

此举,吓坏了在场的人,也让巡防营和京兆府的人觉得愤怒。

萧王是为国立功的武将,他接替落大将军挂帅出征,击退了敌军,九死一生才保住了大燕。

他自己却身受重伤归来,太医足足治疗了三个月才能保住他的性命。

蜀王妃被残忍杀害,一尸两命,大家都为她感到惋惜,也憎恨凶手,甚至可以理解蜀王的怒火,但不代表所有人必须和他身同感受,甚至,不惜去冒犯正在养伤的燕国大功臣。

巡防营主帅冷道:“王爷,下官继续带人搜查,告辞!”

主帅一走,京兆府的人也走了,不想跟着云靳风胡闹。

云靳风有片刻是被吓住了,但更多的是狂怒。

他亲自拍门且言明奉旨办事,但萧王府不开门便罢,竟还放了暗箭来羞辱他。

兰宁侯和沈仞急忙上前把他从箭阵中拉出来,不敢再在萧王府门口逗留。

云靳风狼狈地下了石阶,恨恨地道:“这笔账,本王记下了。”

萧王府内,灯火黯淡,只在廊前挂了一盏风灯,其他地方仿佛是被漆黑吞噬了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一名背着弓箭的黑衣人从府中高楼上跃下,身姿矫健轻盈,落地之后直奔正屋。

黑衣人进去后禀报道:“爷,蜀王退了。”

“嗯!”漆黑之中传来微冷平静的嗓音,廊前的风灯照进来一丝淡橘色的光芒,一名锦衣男子抚摸着匍匐在他身前的黑狼脑袋。

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白色锦袍的银丝线在淡淡灯光下浮着暗光。

黑衣人忍不住问道:“爷,需要去一趟武衡居吗?她都来一天一夜了,今晚蜀王闹到门口,想必是猜出她躲在这里。”

“不必!”声音丝毫没有起伏,沉静若水,灯光照进来,他眼底没有任何的光芒,倒是这淡淡光线下,他俊美英朗面容,线条和弧度都显得尤其温润沉静,“她既然能进来,自然也能离开,我们不过与人方便,并无什么损失。”

“如今外头人人都说她杀害了蜀王妃,这事闹得太大了,属下就是怕会惹什么麻烦,扰了您的安宁。”

萧王浅笑,但笑意有些冷,薄唇抿直了片刻,道:“她有什么理由去杀害蜀王妃?若有这份狠心,当日拿着婚书登门便可大闹一场,何必要忍气吞声这一年才狠下杀手?本王不喜欢云靳风的原因在此,他遇事不过脑子,既不沉稳也不成熟,更无半点聪敏机警,庸才。”

那云靳风与落锦书早有婚约,按说他应该娶落锦书进门为妃,但是他却在落将军战死沙场,落夫人随夫殉情后,火速与兰宁侯府定亲。

可就在他与兰宁侯府嫡女冷箐箐大婚当日,落锦书从北州带着丫鬟小绿拿着订婚信物来到了蜀王府,哭诉家中房产被族亲霸占,如今孤零一人无处可去,请求蜀王为她夺回房产。

宾客满座,此事闹得人尽皆知,云靳风因此恨透了落锦书。

但因他年少入伍时,曾拜大将军为皇子师,便当着众宾客的面,承诺她可一直住在王府,往后与他便是师兄妹的名分。

落锦书没有办法只得同意,以蜀王师妹身份入住王府。

黑衣侍卫道:“这本是狗都能想明白的事,不知他脑子里头装的什么草,可惜的是皇上喜欢他啊,当日悔婚这么大的事,都没有责备他,甚至还想立他为太子。”

萧王淡淡说:“皇贵妃自入宫起,皇上就一直专宠她,为她冷落六宫,中宫也形同虚设,既是深爱,他想立皇贵妃的儿子云靳风为太子,也是人之常情。”

黑衣侍卫觉得有道理,但这样的话题叫人生气,便转了话说:“属下倒是好奇,落锦书是怎么带着蜀王妃进到咱萧王府而且不惊动我们,更没惊动狼群的呢?爷,您不觉得奇怪吗?”


云靳风乃是天之骄子,怎堪忍受这般奇耻大辱?当即吼了一声,“蓝寂!”

