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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皇子,庆帝退位求我称帝萧衍白依依后续+完结

豌豆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包括庆帝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傻了!往赈灾的粮食里面掺杂沙子,以此来凑数,什么人能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人神共愤的事!庆帝气地浑身发抖,脑仁都快炸开了,从前的萧衍虽然不学无术,但还算忠厚老实。而今竟想出这等丧心病狂的方法!江东饥民已经吃不上饭了,再掺沙子糊弄饥民,这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吗?!“父皇,父皇!此乃毒计,天大的毒计!”萧昊大喜,忙道,“大皇兄此举有违天道!江东百姓已经够苦了,再收到掺了沙子的粮食,还不揭竿而起?此计乃亡国之计!”朝中文武也是一个个出言附和。“陛下,三皇子所言极是,若按照此法赈灾,必定官逼民反!”“大皇子这是在把百姓往死路上逼啊!不正之风不可长,还请陛下严惩!”“事关二十万百姓的性命!如此毒计断不可用,还请陛下惩治大皇...

主角:萧衍白依依   更新:2024-12-08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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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衍白依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皇子,庆帝退位求我称帝萧衍白依依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豌豆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包括庆帝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傻了!往赈灾的粮食里面掺杂沙子,以此来凑数,什么人能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人神共愤的事!庆帝气地浑身发抖,脑仁都快炸开了,从前的萧衍虽然不学无术,但还算忠厚老实。而今竟想出这等丧心病狂的方法!江东饥民已经吃不上饭了,再掺沙子糊弄饥民,这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吗?!“父皇,父皇!此乃毒计,天大的毒计!”萧昊大喜,忙道,“大皇兄此举有违天道!江东百姓已经够苦了,再收到掺了沙子的粮食,还不揭竿而起?此计乃亡国之计!”朝中文武也是一个个出言附和。“陛下,三皇子所言极是,若按照此法赈灾,必定官逼民反!”“大皇子这是在把百姓往死路上逼啊!不正之风不可长,还请陛下严惩!”“事关二十万百姓的性命!如此毒计断不可用,还请陛下惩治大皇...

《穿成皇子,庆帝退位求我称帝萧衍白依依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包括庆帝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傻了!

往赈灾的粮食里面掺杂沙子,以此来凑数,什么人能干出这等丧心病狂,人神共愤的事!

庆帝气地浑身发抖,脑仁都快炸开了,从前的萧衍虽然不学无术,但还算忠厚老实。

而今竟想出这等丧心病狂的方法!

江东饥民已经吃不上饭了,再掺沙子糊弄饥民,这不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吗?!

“父皇,父皇!此乃毒计,天大的毒计!”萧昊大喜,忙道,“大皇兄此举有违天道!江东百姓已经够苦了,再收到掺了沙子的粮食,还不揭 竿而起?此计乃亡国之计!”

朝中文武也是一个个出言附和。

“陛下,三皇子所言极是,若按照此法赈灾,必定官 逼 民 反!”

“大皇子这是在把百姓往死路上逼啊!不正之风不可长,还请陛下严惩!”

“事关二十万百姓的性命!如此毒计断不可用,还请陛下惩治大皇子,以正视听!”

......

大臣们纷纷出言指责,嚷嚷着要给萧衍治罪。

庆帝揉了揉眉心,失望至极,对萧衍最后一丝期望,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计一出,人神共愤,简直就是在把大庆往死路上逼!

“来人!拟旨,大皇子萧衍枉顾生民,肆意妄为,即日起逐出......”

“父皇,儿臣何罪之有?”萧衍反问,“儿臣的计策乃是拯救灾民的良策,如此便将儿臣赶出皇宫,儿臣不服。”

“皇兄,试想灾民本就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好不容易盼来了赈灾粮,结果你们却掺了沙子,他们又该是多么的绝望?对朝廷有该是何等的失望?”

萧昊见缝插针,你特么还不服了?!毒计,妙计分不清楚?!

谁家好人会在赈灾粮里面掺沙子,你萧衍是个活阎王吧!

“按照老三你的想法,实际到百姓手中的粮食也堪堪不过十万石,杯水车薪,饥民吃不上饭,他们才会对朝廷心生怨恨!”

