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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全文+番茄

金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想必母亲也是被那劳什子江湖骗子蒙骗了,这种话以后不必再说,若是被人有些人传出去,坏了嫂嫂的名声,对侯府可不好。”“侯府不宁,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他话音落下,扫了一圈,没有人接话。其他人不自在,造成这些的始作俑者萧泽晟反倒如鱼得水。只当这样的情况不是因他而起,自顾自的倒起了酒,举起杯子,转了一圈。“今日是家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侯府的富贵日子不易,这些菜可不能浪费。”“吃吧。”他这么说,容钦脸色难看,有心训斥他几句,刚想开口,对上萧泽晟似笑非笑的视线,却猛然想起,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借助在侯府,全靠自己给他一口饭,才能活下去的孤儿了。他才是真正的侯爷,皇帝面前的红人。侯服的富贵荣华,皆系于他一人之身。万般思绪闪过,容钦还是沉默下来。...

主角:沈溪苓萧泽晟   更新:2024-12-07 1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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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萧泽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必母亲也是被那劳什子江湖骗子蒙骗了,这种话以后不必再说,若是被人有些人传出去,坏了嫂嫂的名声,对侯府可不好。”“侯府不宁,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他话音落下,扫了一圈,没有人接话。其他人不自在,造成这些的始作俑者萧泽晟反倒如鱼得水。只当这样的情况不是因他而起,自顾自的倒起了酒,举起杯子,转了一圈。“今日是家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侯府的富贵日子不易,这些菜可不能浪费。”“吃吧。”他这么说,容钦脸色难看,有心训斥他几句,刚想开口,对上萧泽晟似笑非笑的视线,却猛然想起,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借助在侯府,全靠自己给他一口饭,才能活下去的孤儿了。他才是真正的侯爷,皇帝面前的红人。侯服的富贵荣华,皆系于他一人之身。万般思绪闪过,容钦还是沉默下来。...

《守寡三年,主母她一夜有喜沈溪苓萧泽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想必母亲也是被那劳什子江湖骗子蒙骗了,这种话以后不必再说,若是被人有些人传出去,坏了嫂嫂的名声,对侯府可不好。”

“侯府不宁,你们也不会有好日子。”

他话音落下,扫了一圈,没有人接话。

其他人不自在,造成这些的始作俑者萧泽晟反倒如鱼得水。

只当这样的情况不是因他而起,自顾自的倒起了酒,举起杯子,转了一圈。

“今日是家宴,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了。侯府的富贵日子不易,这些菜可不能浪费。”

“吃吧。”

他这么说,容钦脸色难看,有心训斥他几句,刚想开口,对上萧泽晟似笑非笑的视线,却猛然想起,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借助在侯府,全靠自己给他一口饭,才能活下去的孤儿了。

他才是真正的侯爷,皇帝面前的红人。

侯服的富贵荣华,皆系于他一人之身。

万般思绪闪过,容钦还是沉默下来。

只是目前的精美菜肴再也没了滋味,吃起来如同嚼蜡。

萧瑜也不开心。

萧泽晟这话攻击性太强,她很不愿意。

自己才是真正的嫡系血脉,他这种庶出能有这样的身份,全靠侯府给他的荣光,凭什么这么嚣张?

当即,她就看向容钦,等着母亲反驳他,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结果母亲也沉默了。

萧瑜忍不了。

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二哥!”

她酝酿的路线才刚冒头,就对上了萧泽晟的眼神。

冰冷,无情,嘲弄。

比起人,他的眼神更像是一头未经驯化的野兽,随时都会冲上来撕裂撕碎猎物的喉管,展示自己的锋芒。

而自己,正是被他盯上的弱小无助的猎物。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极致危险逼近的感觉,让她甚至不敢大口呼吸,再也说不出任何训斥的话。

“瑞哥,我马上就要成亲了,我是想问二哥你有没有给我准备贺礼?”

到嘴边的话生生拐了个弯儿,萧瑜后悔自己那么冲动了。

“当然,等你成亲那日,我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萧泽晟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未达眼底,反而更让人觉得恐惧。

萧瑜还是应了一声,匆匆坐下,再也不敢挑战萧泽晟的权威。

她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容钦,娘在想什么?怎么不站出来用身份压上他一头!就看着自己在那里被他欺负!

比起两人,沈溪苓的体感更加强烈。

萧泽晟今天穿了双皮靴,靴子底很硬。

凭借着大长腿的优势,隔着半个餐桌,就伸到了她腿上,不轻不重的压着。

他没做什么,但他的动作,让沈溪苓忍不住遐想连篇,脸颊绯红。

萧泽晟盯着她看,眼神越发灼热。

萧瑜抬头看到萧泽晟的视线,脖子一缩,又低了回去。

肯定是那贱人惹到了萧泽晟,才让他今天这么生气!

他那眼神,几乎要吃人。

比看自己时还要凶悍百倍。

程元英居然还说两人有一腿,怎么可能?

希望那贱女人今天不会让她失望,否则她的这些安排就都白费了。

旁边伺候的丫鬟又给萧泽晟倒了一壶酒,萧瑜余光瞥见,亲眼看着萧泽晟喝下去,暗暗松了口气。

今天萧泽晟发这么大的火,她还以为自己的计划不会成功,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那接下来就看那贱人的了。

一顿饭吃的食不下咽,大家都埋头吃着自己面前的菜,谁也没有再出声,倒是萧泽晟,喝了不少酒。


她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只想着尽快逼沈溪苓就范。

沈溪苓皱起眉头。

她生平最讨厌别人要挟她。

先有萧泽晟,容钦,如今一个程元英也敢?