声音落,拳头朝着蓝寂的脑袋挥过去,蓝寂已经上了石阶,等拳头即将抵达他的脑袋,却见他忽地一个低头,回手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一推,云靳风整个被推进了正厅内的交背椅前。

一道劲风从身后而来,击中他的后膝窝处,人便噗通一声跪下,跪在了萧王云少渊的面前。

云少渊坐在交背椅上,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修长的手指往椅子扶手上轻轻地叩着,薄唇轻启,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很轻,但足以叫云靳风听得清清楚楚。

“云靳风,只要本王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当上太子。”

云靳风在萧王府搜不到落锦书,又被蓝寂嘲笑,更被强迫跪在此处,心底的怒火本已经到达了巅峰。

听到云少渊这句话,他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所有的怒火全部窜到了头顶上,想起之前父皇提议立他为太子,却被云少渊多番阻拦,最终未能成事。

旧怨新仇,终演变成熊熊烈焰,烧得他满心悲愤,竟是一拳打在了云少渊的胸口上,吼道:“那你就去死吧!”

梁时在门口见状,骇然大喊,“王爷不可!”

但喝止太慢,云靳风的拳头已经狠狠地落在了云少渊的胸口,梁时和其他赶到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王殿下口吐鲜血,缓缓倒下。

众人都不敢相信这一幕,云靳风是真的疯了吗?

今日搜府,本是冒犯,不告罪便算了,竟还敢出手伤了萧王殿下。

蓝寂急忙上前扶起云少渊,冲云靳风咆哮一声,“王爷如果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云靳风却觉得虚假无比,云少渊就算损了经脉却还有功底,这一拳怎么会打得他吐血?

装的,一定是装的。

沈仞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跑进来跪下替云靳风请罪,“萧王殿下,我家王爷也是一时情急,绝无冒犯之意,请您恕罪。”

“沈仞,去请太医查个清楚,没得叫他冤枉了本王。”云靳风冷眼旁观着,认为就是装的。

虽然吐血,但是一个练武之人要翻滚血液,吐那么一两口血,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云少渊是瞎了,却还能行走,内力也没失去。

蜀王府就有太医常驻,是因为蜀王妃即将临产,皇帝特意派遣太医出宫看着,以防有个好歹。

而出事那天,太医刚好回家了一趟,没想便出事了,如今虽然蜀王妃已经死了,可太医还是留在王府,总要等找到遗体,确认才行。

云少渊没醒,昏了过去,蓝寂和巡防营的高林迅速把他送回了寝室,大家心里头都十分生气,蜀王实在是太过分了。

没一会儿,沈仞便把太医请了过来。

太医虽是蜀王府的人,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到便被蓝寂拉着过去,“快,给殿下看看,他方才吐血了。”

太医立马上前号脉,这一号脉,脸色都变了。

云靳风就站在床边,不耐烦地问道:“你好好查,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吐血?”

谢大人实在是看不惯云靳风那跋扈恶毒的模样,声音微冷地道:“蜀王可以闭嘴吗?太医还在诊治。”

云靳风知道这些人往日对云少渊爱戴得跟爹似的,跟他们说什么都无用,他便退到一旁去,闭上了嘴巴,但神色依旧是不屑的。


外头战局正酣,尸体堆积,压根无人发现不见了樊妈妈。

今晚一战,皇帝是锚足了劲,蜀王府就在隔壁,怎会不知道萧王府这动静?但是蜀王府愣是不出一兵一卒,关门闭户,不许任何人进出。

云靳风原先并不知道有这场刺杀,但是当杀手来的时候,他就什么都想明白了,父皇此举,是要断绝了后顾之忧。

他心头热血澎湃,想到云少渊一死,朝中纵有人反对他当太子,也只是零星力量,阻碍不了他。

只是隐隐还有一抹担心,沈仞去了北州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回来,沈仞办事素来牢靠,极为注重细节,按说会先飞鸽传书回来禀报的。

但北州与京城近,或许命人一早便见他们回来了,所以便不必传书回来先行禀报。

挖坟一事是他临时起意,且派出的都是自己的亲随,按说不会惊动任何人,实在不必担心。

他站在蜀王府逸风居上,听着刀剑之声不绝于耳,因萧王府不曾点灯,所以并不知道战局如何,但是,他很有信心,父皇策划此次行动必是有十成把握的。

萧王府的三大侍卫离府,云少渊重伤,只有一个蓝寂,便有巡防营赶来援救又能如何?杀手除了武功高强之外,还配备了弓箭手,他们躲藏于暗处,萧王府根本防不胜防。

“王爷,咱们需要意思意思吗?”侍卫上前问道。

云靳风摇头,“不必,蜀王府不能介入,传令下去,只要没有祸及蜀王府,所有人不得出。”