“若是按照本皇子的想法,二十万石粮食尽数能够落入饥民手中。”

萧衍石破天惊。

掺十万石的沙子,粮食就能全部落入饥民手中?

可能吗?!

“难道掺了沙子的赈济粮,路上就没有耗损了吗?”萧昊不服气道。

“耗损从何而来?乃是我大庆官吏枉顾人伦,层层克扣,才有了这十万石耗损,不是吗?!”

萧衍大声质问。

在场的官员们冷汗都下来了,一个个眼皮狂跳。

这种事,谁人心里都清楚,可是谁人也不敢将此事点破,正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离开了京城,各级官员层层克扣,这种事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庆帝眯起眼,他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内情,“若是掺了沙子,官员们就不会层层克扣了?”

“回父皇,正是如此!”萧衍解释道,“江东饥荒,饿殍遍野,儿臣听闻,饥民所过之处犹如蝗虫过境,树叶、泥土、害虫皆可果腹,甚至易子而食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试问,都到了如此程度,只是掺了沙子的粮食,饥民还会嫌弃吗?那不比什么泥土、树叶更能果腹?”

在场文武谁也不是傻子,细细一琢磨似乎还真是这番道理。

“谬论,谬论!”眼见萧衍要翻盘,萧昊坐不住了,“父皇,皇兄谬论,难道如此,各级官员就不会贪墨了吗?”

“三弟,你还是太嫩了,根本不了解人性。人饿了,饥不择食。但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可还没到吃不上饭的地步,他们看得上这些掺了沙子的粮食。”

“试问在场诸公,可愿意冒着杀头的风险,去贪墨这些掺了沙子的赈济粮?”

萧衍一声质问,在场所有的官员皆是色变。

他们贪,可是他们不傻。

又不是吃不上饭,干嘛要冒着杀头的风险却贪墨这些掺了沙子的粮食?

自家的精粮吃得不香吗?!

众人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此,二十万石粮食尽数落入几名手中,还能杜绝一些不是饥民的富户冒领粮食,如此以来,饥荒自解,万民归心。”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细细一琢磨,确实是这个道理。

贪官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贪墨掺了沙子的粮食,饥民都快饿死了更加不会在意粮食中会不会有傻子。

萧衍一言勘破人性!

庆帝更是大喜,这哪里是毒计,分明是赈灾良策!

萧昊整个人都不好了,诧异地看着萧衍,一阵精神恍惚,萧衍怎么了?他转性了?

他何时有这等才智?!

“父皇......”

萧昊还想狡辩,可萧衍却根本不给他机会,先声夺人,“倒是三弟,口口声声说本皇子的计策是毒计,敢问是何居心?”

“哦,明白了。方才皇弟说了,要出十万石粮食赈灾,为兄还好奇三弟何时如此大方,怕是这出了十万石粮,到最后又回到三弟手里了吧?!”

“一来一去粮食一石没出,还白白赚了个名声,皇弟好算计。”

啪!

萧衍倒反天罡的话,好似凭空一个巴掌狠狠抽在萧昊的脸上,抽地他面红耳赤。

“不是,不是,皇兄,你这是污蔑!”

“那你为何反驳为兄的计策?”萧衍再次质问,“难道在你眼中,江东二十万饥民比不上那群层层克扣的官老爷?!”

庆帝看着萧昊的眼神都变了,百官也同样如此。

你若不是为那群贪官着想,又为何说萧衍的计策是毒计呢?

“昊儿,你作何解释?”

“父皇,这......这......”

豆大的汗珠从萧昊额头上落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从他口中射出的毒箭,最终却命中了他自己的胸膛。

解释不清,根本解释不清。

刚刚还在反驳萧衍的官员们也是一个个汗流浃背!


他甚至不自觉地带入冒顿的角色,猛然发现,若自己是冒顿面对这般毒计也无计可施。

冒顿望着不远处早已经乱作一团的匈奴士兵,怒上心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报!报告单于大人......雍关军把携带瘟疫的尸体放在投石车上射出来当武器,兄弟们都不敢上前,生怕被传染,被活活......烧......烧......”

斥候脸色煞白,声音都在发抖。

别说攻城的匈奴兵了,就是他们这群随时需要汇报的斥候,都不敢太过靠近。

“无耻!萧衍无耻!混账!混账!”

