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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全文+番茄

葱香鸡蛋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司空沧海带着霍玉珠在司空府中转了几圈,两人牵着手走在鹅卵石路上,偶尔抬起头看看月亮,又相视一笑,什么也不说,却胜过千言万语。已是深夜,霍玉珠提出要带傅怀舒回侯府,明日一早还要将傅怀舒送回宫去,司空沧海点点头,带着霍玉珠去了司空苍雪的院子。司空苍雪房内的灯已经熄了,霍玉珠疑惑地看了一眼司空沧海,上前敲了敲司空苍雪的房门,不多时,司空苍雪便开了门,脸上带着疲惫和憔悴。霍玉珠见状,向屋里张望了一下,问道:“皇后呢?”司空苍雪一脸疑惑,答道:“已经走了啊。”“什么?”“方才她说要回侯府,我说要去送她,她拒绝了,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霍玉珠一惊,司空沧海看着司空苍雪,皱眉说道:“那是皇后,这么晚了你放她一个人离开?”司空苍雪想着傅怀舒临走前哭...

主角:傅浚司空沧海   更新:2024-11-27 0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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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浚司空沧海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空沧海带着霍玉珠在司空府中转了几圈,两人牵着手走在鹅卵石路上,偶尔抬起头看看月亮,又相视一笑,什么也不说,却胜过千言万语。已是深夜,霍玉珠提出要带傅怀舒回侯府,明日一早还要将傅怀舒送回宫去,司空沧海点点头,带着霍玉珠去了司空苍雪的院子。司空苍雪房内的灯已经熄了,霍玉珠疑惑地看了一眼司空沧海,上前敲了敲司空苍雪的房门,不多时,司空苍雪便开了门,脸上带着疲惫和憔悴。霍玉珠见状,向屋里张望了一下,问道:“皇后呢?”司空苍雪一脸疑惑,答道:“已经走了啊。”“什么?”“方才她说要回侯府,我说要去送她,她拒绝了,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霍玉珠一惊,司空沧海看着司空苍雪,皱眉说道:“那是皇后,这么晚了你放她一个人离开?”司空苍雪想着傅怀舒临走前哭...

《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司空沧海带着霍玉珠在司空府中转了几圈,两人牵着手走在鹅卵石路上,偶尔抬起头看看月亮,又相视一笑,什么也不说,却胜过千言万语。

已是深夜,霍玉珠提出要带傅怀舒回侯府,明日一早还要将傅怀舒送回宫去,司空沧海点点头,带着霍玉珠去了司空苍雪的院子。

司空苍雪房内的灯已经熄了,霍玉珠疑惑地看了一眼司空沧海,上前敲了敲司空苍雪的房门,不多时,司空苍雪便开了门,脸上带着疲惫和憔悴。

霍玉珠见状,向屋里张望了一下,问道:“皇后呢?”

司空苍雪一脸疑惑,答道:“已经走了啊。”

“什么?”

“方才她说要回侯府,我说要去送她,她拒绝了,自己一个人跑出去了。”

霍玉珠一惊,司空沧海看着司空苍雪,皱眉说道:“那是皇后,这么晚了你放她一个人离开?”

司空苍雪想着傅怀舒临走前哭成个泪人,却笑着拒绝她的样子,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霍玉珠连忙打断司空沧海。

“先别责怪苍雪了,或许皇后已经回去了,我先回侯府。”

“我送你回去。”司空沧海说道。

霍玉珠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一旁的司空苍雪想到傅浚,说道:“还是我去吧。”

司空沧海回头看了看她,凉凉地说上一句:“若是方才你也坚持的要去送皇后,她也不会一个人离开。”

司空苍雪哑然,霍玉珠拽了拽司空沧海,后者不再理会司空苍雪,转头走出了院子,霍玉珠连忙跟在身后。

出了司空府,霍玉珠见侯在门口的马车已经不见了,想来应该是傅怀舒自己坐马车先回了侯府,悬着的心也微微放下了。

“你方才那样对苍雪说话,有些太过严厉了。”霍玉珠看向司空沧海。

司空沧海皱着眉,看了看霍玉珠:“你偷偷带皇后出宫已是冒险,若是因她皇后出了闪失,这罪责要你一人来担,我方才没有发火已经是看在你的面子了。”

