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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冷撩人,娇妻夜夜难眠无删减全文

橘子软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爷可是要睡了?”萧荆用完晚膳就命下人铺床,以往他都会在书房待到半夜,这会儿外面天光还大亮,实在是反常。“嗯。”萧荆身子微僵,梳洗过的发尾带着潮湿,或许是下人眼中的疑惑太明显,他右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今日累了。”“是了,爷每日办差实在辛苦,是该好好休息。”下人不疑有他,铺好床就退出去,还小心帮他关好门。躺在床上,萧荆闭上眼,想着小姑娘的样子,逼自己入睡。梦里的花厅和现实中一样,只是月季繁茂的花苞堆满了半间屋子,两人就躺在这堆花丛中。姜芙在上,萧荆在下。萧荆睁开眼就看到小姑娘娇媚的脸。“萧三爷?”姜芙素手按着男人的胸膛,声音怯生生的。以前不知他的身份,她可以随意与他相处。如今知道他是活生生的人,性子还那样冷淡,她就害怕了。小姑...

主角:姜芙萧荆   更新:2024-12-17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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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芙萧荆的其他类型小说《他清冷撩人,娇妻夜夜难眠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橘子软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可是要睡了?”萧荆用完晚膳就命下人铺床,以往他都会在书房待到半夜,这会儿外面天光还大亮,实在是反常。“嗯。”萧荆身子微僵,梳洗过的发尾带着潮湿,或许是下人眼中的疑惑太明显,他右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今日累了。”“是了,爷每日办差实在辛苦,是该好好休息。”下人不疑有他,铺好床就退出去,还小心帮他关好门。躺在床上,萧荆闭上眼,想着小姑娘的样子,逼自己入睡。梦里的花厅和现实中一样,只是月季繁茂的花苞堆满了半间屋子,两人就躺在这堆花丛中。姜芙在上,萧荆在下。萧荆睁开眼就看到小姑娘娇媚的脸。“萧三爷?”姜芙素手按着男人的胸膛,声音怯生生的。以前不知他的身份,她可以随意与他相处。如今知道他是活生生的人,性子还那样冷淡,她就害怕了。小姑...

《他清冷撩人,娇妻夜夜难眠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爷可是要睡了?”

萧荆用完晚膳就命下人铺床,以往他都会在书房待到半夜,这会儿外面天光还大亮,实在是反常。

“嗯。”

萧荆身子微僵,梳洗过的发尾带着潮湿,或许是下人眼中的疑惑太明显,他右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了一声。

“今日累了。”

“是了,爷每日办差实在辛苦,是该好好休息。”

下人不疑有他,铺好床就退出去,还小心帮他关好门。

躺在床上,萧荆闭上眼,想着小姑娘的样子,逼自己入睡。

梦里的花厅和现实中一样,只是月季繁茂的花苞堆满了半间屋子,两人就躺在这堆花丛中。

姜芙在上,萧荆在下。

萧荆睁开眼就看到小姑娘娇媚的脸。

“萧三爷?”

姜芙素手按着男人的胸膛,声音怯生生的。

以前不知他的身份,她可以随意与他相处。

如今知道他是活生生的人,性子还那样冷淡,她就害怕了。

小姑娘乖乖软软的趴在他怀里,几朵月季在她身后绽放,衬得她越发娇媚。

萧荆喉头一痒,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人往前贴了贴。

虽是梦中,可触感却很真实,甚至萧荆还能闻到她身上甜甜的香味。

花枝伸出来,有朵月季落在她脸颊,小姑娘面若芙蓉,被那月季衬得宛如花妖。

萧荆眸色渐深,指腹碾着花瓣在她唇上晕染出绯色。

他白日时就想这样做了。

她的唇那样软,比这花瓣还要娇嫩,引得人想要蹂躏。

姜芙吓坏了。

明明梦中更过分的都做过,可那会儿她不知道萧荆的身份,自然不怕他。

但如今知道他是萧玉璋的小叔,白日时还对她冷着脸,晚上却入梦来欺负她。

姜芙小性子上来,张嘴咬了他一口。

但她那力气跟猫儿一样,指腹被她牙磨着,不疼还带着痒,萧荆往里探了探,抵着她的舌,几滴涎水从嘴边落下,姜芙眼神微怔,杏眼如小鹿般惊慌,挣扎着将他推开。

梦境倏然转为黑暗,萧荆睁开眼,将手伸到眼前,黑暗中死死盯着。

上一瞬他还抱着小姑娘,下一瞬怀里就空了。

他就这样可怕,现实中怕他就罢了,就连梦里也开始抗拒他。

......

