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时星萧灏琛的其他类型小说《先婚后爱:爹系总裁超宠的!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夕若xr”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子缓慢行驶在路上,窗上已经附上好几层雨滴。赵叔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先生,刚才那位小姐好像是阮家的……”“我知道。”还没等赵叔说完话,萧灏琛就已经了然。阮家的小女儿,阮时星。萧家和阮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商业聚会上,倒是能碰见阮家的两个女儿出现。车子慢慢降速,最后停下。赵叔松开方向盘,往后转了视线,“先生,到了。”闭目小憩的萧灏琛这会儿才睁开眼,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萧家老宅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萧灏琛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正走下来的徐知若。“妈。”他站定,并没有立即上前。听到声音,徐知若喜出望外,赶紧加快了脚步,上下盯了萧灏琛很久。“怎么出去一趟回来瘦了这么多啊,我等会儿让陈嫂给你煲个鸡汤。”“不用了。”萧灏琛走...
《先婚后爱:爹系总裁超宠的!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车子缓慢行驶在路上,窗上已经附上好几层雨滴。
赵叔抬头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先生,刚才那位小姐好像是阮家的……”
“我知道。”还没等赵叔说完话,萧灏琛就已经了然。
阮家的小女儿,阮时星。
萧家和阮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商业聚会上,倒是能碰见阮家的两个女儿出现。
车子慢慢降速,最后停下。
赵叔松开方向盘,往后转了视线,“先生,到了。”
闭目小憩的萧灏琛这会儿才睁开眼,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段时间一直在国外出差,萧家老宅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萧灏琛走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正走下来的徐知若。
“妈。”他站定,并没有立即上前。
听到声音,徐知若喜出望外,赶紧加快了脚步,上下盯了萧灏琛很久。
“怎么出去一趟回来瘦了这么多啊,我等会儿让陈嫂给你煲个鸡汤。”
“不用了。”萧灏琛走开了几步,“我稍微坐会儿就走了。”
看见自己的儿子憔悴的样子,徐知若还是忍不住抱怨:“既然都回家了,干脆住一晚再说啊。”
感受到家里开的暖气,萧灏琛脱下了外套,随意搭在手上,“爸呢?”
徐知若领着萧灏琛到沙发上坐下,“你爸在书房呢。”
萧灏琛微微蹙眉,“不是有话要说吗?”
闻言,徐知若露出为难的神色,“这……”
萧庭背着手走出来,“是有话说,那也得见着你本人才行吧。”
萧庭虽然上了年岁,但毕竟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面貌上多了一丝威严,气场显得不可逆。
萧灏琛弯身叫了他一声,“爸。”
萧庭“嗯”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
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父子俩鲜少见面,但萧庭并不打算许久话家常,直接开门见山。
“过完这个年,你就28了,快奔三的人总不能还没成家的打算吧?”
萧灏琛取下眼镜,在鼻梁处捏了几下,“这就是你电话里说的让我放弃几个亿的合同赶紧回来的大事?”
萧庭的语气更显严肃,“如果这几个亿能换回来一个儿媳妇,那我也认了。”
“抱歉,让您失望了。”
“你!”
见父子俩对话的火药味越来越重,徐知若赶紧出声缓和,“好了好了,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没吃饭呢,他的事儿就让他自己解决好了。”
萧庭叹了一口气,“你弟弟常年不着家在外面鬼混也就算了,至于你,必须在今年把人生大事给我办了。”
萧灏琛神色平淡,完全察觉不到一丝情绪。
像是想到什么,徐知若试探性地开口:“老公,你还记不记得前些年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好像跟阮家定了个娃娃亲啊。”
娃娃亲?
萧灏琛忍不住嗤笑,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兴这种无聊的做法。
萧庭也想起了这件事。
那是一次出差,酒会上有好几个生意伙伴在场。碰上了阮安国,聊得投机,喝醉酒之后开了个玩笑,说是等两家孩子长大就定个娃娃亲。
虽然是醉话,但萧庭做事从来不马虎,酒醒之后也依然记得。
萧庭边回忆边开口:“是有这么一回事,阮月那姑娘今年应该是只比灏琛小一岁吧?”
