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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美貌却暴力柳明安姜凝全文免费

习栩儒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柳明安烧了一大锅热水,又兑好了凉水,装在木盆里端了出来。“三叔婆,麻烦你了。”柳明安将温水放在床边的板凳上,说完这句,自己转身出去了。三叔婆看着姜凝,笑眯眯地说道:“丫头,我先给你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吧。”说完,三叔婆拿起帕子沾了温水,先是小心地避开了姜凝脸上的烙疤,给她擦了脸,擦了脖子,然后避开身上的鞭痕又给她擦了身子。老人动作细致轻柔,将姜凝身体擦干净后,拿起带来的衣服,帮她把那身破烂脏污的血衣换下。“这是我家大姑娘出嫁前的旧衣裳,剩了两套,丫头别嫌弃啊。”老人和颜悦色地说道。“不会。”姜凝尽量缓和了语气说道,虽然听起来还是冷冰冰的。她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换好衣服,三叔婆端着木盆去屋外倒掉,而后去厨房重新端了一盆过来。“...

主角:柳明安姜凝   更新:2024-12-17 11: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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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明安姜凝的其他类型小说《姑娘她美貌却暴力柳明安姜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习栩儒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明安烧了一大锅热水,又兑好了凉水,装在木盆里端了出来。“三叔婆,麻烦你了。”柳明安将温水放在床边的板凳上,说完这句,自己转身出去了。三叔婆看着姜凝,笑眯眯地说道:“丫头,我先给你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吧。”说完,三叔婆拿起帕子沾了温水,先是小心地避开了姜凝脸上的烙疤,给她擦了脸,擦了脖子,然后避开身上的鞭痕又给她擦了身子。老人动作细致轻柔,将姜凝身体擦干净后,拿起带来的衣服,帮她把那身破烂脏污的血衣换下。“这是我家大姑娘出嫁前的旧衣裳,剩了两套,丫头别嫌弃啊。”老人和颜悦色地说道。“不会。”姜凝尽量缓和了语气说道,虽然听起来还是冷冰冰的。她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换好衣服,三叔婆端着木盆去屋外倒掉,而后去厨房重新端了一盆过来。“...

《姑娘她美貌却暴力柳明安姜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柳明安烧了一大锅热水,又兑好了凉水,装在木盆里端了出来。

“三叔婆,麻烦你了。”柳明安将温水放在床边的板凳上,说完这句,自己转身出去了。

三叔婆看着姜凝,笑眯眯地说道:“丫头,我先给你擦擦身子换身衣服吧。”

说完,三叔婆拿起帕子沾了温水,先是小心地避开了姜凝脸上的烙疤,给她擦了脸,擦了脖子,然后避开身上的鞭痕又给她擦了身子。老人动作细致轻柔,将姜凝身体擦干净后,拿起带来的衣服,帮她把那身破烂脏污的血衣换下。

“这是我家大姑娘出嫁前的旧衣裳,剩了两套,丫头别嫌弃啊。”老人和颜悦色地说道。

“不会。”姜凝尽量缓和了语气说道,虽然听起来还是冷冰冰的。她现在的处境,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换好衣服,三叔婆端着木盆去屋外倒掉,而后去厨房重新端了一盆过来。

“给你洗洗头发,然后再梳个头就好了。”

三叔婆说着,把姜凝搬到她腿上,让她的头悬空在木盆上方,一瓢温水浇到头上,打湿她头发,然后三叔婆拿着一个皂角往她头发上抹。等洗完了头,三叔婆拿起一条干帕子,一点点把她头发擦干后,用梳子将她长头发梳顺,然后给她编了个发。

“好了,这下干干净净了。”老人笑着起身,捶了捶自己肩膀。

“多谢三叔婆。”姜凝认真道谢。

三叔婆摆摆手:“哎,是明安那小子找我帮忙,反正老婆子闲着也是闲着的,有点事做正好,说什么谢啊。”

姜凝看着老人端起木盆走到门外,“哗啦”一声倒水声后,传来了她和柳明安的交谈声。

“明安啊,那丫头我收拾妥当了。唉哟,那一身的伤啊,看着都疼……”

“麻烦三叔婆了。她的伤我待会儿请孙大夫来看看。”

“哎,不是我说,你还真打算把她医好了当媳妇儿吗?”