冒顿气地一蹦三丈高,须发皆立,“鸣金,鸣金收兵......”

“单于不可啊!”

这时,有副将出言阻止。

“收兵有何不可?!”

冒顿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和大庆打了大半辈子,可没有哪一刻,如今天这般憋屈,这般窝囊!

“萧衍用感染了瘟疫的尸体攻击,不少人已经中招了,如今退兵,根本不清楚哪些人染上了瘟疫,哪些人没有染上。”

副将一针见血,他也被瘟疫彻底搞怕了,即便是得了瘟疫,一开始也只是潜伏,并不明显。

一旦爆发,那就又是一场人间惨剧。

被活活烧死的那六万人还历历在目。

“难道要放弃他们?!”冒顿两眼一瞪。

派出去的先锋足有三万人,三万条性命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

“可若是瘟疫再起......那......”

副将欲言又止。

冒顿一阵精神恍惚,一颗心如坠冰窟,他猛地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又虚弱了几分,“退兵,退兵,我们退,我们退!”

冒顿最终决定放弃这三万人,保全剩下的人。

被放弃的匈奴人看着大部队退去,心中腾起一股浓浓的绝望,还没怎么打,自己就被放弃了?

“哈哈哈哈,殿下神机妙算,末将这就带兵出城,将这帮人全部拿下!”白崇哈哈大笑。

跟大皇子打仗,太特么爽了,他这辈子都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

“白老将军,为何要将他们拿下?”萧衍对着白崇说道,“这个时候,咱们要做的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救人?!”

白崇闻言整个人都傻了,“殿下,那可是匈奴人?我们救他们干什么,再者说,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染上什么瘟疫呢。”

“所以,就更加得救他们了。”萧衍笑道,“这帮人已经被冒顿老贼抛弃了,而今匈奴那边肯定是回不去了,雍关四周寸草不生,他们活不下去的。”

“而且,不少人都感染了恶疾,也根本走不远,咱们不用管他们,从城楼上给他们扔一些吃的,让他们能够活着,给瘟疫一些扩散的时间。”

“等他们变成了三万具尸体,全都铺在雍关城前,匈奴人还敢再来吗?”

到时候那就不是三万具尸体了,而是雍关城外的人肉毒障!

嘶!

白崇闻言两眼一瞪,狠!太特么狠了!

殿下这是连匈奴人的尸体都不放过啊,活阎王,实至名归!

萧衍的毒计尚未结束,等冒顿他们再次回到大营的时候,整个大营已经满目疮痍。

无数军帐被烧毁,无数尸体摆在军营内。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冒顿整个人都要疯了,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又白了几分。

“回......回单于大人......”

一名灰头土脸的小兵冲到冒顿面前,带着哭腔道,“是雍关军,雍关军奇袭大营,咱们死了不少人,粮草......粮草全都被烧了啊!”

“什么?!”

冒顿等一干将领齐齐错愕,只感觉自己好似听错了。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雍关军居然敢出城,居然敢带人奇袭他们的大本营。

直到看到被烧尽的粮草,冒顿等一干将领全都傻了!

粮草没了败局已定!

拿不下雍关,他们再无退路!

冒顿这才回过神来,这是萧衍的连环计啊,一开始示弱休战,用一场瘟疫让匈奴人溃不成军,得知真相的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率兵倾巢而出,直逼雍关。

而,萧衍却派人奇袭他的大本营!

每一步,每一次,每一个动作,全都在萧衍的意料之中,连环计,还是连环毒计,防不胜防!

“萧衍,狠毒至极!阴损至极!”

冒顿气地胸口起伏不定,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说完这句,冒顿竟直接昏死过去!

“单于!”

军营内瞬间乱作一团,所有人眼中皆是绝望,碰上这么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对手,他们的绝望难以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沸腾的粪汁,无解的瘟疫,让匈奴溃不成军!

可雍关军呢?

活的好好的,战损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此刻匈奴已经无力再战,尤其是看到雍关城外,那密密麻麻被瘟疫感染的自己人之后,彻底失去了战意。

这还怎么打......

