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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徐端静结局免费阅读铸秦番外

丑河马大嘴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云光抬起头,毫不客气的环视周围。不知道为何,这些恶狠狠盯着云光的眼神,在对上视线的一刹那,都不由自主眼神闪烁,不敢对视。脑海中想着母亲劝告自己不能惹是生非的话语,云光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住自己的脾气。“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挣些钱,给我母亲补身子,我也不会和你们抢生意!”“小兔崽子你放屁,还叫不抢生意,今天早上的活,你揽去了一半吧!”围困人群的末尾,传来一声尖锐窜火的声音。“后天我和我母亲就是出关,我只想在这段时间多挣一点,没有别的意思!”缓缓扫视周围,云光抬起右臂,攥拳紧握,朝着背靠的墙壁一挥。碎石飞舞,墙壁炸裂,一个凹陷的拳印赫然印在上面。“我不想惹事,如果你们非要纠缠,那么试试有没有这些石头硬!”云光冷淡的话语,让这些围困他的人齐...

主角:云光徐端静   更新:2024-11-29 21: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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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光徐端静的其他类型小说《云光徐端静结局免费阅读铸秦番外》,由网络作家“丑河马大嘴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云光抬起头,毫不客气的环视周围。不知道为何,这些恶狠狠盯着云光的眼神,在对上视线的一刹那,都不由自主眼神闪烁,不敢对视。脑海中想着母亲劝告自己不能惹是生非的话语,云光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住自己的脾气。“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挣些钱,给我母亲补身子,我也不会和你们抢生意!”“小兔崽子你放屁,还叫不抢生意,今天早上的活,你揽去了一半吧!”围困人群的末尾,传来一声尖锐窜火的声音。“后天我和我母亲就是出关,我只想在这段时间多挣一点,没有别的意思!”缓缓扫视周围,云光抬起右臂,攥拳紧握,朝着背靠的墙壁一挥。碎石飞舞,墙壁炸裂,一个凹陷的拳印赫然印在上面。“我不想惹事,如果你们非要纠缠,那么试试有没有这些石头硬!”云光冷淡的话语,让这些围困他的人齐...

《云光徐端静结局免费阅读铸秦番外》精彩片段


云光抬起头,毫不客气的环视周围。

不知道为何,这些恶狠狠盯着云光的眼神,在对上视线的一刹那,都不由自主眼神闪烁,不敢对视。

脑海中想着母亲劝告自己不能惹是生非的话语,云光深深的吸了口气,压住自己的脾气。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挣些钱,给我母亲补身子,我也不会和你们抢生意!”

“小兔崽子你放屁,还叫不抢生意,今天早上的活,你揽去了一半吧!”

围困人群的末尾,传来一声尖锐窜火的声音。

“后天我和我母亲就是出关,我只想在这段时间多挣一点,没有别的意思!”

缓缓扫视周围,云光抬起右臂,攥拳紧握,朝着背靠的墙壁一挥。

碎石飞舞,墙壁炸裂,一个凹陷的拳印赫然印在上面。

“我不想惹事,如果你们非要纠缠,那么试试有没有这些石头硬!”

云光冷淡的话语,让这些围困他的人齐齐朝后小退半步。

喉咙也不由自主的耸动,脸颊一侧也滑下了汗水。

好家伙!!这小子吃什么长大的啊!力气这么大!

墙壁上清晰可见的痕迹,让这些围着云光的成年人吓了一大跳。

坚硬的石头,一拳就给干碎了,要不要这么夸张。

为首之人神色忌惮的看着云光,调整身形招招手,缓缓让出一条路。

“希望你言而有信!”

云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点头,朝着巷子外走去。

站在原地的成年人们目送云光远去,一个个眼神流转,神情有些复杂。

“二奎哥!这么放走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动起手来,你们谁能保证一拳不被他打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为首之人有些鄙夷的看着语气不忿的一位同伴。

出门在外是讨生活,又不是结仇,平常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这也是他一贯的规矩。

况且刚才那个离去的小子也说了,理由也很是正当,后天也能见分晓。

到时候要是真的被哄骗,可就没有今天这么能让他蒙混过关了!

“走吧!后天这小子还在的话,到时候叫多点人,我还就不信他能反了天?”