姜凝听见这个问题,眼珠子动了动。

“没这个打算,我只是看她可怜,一时发了善心。”

“我猜也是。老婆子我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啊,这姑娘看着不像是普通人,说不定是什么大小姐落了难。你花三两银子把她买下来照顾,也算仁至义尽了,犯不着为她一个陌生人把家底都掏空,你以后还要娶媳妇,说不定还要进京赶考,这些都要花钱呐!”

柳明安没有说话,姜凝又听见三叔婆道:“不如这样,等她皮肉伤养好了,你就把她送到镇上的善堂去吧。现在村里都知道你买了个女人,时间久了难免风言风语,以后媒人怎么给你说媳妇啊……”

脚步声远去,姜凝不知道柳明安怎么回答的,但那个三叔婆说的确实是句句在理,她现在就是个累赘。

姜凝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是不是因为上一世她杀戮太多,所以重活一世才成了个只能躺在床上苟且度日的废人吗?这是报应吗?

不一会儿,柳明安回来了,看着换了衣服梳了头的姜凝,冲她笑了笑。

“善堂是什么地方?”姜凝盯着他眼睛问道。

柳明安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没想到她听到了。

“善堂是县衙门修的一个大院子,在镇上一隅,专门照顾一些无儿无女不能自理的老人,生了重病没亲人的人,以及一些被遗弃的婴孩,安排了人手给他们做饭洗衣,以及死后安葬。”柳明安认真解释道。

姜凝懂了,类似于现代的收容所,收容弱势群体的。但在科技网络信息发达的现代,很多收容所都爆出过护工打人,领导侵吞慈善款的事,甚至她还杀过一个暗中卖器官的收容所所长。那么在这个通讯技术都匮乏的时代,这个善堂里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姜凝不想赌,她不能去善堂,她现在太弱了,随便一个手脚健全的人都能置她于死地。这个柳明安心善,待在他身边可以保证性命无忧,只要还活着,一切都会迎来转机。

“你要送我去善堂吗?”姜凝又问,若柳明安答是,她得好好想想办法装可怜留下来才行。

幸好,柳明安摇了摇头,对她说道:“姜凝姑娘,你只管安心养伤就好,我先去做饭,下午再去给你请个大夫。”

姜凝放下心来,看柳明安越发顺眼,连他喂给她的苦菜粥都觉得不那么难吃了。

三叔婆离开柳明安家,往自己家走去,刚走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何依依站在树下,捏着自己的衣角来回走动。

“是依依啊,怎么在这里?该不是专程来等老婆子的吧?”三叔婆笑眯眯地问道。

她在荷花村生活了一辈子,村里这些人事多多少少都知道点,这个何依依看上了柳明安,现在多半是专门过来问情况的。

“三叔婆!”何依依听到问话,脆生生喊了一声,脸蛋圆圆的,眉眼弯弯,娇俏可爱。

“哎!别叫那么大声,老婆子耳朵灵着咧!”三叔婆打趣了一句,问道:“是不是想问明安的事呐?”

“哎呀,三叔婆!”少女有些羞,微微红了脸。

三叔婆看小丫头这害羞模样没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老婆子不逗你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何依依靠近她,挽上她胳膊,一边搀扶着她往家里走,一边小声问道:“三叔婆,明安哥真的买了个女人回家吗?”

“是真的。”

“那……那个女人真的断了手脚还毁了容吗?”

“嗯,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那张脸,唉!”三叔婆想到姜凝的脸,重重叹了口气。

“那他买她干嘛呀?”

“你还不了解明安吗?他心好,看那女的可怜,心一软就带回家了,还要花钱给她找大夫呢,说是治好了就让她离开,也不知道图个啥。”

何依依开心地笑起来:“明安哥就是这样的人,爱做好事,热心肠。”不过紧接着又眉头皱起,忧心忡忡地问道:“三叔婆,他们孤男寡女朝夕相处,你说会不会日久生情啊?”

“我觉得不会”,三叔婆想起姜凝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对何依依道:“那丫头冷得像块冰一样,又毁了容,你可是咱荷花村一只花呢,明安又不是傻子,你只管放心。”

何依依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偷偷笑了,转念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可是我娘……”

三叔婆不等她说完就接话:“哎,你娘现在瞧不上明安,是因为他父母双亡,家境贫寒。但我看明安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肯定能考上秀才,再考个举人,到时候你们就门当户对了,你娘还会不同意吗?”