霍玉珠微微一笑,拍了拍司空沧海的后背,像是哄小孩的语气,柔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了,我看苍雪情绪也不是很高的样子,就不要再给她添堵了,等会你回去,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司空沧海瞥了一眼霍玉珠,微微哼了一声,一脸傲娇道:“你倒是向着她说话。”

霍玉珠咧开嘴一笑,轻轻挑眉,一脸古灵精怪:“说不定以后她还是我的小姑子呢,可不是要向着一些。”

司空沧海闻言,勾起唇角轻轻一笑,抬起手捏起霍玉珠的脸颊,霍玉珠吃痛,‘啊’了一声,耳边传来司空沧海的声音说道。

“下次不可以再这么胆大冒险了,私自带皇后出宫,若是被皇上发现了,你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霍玉珠将司空沧海的手拍掉,揉了揉脸颊,嘟囔道:“知道啦。”

说罢两人便向侯府的方向走去。

傅怀舒出了司空府,将脸上的眼泪一一抹去,红着眼眶,努力压下心中那股郁气,坐上了马车,一路回了侯府。

马车一路颠簸,傅怀舒的眼泪就含在眼眶中,却咬着唇,硬是没有落下一滴,傅怀舒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进了侯府后,傅怀舒一路去了傅浚的房间,径直推开了傅浚的房门,傅浚听到声响后,抬起头看过去,见是傅怀舒身穿斗篷,脸上还带着泪痕,一脸坚定地看着他。

“你怎么回来了?”傅浚一脸震惊地看着傅怀舒,此刻已过了宫禁,傅怀舒应该待在寝宫里才对。

傅怀舒没有回傅浚,只是看着傅浚的眼睛,一双眼写满了坚定地说道。

“我答应你的计划。”

傅浚看着傅怀舒,勾起了嘴角,对于傅怀舒突然开了窍感到欣慰,傅怀舒看着傅浚,又说道:“不过你要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傅怀舒起身走上前,将房门关上,转身对傅怀舒笑道:“宫里有个楼兰舞姬,叫绿浓。”

傅怀舒抬起眼眸,与傅浚对视。

“楼兰人叫她,阿米多。”

霍玉珠回了侯府,向下人打听了一番,听说傅怀舒已经回来了,去了傅浚那,便松了一口气,不过傅浚已经知道了傅怀舒私自出宫的事。

笠日清晨,霍玉珠便被下人叫去了正堂,傅怀舒已经梳洗好,正与傅浚一同用着早膳。

见霍玉珠来了,傅浚便抬头看着她,霍玉珠走过去,对着傅怀舒低头行了个礼。

傅怀舒没有抬头,用勺子低着头在碗中舀着清粥:“在自家就不必行礼了。”

霍玉珠点了点头,落座开口问道:“姐姐昨日怎么没有叫上玉珠一起。”

傅怀舒一愣,傅浚转过头怪异地看了一眼傅怀舒,霍玉珠见状,便明白傅浚还不知道傅怀舒去了司空府的事,傅怀舒开口说道:“昨日走的匆忙,没来得及。”

霍玉珠点了点头,傅浚在一旁问道:“昨日你们两个去了哪?”

霍玉珠盛了一碗酒酿丸子,漫不经心地说道:“昨日回来的晚了些,姐姐还说想回家看看,没想到昨晚姐姐就自己回来了,早知道就和姐姐一道了。”

傅浚‘哦’一声,拖长了尾音,又道:“是吗?还想带皇后私自出宫,胆子不小。”

霍玉珠还未开口,一旁的傅怀舒已经开了口,语气不善,还带着些许的不耐烦。

“吃饭的时候少在这阴阳怪气,扰人胃口。”

傅浚看了看霍玉珠,霍玉珠也抬起头看过去,微微一笑,傅浚便不再开口,傅怀舒冷冷说道:“快些吃完送我回去,别让人起了疑。”