三日之后,雍关城外,尸横遍野。

果然如萧衍所言,复仇的尸体给雍关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毒障,原本以为冒顿会再次率领匈奴人打过来。

谁料冒顿没有出现,匈奴人的使者倒是先来了,目的只有一个,求和!

“外臣参见大皇子,大皇子万福金安。”

匈奴使者恭敬地跪在萧衍面前,浑身颤抖,再也没有半分嚣张气焰,尤其是在看到萧衍那人畜无害的脸之后,更是心惊胆战。

谁能想到,就这个肤白貌美小白脸模样的萧衍,竟然毒计频出,打地匈奴溃不成军。

“匈奴使者此番前来是来下战书的?这几日,本皇子正好闲的慌,你们不动手,本皇子都准备出城和你等酣战一番。”

萧衍皮笑肉不笑,白崇、项武等一干将领也是心中畅快。

匈奴人嚣张啊!曾经他们优势的时候,派来的使者无一例外,全都是鼻孔看人!

不仅仅如此,大庆积贫积弱多年,匈奴人越发嚣张,时常劫掠不说,还时不时找大庆打秋风。

而这一次,号称战无不胜的匈奴人却被彻底大怕了,竟然主动跪拜。

这一幕,大庆等了几十年!

所有人都知道,这全都是因为萧衍,因为萧衍的毒计彻底把匈奴人吓破了胆!

“并非......并非如此......此番前来,乃是奉单于之命,来和大庆永结盟好,永结盟好的......”

匈奴使者话都说不利索了,战战兢兢。

“永结盟好?”萧衍皱起眉头,“不行啊,本皇子说的不算啊,来雍关的时候,本皇子可是奉了父皇的旨意,前来消灭匈奴的。”

“这个时候,你们投降,本皇子很难办啊!”


“既然单于大人接受休战,那就带着俘虏离开吧,三日之后,我们再战。”

冒顿单于一挥手,而后便让人去清点俘虏,他也担心萧衍在这群俘虏中混入细作,可清点一番之后,便发现,里面全都是自己人一个细作都没有。

除了一个个脸色难看了一点并没有其他的异样。

但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被俘虏之后,严刑拷打是少不了的。

冒顿不由地又轻看了萧衍几分。

萧衍愚蠢啊!

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不安插个细作进来。

“单于大人,人数没问题,都是我们自己的人。”

属下汇报道。

冒顿单于点了点头,看向项武,“项将军,人我们带走,按照约定,三日无战事,三日之后,咱们战场上见。”

三日之后,还想见老子?

项武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按照瘟疫的传播速度,冒顿他们能不能活过三天都是个问题。

“好,三日之后再战!”

项武礼貌性地拱了拱手,而后带人打马回城。

城楼上,萧衍望着冒顿带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终于送走了,希望匈奴人有对付瘟疫的良策吧。”

一旁的白崇忍不住嘴角一抽,治疗瘟疫的良策?

大庆都没有,何况医术低下的匈奴人?

“白将军,其他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回大皇子,全都按照您的要求,将已经发臭的匈奴兵放在粪水中泡起来了,泡三天的话,应该......”

白崇光是想起那画面,都忍不住的呕吐起来,惨,太惨了。

萧衍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妨,无妨,吐啊吐啊,习惯了就好,能灭掉匈奴人,一切都不是问题。”

望着萧衍脸上的笑容,白崇的嘴角狠狠一抽,这当真是个活阎王啊。

“殿下,人都交给冒顿了。”

这时,项武来到了两人身边。

“干的不错,接下来,咱们慢慢等着便是了。”萧衍脸上的笑容更浓。

......

五千俘虏回到营地之后,见到自己的兄弟亲朋,一个个痛哭流涕,他们做梦都没想到雍关军居然把他们送回来。

更加没有想到,冒顿单于居然亲自去接他们。

当然,冒顿也有自己打算,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族人,任何一个兄弟。

而为了安定军心,当晚,匈奴人大营燃起了篝火,犒劳英勇作战的将士们。

那五千人个更是感动地无以复加,拿着酒碗对着自己兄弟朋友不住地敬酒,众所周知,瘟疫这种东西最快的方式就是人传人。

一开始,众人还没感觉到异样,到了深夜,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在兵营里面响起,瞬间惊动了冒顿。

“怎么回事?”