她配吗?

“程小姐说笑了,你都敢无媒无聘,住进侯府,以侯府主母自居。我就是再怎么不忠不孝,比起程小姐,还是差上几分。”

沈溪苓讥诮,正戳到程元英的痛脚。

“沈溪苓你什么意思?”

“你这就是求人办事的态度?”

程元英被沈溪苓回怼,哑口无言。

她紧握着拳头,终于低下头。

“你不是就想让我认输吗?我认了,算你赢了。”

“只要你能给那几位夫人送去请柬,让她们参加二小姐婚宴。我可以保证,不会再让你离开侯府,还会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一辈子。”

“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口中说着服软的话,眼中却是滔天怒火。

等她进门,一定不会让沈溪苓好过!

“嘁。”

沈溪苓嗤笑一声。

既要就要的人多了,像程元英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从前与她来往时,她倒是没发现程元英还有这样的资质。

“这你都不满足吗?沈溪苓,你做人不能太贪心!”

沈溪苓懒得跟她搭话,站起身。

“小绿,小荷,送客!”

房门猛的关上,程元英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小荷拦住。

这丫鬟不知哪来的力气,手劲这么大,她一时挣脱不得,被推出了院子。

小绿顺势关上门,把程元英锁在了外头。

不管程元英在门外怎么叫嚷,她都巍然不动。

程元英在外面骂了一阵,都没得到回音。

她怒气冲冲的踹了一脚院门,瞪了这院子一眼。

转头去找容钦。

她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沈溪苓!

容钦听到程元英的话,也是惊讶无比。

这真是她印象里那个软弱好拿捏的儿媳吗?

程元英还在诉苦,容钦只能差人去把沈溪苓给叫来。

沈溪苓不用想就知道原因,小绿在旁边担心的很。

“小姐,你这次去肯定又要受蹉跎……”

沈溪苓拍拍她的肩,“没事。”

容钦的手段来来回回就那些,除了罚跪和抄书,还能是什么?

萧泽晟已经回来,她在侯府待不了多少日了。

更何况,她早已有了对策。

沈溪苓连小绿也没带,孤身一人就去了容钦院里。

一进门,又是熟悉的茶盏。

沈溪苓早已清楚他的路数,侧身躲过。

“你个贱妇,还不跪……”

容钦顿了顿,“站好!”

沈溪苓站得笔直,想起上次萧泽晟一本正经的说谎话,容钦竟也信了。

看来她是真的老了。

“如今程丫头还没过门,你就是侯府主母,将事情都抛给她算什么?你身为长嫂,竟然偷奸耍滑,自己躲闲,认不认错?”

程元英这会儿也不哭了,就站在容钦身边盯着沈溪苓。

她倒要看看,沈溪苓敢不敢忤逆容钦的意思!

沈溪苓:“婆母的意思是,我自己为了清闲,擅自将事情交给程小姐?”

容钦:“不然呢?不仅克夫,竟然还如此惫懒,当初就不该把你娶回来!”

她这些天越想越悔。

京城里那么多贵女,怎么偏偏挑中了这么个不懂事的?

但凡找个听话好拿捏的,也不至于出现今日这般情况。

“婆母这话就说错了。”

沈溪苓:“自我嫁进来,日日都来向婆母请安,府里上下,年节送礼,哪些不是我安排的?婆母和萧瑜这几年的用度可曾短缺半分?”

“前几日萧瑜和程小姐一起过来,咄咄逼人,说是听了婆母的命,非要拿了我掌家权,又说要将我赶出府去,我纵使万般委屈,也不敢声张,尽数咽下苦楚。”


“侯府老夫人,真是好大的气派。”

萧泽晟冷了脸。

小的还没打发出去,老的就又开始作妖,一个两个日子都过不安生。

沈溪苓也是能忍,被这么欺负都不吭一声,从未找过自己求助。

若是想等她主动开口,怕是到她被蹉跎死,也不会告诉自己吧!

分明是个胆小的女人,骨子里却有着这么强的骨气和自尊。

他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你看着,她们怎么对她,就怎么还回去。。”

“是。”

……

沈溪苓早早起了,去容钦院里站规矩。

容钦的气还没消,硬生生让她在院子里站了半个时辰,才让她进门。

“给婆母请安。”

可就算进了门,容钦也不愿让她起来,沈溪苓只能跪着,膝盖已经麻木,双腿没了知觉。

“母亲,我的嫁妆单可是拟好了?快给我看看!”

萧瑜人还没到,兴奋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容钦面对她,又是另一副姿态。

“你这孩子,都是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慌里慌张的?那嫁妆早晚是你的,什么时候看都不迟。”

萧瑜一溜烟跑进来,嘟起嘴:“那不一样嘛,我就是想看看母亲给我准备了怎样的嫁妆。”

容钦一个眼神,婆子就把沈溪苓写好的单子拿了过来。

萧瑜一目十行往下看,看到里面有那么多好东西,心里无比欢喜,更是抱着容钦一口一个好母亲的叫着。

两人端的是母女深情,如果不看跪在大厅里的沈溪苓的话。

沈溪苓早已习惯,放空自我也不出声,只当自己是一根木头。

这时却有一股劲风裹挟着冷意进来,把她冻得一个哆嗦,抬头望去,却是萧泽晟来了。

“母亲年纪大了,眼也花了不成,看不到还有人在这跪着?”

