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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文

橙子爱焦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是作者“橙子爱焦糖”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田欣怡方墨,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穿越后,我成了小说里的可怜女配。原文里,女主为了上大学,让原身替嫁,从此一生痛苦。换我来到这里,我当然不会当女主工具人。于是,我抢走女主的空间机缘,烧掉她的录取通知书,让她好好嫁给村长儿子。而我?当然是变美,找机会嫁给帅军官,过上幸福生活咯。...

主角:田欣怡方墨   更新:2025-01-25 0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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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欣怡方墨的现代都市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文》,由网络作家“橙子爱焦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是作者“橙子爱焦糖”笔下的一部​古代言情,文中的主要角色有田欣怡方墨,小说详细内容介绍:穿越后,我成了小说里的可怜女配。原文里,女主为了上大学,让原身替嫁,从此一生痛苦。换我来到这里,我当然不会当女主工具人。于是,我抢走女主的空间机缘,烧掉她的录取通知书,让她好好嫁给村长儿子。而我?当然是变美,找机会嫁给帅军官,过上幸福生活咯。...

《穿书:心机美人她强嫁帅兵哥全文》精彩片段

“志雅姐!”方季惟猛地站起身呼唤,单薄的身影却丝毫未停,消失在拐角。
手指紧攥衣领拉拽,手背青筋暴起,小臂肌肉用力到紧绷,崩裂的衣扣弹在茶几上又跳到地上,最后滚进沙发底消失不见。
方季惟喘着粗气,脖子上几道划拉出来的血痕还在淌血,手不停颤抖,愤怒充斥他的大脑,耳边爆开尖锐耳鸣,难堪的情绪让他眼角猩红,像即将疯魔的野兽。
十指攥住自己的头发,头皮细细密密的疼,却无法压住身体里溢出来的怒火,方季惟手臂一挥,将茶几上的台灯扫到地上。
铃兰花灯罩接触坚硬的地面顷刻四分五裂,连带里面的灯泡碎成细渣,在灯光下闪烁,努力释放最后的光彩。
林妈冷眼瞧着,端走茶几上的瓷碗,径直回到厨房,留人自个在客厅发疯。
她老太婆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万一有个磕磕碰碰那还得了?反正她看方先生身体好,也不需要她在客厅碍眼。
方季惟扫视四周,空荡荡只有他一人,地上闪着光的碎瓷片像在嘲讽他,和林志雅一样,一样惹人生厌。
薄唇紧抿,方季惟像雕塑般定在原地,许久,缓缓屈膝,蹲下想拾起碎块,却又猛地收回手指,起身掏出车钥匙朝院外走去。
“呜——”汽车车灯昏黄的灯光在小巷一闪而过,沿着来时的车轨返回。
田欣怡皱皱鼻子,脱下厚实漂亮的羊毛帽,额前冒出细汗,额发打绺贴在额头。
“你抱抱我。”田欣怡将额头抵在方墨肩头,轻声要求。
声音很轻,带着她特有的软糯尾调,拥有勾动人心的魔力。
方墨低头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发旋,寒风乍起,撩动少女乌黑的秀发,清浅的果香味随风轻荡,萦绕在方墨鼻尖。
香甜却不甜腻,和他这几天书桌上新调的香味道极为相似。
他无意间捕捉到这种味道,忘记了来处,却又牵肠挂肚,于是复刻出来,每夜燃放,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看来香味的主人在这,比调制出的香味更让他心醉。
两人身体保持礼貌的距离,只有胸膛处轻微的重量传递出田欣怡委屈的情绪。
心像坠入棉花团里,微软,方墨不禁上前一步,张开双臂,轻轻将少女拢进怀里。
修长的手指停在空中,蜷缩几下,还是轻搭上少女单薄的后背。
沉厚的木香携带着冷冽尘土味温和又霸道地将她整个人完全裹住。
如同厚实的棉被让她在这寒冷的冬日感受到几分虚幻的温暖和安全感。
田欣怡不再满足于额头和后背少许的接触,秀眉微颦,上前一步,棉鞋尖抵上军靴鞋尖,不能再进才停下,伸出纤瘦的胳膊主动环上方墨宽厚的背。
不顾掌下男人陡然僵硬的身体,田欣怡偏头,白皙柔软的脸颊贴上男人结实的胸膛,贪婪地汲取男人的温度。
“方先生。”田欣怡仰头,脸还依恋地贴在胸膛上,浅棕色眸子描摹男人流畅的下颚,低声轻唤。
“嗯。”清朗的声线比平日多了些许沙哑。
田欣怡抬手按住男人后脑勺,让人低头。
力道很轻,柔软的指腹按在后颈,激起阵阵酥麻。
许是今日起太早,睡意还未完全消褪,顺着穿堂而过的寒风指引,方墨低下了头。