当年在国外,萧庭也就只见到阮安国身边有一个十几岁的阮月,以为他就只有一个女儿而已。
年纪相仿,又是帮着阮安国一起经营阮氏集团,在国外留过学。
不论从哪方面看,徐知若都觉得阮月跟他们家阿琛最般配。
听到“阮月”这个名字的时候,萧灏琛的脑子里自然出现另外一个名字——阮时星。
如果结婚对象是她的话,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徐知若看了萧庭一眼,又瞄向旁边坐着的萧灏琛。
见他没说话,徐知若继续说:“要不我们两家约着见一面?”
还没等萧庭开口,萧灏琛倒是先一步。
“就定在明天吧,我亲自登门拜访,显得有诚意些。”
话音刚落,徐知若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就连萧庭,此时都抬起头来看他。
萧灏琛没再多说,拿起外套起身,“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麻烦爸妈了。”
直到当事人彻底走出去,徐知若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等……
这件事情不应该是他们硬逼着自己的儿子去参与其中吗?
怎么现在竟反过来了?
萧庭倒是很快接受过来,“既然咱儿子都已经同意了,那就明天上午准备一下,下午直接过去吧。”
徐知若坐在沙发上都懵了,自己刚才好歹在心里酝酿了一堆措辞,就是打算劝着萧灏琛去一下,哪怕是见一面也行。
结果所有的话在心里演了一遍,最后还是埋了进去。
——
因为前一晚回家太晚,阮时星特地把闹钟关掉了,想睡个懒觉。
反正自己的工作也不是那种需要准时打卡坐在工位上的八小时公式。
相对自由,稍微晚一点也没有关系。
只不过,感觉天都还是刚蒙蒙亮,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就贯入耳中。
纯音乐走完一遍,又接着第二遍。
阮时星睡得太熟,在第二遍铃声刚响起的时候才被吵醒。
睡眼惺忪的状态根本没力气去看备注,闭着眼接通电话,慵懒道:“你好,请问……”
话都还没说完,电话那头的女人情绪瞬间被点燃,就跟炸了一样。
“阮时星,我一点都不好!”
那个“好”字被拖了很久的长音,而且音量持续递增。
阮时星皱着眉头,把手机挪远了些。
努力睁开眼睛看清楚备注之后,她彻底清醒了。
是编辑的电话。
阮时星今年才22岁,刚大学毕业。
因为主修的是中文专业,等她出来想混口饭吃的时候,市场早就已经饱和了。
刚好大学就尝试写作,跟几个出版社也都有合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这种与文字挂钩的职业应该可以用“作家”来形容。
比平时闹钟还要早来的编辑电话。
通常只会有一种情况。
——催稿。
就连结婚对象,都在萧庭的预设之外。
今天见到阮时星,萧庭当然一眼就能看明白。
小姑娘性子单纯善良,身上倒是有股韧劲。
只是跟萧灏琛这种狐狸心思的人待在一起,估计还是会懵圈。
若萧灏琛真的只是跟他打马虎眼,受伤害的只会是阮时星。
若是平时,萧庭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但是今天见到阮时星的时候,他心里还是舍不得的。
“我是认真的。您说的那种下三滥的招数,用在一个女孩子身上根本不合适。”
更何况是阮时星。
“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出这种话。”萧庭愣了几秒才说话,“万一之后你们离……”
“爸。”萧灏琛皱着眉,并不想听到萧庭的后半句话,“只有她一个。”
萧庭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从始至终。”萧灏琛沉着声,像是虔诚地做着一项重要的决定,“都只会是她。”
他萧灏琛的妻子,只能是阮时星。
这件事情,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就已经确定。
书房此时安静得很,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无论是讨论生意上的事情,还是商量人生大事,萧灏琛从来都是淡漠的,好像这世间的很多东西都与他无关似的。
只有这一次,萧庭难得看到自己儿子有这样情绪波动的时刻。
半晌,萧庭笑了下,“你们这桩婚事,做父亲的也只有祝福了。”