萧泽晟才刚睡醒,就听到沈溪苓去了容钦房里。

他本不想管,但总又想到那小女人隐忍,眼眶含泪的模样,被扰的心烦意乱,还是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她在屋里跪着,上头那两人像是没看到一般,连个座椅都不给她准备。

容钦像是这会儿才意识到,看了沈溪苓一眼:“也不出声,整日这副做派给谁看?当是侯府委屈你不成?”

沈溪苓垂下头:“儿媳知错。”

“知错就好,起来吧。”

容钦喝了口茶,慢悠悠道。

沈溪苓站起身,但先前跪了太久,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栽倒,还是萧泽晟扶了她一把。

沈溪苓并未感激,反而还惊恐的后退一步。

萧泽晟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去。

自己好心来帮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容钦神色暗了暗。

“你年岁尚小,等瑜儿嫁出去,你也可另寻人家。”

这样的试探沈溪苓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她再次跪倒:“儿媳没有再嫁之心。”

“庶出就是庶出,行了,起来吧,没人说你。”

容钦不耐烦摆手,“你那三箱添妆准备的如何?”

“儿媳起身便来了这里,还未来得及去库房,待会儿便去筹备。”

“还不赶紧去?”

容钦瞪了一眼,沈溪苓柔顺退下。

她连早饭都没吃,便又赶去库房为萧瑜挑选添妆。

那些子好东西,连她自己都不怎么用,如今却要给萧瑜,她心中自是不愿意的,但也无可奈何。

容钦眼光毒辣,但凡自己拿的东西差了一等,恐怕就要被她好一顿教训。

好在侯府里只剩这一位小姐,她嫁出去,以后自己也不需要再出这些了。

沈溪苓在心里安慰自己,将单子一一写好。

“她出嫁,你倒是舍得。”

男人悠悠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沈溪苓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却正撞见男人带着几分寒意的怀里。

想要挣脱,却被对方抱的更紧,她不得不抬起头,央求:“这是库房,门还没关。”

“嗯。”

萧泽晟漫不经心点头,别说没关门,就是被人围观又能如何?

沈溪苓原本以为他是愿意好心放过自己,谁知道他竟直接掀起她的裙摆。

沈溪苓瞪大眼睛。

“别叫,叫出声,被外面的护卫听到,他们看到可就不好了。”

萧泽晟一把将人推到箱子上,覆了上来,将她桎梏住。

沈溪苓两腿颤颤,用力去推萧泽晟,无声的抗拒。

她力气猫抓一般,萧泽晟只当是情趣,一只手便将她剪起,往衣服里去摸。

“月信不是走了?”

沈溪苓眼泪汪汪:“不……我……”

“再说一个不,我就把你带出去,让全侯府都看着,你是怎么被我疼爱的。”

萧泽晟神色一冷,狠压过来,把沈溪苓吓得捂住嘴,一声都不敢出。

可她这身子……

沈溪苓眼看萧泽晟蓄势待发,忙用手抓住。

“别,我……我身子弱,你轻点疼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萧泽晟的眼神就可怖到几乎要吃人。

他作势把人往外拉,沈溪苓哪敢再拒绝,只能拉着萧泽晟说好话。

她放软态度,萧泽晟心头的无名火也泄了不少。

手上的动作也轻柔许多。

“咕噜……咕咕……”

萧泽晟动作一顿。

“早上吃了没?”

沈溪苓摇头。

不仅早上没吃,昨晚也没吃。

就连昨天中午的寿宴,她都没用几口,又吐了两回。

算起来,已经一日没进食了。

萧泽晟低骂了一句,粗暴的抓着她的手。

“快点,别等我改变主意。”

逃过一劫,沈溪苓松了口气。

从库房里出来,已是日上三竿。

阳光照在身上,沈溪苓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

再睁眼,入目是熟悉的床幔。

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耳边有人在说话。

“夫人身体实在太差了,就算药吃得再多,也不过是辅助调理,她饮食过少,内里又亏空,长此以往,只怕是……有性命之忧。”

纪沧海也没想到。

半个月不见,沈溪苓的身体比之前更差。

不仅胎儿岌岌可危,她自己也快活不下去了。

“侯府偌大家业,总不能连她一个弱女子的饭食都供应不上。”

纪沧海叹着气摇头。

沈溪苓在这侯府,着实受委屈了。

萧泽晟阴沉着脸,目光一扫,把正偷看的沈溪苓抓了个正着。


她冷着一张脸,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溪苓暗道不好,小荷是萧泽晟的人,一定会将她的所见所闻全部如实告诉对方。

自己想动什么手脚,可谓是难如登天。

“只是查账,也要跟着吗?”

小荷点头。

沈溪苓抿了抿唇。

怪她之前把一切想的太好了,她早知道萧泽晟临走前露出那副神色,绝对不是要轻易放过她的样子。

是她疏忽了。

小绿这会儿从里面出来:“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有遗漏的,小姐,放心吧!”

她脸上还带着笑,傻乐呵,根本不知道自家主子遭遇了什么。

尤其是在知道小荷也要跟去,小绿还以为是小荷终于得到了重用,开开心心的应下了。

沈溪苓叹了口气,领着小荷一起出门。

有小荷在,这趟原本目的不纯粹的行程,也变成了单纯的查账之旅。

沈溪苓一路上都在思索,能够躲开小荷的办法。

直到从一家铺子里出来,看到站在一起的两个丫鬟,眼睛一亮。

有了!

“小绿,我想吃张记的核桃酥,你去给我买来吧。”

沈溪苓走到两人跟前,随意道。

“啊?小姐,咱们现在在城北,那家店可是在城南啊!”