小巷子里的人群渐渐散去,这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有墙上破碎的裂痕,还有清晰可见的泉印,诉说着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

以多欺少或者以少打多的情况没有出现,只是多了一个被糊里糊涂来了一拳的石头墙壁。

云光也加紧脚步,买好东西,朝着母亲所在的地方赶去。

........................

出关流民聚集区这边,徐端静也没闲着。

身体这段时间恢复一些后也开始她的打算。

这一路上条件艰苦,气候恶劣,要不是没有儿子恐怕早就一命呜呼。

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夜晚的谈话,让徐端静有了新的打算。

实行新的打算,就要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探听出一些关于西域的蛛丝马迹。

好在这里来往的人很多,闲言碎语中,应该能听到很多看似微不足道却潜藏信息众多的消息。

在流民进出的街边,徐端静静静的站在供街边来往行商歇脚的茶摊。

一边等候消息,一边倾听这些高谈论阔的行商。

“听说了吗?精绝那边女王又生了个小公主呢!还要召开百日宴呢!也不知道赶不赶的过去,听说那天很热闹呢!”

“的确很热闹呢!不过精绝花楼的姑娘只能看不能摸着实有些惋惜啊!”

“你想的可真美,也不看看精绝是谁在掌权!”

....................

“龟兹那边好像有人说发现金沙了,好多人都发财了!”

“不会吧?有金沙,龟兹王怕早都自己亲自上场了吧!”

“好像是开采太过危险,天山脚下那么险峻,还有湍急的河流,死的人恐怕还没挖的多吧!”

...................

“你们听说了吗?鄯善那边好像新出现了个什么大乘佛教。”

“嗯,听说了,说是潜心向佛,就能去往极乐世界,消除罪孽,投胎转世也能去往富人家。”

“嗯,我也听说了,而且还和那里的真理教起冲突了呢!死了好几个了已经!”

“还有好几个也打算找麻烦呢!”

.....................

“于阗的国主这段时间好像在招人哎,贴的告示去当兵好像拿的钱很多,而且表现优异还能做大官哎!”

“怎么,你不做生意了,要去刀口上试试运气?”

“我有个亲戚还说了,因为这事西域都护还和于阗的国主吵了一架!”

“什么叫吵了一架啊!还不是西域都护单方面的把于阗国朱提溜进去训了一顿!”

“哈哈哈,也是,也是,西域都护可才是这里真正的话事人呢!”

“不过,这几年那些国主似乎有些不服管教啊!”

“别担心,都护府都从高昌搬到了龟兹王城,不就是想要震慑一下那些不安分的国主吗!”

“可现在东炎朝堂不是对都护府这边几乎快不闻不问了吗?”

“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担心人家东炎朝廷的事,还不关心关心这次路上别遇到匪盗。”

“也是,也是,我们南来北往做生意的家伙,担心这个干嘛?还是小心点匪盗比较靠谱。”

“这些年外面不太平啊!北方的鞑子真的让人头疼。”

“谁说不是呢!车师的国主可真是个草包,就放任鞑子南下来这里打秋风啊!”

“都护府从高昌搬离,不在那里镇守,那些鞑子心思不就活络起来了吗!”

“鞑子来去如风,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车师在都护府搬离之后,被骚扰的就剩下个大城池了,外面可没多少人敢住!”

........................

这些茶摊上南来北往的行商们,谈论的很复杂,话题也有些跳脱,仿佛一个个都八竿子打不着。

只是在说着自己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奇闻异事。

徐端静却已经在心底勾画出了个大致的地图,一副关于西域各方势力的大致地图。

西域都护府,精绝,龟兹,鄯善,且末,楼兰,车师,于阗........

一小块西域,各方势力犬牙交错,异常复杂。

而且这些势力除了暂时规划在东炎王朝的大制度下,其内部却是一个城邦一种法令。

宗教习俗,社会风气,民族信仰,每一个都有各自的特色。

这些零散的话语,让徐端静小心翼翼的勾勒着将要开始新生活的地区。

选对地方开局,有时候是最重要的一步。

而想要达到那个目标,混乱之所的机会要比稳定安宁的地区更要多。


东炎都城,长安!