朝中有许多云少渊的支持者,云少渊一死,这些人便要出来请求彻查,蜀王府能不参与就最好不要参与,如此便追查起来也是半点干系都没有。

“那落锦书还在萧王府,只怕也会死于今晚的刺杀。”侍卫轻声说了一句。

云靳风冷厉的眸光扫了过去,“又如何?不是她咎由自取的吗?你同情她?要不要本王恩准你过去救她啊?”

侍卫吓得忙低头请罪,“王爷恕罪,属下并无惋惜同情的意思,只是那么顺口一提。”

云靳风面容冰冷,“她死了,蜀王府会为她敛葬,以彰显仁义之德,如此,便无人再指责本王悔婚一事。”

侍卫道:“是,王爷仁德,定为天下人赞颂。”

云靳风负手而立,神色骄矜傲然,扬眉吐气的一刻终将到来,还真要感谢落锦书,若非以搜捕她为名闯入萧王府重伤了云少渊,父皇也寻不到这个机会。

当日云少渊于战场重伤归来,却怎么都死不去,真叫人失望,不过那个时候太上皇病情没有这么严重,就算云少渊死了,太上皇或许也能撑得住。

如今,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萧王府武衡居内,落锦书和辛夷正在抢救樊妈妈。

剑刺穿她的肺叶,加上失血过多导致休克,需要紧急输血和手术抢救。

手术已经在进行中,修补肺叶的手术本不算特别复杂,但是,樊妈妈的肺功能本身不好,心脏也有问题,这都是术前检查的时候扫描出来的。

术中时出现了危险的情况,好在抢救及时,稳了下来。

落锦书完成了手术,辛夷负责缝伤口,上仪器监测,暂时需要当重症伤患监护。

所以,尚不能把她送出去。

“总司,你的腿受伤了。”辛夷完成后续的工作之后,才看到落锦书所站的地方有血迹,再看她的衣裙果然也是染血了,血液往流下,整个鞋子都被血液沾湿透,伤势看着不轻。

落锦书换了吊瓶,嗯了一声,“虽说是隐身,但是我有实体的,被箭擦过,没什么大碍。”

辛夷启动扫描,隔着衣物查看她的伤势,道:“也不能算无大碍,箭头把肉都带走了一块,坐下,我帮你处理伤口,现在系统用着,你不能自体修复。”

落锦书却摇头,“不,我先出去看看,看是否有重伤者,有的话还是要继续搬进来抢救。”

大规模的箭阵,必定有伤亡,就算萧王府的人做好了准备,但刀剑无眼,最后一击必定用尽了狠劲。

更何况,还有巡防营的弟兄。

“我去吧,我速度快力气大还不怕被箭所伤,你自行处理伤口吧。”辛夷说着便开门飞了出去,智能机器人模式速度就是飞快,如一道闪电般掠过夜空。

落锦书对着蓝血盾喊了一声,“分得清敌我吗?”

“分得清。”蓝血盾传来辛夷被疾风裹挟的声线。

落锦书没有马上处理自己的伤口,先给樊妈妈上了生命监测仪,还不错,百分之三十五。

但年纪稍大,还是需要重症监护。

她坐下来处理自己的伤口,裙子掀起,裤子却已经被血液黏住,轻轻地剥一下便是钻心的疼。

血已经止住了,但看这出血量也有些触目惊心。

她剪开裤子,露出一大块的伤口,血淋淋几乎见骨,箭头从她小腿侧掠过,带走了一块肉,边上的皮翻卷,甚是可怕。

她倒了一瓶生理盐水下去冲洗伤口,伤口周边涂抹了碘伏,想先包扎起来,却见辛夷抱着一手夹着一名伤者进来。

两名伤者皆是箭伤,身上还插着箭,全身鲜血淋漓,其中一人昏迷,一人还勉强清醒。

落锦书立马准备手术台,让辛夷把人安置上去。

昏迷的那人落锦书认得,是巡防营的主帅高林,他胸口中箭,腹部中箭,手臂中箭,肩膀中箭,被安置在手术台上的时候四支箭竖起,像一只刺猬。

另外一人是腹部中箭,人还有意识的,但是伤势也很严重了。

落锦书启动扫描检测着高林的情况,一边道:“辛夷,你能主刀,对吗?”

