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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鸢不可追全文+番茄

程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离开陆府,我在城门下钥之前乘着马车出城,在郊外的一处客栈住下。我打点给掌柜一些银两。“我欲南下,可有途径?”掌柜沉吟片刻,“姑娘孤身一人,陆路凶险,漕帮每隔四日才有专门搭乘官妇小姐探亲访友的船舫,最早还要等三日。”“如若银两充足,也可避开大路走小舟,掩人耳目。”我最终选择走了水路。老船夫经验老道,行船至稳,可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头晕脑胀。一路上吐了许多次,风餐露宿,颠沛流离。我实在疲倦极了,枕在窗边沉沉睡去。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浮现起家乡的旧景,白墙绿树,雀啼蝉鸣,有船夫撑着竹蒿在莲池中划过,满船清梦。不知道走过了多久山重水复,忽然,船夫一声声唤我:“小姐,我们到了!”我仰起头,不远处的岸边,金光浮跃,歌舞升平。是我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家乡旧...

主角:程胤陆鸢   更新:2024-12-08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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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程胤陆鸢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鸢不可追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程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陆府,我在城门下钥之前乘着马车出城,在郊外的一处客栈住下。我打点给掌柜一些银两。“我欲南下,可有途径?”掌柜沉吟片刻,“姑娘孤身一人,陆路凶险,漕帮每隔四日才有专门搭乘官妇小姐探亲访友的船舫,最早还要等三日。”“如若银两充足,也可避开大路走小舟,掩人耳目。”我最终选择走了水路。老船夫经验老道,行船至稳,可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头晕脑胀。一路上吐了许多次,风餐露宿,颠沛流离。我实在疲倦极了,枕在窗边沉沉睡去。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浮现起家乡的旧景,白墙绿树,雀啼蝉鸣,有船夫撑着竹蒿在莲池中划过,满船清梦。不知道走过了多久山重水复,忽然,船夫一声声唤我:“小姐,我们到了!”我仰起头,不远处的岸边,金光浮跃,歌舞升平。是我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家乡旧...

《云鸢不可追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离开陆府,我在城门下钥之前乘着马车出城,在郊外的一处客栈住下。

我打点给掌柜一些银两。

“我欲南下,可有途径?”

掌柜沉吟片刻,“姑娘孤身一人,陆路凶险,漕帮每隔四日才有专门搭乘官妇小姐探亲访友的船舫,最早还要等三日。”

“如若银两充足,也可避开大路走小舟,掩人耳目。”

我最终选择走了水路。

老船夫经验老道,行船至稳,可我还是难以抑制的头晕脑胀。

一路上吐了许多次,风餐露宿,颠沛流离。

我实在疲倦极了,枕在窗边沉沉睡去。

眼前逐渐变得模糊,浮现起家乡的旧景,白墙绿树,雀啼蝉鸣,有船夫撑着竹蒿在莲池中划过,满船清梦。

不知道走过了多久山重水复,忽然,船夫一声声唤我:“小姐,我们到了!”

我仰起头,不远处的岸边,金光浮跃,歌舞升平。

是我无数次魂牵梦萦的家乡旧景。

我终于可以见到外祖母了。

在汴州见到外祖母的那一刻,外祖母看到我风尘仆仆的模样,顿时老泪纵横。

她将我揉进怀中,心疼道:“鸢鸢受苦了,我们不再回那伤心地,以后就住在这里,与我做伴。”

原以为是舟车劳顿,我却被郎中诊出怀有了身孕。

我十分惊讶,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有些不知所措。

外祖母丝毫没有在意我怀着身孕从夫家逃走,她对我只有满满的心疼。

我在江南烟雨里安养了大半年,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

外祖母极其喜爱这个重外孙,给女儿取名为“含贞”,取自“含章可贞”。

乾刚坤柔,含晦章美。

多年后,时过境迁,我已经隐姓埋名,重新获得一个新的身份。

我在江南市镇包下了一处茶楼,时不时还能在街头巷尾,听到京城的消息。

听闻,爹爹腿上的附骨痈发作,没了娘亲烹煮药膳、贴敷按摩的悉心照顾,熬了一个冬天,还是去了。

那晚我在梦中梦到了娘亲。

她并没有瞧见我,而我看到她在一个满是高楼林立,完全陌生的时代。

娘亲一身干练的素衣,款款走上颁奖台,耀眼又夺目。

我为娘亲日夜牵挂的心也终于安放下来。

*陆鸢死后,程胤多了心悸的病症。

不仅夜不能寐,还痛苦不休。

他再也提不起刀剑练武,还因为玩忽职守,被削了爵位。

柳闻絮还时常利用幼子,试探扶正之事,在他崩溃的边缘步步试探。

程胤忍无可忍地吼道:“你不要做梦了,纵使夫人不在了,你也永远不可能成为续弦!”