繁华富足早已不能这般概括这座傲视亚洲的都城。

这里是权贵,财富的中心。

身穿差服的太尉下属法曹(负责驿站事物)、尉曹(负责士卒、囚犯调动)二人朝着太尉府一同走去。

路上也没其他人阻拦,共同处事已久,一路上都是相熟之人。

“禀陈太尉!西域都护班勇八百里加急!”

官局太尉的陈蕃神色疲惫的从两位下属的手中将急函接了过来,读完之后,扶着额头更加苍老了几分。

望着手上的八百里急函,太尉陈蕃是一肚子无奈!

这都是什么事咯!

炎章帝虽说过,不欲因疲敝zhong国,从而渐渐减弱了对西域的控制。

可是河西走廊这么一条巨大财富的商路,那些豺狼们愿意放弃?

吸血倒是勤快,维护的却没多少!

以至于都护府到如今是半死不活的状态!

往年不是没有收到过西域都护班勇的信件,可是从来没有像今年这般如雪花一样频繁。

这事不是要了他这一把老骨头吗?

这段时间宦官可甚是威风,刚下狱流放了一批官员,现在这事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急函的内容还是调兵发军饷,要震慑一下蠢蠢欲动的西域人。

时局纷乱,还有位居高原临近河西走廊的羌人。

这段时日简直是匪盗的乐园。

不好吧!

很不好办啊!

羌人好解决,有‘凉州三明’在,还不至于反了天。

前段时日护羌校尉王熲(字纪明)还来了战报,大破西羌,俘获俘虏牛羊多数。

可西域不同啊!

那些家伙算下来也算半个东炎王朝的子民,只是文化习俗不同,偶尔有摩擦。

“奶奶的,安分点不好吗?老老实实种地多好!”

身居太尉官职的陈蕃愤恨的咒骂一句。

掌管军事的他对于国家的战事也算是一清二楚。

并州军和鞑靼双方互有死伤,益州一些少数民众也在起事。

扬州遭了水患,没粮果腹之物的人,也在有心人的推动下开始起兵搞事,叛乱到现在还没压下去呢!

现在倒好,凉州这边羌人还没压下去,西域就有些不安分!

这年头犯了那家太岁啊!

还让不让人省心?

捏着手中的急函,身为太尉的陈蕃疲惫的揉着眉心。

这件事他也不打算隐瞒,这段时间宦官可是发了疯,逮住一件小事都死咬着不放,要是自己出了差错,可不能临了被罚去做了苦役。

兹事体大,他也只能等上朝与朝中众位大臣商议了。

反正先把奏本递上去再说。

至于怎么办,那就看这段时间得势,如日中天的宦官们如何给当今皇帝吹耳旁风了。

“我知道了,你等下去吧!”

太尉陈蕃轻轻摆手,堂下站立的二人抱拳退了出去!

翌日,天蒙蒙亮,长安皇宫的朝堂上已经站着文武百官!

宦官尖细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黎明,身着皇袍的皇帝在文武百官的拜见下,开始了自己的朝堂议事!

铲除外戚,掌控大权的皇帝赵志日子很舒坦,身边人嘴巴也格外会说话。

这天下也‘国泰民安’,皇帝赵志很满足!

但就是身体也近些时日略感不适,不过五石散却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吸食一些后,面色比以前更加苍白,可精神抖擞却好了不止一星半点,龙行虎步的走上朝堂,坐在了那个镶金带钻的龙椅上。

先前皇帝赵志早先还觉得今日又是走一下过场,百官迎奉一下,心情美美哒在下朝。

可昨夜身居太尉官职的陈蕃递上的奏本,让他今早清早美丽的心情变得有那么些不愉快!

“诸位?此事该当如何?”

将折子递给宦官,朗声宣读完后,皇帝赵志漫不经心的询问着朝下的百官。

平静的朝堂顿时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开始低声交谈。

归根结底也就分为两派。

文官主张以和为贵,安抚为主,要让那些蛮夷心悦诚服,不益动刀兵,好体现大汉的广阔胸怀!

武官主张出兵平定,出兵运粮,打服他们,让他们在升不起同大汉动刀兵的想法。

每个人各抒己见,一时间谁也不能说服谁!

皇帝赵志撑着脸颊坐在龙椅上看着宛若菜市场一般的朝堂,显得没有太多兴趣。

继而转头问着身旁的宦官,张让!

