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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姜桃慕汀洲后续+完结

公主金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两人约在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厅。姜桃到的时候,沈烟正眼睛红红地坐在窗边,整个人蔫蔫的,见她过来,忙站起身,“不好意思桃桃,我……”“沈烟姐。”姜桃打断她,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同事们正将化妆服装摄影等工具放一一进去,“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不能让那么多同事等自己一个人。“我明白。”沈烟点头,“我这几天去你小叔公司他都没见我,打电话也是助理接的。”说着,沈烟突然拉住姜桃的手,“桃桃,菲菲的事我很抱歉,你能不能让你小叔见我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今日的沈烟穿了件素色长裙,长发被随意挽起,红润的眼眶里闪着泪花,就像放置在玻璃器皿里精心呵护的花朵,娇柔的轻轻一碰即破碎。姜桃视线移开,“小叔最近很忙,我也好多天没见到他了。”“那...

主角:姜桃慕汀洲   更新:2025-02-10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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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桃慕汀洲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姜桃慕汀洲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公主金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人约在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厅。姜桃到的时候,沈烟正眼睛红红地坐在窗边,整个人蔫蔫的,见她过来,忙站起身,“不好意思桃桃,我……”“沈烟姐。”姜桃打断她,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同事们正将化妆服装摄影等工具放一一进去,“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她不能让那么多同事等自己一个人。“我明白。”沈烟点头,“我这几天去你小叔公司他都没见我,打电话也是助理接的。”说着,沈烟突然拉住姜桃的手,“桃桃,菲菲的事我很抱歉,你能不能让你小叔见我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今日的沈烟穿了件素色长裙,长发被随意挽起,红润的眼眶里闪着泪花,就像放置在玻璃器皿里精心呵护的花朵,娇柔的轻轻一碰即破碎。姜桃视线移开,“小叔最近很忙,我也好多天没见到他了。”“那...

《将错就错:小哭包被成了大佬心尖宠姜桃慕汀洲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两人约在杂志社楼下的咖啡厅。

姜桃到的时候,沈烟正眼睛红红地坐在窗边,整个人蔫蔫的,见她过来,忙站起身,“不好意思桃桃,我……”

“沈烟姐。”姜桃打断她,看了眼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同事们正将化妆服装摄影等工具放一一进去,“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她不能让那么多同事等自己一个人。

“我明白。”沈烟点头,“我这几天去你小叔公司他都没见我,打电话也是助理接的。”

说着,沈烟突然拉住姜桃的手,“桃桃,菲菲的事我很抱歉,你能不能让你小叔见我一面,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和他说。”

今日的沈烟穿了件素色长裙,长发被随意挽起,红润的眼眶里闪着泪花,就像放置在玻璃器皿里精心呵护的花朵,娇柔的轻轻一碰即破碎。

姜桃视线移开,“小叔最近很忙,我也好多天没见到他了。”

“那你现在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有空了和我见一面好不好?”

心口似被塞了块海绵,堵得难受,她垂眸将手抽出来,“抱歉,见不见你是小叔自己的意愿,我要走了。”

姜桃站起身毅然走向门口。

沈烟喜欢慕汀洲,尚且能哭哭闹闹想办法,可自己呢,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到达邻市的古镇需要三个小时。

阿满和化妆师们在玩狼人杀,车里时不时传出“哈哈”笑声。

姜桃闭着眼并没睡,只是心里很乱也很烦躁,脑子里都是沈烟一副破碎的模样。

阿满拍拍她肩膀,“小桃姐,别睡了,一起玩啊,很有趣的。”

“是啊,我们吵着你也睡不着,一起玩吧。”

姜桃轻舒一口气,扭过身,“好,一起玩。”

玩起游戏来时间就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古镇附近。

在附近酒店办理了入住,稍稍歇息,化妆师海悦来敲门,“夜晚的古镇很热闹的,我们一起去逛逛,顺便解决晚餐?”

“好啊。”姜桃套了件外套和同事们一起出了酒店。

春暖花开的季节,来古镇上旅游的人很多,青砖的小道往前延伸望不到头,两边开满了各种特色的铺子。

几个人一人买了份关东煮和炸鱼丸边吃边溜达。

碰到好看的小饰品,喜欢就顺手买了。

晚上十点多,几个人才回酒店休息。

姜桃洗完澡出来,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时玉打的。

她躺到床上回拨过去。

“怎么了时玉?”

“桃桃,沈烟自杀了!”