今夜的她异常不同,让方季惟心底滋生莫名的不安,承载着他许多温馨回忆的屋子,此刻像等待宣判他累累罪行的审判所。

脚步迟疑,最后方季惟停在院中不敢再上前一步,期盼前方的人同往常般转身等他,可这次终究是不同,林志雅亳不留恋地踏进房门,消失在光里。

薄唇紧抿,线条柔和的下颚线微微紧绷,隐隐透出几分冷硬,浅棕色瞳仁里映出石桌上小台灯孤零零的身影,暖黄灯光打在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

只有空中随意纷飞的飘雪,在落地时才能窥见男人眼中晦涩难明的惶恐。

眉间掩盖不住的阴郁,破坏了脸上的随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显得冷漠无情,多年身处高位沉淀下的压迫感,让人对视一眼便会心生寒意。

此时他紧抿的嘴角抽动,盯着小台灯的眼珠里惶恐、歉疚诸多情绪交杂沉淀,复杂到难以分辨。

是它。

他们新婚时去瓷都一起做的小台灯,他原以为她早就把它丢掉了,在发现他的不忠后。

可他们三人间的关系从来都无法用简单的不忠二词来定义。

铃兰花形的灯罩在岁月打磨下愈发莹润,像年轻时外表温润,内里张扬的林志雅。

方季惟也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可再次见到这个多年未见的小物件还是一眼将它认出来。

他知道林志雅虽然嘴上不说,可对他们两人的东西十分珍爱,连30年前他们结婚时的婚鞋都好好保存着。

铃兰台灯是唯一的例外。

他以为被丢弃的东西,她居然好好保存着,可现在又被她随意丢在这座清冷孤寂的小亭里,任由风雪摧残。

指尖停滞在半空,直到寒夜卷走身体的温度,指节僵硬,方季惟才颤抖着手小心拿起台灯,借着灯光缓步朝屋内走去。

冻僵的腿脚使不上力,每一次落地都像踩在棉花上,让他向来稳健的步伐有些踉跄,短短几米的路,方季惟却觉得雪好密,风好大,推着他,不让他再向前一步。

苍白的手牢牢把住台灯底座,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在紫红的皮肤上格外突兀。

手背的筋紧绷到抽痛,方季惟垂眸,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迟缓地放松手指,深深呼吸,刺凉的空气涌入胸腔,让他难受地呛咳起来。

握拳抵在唇前,吞下咳嗽声,方季惟轻拉开关,熄灭台灯,又恢复波澜不惊的儒雅姿态,慢慢走进屋里。

“先生快让林妈给你扫扫雪。”见方季惟进来,林妈赶忙捧着暖好的毛毯殷勤地迎上去,用毛巾给人仔细擦去头上和肩上的积雪。

方季惟低头,让老人能够到他的脑袋。

老人的动作迟缓又仔细,方季惟只好弯腿,手撑着膝盖,半蹲着减缓后腰的酸涩,目光透过毛巾晃动的缝隙偷瞄已经披着毛毯,坐在小沙发上品茶的林志雅。

规整的盘发散开,及腰秀发半拢在胸前,灯光打在她头顶,恍若初夏的朝阳,粉唇微勾,方季惟才发现她脸颊边有和志秀一样的酒窝,只是更浅更小。

林志雅有股神力,只要她在场,即使只是安安静静的待在不起眼的角落,仍会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向她偏移。

所以在林志雅求学时期,和她第一才女称号齐名的是香子兰的绰号,香子兰果实香味浓郁诱人,确实与她独特的气质相衬。


“你什么意思?”方小小是大嫂二女儿,现年12岁,林志雅不敢去想,那属实是太过荒唐。

方墨并未解答母亲的困惑,就像顺嘴一提,下句话才真的让林志雅方寸大乱,“小姨怀孕了。”

“你说什么?!”林志雅只觉天旋地转,全身无力,硬是靠满腔的恨撑住自己不要倒下。

听着自己尖锐凄厉的声音,林志雅才恍然自己从来都没原谅。

方季惟他这么敢?他怎么敢!