皇帝赵志不大的声音让嘈杂的朝堂安静了下来,这些文武百官都望着微微弯腰垂首站在皇帝赵志身侧宦官张让。

这位可是让朝堂上的众人恨得牙痒痒,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现在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侯览下狱,现在身边最红的人就是他了。

此前还有张英,杜密,陈寔等人能在朝堂上发声,可是随着死的死,下狱的下狱,他们也只能龟缩起来。

这年头,他们可舍不得富庶的生活,人死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长安皇城内,现在能站在朝堂上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

大宦官张让任中常侍,脸上没有丝毫骄傲的神色,异常恭顺的迈步走上前来。

冲着皇帝赵志躬身行礼。

“禀陛下,以臣之愚见,西域乃是不同礼仪教化的贫瘠之地,其中弹丸小国迂腐之极,时不时有反叛之举!炎章帝在世之时,已经消减裁撤了一波西域长史府的规制,况且以往朝那里运输大量兵员辎重也不见成效!”

“西域贫瘠纷乱,将士们也不适应那边条件,各地诸侯平日里朝外补充的兵员已经停了二十数年之久!”

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的张让继续开口。

“以臣之见,应当完全裁撤西域长史府职位,命凉州集中精力,尽快平定羌胡,同护羌校尉王熲彻底平灭西边的羌人!”

大宦官张让的话一出口,台下的文武百官立刻炸了锅。

此前不见身影的官员此刻争先恐后的站了出来。

“陛下,万万不可啊!西域长史府自西炎始就是我国治下领土,不能放弃啊!”

“陛下!西域诸国,除开少数不服礼乐教化,其他同我汉家子民别无二致啊!”

“陛下,都护班勇信中表示已经驻守龟兹都城,将骚乱压了下去,在派出些许兵卒,补齐粮草军饷,平定于阗,西域绝对能安定祥和啊!”

太尉陈蕃也急了眼,最后厉声喊出这句!

.........

皇帝赵志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的看着不断劝说的大臣。

大宦官中常侍张让也冲皇帝道了一声息怒,在皇帝的示意下很合时宜的喊了一句。

“朝堂之上!肃静!!”

很快炸了锅的朝堂再次安静了下来。


漠北以赛特森,牛羊如云朵般散落在绿色的草原。

陈旧的穹庐冒着青烟,精壮的草原男人骑在马背上,手中的短弓射出的弓箭精准的插在靶子上,传出一阵阵喝彩。

年纪小的孩童也畅快的在草原上摔跤打滚,真是一片祥和安宁的景象。

如此安详的场景,一些脚上套着镣铐的人,跟随在牛羊身后捡拾着马粪。

跟随在羊群身后的大约十几岁的身形消瘦的少年,趁着旁人不注意将羊群身上的绒毛拽了下来,藏在了淡薄的衣物中。

顺道将两块石头藏在了装着牛羊粪便的背篓后。

太阳渐渐落下,这些带着镣铐的人在鞑靼游牧的呼喊下,将牲畜赶回了围栏。

领着黑漆漆的食物,被游牧鞑靼也像牲畜一样赶回了供他们歇息的地方。

瘦弱的少年,将镣铐垫在石头下,铺上从多只羔羊身上拽下来的羊毛,一下一下奋力的砸了上去。

漆黑的帐篷里,这一声声沉闷的响声也引起了被圈养在这里人们的注意。

月光下,这些眸子亮的吓人,但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离开了穹庐。

沉闷的响声还没有持续太久,咒骂的鞑靼游牧打着火把,撩开了毡帘。

蛮狠的踹开这块拥挤地方的人,在那个点头哈腰之人的指认下,一把将所有东西背在身后的少年揪了出去。

拽着少年的头发,就朝着最大的毡房拖了过去。

疼痛让少年嘶吼,无助的蹬着双腿,可在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的游牧鞑靼那里只是徒劳的挣扎。

“察豺首领,这‘牲畜’想跑!!”

拖行了一路的少年,被人蛮狠的丢在了搂着乖顺的东炎女子,和部族其他长者交谈的正开心。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开心的笑容瞬间消失在了脸上。

“杀了,挂在旗杆上,我看那些‘两脚羊’还敢不敢有跑的小心思!”