“可以,但是你那边需要助手,你的伤者快死了。”

辛夷话音刚落,扫描仪发出紧急警报声。

落锦书看着扫描出来的重度休克数据,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大喝了一声,“补充血容量,我这里要紧急手术了。”

“我帮你?他怎么办?”辛夷跑了过来,一手抄起输液管,连接系统的输液库和血浆库,看了一眼监测仪的血型,调到O型血,开始为高林输血。

落锦书迅速判断,先打开了低温库,让高林进入一个低温状态,飞快下指令,“先给他用止血带,打开低温库降低体温减少循环,那么你就能先帮我一把。”

“好!”辛夷立刻给伤者上止血带,启动低温把伤者输送进去。

“给高林插管机械通气,上急救泵,上仪器,血管受损严重,我要给他穿刺走体外循环才能做心脏的手术。”

辛夷胜在速度快,作为手术助手机器人,她在这方面的出厂设置很完善,尤其在急救这方面,能帮上很大的忙。


但居大夫随即又安慰了一句,“也不必太悲观,伤势这么重,到如今还活着,就证明落姑娘的医术很好,或会有奇迹出现。”

要用到奇迹两个字,大家着实不是很乐观了,毕竟,人活一辈子都未必能见证奇迹的出现。

屋内,梁度的情况已经大为好转,已经醒来,但依旧十分虚弱。

“三十三人。”辛夷忽然说了一声。

“嗯?”落锦书给梁度换了挂瓶之后,回头看着她,“什么三十三人?”

“外头有三十三个人。”辛夷说,继续扫描着,道:“那个叫紫衣的姑娘又提着食盒来了。”

落锦书想起晚膳进屋那会儿,听到外头紫衣和宋从说辛夷不曾吃过饭,那紫衣还说了一句她刻薄。

果然,外头响起了紫衣刻意柔和的声音,“落姑娘,属下备下了夜宵,您吃点吧,让您的侍女也吃点。”

“辛夷,你出去吃。”落锦书道。

“我又不需要吃饭,我一会儿回系统充电就行。”

“那你出去把食盒拿进来吧。”

辛夷点头,脱下无菌服便打开门出去,外头的人顿时涌了过来,一双双充满期盼的眼睛看着辛夷。

蓝寂上前问了一句,“辛夷,里头情况如何啊?”

辛夷提起食盒,“醒来一个,腹部中箭的那个侍卫,但还十分虚弱。”

“真的?”禁军统领梁时疾步上前,“我进去看看他,我是他的堂兄。”

“不能进去。”辛夷提着食盒拦在门前,“我家姑娘没说你们可以进。”

“就瞧一眼!”梁时心急,便伸手去推开辛夷。

屋中传出了严厉的声音,"梁大人,你如果要看,便把你堂弟带回去,但我敢保证,他离开武衡居就活不了。"

梁时伸出去的手马上缩了回去,“落姑娘,下官没有要带他回去的意思,只想见见他,家人实在忧心。”

落锦书沉声道:“忧心也等着,辛夷回来。”

落锦书虽没出来,但是她的声音充满了威严,谁都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再乱问,看着辛夷转身进了屋中,门又迅速关上了。

过了半个时辰,外头的人又有些等不住了,缠着蓝寂道:“要不,请殿下过来问问吧,她不跟我们说,总会跟殿下说的。”

蓝寂瞪了眼睛,“问什么?没听辛夷说梁度醒来了吗?既然一人有好转,另外两人也会有好转的,她医术真的很好。”

蓝寂如今心里头是有些骄傲了,咱就是说,咱未来的萧王妃绝非等闲之辈,三条垂死的人命,她说救便救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醒了啊。”

蓝寂诧异地看着他,“你听气息啊,你没内力吗?”

“……”那人讪讪退后,内力是有的,但隔着屋子听那微弱的呼吸声,怕是只有高深内力的人才行了。

蓝寂这句话,封住了所有焦灼想询问的嘴巴,也让禁军统领梁时安静下来,仔细倾听里头的呼吸声。

到了子时左右,辛夷观察梁度的情况,梁度缓缓地睁开眼睛,但是,眼前一片漆黑,不知身在何方。

他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随即有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醒了?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他嘴唇翕动了许久,才艰难地说出两个字,“梁……度。”

“记得自己怎么受伤的吗?”辛夷再问道。

“杀手……”

辛夷轻轻地握住他的手,“很好!”