极致的愤怒与心酸拉扯,林志雅泪流满面,脑子却异常冷静,颤抖声线问,“几个月了?”

“四个月。”当初收到消息后方墨有考虑过私下将问题解决,他并不介意多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或妹妹,年龄相差太大,那个孩子对他来说不是威胁,甚至是个助力。

但考虑到母亲,方墨愿意下狠手,可深思熟虑后还是打算将此事告诉林志雅让她自己处理。

母亲和父亲互相折磨多年,且因早产,心脏不好,父亲和小姨的关系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若不拔除,恐影响寿数,倒不如借此事,让三人有个了解。

“四个月,呵,四个月。”林志雅喃喃自语,嘲笑四个月前因方志伟服软而对林秀雅有好脸色的自己。

泪还在不停流,千疮百孔的心还是会痛,林志雅哽咽难言,扶着桌子瘫坐在地上。

她好恨,她好恨啊!

“是男是女?”捂住抽痛的心,林志雅压住哭腔轻声问。

“女孩。”

“你确定?”听到是女孩,林志雅眼中悔恨闪过。

“确定。”方墨有自己情报线,林秀雅这几个月所有的病案都在他桌上。

“行,这边的事你不用担心,妈妈改天给你寄些姑娘用的东西过来。”

顿了顿,林志雅接着说,“翊轩,别像你父亲,对那个孩子好一点。”

“我知道,她是我妻子,我会对她好的,妈妈,照顾好自己。”通话最后,方墨喊出三岁后就不再叫的亲密称呼。

“谢谢你儿子。”说完,林志雅挂断电话,捂住嘴,失声痛哭。

一通电话彻底打散方墨工作的兴致,可他还是起身坐到办公桌前,拿出一叠照片翻看,指腹在照片上摩擦,漆黑眸子里情绪晦涩。

把照片倒扣在桌上,方墨喝完咖啡,回到卧室洗漱,闭眼躺在床上等天亮。

思绪难平的主人并未关闭书房的窗户,晚间夜风吹过,卷起桌上的照片,照片落到地上,翻转,里面笑容灿烂的女孩正是田欣怡。

大清早田富贵就扒拉开窗户跳进田欣怡房间,兴奋地想用脏兮兮的蹬醒床上蜷缩成一团的人。

早在窗户发出嘎吱响声时田欣怡就清醒了,心头惦记着事,她彻夜浅眠,难以熟睡,可身体躺久了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早上空气太冷,刺激得她鼻腔刺痛,愈发让田欣怡贪恋温暖的被窝,缩在里面不肯出来。

听见田富贵狗爪子在地上咯哒咯哒的划拉声,田欣怡马上伸出手在被子外挥动,正巧抓住田富贵不安分的狗头。

田富贵打小就被她接到身边养,整条狗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被窝里的热气很快就散去,只余冰凉,彻底冻走倦怠,田欣怡起身麻利地收拾好床铺,拿出肉干打发蹲在床边的田富贵。

李芳给的肉干已经所剩无几,她空间里空有钱财却无处花,田欣怡开始琢磨着怎么名正言顺的弄些精粮进空间。


田强接过蜡烛,佝偻着身子,深深看了田欣怡一眼,终是转身踉跄着打开门去床头柜里把手电筒递给田欣怡。

“谢谢哥。”接过电筒,打开开关,瓦白的光顷刻驱散黑暗,整个房间都亮堂起来,照亮田欣怡表情乖巧的脸,根本看不出刚刚揍人的狠劲儿。

说完田欣怡瞅两眼房间里还在熟睡的李妞妞,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田家,举着电筒,踏进被灰雪覆盖看不出原貌的小路,朝家属区外走去。