“姑娘,要不我去求大太太给您找个大夫吧,总这样不是法子。”

白杏进门就看到姜芙围着被子,神情恹恹的坐在床上。

原本娇艳的面容也像打了蔫的花苞一样,憔悴的很。

“嗯。”

姜芙小脑袋点了点,松了口。

她竟然咬了他。

太可怕了。

她实在不想再梦到萧荆了。

大房。

昨日姜瑶和姜琳出去逛街,错过了萧家退亲的热闹,这会儿两人依偎在严氏身边,表情颇为遗憾。

“早知道昨日就不出门了,也不知道萧家是怎么羞辱她的,而且竟然还是萧家三爷来退亲,姜芙何德何能!”

明明是坏事,姜瑶眼圈却要嫉妒红了。

毕竟那可是萧荆啊,平日哪能见得到,姜芙还真是好运气!

姜家两房总共四个小辈,姜瑶是姜大太太亲生的女儿,行二,上面还有个哥哥姜琦。

姜琦早早娶妻,妻子是严氏的娘家侄女,他在外地做知县,无召不得回京。

姜瑶比姜芙大了一岁,今年已经十七。

严氏对这唯一的女儿很是宠爱,还没及笄就给她相看人家,只是如今姜府没落,姜家大爷虽然袭了爵,但忠勇伯府也只剩个空壳子。

他在翰林院挂了个闲差,平日上朝都排不上号。

姜瑶的亲事高不成低不就,又有姜芙的亲事在上面压着,严氏憋着劲要给女儿挑个更好的。

可京城除了王公贵族,哪个能比得过萧家,姜瑶就这样蹉跎了。

再说姜琳,她只比姜瑶小几个月,是姜大爷的妾室所出。

严氏善妒,姜家大爷后院只有这一个妾室,还是严氏的陪嫁侍女,所以姜琳从小就是姜瑶的小跟班,对她唯首是瞻。

听到姜瑶的话,姜琳附和道,“萧家三爷那样的人物自然看不上姜芙,倒是二姐跟他很是相配。”

“琳儿莫要打趣我!”

姜瑶捂着脸嗔了姜琳一眼,可仔细看过去,她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势在必得。

姜琳的话让严氏也有些意动。

“琳儿说得没错,若瑶儿嫁给萧荆,咱们姜家也能更进一步。”

以前姜芙跟萧玉璋有婚约,严氏不敢想,现在萧家退了亲,她自然就没了顾虑。

“谢家刚送来帖子,三日后举办赏荷宴,如今谢家简在帝心,他办宴会萧家定会捧场,到时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争取让萧三爷看上你。”

说着,严氏从身边婆子手里拿出几张名帖递给姜瑶姐妹二人。

“怎么是三张?”两人都有些惊讶。

“谢家也请了姜芙。”严氏答道。

“请她做什么?她刚被退亲,名声都坏完了,去谢家出丑吗?”

姜瑶嘟着嘴很是不满,她可不想被姜芙连累。

“这赏荷宴是谢大姑娘主办的,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她的名声,最是个面面俱到的,既然邀请姜府的姑娘,自然不会漏了姜芙。

我儿放心,姜芙被萧家厌弃,已不足为惧。”

知女莫若母,严氏自然知道姜瑶在想什么。

姜芙那张媚色倾城的脸,任谁看了都会心动,不然她也不会关她十多年了,就怕萧大公子见了动春心。

但如今亲事已退,就算萧大公子想反悔,世子夫人也会拼死拦着他。

毕竟这亲事退的不光彩。

姜芙无依无靠,身后没有助力,日后只能做妾,哪里配做她女儿的阻力。

姜瑶被严氏说服,转怒为喜,“娘说得对,她才不配我上心呢,去参加宴会也好,姜芙从未出门见过人,她那胆小如鼠的性子肯定会被人嫌弃。”

只要想到姜芙会在众人面前出丑,姜瑶就兴奋的不行。

这宴会,姜芙必须参加!

几个裁缝娘子来了二房,给姜芙量体裁衣。

“王妈妈,这是要做什么?”