时玉本是八卦,没曾想如一记闷雷劈在姜桃身上,她整个人恍恍惚惚,无知无觉。

手机里一时没了声音,时玉有些担心,“桃桃,你怎么了?沈烟被送医院已经没事了。”

“时玉。”姜桃止不住泪水哗哗,“今天沈烟找过我,她想让我帮忙约小叔,我没答应。”

时玉听出了她的意思,“桃桃,这和你没关系,今天小舅舅去见她了,两人不知聊了什么,沈烟回家就割腕了。”

时玉叹了口气,“说实话,起初觉得沈烟温柔挺好的,没想到这么偏激,挺吓人的。”


慕汀洲吃得慢条斯理,闻言,幽幽抬眸扫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姜桃盯着他碗里的面条,“就是问问,沈菲菲是跋扈,但她是她,沈烟是沈烟,不能因为我和沈菲菲的事就……”

姜桃抬眸,对上他灼灼目光,不自觉闭了嘴。

“不喜欢,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姜桃“哦”了声,内心有小小的雀跃。

次日早。

姜桃到杂志社刚坐下,阿满急吼吼跑过来,俯在她耳边神秘道:“小桃姐,沈菲菲的单人封面被撤销了,换成了女二。”

女二号是另一个摄影师阿德拍的,姜桃在答谢宴上见过其真人,很漂亮,会左右逢源。

这时,苏安站在办公室门口叫她,“姜桃,进来一下。”

阿满冲她眨眨眼,跑回自己的工位。

姜桃起身走向苏安办公室。

“主编。”

苏安示意她坐下,“这次月刊封面沈菲菲换成了电影女二。”

苏安目光落在她脸上,“换人是杂志社的决定,也是慕总的决定。”

“慕总?”

姜桃第一想到的就是慕汀洲。

见她惊讶,苏安笑笑,“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九洲集团的慕总什么关系,但他很维护你。”

“不用多想,慕总并没有向杂志社施压,而是很绅士的给我打了个电话,善意提醒我们这次的封面换人。”

慕汀洲出手,沈菲菲大概率会被封杀,封面换人其实也是让杂志社避免了一次损失。

姜桃明白她的意思。

沈菲菲收到时尚.人物封面换人的消息后,正在工作室里发火。

衣服和化妆工具被砸了满地狼藉。

经纪人在一旁无奈看着,沈菲菲仗着沈家,一向娇纵,这是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

花大钱买了答谢宴的流量,结果不到一个小时就被撤干净了。

眼下又被杂志社通知封面换人。

沈菲菲肯定受不了。

这时,经纪人手里的电话响起,她看了眼发飙的大小姐,还是开口,“菲菲,是您的大伯,沈先生的电话。”

沈菲菲闻言立刻安静下来,接过手机甜甜喊了声“大伯”。

“赶紧给我滚回来!”

说完,沈亿安便挂了电话。

他看着电脑上助手调查得来的视频,气急败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

匆匆回国的沈夫人也咬牙切齿,“这个没脑子的丫头,得罪谁不好得罪慕家养的孤女。”

沈夫人可听沈烟说了,慕汀洲为了那女孩,生生将贺家二少打进医院。

为此可以看出,慕汀洲有多护那女孩。

大伯在电话里那么凶,沈菲菲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人还没到沈家,又收到各大代言和电影发来的解约通知。

经纪人大感不妙,这是要封杀的节奏啊?各方周旋打电话,但都拒绝回答原因。

沈菲菲坐在保姆车里却不以为然,她背靠沈家,慕汀洲又是她未来的堂姐夫,谁敢封杀她?

再说了,大伯一向疼自己,当初自己想进娱乐圈,父母不同意,最后还不是大伯拍板的。

沈家别墅门口,沈菲菲下了保姆车,回头对经纪人说:“不用等我了,今晚我住在沈家。”

殊不知,沈菲菲刚踏进客厅,便结结实实挨了沈夫人一巴掌。


慕汀洲看着她,眼底带笑,“这么喜欢的话就拍张照。”

姜桃恍然,拿起手机解锁后递给他,“我要和美美的食物合照。”

姜桃并没注意解锁后的手机页面,慕汀洲接过来后视线落在她微信页面,聊天置顶赫然标着三个字“慕汀洲”。

而不是“小叔”。

他不动声色退出,调出相机。

姜桃微歪头,白皙精致的面庞进入镜头,她浅笑着,唇角边有个浅浅酒窝。

慕汀洲视线锁着镜头画面,仿若只有这一刻他的目光才能肆无忌惮。

姜桃要笑僵了,催促,“好了没?”

手指按下拍摄键,女孩甜美笑容定格,慕汀洲将手机还给她。

食物味道偏清淡,但很好吃,特别是鲜花饼,清甜中带着清香。

吃过饭,慕汀洲带她去参观后面。

后面本来是个温室大棚,但因为入夏,头顶只剩下支撑的骨架。

棚里被分成很多部分,像方块田,每一块都种植着不同种类的鲜花,这些花绚烂缤纷,像只有油画作品才能出现的场景。

姜桃有些遗憾自己没带相机,只得拿出手机来拍。

慕汀洲便跟在她后面。

姜桃转身问,“我能不能见见老板的妻子?”