田强目光沉沉凝视渐渐消失的身影,气血上涌猛地倒在地上,发出剧响。

熟睡的李妞妞嘟哝几句,皱眉翻身,眼珠在眼皮下转动,过了会儿又重新安静。

刚踏出门,灰白的雪席卷而来,吹散田欣怡本就凌乱的头发,细碎的冰晶刮过脸颊,风里还有些小沙砾,吹在毫无遮挡的脸上无异于钝刀子割肉。

虽然经过美颜丹和生子丹的洗涤,身体十分健康,就连皮肤也是看着细嫩白皙实则柔韧不易割破,可该疼还是会疼。

田欣怡虽然想使苦肉计,却也没糊涂到真的让自己受伤,果断收回沾上一圈灰雪的布鞋,转身踹开田家大门准备回房间抹些蛤蜊油再出门。

她不打算戴面巾,哪家被赶出来的小姑娘有心思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再出来?

路过客厅,田强还脸色紫青的躺在她房门口。

这么不禁揍?身体素质不行啊。

田欣怡啧啧两声,摸着下巴打量缩成团不住颤颤的田强,伸脚踢踢人大腿,脚尖踩住小腿往外拨。

软的,还能动。

琢磨着往常李妞妞起夜的时间,算算也没多久,田强应该是冻不死,顶多腿脚冻伤在床上躺几天,说不准还没她揍的严重。

撇撇嘴,不再管地上死狗一样的田强,抬腿跨过地上的人,回到房间。

不说其它,这年代的手电筒照明确实可以,整个房间亮堂如白日,就连往日未曾注意到的异常都显露无疑。

其实也不怪田欣怡不仔细,平白无故也没人会看见老物件就猜里面藏了东西。

更别说这个梳妆台漆面崭新,除了边角的细微磨损根本看不出是个老物件。

不过想想这个年代像这样大件又精致的梳妆台价格也不便宜,以田家一脉相传的抠搜来看根本不会花钱给李妞妞买新的。

这个梳妆台多半和田军睡的那张床一样,是地主家的东西,流传出来低价买入刷了漆当新的用。

今天要不是夜里手电筒的光格外亮,她又正好站在门口,还真发现不了梳妆台侧角有些松动的木块。

感谢穿越前看的那些小说和穿过来后的几次寻宝经历,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敏锐。

关上门,田欣怡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将手电筒叼在嘴里,跪趴在地上,刚要伸手去扣,想了想还是起身翻出方墨送的发卡,用布把手和口鼻包好才开始行动。

之前在田家时间紧迫,没有趁手的工具,现在回想起来,田欣怡也不禁感慨自己心大加命硬。

许多毒虫喜欢生活在阴暗的木头里,这些放东西的格子不知多久没打开过,冒然打开,里面窜出虫或者蛇咬一口才倒霉。

即便没有毒虫,里面细菌也多,手上皮肤被划破也有可能感染。


细雪迷了双眼,田欣怡抬手想用指腹揉搓,却被一双冰凉干燥的手拦下,鼻子敏锐捕捉到空气中厚重的沉木香。

睫毛上的雪被轻柔拂去,细软的手绢,动作很轻,田欣怡有些不自在,笑容僵在嘴角。

“我应该没打扰到你吧。”清透的声音因寒冷带上几分沙哑。

冰凉的指腹按过眼角,一触即分,田欣怡睁开眼,仰头,方墨正低头看她,脸上是温和的笑,漆黑的眸子避开她的视线,定在她脸上。

田欣怡不自觉抬手顺着方墨的视线摸上自己的脸,指腹在脸颊滑动,却无法定位。

“呵~”方墨轻笑,握住田欣怡的手,带着对方点上嘴角边的梨涡。

深邃的眉眼点上笑意,剥去凝在上面的冷,穿堂而过的风卷起他齐耳墨发,似天上谪仙。

俊冷仙君眉间带笑最叫人动心,方墨的长相一直是田欣怡的取向狙击。

田欣怡耳尖微红,咬住下唇,后退几步,退出方墨气息的笼罩圈,“你怎么来了?”