谈话间二人到了三叔婆家门口,三叔婆的话叫何依依吃了颗定心丸,高高兴兴跟她道了别,自己回家去了。


“姜凝,我是关心你,我怕你出了什么意外。”柳明安真心实意地说着,手上拿着一缕头发顺手挽了个结。

“关、心、我……”姜凝轻声呢喃着,神色有些恍惚。

“关心”这个词对她来说太陌生了。她前世短短二十年,命运都是被别人左右的,对组织来说,她只是一把趁手的刀,所有人只会在意这把刀割喉放血够不够锋利,哪里会在意她这个人会不会出意外?

“姜凝,别再上山了。”柳明安梳好了头,放下梳子,再次郑重其事道。

姜凝微微垂下眼,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指着自己换下来的衣服问道:“这个,怎么洗?”

柳明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接着将衣服收起,十分自然地开口道:“我帮你吧。”

这么贤惠?

姜凝难得迟疑:“这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洗一个人的是洗,洗两个人的也是洗,也就一会儿的功夫。”柳明安温和地笑笑,然后拿着衣服出去了。

姜凝跟着起身,看着他把衣服放到了一个木盆里,那盆里还放着她用来装板栗的外衣。柳明安端着木盆进了厨房,拿着一块竹片从灶里掏出一堆草木灰,在姜凝疑惑的目光中把那堆灰全倒在了衣服上。

姜凝诧异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草木灰主要成分为碳酸钾,溶于水有去污功效,这就是古代的“洗衣粉”。

柳明安又从房门后拿出搓衣板和棒槌,一起放到木盆中,转头对姜凝交代道:“荷花村那边有溪流,村里人都在那儿洗衣服。”

姜凝点点头,对他道:“你去吧,我在家做好饭等你回来。”

柳明安笑着道了声“好”,端着木盆离开了。

等柳明安走远,姜凝看着门边不安分的野鸡轻轻扯了扯嘴角。那野鸡不知死活地蹦跶着,冲着姜凝叫得欢,完全不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姜凝从厨房中拿出菜刀,又端来一个碗放在地上。那野鸡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她,下一瞬突然被扯住翅膀死死按住。

姜凝出手快准狠,对准鸡脖子就是一刀,那野鸡稍微挣扎了几秒就断了气,高昂的头颅垂下,鲜红的鸡血一滴不漏地全装在了碗中。

血被放干净后,姜凝把鸡扔到了木盆里,从锅中舀出几瓢滚烫的开水浇在鸡身上,让它全身被烫了个通透。烫过之后,鸡毛轻轻一扯就下来了。不到五分钟,原本神气活现的野鸡就在姜凝手下变得光秃秃。

姜凝往鸡血中加了一点盐,然后放到一边等它慢慢凝固成血块。接着提起刀,对着鸡肚子一划,把鸡从中剖开,快速地掏出所有内脏,再斩掉鸡头鸡屁股,整个鸡就处理好了。

看着那鸡心鸡肝鸡肠鸡郡肝,姜凝有些犹豫,用来炒鸡杂还挺好吃的。但一想到处理的工序,再想到这里没有料酒泡椒压不住腥味,还是放弃了,直接把这团内脏和鸡毛混在一起扔掉。

这只鸡还挺肥的,姜凝想了想桌上那两个柳明安做的菜,提刀把鸡砍了一半下来,准备放着明天再吃。只用半边鸡,做个小鸡炖蘑菇就好了。

姜凝在厨房忙活之际,柳明安端着木盆来到了溪边。这条小溪是从山上发源,一年四季连绵不断,溪边洗衣服洗菜的大姑娘小媳妇也没断过。

自古以来,男人都是干种田挑水砍柴这些重活的,洗衣做饭这种就是妇人家的活计。因此,柳明安走在溪边,那蹲着几个洗衣服人,无一例外全是女子。女人聚一堆,家长里短地唠起嗑来,免不了口舌是非,柳明安有心想找个偏点儿的位置,却被李二婶眼尖瞧见了。


柳明安这一觉睡得踏实又香甜,被鸡叫声唤醒时,迷迷糊糊睁开眼,被窝温暖得让人沉溺,只觉得浑身骨头都是软的。

“醒了吗?”一道冷冽的女声蓦地在近旁响起,柳明安闻声抬头,入眼的就是姜凝那双如沾染着霜雪的清冷眸子。

姜凝眼中的点点凉意像一盆水浇在柳明安头上,刚起床的那些倦懒迷茫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柳明安意识到两人是同睡一床。

要命的是,他明明记得他们睡之前隔得挺远的,怎么现在挨到一起去了?