霍玉珠看着傅浚,想着这烂摊子不用她来收拾了,还算傅怀舒有些良心,霍玉珠转头瞥去,发现傅怀舒的眼眶都是红的,眼睛微微肿起,似乎是昨夜哭过。

又想起了昨夜司空苍雪的样子和反应,两人应该是不欢而散。

但傅怀舒夜逃宫禁也要去见司空苍雪,着实让人好奇,霍玉珠嚼着丸子,鼓着腮帮子将心头那股好奇劲压了下去。


斗牡丹回了梨园后,老板自然是乐呵的不得了,霍玉珠听说了这一切,一时也有些唏嘘,但却不相信斗牡丹是他口中所说那样的人。

薛景行的父母被放回了薛府,但薛景明却再也没有官复原职,宋子烨将他北镇抚司的官衔摘了,整个北镇抚司都传遍了薛景行的事。

薛景行也定在了三日后问斩,杀人劫狱,数罪并罚,没有牵扯到其他人,已经算是格外开恩。

这一事也终算是告一段落。

霍玉珠带着东西去了梨园,见了一面斗牡丹,斗牡丹还是如从前那般模样,只是再没有了精气神,像是大病了一场,久久未愈。

霍玉珠将东西放在斗牡丹房内的桌案上,看着他对着铜镜发呆的神情,有些不忍:“那日的事,沧海都同我说过了,牡丹先生去找他,就是为了给景行多争上几日,再见见他的父母吧。”

斗牡丹看着铜镜,没有回话,只是眼里闪烁了一下。

“其实牡丹先生就算不那样说,我想景行也会随牡丹先生一起回来的,他对牡丹先生的情谊,牡丹先生又怎会不懂呢?”

斗牡丹微微低头,轻声说道:“让霍姑娘见笑了。”

半刻后,斗牡丹又问:“他怎么样了?”

霍玉珠走到斗牡丹身后,看着铜镜里他的容颜,摇了摇头:“沧海说他在里面不吃不喝,什么都不肯说,连他父母去了都不愿意见,似乎是一心求死。”

斗牡丹扯了扯嘴角,眼神又暗了暗,霍玉珠又说:“牡丹先生又何尝不是呢?”

说罢,霍玉珠抚了抚斗牡丹的发丝,铜镜中,那张脸已经瘦弱到凹陷了脸颊,不再有从前那般容光焕发的模样,藏在袖中的手腕已经到了骨瘦如柴的地步。

“斗牡丹有一事相求,望霍姑娘能成全。”

“牡丹先生但说无妨。”

“明日,我想再唱最后一曲,送送景行,霍姑娘能否向司空公子求个情,带他再来一次梨园?”

霍玉珠思忖了半刻,答了声:“好。”

临别前,霍玉珠问:“牡丹先生其实是想跟景行一起走的吧。”

斗牡丹摇摇头:“我的确不愿意跟他一起逃亡。”

司空沧海将话传达给了薛景行,薛景行这才有些了反应,喃喃地说:“带我去见他,见过他,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笠日,司空沧海便将薛景行带去了梨园。

斗牡丹重返梨园,来了不少人,梨园热热闹闹的,又恢复了以往那般,薛景行坐在人群中手上捆着铁锁,被衣袖遮挡了起来。

斗牡丹盈盈走上戏台,一身青衣扮相,台下的薛景行,一眼便看出来,喃喃道:“瘦了。”

斗牡丹唱着,正是以往的那曲《牡丹亭》,正唱到那段《游园惊梦》,薛景行静静听着,终于开了口。

“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他风华绝代,后来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斗牡丹,我就时常来这里,坐在这,听他唱戏。”

司空沧海侧过头看他,见他一脸痴迷地看着台上那人,眼神中都透露着微光。

“那天后台,我去找他,陈广声称要杀了他,推搡之间,牡丹也受了伤,事后陈广离开后,我便将他堵在梨园外,一刀砍断了他的脖子。”说完,薛景行轻笑了一声,司空沧海没有作声,静静听着。

“我怕人起疑,便用他自己带来的菜刀,一刀一刀地砍下来,将尸体扔去了城外,这样就再也没人会伤害他了,我就能一直在台下坐着听他唱戏了。”

“那你为何又带他去醉春风?”

