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的,短途,但也非常的辛苦。
我理解他,也尽力节省着家里的开销,期望不浪费他赚的每一分钱。
即便他给我的,也就堪堪够我们的生活费而已。
后来,我发现,他在外面和人搞暧昧。
所谓的收不回钱都是骗人的。
他确实没钱——余钱。
但我能省下的三瓜俩枣远远不及他为别人掷出的点点水花。
对方是一个商学院的学生,那天是我俩第一次见面。
她说:“原来你就是黎嫣啊。”
“嗯,怎么了?”
我的声音颇有些色厉内荏,外强中干。
那一纸婚书后来成了我半生的枷锁,届时却铸就了我虚无缥缈的底气。
同样的年岁,她妆容精致,紧身包臀,曼妙的身姿展露无疑。
而我……
倏然间,我想起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了。
我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难言的自卑。竭力地高昂起头,试图让自己站的笔直,站得稳当。
她还在继续,语气里没有炫耀,没有鄙夷,似乎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事实。
“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他手机里见过你的名字。”
她的稀松平常让我感受到了更多的鄙夷,更多的不屑,更多的自惭形秽。
我突然就悲从中来,眼泪刷刷地掉,我不想哭,也不愿哭,却还是哭了。
止也止不住。
她陡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掏出纸巾,试探着上前递给我。
“你别哭了,怀孕了哭不好的……这件事,我会解决好的。”
我没理她,抬头望天,眼睛眨个不停。
为心中的酸涩一遍遍鞭笞着,我知道,26岁的黎嫣该死了。
“我就先走了。”
我抽噎声渐止,但眼眶却仍旧红得吓人。她似乎坐立难安,最后踩着不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