临走出书房时,萧庭在萧灏琛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要好好对人家,别让人姑娘受委屈了。”
“那盘棋,可是人姑娘一个人赢的。”
说完,萧庭走了出去。
萧灏琛自然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棋是阮时星没有借助任何外力凭实力努力赢来的。
但最后的“奖品”,却给了他。
萧灏琛下楼的时候,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总之笑得很开心。
阮时星仰着头,轻轻拍了下沙发,脸上的笑意很明显。
她笑起来,有一对好看的梨涡。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努力回想了下,萧灏琛还从来没有见过阮时星在自己面前这么放松肆意地笑过。
他忍不住掏出手机,打开相机拍下一张。
徐知若最先注意到他,“阿琛,你下来了。”
听见声音,阮时星收起笑容,站起身来。
萧灏琛有点遗憾,要是再能多看会儿就好了。
他走过去,“妈,我们得先回去了。”
徐知若直接提议,“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干脆在这里住一晚好了。”
要是在这里留宿,他们两个势必得睡在一个房间。
但是很显然,阮时星并没有做好这样的准备。
“不用了,家里还有些公事要处理。”萧灏琛只能想出这个理由回绝掉。
徐知若没再继续挽留,萧灏琛带着阮时星走了出去。
走到车门前,阮时星正准备坐进去的时候,就听见徐知若在后面喊:“等会!”
刚迈进去的脚又抽了回来,她看着跑过来的徐知若。
原本还想走过去的,谁知徐知若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萧灏琛及时开口:“妈,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忘了把一样东西给你了。”徐知若从背后掏出一个红包出来。
不是薄薄的那种,乍一看都是鼓鼓的。
徐知若把红包放在阮时星手里,“时星,这个是给你的。”
“本来早就准备好了,打算等你今天回来直接给你的。结果见着你高兴,到刚才才想起来。”
红包握在手里,还有点重量。
阮时星没有直接收下这个红包,“妈,这个我真的不能要。”
听到赵玉玉的话,阮时星呛了好几声,猛地往外面咳嗽。
见状,赵玉玉抽出纸巾递到阮时星手里,另一只手上下轻拍她的手背。
“干嘛这么大反应,你可别告诉我被我说中了。”
“什么啊。”阮时星擦去嘴角残留的水滴,“我谈没谈恋爱你会不知道吗?”
赵玉玉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这么说好像也对。”
阮时星的社交圈一点都不大,除了宅家码子之外,也就只有跟赵玉玉出门的机会。
若阮时星这边真有点风吹草动的消息,以赵玉玉敏感的观察能力,应该不难发现。
所有的思绪都按照合理化的方向发展,赵玉玉没想在这上面揪着不放。
赵玉玉只是简单聊了一下后续稿子出版的事情,阮时星给她点了一杯咖啡,自己只是要了一个小糕点。
成年后步入社会的大人很多都喜欢手捧一杯咖啡,说是续命神器,能够让人瞬时清醒。
阮时星也学着买过一杯,刚入口就苦得紧皱眉。
之后便再也没尝试过,她还是很难接受苦得像中药一样的东西。
在咖啡馆坐了一会儿,赵玉玉拉着她在附近逛了一圈,还带着她去了一个小餐馆吃饭。
本来不想让对方那么破费,可赵玉玉热情,说什么也不肯AA制。
吃过饭之后,阮时星陪着赵玉玉去了一个理发店做头发。
做发型要费点时间,等到赵玉玉刚卷上头发的时候,店内的时钟已经指向下午五点钟。
阮时星算不上是手机重度依赖者。相反,她的生活中好像没有“手机”这个东西也无关紧要。
想着一整天手机放在包里都没有拿出来过,阮时星这才把它拿出来。
屏幕亮起来的那一刻,好几十条未接电话和信息映入眼帘,把她吓了一跳。
正准备点进去看信息的时候,宋启芳的电话打了进来。
“喂,妈。”阮时星平静开口。
“时星啊,你现在人在哪里?我让家里司机去接你回来。”宋启芳的语气有点着急。
阮时星没问原因,只是挂断电话把理发店地址发给了宋启芳。
见信息框出现“ok”的手势,阮时星把手提包拉链拉上。
“玉玉,家里好像有点急事,我得马上赶过去了。”
赵玉玉放下手中的杂志,很是理解,“好好好,那你先走吧,今天本来就让你陪我一天了。要不要我叫车?”