慕汀洲轻摇头。

姜桃嘟起嘴,她是真的很好奇那是个怎样的奇女子,才能把鲜花打理的如此美好。

见不到花的主人,姜桃只得在花丛里多流连会。

慕汀洲去接电话,店老板从厨房后门走过来,笑着解释,“这位姑娘,不是慕先生不同意你见,而是我的妻子一年前已经过世了。”

心里像被人突然扎了一下,姜桃蹙眉,“对不起,我不知道您爱人……”

“没关系的。”店老板面色释然,“我的爱人从小身体不好,年轻时更是生了场大病,但她依然热爱生活。”

“其实四年前我爱人的生命便到了尽头,那天她从医院偷跑出来,却意外撞上慕先生的车,是慕先生寻找专家帮她治病,还为了完成我妻子的梦想,买下这块地皮,让她如愿在余下的日子里有花相伴。”

店老板平静看着姜桃,“您是慕先生这四年来唯一一次带来的人,我想您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

店老板苦涩笑笑,“说来挺对不起慕先生的,四年前慕先生本是开车去机场追个很重要的人,结果被我和妻子耽误了。”

姜桃眼眶发热,看向不远处那抹峻拔的背影,然后情不自禁走了过去。

店老板看着两人的背影,轻轻叹气。

从第一眼他就认出这姑娘是慕先生钱夹里那张珍藏照片上的人。

慕汀洲接完电话,一转身姜桃就笑颜如花地站在他身后。

心中缠绕了数根的弦,突然被绷断一根。

“小叔,我们回家吧。”

慕汀洲点头,“好,回家。”

告别店老板,两人上车离开。

回到慕宅已经接近三点。

两人还未走进客厅,里面便传出阵阵笑声。

“慕奶奶,您要是喜欢听,以后我经常来唱给您听。”

姜桃脚步微顿,这是沈烟的声音。


海悦在她耳边说你小叔马上到的时候,姜桃就知道,海悦成了慕汀洲在她身边安插的“眼线”。

她扭头,“小叔怎么来得这么快?本来就在那附近吗?”

慕汀洲看了她一眼,轻“嗯”了声。

其实他是听说她今日在港口拍摄,想着离公寓有点远,于是来接她,收到海悦短信时已经马上快到了。

回到公寓,姜桃去洗澡,出来时慕汀洲还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那支药膏。

“过来,把药抹了。”

姜桃本想说其实她没那么娇气的,在国外那些年,她为了拍出好的片子,什么样的奇怪姿势没有,磕着碰着甚至摔着,那都是常有的事。

但是药膏他已经买了,她也不再说什么,乖乖走过去。

他掌骨分明,手指修长,温热的皮肤沾着清凉的药膏,落在皮肤上说不出来的酥麻感。

她想自己来,又显得刻意,于是把视线移开。

抬眸间,视线又不经意扫过他线条性感的唇部,脑中闪过前段时间在这个沙发上的那个吻,心跳倏地加快。

手无意识动了动,又被对方握住。

突然想起贺明诚说的话,她赶紧转移自己的胡思乱想,问,“贺明诚说兴辰哥要和简家退婚了,是真的吗?”

慕汀洲抹药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她,眼神晦暗不明,“这么关心他的事?”

姜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垂下眼避开他的目光,嘴里嘀咕,“兴辰哥不是你的好兄弟嘛,我就是问问。”

慕汀洲手不停,“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那简琳姐也同意?”上次在京都,她感觉简琳姐还挺喜欢兴辰哥的。

涂抹均匀至吸收,慕汀洲收起药膏,掀眸扫她一眼,“八卦心这么重,不如亲自打电话问问她?”

姜桃,“’……”

她就随便问问,结果问一句被噎一句,这天也没法聊了,姜桃站起身,说了句小叔晚安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上班,在杂志社楼下碰到海悦。

姜桃挽住她胳膊,往里走,“没想到海悦姐还有卧底身份呢。”

海悦笑着解释,“那天晚上你在你小叔背上睡得跟个猪似的,他将你送回房间后给我留了个联系方式,拜托我若是你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他。”

海悦睨了她一眼,“说实话,你小叔绅士又有礼貌,这么成功,还没有一点架子,这样的男人不抓紧,就是别人的喽。”

姜桃明白她的意思,有时候她也想不顾一切,但想到慕家人对她的疼爱,她就没办法自私。

周五。

姜桃和海悦下班刚走出杂志社,就看到靠在车边站着的贺兴辰正朝她招手。

她有些意外,和海悦说了声,然后快走几步过去,“兴辰哥?”

贺兴辰眉眼带笑,“明天不上班吧?”

“嗯?哦,不上班。”姜桃看着他,“有什么事吗?”

贺兴辰扭了下头,“上车,带你去个地方,明天下午送你回来。”

姜桃有些迟疑,明天下午回来的话就代表着今晚要在外面过夜。

“兴辰哥,就我们两个吗……”

“放心吧,你看车上有谁?”贺兴辰打开门,姜桃扫了眼,简琳正坐在车里笑眯眯看她。

“赶紧上来。”简琳朝她伸手。

姜桃挺惊讶的,笑着钻进了车里,贺兴辰也转身坐上驾驶座。

上车后,姜桃看看简琳又瞧瞧贺兴辰,好奇心有些憋不住,“兴辰哥简琳姐,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

简琳黛眉挑起,“呦,看样听说我俩退婚的消息了?”