他的声音里有些恐惧,“我看不见……”

辛夷俯身安慰,“没事的,你眼睛有些充血,我家姑娘帮你蒙着眼睛用了点药,等情况好些了就可以解开,到时候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殿下……”

“他没事,你闭上眼睛休息。”

梁度舒了一口气,便没再说话了,但是术后的疼痛让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忍耐,也没忍住,痛得全身发抖。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樊妈妈也醒来了。

她的眼睛一样是蒙着黑布,这是落锦书故意为之,免得让他们看到系统里的器械。

落锦书抓住她想要乱动的手,轻声说:“别动,你伤势很重,还没脱险。”

樊妈妈听出是落锦书的声音,但是她说不出话来,手其实也不大能抬得起,就是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很着急。

泪水从她眼角滑落,虽带着眼罩,却从眼角流了出来。

落锦书道:“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听话就行。”

樊妈妈想用力握住她的手,但只能轻轻地往回压了一下手指,没有力量感,许久才艰难地唤了一声,“姑娘……痛啊”

她想多谢落姑娘,但是嗓子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用尽力气也说不出来,很痛很痛,腹部也痛得叫人无法忍受。

“什么都先不必说。”落锦书抽回了手,拍拍她的手背,“会没事的,我帮你止痛。”

她柔和的声音带给樊妈妈安全感,樊妈妈安静了下来。

但因为痛楚她一直张大嘴巴,总觉得脸上是有个什么东西罩着,呼吸也很艰难,没一会儿便又有些心烦意燥起来,想甩脑袋把脸上的东西甩掉。

落锦书给他们用了镇痛泵。

就在这个时候,高林那边出现了状况,血氧迅速下降,辛夷呼了一声,“快来。”

落锦书刚给樊妈妈上了镇痛泵,回头看到高林的监测仪血氧下降,片刻竟下降到了百分之八十。

她十分诧异,拖着腿急忙跑过去,“呼吸抑制了,纳美芬,新斯的明,阿托品,快!”

“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辛夷忙活起来,但也提出了疑问,如果是术后麻醉药出现的呼吸抑制,但如今手术都过去那么多个小时了,怎么如今才出现?

而且,血氧下降得太快了,像跳楼一样。

“天啊,心脏骤停了。”

落锦书二话不说,先注射了急救药物便开始抢救,这突发情况让她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屋中的动静,也叫外头的人听到了,梁时迅速奔到门口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梁时奔上来,巡防营的人也奔上来,他们方才听到了一句什么心脏骤停,是不是谁死了?

一时间,询问的声音不绝于耳,像潮水一般逼向屋内。

落锦书大喝一声,“紫衣!”

紫衣本是站在院子外的,忽然听得姑娘喊她,她先是怔了一下,姑娘叫她?没听错吧?

但迅速便明白姑娘的意思,心头激动,轻身跃起长鞭飞出,落在了门前,厉声斥道:“全部退下!”

蓝寂也迅速上前,与她站在一起,萧王府两大侍卫并立,沉威冷怒,谁还敢上前?


许院判和两名太医听得说曲轻歌是来给王爷治伤的,也不禁暗暗叫苦,怎么皇上会让一个少女来给王爷治伤啊?

便真懂得医术,但这么年轻,医术能有多好?若在王爷身上胡乱地用药用针,一旦加重了伤情,这可就麻烦了。

许院判跟着曲轻歌进去,道:“姑娘若懂得医术,诊诊脉象,看是否和我等诊断的一样便可,至于要用什么药,要如何施针,也请与我们商量,切不可私自用药用针。”

曲轻歌道:“我奉旨而来,治不好我会掉脑袋,所以我治疗的时候不需你们在场,治疗方法不一样,或会有争端耽误救治。”

许院判一听就紧张了,“你单独医治?这怎么行啊?治得让我等知道你用了什么药。”

少年人学医的时候,学到皮毛便以为自己医术无双,目空一切,她大概便是如此。

可自以为了不起,恰恰就因为所知所学有限。

"蓝侍卫。"曲轻歌冲蓝寂喊了一声,眸光微微带了暖意,这个大汉子,曾给她送饭送衣,所以她很顺理成章地把蓝寂当成了自己人,“我单独医治王爷,你可以做主吗?”