“单于,卑职也不清楚,听这声音应该是疯了。”

常年在外打仗,心里压力和精神压力巨大,常有士兵承受不住压力而发狂,这样的事情可大可小。

但稍有不慎,便会成为营啸,同室操戈,那才是真的恐怖。

“走,随我去看看。”

冒顿披上衣服,带着亲兵来到兵营中,正要去查看情况,却见一名军医冲了出来,神色慌张。

“怎么回事?”

冒顿心中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单于,不好了,不好了......”军医脸色煞白,那模样好似见到鬼了一样,“是瘟疫......瘟疫啊!”

冒顿的眸子猛地一缩,一只手挑起营帐,朝着里面望去。

在营帐的正中央,只见一个士兵躺在地上,浑身不住地抽搐,口吐白沫,身体蜷缩,浑身上下大面积红肿,就好似被人剥了皮一般。

“瘟疫?”

冒顿单于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营帐内的匈奴士兵更是一个个吓得呆若木鸡,谁也不敢上前。

瘟疫即便是对于如大庆这种医术水平极高的国家而言都是致命的。

更何况是匈奴这种生病了看天的部落。

关键是,这玩意儿会传染啊。

沾上了只能看天等死!

“军医,怎么办?人还能不能救?”

冒顿单于看向军医,军医摇头,瘟疫这玩意儿,九州大陆哪个国家都没办法,别说治了,少死人都是神明显灵。

“单于,为今之计,只能将此人焚烧,不然瘟疫一旦扩散,一旦传染,后果不堪设想。”

军医脸色煞白。

听到要将自己同袍活生生烧死,营帐内的匈奴士兵一阵绝望,纷纷抬头看向冒顿单于。

为了大局,冒顿单于也只能点头答应,烧死一个,总比所有人都被传染的好。

可这时军医又附在冒顿单于耳边小声道:“不光是这人,其他人最好也活活烧死,得了瘟疫之后,一开始和常人并无异样,可用不了多久,就会浑身溃烂,生不如死。所以......”

军医欲言又止,冒顿单于顿时瞪大了眼,也就是说,这营帐中的人全都要死?

军医叹息一声,他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瘟疫是绝症,根本没有任何治愈的办法。

冒顿单于清了清嗓子,“弟兄们不要慌,军医有治疗的办法,你等稍安勿躁,本将军命令军医立马准备汤药,为你们治疗瘟疫。”

“多谢单于!”

匈奴士兵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冒顿单于放弃,纷纷叩首拜谢。

冒顿转身向军医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下一秒,无数火把点燃了营帐,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整个营帐内的五十名匈奴士兵全都葬身火海。

回到主将营帐内的冒顿也同样心痛,那是五十条活生生的性命啊,可感染了瘟疫,除了死,除了烧,再无别的办法。

“奇怪了,好端端的军营里面怎么会有瘟疫,查,给我查清楚。”冒顿单于的脸色冷到了极点。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又有十几个营帐爆发了瘟疫,无一例外,同一个营帐内的人全都被感染。

“单于大人不好了,不好了,瘟疫感染了上百人,不!不!感染的人数还在增加,还在增加!”

军医脸色惨白,包括冒顿单于在内的一干将领皆是脸色惨白!


不过,有一点,他们到现在都没想通,外地粮商疯了吗?明明继续等下去可以卖更好的价格,怎么就怂了?!

这个问题,冯涛这帮人想了好几天,完全想不通。

“粮食是外地粮商的,可是起到关键作用的不是外地粮商,而是一个人......”萧衍故作神秘。

徐斌、冯涛等人齐齐一愣,心中顿时有了主意,无论是谁,坏了他们这么大事,必须找出来弄死。

不少人的拳头都捏地嘎吱作响!

“这个人大家也认识,就是咱们江陵府的青天大老爷,江铃府知府徐斌,徐大人。”

萧衍看向徐斌。

徐斌吓得从跌坐在地,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大皇子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怎么能是下官呢,下官根本就没什么作用,全都是大皇子殿下英明神武。”

此刻那帮粮商们看着徐斌的眼神都跟刀子一样,眼睛全都红了。

内部有叛徒,有叛徒啊!