察豺语气平稳,就仿佛吩咐人去杀一个圈养的畜生。

其实这些他们打草掳来的东炎子民,在他们眼里就是畜生。

这边游牧鞑靼的侍卫刚想提出去,按照自家首领吩咐的办,部族里的老人却说话了。

“察豺,别杀了,留着吧!这次打草来的‘两脚羊’交出去了一大半,剩下几十个,人根本不够用呢!惩戒一下,就行了!”

部族里年长的老者发话,让察豺抬着眼眸微微看了一眼。

“砍掉一只手,挑断一条腿的脚筋,丢回去。”

察豺的话,让部族穹庐内的老者们神情有些奇怪。

没有理会帐篷外的哀嚎,察豺笑着继续和帐篷内这些部族上了年纪的老者们说着话。

“巴尔思叔,这几天你家孩子可不安分啊!需不需要我替你管教管教?”

“阿娜日叔,上次部族赔偿可你们家出的最少啊!过冬时节可还不要吝啬啊!”

.............

察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这让在场的每个老人都神色很是尴尬。

上次因为察豺错误判断,部族打草不但没有赚,还赔了不少,这让他在部族内的威信下降不少。

这让察豺不得不稍微低下头,免得部族内不服的声音越来越多。

可察豺的低头,却换来的不是他们的消停,反而有点得寸进尺,有点想要换掉自己的意味。

看似这次又服软的察豺,却轻易的达到了自己目的。

用东炎的话来说,应该就是杀鸡儆猴。

而且还是两次。

严酷的惩戒让那些仅剩的奴隶乖乖的安分起来,也让这些蠢蠢欲动的豺狼消停下来。

部族出了事情的确是他察豺的错,可当时还是你们叫嚣的最厉害。

现在出了事情,屎盆子往我一个人头上扣,他察豺也没话说,可蹬鼻子上脸也要有个度。

穹庐内的气氛有些微妙,已经有一些老者起身说了离去。

不一会儿帐篷内就剩下了察豺的心腹。

“首领,就这么让那些老家伙回去?”

“不回去怎么?那些老家伙动不得,不过这番敲打应该有了作用!”

“对了,去咱们牧场的探子有消息吗?”

“三个月前还来了信,说牧场的水草逐渐丰盛了起来,不像前几年光秃秃的一片,不过还需明年冬天一年的光景,才能恢复到之前的样貌,然后到现在就没半点消息了。”

“车师里边的人来消息没?”

“没有,一直没有动静!”

察豺半闭着眼睛,在心底已经开始琢磨起来。

过了好半晌,对着手底下心腹吩咐着。

“等等吧!部族这次赔了不少东西,现在这边缓一年。”

“明白!”

“对了,今晚那个逃跑的‘牲畜’是谁发现的,好好奖赏一下!”

“是那伙东炎人自己出来报信的!”

察豺听完这句话,轻蔑的嗤笑一声。

“那奖赏免了吧!就让那个通风报信的东炎人来管,那些家伙对自己人可丝毫不比咱们差!”

“明白!”

穹庐里再次安静了下去,而另一边,被砍了一只手,挑了一根脚筋的少年,如同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回了帐篷。

这些衣衫肮脏,只能看出一个人形的人,恐惧的看着只剩微弱呼吸的少年。

鲜血横流,让这里血腥味弥漫。

游牧鞑靼刚离去,人群中一个少女爬了出来。

着急忙慌的扯着衣服的布条,将伤口扎紧,免得他流血过多而死。

可这么重的伤口,活下来的几率真的很小,特别是在这个脏乱的环境下。

穹庐内,因为少年的惨状,都是一些低声的抽泣。

穹庐外,通风报信的内鬼,获得了主子的奖赏,正在千恩万谢的感谢着这次让他管理众人的机会。

悲伤,欢喜,只是一个穹庐毛毡的距离。

穹庐内弥留之际的少年,嘶哑着声音,看着被自己血液染红的面庞。

他认得她,是比他更早生活在这个部落当奴隶的姑娘。

平日里没有太多的机会交流,只知道她也是东炎人。

平常日子里,为他们这些第一次被掳来的人说着这里的忌讳,教着第一次接触的事物,无意间犯了错也是她在一旁不断求情。

没记住她的名字,好像叫...什么草?

手脚的剧痛,还有身体的虚浮,让他很是难受,此刻只想一死了之。

“杀了我...”