姜桃眨眨眼不明白什么意思。


姜桃也没想到沈烟是这么偏激的人,但因为她找过自己,自己又没帮忙,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桃桃,沈烟也和我打过电话的,只不过我因为她堂妹的事生气没接。小舅舅喜欢谁不喜欢谁,是他自己的权利,换我我也不会帮忙,那和强迫小舅舅有什么区别。”

时玉安慰她,“所以,桃桃,我们没做错什么,用不着难过自责。”

被时玉安慰后姜桃心里舒朗了好多,“嗯,我明白了。”

“那你早点休息,出差回来我们一起逛街。”

“好。”

挂断电话,姜桃点开微信,里面有慕汀洲回复的消息。是她临出发前给他发的自己要外拍的消息,他五分钟前才回。

在外面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姜桃没有深想,慕汀洲此刻在家还是在医院。他那么忙,又碰上这样的事,肯定心累吧。

古镇的拍摄很顺利,模特是国内女星,四十多岁,拍过很多电视电影,拿过不少奖项。姜桃曾和时玉躲在被窝追过她拍的电视剧。

外拍结束回到东港已经周五。

姜桃回公寓归置好衣物后,时玉开车接她回慕宅。

姜桃问沈烟怎么样了?

时玉叹了口气,“人倒是没事了,伤口也不深。总归来说,是外婆和大姨还有沈夫人她们的一厢情愿,硬是撮合两人。”

“准确说是小舅舅单方面的被牛不饮水强按头。”

慕宅。

老太太正在大门口翘首以盼。

嘴里和大女儿抱怨,“这工作不好,三天两头要外拍。”

慕斯容无奈,只得哄老太太,说这是孩子喜欢的工作。

一周没回来,老太太非要说姜桃瘦了,结果晚饭都吃撑了。

饭后,大家坐在客厅里聊天。

慕斯容拿出几张照片放在姜桃面前,“看看,有没有觉得眼缘不错的。”

姜桃心里一紧,抬头时老太太温和拉起她的手,“看看吧,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就该轰轰烈烈谈场恋爱的。”

姜桃垂眸扫了眼,个个模样优秀,应该是奶奶和姑姑反复甄选出来的。

时玉在一旁拿起两张,“我和桃桃一般大,我能选吗?”

慕斯静从她手里抢走照片,“时玉你别给我三心二意啊,你上周不是说喜欢你大学里的一个学长,要追人家,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时玉嘿嘿笑,“开个玩笑,我目前还是喜欢我那个学长。”

见姜桃不说话,慕斯容问,“桃桃,如果这些没有合眼缘的,大姑姑再帮你找。”

姜桃有些鼻子发酸,自己这么努力的压制心思,最终还是被发现端倪了吗?

她不是不理解她们,也相信她们是真心爱自己,可是心里却很疼。

“没事,如果没有看上的,咱再慢慢找。”慕斯容要将照片收起来,姜桃伸手随便一指。

“就他吧。”

慕斯容面上一喜,“桃桃和大姑姑的眼光果然一样,我也觉得这个陆风不错,阳光开朗。”

慕斯容做事很有效率,周六就安排了两人约见的地方。

这是一家星级咖啡厅,超大的落地窗映照着午后的阳光。

姜桃没有刻意打扮,如往常一样一身休闲装,只是没想到的是,陆风同样是一身休闲装扮。

为此,两人坐在星级咖啡厅内与西装革履长裙口红的各界精英人士显得格格不入。

两人相视一笑。

陆风长相阳光,和姜桃同岁,大学在读硕士。

“我们要不要换个舒服的地方?”陆风建议。

姜桃点头,“可以。”

咖啡厅外是一处人工湖,对面就是公园。

两人散步般走过去。

“你和我想象的不一样。”陆风笑着说。

姜桃从湖面上收回视线,“哪里不一样?”

“我阿姨说她朋友有个做摄影师的侄女,让我见见。我印象中经常跑户外的摄影师应该是黑黑的,性格是那种很飒的。”

“失望了?”姜桃心无波澜看着他。

陆风摇头,“不,很惊喜。”


姜桃脚步顿住,笑了笑却未回头,“试试看吧。”

慕汀洲默了瞬,“早点休息吧,公司还有事我过去一趟。”

姜桃应了声,开门进卧室,紧接着客厅传来关门声。

慕汀洲处理完事从公司出来,接到贺兴辰的电话。

“出来喝一杯?”

慕汀洲让司机转了个方向,来到一家十分有格调的小酒馆。

贺兴辰一个人坐在卡座里,慕汀洲走过去,“你这么个准新郎不在家睡美容觉,出来喝闷酒?”

贺兴辰闷了口酒,笑着摇头,“你们叔侄俩怎么尽往我心口戳刀子?”

慕汀洲抬眸扫了他一眼,贺兴辰前倾身子给他倒了杯酒。

“桃桃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她说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贺兴辰将杯里的酒一口闷掉。

慕汀洲没动眼前的酒,盯着他,“贺兴辰,简家是你自己的选择,当初我要出手,你不让。”

“想过河拆桥也要想好后果。”

“过河拆桥?”贺兴辰笑了,抬眸时眸色猩红,“我可以过河拆桥吗?”