萧衍笑了笑,“徐大人太谦虚了,想必诸位都知道本皇子的这些粮食全都是外地粮商的,外地粮商一夜之间全都走了个干净,全都是因为徐大人的妙计。”

“当时本皇子心灰意冷,都准备一走了之了,结果徐大人却说,如今外地粮商这么多,应该多收点粮商的泊船费。”

“泊船费一涨,我的粮价再一降,外地粮商们走投无路,只能把粮食贱卖给本皇子,你们说徐大人此计是不是堪称天才?!”

噗!

粮商们听到萧衍的解释齐齐吐血!

外地那帮粮商在江陵府呆地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原来是徐斌这家伙故意提高了泊船费!

一个泊船费让外地粮商血本无归,让他们本地粮商倾家荡产!

“不是......不是......大皇子殿下,下官不敢贪功,不敢啊,下官根本没有......”徐斌冷汗狂飙,跟瀑布似的,浑身战栗,如同打摆子一般。

然而,此刻已经走到绝路的粮商们哪里还听得进去,江陵府谁最大,谁能提高泊船费,除了徐斌再无他人!

不是徐斌这厮又会是谁?!

“殿下,徐斌有罪!”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你不要乱说,徐大人此番有大功。”萧衍故作诧异。

“殿下!”那人冲上前直接跪在萧衍面前,“殿下,我等抬高粮价除了为了谋取利益之外,都是徐斌和冯涛指使,小人这里有账本,包括这些年给徐斌的孝敬全在其中。”

“殿下,孝敬徐斌的不只是他一人,小人也孝敬了,小人不给他就上门讨要,极其无耻!”

“小人这里也有账本,之前殿下刚来的时候,码头上那十万石粮食就是小人送的。”

......

粮商们纷纷倒戈,拿出徐斌和吴师爷贪污受贿的证据,一笔笔,一条条,触目惊心。

江陵府一年赋税堪堪不过百万两,这个徐斌贪墨的钱财却超过两百万两!

粮商们一个个要活剐了徐斌的心都有了,他们倾家荡产了,你徐斌也别想好,谁特么也别想好!

人性的恶意从来触目惊心!

“徐斌,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萧衍怒吼一声。

徐斌此刻已经吓傻了,哪里还有半分初见萧衍时的高傲和得意。

吴师爷更是瘫坐地上,裤子都湿透了,“大皇子饶命啊......”

“贪墨乃是重罪,好好的江陵府被你搞地乌烟瘴气,民不聊生,为了银子,让百姓们饱受饥寒,这就是江陵府知府,这就是你徐斌,这就是百姓的青天大老爷?!”


“是......是......是儿臣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儿臣向皇兄道歉......”萧昊死死地咬着牙,“皇兄,臣弟有罪。皇兄高才,臣弟所不及。”

那些刚刚还在反对萧衍的官员们也纷纷下跪,匍匐在地,战栗难安。

“陛下,臣等绝无此意!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啊!”

自以为是的仗义执言,最终却变成了他们营私贪污的罪证。

若是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们也不敢附和萧昊。

场子都悔青了!

“衍儿,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庆帝看向萧衍。

“儿臣以为口说无凭,不足为信,不如,就让他们一人拿出一万石粮送往江东,三弟先前承诺的十万石也应当兑现,如此方才能够让人信服。”

卧槽!

跪在地上的百官心如死灰啊,一万石粮食那还不得扒层皮下来?

萧昊更是无比郁闷,十万石和十万石不一样,先前拿十万石是为了搏个好名声,此刻出十万石是为了自证清白。

萧衍太狠了!

你特么活阎王吗?!

“昊儿,诸公,可愿意?”庆帝不由地欣喜,他的衍儿终于开窍了,帝王心术初现。

“臣愿意。”

众人纷纷磕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谁还敢说个不字?

“老三,你呢?”庆帝又问。

萧昊更是欲哭无泪,“儿臣......也愿意......”

“好!好!好!”庆帝大喜,“昊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衍儿更是足智多谋,立了大功!都是朕的好儿子!”

他真金白银拿出十万石粮食,就换了句知错能改?!

粮食他出的,功劳萧衍的?!

萧昊不由地疑惑,我特么是不是在犯贱?

“报!报!报!匈奴特使到!”