少年沙哑的声音,轻轻的传入看不清面容少女的耳朵。

恍惚中,少年察觉到有水滴落在了脸颊,还有让他感觉咬牙切齿也有很动听的错觉。

“我不要!!!”


骑马赶路的云光很快就来到了荒林的边缘。

蛮荒森林的夜晚显得格外热闹。

云光翻身下马,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子,漫不经心的的朝树丛中走去。

陌生气味的进入,让这里的树丛飒飒作响,逃窜的动静很热闹。

“呀呵,这里野兔还挺多啊!”

云光有些惊奇,陈留那块地方的树林,根本不能和这里相提并论。

天山山脚,人迹罕至的蛮荒丛林,这里就是野生生物的乐园。

轻轻放缓脚步,选了个视野还算开阔的地区,云光举起捏着石头的右手不在动弹。

过了好几十个呼吸,陡然之间,将手中的石子掷了出去。

力气之大,竟让空气爆响一声。

随后就是一只躯干凹陷,四肢抽搐的野兔在原地扭动。

云光故技重施,没过一会儿,又有两只倒在了地上。

攥着三只野兔的长耳,看着膘肥体壮僵硬下来的野兔,云光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这里。

.................

“娘,我回来了!”

云光人还没出现,声音却先一步传到了火堆燃烧的地方。

马蹄声急促,拿着猎物的云光麻溜的下马,冲着母亲招招手,展示着自己今晚的猎物。

“回来就好,先休息一下吧!”

“娘,不用,我不累!”

云光说完,抄起放在另一匹马背上的弯刀,熟练的剥皮清洗,处理内脏。

徐端静撑着下巴看着远处忙活的儿子,宠溺的望着他。

不过,儿子这么熟练的屠宰手法,到底是怎么学会的呢?

回想起以前,儿子每次外出玩耍,回来之后手指甲里带着的零星红色,在这个夜晚全都联系了起来。

“哎...果然是个皮猴子!”

徐端静无奈又好笑的在心底叹气,没有半点责备惋惜。

不一会儿,云光手脚麻利的将这些野兔处理的干干净净,串号之后,加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肉香的味道弥漫在此处,让蹲守在一旁的孩童们,嘴角不由自主的挂起了口水。

没过一会儿,这处破旧的居所旁,已经聚集了许多在此没有入城的流民。

“老丈,借你的锅熬成汤吧!”

徐端静环视周围,轻轻开口同火堆前的老者商量着。

老者也欣然同意,刚想倒掉里面的草根树皮,都被云光扒拉进了破旧饭碗。

腹中有些饥饿的云光可没嫌弃,况且一路上干粮所剩无几,为了给娘亲留口粮,他又不是没吃过。

这些东西吃下去也能顶饱,就是有点柴,有点费牙口,味道有点差,还有不怎么好消化。

至于其他的,还都算马马虎虎。

这个待遇还算不差,有几次路过闹饥荒的地方,树皮草根都被吃完了,只能空着肚子。

徐端静端着老丈率先给自己盛的肉汤,还有煮好,烤好肥美的肉块也在碗中。

没有开口拒绝,只是在吃东西的时候,将那些肉块分给了周围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孩童。

没有任何佐料,就撒了些许粗盐,在这个夜晚是众人久违尝到肉食的夜晚。

接受了一众人的千恩万谢,母子二人也在这片破败之地聚集的流民帮助下,让出一个能歇脚的地方。

只剩半个房顶的屋子有些漏风,靠在墙角的母子二人盖着毛毡,望着天上异常明亮的繁星。

“娘,明天我多打点猎物,让这里的人好好吃一顿!”

云光靠在母亲的臂弯,低声和母亲呢喃,诉说着明日的打算。

徐端静弹了一下儿子的额头,让怀里的小子有些迷惑的看着自己。

“娘,怎么了嘛!不是您说要帮助他人吗?刚好我有力气,也还很轻松!”

“小笨蛋,你能帮得了他们多少?你能一直这么帮下去吗?”

母亲的话让云光低下了头,小脑袋瓜转的飞快,思考着母亲刚才说的话。

的确他是很厉害,可这么一直帮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哪天自己没有带来食物,岂不是都开始埋怨自己了?