“想你了。”方墨伸手替田欣怡拂去头顶的积雪,从衣兜里掏出一顶米白羊绒帽给她戴上。

羊绒帽有两条长长的帽耳,垂在田欣怡脸颊两边,衬得人愈发娇俏可爱。

“啊?”田欣怡难以置信的睁大眼,诧异出声。

明白想她不过是方墨随口说的假话,可还是难以抑制的开心。

毕竟一个大帅哥说想你了,即使是假的也很让人高兴。

“没打扰你吧?”方墨抬眸看了眼屋檐下已经站起来的霍浩然,低头问还在惊讶的田欣怡。

“啊、没、没有,进来吧。”田欣怡睫毛轻颤,慌乱的移开视线,小跑着朝屋里赶。

身高差明显,方墨三两步就追上田欣怡,攥住对方纤细的胳膊,视线落在那双早已被雪浸湿大半鞋面的棉鞋上,“小心些。”

说完自然的松开手,退回合适的社交距离。

霍浩然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十分相衬的两人目光沉沉,线条清晰的薄唇紧抿,像被入侵领地的野兽,毫不客气地朝方墨这个入侵者示威。

方墨回以微笑,似乎丝毫未将霍浩然的挑衅放在心上,只是大拇指无意识摩擦食指指节的举动还是暴露出他的心并非毫无波动。

几天未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只是在屋檐下坐着闲聊,相隔较远,却也会遭人闲话。

今天若不是他来,若不是这雪挡了其他人出门的步子,她的名声定会受损。

军区的家属比寻常家庭更为清闲,搬弄口舌的时间也就更多,流言往往比乡村来得更快更猛也更恶毒。

方墨不怪田欣怡,她还小,自小在农村,对军区情况不熟悉。

可霍浩然呢?一个比他还大一岁的男人,在西北军区打拼近10年,当初是军区有名的刺头兵痞子,对舆论这块那是得心应手。

明知有碍田欣怡清誉还装作不知留下,是打算以流言相逼吗?

方墨眼底情绪晦涩,意味深长的瞥了死死盯着他的霍浩然一眼,自然地跟在田欣怡身后走进客厅。

“霍团长久仰大名。”颔首打招呼,方墨将手里拎着的包裹放到桌上。

“方先生,久仰,不知您这是?”霍浩然看了眼桌上的红布包裹,视线又转向方墨,光明正大的打量。

他霍浩然刺头的名声在整个军区响当当,做些不太出格的小事也不会有人太过计较,他是个刺头不是吗?


清晨,等到田母接手厨房,伺候完田军后,田欣怡回到房间,翻出女主压在床单下忘带走的小镜子。

镜子只有半个巴掌大,镜面模糊,照物有些不清晰,田欣怡借着微光,第一次在镜子里看自己的样貌。

丑、老态、死气沉沉,蜡黄粗糙的皮肤,干瘪的面颊,枯黄毛燥的头发,眉毛稀疏,五官小而淡,极没有存在感。

全身唯一的亮点就是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如同秋日平静碧湖,澄澈冷清,看人始终带着一股忧愁。

这具身体先天条件并不好,不过好在骨架小,瓜子脸,脸型流畅,走不了女主明艳大气的路线,走柔弱小白花路线也不错。

遮住下半张脸,田欣怡转动眼眸,镜子里的女人鲜活起来,眼角眉梢皆是撩人风情,但因为瞳色浅,又给人无辜感。

取出美颜丹,田欣怡吃掉半颗,美颜丹见效慢,等田大哥信到后出发去西北有近半个月的时间,她得现在就吃,先将骨骼调整好,等上了火车再吃剩下半粒,这样等她到了西北,容貌基本能优化完成。