阮时星从椅子上起来,“不用,有人来接。”
没有再多说些什么,阮时星走出理发店。
这里应该离云好都庭不远,阮时星走到路边的时候,家里的车基本就已经到了。
她一路小跑到对面,坐上车,“辛苦您了。”
“不会二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司机微笑着点头。
恭敬的样子让阮时星有点诧然,她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司机,才注意到家里的司机已经换了一个人。
应该是宋启芳要求的吧。
其实在阮时星进到阮家之前,从主人到佣人,阮家就已经有了一套非常固定的生活模式。
等到她在这个家里住下的时候,或许就连佣人都能看出来她在家里可有可无的存在感,所以对她的态度总是淡漠得很。
有一回下大雨,阮时星打了电话让家里之前的那个司机来接一下。
但是对方表示自己很忙没空,就把电话挂断了。
那天赶了好几趟公交,阮时星才回到家,头发到衣服多少湿掉了一些。
后来还是被宋启芳知道了这件事。
阮时星很少麻烦家里的司机,所以也是这一回着急赶回去,才知道之前那个司机已经被换掉了。
路程不算太长,阮时星腾出空把未读消息看了一下,基本都是宋启芳和阮月发过来的。
除了问自己在哪,让赶紧回家之外,也没说具体的事情。
阮时星从不主动问,哪怕好奇,也只是在心里猜一猜而已。
奶奶生前总说,在有钱人家生活就像是在刀背上行走,处处都要小心谨慎。
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最好沉默。
因为经历的事情不一样,阮时星早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尤其是这些一句话藏着三句话的生意人,她更加不能去撞枪口。
车子缓缓在门口停下。
“二小姐,到了。”
阮时星拿起包,“谢谢。”
下车之后,阮时星一路小跑进家门。
老天好像总是要设计一些老套的巧合桥段才舒服似的,这回阮时星依然毫无防备地撞到了一个人。
“对不起。”阮时星被迫停下脚步,低着脑袋道歉。
“没摔着吧?”
一道男声从头顶砸落,阮时星一时懵然。
搭在对方胳膊上的手还没来得及撤回,只觉得声音和触感都莫名熟悉。
阮时星慢慢抬头,目光却在看清眼前这张脸的时候顿住。
这不就是昨晚上不小心在街上撞到的人吗?
如果不是换了地点,阮时星差点以为自己经历了一遍时光穿梭。
“摔着了吗?”
再次听到男人开口,阮时星这才回过神,把手从他身上松开。
挪回的时候不经意间擦过他的手背,有些干燥,身上还有一种淡淡的兰草香。
跟他整个人的气质倒相配,全身都透着高雅和贵气。
萧灏琛以一种搀扶的姿势摊开手,见阮时星站稳才把手垂下。
今天女孩的装扮跟昨晚明显不一样。
休闲的毛绒衬衫和浅色牛仔裤,搭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副年轻少女的青春样。
宋启芳热情地赶过来,“小孩子总是毛毛躁躁的,灏琛你不要计较啊。”
萧灏琛扭头浅笑,“不会。”
宋启芳看向阮时星,“时星,还愣着干什么?叫哥哥呀。”
哥哥?