匈奴?!

庆帝眉头微皱,目光中闪过一丝警惕,原本放下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满朝文武也是齐齐色变,匈奴威胁着大庆的北方,时常劫掠大庆边境,屠戮百姓。

大庆与匈奴交战多年,输多胜少,死伤无数。

朝堂中,更是谈匈奴而色变!

“宣!”

“宣~~~匈奴特使。”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一位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匈奴使者昂首阔步走进朝堂,手中还高高举着国书。

“参见大庆皇帝。”

匈奴特使微微侧身,动作敷衍地行礼,盛气凌人。

如此目中无人,满朝文武各个敢怒不敢言,说句不好听的,真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庆帝强压着心中的不悦,冷冷地问道:“匈奴特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北境马上要入冬了,奉冒顿单于之命,此番前来找大庆借些粮食。”

借粮食?!

仅一个江东饥荒,几乎耗尽了大庆国库的存粮,哪里还有粮食借给匈奴?匈奴摆明了就是在趁火打劫。

庆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知冒顿单于想要找我大庆借多少粮食?”

“不多。”匈奴特使伸出五根手指头,“五十万石足以撑过这个冬天。”

五十万石!

满朝文武皆是倒抽一口凉气,就连去江东赈灾的三十万石粮食还是凑出来的,哪里再去找五十万石粮食借给匈奴?

庆帝愤怒不已,一双手将龙椅的扶手捏地嘎吱作响,他强压着怒火,“可否晚一些,等到秋收之后......”

“等不了!”匈奴使者冷笑一声,威胁道,“而今冒顿单于率领大军三十万就在雍关之外,若大庆不借,那我们就自己入关去取!”

大军三十万,陈兵关外!

匈奴哪里是在借粮,分明就是故意找借口开战!

“大庆拦得住吗?敢拦吗?!”匈奴使者气焰嚣张。

匈奴三十万大军,雍关守将满打满算不足十五万,如何打?

朝堂上一片哗然,文武大臣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慌之色,他们的胆子都被匈奴使者吓破了!

匈奴使者见状冷笑,大庆人皆是懦夫,“七日之内,五十万石粮食,逾期不候。”

说完,扔下一份国书,扭头便走。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一个个眼中尽是绝望,弱国无外交,大庆打不起,只能任人宰割。

可就在此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在朝堂上炸响。

“丧家之犬,狺狺狂吠!”

轰隆隆!

那声音不大,可听在众人耳中不啻惊雷!

在场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都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萧衍!

匈奴使者脚步一滞,双眼圆睁,眼中好似要喷出火来,“你是何人,安敢羞辱本使?”

“大庆皇子萧衍。”萧衍神色平静。

“萧衍?”匈奴使者忍不住狂笑,“大庆的那个废物皇子?”

萧衍废物之名,早就传遍整个九州大陆,更有传闻,若是萧衍为皇储,大庆必二世而亡!

满朝文武皆是被吓得大气不敢喘。

见萧衍如此强硬,更是在心中暗自叫苦,这不是乱弹琴嘛,使者都要走了,陛下都没拦,你还非要跳出来激怒匈奴使者?

这不是自取其辱嘛!

“大庆当真没人了,居然只有一个废物敢站出来说话。”匈奴使者没把萧衍放在眼里,“他的话让本使者很不爽,七天太多, 给你们三天!不要让本使难办。”

百官闻言,心中一阵绝望,对萧衍的不满达到了极点。

就因为萧衍一句话,少了四天时间,三天筹集五十万石粮食,哪里筹去?

这不是把大庆、把他们往死路逼吗?

“难办?草!那特么就别办了!”

萧衍开口痞气十足,他猛地上前,一脚踹在匈奴使者的后背上,匈奴使者被这一脚踹地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萧衍一只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脸上。

偌大的乾元殿顿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文武百官皆是瞪大了眼,好似下一秒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脸上的绝望之色更甚。

完了,萧衍这是在把匈奴往死里得罪啊!

就连庆帝也坐不住了,噌地站起身,被震撼地说不出话来。

“萧衍!你敢对本使者动手,我大军不日挥师南下灭你大庆!大庆因你而亡!”匈奴使者羞恼交加,扯着嗓子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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