二房还从未来过这么多人,白杏有些警惕。

王妈妈轻蔑的哼了一声,“太太心善,允四姑娘去参加谢家的宴会,这不,还让人给四姑娘置办新衣呢。”

“宴会?我家姑娘也能去?”

白杏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家姑娘终于能出门,说不定这次出去还有机会去药堂找大夫看看魇症。

但忧的是,自家姑娘刚被萧家退亲,外面的人不知道会怎么说她呢,姑娘性子这样软,万一被欺负了怎么办?

白杏又发愁了。

“我还能骗你不成,锦绣坊的衣服可不便宜,若不是为了去谢家,四姑娘可没有机会穿这样的好料子。”

王妈妈语气讥讽,她抬着下巴趾高气昂的看着一旁看书的小姑娘。

四姑娘美则美矣,可性子实在上不得台面,日后也是个做妾的玩意儿。

她撇撇嘴,眼神越发鄙夷。

姜芙后知后觉抬起头,知道这婆子是在嘲讽她,她倒不觉得难受,反正她们的轻视厌弃也不能让她少块肉。

姜芙揉揉脖子,将看了大半的书阖上,这是母亲留给她的香谱,这些年她不知翻了多少遍,书上的香方都已经倒背如流,只是从没上手做过。

她手痒的很。

赏荷宴姜芙不感兴趣,但她想出门买香料。

想到这,姜芙心头意动,对着白杏说道,“那就去吧。”


姜芙主仆待在角落里,注意她的人并不多,尤其是谢婵,跟林雪燕等人说话时,眼神时不时瞥向院门处。

“谢姐姐可是在看三爷来没来?”

林雪燕是个藏不住话的,见谢婵眼神缥缈,笑着打趣她。

谢婵表情微凝,眼中闪过不快,但很快恢复如常,“自然要等人到齐了才能开宴。”

“是了,还是谢姐姐想得周到,就是不知三爷今日有没有空,还有萧玉璋,我都好几日没见他了。”

林雪燕嘟着嘴,她今日本还想着让萧玉璋看看姜芙有多丑呢,哪想到姜四长得这样美,把一园子的贵女全比下去了,她这会儿也说不清到底想不想萧玉璋来了。

“姑娘,三爷来了。”

谢婵的婢女说了一声,原本嘈杂的湖边倏然安静了下来。

此时姜瑶姜琳姐妹也走到了姜芙身边。

萧荆今日穿得依然是一身黑衣,他性子冷淡,又偏爱黑色,愈发显得不易亲近。

只是萧荆的身份摆在这,多得是想要扑上去的贵女,更何况他长相丰神俊美,京城无人能出其右。

院门离湖中心有很长一段路,倒是姜芙角落偏僻挨着院门,萧荆一进来她就看到了。

梦里她敢胆大咬他,可到了现实中姜芙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她拉着白杏的袖子,竭力往她身后躲,盼着萧荆别看到她。

可她不知,她太耀眼,萧荆进门眼神就锁定了她。

见到小姑娘怕极他的模样,萧荆的眉眼一下子就压下来。

他生气了!

萧荆周身散发出冷气,不仅姜芙发现了,姜瑶离得近,也立马感受到了。

她兴奋的攥紧拳头,看着姜芙突然开口。

“四妹妹,你的帕子掉了。”

“我没有......”

姜芙下意识反驳,她今日出门得急,根本没来得及带帕子。

只是抬头看到姜瑶充满恶意的眼神,还有周围针落可闻的静谧,她心头一凉。

姜瑶是故意的。

今日来参加宴会的贵女哪个不是奔着萧荆跟萧玉璋来的,她的身份本就尴尬,姜瑶这样一喊,倒像是她故意使小动作引起萧荆注意一样。

姜芙捏紧了白杏的袖子,眼圈气得发红。

她不是第一次被姜瑶欺负,可从未像今日这样生气过。

萧荆是她心中的隐秘,他们在梦中做尽亲密的事,可现实中也不过才见两面而已。

姜芙怕他,想躲着他,根本不想与他扯上关系。

“不是我的帕子!”

小姑娘声音里夹着哭腔,眼神却极倔强,萧荆冷硬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

她这样软的性子,一定是受了大委屈,才会这样生气。

萧荆转身居高临下睨了姜瑶一眼,将姜瑶脸上的得意吓得瞬间消散。

“三爷......我......我看着帕子从她身上掉出来的。”

“二姑娘说谎!我家姑娘今日根本就没带帕子!”