薛景行闻言,突然笑出了声,笑声中还带着些许无奈:“他说他想家了,我听闻醉春风有个云州新来的厨子,便想着带他去尝尝,谁知道,陈广就是云州来的那个。”

“你知道吗?那日他说的话我根本就不信,什么狗屁人为财死,什么累了,都是假的,你们押他去诏狱的那次,我便知道他的真心了,往日里都是我缠着他,突然有了回应,我又开心又痛心,他居然那么不要命,敢去诏狱里替我顶罪,杀人可是死罪啊,他胆子可真大。”

说罢,薛景行又看了看司空沧海,眼里还带着怜惜:“其实他胆子很小的,他应该也很害怕吧。”

说完又看向了台上的斗牡丹,斗牡丹迈着小步,捏着指尖,咿咿呀呀地唱着。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甘心,我虽平日里为他做了许多事,但还从没开口说过’喜欢‘二字,太可笑了。”

司空沧海看着他,沉声说道:“他知道。”

薛景行靠着,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斗牡丹,一颦一笑,都刻在他眼中。

“你后悔吗?”司空沧海问道。

“不后悔,他还活着,我就不会后悔。”薛景行答道,片刻后,他又笑着说:“我看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他如青山。”

司空沧海闻言,看向了不远处的霍玉珠,后者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这种感情,他也懂得。

此时,台上的斗牡丹唱完最后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

转身,拿出一把长剑,扔下剑鞘。

台下的薛景行看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后便猛地站起身来,大喊着:“不……”

斗牡丹看着他,笑着含泪,将长剑抵住玉颈,眼泪落在剑身上,唱到:“斗牡丹,无怨无悔。”

薛景行飞身要冲到台上,身后镇抚司的人死死地按住他,薛景行被制住,红着眼,大声嘶吼道:“放开我!!去救他啊你们!放开我!”

斗牡丹远远地看着他,对他微微一笑,手微微一用力,身子在原地转了一圈,衣袖翻飞着,血如泉涌喷溅出,惊的台下一阵喧哗声。

司空沧海和霍玉珠猛地跑到台上,薛景行见状,像发了疯一般嚎叫着:“放开我!牡丹!救他啊!放开!求你们了……放开我,让我去见他。”

薛景行趴在地上,终于松了力气,像个孩子般痛哭出声,霍玉珠紧紧捂住斗牡丹喷涌鲜血地脖子,声音颤抖着:“牡丹先生……”

斗牡丹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他躺在霍玉珠的怀里,用尽全身力气,侧过头看着痛哭的薛景行,脑海中回想起昨日,霍玉珠问他的话。

他是如何说的来着?

“我的确不愿意跟他一起逃亡。”

斗牡丹看着薛景行,心道出那句:但我愿意跟他一起死。

随后,眼角落下最后一滴泪,便含笑去了。

薛景行嘶吼着,嗓子都哑了,眼泪却像止不住一般,心如刀割般,头不断锤在地上,口中还唤着声声牡丹。


霍玉珠放下帘子,不再看向外面,转过身子,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一脸单纯的地看着傅浚:“听不懂侯爷在说什么。”

傅浚轻笑一声:“听了曲儿还不够,还要送那什么斗牡丹一道回去,你当本侯爷这是驿站的马车,说送谁便送谁?”

霍玉珠想了想,傅浚见她不说话,刚要开口,便听到霍玉珠软软地道了句:“霍府离梨园是远了些,可离侯府不过几条街的距离,若侯爷不想绕远,将斗牡丹在中途放下便是,那驿站的马车自然不比侯爷的,可总不见得侯爷要跟牡丹先生要些路费吧?”

傅浚刚想开口回怼,便见霍玉珠一脸天真地看着他,好像方才说的那话是无心之举。

“谁说爷要回府?”

霍玉珠哦了一声:“那侯爷要去哪?叫那车夫改道便是。”

傅浚看着霍玉珠,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爷要去哪,还轮不到来通知你。”

霍玉珠也不恼,见傅浚那模样,便笑眯眯地道了句:“侯爷说的是。”

一路上,傅浚都不再开口与霍玉珠说些什么,霍玉珠倒也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用再应付讨厌的东西,心情都好了些许。

车夫将马车驾驶到侯府的门前,霍玉珠抢在之前下了车,待傅浚下了车,两人一道进了门,下人见傅浚回来了,立马上前迎接:“侯爷,宫里来人了。”

……

斗牡丹看着眼前大汗淋漓,喘不上气的男子,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了男子,一脸无奈的笑道:“慢一些,快擦擦汗。”

那男子接过帕子,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深吸了一口,笑的十分爽朗:“梨花儿味的,真好闻。”

说完便随意擦了擦额角上的汗,便将帕子塞进了怀中,斗牡丹见此问道:“怎么不擦了?”