徐端静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脑袋瓜,语气轻柔。

“光儿,升米恩斗米仇,有时候一味的帮助换来的可不是感激,还有如果你这么一直帮下去,他们真的会成废人。”

“那娘亲,你说怎么办吗!”

“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吗?”

云光听着母亲嘴里特别绕的话,摇晃着脑袋。

“你这个小笨蛋,那之后可要跟着娘亲好好学了!”

“嗯!”

“好了,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在进山!”

“嗯!”

半壁残垣下休息的母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繁星点点,俩人如同趟进了星河之中。

...................

漠北朔方一处密密麻麻矗立着穹庐的开阔平原。

草皮翻飞,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鞑靼游牧,全部都是精壮的成年男子。

看不到半点女人和孩子的迹象,倒是这处穹庐群的一角,蹲坐着许多被绳索捆绑衣衫褴褛的人。

还有时不时在此地巡逻的鞑靼游牧。

位居中央最大的穹庐,这里是这处各个部落联合起来的临时商议点。

里面全部都是某个部族的首领或者祭祀。

“察豺,你这么做不地道啊!”

“不地道?怎么不地道,每年例行打草,还需要征求其他部族的同意?”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察豺,从东向西你们部族可以放牧,可在别人的地盘打草恐怕不妥吧!”

“前些年你们部族所在的草场遭了灾,能让你们离开划分的牧场,去其他地方放牧,可没说能在这边打草啊!”

“部族战士连年放牧,勇士们弓马都生疏了不少,这不想着出去练练兵吗?”

“练练兵好啊!五原打的那么凶,你来我们肯定欢迎啊!可你去了哪里啊?”

“察豺,你知不知道你来了这么一下,五原听到消息的东炎军卒杀了我们多少部族勇士啊!”

“踏马的,察豺,你还要不要脸,前面打的那么凶,你在后面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知道我部族死了多少人吗?”

其中一位游牧鞑靼首领明显压制不住火气,站起身就想扑过去,好在让一旁的其他人拦了下来。

察豺看着穹庐内这些兴师问罪的部族首领,心底也只打颤。

‘打草’,对于他们来说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次他实在闲的发慌,没忍住挑选了错误的时机。

之前还以为东炎和其他部族联合开战,自己趁乱捡了个大便宜,没想到却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早知道忍几天,等五原的战事停歇,乘着对方松懈,在外出打草,保证没有今天这个事。

可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自知理亏的察豺,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说吧,要如何赔偿,才能让我的部族继续在草原上放牧。”


焉者侯国,乌垒城内此时人来人往,驼队的身影络绎不绝。

徐端静有着车师辅国侯的文书,一番白送宣传之下,这几天已经将雪花盐的名声传了出去。

小小的客栈里,来往行商无数,都是想要从她这里拿到贩卖雪花盐的行商。

东炎境内,盐,铁都是管制品,西域着地界不是不出产食盐,可大多数都是如同车师侯国未过滤的矿盐一般。

哪怕是偶尔从东炎境内的食盐流入,也没有这般成色。

物以稀为贵,这种东西不愁卖不出好价钱。

“先生,商路已经商讨好了,这是名单,明日就可以启程返回了!”

叶帆拿着账本,再三确认好后,对着徐端静轻声说着。

之前本想着称呼夫人,可思来想去,还是先生亲近些,怎么说他也算徐端静的小半个学生。

“这几日可劳烦你了!”

“先生这是哪里的话,先生不弃,才有学生施展才能之地,定当竭尽全力!”

“那就休息半日吧!明日就启程,你也好乘着下午时光给自家小娇娘买点礼物!”

徐端静的打趣,让叶帆红了脸。

“先生,我和常钰还未婚娶呢!”

叶帆这么害羞,还是因为在未过门时候就已经和其他姑娘同房。

早些年清贫潦倒,俩人情同兄妹互相扶持,到如今过上了好日子。

可现在还这样不清不楚的在一起,总会惹得别人有流言蜚语。

读过书还知晓礼节的叶帆,也想着给常钰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哪怕常钰不在意,可他还是舍不得她遭受非议。

“那日后喜结连理,需不需要我来做证婚人啊!”

“学生这话可当真了!”

这年头,没了长辈的他们,想找个来证婚的人真的很不容易。

对于徐端静的话语,叶帆可真的是很开心。

救命恩人外加半个师傅,这妥妥的长辈啊!