小绿瞪大眼睛。

这么远的路,以她的脚程想跑过去,回来天都黑了。

“但是我真的很想吃。”

沈溪苓向来是不会为难小绿的,对她也格外宽容。

今天骤然提出这么个要求,小绿苦瓜着脸,苦思冥想好一会儿,才点头:“好吧,我去就是了。”

她挪了挪脚步,今天好不容易出门,她穿的是自己最漂亮的一双软鞋,好看是好看,但是不适合走路。

这一趟跑下来,不仅鞋子要废掉,她的脚肯定也不行了。

小荷也注意到了。

她咬住下唇,眼看小绿就要走,出声叫住她。

“小绿!”

“怎么了?是担心照顾不好小姐吗?放心吧,小姐人很好的,不会为难你。”

小绿还以为她是紧张,故作轻松的安慰了她几句。

“你的脚……”

“哎呀,这有什么的,我走路很快的,这点路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放心吧!”

小绿拍着胸脯保证,却在转头的瞬间被人撞上,惊呼一声,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小荷在她腰间扶了一把,将人稳稳扶住,才让小绿没有倒下。

小绿惊魂未定:“吓死我了,我以为我肯定要摔了,谢谢你啊小荷,不然我肯定会摔得很!”

小荷眉头直皱,小绿这幅样子,能不能安全走到城南都是个问题。

可是……

她看了一眼沈溪苓,她已经去下个铺子查账了。

只是出来查账,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于是小荷拦住小绿,去找了沈溪苓。

“小姐,小绿刚刚摔了一下,我代她去买吧。”

沈溪苓抬眸,有些意外:“你知道那家店在哪儿吗?”

“知道,城南张记的核桃酥。”

小荷其实不知道。

但只要她到了城南,有得是法子找到。

“好,那你去吧,路上小心。”

沈溪苓送走她,脸上多了抹笑意。

她之前就发现了,小荷对小绿并不像对其他人那么漠视。

自己给小绿安排一个困难的任务,小荷绝不会袖手旁观。

当然,就算小荷没有主动要帮忙,沈溪苓也不会真让小绿走过去。

她嘱咐过上一家店的伙计,让他在门口盯着小绿,如果小绿往城南去了,就在一刻钟后追上她,代她去买。

支走小荷,接下来的事情便顺利许多。

沈溪苓直接领着小绿去了和安堂。


起初她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有些事最忌讳深思,她越往里面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自打沈溪苓嫁进来后,侯府嫡支败落,候位都旁落。

她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唯独的好事,是萧瑜找了个好亲家。

偏生那位莫晚舟还对沈溪苓一往情深。

容钦一时坐立难安。

不如,把那女人休了,赶出侯府?

“侯爷此言差矣,我跟沈小姐幼时便在一起玩耍,如今也没见有何异状,沈小姐并非您说的那样。”程元英主动站出来为沈溪苓说话,倒是让萧泽晟高看了她一眼。

萧泽晟一眼扫过去,女人眼中的算计太过浮于表面,嗤笑一声。

“母亲自己思量即可。”

他还要面圣,并未在这里久待,转身就走,反倒让房里的三人一时没了主意。

容钦身体不适,让婆子扶着回房。

她一走,萧瑜气哼哼的瞪着程元英。

“你怎么还帮着那个贱人说话?到底站哪一边?”

容钦可是说了,这个程元英家世不好,好拿捏,以后嫁给萧泽晟,也得对她们母女二人言听计从。

果不其然,容钦一句话,她就过来给自己当跟屁虫了。

只是今天帮着那贱人说话,实在可恨。

“我自然是站在你这边,但只凭这无凭无据的一句话,就将寡嫂休弃,传出去有碍侯府名声。”

程元英温声细语安抚,萧瑜翻了个白眼。

“你是在担心我哥的名声吧?”

程元英脸颊一红,没有多言。

“你知道我是怎么怀上孩子的吗?”萧瑜对程元英勾勾手。

程元英凑过去,萧瑜在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程元英不由瞪大眼睛。

“这……如何使得?”

“只要能进门,什么手段都是值得的。”

萧瑜不屑她担忧的模样,啐了一口,“别装模作样了,你连自己的好姐妹都能背叛,还怕这个?”

程元英低下头,慢慢握紧拳头。

眼中的野心混杂着贪婪。

要是她也能怀上孩子……

……

“她砸你,不会躲?”

萧泽晟面圣回来,连官服都没有换,就先来找了沈溪苓。

她坐在梳妆台前,额头的伤已经包扎过了,只是纱布还透着点点血迹,脸色苍白,更显柔弱。

沈溪苓低下头:“她毕竟是母亲。”

她躲了,只是第二次没躲开。

但这些没必要跟萧泽晟解释。

“她算你哪门子的母亲?”

萧泽晟按住她的肩。

面前就是铜镜,倒映出两人的面孔。

女人身着缟素,娇小柔弱,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被男人抚着,男人宽大的官袍轻易将她笼罩,从背后几乎看不出是两个人。

“我既嫁了进来……”

她还要拿之前的说辞搪塞他,就被男人不客气的打断。

“你不欠她们,没必要卑躬屈膝。”

“如果是为了想在侯府做过日子,讨好她们,不如讨好我。”

沈溪苓被捏着下巴抬头,被迫和萧泽晟对视。

他的眼眸如同一汪深潭,吸引人坠落其中。

沈溪苓移开视线。

她无法忘记萧子宸临终前的话语。

以她的实力,无法为萧子宸报仇,妥善对待容钦和萧瑜,已是仁至义尽。

萧瑜得到了她想要的婚事,容钦日日蹉跎她都受着。

她已经不欠这家人什么了。

如今她想要的,只是将腹中孩子妥善生下来,送给信得过的人照顾。

之后,伺候到容钦过身,再想办法离开侯府,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也不知母亲的病如何了。

“跟我说话还敢走神?”