萧灏琛微微蹙眉,冲这个称呼,他一下有些摸不准阮时星的年龄了。
“成年了吗?”他转头看向阮时星,不动声色地问。
还没等阮时星回答,宋启芳倒是解释起来,“时星今年都大学毕业了。”
那就好。
不知道为什么,萧灏琛莫名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宋启芳还在催促着,阮时星只能浅浅开口:“哥哥好。”
阮时星沉默下,点头,继而看向他,“那你的尺寸是多少?”
萧灏琛把左手张开,递到她面前。
“干嘛?”
阮时星没搞清楚他这个举动的意思。
萧灏琛缓缓开口:“你要不量量?”
身边又没有可以直接测量的工具,至少也得有个参照物才对。
思考了下,阮时星取下手上的戒指,套到萧灏琛的手上,只是刚好下到第二个关节处就卡住了。
她把戒指抽出来,用自己的大拇指和食指去围住萧灏琛的手指。
萧灏琛低头看着一脸认真的阮时星,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似乎是很享受的模样。
阮时星把自己的两根手指弄成了一个圈,大概知道了他的尺寸。
“量完了?”
阮时星正好把圆圈大小拍下来,点了保存,“嗯。”
“那睡吧。”
阮时星:“!!!”
差点忘记这一茬了。
萧灏琛已经顺势躺下去了,她也不好继续坐着。
阮时星背对着他躺了下去,紧紧闭上眼睛。
紧接着后背传来一道压力,她瞬间睁开眼睛,却发现萧灏琛的脸离自己不到2厘米。
“你干嘛?”她有些无措,把被子扯上来盖住自己的半边脸。
“我只是关个灯而已。”萧灏琛的声音倒是淡然。
下一秒,房间整个都黑了起来。
刚才脑子都是空白的,连床头灯都忘了关。
阮时星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抱……抱歉。”
萧灏琛没再说话,只是回到了旁边的位置。
阮时星再次背过身去,房间没了声音,她闭上双眼,整个人几乎都是紧贴着床边缘。
折腾了一天,睡意慢慢袭来,阮时星渐渐睡了下去。
萧灏琛听到旁边平稳的呼吸声,心里某一处好像被打开了。
没来由地,他觉得很心安。
到半夜的时候,阮时星好像梦见了什么东西,看不清楚,她只知道她迫切地想要拿到它。
于是迈开脚追啊追,追啊追,怎么一下子就有一种从高空坠落的失重感。
“啊!”
阮时星下意识叫了一声,惊吓伴随着疼痛,已经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了。
身体各处都传来痛的信号,她睁开眼,才注意到自己已经掉下了床,连同着被子一起都被她带到了地上。
房间的灯全部亮起,萧灏琛跑到她面前蹲下,一脸紧张。
他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两只脚光着踩在地上。
阮时星突然被抱起,她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以便找到支撑,而后被慢慢放到了床上。
额头间的痛感更加强烈,她忍不住伸手去摸。
“别碰。”萧灏琛适时开口,“好像是磕到了。”
难怪她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总感觉额头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应该就是床头柜角。
早知道,就不挨着床边睡那么紧了。
萧灏琛抬手撩开她额前的碎发,看到那个肿起来的包,他忍不住蹙起眉头。
“你先别用手碰,我去拿药。”
萧灏琛走到前面桌子边,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小医药箱。
回到阮时星边上坐下,他拿出棉签沾上碘伏,仔细擦拭着她额前的肿包。
“嘶——”
上了药水的伤口就是有点难捱,阮时星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萧灏琛注意到她的表情,放慢了动作,扬起下巴对着肿包轻轻吹气。
感受到一阵凉风,阮时星原本拧在一块的五官慢慢舒展开来。
两个人的距离再一次挨得很近,阮时星撑着手往后挪了一点。
“别动。”萧灏琛按住她的后脑勺,“马上就弄完了。”
他以为是阮时星因为疼而产生的动作,所以后半程一只手一直抵在她的后脑勺。
阮时星想稍微动一动,都完全没有办法。
良久,萧灏琛才松开她。
他把剩下的药水拧好放进医药箱里,“最近几天尽量不要碰水。”
好不容易脱离刚才那个微妙的距离,阮时星只是木讷地点头。
把医药箱放进抽屉之后,萧灏琛抬头看了她一眼,“我去客卧睡,你早点休息吧。”
客卧?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萧灏琛已经走出去了,顺便带上了房间门。
坐在床上的阮时星还在思忖。
他之所以提出去客卧睡,难道是因为担心自己挨着床边又滚下去吗?