更要命的是,他为什么头靠着姜凝的肩膀,怀中还抱着人家的手?

柳明安只觉得自己大脑嗡嗡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记得的事。

姜凝见他醒来,抽出了自己被抱了一晚的胳膊,同时不忘吐槽一句“你睡相真差”。

“对不起。”柳明安麻利地道歉,同时手脚并用从另一边爬下床。

姜凝话一出口,柳明安就立马猜到了事情的经过,肯定是不小心冒犯人了。现在在这儿杵着只觉得尴尬,于是穿好衣服后,自己收拾整齐后,柳明安就想往厨房钻。

“你去哪儿?”姜凝叫住他,自己也翻身下了床,用手捋着肩膀上的头发,提醒道:“昨天你不是还说,以后都要帮我梳头吗?”

柳明安想起了这一茬,连忙顿住脚步,口中回答着“我来帮你”,让姜凝坐在凳子上,开始认真帮她梳头。

“刚刚有人来过。”姜凝忽然开口道,微微侧头看向窗外。

柳明安拿着梳子的手顿了顿,有些紧张地问道:“谁?”

“不清楚,我只听到脚步声,那人走到院子里就离开了。”姜凝回答道。

大概是天亮前的半个时辰,姜凝听到屋外的轻微响动从睡梦中醒来,她本想去看个究竟,奈何手被柳明安紧紧抱着,再加上那个人只停留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没有多余动作,姜凝也就作罢了。

但听脚步声应该是个女人。

姜凝思考着,感觉到柳明安没了动作,催促道:“别停,不差这一会儿,待会儿一起去屋外看看,我感觉那个人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

姜凝越是这么说,柳明安就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快速地帮她把一头长发收拾妥帖后,柳明安开口道:“姜凝,梳好了,我们去看看吧。”

姜凝伸手摸了摸,跟昨日一样的发髻。

二人一起来到屋外,发现门口果然放着东西。

柳明安看着地上这一堆新鲜的菜,几个大鸡蛋,一块腊肉和两节腊肠,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这……”

姜凝蹲下身翻看了一下,菜很新鲜,萝卜带着泥,油麦菜叶子上还沾着晨露,一看就是刚从地里弄来的。

“你有头绪吗?”姜凝起身,问柳明安道。

柳明安如实摇了摇头,他真是一头雾水:“一般送我东西都是有求于我,我最近也没帮过什么人的忙,就算帮了哪里用得着送这么多?而且也不用大晚上偷偷摸摸地送。”

姜凝没有接话,定定地看了那堆东西片刻,问道:“这村里有个哑巴女人,是吗?”

柳明安回道:“有的,就是何兆他媳妇,从买来就不会说话,大家都叫她‘哑娘’。” 柳明安说完又紧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你们没见过啊?”

就算昨天姜凝出了门,可那时所有人都在水塘边等官差,姜凝也不可能见到哑娘啊。

柳明安百思不得其解,但姜凝显然不想告诉他。

“她也是被买来的?真巧啊。”姜凝想起那个女人的半条舌头,没有回答柳明安的话,只是肯定地告诉他:“这些菜都是她送来的,还有你昨天吃的红薯,也是她的。”

柳明安惊讶地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姜凝抢先一步打断:“多的就不要问了,把东西收进去,我来做饭。”

柳明安先是愣了愣,继而无声哑笑。

“你笑什么?”姜凝不解。

“没什么。”柳明安答道,眼中笑意深深,在姜凝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将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放到了厨房中。

姜凝不懂,但柳明安那一刻发笑,确实是因为姜凝。她好像伤好了以后,性格中那种强横冷傲展露无遗,时常让柳明安觉得这里是她的地盘,自己才是外来人。

这才过了一天,从一开始客气地喊他“柳公子”,到现在已经直接不装了,开始对他呼来喝去了。

这种反差并不让柳明安觉得厌恶,反而觉得很有趣。

这样一个强势又性子冷淡的人,却愿意留在他身边,天天给他做饭,陪他读书给他研墨,甚至怜惜他睡桌上不舒服,不顾女子名声,让他与她同睡一床。

真的是一个很矛盾的姑娘。

姜凝进厨房后,挑了一个大萝卜,洗干净后切成四半,然后手起刀落,只听得“蹬蹬噔~”一阵响,整个白萝卜被均匀切成两毫米厚的薄片,装入碗中,满满一大碗,姜凝撒上一大把食盐,让它腌出水分。