萧泽晟眯起眼,将人一把拉起,强势的吻了上去。


她在闺中时,是这样吗?

他只记得昔日的少女无比鲜活灵动。

和如今这副残败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不过三年时光,怎就沦落至此?

萧泽晟不敢想。

也不愿想。

……

沈溪苓当天就醒了。

醒来时房中空无一人,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小腹。

有些鼓动。

孩子还在。

她松了口气。

其实近来这段时日将养的还不错,她的身子已经没先前那么要

但她不喜欢萧泽晟,也不想和他有关系,所以才反抗的那般激烈。

谁料真见了血。

她便将计就计,躺了下去。

原本是装昏,可一不小心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纪沧海会怎么糊弄萧泽晟。

沈溪苓暗想,这次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萧泽晟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碰自己了吧?

她又能安全几日了。

不过让她奇怪的是,萧泽晟并不在她院里,但那五箱赏赐在卧房摆的整整齐齐。

她穿了衣下床,里面是一水的黄金。

金灿灿的元宝将周围这一片都照亮。

沈溪苓眼睛逐渐瞪大。

她笑了。

一箱少说也有几十两,这五箱加起来,三百两黄金是肯定有的。

这么多金子,发财了!

一一检查完毕,她将箱子盖上,又把小绿叫过来,将这里面的黄金收好。

小绿这个财迷也被惊到,乐得合不拢嘴。

但直到睡前,她都没再看到萧泽晟。

想到明日就是萧瑜大婚,沈溪苓又释然了。

他身为侯爷,今日定有见不完的客。

忙点也好,只要不来招惹她,怎么都好。

翌日清早,侯府里可谓是张灯结彩,处处贴着大红喜字,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虽说主宴是在相府那边,但新娘子还没被接出去,加上又有机会见到侯爷,这会儿侯府的人依旧不少。

沈溪苓自然也到了前厅,虽说事情都是程元英张罗的,但她毕竟是侯府主母,这时候若不出来,难免惹人猜忌。

先前送过请柬的那些夫人们都来了,将沈溪苓簇拥在中间。

程元英忙里忙外张罗了好些时日,如今却被晾在一边,气的绞紧帕子。

那些夫人们没一个给她面子的,连声招呼都不打,真是岂有此理!

她早晚会嫁到侯府,他们现在这么怠慢她,就不怕她以后不跟她们往来吗?

沈溪苓余光瞥见满脸嫉恨的程元英,对身旁的丫鬟说了几句,丫鬟点点头,过去找了程元英。

“程小姐,小姐们都在那边休息,这里是夫人们说话的地方,我先带您过去吧。”

她善意的提醒在程元英看来更像是挑衅,她气的推了丫鬟一把:“凭什么我不能在这里?我可是要嫁给侯爷的!”

“这,留在此处的都是已经成过婚的夫人……”

丫鬟不知程元英在发什么疯,向沈溪苓投以求助的视线。

那些夫人们听到这头的喧闹,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投了过来,被这么多人盯着,程元英心里更是气恼,尤其这其中还有多数都是不肯受她邀请前来参加喜宴的。

“这是谁家的小姐?这么不懂规矩。”

“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叫程什么的……听说还未出阁就爬上了侯爷的床。”

“啧啧,真是世风日下,这么自甘堕落的人我还是头次见!”

夫人们说的话不好听,却都是事实。

程元英想反驳,又被丫鬟拉了拉。

“程小姐,咱们快去那边吧!”

丫鬟都快哭了,她一个没出嫁的小姐,怎么非要融到夫人们的圈子里?


说话的是萧泽晟,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扶着蓉老夫人来到沈溪苓院落。

霎时沈溪苓面色苍白、惊恐不已。

怎么偏偏这时候他们来了?萧泽晟是故意的吧!

男人自是故意的,沈溪苓有秘密瞒着他,他心中不爽利,才会三番四次叨扰。

冷眸盯着纪沧海,他相信这位外人不属于侯府任何势力,只会说出最公平的话语。

“纪神医可说说大嫂得了什么病?”

沈溪苓咽了口唾沫,脉搏突突挑动,等待死亡宣判。

纪沧海睨了一眼:“夫人——”

“无甚大碍。”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

纪沧海作揖,诚恳道:“依草民拙见,大夫人自幼身子虚软、阴气滋盛,需当颐补。再加上忧思过多、疲惫多劳,偶有郁吐不止很正常。待草民开几副药方调理,自会好起来。”

“哦?”容钦轻佻眉毛,似是嘲弄道,“看来是我们侯府苛刻侯夫人了。”

沈溪苓长舒一口气,她的药有用,心下多了底气。

看来以后需得多学学医术,才好自保。

抬头望着容钦,不卑不亢答:“婆母说笑,是儿媳天生不足,与侯府无关。”

“是吗?”容钦轻笑,尖锐的鹰眼把沈溪苓从头打量到尾,突然开口,“神医确定,她恶心干呕,只是苦夏,跟怀身子没任何关系?”

没想容老夫人话说那么直白,沈溪苓皱眉:“婆母!”

神医可是外人,她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当着外人的面发难!