“怎会作假,到时候肯定要给你办得风风光光!”

“那我可就多谢先生了!”

“看把你高兴的!去忙你的吧!!”

叶帆这会儿得到了让自己敬重先生的答复,兴高采烈的离开这间客栈。

打算多买点一些小玩意,回去给逗常钰开心。

徐端静将账本揣入衣袖,带着人也离开了客栈。

货物交易已经没有大碍。

商路的渠道也很是顺利。

接下来只是要扩大盐场生产即可。

身处焉者这几日,徐端静发现了自己最在意的事情。

要说这个时代什么最值钱。

黄金?宝石?粮食?还是美人?

这些在徐端静心里都不值一提。

人口!

明如草芥的年代里,人口才是最值钱的东西。

有了人,才会有源源不断的财富。

任何流通在人类社会的事物,都是由人创造并且赋予了价值。

车师虽说是个侯国,可人数真的太少。

三千七百户,这是徐端静在车师辅国侯的户籍上知道的消息。

偌大的地界,兵卒编制才一个曲。

这么点人,能做什么?

开垦耕地,扩大其他产物生产,守卫游牧鞑靼骚扰,都需要大量的人口,可车师现在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不过这个年头,却有一种很名正言顺的主动增加成年人口的机会。

奴隶买卖!

只要有钱,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小孩,都会有专门从事这项商业的人。

赤条条来到这个世间,临了自己的命都成了别人手中的交易品。

徐端静脸上带起了冷笑。

果然这个世道真是病了!

...................

焉者的奴隶买卖的场所。

买买提,一个游走在西域诸国的奴隶商人。

这几日有些垂头丧气,对他来说将奴隶买到这块地界运气实在有些差。

焉者城内,没有太多贵族愿意要这一批奴隶。

毕竟这些奴隶的出身他们很是担忧。

听这人说是从于阗那边运过来东炎人。

都护府撤离,让不少侯国开始蠢蠢欲动,当然先要解决的就是一些在自己地界上的东炎人。

这其中,就属龟兹和于阗对东炎人围剿的厉害。

那些掌权者的默许,让不少人开始无差别攻击所在地界的东炎人。

一个个叫嚣的厉害,说是为了什么血脉纯净,信仰圣洁。

反正于阗和龟兹这俩侯国里现在开始肃清。

不少东炎人就遭到了无妄之灾。

买买提不是什么王宫贵胄,只是一个小商人,虽然他的商品有点奇怪。

焉者这块地这段时间偶有风言风语,可好在这里身居高位的东炎人不少。

这才没被俩邻居来个引火烧身。

不过对于这些已经成为奴隶的东炎人,焉者的贵族们也没太多想法。

他们的财产已经有佃农打理,在多要人不就是多张口吃饭吗!

买买提失望的打算休整几日去其他地方碰碰运气,听说精绝的女王好像在收拢这些奴隶。

徐端静盯着着这些瘦骨嶙峋的奴隶,开始上前走到商人跟前询问。

“我乃云氏徐端静,不知这位行商如何称呼?”

徐端静自报家门,对于古代地位低下的商人到没有展露太多的高傲之感。

贩卖奴隶的商人买买提有些诧异。

面前的这个人他怎么会不熟悉,前不久焉者行商争抢的东西,就是出自这个女人的手笔。

行商买买提可丝毫没有轻视之意,在西域,女人的地位可没有中原那般低下。

当然这不单单只是女人不比男人差什么。

每个种族信奉的宗教,世代流传的文化...各方各面都有影响。

更何况面前这位,可真的是大金主!

“鄙人买买提,见过徐夫人!”

自谦的称呼,做为商人的他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十分低下。

身为胡商,虽说会读书识字,可连中原人取的字都没有,直接报了个名字。

这也是因为中原士农工商的这一文化阶级渗透到西域所导致的原因。

徐端静没有过多寒暄,指着满脸胡茬,微微弯腰的奴隶行商买买身后的奴隶群问道。

“日安,你身后的奴隶价值几何?”

“汉五铢十吊一个!”

行商买买提微微佝偻着腰,一脸诚恳的说着价格!

这番文化,让徐端静不由得有些诧异。

这个价格可真的有点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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