他终于意识到,夫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可取代。

他日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借酒浇愁,直到京郊罕见地下了一场暴雨。

暴雨冲毁了陆鸢的坟墓,悬棺从悬崖上跌落,摔开了棺材盖。

人们惊觉里面是空的,只发现了一簇簇蘑菇。

程胤得知这个消息,几乎欣喜若狂。

尸骨无存,比起被野兽叼走,他更固执地相信,他的夫人没有死。

他打起精神,找了京中最好的仵作,发现夫人的棺材有从里面撬开的痕迹。

那些把戏逃不过仵作的眼睛。

从那天起,程胤辞去了官职,跋山涉水,坚持寻找她的踪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三年后,他果真在一个江南市镇寻到了她的栖身之地。

她似乎比从前在府中时,更添几分风姿和从容。

还牵着一个几岁的小女孩。

程胤心跳砰砰,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夫人,如何祈求她的原谅。

为了怕吓到她们,程胤刮去胡须,涂脂抹粉,将自己扮成戏子,在瓦肆间表演。

“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由于习练不足,他的唱腔嘶哑,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程胤出身极贵,一向自诩清高。

如今,在许许多多他曾经看不起的下奴和庶民面前,他把自己当成供人欣赏的玩意,只想博她一笑。

他想起,当初在戏台上,他亦是搁着脂粉望她,如窥雪中鹤。

万般欢喜凝结成一句:“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如今,他只愿异位而处。

表演结束,程胤双耳通红,气喘吁吁地下台找到她。

“阿鸢,你把我骗得好苦。”


他是年少勃发的少年将军,如朗日入怀,从没有如此失态过。

那本是从来不会出现在程胤身上的词,失魂落魄,万念俱灰。

一片混乱中,最终,程胤被人手忙脚乱地拉走了。

我的棺材被封棺,抬去山崖上安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逐渐恢复了呼吸。

因为是悬棺,我用发簪里藏匿的机关撬开后,走出棺木,外面是万丈深渊。

还好我自小被娘亲训练过防身术,身手矫健,顺利沿着山崖逃之夭夭。

我乔装打扮,偷偷潜入了陆府。

对于曾经的家中,我熟悉万分,因此并没有被人发觉。

爹爹已经和赵姨娘游玩回来了。

没有人觉得他有错,他自己亦是如此认为。

堂堂尚书令,纳个侧室进门,这只不过是一件寻常到不能再寻常的小事。

全然忘了,他曾经当着众人对娘亲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

他们互相执笔的合婚庚帖,至今仍被娘亲端正地摆在书房的桌案上。

“百世芝兰,永结为好,纵百转千回,此情也当海枯石烂,无穷无已。”

直到他发现娘亲决绝自焚的那一刻,瞬间滞住了。

过了许久,爹爹才反应过来,抱着娘亲烧焦的尸身,哭得肝肠寸断。

他慌慌张张请来仵作验明正身,的确是娘亲本人。

未能完全烧焦的右手上还有一颗熟悉的痣。

爹爹颤抖着触碰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终于崩溃了。

“唤云,我们都已经相互扶持过来这么多年,不过是个妾室,你何至于此?”

爹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一句诺言,他已经守了半辈子,一朝走神,娘亲竟真的如此决绝。

更是想不起来,娘亲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的眼圈不禁红了。

娘亲纵火时,连家中银票也搜罗起来,能随身带走的给了我,不能带走的全都给烧干净。

理由是,不能便宜了负心汉和小三。

唯有一双玉鞋不曾被烧毁。

丝绸层层密织的鞋面,鞋底是白玉所制,里面放满了各种香料。

鞋面上还坠着一颗金镂花的铃铛。

我认了出来,是记忆里童年时,爹爹某一年送给娘亲的生辰礼物。

爹爹说,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唤云超凡脱俗,步步生香,与这玉鞋最是相配。”

我心头一紧,原来娘亲自焚之前,或许看到这双玉鞋,觉得不忍。

是而脱下了它,只穿了贴身的素衣,质本洁来还洁去。

没想到大火无情,偏偏这双鞋被埋在了箱奁下,逃过一劫。

府上一团乱,我趁机悄悄离开。

娘亲死后,府上银两不足,爹爹赎那花魁又用了两年的俸禄,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听闻那花魁锦瑟后来嫌贫爱富,弃他而去,转而投奔了一富商之子。