白杏也气急了,梗着脖子替姜芙辩驳。

姜瑶想出口骂她,但萧荆的冷眼盯着,姜瑶耸了耸脖子有些心虚。

“反正就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不是她的是谁的。”

她声音越来越小,周围的贵女们也渐渐反应过来,这是姜瑶想要陷害姜芙呢。

这姜家还真是上不得台面,一家人都能背刺。

不过看到姜芙娇媚的脸,她们又将那几分同情咽了下去。

这样的容貌,不知萧三爷会不会留意。

众人屏着呼吸看向萧荆,却见萧荆从姜瑶身上收回眼神,抬腿往湖中心走,看都没看姜芙一眼。

满园子的贵女都放下心来,她们就说,萧家三爷向来不近女色,冷漠无情,怎么会因为姜芙有几分姿色就注意她。

只是众人不知,萧荆衣袖间的手已经紧紧攥住。

“小门小户就是事多,谢姐姐你下次可别再请她们了,不够丢人的。”

林雪燕一脸鄙夷,很是看不上姜家姐妹,完全忘了姜芙等人能来还是她撺掇的谢婵下帖子。

谢婵没回话,只是那脸色并不好看。

还好接下来的宴会进行顺利,萧荆坐在主位,谢婵坐在他身边,两人俨然一对璧人。

姜芙依然坐在角落里,她耷拉着头,神情郁郁。

白杏知道自家姑娘被冤枉了不高兴,遂变着花样哄她。

“等回了府婢子给姑娘做桃花糕可好?”

她跟厨房的何妈妈关系不错,可以偷偷用会小厨房,姑娘平日不开心的时候吃到点心就开心了。

姜芙绞了绞手指,勉强扯出点笑意,“嗯。”

姜瑶一直盯着这边,见姜芙笑了,她差点把指甲掐断。

刚才没算计到她,还连累自己被萧荆瞪了,姜瑶心中的嫉恨达到顶峰。

正好这会儿谢婵起身,邀贵女们一同赏荷。

谢家的宅子极大,光这园心湖就占了数十亩地。

说起来这本不是谢家的宅院,上一任主人是叶家。

叶老太医跟谢老太爷同是先帝在时的太医,只不过叶老太医触怒圣颜被满门抄斩,此后叶家的宅子就归给了谢家。

而叶老太医死后,谢老太爷一路高升,凭借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在京城人人敬重。

谢婵跟萧荆介绍着湖中的荷花,萧荆时不时应一声,态度冷淡。

他这会儿正惦记着小姑娘,她胆子那样小,也不知刚才哭了没有。

“这株并蒂莲已经开了百年,听祖父说先帝就极喜欢,每逢花开都会来看一眼......”

众人走到那株并蒂莲处,谢婵温声说着。

并蒂莲就在姜芙旁边,谢婵说时她也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

姜瑶见她离湖边极近,眼神亮了亮。

她们这边是个死角,旁边又有姜琳挡着,再加上众人的目光都在谢婵那,根本没人注意到这边。

姜瑶伸手猛地推了姜芙一把,小姑娘身子摇晃,不受控制的落入湖水中。

“嘭!”

“落水了,我家姑娘落水了!”

白杏声音惊惶,打断了园子里的安静。

这湖水极深,姜芙不会凫水,腥凉的湖水灌入口鼻,她挥着手胡乱挣扎着,身子不断往下沉。

谢婵眼中浮现一抹怒气,自己好不容易能和萧荆说上话,却被这姜四打断好几回,她压着怒火,沉声唤侍卫,“快救人!”

可还不等侍卫过来,她身边的人就果断跳下去,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严氏只能盼着姜芙在宫里出丑得罪贵人,让别人替她出气。

宫宴这天,姜芙早早就收拾好。

姜家的马车在侧门出等她,姜家侧门挨着长公主府的后门,姜芙出门时心里有些胆怯。

她怕打开门就看到萧荆。

“白杏,咱们走快点。”

“好。”

小姑娘蹑手蹑脚上了马车,还小声催促车夫赶车,等马车顺利驶出姜家胡同,姜芙的心才落了下来。

“姑娘吃块杏干,离宫里路程可远着呢。”

“好!”

