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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小可怜,大概是破天荒头一次忤逆父亲。
因此他爹生了很大的气。口口声声说着佛门清净之地,却抽出了自己的佩剑。
对准自己的儿子,喊打喊杀。
“你敢动他一下?”
我将随身带的匕首打了个花刀,对准了他的脖颈,冷冷一笑。
“佛门清净之地,你杀了当朝重臣,陛下少不了要治罪。但我可不一样。”
“我手中的匕首是先帝赏赐的,先帝当初有口谕在,斩除奸佞,用此器足矣,无需回禀。”
对方讪讪收回了手,冷哼一声,从此处离开了。
我瞧着许鹤青,穿得实在有些单薄,却着实好看,在秋天满眼辉煌中,长身玉立,身侧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
却怎么会如此窝囊,连亲生父亲都对付不了。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将手中的匕首扔出去,瞧着他手忙脚乱地接住。
“送你了,以后别叫旁人欺负了去。”
我转身想走,许鹤青却拽住了我的衣角。
“将军此去塞北,还会回来吗?”
如果能留得住一条命,便回来。
刀剑无眼,这从来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说到底,许鹤青病弱,我战事缠身,倒正是一对活一日算一日的短命夫妻。
我给不了他承诺,只能假装忽略他眼睛里的落寞。
况且,我还没有忘记,他背地里上书弹劾我的事。
“寺中有些凉,许相以后不要过来了。”
塞北战事吃紧,我每隔半个月才同京中通一次消息。
许鹤青的书信总是放在最上边。
半月一次,准时地送到我手里。
然而我从未拆开看过。
行军之人,最忌讳儿女情长。
眼瞧着仗已经打了半年,已是人困马乏,从陇西郡一路打过去。
到了现在,已经连下三城,曾经沦陷的武威、张掖和酒泉都已经收复,很快就要将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