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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发表时间: 2024-11-25

穿过劈凿出的缝隙,张北辙和徐饮无来到了一处全新的空间。

进来之前,张北辙为了保持最佳战斗姿态,已经重新换上了道袍道冠。

徐饮无依旧是老样子的运动服。

裂隙外看到的七彩光芒,是由这片空间的产生的。

两个人像是置身在一个管状的隧道,七色流光在管道的外壁缓慢流动,光影流转间,形成一股淡淡的压迫感。进来之后,张北辙发现通讯的信号已经完全被切断了。

只能往前探索的两个人,身后不会有任何援军。

越往深处走,周围的光越接近红色,压迫感也越强烈。

张北辙看向四周,惊叹道:“这究竟是……”

徐饮无说:“周围的时空被强行拉长,导致原本正常的光在途经这里时,跟随时空一起被拉长,频率也被迫降低,而从我们的角度观测,这里剩余的可见光只有光谱上红色的部分了。

“物理学上,把类似的概念,叫作‘红移’。”

“‘红移’……”张北辙默默地复述了一遍。

张北辙他一直对铲宗门人的阅历十分好奇——无论是大师兄觞满还是掌门三师弟徐饮无,他们表现出来的知识储备已经完全脱离了“道士”这个范畴了。不过据徐饮无说,这些都是他们从铲宗老二酣半那里听来的,都是些专门用来跟人吹水装X的没用的小知识点。

徐饮无又提醒道:“比可见红光波长再短一些,就是红外线了。所以我猜等一下可能温度会上升一些,我们得抓紧了:波长如果比红外线再短一些,即使功率不高,我们可能也会受不了。”

“再短一些,会变成什么?”缺乏中学物理知识的张北辙纳罕地问。

徐饮无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俨然是给一条九漏鱼补习中学物理,于是他找了一个最容易理解的例子说道:“呃,你听说过微波炉吗?”

“好的我明白了。”张北辙懂了,尽管没完全懂,但是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建设。

不过徐饮无的担心基本是多余的:管道里的红光开始逐渐变回原先的七彩流光,压迫感渐渐变得稀薄。

压迫感稀薄了,但是视野里却浮现出一股浓郁的灰色雾气。

徐饮无反手握住自己的铲子,说:“我们快到了。”

在他提醒之前,张北辙就已经进入了战备状态,暗中掐诀,调动体内的后天真气,几条不明显的淡绿色光带就已经在他道袍的长袖中鼓动得衣袖翻飞了。

简单探查过后,徐饮无表示雾气没有毒,这层灰雾似乎仅仅起到妨碍视觉的作用。

“小心为上。”这是张北辙的答复。

二人继续缓慢而谨慎地往前走。

走到某处时,徐饮无抬头说:“看那里。”

半空中诡异地悬浮着几坨红绿色的光斑,光斑排列的位置很有规律,像是同时背靠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不存在的物体。

张北辙讶异道:“那是信号灯的……”

徐饮无却说:“果然把事物从这里释放回外面的空间会比较费事,所以信号灯发出的光,还有电动车都没有同地面上的其他东西一同传送回去。我猜这里至今也留着当时十字路口路面上的几斤浮土。”

说话间,徐饮无用脚在地面上磕了磕,像是要把浮土抖下去似的。

在他脚边不到三寸的地方,有一个刀锋状的东西悄悄地探出了头,停留片刻后又沉入地下。

动作是那样缓慢而轻微,连周围灰雾都没有被带动一丝一毫。

毫无觉察的二人继续朝前走了大约有三分钟,徐饮无感觉到脚下传来上浮的触感,他抬手,示意停下来。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开阔的水域,一片面积不小的湖。

天上悬挂的散发着朦胧光芒的,并非是月亮,而是被一同折叠到这片空间里的、前天夜里的月光。

借助残存的、像是随时都会熄灭的月色余辉,两个人仔细辨别,才看清了闪动着波光的水面,还有在湖中心水面上的一幢建筑。

建筑有着仿古的外形,约有两层高,周围是白色的石栏,只不过分不清材质是大理石还是汉白玉。

一条似乎是木质的栈道如长桥卧波一般,从岸边一直通向湖中心的建筑。

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踏了上去,朝着湖心出发。

脚下的触感松软异常,竟然不是木头。但是尽管松软,却没有任何塌陷的趋势,两个人就这样稳稳当当地,一直走到了终点处的建筑外。

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说是楼,但其实四面透风,更像是亭子——四周都是白色材质雕琢的栏杆。如果不是局势紧张外加光线湖南,徐饮无或许真的打算好好地看一看这些栏杆上是否雕了些什么。

整个建筑悬浮在水面之上,但是灰雾过于浓郁,无法判断是湖中原本就有高低,还是以人工之力制造了浮岛。

走的近了些,二人才发现建筑里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影。张北辙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手中生成许久的“樊篱”的“素材”正要脱手而出,忽然感觉肩膀被徐饮无压了一下。

徐饮无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张北辙不解,但还是收起了“樊篱”解构出的“素材”。绿色光带转瞬即逝,就消失在张北辙的袍袖里了。

湖心小筑里,除却已经陈设好的桌椅板凳之外,影影幢幢地有着不少灰色的浓雾构成的身影,高低胖瘦各不相同:在最中心的位置,有一个身姿颇为婀娜的正在翩翩起舞,周围似是有很多伴奏的乐师,再往外就是觥筹交错的筵席上的人群。唯独处在主位和客座首位的两个灰色身影没有任何动作,静静地注视着一切。

主位的身影像是拿起了一个瓶子,起身递给客座首位的身影,随即两个身影像是起了争执一般,互相愤怒地挥舞着手臂,但是转瞬又回到各自的位置坐下,正好中间跳舞的身影一舞已毕,简单谢幕之后,又重新开始新的一段舞蹈。

如此周而复始。

张北辙看懂了故事的经过,正在暗暗纳罕并思索的时候,徐饮无却压低了声音对他说:“……这些都是障眼法,真正的敌人在身后的湖里……有东西正在靠过来。”

张北辙一个激灵就要转身,又听见徐饮无说:

“别打草惊蛇。听我指挥:距离还有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就是现在,躲开!”距离计数器清零的一瞬间,徐饮无推开了张北辙,两个人朝着两个方向倒在地上。

从水中鱼跃而出,扑向他们的,是一只通体都被灰色浓雾包裹的巨型鲨鱼。

扑向两人扑了一个空后,原本灰雾鲨鱼应该撞上湖心小筑,让后者离粉身碎骨只差一线。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的是,灰色鲨鱼延续了下落的趋势、全身心地砸向湖心小筑,让以后就这样穿了过去。

除了地上多了两个心脏怦怦跳的人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