谁不知道先世子去世三年了?老夫人能说这句话,是人能猜到其中有阴私。

纪沧海是正人君子,也没想到院宅那么混乱,看了沈溪苓一眼。

“......老夫人多虑,大夫人身子清白,怎么可能有孕相。”

“清白”二字一出,惊奇的人轮到萧泽晟和沈溪苓,二人不由而同看向纪沧海。

沈溪苓身子清不清白,他们最清楚。

在容钦眼中,沈溪苓嫁到侯府萧子宸已经病入膏肓,二人没有圆过房,自当是清白身。

可事实上,萧子宸病逝当夜,沈溪苓还跪在灵堂守孝,他就胡乱粗俗把她抓进厢房要了她。

足足三年,侯府各房各角都有私通留下的痕迹。

纪沧海为何会提“清白”二字,他到底知道什么?

鼎鼎大名纪神医竟然在为沈溪苓圆谎?!有意思。

萧泽晟使了个眼神,他身边一位沈溪苓院房中的丫鬟走上前,朝纪沧海跪了下来:“纪神医,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夫人已有三月未来月信,奴婢还恳请神医一定要为夫人调理好身子。”

这话如同惊雷,叫房中众人不敢吭声。

本来容钦已经不怀疑沈溪苓,现在又回过头冷漠看着她:“三月未来月信?”

再加上古里古怪的苦夏之相,这要说不是有身孕,谁信?

容钦紧捏手心要咒骂出声,纪沧海先开口:“你真是大夫人房中丫鬟?可以纪某来看,夫人脉象虚浮跳动,正是来月事之相。身体亏空、营养不足又积劳过多,自然什么毛病都有。夫人除了郁吐、苦夏、四肢冰冷、月事不调,指不定还有更多表象。纪某一介草民,本不该多讲,如今也想斗胆对侯爷和老夫人说一句,女子阴损过多,会有猝止骤亡的风险啊!”

纪沧海这番话叫萧家两位暗沉一双眸去看沈溪苓。

沈溪苓虽震惊,但深知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故意红润眼眶做出委屈的模样:“婆母、侯爷,要是你们实在讨厌我,没必要那般侮辱妾身,赐我一条白绫自刎就是。”

萧泽晟哪里听得这种话?阴沉脸色:“下人失职,把这胡言的丫头拉出去发卖了。”

“长兄自小待我极好,长嫂更是如母,本侯既继承了爷爷的爵位,必然会善待长兄妻子。来人,现在就去库房拿最好的人参灵芝,做汤为嫂嫂补身子。至于纪神医,神医医术高明,还请再跟本侯走一趟,本侯还有个嫡姐刚怀了身子,望神医前去看诊。”

纪沧海摸摸长髯:“纪某知晓了,侯爷与老夫人可先去二小姐院中等草民。草民再给大夫人开一些温补止疼的药方,之后自会前来。”

这次纪沧海的话没人怀疑反驳,萧泽晟与荣钦很快离开。

等房间只剩下纪沧海与沈溪苓,沈溪苓肃穆下跪:“纪神医帮我有恩,请受我一跪!”

“夫人,你我之间不必说这话!”纪沧海连忙扶住,把沈溪苓送到软椅上,才严厉叮嘱,“芷花散虽能改变脉象,可用多了对胎儿不好,下回若非紧急,万万不可使用了!”

“是。”沈溪苓点点头,望着纪沧海满是信任。

“可神医到底为何会......”

纪沧海不知想到什么,叹息一口气:“草民可否能问一句,夫人母亲可叫叶微澜,江南人士?”

“神医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认识母亲?!”沈溪苓惊愕。

纪沧海点点头:“夫人同微澜长得相似,草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更别提溪苓这名......”

他像又沉入到回忆中,面色伤痛。

沈溪苓一看也明白,纪神医当是母亲旧友,她不敢询问太多,只是再次感谢:“若不是神医所救,方才那些人就知道了......我在侯府处境实在艰难,神医此行实在是救我性命。”

“非也,夫人聪慧,就算不是我,芷花散寻常大夫也不会摸出特殊之处,只是希望夫人再也别用自己身子开玩笑,微澜在天有灵,看见也会心疼的。”

沉思些许,纪沧海心疼:“没想故人女儿会落到这般境地。”

侯府、先世子、有孕,以及咄咄逼人的婆母,不难想象沈溪苓发生过什么。

想到这,纪沧海埋头写药方:“微澜曾同我是至交,她的女儿无论如何我也会帮助。我先为夫人开上一副温补的药物,你服用避子药过多,寒气郁结,这一胎怀上了,也会有小产风险。”

“那便小产。”沈溪苓面色薄凉,不由想到方才萧泽晟羞辱她的场景,“总归这孩子的生父是阴邪狡诈的人物,子宸哥虽跟我没有夫妻感情,但我不会任由他家府邸被一个外戚霸占!”

纪沧海摇头:“万万不可意气用事,刚才我说的话并非虚言,你身子弱,能怀上孩子已不是易事,现在小产怕会一尸两命。这些药你吃着,安心养胎,至于侯爷那边......”

“新威远侯爷长在军营,为人狠辣多疑,善玩弄兵计权术,此人我多有耳闻,不过幸好侯爷当不通医术,我还有一药,能让你有假月信之相,你吃下他便不会怀疑你。”

本来沈溪苓绝望至极,被纪沧海安抚心情好了许多,漂亮的琉璃水眸划过希望。

“纪伯伯,谢谢您。”

她没有唤神医,说了“伯伯”二字,更加亲昵,

纪沧海心软:“我同微澜的关系......就算你不唤我一声伯伯,唤我一声干爹我亦满足。”

沧海西岭千秋雪,不语微澜夜夜心。

西岭,溪苓。

他知道分开那么多年,澜儿没有忘记他,就无怨无悔了。


“侯爷,好……”

巧。

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出来,她脸上羞怯的笑就定格了。

沈溪苓难道不知道避嫌吗?怎么还跟萧泽晟走在一起?