慕汀洲端起面前的酒抿了口,苦涩和辛辣在嘴里爆开,“简琳是个好女孩。”

贺兴辰和他对视,兀自笑了声,“沈烟不是好女孩?”

“我和你不一样。”

贺兴辰当然知道他和自己不一样,慕汀洲一开始就在拒绝,更没有利用和订婚。

慕汀洲盯着他,“所以,为什么去香港?”

贺兴辰酒杯顿在半空,好一会才放到嘴边闷了口,“那你又为什么要去香港?”

他兀自笑笑,眼睛盯着慕汀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了解甚至超过家人。汀洲,如果桃桃没回来,你是不是会顺了老太太,和沈烟订婚?”

“把她交给别人,你放心吗?”

那个‘她’指的谁,两人心知肚明。

“你喝醉了。”

慕汀洲突然站起身,“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周五,谢清淮的片子出来,苏安很是满意,把姜桃叫到办公室。

“这次影帝对你的拍摄很满意,下个月的电影宣传片邀请你去京都拍。”

能得到影帝的认可姜桃很开心。

回到工位,陆风给她发了好几条微信消息。

先是几张图片。

怎么样,漂亮吧?

这个时候的雾山是最美的,明天一起去爬雾山?

还有几个爱好摄影的同学一起去。

这段时间姜桃也正想着去雾山一趟。

不过和陆风孤男寡女去山里,姜桃是不愿意的,但他说有同学,姜桃便答应了。

雾山不远,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晚上回来正好回老宅。

姜桃并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热爱交际的人,她怕到时候和陆风同学没话说,所以准备叫上阿满,可阿满说妈妈身体不舒服,要趁着两天休息回家一趟。

姜桃又叫时玉,时玉正追自己学长,而且一听要爬山,腿都软了。

都已经答应了,姜桃不好反悔,周六一早到了和陆风约定的地点。

陆风开了车,姜桃问其他同学呢,陆风说他们晚会去。

于是两人先出发。

雾山的山并不太高,但占地面积广,树木茂密,更有成片竹林。

山脚下有很多民宿,贺兴辰的度假山庄就在雾山的另一个方向。

姜桃穿了登山服,脖子上斜挎着相机,等了会还没见陆风的同学来。

陆风说:“先别等他们了,我们先上去吧。”

姜桃点头,两人先上山。

爬到中途,陆风在一旁接了个电话,没一会过来和姜桃说同学临时有事不来了。

都爬到半山腰了,姜桃也没说什么。


“后来我才听兴辰说,他养大的小姑娘出国了,心情不好。”

谢清淮回忆着,“真正和你小叔成为朋友还是在去英国的飞机上,我去参加一场红毯秀,他去看你。”

姜桃忽然扭头看他,“那是什么时候?”

“十月份吧。”

十月份?姜桃看向机窗外,云朵堆积,白茫茫一片。

那是她刚去英国的第二个月。

她分明记得,他在英国见到他是次年春天。

谢清淮继续回忆,“我好像每次去英国都能遇到你小叔,有几次回来挺高兴,有几次兴致明显不高,问了才知你没在英国。”

“最近一次在飞机上遇到他是去年冬天,他说去看摄影展,有你的作品。那是我见他最开心的一次。”

姜桃始终看着机窗外,她不敢转过头,生怕别人发现她红了的眼眶。

国外四年,她只见过慕汀洲四次,一年一次。

原来他偷偷去了很多次看自己。

下飞机后,谢清淮留在拉萨,而姜桃和她的同事要坐八九个小时的大巴前往另一个市区。

同事们在车上分喝了红景天和葡萄糖等,但在路过近五千海拔的羊卓雍措湖时,几人的高反达到了顶峰。

高反因人而异,同事们有的只是胸口憋闷,有的是有点头痛,还有的是晕车。

姜桃真不知道自己的高反会这么严重,胸口似堵了块泡水的海绵,每吸口气都要提力气将吸进去的氧气压进胸膛。

更严重的是头痛,脑袋在椅背上来回换姿势,却丝毫减少不了丁点撕裂般的痛苦。

窗外的风景很美,远远望去苍穹之下连绵山脉,十分壮观。

高反的痛苦让姜桃无心欣赏,更何况,只要视线下移,便是万丈深渊。

这种情况持续了五六个小时,直到在边境检查站吸了氧才得到缓解。

接下来两个小时,是绕山路下山,因为海拔变低,四周变成郁郁葱葱山林,姜桃的高反渐渐消失。

目的地海拔在两千七八左右,大巴车到达终点。

此时这里傍晚七点,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

这边事先联系好的相关工作人员已经等候在车站。

是个藏民小伙子,黑黑的,五官立体,笑容很阳光,普通话也不错。

大家互相寒暄后得知这个小伙子叫巴甘。

拍摄时间定于第二天,巴甘帮他们找了家酒店住下。

因为头还有点隐隐作痛,第二天要去山上拍摄边境原住藏民,洗漱后姜桃便早早睡了。

睡梦中,手机响起。

她眯着眼滑开手机接通,对面传来慕汀洲温柔低沉的声音。

“去西藏了?”

