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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医生对坐,对他问的问题一阵茫然。
医生无奈瞥我一眼,在纸上刷刷记录着什么,扶了扶镜框,再度问我,狗和人的共同点是什么?
是沈怀时。我转着椅子,脑海里窜出一个画面,目光灼灼邀功似地回答。
沈怀时是谁?医生问我。
我拿手指刮了刮额头,语无伦次的,沈怀时是……嗯……沐沐爱沈怀时。
沐沐爱沈怀时。我重复了一遍,很欢喜似的。
可我也不清楚自己在欢喜什么。
医生摆了摆手,正在伸手薅绿植叶子的我被护工拽出了问诊室。
……阿门阿前一颗葡萄树,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我甩开护工勒住我臂膀的手,在大厅里转着圈的跑,边跑边哼着我唯一会唱的一首歌。
这首歌是爸爸教我的。
爸爸说话不流利,但唱歌不磕巴,声音还很温柔。
他走的前一年种了颗葡萄树,葡萄透熟的那时候,他已经离开我快半年了。
我记得那天我踮脚摘了好几串葡萄,没来得及吃,就被叔叔带去了一家私人医院。
像我这种特殊血型,在医院属于急缺血型。
我被安排给有钱人献了血。
又被单独安排在医院的私人疗养间休息了一个星期。
这么些年过去,我对自己献血的对象已经全无印象了。
可我仍记得有个常常来找我玩的十岁小男孩。
他感激我救了他妈妈,时不时给我带一些吃的喝的。
还有些很是稀奇的玩具,只是后来都被我婶婶收缴给我堂哥了。
我也拿出了自己藏在兜里的葡萄分享给他,哥哥,给你尝尝,这是我爸爸种的。
小男孩接过,塞进嘴里,弯着眼睛笑,很甜,你爸爸很厉害呢!
我一脸骄傲细数我爸爸的本事,嗯,我爸爸会好多东西……
在提到我爸爸是弹弓高手,用弹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