大半个身子几乎都在外面了,确实是因为旁边还睡着一个人,她不是很能适应。
但他们是夫妻,何况这个房子还是他的,哪有霸占主人的房间,让对方睡外面的道理?
阮时星刚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还是等到明天再说好了,今天实在太晚了。
她这个自由职业的人赖会床倒是没什么,但不能耽误人家早起工作啊。
想到这里,阮时星习惯性地把房间门反锁,关上灯重新躺了下去。
走出房间的萧灏琛下楼倒了一杯水上来,担心她渴,正准备送进去,却听见了房间从里面反锁的声音。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怔然,她原来这么防备自己的吗?
上半夜基本没怎么睡,阮时星等到再次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这也导致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些晚了。
阮时星洗漱完出来的时候,以为萧灏琛已经去公司上班了,却看见他还在吃早餐,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看着。
听见下楼的声音,萧灏琛转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报纸,“醒了?”
“嗯,”阮时星在他对面坐下,“抱歉,今天不小心起晚了。”
“我也是刚起来。”萧灏琛似乎并不介意这个,“自己家里,随意就好。”
他把三明治推到她面前,“尝尝这个,要是吃不惯我再重新做一份。”
“这是你做的早餐?”
萧灏琛轻笑了下,“很意外?”
“没,不会。”阮时星赶紧找补,“我就是随口一问。”
她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还挺好吃。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阮时星才开口问:“你今天放假吗?”
“吃完早餐就去,齐正等会儿就过来。”萧灏琛抽出纸巾抹了一下嘴巴。
若是已经在外面等了快两个小时的齐正听到这个话,肯定在心里已经不知道吐槽多少遍了吧。
平时早早就出门的萧灏琛今天破天荒地说要在家吃完早餐再走,结果这一吃就是一个小时起步。
饭桌上,阮家和萧家各坐在两边。
萧庭因为公事繁忙未能出席,同行的就只有萧灏琛和母亲徐知若两个人。
阮安国一脸忐忑,看看坐在一旁的萧灏琛,时不时又跟宋启芳对视。
其实国外的事务还没有处理完,回家的计划原本是定在后天。
但突然接到萧家来的电话,阮安国明显是意外的。
尤其是在听到“娃娃亲”这三个字的时候,阮安国更是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虽然阮家在江市这几年的生意渐渐壮大,在上流名门当中多少有点说话的权利。但是又有几个人能跟多年占据商业巨头的萧家比拟呢?
如果两家能够联姻,对于阮家来说,完全是百利而无一害。
在坐上饭桌之前,阮时星就从张嫂那里知道今天是萧阮两家谈论婚事的日子。
消息突然,但阮时星不至于多惊讶。
所有名门望族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早就已经决定了所有人跟自由都不太能挂得上钩。
婚姻于这些生意人而言,只是利益的筹码,别无其他。
眼前的男人贵气十足,站在那里就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况且是喊哥哥的人,怎么看也该是冲着阮月来的,怎么自己也莫名其妙地坐在这个沉默的饭桌上呢?
这个问题,就连阮安国和宋启芳两个人都纳闷。
当时定下的娃娃亲其实就已经点明是萧家大公子和他们的大女儿阮月。
今天萧家人过来的时候,他们也早早准备好了饭菜。
只是萧灏琛偏开口说,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还是得阮家全部人一同见证才可以。
听他提起这个,宋启芳才想起阮时星今天没在家。
没办法,她这才又是发消息,又是打电话。
阮时星坐在一旁摆弄着桌上的筷子,食物香气飘进鼻子,泛起了一阵馋意。
早上出门走得急没来得及吃,中午在餐馆的时候刚好是赵玉玉喜欢的麻辣火锅店。因为肠胃不太好,所以也没吃什么。
现在挨到这会儿,还真有点饿了。
只是没有一个人动筷,她一个人也不大好去夹菜。
萧灏琛瞧了一眼,慢慢拿起筷子,“伯父,要不我们边吃边聊?”