姜桃“嗯”了声,困意消失几分。

“身体怎么样,有没有高反?”

将手机挪开看了眼时间,整十一点。

“还好,小叔怎么还没睡?”

“我刚下飞机。”

这次去德国,在科技论坛上认识一个爱好摄影的法国人,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和人多聊了一会,对方向他介绍了一款不错的长焦镜头,他立马吩咐秦助理去买。

因为急于将礼物送给她,忙完马不停蹄就飞回国,十分钟前落地,怕她已经休息,先打电话给时玉,才知道她去了西藏。

怕她高反身体受不了,走出机场后还是忍不住打了这通电话。

窗外是条流经国外的河,河水湍急,隔着玻璃窗流水的哗哗声传来。

想到飞机上谢清淮的话,她握了握手机,“我没事,小叔赶紧回去休息吧。”


姜桃以为是巧合,轻喊了声“小叔”。

陆风闻言眼眸微亮,侧头看了眼姜桃,又看向男人,刚想伸手上前打招呼,男人十分有压迫感地走过来。

他顿在原地,不敢再有动作。

慕汀洲的目光落在姜桃脸上,未移动分毫,“老太太让我带你回老宅一趟。”

姜桃来不及问老太太有什么事,人已经被慕汀洲拉着上了车。

她只得隔着车窗向陆风说再见,只不过刚开口,车窗便缓缓升起。

她蹙眉看向慕汀洲,“是很急的事吗,这样很没礼貌。”

慕汀洲侧眸睨她一眼,没说话。

车子大概开了十来分钟,慕汀洲突然问,“想吃什么?”

“不是要回老宅吗?”

“吃完饭再回老宅。”

姜桃扭头看向窗外,好一会才转过头问他,“小叔在画展附近办事吗?”

今日来看画展,家里人并不知道,慕汀洲是怎么准确无误找到她的,除了碰巧,她想不到其他原因。

“不是,是贺兴辰在附近办事,看见你进了画展中心。”

姜桃“哦”了声,又看向窗外,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汀洲没再问她吃什么,车里安静沉默,似乎各有心思。

直到黑色库里南缓缓驶入一处僻静巷子里,姜桃才有所反应。

“不是要去吃饭?”

“在前面。”慕汀洲解开安全带,“下车吧。”

姜桃跟着下车,抬眼看到不远处墙上立着一个白色木牌,上面有俩3D彩色字:小食。

慕汀洲走在前面,姜桃跟着,一前一后进了小餐馆。

如果不是吧台里墙上的海报印着菜名,姜桃都要以为这里是一处装修别致的咖啡馆。

吧台里四十多岁模样的男人看见来人,笑着上前,“慕先生出差回来了。”

说着,朝他身后看了看,笑容加深,“慕先生还是第一次带朋友来。”

慕汀洲点头说:“老样子来双份。”

姜桃疑惑看老板一眼,原来小叔去出差了。

“好的慕先生,您先坐。”

老板冲姜桃笑笑,转身进了厨房,慕汀洲领着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这么偏僻的餐馆怎么找到的?”

姜桃四下打量,餐馆的桌椅都是浅灰色,没几张,但每桌上都放着个精致小花瓶,花瓶一样,但里面的花却不同。

姜桃细看自己面前的花,竟然是鲜花。

难怪刚进来时有淡淡的花香。

眼前这瓶里面是几束香槟色小苍兰,而身后花瓶里则是粉色小雏菊。

慕汀洲给她倒了杯花茶,“这些鲜花都是店老板自己养的。”

“刚才那个是店老板吗?”

慕汀洲点头。

姜桃有些意外,小声说:“刚才那个店老板看起来有点糙糙的,没想到还会养花。”

“他的妻子善于养各种花,时间一长他就学会了。”

姜桃“哦”了声,“那老板妻子一定是个爱生活的人。”

慕汀洲喝着花茶,“这餐馆后面是个养花基地,一会带你去看看。”

姜桃闻言双眼冒光。

女孩总是偏爱美好的事物。

饭菜上来,是很精致的四个复古盘子,花纹清新各异,上面堆放着色香俱佳的食物。其中一个较小的盘子上放着两块切开的鲜花饼,露出红艳艳的玫瑰花瓣。

姜桃不忍心破坏,看了好一会没动筷子。


姜桃回到公寓洗澡后就躺下睡了,连时玉订的午饭都没吃。

加上昨晚就睡了四个小时,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姜桃熟睡的时候,贺家却乱了套。

贺明诚被送往医院,贺老爷子和贺夫人匆匆赶往医院,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儿子,两口子差点当场昏厥。

贺老爷子听贺明诚的狐朋狗友讲完来龙去脉后,手里的拐杖狠狠敲向贺兴辰身上。

“混账东西,就因为慕家养的一个丫头,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被慕汀洲打成这般!?”