接着姜凝淘米下锅,因为计划煮蔬菜粥,所以只放了半碗米,水放得多,水和米将近四比一的比例。

水和米都下锅后,姜凝在锅中放上一个竹木做的蒸架,在蒸架上搁了一个盘子,把一截洗过的腊肠放到盘子中,盖上锅盖,这样煮粥和蒸腊肠一举两得。

旺火出香饭,姜凝往灶里添了柴,红通通的火舌舔舐着漆黑的锅底,锅中的水小声“咕嘟”着。

大概十分钟后,姜凝端起装萝卜片的碗,此时萝卜中大量的水分已经腌出来了,辛辣味也减淡了许多。姜凝用清水淘洗了几遍,洗去多余的盐分,用手攥干水分后,往里面放入切好的辣椒圈、姜丝和蒜片,再倒入几勺酱油和醋,翻拌均匀后,一道酸辣脆萝卜就好了。

这时腊肠也蒸好了,姜凝掀开锅盖,热气扑面而来。姜凝用手沾了一下凉水,然后飞快地伸手从锅中把滚烫的盘子端出来放灶台上,再用筷子把蒸架夹出来。

趁腊肠放凉的这段时间,姜凝拿了一颗油麦菜,洗净后切得碎碎的,扔到锅里和已经浓稠的米粥混合在一起,撒了一点点盐后,就用碗盛了出来。

过了几分钟,腊肠没那么烫手了,姜凝斜刀将它切成薄片装入碗中。

早饭完成。


“哟!明安来了呀!”

妇人尖利的调子扬起,几个人都往柳明安这边看。

柳明安只得过去一一打招呼:“三叔婆,林二婶,李二婶,香云嫂子,依依,挺巧的,大家都在啊。”

“明安哥,来这块儿,宽敞!”何依依见着柳明安喜笑颜开,连忙起身给他腾了一个位子,自己往她娘那边挤去了。

李二婶和她儿媳妇李香云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轻声嗤笑了一声。

林二婶看自己女儿这不矜持的模样,脸瞬间就黑了,没好气把何依依往边上扯了一把,低声训斥道:“自个儿管好自个儿!轮得到你操心?”

声音不大,但柳明安听得清楚,面色平静,唇边挂着笑,坦然开口道:“谢谢依依妹子了,但我看三叔婆这里挺好的。”

三叔婆笑眯眯地接话:“老婆子来得最早,占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

柳明安笑笑,将木盆放在石滩子上,挽起袖子,打算快点洗了快回去。

李家两婆媳本来就准备走了,见柳明安来了,李香云又不急不忙把衣服拿着再慢慢揉搓着,跟闲谈一样搭话:“明安啊,你买的那女的现在怎么样了啊?”

在场众人各怀心思,听到这话都提起了心。柳明安跟村里众人不一样,无父无母,无牵无挂,平时也少出门,想打听他的事都没机会。

“挺好的。”柳明安头也不抬地答道。

“断手断脚,不得要你伺候啊?吃饭啊,喝水啊,上茅房啊,擦身子啊,不都得你来做?我说你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做事这么糊涂?花了三两银子请了个祖宗回家,图什么呢?明安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李香云嘴里噼里啪啦地像放鞭炮,吵得柳明安心烦,眉头紧紧皱起。

荷花村的李二婶是个人尽皆知的泼妇,骂起街来二里地外都能听见,后来当了寡妇,也是村里最让人同情不起来的寡妇。

李二婶拉扯着儿子何震虎长大后,把自己娘家的外侄女李香云张罗着给了自己儿子做媳妇。村里人都说这婆媳两不愧是都姓李的,性格如出一辙,既泼辣又刻薄。

明明李香云跟柳明安无冤无仇的,可她就是看不惯柳明安那副读书人的模样。

村里人都是泥腿汉子,就这个柳明安既不下地干活,也不急着娶老婆,整天舞文弄墨,显出个与众不同来,装什么装呐?

