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儿可都是办人事的。
一群人哄笑,他们根本不在意一条狗的死活。
于是,我有了第二次报案。
我杀人了,我杀了张静的爸爸。
这下,他们终于紧张了。
结果是,警局和社区联合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张静的爸爸活得好好的。
我以为自己杀了张静的爸爸。
我产生了幻觉。
幻觉加重的时候,我常常觉得大馋还在我身边。
沈怀时就是在我幻觉最严重的时候闯进了我无依无靠的人生。
看着我身边的病友逐渐好转,陆陆续续被家人接走。
我以为自己会在精神病院待一辈子。
也没什么不好的。
外面的世界太丑陋了。
爸爸走后,我被挂在叔叔的户口上,由他们克扣三分之二的救助金,每月仅靠一百块维持生活。
他们一天也没养过我。
可社区还给他们发了个“感动云城年度人物”的奖项。
有三万块的奖金。
一分也没给过我。
他们吸我的血,感动了惯爱看苦情戏码自我陶醉的观众。
电视台的采访画面中,婶婶在给我梳头,叔叔一脸憨厚站在镜头前和人描述他是如何善待我的。
还要谦虚补充一句,没什么伟大的,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采访结束,电视台的人前脚离开,叔叔后脚关门。
婶婶麻利收起一桌子的菜,还从我手里夺走明明是她递给我的大鸡腿。
他们寒着脸把我赶走,在我转身后又笑着数电视台这边给的个人资助金。
在我十八岁那年,他们作为我监护人的身份彻底结束时,我和他们因为父亲留下的宅基地的继承问题撕破了脸。
当地社区调解后,给他们出了主意,一纸精神诊断书判定我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
我的叔叔又联系了电视台,说不管我怎么闹,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