那男子笑的腼腆,挠了挠后脑:“太香了,我怕弄脏了,快走吧,我订了酒楼。”

斗牡丹看着那男子,笑道:“急什么,先回梨园去吧。”说完摸了摸头上的珠钗:“这些,还没卸呢。”

那男子看了看,方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点头,随着斗牡丹离开了霍府大门。

傅浚进了屋,便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公公,手里拿着拂尘,正坐在屋里喝茶,见傅浚进来,站起身弯腰行了个礼,嗓音尖细地说道:“傅侯爷,又见面了。”

傅浚见是上次带他进宫的那位公公,心情更差了,心道上次这阉人来便没什么好事,这次见他觉得甚是晦气。

想到这,傅浚开口的语气都烦躁了些:“什么事?”

那公公听出了傅浚的语气,笑着一脸谄媚说道:“哎哟傅侯爷,奴才这次来,可是带着好事来的。”

“什么事?”傅浚又问了一遍。

“明日皇上在宫中设宴,有好消息要宣布,特意让奴才来通知傅侯爷。”

傅浚一听,抬起头看着那公公:“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那公公脸笑出了一脸褶子,眼角的皱纹快要夹死一只蚊子,看的傅浚一阵恶心:“这奴才就不能说了,明日晚宴,请傅侯爷带上侯爷夫人一同进宫赴宴,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傅浚想了想,道了句知道了,便挥手打发着那公公,那公公见傅浚赶人,也不恼怒,笑着脸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夹着嗓子说:“那奴才就告退了。”

说罢便离开了侯府。

另一边,那男子带着斗牡丹去了醉春风,斗牡丹看着眼前的酒楼,不禁轻笑道:“这便是你定的那家酒楼?”

“是啊,这家难定的很,牡丹你可是来过?”

斗牡丹看着眼前的酒楼,摇了摇头:“不曾来过。”

那男子一听,放心了许多:“那我们快进去吧,他们家的八宝鸭可是一绝。”

两人进了醉春风,小厮带着二人来了预约好的位置,斗牡丹看了看,正对着窗子,能一赏外面的风景。

不多时,小厮便上好了菜,还端上了一壶上好的女儿红,斗牡丹斟了杯酒,放在鼻下闻了闻,酒香气扑面而来。

斗牡丹言道;“当真是好酒,景行,你有心了。”

被唤作景行的男子听到斗牡丹的赞赏,红了脸,挠了挠后脑:“牡丹你喜欢便好,先尝尝菜吧。”

说罢,执起筷子,夹了宫保鸡丁放在斗牡丹的碗中:“这家菜都很不错,我哥从前带我来过一次,听说这厨子是云州新来的,你快尝尝,是不是家乡的味道?”

斗牡丹闻言,身形一顿,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转瞬即逝,夹起碗中的宫保鸡丁,含在口中品了品,笑道:“确实是云州的味道,谢谢你,景行。”

薛景行‘嘿嘿’一笑,又夹了些菜给斗牡丹:“既然喜欢,那便多吃些。”

“好了,你也快吃吧。”

薛景行连连点头,夹起一筷子芹菜塞进嘴里。

正吃着,突然包间的房门被踹开,斗牡丹抬着头看着来人,门口正闯进一群穿着官服的侍卫,个个腰间别着一把刀,戴着官帽,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带头的那人已来到面前,手上还拿着一张官令,上面印着官印,那人对着薛景行厉声说道:“薛公子,这是缉拿令,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薛景行看着闯进来的人,皱着眉,又看了看那官令,确实是盖着官印:“什么事?”

那人冷笑一声:“什么事薛公子心知肚明,随我们走吧。”

说完便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官兵上前,架住薛景行,一旁的斗牡丹忙站起身,一脸慌张地看着薛景行:“景行……”

薛景行一掌劈开架住自己的官兵,冷声说道:“我自己会走!”