姜芙接过白杏递来的杏干,对杏子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马车走后,萧荆带着云安从后门出来,他看着青石板路压过的车轴,眼底浮现几分笑意。

云安不解,“三爷都在门后等半天了,刚才怎么不出来?”

他还以为三爷起那么早,是故意要和姜四姑娘偶遇呢。

萧荆回眸睨了他一眼,“她胆子小。”

他自然是想见姜芙的,但更多的是怕吓到她。

反正进了宫,见面的机会很多,不急在一时。

云安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家主子这细腻的心思都用在姜四姑娘身上了。

老房子着火,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姜芙出来过两次,在京城贵女面前已经混个脸熟。

可她的身份低微,一进宫就被众贵女议论。

“她怎么也来了?”

“许蕴求来的呗,这姜四姑娘还真是好命,许蕴这个眼高于顶的都能与她交好。”

“交好有什么用,在宫里可没人会护着她,许蕴跟她关系越好,有人越是看不惯她。”

几人交换了眼色,将幸灾乐祸藏在眼底。

众所周知,许皇后跟林贵妃就是水火不容。

许蕴看中姜芙,自然让姜芙成了林家的眼中钉。

林贵妃虽没诞下龙子,可在皇上面前极为受宠,处置一个小姑娘还不是轻而易举。

宫宴在御花园举行,姜芙一行人到时,园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谢婵、林雪燕和许蕴等人都在。

许蕴见了她,连忙站起身跟她打招呼,“阿芙妹妹,这边!”

林雪燕不屑的冷嗤一声,“许蕴你真是出息了,跟个小家孤女玩一起,不嫌掉分啊!”

许蕴翻了个白眼,“阿芙妹妹可比某些人强多了,赌输了还能赖掉,跟你坐一起我才嫌丢人呢。”

“你!”

林雪燕脸热,上次御景楼的事她回府被狠狠训了一通,甚至宫里的贵妃娘娘都派嬷嬷教训她,如果不是为了参加宫宴,她这会儿还在家里学规矩呢。

林雪燕狠狠甩了甩袖子,转身不再理她。

她想和谢婵说话,却发现谢婵的眼睛盯着姜芙,平静的眼底藏着波涛,林雪燕在其中感受到寒意。

“谢姐姐?”

谢婵闻言敛了敛眸,恢复成以往的娴静模样,“怎么了?”

林雪燕呆呆摇了摇头,她刚才可能是看错了吧。

谢姐姐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眼神,一定是她看错了。

姜芙走到许蕴身边坐下,许蕴递给她果子吃,“宫里的宴会都无聊的很,你先吃点果子垫垫肚子,姑母应该快来了。”

“好,谢谢蕴姐姐。”

姜芙捏了一颗枇杷,指尖小心剥开皮,枇杷汁水清甜,她两三口就吃完一个。

旁人来宫宴都是为了应酬比美,就她和许蕴埋头吃果子。

许皇后和林贵妃一进来,就看到这番景象。

“怪不得许姑娘长得这么圆润呢,原来是嘴馋啊,不像我家燕儿,吃两口就饱了,生怕腰上长了赘肉变丑了。”


姜芙晚上点了安神香,捧着医书看到双眼昏花,再也强撑不下去的时候才让白杏铺床。

她默念着不要梦到萧荆,可显然周公没听到她的呼唤。

姜芙再次入梦了。

这次是在水上,她还是白日那身装扮,只是广仙裙浸了水,外面那层云纱贴在身上,朦朦胧胧暧昧至极。

她身子伏在萧荆膝头,偌大的龙舟只有他们两人,白日平静的湖面在梦里起了浪,摇摇晃晃。

姜芙怕水,看着波澜起伏的水面紧紧闭上眼,她不敢乱看,又极害怕,只能抱着唯一的支撑点。

萧荆睁开眼就看到她这副可怜至极的模样。

小姑娘的胴体若隐若现,虽隔着衣服但也能感受到膝头的柔软。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不仅能看到小姑娘微微颤抖的头,还有那白得晃眼的绵软。

萧荆喉头干涩,俯身将她抱在怀中,拍着小姑娘的背轻轻哄着,“别怕。”

他知她怕水,没想到梦里也通了性子。

姜芙还未从害怕中反应过来,就又被萧荆吓白了脸。

她战战兢兢抬头,咬着唇一脸恐慌,“你......你怎么能说话!”

自己梦到他一年多,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开口。

姜芙觉得不对劲。

“不能说话?”