蓝寂看向她,自然只能装作不认识,淡淡地道:“你既是奉旨而来的,自然你说什么我配合便是,不然又被人说我目无君上,回头参我一本,我只有一颗脑袋,怎么够砍的?”

曲轻歌心头暗自发笑,这位大汉子嘴上功夫倒是了得,那杜公公都被气得快心肌梗塞了。

蓝寂进来清场,许院判和太医都不想出去,奈何蓝侍卫雷厉风行,竟是一手拽住了许院判,“还是出去吧,皇上派她来的,若治不好,皇上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说是面子上过不去,但实际上便是说皇上也要负责任。

皇帝和云靳风都想撇清关系,但蓝寂每一句话都把他们搅进来。

许院判被拖了出来,气得直跺脚,“这怎么行啊?王爷伤势这么重,怎能随便叫一个不精医术的女子看啊?她怕是连脉象都诊错。”

这关乎到院判和太医的身家性命,所以他们出来之后还想往里头跑,曲轻歌直接把门关上,在里头上了门闩。

她床边帐幔半落,她沉了一口气,打开系统进了帐幔里,先瞧了一眼床上的萧王。

这一眼,让她片刻失神,竟没想到萧王凌珩的长相这般俊美绝伦。

鬓若刀裁,剑眉冷肃,便是昏迷之中,也难掩英挺不凡之姿。

她收敛心神,取出生命监测仪,上前去打开萧王的衣衫,把生命监测贴片贴住他心脏部位。

门口传来许院判焦灼的声音,“落姑娘,不可随便用针啊,防着血气逆行啊。”

她回过头去,确定大门是上锁的,这才放心。

却就在她回头瞧门口那一瞬间,凌珩的睫毛却动了动,那昏迷的面容,也隐约看出带了一抹诧异。

但片刻便恢复了正常。

曲轻歌的手摁住贴片,间接抵住了他的心脏,衣裳打开的地方肌肉结实,摁下去像骨一样坚实,她忍不住看这他的脸。

她是真没想过萧王竟有这般谪仙之姿,这张脸挑不出任何的瑕疵,如画眉目,姿貌端华,如今昏迷状态,脸色稍稍显得苍白些,气息淡淡,仿若病娇贵公子,却偏因那分明的棱角,又添回了一抹武将的英气。

监测仪传来微震才把曲轻歌的心神拉回,她看了一眼数据,不禁愕然,生命指数竟是高达百分之八十。

怎么会?不是重伤昏迷吗?

生命指数有百分之八十,是断不可能昏迷的。

装的?

再检测心跳,脉搏,血压,这些都是不达标的,证明是有伤在身,但这伤不妨碍性命,更不会导致昏迷。

所以,装的可能性很高。

她干脆让系统扫描,做全身所有的检查,全扫描会让所有的病症都显示出来,包括是否有基因的突变,神经问题,甚至脱发危机,都能清晰显示。

数据一项项地出来,血氧正常,心脏机能正常,肺部,肝肾,等等都没问题。

但脑部有血块,形成血肿压迫视线神经,后脖子上有重击过的伤,导致骨头偏移,压迫了颈两侧血管和神经,他眼睛应该是看不到的,而且会长期头痛欲裂。

腰椎受伤,压缩性骨折,重伤导致脊柱断裂造成脊髓压迫,他应该是经过三个月的卧床,所以腰椎骨折稍有好转,但脊髓压迫却导致双腿不良于行。

如果再不处理,压迫加重,不止下肢废掉,还会造成其他比较恶劣的影响。

如果要彻底痊愈,至少三个手术是跑不了的,手术难度不高,开颅较为危险些,但血肿位置比较理想,能很好地清理。

至于后脖子大椎处和腰椎骨折可以用微创,大椎复位,腰椎灌注骨水泥。

至于脊柱断裂造成的脊髓压迫,需要放置支架,压迫消失之后,双腿就能恢复正常。

曲轻歌在斟酌着治疗方案,看看这三个手术能不能一起做了。

“落姑娘,你诊断得如何啊?”外头,又传来了许院判焦灼的声音,甚至带了哭腔,近乎哀求地说:“你若不懂的话,不要胡乱治疗,那可不是一条人命的事啊。”

曲轻歌道:“蓝侍卫,把他们先请下去喝茶。”

蓝寂在外头咦了一声,这小姑娘是在教他做事吗?