偏偏村里还那么多人喜欢他,眼前就有两个,一个何依依,一个三叔婆。

李香云眼一瞥,又看见柳明安洗衣盆里的几件衣服,立刻提高了嗓门阴阳怪气:“哟哟哟~我还当你是给自己洗衣服来了,没想到是给那个女人洗的啊,啧啧啧,你看看你,还读书人呢……”

其他几人往柳明安洗衣盆里看去,那里装的果然是女子的衣裙,李二婶“扑哧”一声笑出来,眼中明晃晃的不屑。

三叔婆见柳明安被李香云挤兑,连忙帮腔:“香云呐,明安他是心好,你少说两句。”

何依依也顶着自家亲娘的白眼开口道:“是的 ,明安哥心善。”

“谁不知道咱们荷花村的柳明安是大好人呐?”柳明安不回话,李香云就不知道收敛,越说越起劲儿:“明安,说起来,那娘们儿拉了屎,你是不是还要帮她擦屁股呀?哈哈哈哈……”

“哎哟!哈哈哈……还要擦屁股咧!”李二婶听见儿媳妇这话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越笑越厉害,到最后都笑弯了腰。


水塘?

整颗心突然高高提起,李香云瞳孔不自主地放大,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惊疑不定地环视了一周,最终确定这里就是水塘边!

她前天来过的水塘边!死过人的水塘边!

李香云更加惊恐地发现,那块带着癸水的骑马布竟然在她自己怀中,而她睡着的地方就是何文尸体躺着的地方!

浑身汗毛在这一刻竖起,清晨的风穿过树林吹到李香云身上,她只觉得是阴风阵阵,透骨的寒冷,四周似乎有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她。

“啊!有鬼啊!救命啊!有鬼、有鬼啊!”妇人凄厉的叫声惊得林中鸟儿纷纷振翅逃离。

水塘边因为死了人,村里人都下意识地绕道而行,因此李香云跌跌撞撞跑了快一里地才终于见到了人。

早起出门放牛的柱子看着有些疯癫的李香云,好心问道:“香云嫂子,这大早上……”

话没说完,李香云现在看见一个活人跟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死死抓着柱子的胳膊,满脸惊惶,嘴里不住地说着“有鬼”。

“哪里有鬼啊?香云嫂子你别吓我。”柱子也是个不到十五的少年,李香云这神神叨叨的模样让他心里有些发毛。

“是何文那个鬼啊!是何文,他把我弄到了水塘边,何文,是何文!我好端端地在水塘边睡了一晚,你看,我衣服都湿了,都是何文干的!他要害我,他要害我……”

李香云语文伦次地说着,又伸出袖子递到柱子眼前给他看,证明自己没说假话。

柱子听到“何文”两个字脸色变了变,前天就是他去喊的官差来验尸的。再一听李香云的话,虽然说得颠三倒四的,但看着不像是开玩笑,衣服头发确实是湿哒哒的,像是在露天过了夜的模样。

柱子到底是小孩儿,一下子慌了神,脸色发白地愣在原地。

李香云见柱子信了,撒开了手,又继续喊着“有鬼有鬼”往家里走,一路上但凡遇到个人,都要抓着他们讲一遍自己被鬼带到水塘边睡觉的事。

不出半日,这事在村里传了个遍,有人信,有人不信,但总归是人心惶惶的,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绕开那个水塘走。

柳明安是在两天后出门挑水时遇见了三叔婆才听说了这事。

“明安。”三叔婆先看到柳明安,左右瞧了瞧,看周围没人,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跟他打招呼。

柳明安正疑惑三叔婆这番谨慎模样是为何故,就听到老人悄声问:“李香云的事,你听说了吗?”

李香云?柳明安摇摇头。

“我一猜你就是不知道。”三叔婆“嘿嘿”一笑,眼中有得意之色。

柳明安也笑道:“我这两天没出门。三叔婆,发生了什么事啊?”

三叔婆也不卖关子,声音压得更低:“你跟李香云吵架那天晚上,她撞鬼啦!大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何文死的那个地方睡了一晚,有人说这是那个死鬼何文要借她的身子还阳呢。”

这听起来有些荒谬,柳明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片刻问了句:“真的假的啊?”

“真的!”三叔婆语气笃定,仿佛亲眼所见:“好多人都看到她那天早上从水塘边跑回家,跟丢了魂儿一样。多半是她之前骂何文是短命鬼,结果真让她说中了,这下何文来找她了。你知道李香云最好面子,若不是被吓傻了,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像个疯婆娘一样又喊又叫?而且我跟你说,打从她那天早上回家后,到现在都没人见到她出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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