萧荆倒不知道小姑娘的心思,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合上了双腿。

姜芙身子腾空又落下,失重感让她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娇艳红唇蹭过他耳畔,复响在耳边。

“不许说,我害怕!”

她怕极现实的萧荆,梦里的虽也怕,可男人不会说话,被欺负了她可以跑。

但现在萧荆开口了。

姜芙身子发颤,梦里的萧荆也是她掌控不了的了。

萧荆察觉出她要逃,手劲重得差点要将她腰掐断。

姜芙慌不择路拧住他的手臂,顾不得在龙舟上,周围还是湍急的湖水,重重将男人推开。

“我不要再梦到你了!”

“姜芙!”

......

萧家。

萧荆猛地睁开眼,耳边还是小姑娘决绝的话。

不想梦到他?

呵呵。

萧荆眸底墨色极浓。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三爷,大公子过来了。”

萧荆拧眉,重重吐出一口郁气,声音中夹杂着欲/求不满的怒火。

“他来做什么?”

“三叔,你骗我!”

门刚打开,萧玉璋就迫不及待闯进来。

少年郎俊秀的脸充满了被欺骗的怒火,身侧双手紧紧握拳,若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早就将拳头挥起来了。

“三叔,你跟我说阿芙妹妹貌丑无颜,可她明明......明明那么美,你骗我!”

萧荆只着寝衣,可那周身的凛冽却逼得萧玉璋不敢直视他。

“兴师问罪?”

他声音淡淡,萧玉璋却没了质问的勇气,肩膀垮了大半。

“若三叔告诉我真相,我也不会跟阿芙妹妹退亲了......”

“轻信姜四貌丑无颜的可是你?退亲之事可有人逼迫你?去姜家可有人拦着你?”

萧玉璋被萧荆这三连问逼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当然知道跟姜芙退亲都是自己的错,可是当初为何萧荆不拦着。

而且,“那我问三叔姜芙是否貌丑无颜,为何三叔点头?”

他像抓到了萧荆的错处,红着眼低吼。

“呵!”

萧荆冷笑,眼中尽是失望。

“我可曾亲口说过她貌丑?”

萧玉璋仔细回忆那日两人的话,他问萧荆姜芙是否貌丑无颜、胆小如鼠,萧荆也只点头。

他以为萧荆是赞同姜芙貌丑胆小,哪想到只是后者。

萧玉璋脚步踉跄,整个人像失了魂。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有用吗?”萧荆眉峰下压,周身寒气更重。

“你连亲自上门退亲的勇气都没有,知道真相又能如何?既然已经退亲,这件事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

若想做萧家的儿郎,就离姜四远点,别让我看不起你!”

“三叔!”

萧玉璋没想到萧荆语气这么重,他知道自己软弱,可那是姜芙啊,本来该成为他妻子的姜芙,都怪他听信谣言放弃了。

“我不放手!亲事退了就再结,我偏要娶阿芙妹妹!”

夜里起了风,烛火吹得摇曳,一旁的小厮看到自家爷比夜色还要黑的脸,暗暗替萧玉璋捏了一把汗。

大公子说这话不是找死嘛,姜四姑娘如今可是他家主子惦记的人儿,大公子想要反悔怕是晚了。

“滚出去!”

萧荆不耐烦再与他争执,冷声呵斥。

萧玉璋既怒又怕,拳头握了又松,接连几次才稳住情绪。

“滚就滚!就算三叔看不起我,我也要娶阿芙妹妹!”

“爷?”

萧玉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小厮一脸担忧。

自家主子平日最疼这个侄子,如今却因为一个女人闹了嫌隙。

那姜四姑娘有什么魅力,竟引得京城最优秀的两个男人心折。

“守好门,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将其他人放进来。”

这是要疏远大公子吗?

小厮看着萧荆冷肃的脸,将心头的杂念全部压下。

主子的心思哪里是他能猜得到的,他还是乖乖办差吧。

......

“啪!”

三房的动静传到大房耳中,听到自家儿子为了个女人去找萧荆算账,世子夫人王氏气得摔碎了一盏琉璃碗。

“这个孽子!”

“夫人这是做什么?”

萧世子已经迷迷糊糊睡着,被碎碗的声音吵醒。

“你儿子为了个女人发疯,你还能睡得着?”

“什么女人?”