但是这淡凉的声音竟是充满了威严,让他生不出抗拒的心。

杜公公大声嚷嚷,说是奉旨而来,要听曲轻歌的诊断结果,还动不动就说要禀报皇上治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

曲轻歌正思考方案,杜公公的吵闹声让她倍感困扰,不由得冷下声音来,“蓝侍卫,萧王府就没有一些强硬手段对付乱吠的野狗?立刻清场,我不要再听到它的声音。”

“曲轻歌,你大胆……”

杜公公勃然大怒的声音瞬间止息,仿佛是被人捂住了嘴巴,迅速拖离。

连杜公公都被这么强硬对待,许院判和两名太医也只能离开,谢大人与巡防营主帅高林对望了一眼,也退到拱门去守着。

等外头没了声音,曲轻歌这才看着萧王的面容,顿了顿,道:“王爷,您的伤情我检查过了,我大概跟您说说情况和治疗的方案,听完之后您决定要不要醒来我们一起沟通沟通。”


她等同被软禁了。
唯有王妃冷箐箐对她还算不错,年节里总会给她备下新衣,与她说说话,但也不敢太过,怕惹王爷不高兴。
落锦书也因此对王妃心怀感激,时常会做一些家乡甜点送给王妃品尝。
今日,丫鬟小绿说王妃请她去邀月居吃茶,她知道王妃临产在即,王爷不许她随便出门,日子十分枯燥苦闷,便急忙过去了。
但去到邀月居,却发现王妃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脸被划得血肉模糊。
如狗血剧情一般,云靳风和王妃的妹妹冷霜霜来到,看到爱妻只剩下一口气,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倾注在她的身上,一口咬定她是凶手。
这些记忆,一点一点地浮现在脑海里,落锦书看向依旧昏迷中的蜀王妃轻叹,确实来京之后,唯一对原主好过的人,就是她了。
如果不是她护着,落锦书只怕早就被“暴病”死了。
她走过去站在手术台前看着蜀王妃,原先是为了真相救她,现在则多了一层真心和感激,感激她在原主落难这一年来,给予一丝温暖。
“你要好起来啊,你难道不想见见你儿子吗?”落锦书轻声说。
蜀王妃依旧气息微弱,脸上的伤痕虽是处理过,但是刀深透骨,纵横交错,便痊愈了也带着满脸的刀痕。
曾经是美丽的贵女出身,如今却变成了丑陋的女子,云靳风还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吗?
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
落锦书搜刮原主所有的记忆,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蜀王妃对所有人都很好,从不与人结怨……也或许有结怨,但原主不知。
她所知道的事情十分有限,凭着这些记忆,根本无法猜测凶手的身份。
但也懒得想了,因为蜀王妃肯定看到凶手的脸,因为凶手是对着她下刀子的,靠近心脏的一刀虽然导致了出血严重,但是没有当场休克的,而凶手再残忍地划伤她的脸,近距离的相对,只要不瞎都能看得见。
但是,她就这么毫无生气地躺在手术台上,生命指数的监测仪发现她毫无生存意志,这十分奇怪。
但落锦书从这里或许能看出一些端倪。
她不想活过来,她不想面对一些事情,最大的可能,是这个凶手是她至亲之人。
在王府里,她至亲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前来照顾陪伴她的嫡妹冷霜霜。
一个是她的丈夫云靳风。
所以,是谁呢?落锦书忽然想起原主的一些记忆,当初京城来的贵人说是叫她们去京城,那贵人姓冷,是冷霜霜吗?
冷霜霜为什么叫原主去京城破坏云靳风和她长姐的婚事?
这耐人寻味得很啊。
蜀王府。
云靳风已经几近疯狂,在府中大发雷霆,杖杀了伺候蜀王妃的所有侍女婆子,连同陪嫁过来,也曾被他收房的莹夫人也一同杖杀了。
一个罪名,护主不力。
谁都不敢求情,沈仞虽觉得残忍,但是,这些人也该死,谁让她们这么掉以轻心,让王妃与那毒妇单独见面?
云靳风暴躁不安地踱步,只等天亮便马上入宫请旨,他要带人搜查萧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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