爹爹为谋生计,只好四处亲自奔赴公差。

有一次监修水堤时,他在堤坝上晕倒,被修坝的民工救起才挽回性命。

那一日,一个须发斑白的男人跪在河岸边,七魂丢了六魄,对着滔滔江水绝望地嘶吼:“唤云,别丢下我,你回来——”无人回应。

爹爹终于落下泪来。


得知了娘亲的决定,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外面。

却不料,正巧看到程胤还未离开,又匆匆来到陆府门前。

原来,是柳闻絮醒来后,又来到后院偏门前下跪。

而我早已吩咐了小厮,我要午憩,谁来也不见。

柳闻絮正伏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本想再来求求夫人,可夫人却闭门不见,不知是不是妾身冲撞。”

程胤心疼不已。

“絮絮,这不是你的错,都是我纵得她太任性了,如此咄咄逼人,你千万不要自责。”

可我注意到,柳闻絮依偎在他怀中,脸上不见半点虚弱,分明溢出满足的笑意。

娘亲说过,一个男人对女人最高级别的爱意便是心疼。

一个身心都没有守忠的男人,怎堪配我?

我想,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七日之约已到,程胤的车马在陆府门前接我。

他焦灼地来回踱步,似乎是在担心我赌气。

他求见爹爹,希望让他以父亲之名劝我回去,可我连爹爹也拒而不见。

不曾想,那一日我直接迈步出府门,走到车轿旁。

程胤有些吃惊,“阿鸢,你……”他犹豫片刻,还是道。

“若你不同意我纳妾,我绝不纳妾,只是祈安渐渐大了,总要顾及他的颜面。”

直到现在,他还是满心满眼牵挂着他的外室和长子。

我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

“为什么不?

何必让祈安受骨肉分离之苦,我同意你纳妾。”

他受宠若惊,“阿鸢,我们不和离好不好?”

“好。”

我温顺地答。

“夫君有妾有子,实乃幸事一桩,从前是我太任性了。”

程胤望着我波澜不惊的眼神,是始松了口气。

“夫人,你终于愿意接受他们了,相信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亲自牵着我的手与我坐上马车,温柔地将我的鬓发捋至耳后。

一切仿佛当初恩爱的模样。

而在我回去的第二日,他就迎了侧室进门。

当着众人的面,我喝了柳闻絮的妾室茶。

她笑容明媚,“夫人体弱,日后照顾将军的事,妾身定会替你分忧解劳,夫人也可好好休息了。”

我淡淡颔首,“如此甚好。”

入夜,烛火尽熄,夫君和柳闻絮在洞房花烛了。

彼时,京城西街上空浮起了火光。

娘亲纵火自焚的那一晚,爹爹正在外面和赵姨娘游山玩水。

我远远瞧着那边灰烟弥漫,泪水模糊了视线。

娘亲终于得以获得解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

我默默吞下了那枚药丸。

那是娘亲临走前,用剩余的积分换来的假死药,能够让人心跳体温尽失,如真死了一般。

我与程胤,娘亲与爹爹,死生不复相见。


入洞房之前,程胤曾来找过我,向我表明心意。

“我对柳闻絮原本就是朝夕露水之情,与她喝一杯酒便回来陪你,决不过夜。”

可他终究食言了。

那一夜一直到揽月阁的烛火熄灭,他都没有出来。

服下药丸后,我闭上了眼睛,做了一个短暂的梦。

梦里,是程胤与我定情的那日,我偷偷溜出府,扮作花旦,为戏班的小姐妹救场。

一袭水蓝色长衣,浓墨重彩,我操着一口吴侬软语,惊艳了台下少年的目光。

表演结束后,他到后台笑吟吟拦住我。

“姑娘玉面佛心,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阿鸢,我会予你整个盛京不存其二的偏爱,你可愿嫁我?”

那是我此生听过最美最好的情话,他的目光真挚不容掺假。

只可惜,兰因絮果。

正如娘亲和爹爹一样,纵使再撑持上几年恩爱,依然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他们总是会被新鲜娇艳所吸引。

那份可笑的年少情深,两心相许,在他们这些既得利益者看来,不过一纸荒唐言,可以随意抛弃。

我想起来与娘亲告别的那一日。

她的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笑中带泪。

“囡囡,你可知我在那个时代,原也是有家人、有朋友、有事业,却为何心甘情愿留在这里几十载?”

“陆修远永远不会知道,这世上能困住我的,从来都不是高高的围墙。”

娘亲不希望让我明白的道理,我终究还是感同身受了。

我们都赌错了人,错付了人生。

可人恒过,然后能改,只要想改过,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我的呼吸越来越缓,心脏的节拍越来越慢,直到终于不跳了。

也算还了这么些年,我见程胤时,它多跳的那些拍。

…翌日,晨光熹微。

有小厮惊慌失措地闯进揽月阁禀报。

“将军!