随后看向斗牡丹,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了许多:“放心吧,我没事,吃完便回梨园早点休息吧,明日便能见到我了。”

斗牡丹看着薛景行,后者只是对着他温和一笑,什么也没说,转身随官兵们走了,斗牡丹看着离开的众人,又看了看桌上还未吃完的酒菜,怅然地瘫坐在凳子上,失了神。


宋子烨当众宣布了傅怀舒已怀上龙子的消息,宫宴上人人举杯庆祝,只见傅浚皱紧了眉头,看着傅怀舒,似乎有心事,霍玉珠听闻此言,便转头看向了司空苍雪,却见司空苍雪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举着杯,同众臣们一道庆祝,脸上并无不悦之色,霍玉珠一阵疑惑,莫非是自己的猜测错了?

从宫宴回去后,傅浚便一直冷着一张脸,回了侯爷府后便直接进了书房,附耳在下人身旁说了些什么,便见下人急匆匆地走了,霍玉珠佯装回了自己院子的样子,转头看着那下人走出侯府门,心道:这么晚了,傅浚这是要去找谁。

霍玉珠想起傅浚近日极少回来,时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定然是有了什么动作,便格外留意着,不多时,那下人便带回一人,那人看着有些眼熟,是个中年男子,留着胡子,天色太黑,瞧不清具体的模样,霍玉珠离得远远的,脑海中不断想着,可有在哪见过那人。

那下人带着那男子一路去了书房,书房中的灯还亮着,那下人将男子送了进去,便退出来将书房门合上。

霍玉珠见状,在不远处看了看,转身回了房,准备再找杜风商讨。

那男子进了书房,见傅浚正坐在桌案前,提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大字,皱着眉头,一脸冷色。

“见过侯爷。”

傅浚抬起头,看着那男子,良久才开口回道:“何大人。”

屋内的烛火明灭,只照亮了两人之间,男子看着桌上的宣纸上写着偌大的一个‘忍’字。

此时,屋檐上正鬼鬼祟祟的猫着一个人,那人身着黑色锦衣,半张银色面具蒙着面,遮挡住了下半张脸,那人猫着腰,从屋檐上倒垂下来,趁着夜色黑,一个翻身落地,不露一丝声响,悄声走到书房外,伏在门外。

“何大人今日在宫宴上也听闻了,家姐怀有龙嗣一事吧。”

“今夜侯爷找在下来,便猜想与此事有关,不知侯爷心里怎么想?”

那何大人想了想,摸了把胡子,反问道,傅浚将毛笔搁下:“如今家姐已经被封为了皇后,掌管六宫,这后宫里的事,再不情愿,也难免要掺合上一脚。”

何大人低着头想了想,沉吟了句什么,门外那人有些听不真切,皱着眉打算再听仔细些,便听到身后一厉声喝道:“什么人?!”

那人转头一看,正是巡夜的下人提着灯笼,还未反应,便惊动了屋内的人,夜色中,突然窜出几个身着黑色夜行服的暗卫,那人扫了一眼,便察觉耳边擦过一道凌厉的风,转头看去,正是一个银色回旋镖,擦着耳畔,紧紧钉在了柱子上,同时钉进去的,还有那人的一缕头发。

那人见打草惊蛇,迅速弯下腰身,闪出了书房院内,腾空一跃上了围墙,隐在月色之中,奈何暗卫众多,暗卫埋伏在屋顶上,远远地射出一支弩剑,狠狠地扎穿了那人的肩膀,那人吃痛,闷哼一声,转身跌落下了院墙。

“在那边!”

外面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屋内的霍玉珠,霍玉珠刚灭了灯,闻声便打开房门,正见一人跌落在她院中,霍玉珠一打开门便与那人对视,那人抬起头看着霍玉珠,将手缓缓深入腰间,准备拔出匕首,以她作为要挟。

霍玉珠只一眼,便看出了那腰间的寒光,不远处再次传来暗卫的声音,霍玉珠来不及多想,对那人说道:“我放你走,一切好说。”

那人一愣,起身闪进了霍玉珠的屋内,霍玉珠看了看那人,刚要开口喊,便被那人捂住嘴,匕首紧紧贴在喉管处,那人开口冷冷说道:“想死?”