刺痛陡然从骨缝蔓延至全身,田欣怡瘫软在炕上,耳边响起噼里啪啦的声响,清楚感受到骨骼在皮肉下游走,像有人拿刀在刺进体内,贴着骨头刮肉。

好痛,田欣怡瞳孔涣散,身体不受控的痉挛战栗,手指脱力,镜子摔到地上碎成数块。

直到天大亮,炕上的人才踉跄着站起来。

“可惜了。”田欣怡叹声可惜,捡起最大的一块碎镜,观察自己的脸。

肤色没有任何变化,皮肉随着骨骼变化更为紧实,鼻子小巧挺翘不少,下颚弧度更加柔和,但在蜡黄皮肤掩盖下,只要田欣怡平时多低头,难有人发现变化。

裤子短了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踝,之前撩起裤腿,小腿线条柔和漂亮,之前因为劳作形成的肌肉块全都消失。

腰也从直筒型变成沙漏型,即使胸前份量较小,但在细腰衬托下也很够用。

现在只是初步改造,之后几天体内的骨骼还会持续缓慢调整,心满意足的收起镜片,田欣怡走到院子里,去找田母。

“娘,俺今儿要晚点去地里,姐昨天叫俺今早去看她。”

“看啥看!大妞现在是田大勇家的了,你个不长眼的,不看着自家的地,还管别家的事。”田母眉尾高挑,张嘴就骂,一巴掌拍在田欣怡后背,邦邦响。

真是女大不中留,见姐姐嫁人心也跟着飞了。

看来年关过了,她就得跟老头子开始找媒婆给这丫头相看相看了。

心野了,留在家里,留久了反成仇,欣怡这丫头长得丑,倒不如趁着岁数小,好生养有些价值,早些卖出去多拿几块彩礼钱。

“你姐那是闯了天大的运,进了福窝窝,要你过去干啥?去去去、快给俺到地里去!”认定田欣怡就是想借机偷懒,田母将篓子塞到田欣怡怀里,把人赶到地里。

“好好干,别偷懒!”撂下句话,田母也扛着锄头到另一头地里锄地。

田欣怡把篓子放到田坎边,弯腰开始干活,腿变长一截,挖地腰都要多弯,干到平日里一半的量,田欣怡就觉得后腰酸胀,只得用手扶住后腰慢慢挺直。

“二妞姐。”身后传来响亮的男声,田欣怡吓得一抖。

“诶,田壮啊,有啥事?”身形高大的男孩站在田坎上,田欣怡抬头只能看见下巴。

小伙儿体格也太好了,田欣怡是南方人,身边少有高壮男人。

这肌肉,这大骨架,干活得多利索啊,田欣怡羡慕的瞅着。

“玉玉给你的。”田壮从怀里掏出一团纸,蹲下身递给田欣怡,见田欣怡接过,自觉完成任务的田壮又摸出红薯干放进嘴里吧嗒吧嗒地嚼。

田欣怡视线不受控制地飘向田壮手里的红薯干,唾液开始分泌。

“你也吃,二妞姐。”目光在田欣怡和红薯干间来回移动几次,田壮纠结得眉毛打结,还是挑了根最胖的红薯干递给田欣怡。

“啊,谢谢大壮。”虽然有哄骗小朋友零食的嫌疑,但田欣怡还是接了过来,放进嘴里,属于红薯甜韧的口感,让人心情愉悦。

没想到啊,她田欣怡有一天居然会因为吃了根红薯干这么高兴。

听到谢谢二字,田壮满脸惊奇,黑亮的眼睛闪烁,神秘地凑近田欣怡,用气音小声地说“二妞姐,你也会说谢谢诶,咱们家就玉玉会说。”

田欣怡怔愣,后背惊出冷汗,庆幸田家村人够人嫌狗憎,没人当得起她一句谢谢,让她没露出破绽。

“呵,俺也是跟俺姐学的,对了大壮,玉玉有叫你给我带其它话没。”

岔开话题,田壮不机灵的脑瓜当即宕机,卡壳几秒,才挠头回道“没啦,玉玉怕俺记不住,就叫俺给你送东西。”

林秀玉为什么给她送东西?