萧世子这会儿脑子正混沌着,没弄懂王氏话里的意思。

“除了姜四,还能是哪个女人,也不知这女人给璋儿下了什么迷魂药,他从外面回来就念叨着后悔退亲,还说......还说要娶姜芙,这怎么能行!

当初退亲就已经留下了诟病,他现在还要反悔,旁人怎么看我们?这不是揭下面皮让别人踩吗?”

王氏最重面子,她宁愿死也不会承认自己错了。

可萧玉璋却不管不顾,现在都敢找萧荆兴师问罪了。

王氏气得想要吐血。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面子能值几个钱,璋儿喜欢就纳进来做个妾。”


可更让她震惊的是,为何姜芙会画人骨,难道她也会医术?

姜芙看着众人的目光,默默往后面缩了缩。

谢婵见她这副怯弱的模样,胸口的郁气更重了。

这女人就会装柔弱,连她也看走了眼。

许皇后也看到了这副画,她心里也害怕,但看到皇上赞叹的表情,许皇后勾起唇角表情和煦,“看来这场比试是姜四姑娘胜了,嬷嬷,把奖品给姑娘送去。”

“哎。”

“等等!”

林贵妃没看出皇上的不耐烦,一心想为难姜芙,许皇后偏向姜芙,她就越要跟她作对。

“臣妾怎么没看出是姜四姑娘胜了,谢大姑娘的扑蝶图惟妙惟肖,比这个鬼东西可好看多了,依臣妾看,应是谢大姑娘胜才对,皇后姐姐可不要因着许姑娘和姜四玩得好就偏心。”

林贵妃这话一出,许皇后还没恼呢,谢婵就已经先臊红了脸。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清楚,姜芙的人骨虽然恐怖,可胜她太多,林贵妃的话只是让她更加难堪而已。

“够了!朕觉得姜四姑娘胜,难道爱妃也觉得朕偏心?”

“皇上......”

皇上的语气带着怒意,林贵妃脸色一白,想要撒娇被他冷脸喝住。

“姜四姑娘这副人骨图,若证明是真的,那对我大周的仵作和大夫是帮了大忙,如此利国利民的事,难道不胜?”

林贵妃平日只知道算计争宠,哪想到这人骨图这样珍贵。

皇上的话简直就是在打她的脸。

她今日接连出丑,还都是因为姜芙,林贵妃心里彻底恨上了她。

萧荆在旁边感受到林贵妃的寒意,眼眸闪过一抹冷光。

谁也不能伤害小姑娘,林贵妃也不行。

“......是臣妾无知了,这只镯子就当本宫给姜四姑娘赔罪。”

林贵妃能从许皇后斗这么多年,心计自然甚深,她很快就换了笑脸,从手上脱下一只玉镯戴在姜芙手上。

那手保养得当,滑腻凉爽,像冷冰冰的毒蛇,姜芙被她攥住手很不舒服,还好林贵妃很快松开。

“姜四姑娘学过医?”

姜芙年纪最小,站在人群中娇娇弱弱的一只,着实惹人怜爱。

听到谢婵的问话,她微微抬头,“没有啊。”

她确实没学过医,不过是看了几本医书罢了。

谢婵拧眉,这人骨图惟妙惟肖,若是没学过医,怎么能画得如此真实。

姜芙肯定是在说谎。

“那这幅人骨图你怎么解释?”

谢婵还没察觉出来她此时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谢家嫡女贞静贤淑,才学过人,是京城贵女之表率,如今看来,不过尔尔。

倒是这名声不显的姜四姑娘,比之更加沉稳淡定。

众人心思各异,不过都翘首等着姜芙的解释。

姜芙歪了歪头,“家父生前留了许多闲书,我从上面学的。”

“竟是姜二爷画的,难道姜二爷是个神医?”

许蕴作为姜芙最好的小伙伴,自然相信她的话,她平日最爱看话本子,已经脑补姜二爷是个世外高人了。

姜芙心虚嘟囔了一声,“我也不知。”

“也是,姜二爷去世时你还小,定是不清楚的。”

许蕴捏捏她的手表示理解,姜芙的头埋得更深了。

她这副心虚的模样落在萧荆眼中就变成了可怜,他的小姑娘才五岁就失了双亲,跟着小丫鬟常年困在姜府的后院中,吃不饱饭穿不暖衣,谁都可以欺负她。

可她却一点也没长歪,还会画这样厉害的人骨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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