将军不好了……”程胤宿醉未醒,这才惊觉从温柔乡中醒来,揉了揉眉心,任由柳闻絮轻轻抚着他的后背。

他不满地斥道,“何事惊慌?”

小厮面露难色,“夫人大概是病了,晨起有丫鬟发现不对劲,赶紧去请了郎中,可、可还是晚了一步……”程胤眉头紧皱,披衣起身。

“夫人又在耍什么新把戏?”

“回禀将军,夫人,夫人她已经没了气息……将军!”

柳闻絮发出一声惊呼。

因为她看到,程胤的身形猛然晃动了一下,险些就摔倒在地。

他暴躁地一脚踹开了小厮。

“一派胡言,给我滚开!”

当他只着中衣,墨发披散,赤着脚赶到我房中时。

我已经静静地躺在雕花梨木床上,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直到郎中和下人们纷纷跪地哀嚎,程胤才疾步上前,哂笑着探上了我的鼻息。

“阿鸢,我已经过来陪你了,别闹了。”

然而,我没有一丝气息,脉搏全无,浑身冰冷,亦不再有任何回应。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冻住。

郎中战战兢兢对程胤禀告:“将军有所不知,夫人为您忧思过度,应是早已患有心疾,不肯告诉您,此番不知受到什么刺激,昨夜才急火攻心……已经殁了!”

他原本站定的身形晃了晃,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娘亲是个穿越女,她惊才绝艳,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爹爹费尽心思才娶到她。

她反复斟酌我看中的夫君人选,终于敲定了小将军。

直到婚后第三年我才发现,小将军养了个外室。

娘亲眼尾一红,“你爹近日也纳了一房美妾。”

她告诉我,只要她的这具身体死亡,她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那一日,娘亲放了一把大火烧了宅院。

而看着夫君与外室如胶似漆,我想,我也该离开了。

我娘亲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跟京城所有妇人都不一样。

她对我耳濡目染,和爹爹夫妻伉俪,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

在我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她并不求我嫁入高门贵府,而是希望我能择一位自己喜欢的郎君,觅得圆满。

爹爹为我谈的亲事,因为那位公子身边早已有了通房,被娘亲断然拒绝。

“我们家鸢儿的婚事,她的未婚夫,必须是干干净净。”

“身边绝没有其他女子的。”

在我娘精挑细选下,加上我的中意,我嫁给了光风霁月的程小将军。

婚后,我们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他亦对我深情缱绻,发誓绝不纳二色。

可直到成婚的第三年,我才从程胤的同僚口中得知,他在外养了一个外室,已经三年。

京郊的别院外,我等了许久,果真看到程胤和一窈窕女子牵着一个三四岁男孩的手,正有说有笑地迈出院子。

我怔在了原地。

那女子穿着锦缎绮罗,依依不舍环抱住他的腰身,对他耳语了些什么。

我听到夫君低沉的轻叹:“夫人善心,我相信她有朝一日一定会接纳你的,你和儿子给我点时间。”

程胤俯身亲了亲男孩的脸颊,就转身离去。

那一幕深深刺痛了我。

我眼中酸涩,在他回府后质问他:“程胤,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我才知道,适龄未婚男子上阵杀敌前,留个后代是不成文的规矩。

那是他出征前祖母给他纳的房中人,和那孩子一直养在京郊别院。

可他婚前明明告诉我,他从未有过妾室通房。

程胤低低地恳求我,“如今祈安渐渐大了,总要给他一个名分的,左不过是个庶子,絮絮已经说过了,她甘愿无名无分,让祈安认你做母亲。”

“阿鸢,你一定可以理解我的。”

我默然闭上眼睛,心已经凉了半截。

在世人眼里,他已经很尊重我了。

成婚三年不纳妾,不要求我生子,即使有个外室也未曾登堂入室。

就连唯一的庶子也记在我的名下。

所有人都劝我妥协,轮番上门游说。

可我自小受娘亲的耳濡目染,从不以女子之身自贬。

既然要求女子守身如玉,那么我的夫君理所当然也要如此。

这世上,总有人愿意守着一人终老的。

于是,我一字一顿道,“这个孩子,我不同意他入程家族谱。”

程胤的脸色瞬间冷沉下来。

良久,他叹了口气。

“阿鸢,你已经失了本心。”

“昔日时疫泛滥,你仁心施粥,母子企食你尚且不忍,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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