她就不怕自己把他们的事传出去,让所有人知道?

更让她可气的是,沈溪苓看到她时眼神闪烁,明显十分心虚。

萧泽晟在她的蛊惑下,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就那么直直的走过去了。

“侯爷!”

程元英忍不住喊了一声。

萧泽晟回过头,眼神冷漠,没有丝毫感情:“你谁?”

“我是礼部侍郎家的嫡女,程元英。”

萧泽晟:“不是侯府的?”

程元英:“我这段时间暂居侯府,陪伴二小姐。”

她提着裙摆来到萧泽晟身边,虽然萧泽晟语气不太好,但能说得上话就不错。

对萧泽晟,她有足够的耐心。

沈溪苓默然看着程元英的筹谋,没有打断。

萧泽晟却有意见了。

这女人一过来就插进他和沈溪苓中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到底是做什么?

程元英绞尽脑汁想话题,萧泽晟几乎不回应,偶尔一个眼神过来,还透着嫌弃。

程元英厚着脸皮,只当没看到,仍巧笑嫣然和他搭话。

“程元英!”

刚走近,就听得一声蛮横的叫喊。

几人抬起头,是萧瑜。

她站在门口,一手护住微凸的小腹,一手指着程元英。

俏脸微扬,“你给我过来!”

不过母亲找来给她逗乐的一条狗,离了她,还敢独自行动?

程元英握紧拳头,紧抿着唇,第一时间去看萧泽晟。

萧泽晟没看她,正低头跟沈溪苓说着什么。

“侯爷!”

萧泽晟微转了身,用眼神无声询问。

“待会儿家宴,我可不可以坐在侯爷身边?”

这一路她都在竭力讨好萧泽晟,她不信他对自己没半分好感。

“我们的家宴,与你何干?”

谁料萧泽晟眉头一皱,不仅没同意,反而还凶巴巴的。

“把她送走!”

“侯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程元英顿时大惊失色。

这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为什么要赶她走?

“程元英!叫你过来你没听到是吗?”

侍卫逐渐逼近,萧瑜看不清这边的情况,只知道自己叫程元英没有得到回应,顿时十分不爽,直接提着裙子过来,想好好教训她一下。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萧泽晟那冷冽的视线,吓得浑身一颤。

“哥……”

“你带的人?”

萧瑜条件反射的摇头:“不是,是母亲找她来的!”

程元英瞪大眼睛:“二小姐,我是专程来陪你的呀,你难道忘了吗?”

“你闭嘴!”

萧瑜着急跟她撇清关系,萧泽晟却不在乎这些,冷冷看了她一眼,神色如鬼魅般,不近人情。

程元英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自己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要被赶出去。这下可怎么办?

眼看着侍卫纷纷朝她而来,程元英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拼上一把,往后怕是彻底进不了侯府了。

她咬咬牙,猛的抓住了沈溪苓。

“溪苓,求你帮帮我,我不想走……”

“我们不是朋友吗?我求你了!”

她眼泪滴滴往下落,恳求的话情真意切。

沈溪苓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已被攥的通红。

程元英或许是情急,完全没有发现这点,不仅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还握的更紧了。

她叹了口气。

自己尚且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得了她?

罢了,就当是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全了两人昔日的情谊。

“倒也不必将人赶走,不过今日的家宴,程小姐身为未出阁女子,确实不便出场,不如将程小姐送回住处吧?”


现在换来的就是一句自己何时去提亲。

她就那么希望自己娶别人?

“侯爷得陛下器重,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婚姻之事早该提上日程。”

“况且,如今半个京城都知道程小姐和侯爷的事,侯爷归来还是应当尽快去程府提亲,否则……”沈溪苓欲言又止。

萧泽晟听着她一句又一句不要命的火上浇油,怒急反笑:“真不愧是,都被夺了掌家权,还有心思帮我操持婚事。”

“不如干脆连我妻子的任务也领了,给我暖床,直至我娶到新妇,你说如何?”

沈溪苓脸色一白,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不说话,看来是愿意了。”

“那就谢慨献身了。”

沈溪苓要开口,就被男人将手指塞了进去,堵住她的声音。

她瞪大眼睛。

身子被重重摔到床上,沈溪苓仓皇起身要跑,又被男人按倒,将衣服扯了个稀碎。

她往床边爬,又被拽着脚踝,生拉回去。

长长的指甲挠过锦被,划出一道绝望的痕迹。

“不行,萧泽晟,我……”

事到临头,沈溪苓恐惧的后退,她抱住自己的身体,整个人蜷缩起来。

可萧泽晟就像是毒蛇一般,无孔不入,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

沈溪苓软倒在他怀里时,眼眶还噙着绝望的泪水。

只是让他履行他先前答应的事情而已,怎的就这般迁怒于她?

还这么生气……

萧泽晟几近疯狂,按着沈溪苓,也不管她哭喊嚎叫,强要了她。

素了这么久,萧泽晟自然是不肯放过沈溪苓的,只是才一次,她就流了血。

萧泽晟只能放开她,把纪沧海叫了来。

房里一片狼藉,纪沧海没敢看,给沈溪苓把了脉。

他眉头皱得死紧。

第一次来时,他还不知道沈溪苓的处境,才能说出那样的话。

可如今萧泽晟毫不掩饰,看着脸色苍白痛苦的故人之女,纪沧海心都在揪着疼。

她可是他的

他竟敢!