霍玉珠闻声,竟是个女子,心道最近见到的女侠还真是多。

霍玉珠抵住匕首,在那女子手腕上轻轻一捏,那女子手一麻,匕首险些掉落,霍玉珠握住她的手,反身说道:“想跑就躲进去,别吭声。”

说罢便出了房门,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

暗卫闻声赶到,霍玉珠看着人,装作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人……人跑了,血,往别院跑了,快去追。”

那几个暗卫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只有小小的一滩,到了这里便没有了痕迹,霍玉珠一副后怕的模样,拍着胸脯,看着那血迹直咽口水,那暗卫连忙安抚道:“属下正在追查刺客,夫人莫怕,夜里锁好门窗,听到声响不要出来。”

霍玉珠连连点头,那几个暗卫便向着霍玉珠指的方向跑去了。

见几人走了,霍玉珠又恢复了一副淡然的模样,转身走进了屋内。

“出来吧,人走了。”

霍玉珠进了屋,将灯点亮,坐在桌前,倒了杯茶水抿了抿,方才演的有些太过,倒是有些口渴了。

那女子从暗处走出来,看着霍玉珠那副模样,方才她在屋里看到霍玉珠一副受了怕的模样,演的十分逼真,如今倒是泰然的坐在她面前喝起了茶。

“你不怕我杀了你?”那女子说道。

霍玉珠想了想:“你是来杀侯爷的吗?”

“不是。”

霍玉珠一愣,转头看着那女子,握着茶水的手抖了抖,对着那女子的眨了眨眼,将喉头的水咽下:“那现在我有点怕了。”

那女子皱眉,刚想说些什么,肩膀一阵剧痛,忍不住的’嘶‘了一声,霍玉珠看向她的肩膀,那里布料逐渐深了一片,霍玉珠左右看了看,拿了把剪子将那女子的衣服剪开,插进去的弩箭已经被女子生生拔出,还有一截留在了里面,霍玉珠尝试着用剪刀将弩箭的头拔出来,可那弩箭紧紧勾着肉,霍玉珠刚想将剪刀伸过去,便被那女子狠狠一拍。

“你做什么?!”

“给你拔出来啊,否则的话你不死胳膊也要废掉吧。”

霍玉珠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那女子叹息着,闭上眼,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你总要消消毒吧。”

霍玉珠一愣,沉思道:“我不是很有经验,不过现在出去帮你叫个有经验的应该也不是很方便吧,凑合一下吧。”

霍玉珠说罢,剪刀咔嚓一下,将那女子臂膀上的衣服剪掉,那女子厉声喝道:“你又做什么?!”

霍玉珠十分不耐烦地抬起头看着她:“给你止血。”

“那你剪我衣服做什么?”

霍玉珠将手中剪刀扔在桌上,将剪下来的衣服料子合成一条,狠狠扎在那女子肩膀处,那女子吃痛,又一声闷哼,霍玉珠一声冷笑,开口说道。

“现在出去找包扎的东西难免让人起疑,而且,我的衣服比较贵。”


薛景行带着斗牡丹逃了三日,打金陵出来,一路到了姑苏,斗牡丹身上重伤未治,引发风寒,薛景行只能在姑苏一家客栈暂时住下。

斗牡丹在马车里看见了不少银票和银钱,便知道这次薛景行劫狱不是一时冲动,薛景行将斗牡丹安置后,便出去打探一下周边的情况,留斗牡丹一个人留在客栈中休息,一觉睡醒,斗牡丹觉着有些口渴,便起身出了客房,还未下楼,便听见楼下官兵的声音,拿着通缉令问店内的伙计可曾见过两个男子。

斗牡丹闻声,转身躲在了楼梯的拐角处,静静听着楼下的动静。

“这客栈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这进进出出的人太多了,小的也不记得啊。”

好在入住后,斗牡丹就未曾出过房门,那伙计也没见过斗牡丹的脸。

“行了,如果见过这两个其中一个,立马报官,重重有赏。”

那伙计连连点头,官兵收了通缉令,转头出了客栈,拐角处的斗牡丹失神地看着楼下,咽了下口水,转身推开房门,又走了进去。

待薛景行从外面回来时,已是入夜,还带了些吃食回来,斗牡丹看着桌上的糕点干粮,没什么胃口,薛景行看着斗牡丹干裂的嘴唇,倒了杯茶水递给他:“今日外面都是官兵搜查,这个客栈也待不久了,稍稍吃些东西,等下我便带你离开,我们换个地方。”

斗牡丹看着杯中的茶水,嘴唇发白,眼神有些呆,嘴唇动了动,还有些撕裂的疼痛:“景行,我们还要逃多久,我们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薛景行握住斗牡丹的手,斗牡丹抬起头看着薛景行,眼里无神,薛景行道:“天下之大,岂会没有你我二人容身之处,去哪里有什么关系,只要跟你在一起。”

斗牡丹看着薛景行的手,缓缓从他的手心中抽出,薛景行看着斗牡丹,眼神中带着不解。

“景行,我打小就是个孤儿,师父把我抚养长大,能活下来已是万幸,饿上几顿也就罢了,可你从小锦衣玉食,不愁吃穿,如今落得跟我一起逃难,你算一算,这几日来,你吃了几顿饭?”