无数念头在脑海闪过,田欣怡打开纸团,扫过上面娟秀的字,唇角勾起,对开始玩泥巴的田壮说“大壮,回去跟你玉玉姐说俺答应了。”

把纸团还给田壮,田欣怡将剩下的半根红薯干揣进怀里给富贵留着,催促玩心大发的田壮回家。

纸上交代了昨夜村长家发生的一切,略过知青和村长具体达成的协议,只道知青都拿回了通知书,包括田欣欣手上那份。

还提到寄信员送信那天自己天未亮便在村口,且昨天亲眼看见一个布包砸破知青院的桌子。

具体看见什么并没有明说,在结尾也只是说自己不日将离村回家,希望田欣怡能照看一下李家的孤儿寡母。

田欣怡不知道为何林秀玉不挑破她做的事,对她识字一事也只字不提,甚至愿意将李芳托付给她,不过对方并无恶意,她本来就打算帮忙,现在也愿意做顺水人情。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波的过下去,田欣怡重复白天耕地晚上跑到后山去看田富贵的日子。

女主田欣欣回过田家一次,跟田父田母大吵,不欢而散,之后见田家人都没好脸色,不过人丰腴白嫩不少,看来田大勇把她照顾得不错。

终于在林秀玉走后的第二天,田大哥的信到了。


方墨猛地睁开眼,五指成爪下意识地朝身边散发热气的物体袭去。

指腹在触及细腻肌肤时散去力道,指尖被吸进绵软的肉里,手指不自觉轻捏。

“呜~”怀里人被扰清梦,发出抗议,可就连拒绝都可爱得让人心软,勾起人逗弄她的心思。

方墨低头,勾起依偎在他胸膛上少女的下巴,那日清晨匆匆一眼的惊艳让他记挂多日,现在仔细打量,发现这人哪儿哪儿都长在他心坎上。

伸手撩开少女的额发,眼尾还有未消的绯红,清丽的脸上满是斑驳泪痕,浓密的睫毛正因他的触碰而不断颤动。

虽自诩清心寡欲, 在尝过怀里人的滋味,方墨也开始理解那些追求美色的男人。

凤眼微眯,方墨掐住少女的脸颊,手掌完完全全将少女的脸罩住,孱弱的呼吸打在手心,微痒,让方墨食髓知味的身体又开始燥热。

方墨无视下身的燥热,将少女抱起,放到地上铺盖的衣服上,搭在少女身上蔽体的衣物滑落。

少女躺在地上,洞外金黄的阳光照进,为莹润的肌肤打上一层柔光,躺在那儿就如同一件玉雕。

美得圣洁,又可疑。

京城的大家闺秀,方家、林家从小就开始各种保养的女人,皮肤无人能好过地上这人。

就算方墨未曾仔细去了解,但对于母亲和本家姐妹,每月要在护肤上耗费巨量金钱和时间的事还是有所耳闻。

可这个普通农家出身,或许连字都不识的女人却拥有细腻如脂玉般的肌肤,就连手掌也是绵软嫩滑,没有丝毫劳作的痕迹。

不过这具身体太合他心意,就算她别有用心,他也有自信让她翻不起风浪。

临近正午,阳光照进山洞,却没有驱走盘旋在洞里的寒气,寒气隔着衣服爬上田欣怡脊背,后背生理性地立起鸡皮疙瘩。

真不是人啊,狗男人,自己爽了就把她扔一边。

“哼嗯~”田欣怡发出小声哼唧,玉白的身体不住战栗,眉头紧皱,睫毛轻颤,眼珠不停在眼皮下滑动,似挣扎着要醒来。

呻吟打断了方墨的思绪,光线充足,视野清晰,方墨自然也发现了田欣怡冷得打颤,不断挣扎着要醒过来。

只是两人现在坦诚相见,十分不体面,方墨凑近少女,高大的身躯遮挡住阳光,将少女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影下。

带着薄茧的手指顺着少女耳后嫩肉滑过脖颈,定在精致的锁骨上方轻点两下,感受指下的娇躯同频颤动才挪开,不紧不慢地把地上皱巴巴的衣服给人穿上。

“我会娶你。”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山洞里回荡。

少女并没有反应,像座没有生命的雕塑躺在地上,任由方墨摆弄,只是苍白紧抿的唇,和眼角不停滴落的泪珠昭示她醒着。

方墨无奈叹气,双膝跪地,跪在少女面前,“我叫方墨,是军区的工作人员,这次执行任务不幸中药,在山洞躲避,对你造成的伤害我愿一力承担。 ”