贺夫人在一旁掩面哭泣,“兴辰,我知道你不喜欢阿姨,但明诚毕竟是你亲弟弟啊,他才二十出头,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忍心看着别人欺负你弟弟。”

贺兴辰面色幽沉不为所动,“贺明诚自小被你们宠的无法无天,我说过,你们不舍得教育,自然会有人替你们教育。”

“你个混账!”贺老爷子被气得浑身发抖,手指他,“你个逆子,翅膀硬了是吧,敢跟老子这么说话!?”

贺兴辰冷笑,“翅膀不硬,又怎能将父亲您拉下台?”

“你你你……”贺老爷子踉跄后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贺兴辰决然离去,贺老爷子气得捶胸顿足,“逆子啊逆子,当初我就不该心软让他进公司,他就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啊!”

贺夫人看着床上的儿子,被白纱布缠得里一层外一层,哪哪都是伤,心疼地泪流不止。

“老公,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慕家必须给个说法。那慕汀洲再能耐,也不能如此动手,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女。”

贺老爷子拄着拐杖,浑浊的双眸闪过一抹狠厉,“动了我的明诚,这事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备车,我亲自去趟慕家。”

贺夫人嘱咐门外的护工照顾好儿子,又给院长打了通电话,然后随着贺老爷子一起前往慕家。

时玉在公寓陪姜桃,见她睡着,偷偷给母亲慕斯静打电话。

慕斯静听后差点当场把手机摔了。

慕老太太听闻自己宠大的小孙女被贺家那个纨绔小子欺负了,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带上两个女儿气势汹汹出门,一副势必要把那混蛋小子命根给断的架势。

哪曾想还没迈出大门,贺家倒是先找上门了。

慕老太太浑身凛然,就挡在大门口,“既然不是客,那就没有请进门的必要。”

“大嫂,您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贺庆丰是慕老爷子的副手,见到慕老太太都要尊称一声大嫂。

“什么意思?”慕老太太冷冷扫了眼他身后的贺夫人沈文静,“我慕家向来堂堂正正,不欢迎身份不明和心机毒辣的小三。”

沈文静闻言,再次红了眼眶,身后的拳头握紧,后槽牙几乎咬碎。

她卧薪尝胆被雪藏在京都十几年,三年前她和儿子终于被从京都接回来,现在这东港城世家豪门圈里人人尊称她一声“贺夫人”,连沈家都对她礼让两分。

今日,这慕老太太竟公然揭她的短。

但慕家是顶级权贵,不是她沈文静能够呛声的,她只得红着眼眶看向贺庆丰,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原来的贺夫人也就是贺兴辰的母亲,是慕老太太的远房亲戚,结果却在嫁到贺家后抑郁病死。因此,面对慕老太太时,贺庆丰本就有几分心虚,但今日是来给宝贝儿子讨公道的。

心下一狠,“大嫂,您莫说其他。今日汀洲将我明诚打伤住院,这事您必须给个说法。”

“说法?”慕老太太面色一凛,“我宝贝孙女差点被你家小混蛋玷污,你还有脸找我要说法?!”

“我孙女要是有个好歹,我让你贺家吃不了兜着走。”

“老太太要为了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和贺家翻脸?”沈文静不过脑子脱口而出。

“放肆!”贺庆丰和慕老太太同时怒口而出。

紧接着,一巴掌落在沈文静脸上。

沈文静不可置信看向贺庆丰。

慕家养的那个孤女是什么来历,别人不清楚,贺庆丰可是心里门清。

“野丫头”仨字在自己家说说也就算了,当着慕老太太的面说那是找死。

当年,姜家那是可以在京都横着走的家庭,奈何姜老司令一生淡泊名利,儿子和儿媳更是投身一线,不然,又怎会落得只剩一孤女。

更何况,姜老司令对慕老爷子那是有救命之恩的,不然哪有机会再生下慕汀洲这个儿子。

再往深了说,没有后来的慕老爷子,就不会有他贺庆丰的荣华富贵。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承认的。

沈文静不知道一句“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差点给贺家惹了大祸,如果不是贺庆丰“及时”的一巴掌,以慕老太太的性子,沈文静和她的儿子不会有好下场。

慕老太太的态度让贺庆丰明白自己讨不到什么说法,但他自己得有一个态度,让慕家知道他重视宠爱明诚这个小儿子。

“大嫂,我儿明诚年轻气盛,碰到漂亮姑娘难免心猿意马,既然我儿没有得手,还被汀洲打进医院,这事虽然是我儿吃亏,但在他有错在先,得了教训。”

贺庆丰握紧手中拐杖,压下心中不甘心,“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一旁的慕斯容突然出声,“我家姑娘自幼听话乖巧,如若被吓个好歹,我慕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贺庆丰一噎,虽然慕斯容是他的小辈,但终归小不了几岁,而且她丈夫现在身居高位,又曾是慕老爷子的手下,不易起冲突。

只能心里憋闷着一口气。

贺氏夫妇灰溜溜走后,慕老太太手一挥,“走,去看桃桃。”