阮安国这才应声,“哎是是是,趁热吃,这些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
徐知若大方一笑,“老阮啊,都快是一家人了,咱就别这么拘束了。”
阮安国跟着笑,只是连连道“好”。
看见大家陆陆续续都吃起来,阮时星终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嘴里。
舌尖总算尝到一丝咸味,她随意挑起眉头,又夹了一块放到碗里。
萧灏琛恰好抬头看见她这一举动,竟然也没注意地浅笑。
徐知若离得近,自然听到了他的声音。顺着萧灏琛的视线看过去,一个看起来天真乖巧的女孩出现在眼前。
以前在国外的时候,徐知若只能看见阮安国的身边带着一个十几岁的阮月。
至于阮家这个小女儿,徐知若也是回国很多年之后才见到。
一晃眼,竟然也长这么大了。就是跟旁边不苟言笑的阮月有着完全不一样的风格。
既然萧家在电话里都已经表明了来意,阮安国没再遮掩。
“两家孩子现在确实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我们做长辈的肯定是以祝福为主。”
听到声音,徐知若收回视线,“那是当然,今天趁大家都在,肯定得商量定个日子了。”
这个速度,快得让人有些无法适应。
阮时星以为还会先酝酿一会,再扯皮几句才会步入正题,没想到毫无防备话题就开始了。
听起来自己不过就是一个旁观者而已,与自己无关的事情,阮时星很少会把注意力放到这上面去。
阮月今年26岁,从阮时星进到阮家的时候,她就已经是阮氏集团的主干了。
饭前听到张嫂讲起萧家的大公子萧灏琛,好像也是个集团总裁,能力非常出众,就是行事低调,鲜少参与公众场合。
年纪相仿、门当户对,就连阮时星自己都觉得今天只不过是NPC而已,只要负责安静吃饭就行。
阮安国顺着徐知若的话头接着说:“既然是喜事,肯定赶早不赶晚嘛。”
萧灏琛仍沉默着。
徐知若适时碰了一下他的胳膊。
萧灏琛目光顿了一下,声音清润,“这种事还是得问一下女孩子的意见才对。阮小姐,你觉得哪天合适?”
阮月抬起头,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好像根本不是在自己身上。
确切的说,这句话压根就不是问她的。
而是,一旁吃着正香的……阮时星。
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萧灏琛的这句话根本不是看着阮月在问,纷纷把目光投向埋头吃饭的阮时星。
像是一种天然的直觉,阮时星总觉得有人盯着她。
她抬起头,差点被面前的景象噎住。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盯着她看?
抬手摸了一下嘴边,好像也没有残留的饭粒啥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吃相,也不会难看到受到这么多关注才对。
她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怎么了?”
阮安国转头看着萧灏琛,试探性地小声问:“萧总,您是不是问错人了?”
“问错了吗?”
萧灏琛的嗓音极冷,总是很难让人猜透他的情绪,更加不会知道他下一句话想说什么。
“我记得我的结婚对象就是阮小姐——阮时星才对。”
说完,萧灏琛看了一眼徐知若,继而把头转向阮安国。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觉得诧异。
当然除了阮月,她此时的心里只有未被选中的如释重负。
两人都是在生意场上打拼的人,自然少不了交集。
对于阮月来说,萧灏琛这种神色从不外露,但做事向来利索狠戾的人太过危险。
跟他打交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是有一点想不通。
为什么会是阮时星?
一个看起来战斗力几乎为零的人,在大多数时候甚至连成为猎物的资格都没有。
阮时星的脑子里现在好像是有无数声音吵吵闹闹。
怎么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成了对方的结婚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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