斗牡丹说着,眼中渗出微微泪水,薛景行抬手将他眼中泪光拭去,柔声说道:“怎的这么爱哭?”

桌上只有一根烛台燃着,斗牡丹借着烛光,看着薛景行比以前消瘦的脸颊,心里犹如针扎,沉默了半晌,对薛景行说道:“我想换身衣服,梳洗梳洗。”

“好,我就在外面等你,换好了我们就走。”

斗牡丹点点头,见薛景行离开的背影,看了看那烛光,沉思了许久。

两人趁着夜色出了客栈,刚走出客栈,便见司空沧海带着人围堵在门口看着两人,正等着他们出来。

薛景行见状,将腰间大刀抬起,横在司空沧海面前。

“景行,跟我们回去吧。”

薛景行看着司空沧海的手臂,他清楚自己那一刀砍得有多深,动起手来,司空沧海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觉得你带这些人,拦得住我吗?”薛景行冷声问道。

“这些人都是司空府的府兵,皇上知道你劫了诏狱,下旨派了人来抓你们,若是反抗,就地格杀,若你现在跟我们走,还可以回金陵城,见你爹娘一面。”

司空沧海看着薛景行说道,面上带着严肃,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薛景行这般脸色。

“景行自知有愧于爹娘,无颜面对,就不劳烦沧海你了。”

“那薛大哥呢?因为你,薛大哥被撤了官职,皇上以你父母做挟,逼他七日内押你回去,不然抄的就是你全家,你跑了算什么本事,要你爹娘你哥陪你一起送命吗!”

斗牡丹心‘咯噔’一下,薛景行还未开口,身后便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唤道:“景行……”

薛景行回过头,看着斗牡丹,斗牡丹正看着他,两人对视,斗牡丹说了句:“我累了。”

薛景行还没反应过来,斗牡丹已经迈着步子,走到了司空沧海身侧,与薛景行对立着,说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找到我们的,是司空公子吗?”

薛景行看着斗牡丹,哑了口,斗牡丹深吸了口气:“因为我累了,我不想跑了,跟着你的这些日子,我吃不饱也睡不好,整日里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掉了脑袋,要我跟着你过这样的日子,太难了。”

薛景行不可置信地看着斗牡丹,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虽是个戏子,但金陵城内,谁人不知,我就算摆个摊子唱戏,都有大把的银子往我身上砸,可是我跟你呢,有钱都不敢往外花,如果你还是那个世佳公子哥,那我一定……一定巴结着你不放。”

斗牡丹轻飘飘的几句话,几乎要将薛景行震碎,他见薛景行眼中还带着不甘,继续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是想过过好日子,景行,你莫要怪我。”

这一句话,便让薛景行丢盔弃甲,再也拿不动手中的大刀,司空沧海见状,挥了挥手,身后的府兵上前将薛景行拿下,薛景行低垂着头,不甘心地道了句:“可我为了你杀了人……”

斗牡丹垂着眼看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说这话时,喉咙都哽住了,像堵住了一般,像是在对他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那是你自己蠢。”

斗牡丹说罢,便转过头不再看他。

司空沧海将两人一路带回了金陵,避开了另一拨官兵,直接带去了诏狱中,他与苍雪暂时还是北镇抚司的人,进了诏狱总比直接交给皇上安全些。

审讯时薛景行一言不发,什么都不肯交代,似乎是已经给自己定了罪,连辩解话都没有,斗牡丹被无罪释放,回了梨园。

薛景行又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大牢,这一次,再也没有人顶替他的罪,放他出去了。

司空沧海将此事上报了宋子烨,宋子烨也答应将薛景行的父母放出来,只是薛景行不愿再见任何人,只等着宋子烨择日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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