姜桃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暗。

走出卧室门,客厅里静悄悄的,厨房里煲着汤,咕嘟咕嘟的香味飘散开。

“桃桃醒了。”

慕斯容从厨房里走出来,“见你睡得香,老太太和你小姑姑她们回去了。”

“饿了吧?大姑姑给你煲了汤,你去洗个手,准备吃饭。”

姜桃嗯了声,转身去洗手。

吃饭时,姜桃能感觉到大姑姑欲言又止的关切眼神,她笑笑,“大姑姑,我没事,不会留下心理阴影的。”

她在国外四年,跑了十几个国家,镜头下发生过太多事,她不说,只是不愿他们徒增担心罢了。

慕斯容闻言松了口气,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放心吧,大姑姑以后不会再让人欺负你的。”

姜桃点头。

当晚,慕斯容因为担心,没离开公寓,陪着她。

夜深,可能因为下午睡得太久,姜桃没有睡意。

悄悄起身走到阳台,看着夜空繁星,脑子里闪过沈烟那双温柔双眸。

忽然想抽根烟。

她知道慕汀洲有偶尔抽烟的习惯,轻手轻脚走出卧室。

对面的门关着,她轻开门进去。

早上过后,他应该不会住在这里了。

床头柜子里果然有一盒烟,细支。

不敢贸然回去找打火机,她只得打开厨房燃气灶将烟点燃。

怕油烟机的轰鸣吵到慕斯容,开门走向消防楼梯。

消防门打开的瞬间,楼梯内的灯亮起,她看到靠着墙边的男人。


想到照片里的女孩,沈亿安不动声色打量慕汀洲。

这个男人样貌、家世、能力,堪称男人中的极品。

但同样作为男人,沈亿安清楚了解男人的劣性,有些女人,也只配玩玩。

他的女儿,模样身世性格样样优秀,放在任何世家做儿媳妇,都是拿的出手的典范。

想到此,沈亿安笑着起身,“老夫人,既然是两个孩子的事,那就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吧,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多过问。”

慕老太太连连点头,“一把老骨头管不动了,让他们自己处理。”

众人往外走,时玉拉着姜桃站在廊下。

沈亿安不经意一瞥,眼底震惊,面上依旧是温和笑容。

“这两位是?”

慕老太太在会客厅就瞥见偷偷站在外面的姜桃,这会慈爱地拉着她的手,“我的孙女和外孙女。”

孙女?

沈亿安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自己夫人随口说的话:慕家养的孤女从国外回来了。

将客人送走后,慕老太太冷冷瞥了眼慕汀洲,拉着姜桃回屋里。

姜桃回头时,慕汀洲已经离开。

在慕宅吃了晚饭,老太太才依依不舍让司机送姜桃回去。

回到公寓,姜桃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呆,然后去洗澡。

出来后刚躺到床上,便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她走出卧室,慕汀洲刚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衬衣和笔挺西裤,在橘色灯光下朦胧修长,像黑暗中的绅士,神秘又让人忍不住靠近。

“小叔吃晚饭了吗?”

慕汀洲眼眸幽深,定定注视她,“你要给我做?”

姜桃,“……我只会下面条。”

“那就麻烦桃桃了。”慕汀洲往卧室走,“我先洗澡,一会出来吃面。”

姜桃嗯了声,转身进厨房。

水烧开后,面条下锅,锅里咕嘟咕嘟响着。

兜里的手机响了,是慕斯容打来的视频。

姜桃将手机立在一旁,忙着将青菜下锅。

“桃桃在做什么?”视频里的慕斯容往前探探头。

“大姑姑,我在下面条。”

“下面条?你在老宅没吃饱吗?”

“不是,是小叔没吃晚饭。”

“怎么让你做饭,你小叔呢?”

“他在洗澡。”姜桃拿了个鸡蛋打散在碗里,然后又淋在面条上面,全然没发现慕斯容微拧的眉头。

等面条盛到碗里,姜桃才问,“大姑姑,你有事?”

慕斯容本要和她说这个月底带她一起去京都看她大表哥,顺便去姜家老宅看看,毕竟姜桃四年没去看看了。

心里想着别的事,慕斯容也懒得现在提起,关心了几句便挂了。

姜桃将面条端到餐桌上的时候,慕汀洲已经从浴室里出来,瞧着碗里的面,眼里染上笑意,“我的荷包蛋呢,成蛋花了?”

姜桃微微抿唇,“你没说要吃荷包蛋。”

其实姜桃并不太会荷包蛋,在外国想吃中餐了就下面条,试了好几次荷包蛋,最后面条里总找不到完整的蛋黄,所以干脆直接打散了淋在上面。

方便还快捷。

慕汀洲进厨房又拿了双碗筷,“坐下陪我一起吃。”

他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清冽雪松香,碎发垂下半遮眉眼,敛去稍许眉宇锋利。

“我在老宅吃饱了。”

姜桃没什么食欲,但还是在他对面坐下。

“小叔,你喜欢沈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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