山洞里一片静默,只余少女压抑不住,杜鹃泣血般的破碎呜咽。

“如若你不想嫁我,我也会为你另寻一门亲事,或是有其它要求只管提。”

少女睁开眼,灵动的双眸只余死寂,血丝遍布眼白,直愣愣地看向方墨,无悲无喜,但内里即将崩溃的灵魂赤裸裸地摊在阳光下,几近破碎。

“你娶我?”娇媚的嗓音此时如同破旧的风箱,喑哑难听,声量小到仿若呢喃。

少女的状态明显不对,跟他预期背道而驰,之前对其的猜测通通被打破,那双眼睛里溢出的绝望,身体生理性的僵硬和颤抖,是伪装不出来的。

方墨试探地将手伸到少女面前,少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血色,苍白得如同白纸,只好将手收回,跪在少女跟前,低声道。

“我很抱歉,但也是真心想娶你为妻,事情已经发生,我们无力改变,只有积极解决才是。”

少女似一缕游魂,轻飘飘的一阵风就能将她吹散,那个像鸟雀般自由又快乐的女孩被他杀死了,即使这场杀害是他无意识下进行的,可他却是持刀人。

平生第一次,方墨在别人身上发现自己的卑劣,或许从少女表现得跟他预期不同那一刻起,他就输了。

输给了他多疑又肮脏的心思,虽然他现在仍未放下怀疑,可不妨碍少女保持住了在他心里的单纯模样。

这是什么狗屁话?田欣怡差点绷不住。

你对一个刚刚心灵遭受重创的花季少女就这么干巴巴地说两句?

虽然内心无语,田欣怡还维持着心如死灰的表情。

死寂的双眸燃起微光,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攀附上方墨结实的臂膀,全身无规律地痉挛,如同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盯住方墨漆黑的眼睛,不断神经质地呢喃,“你会娶我?娶我?对!你会娶我!你会娶我!这事是正常的,正常的,对不对?”

声音不断提高,到最后几乎是凄厉的尖叫。

方墨不顾手臂被抓挠出多道血痕,把人紧紧抱进怀里,手掌不断拍抚对方颤抖的身体,坚定地回答,“是的,我们是夫妻,这些都是正常的,都是正常的……”

直到怀里的少女力竭,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方墨也没停下拍抚,等待少女完全熟睡,紧皱的眉头松开,方墨才抱着人走暗道下山。

“诶,欣怡怎么还没回来?”李妞妞站在门口巴望,不停地朝后山眺望。

田强不在家,她肚子大,最近走远路挺费劲,可欣怡迟迟未归,李妞妞急得肚子里的孩子也跟着蹬腿。

不行,得去找!

坐在门口,李妞妞等了会儿,实在是坐立不安,打算叫隔壁李婶帮忙上山去找找。

刚走出门远处一个小伙儿跑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请问是田欣怡同志的大嫂吗?”小伙子出示自己的证件。

李妞妞心里一咯噔,还是强装镇定,“是,欣怡是出啥事儿了?”

在军区经常有特务被抓,可她家欣怡一个小姑娘能成什么事儿?

“田欣怡同志在后山协助我军人员完成任务,现在正在帮忙整理事发细节,会在明天归家,怕您担心,叫我来通知您。”

“啊?那俺家欣怡有事儿没?”李妞妞听着话,心是跟着又紧又松,欣怡没犯错误让她提着的心松了松,可这帮忙完成任务,多吓人啊。

小姑娘一个,一不小心就受伤,李妞妞刚刚松了的心又提起来。

“同志放心,田欣怡同志一切健康,明日便能平安归家。”

李妞妞听这话悬着的心终于落地,才回过味儿,高兴起来。

嘿!她家欣怡可是立功了。

李妞妞热情地邀请送信小哥到家里吃顿便饭,被拒绝也硬塞个鸡蛋到人手里,才乐呵呵地去吃饭,边吃还边琢磨把在院里溜达的老母鸡杀一只来犒劳下欣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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