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头发,一遍又一遍的叫着他安安弟弟。
他在幻想中陪我长大,成为了他想做的发型师。
他开始替我修剪头发,有时也替我爸妈修剪头发。
他穿着,我想象中他应该会喜欢的衣服。
他总是活在夏天,活在那个闷热、炙热、燥热的夏天。
我吃了很多药、接受了很多治疗。
我开始逐渐看不到他了。
但有时我也会想,如果幻想中的他真正存在,他会不会气我回避他、躲着他。
他会不会气我不负责任,明明再一次在幻想中吻了他。
我真是个渣女,我太渣了。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我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人,一个爱我的人。
他叫林森,他知道我的故事,理解我的病。
我想,我该和他结婚,我终于该放下以前的种种。
我装作一个正常的待嫁新娘,尽可能的让自己幸福。
我和林森手牵着手逛街、买菜,体验这平凡的小日子。
也许我已经很幸福了,但我的胸口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我坐在书桌上写喜帖。
一张一张,又一张。
总共三十张,全部写成了许梓安的名字。
我哭了,但不敢哭的太大声,我只能小声呜咽。
我好渣,我真的好渣。
但即便如此,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安安。
婚礼的前一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那封你十八岁那年就给我的情书。
许阿姨说,你死的时候,这封信就安静的躺在你的书桌上。
许阿姨说,你的垃圾桶里,装满了你写的废稿。
这么多年,我都不曾打开。
我害怕。
我心虚。
我无比恐惧,却也无比渴望。
10(许梓安的情书)
顾白月,请允许我这么叫你!
我以后,不会再叫你姐姐了!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