可没人敢说。

他是侯爷,皇帝跟前的红人,权势滔天。

在这京城,没人敢和他作对。

给沈溪苓扎了银针,纪沧海又开了新药。

沈溪苓已然昏睡过去,纪沧海和萧泽晟去了外面。

“先前我就跟侯爷说过,夫人体弱,受不得摧残。”

“如今侯爷这般肆意妄为,她的寿命已不足半年。”

语破天惊,萧泽晟浑身一震,拽住纪沧海的衣领,将人提起,眼中满是猩红:“你说什么?”

纪沧海呼吸受阻,咳嗽着说的断断续续:“我……提醒……过侯爷的。”

眼看纪沧海的脸由红转青,萧泽晟手一松,任由纪沧海滑落在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紧闭的房门:“怎么可能?你在骗我是不是?她还那么年轻,怎么会……”

“哀莫大于心死,夫人嫁入侯府,终日郁郁寡欢,身子又单薄,心疾久病难医。”

纪沧海嘴角掀起嘲讽的笑:“夫人虽是花季女子,可如今在侯府被日日蹉跎,已是行将就木,不过一副残躯罢了。”

萧泽晟只觉脑中一片轰鸣,根本听不到纪沧海后面说的是什么,等他回过神,对方已经离开。

“既然我说的医嘱侯爷不愿听,以后便不必找我了。药方已开,侯爷可拆人去和安堂抓药。”

面前的门只有薄薄一扇,他无需用力就能将其拆除,可他将手放上去,却觉得这门有千斤重,让他无法打开。

小荷又进去了一趟。

开门时他隐约看到,女人还在床上躺着,脸色苍白如纸,身段纤细的不像话。


萧瑜连说三声好,面带笑意,“这下只要你成功怀上身子,就能够如愿以偿嫁入我们侯府了。”

“只要你继续听我的,想要什么都不是问题。”

程元英柔顺低头:“二小姐对我的大恩大德,我绝不会忘。”

欢笑声自萧瑜院中传出,好似两人真的姐妹情深。

没两日,沈溪苓就被容钦叫去了。

自打上次萧泽晟说了那趟她会克容钦的话后,沈溪苓就已经有几日不曾见过她了。

今日婆子来传话,她还有些惊讶。

难道她想通了?不再害怕这套说辞了?

到了正厅,看到程元英,她心里隐约明白过来,这次的事情怕是同她有关。

“我原本是想叫这丫头来陪着瑜儿,不想她命好,竟被泽晟看上了。今日叫你过来也是来商议此事,你觉得这桩亲事如何?”

“婚姻大事,母亲不如问问侯爷自己的意见。”

沈溪苓低眉顺眼,主打一个谁都不得罪。

“刚才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这丫头是泽晟已经收用了的,她家世虽差,但只要泽晟喜欢,我这个做母亲的,当然不会为难。”

她说这话时,程元英的脸色变了一变,有些不太开心。

但容钦哪管这些,好容易给萧泽晟挑了一个家世不好的小姐,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日子定下,换上一个好拿捏的儿媳来,免得她天天看到沈溪苓这张脸生气。

“既然母亲和侯爷都满意,这桩婚事便是皆大欢喜了。”

沈溪苓心中早早有了想法,直接应承下来。

容钦满意点头。

起先她还担心叫沈溪苓来,她会就此事闹什么幺蛾子。

现在看来,倒是乖顺了不少,怕是害怕被送去做姑子吧!

她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咱今日就商量出个章程来,尽早将日子定下,也不好委屈了程小姐。”

程元英脸颊羞红:“能在这里陪伴老夫人,我已十分荣幸,又怎么会觉得委屈?”

两人双簧唱的极好,你一句我一句,仿佛已经成了一家人。

沈溪苓冷眼看着,并不参与其中。

“谁说要成婚?”

这时外头传来一道男声,里头的几人均是变了脸色。

萧泽晟不过去给皇帝办了个差事,回来就听说沈溪苓被容钦叫了去,便想着过来查探一二,谁知还没靠近,就听到里头说要择日将婚期定下。

程元英惊喜起身,一双眸子含情脉脉,巴巴看着萧泽晟:“侯爷。”

萧泽晟却没给她半点好脸色,问题直指容钦:“母亲又要给我安排婚事?”

“你这孩子,你跟程小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纵使喝醉了酒,你这也太冲动了些,程小姐乃是名门家的贵女,哪能被你这般对待?”

“不过好在程小姐对你也算有意,我刚同你嫂子商量过了,她不日便会带着聘礼去程府提亲,到时你跟着一起去,也算是给程家一个交代。否则这事捅出去,对谁都不好。”

沈溪苓这算是看清楚了,容钦做这个决定压根就没有和萧泽晟商量,叫自己来是为了找个背锅的,来承担萧泽晟的怒火。

“母亲是在威胁我?”

萧泽晟眯起眼,容钦一个激灵。

“这怎么是威胁?你跟程小姐情投意合,是天大的好事,我也是成人之美,溪苓,你说是不是?”

容钦又将沈溪苓扯出来,还饱含威胁的瞪了她一眼。

沈溪苓牵动嘴角,皮笑肉不笑:“母亲说的极是。”

她这话音一落,果然成功吸引到了萧泽晟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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